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淮远
库修斯把母亲的嫁妆全部留给了她,为她付高额的订单,纵容她四处游玩,成天开办宴会,也不需要她嫁人,甚至给她封地。想来,他对她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她开心就好。”
哥哥和父亲截然不同。虽然他们都不曾教导过她,但薇薇安其实也不需要学什么。她会嫁给有才能的人,或者其它领主,他会帮忙或者派人来管理她的封地,她的儿子会成为标准的贵族骑士,她的女儿会是被繁花包围,一如她的人生。
父亲总是在生气暴怒,酒气熏天无比残忍,把所有人都当成他的私有物。他没来看过薇薇安几次,但一过来就让她罚站,说她没有公主的样子。
除此之外,她基本对父亲没有印象了。父亲是什么样的?幸亏父亲死了。
薇薇安无意识地向前,直到引路的侍女拦下了她:“请走这边。”
薇薇安唔了一声,刚想移步,然而下一秒她顿住了脚。看向后花园,那片林茵丛丛,鲜有人至:“我一向走那条路的,今天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侍女顿了一下:“没什么不一样。”
薇薇安嗯了一声:“那就继续走那条。”
侍女答应了,但明显加快了步伐,薇薇安起初并不在意,只在脑海中想等会儿该怎么和兄长说。
薇薇安走了走,眼神不经意飘到一圈放置在台阶上的香盘。她心说奇怪,这种香盘用来保持房间下空气洁净不生虫,可墙上面那间房,不过是间学习房,应该是空置的。
“陛下有客人吗?”薇薇安漫不经心的询问,眼神打量起前面的女仆。库修斯多疑且节俭,宫廷侍从数量不庞大,往往备受信任却也身兼多职。她注意到女仆把袖口处拿绳子反绑了起来,让手镯藏在袖子下。耳钉是平平无奇的贴耳款式。
最重要的是,这名侍女身上没有香水味。
侍女说:“没有。”
“……”没有客人,可为什么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名侍女要侍奉女性,把手镯绑起来是为了不让首饰划到女主人繁复昂贵的裙子,耳饰同理。不喷香水更是为了照顾女主人房间里整体的协调气息。
面前的女仆职位高阶,才会每次亲自侍奉安排公主。
可王宫里根本没有第二个要她服务的女人了。
薇薇安越想越不对劲,她手中的扇子越扇越快。她驻足不前,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才发现院子里新种了玫瑰:“……这些玫瑰是哪里来的?我看是新种的。”
“陛下从玫瑰穹顶那里移来的多余的花。”玫瑰穹顶的修建不是秘密,流言说是前面是王室观赏花园,后面是院宅,贵族女性们可以前去社交。可薇薇安却清楚,她对玫瑰花粉过敏,必然不去玫瑰穹顶办宴会,她不先去的王室地点,年轻贵族女孩们也不会先去打扰。
分明是给别人建的。
可那个别人都失踪了……库修斯一点都不急,还能不慌不忙建房子。肯定是还在动工,不然就外面看似停了,里面的花还在调整。
不对劲。
薇薇安通过女性特有的直觉敏锐地捕捉到了男人不会发现的细节。
还把花移到了这里,那些名贵的花朵就轻而易举地移到了一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而且,她想起来王都最近流行起了黑色和墨绿色的裙子,服装店的老板透露出王宫近期订的布料多是这种颜色,大家为了跟上王宫审美,纷纷下单。可库修斯和幕僚近卫都不爱这种颜色,喜欢这颜色的另有其人……
“殿下,您该走了。”侍女催促道。
薇薇安却突然提高了声音:“催什么催!本公主脚疼了,难不成过来走几步路还要你看着?你是什么人?是这儿的女主人不成?”
她话说重了,周遭一时哑然。
于是薇薇安再接再厉,提高声音开始斥责侍女,但她的神经却高度紧张。耳朵细细听着动静。
终于,在某个时刻,薇薇安的脑门一热。她身体里涌起一股微弱的魔力,来自她早前被抽走的那些。
有人曾在她额头上映下一个吻。通过这个吻,她们建立了短暂的连接,救了她的命。
在足够近的距离中,那个人把“抽走”的魔力还给了她。
薇薇安惊悚地发现薇拉就在王宫当中,然而库修斯却说她失踪了,凶多吉少。
……她被自己的发现吓哭了。她之前隐约意识到什么,现在却能够确定了。也许因为她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时间地点人物,迥然相似,所以她迅速摸到了真相,甚至理解了逻辑。
薇薇安一边哭一边抓起裙子要逃走。
被她训了半天的侍女苦闷地抬起头,望着她一改刚才缓慢的迅捷步伐,对旁边的人难得不顾职业道德的开口道:“说真的,殿下是说着说着自己气哭的对吧?没人欺负她?”
