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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淮远
库修斯拧着眉头给她水杯,她接过来却浇在了自己脸上。
“我好热。”薇拉说,“我好热,好痛苦……”她开始毫不手软的抓挠自己的脖颈。库修斯把她的手拽下来,于是她变成了拿指甲掐库修斯。
库修斯预备去找大魔导士,他试图叫一名侍女看住薇拉。
然而薇拉看起来痛苦异常,她一脚踹翻了没有魔力的侍女,在地上翻滚。库修斯没有办法,只能把她捞起来:“你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薇拉喘息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他,仿佛瞪着自己的仇人。
“我心口疼。”薇拉断断续续地开口,“我心口疼,库修斯,你这个混蛋。我心口好痛。”
“你的心……你的心?!”库修斯还不能理解面前发生的事情。
薇拉痛苦的厉害,拼了命捶打他:“我好疼,都怪你。”
“怪我……怪我?”库修斯焦头烂额又茫然,封魔之圈造不成这种后果。他正想着,薇拉就凑过来,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咬狠了,咬出一口血。
薇拉咬牙切齿的撕扯手腕上的封魔之圈,划出一道道淤青的血痕。库修斯看得心疼至极,既不能把她一个人留着,又得去找人解决。
最重要的是,大魔导士现在正在地下,研究封印龙的阵法。只能他亲自去找。
他思来想去,最后一咬牙,把她扛到了浴室,按在浴缸里。叫侍女召来了兰克。
“陛下?”兰克深夜被召见,目露茫然的来到了一间不太熟悉的屋子里。
所有的侍从都被屏退了。他被叫到了房间的浴室当中,这才看到库修斯浑身水渍,颇为狼狈地伸手按着一个人。
“陛下?”他又喊了一声。
“你过来。”库修斯的声音沙哑,“过来看着她,不要让她跑,也不要让她伤到自己。”
兰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向前走了两步才骤然了悟。
薇拉怒火冲天的哭骂声冲撞着他的耳膜,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库修斯把她找回来了?他大动干戈的找失踪的薇拉,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但她就在这儿?
是找回来了还是根本没失踪?兰克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觉到双腿重如千钧,仿佛在泥沼当中行进。
“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库修斯抬眼督了他一眼,这一眼风暴暗藏,兰克心中悚然地同时也暗藏愤怒。
实在是女人现在看起来太过可怜,满眼是泪,满胳膊的伤痕(自己挠得),面色通红表情痛苦,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冷水里起伏。
库修斯又强调了一遍:“看住她,今天的事情不要让第叁个人知道。”
兰克内心动摇,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多年的忠诚占了上风:“遵命,陛下。”他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库修斯送了手,接着拔足狂奔,他只穿着睡裤,裸着上身。
兰克目送他离开,然后狠狠深呼吸了几次。今天正好是个月圆之夜,他喜欢月圆,站在窗口赏月了一会儿才躺下,不错的好心情现在消失殆尽。
他想把薇拉从水缸里拉出来,女人在库修