“……”公主嘛……
作者的话:我……我已经把情节尽量安排得紧凑了。可进度还是慢一点。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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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一百二十一章各有谋划
薇薇安匆匆离开的步伐被库修斯堵住了。
她在离宫门的一段距离后撞上了她步履匆匆的兄长。库修斯面色不善,低头看她:“你在做什么?”
薇薇安顿时停住,低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
所幸库修斯看起来有事,拧着眉头不太高兴,但这不太高兴的情绪不是给他妹妹的。库修斯点了点头,侧身让出道。
公主连忙出宫,上了马车,她指名要自己宠爱的半灵为她赶车。
“去哪里?”半灵问。
“去军营,我们去找新的狼骑士。”公主开口。半灵忧郁地督了她一眼,他不喜欢狼人,但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开始赶车。
马车行驶,还没走一会儿,公主就开始敲前端的窗户:“不是这条路!你这个笨蛋!”
半灵耐心地解释:“我们先绕绕路。”半灵驱车先去城外转悠了一圈,又载公主去了服装店和珠宝店,最后还参观了学校,最后才到了军营。看起来像一次心血来潮的旅行。
公主也不待见狼人,她躲在马车里差人传话。新晋的狼骑士温德,沃因希的兄弟在会客厅与她见面。
狼人并不重要,薇薇安匆匆督了他一眼就直道来意:“我听说您的女友是一位女巫。”
狼人温德闻言略显羞涩:“您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薇薇安心想,你们还真不知道闺中流言的速度有多快。你的哥哥曾那么憎恶女巫,与之纠缠的故事可谓波折起伏,令人啧啧称奇。这甚至都不能算个新闻了,狼人那些尖酸恶毒的嘲讽甚至被大家偷偷学来,如果要攻讦某位女士,就会出现在小报歌剧里。
但他的弟弟却大张旗鼓地交了女巫女友。带着年轻的女友走街串巷,感情生活蜜里调油。大家本想看一场兄弟大戏,但没想到沃因希却因为官方通报的反叛之罪被流放了,让无数等着看热闹的人扼腕叹息。
而他的兄弟代兄赎罪,王大度的原谅狼人,让他重新任职。
温德没有意见,因为他知道哥哥被流放的真实理由。也知道王需要一个举足轻重的草原人质留在王都。
“我能见见她吗?”薇薇安说。
年轻狼人的耳朵一下竖高,略带迟疑和警惕的看向公主:“这个……”他自然心有顾虑,他天真可爱的女友万一被公主刁难了该怎么办?卡蜜对公主并无好感,在他面前诉说沃因希的累累恶行之后还要阐述一番刁蛮公主的恼人。
“这个什么这个!”薇薇安几乎要拍案,“让你叫来就叫来,总归不是坏事……吧。”
狼人不大情愿,但还是站起来,出门去喊。临走前还嘱咐一句:“……你别看我女友那样,其实脾气也不大好,没有她姐姐好。”
“?”薇薇安不解,等他走后才问半灵:“他说这个做什么?”
……
女巫卡蜜正焦头烂额,她联系不上薇拉。她们女巫为了薇拉的预言和计划大部分都出来了,只等最后她发出信号。然而关键时刻,薇拉却失联了。
女巫们自由散漫惯了,薇拉当初特意嘱咐,没有她的信号就不要太接近王都,一旦到她的通知,就要在王都周边催动大型魔法。如今领头人失踪,大家如同无头苍蝇,有些人抱怨起来,有些人决心现在就去王都,还有些人要回家,再有些人觉得做生意也很好,更有些女巫提议攻打王都(……)。
乱作一团。
“希望公主莫名奇妙的光临不是麻烦。”卡蜜心想。
薇薇安在屋子里急得跺脚,等卡蜜一进来,她就冲上去抓住卡蜜的手。房间里此时没有第叁个人。
卡蜜被她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大吃一惊。
“公……公主殿下?”卡蜜刚想行个礼。
公主却少见的不在乎起这些虚礼,她开口询问:“我问你,薇拉和你关系好不好?”
卡蜜狐疑的开口:“……她是我的至亲。”
“啊……行吧。”公主想了又想,她决心把刚刚得知的秘密如同扔烫手山芋一样的转嫁他人,卡蜜是不是个好选择,她也不知道,可她找不到第二个女巫了。
薇薇安犹豫了一下,开口直言:“薇拉,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儿?”
这话一出,刚刚还不满她靠近的女巫大吃一惊,反手握住她,凑近说道:“你说得是真的?没有胡说八道?”
“当然是真的,你是女巫,你知道魔力链接吧。”公主殿下嘟着嘴摆出证据,但下一秒她就打了个寒颤。
薇薇安突然记起多年前的某一天,她对童年的回忆无比模糊。她的生活是从被送到无人敢忤逆的乡下后才开始纷呈起来。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寒夜中她在月下和母亲并肩而立,共同眺望远方。
“妈妈,你在想什么?”她悄悄问。
她的母亲督了她一眼,她当时只是个孩子。读不懂那眼神里藏着的东西,但她依稀记得确实有熟悉的爱意,但也有深刻的黑暗。某种恐惧掠过她懵懂的心。
“希望我的薇薇安可以平平凡凡,选择自己的人生,不被锁链和无形的锁链囚禁,能去世界的天涯海角。”高塔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中有隐约的愧疚,但这愧疚不知道是针对何人,一如不知她眼中的黑暗去往何方。
她是个神秘的女人,但这并不影响母亲的苦楚和可怜。这苦楚到底影响了他们兄妹。
薇薇安从父亲身上学来了傲慢任性。也因为母亲,她长大后报复性地奔走旅行,何尝不是一种对童年的自我救赎。
她一直崇拜库修斯,仿佛他并不受父母影响。但她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比她经历黑暗更久的兄长可能灵魂早已被撕裂。
他是如此痛恨自己的父亲,要做一个截然相反的男人。但他却那样对待薇拉。她一猜就猜到了。
当然,公主殿下还是站在哥哥那边的。薇拉是个麻烦任性的女人,以前总是赖着不走,现在肯定又说要走,做了一些讨厌的事,激怒了哥哥。很麻烦。
但没有女人应该那样生活,薇薇安想。库修斯治愈童年的方式是用相同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女人,治愈恐惧的方式绝不是成为更大的恐惧。
……
“薇拉在王宫?”卡蜜听公主说完后脸色一白,公主却在内心嗤笑一声,心说这就害怕了吗?我有个女官和她做了一笔关于武器的隐秘交易,而自己包庇了她。
“你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是我告诉你的。”薇薇安说,“现在我不知道了,你是唯一的知情人。”
“我的天。”卡蜜目光闪烁了一下。
“你发誓。”薇薇安严肃而惶恐,“我不想违抗哥哥,你们要自己想办法。”
“我发誓。”卡蜜看着薇薇安说道。薇薇安松了一口气,重新直起腰身,她说,“那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谈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得走了。”
我仁至义尽,勇气用尽。薇薇安想,我不想成为母亲,更不想成为自己的异父兄长们。于是她告辞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库修斯站在窗边,看喘着粗气的薇拉。
“喝点水?”他说。
薇拉瞪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你不该戴着这个使用魔力,会伤到。而且你也逃不掉。”库修斯的恼怒在路上已经用光了,于是他平静的开口,甚至过来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把气喘吁吁的女人拉到怀里,“我为你推掉了一场会议。”他开口,有种无言的妥协和求饶。
却也仅此而已。库修斯在怒火上行中,告诉过她:“既然你说已经不再爱我,宁愿与别人做情人。那现在我们就用另一种方式来相处,用男人对待不爱他的女人那种方式来相处。”
他看着女人放下水杯,长长吁出一口气。
“我想看戏剧,今晚就要看。”薇拉少见的开口。
“叫来王宫里演?”库修斯欣喜于她提出了要求。
“我要在大剧院看。”薇拉皱起眉头,“我要和正常人一样看!”
“和正常人一样坐在包厢里看。”库修斯补充道。但这也意味着他答应了。
“你想看什么?”男人问。
“我要看曾经自由城的女城主亲自谱的戏剧。”薇拉略带嘲讽的开口,“也是我当年在学校演过的戏剧。《下个周末,一切照旧》。”
这部剧关于背叛,报复和永不放弃的反抗。库修斯眼神暗了暗,最后说了一句,好。
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一百二十二章弑母
“你是一定要死的。”兰克走入深牢,对曾经的同僚下定了最后的判决。
莱米勒被卸下了甲胄,曾经如阳光耀眼的金发如今脏污缕缕,一缕阳光照进他的手心。如同他在黑暗中握着一柄亮色的短剑。
但他手中没有剑,他手中什么也没有。在这里他插翅难逃。
“蠢货。”他在黑暗中唾骂自己。
莱米勒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他看见阴影中仿佛浮现出许多人的眼和脸。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多年前就给了他答案:“失去权利的贵族就像剪了利爪的狼,只不过是噱头。而没有见过血和绝境的骑士永远无法从童年长大。”
“我的孩子。”妈妈一遍遍强调,而孩子输给了成年人。在纷扰的血与火组成的世界里,他吐着浑浊黑暗的气息。
他想着薇拉意味深长的双眼,克制不住地想她在阳光明媚地办公室里注视着他,她那双漆黑湿润的双眼如同港湾。她和他都一样,一样的身份高贵,一样的危如累卵,怎么会落到这一步?他身陷囹圄,而她去处不明。
她害他暴露了翻盘的绝技,而他让她独自承担王的怒火。
我对不起你,他想,如果可以,我真想再见你一面。
兰克还在对他进行最后的临终关怀:“在行刑前,你有想见的人吗?”
想见的人?我想见薇拉,他想。可他最后沉吟了许久才抬起头,用沙哑的声音轻笑了一声:“我想见我妈妈。”
这下连兰克都有些意外了。他略显不解,但没有多说,眼神中既有怜惜又有轻蔑。莱米勒捕捉到了,他这几日在伤痛和阴暗里的反思使得他变得敏锐,人的情绪居然能够如此好懂。
“我会请她过来。”兰克说。
兰克说到做到,雷厉风行。
阿加夫人掩面走进监狱,狱卒被远远屏退了。兰克给昔日同僚一点面子,给了他们空间。
“找我来做什么?”阿加夫人站得很远,用全然陌生的语气开口,有种被打扰到的不悦。仿佛不是来见儿子最后一面一样。
“想和您最后说说话。”莱米勒开口。
“……那你就快些说吧。”阿加夫人很是绝情。
“我难道不是您亲生的儿子吗?”莱米勒注视着阿加夫人,索性直言:“您宁愿一遍遍与虎谋皮,宁愿和外人中伤唯一爱您的我,也不愿意信任帮助我。事到如今,我也不想指责您什么。我不过是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为什么?”
阿加夫人用扇掩面,沉吟一会儿,突然状似癫狂地笑起来:“我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然后她盯着自己的儿子,苍白的脸挂着一丝嘲讽地笑:“你不觉得不公平吗?为什么这世界上有些生物就可以青春永驻,能爱能恨?而我要为爱所苦,为青春逝去而苦?”
“他明明说过,爱我美貌,也爱我为他生了孩子。”阿加夫人垂眸,眼带悲伤,“可当我老去,他就不再爱我,我生了你,他也不在乎。当女儿失踪,他就再不见我。我想尽办法留住青春,我甚至和恶魔,和女巫做交易,献祭了儿子的天赋。但是,但是……他却死了。”
阿加夫人抬起眼看着莱米勒,此时的眼神居然不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儿子,而是透过他看另一个男人:“女巫说,能让他借血亲的身体归来,我本以为没有希望了。可大魔导士找上我说,可以帮我一尝夙愿。等你死了,你的灵魂解脱,你的肉身归我。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家叁口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这样啊……”莱米勒分明听到的是令人胆寒的故事,然而他却只感到疲惫,疲惫之余还有一丝释然。原来在母亲眼里他既不是儿子也不是家人,不过是她丈夫复活的容器。
“您从来没有爱过我?”莱米勒轻声询问。
“那太辛苦了……”阿加夫人略显惊恐,仿佛莱米勒提了一个多么无礼的条件。
“即使这样,还是抱抱我吧。”莱米勒张开双臂,阿加夫人犹豫半晌,兴许是想到男孩将死,多年宿怨也终结。她面上的表情半是喜悦半是哀伤,呈现出怪异的扭曲。
阿加夫人走上前,抱住了在阴影中的儿子。
这是他们难得的,仅有的几次拥抱。莱米勒闻到了腐尸一般的气息,他一时居然分不清这气味来自何方,他抽了抽嘴角,将母亲揽在怀抱里,眼中却一丝的温情和脆弱都没有。
“再见,儿子。”阿加夫人进行最后的告别,她唇角提起一抹哀伤的笑。
“再见,妈妈。”莱米勒也笑了一声。那笑容在黑暗里回荡,阿加夫人的身体早就被无法承受和兼容的魔法侵染了,各种魔法在她体内保持着微妙而脆弱的平衡,维持着她的生命和青春。
而她的肉身,薄如纸屑。
莱米勒感受着那些混乱的魔力,轻轻勾手,那些魔力就被他一点点剥离了。
阿加夫人正陷入某种不知名的感动中,等她终于发现自己一向乖顺的儿子,因为一点点爱就会满足,情绪藏不住的儿子让她走进了一个陷阱时,已经为时已晚。
阿加夫人感受到某种窒息,像缺氧。她张大嘴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莱米勒,莱米勒却面色平静,甚至勾起了一个安抚地笑容,轻柔的摸了摸母亲的头“很快的,没事的。”
“你可以去和父亲在地狱团聚。”莱米勒一丝一丝抽取母亲身体里的魔力,看着她迈向死亡,身体像瓷器一样出现了裂痕,“你们可以一起听大地上即将掀起的风暴之声。”
阿加夫人想喊人,但她在儿子的臂弯里无法挣脱,只能无助地迈向死亡。她的身体最后一点点碎成了粉末,仿佛不是血肉之躯一般,从莱米勒的怀中漏下去,散乱在地上。
莱米勒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做回了地上,这次他的表情既没有特别悲伤也没有十分愉悦,仿佛刚才不过是一个插曲。
“你都看见了?”他望向黑暗深处。
黑木悄然走出,行了个礼:“是的,主人。”他深深弯下腰,比往常每一次都更加真心实意而尊敬,“为您送一封信。”
“信?”莱米勒困惑道,他接过信,然后打开它。寄信人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并无注标,但一看就出自神殿之手。中心思想言简意赅,他们可以合作,神殿会弄他出去。显而易见,黑木也是他们藏的。
看罢了信,莱米勒沉思不过几秒,就抬起头。
“你说有多少人忠于我?”莱米勒说。
“有一千二百人,其中战士有叁百多人。虽然不多,但个个忠心耿耿。”黑木恭恭敬敬。
“有多忠心?”莱米勒问。
“万死不辞。”黑木无比诚挚。
莱米勒稍一沉吟:“叫他们去扬的领地,装成当地乱军袭击库修斯早就派去驻兵的诺拉,挑拨他们,如果顺利,掀起的会引开库修斯。”
“如果不顺利呢?”黑木问。
“神殿不会允许不顺利的。”他垂下眼。谁又不是与虎谋皮,然而鹿死谁手,不到最后一刻实在难出答案。
……
卡蜜将白纸置于烈焰之上,火星飞溅打出一行黑色空洞的字,一闪而逝,下一秒就仿佛一个普通的烧洞:“计划照旧,看见大雨就施展传送咒语。”
“时间呢?”
“下个周末。”卡蜜毫不犹豫。她才不信临时修改的剧目半点猫腻都没有,无论怎么占卜,她都相信自己现在的抉择是合乎薇拉心意的。
“但愿我没有猜错吧……”卡蜜心有戚然地说道。
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一百二十三章用于实践的爱情魔法
薇拉的异样是在半夜出现的。
库修斯先是听到粗重的喘息声,接着是隐忍的呻吟。他这几天太累,睡得有些死,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睁眼翻身才发现薇拉满脸通红,一副濒死的痛苦模样。
他惊慌得去把她抱起来,让薇拉靠在自己怀里。
她看起来喘不过气。
“水……”她沙哑地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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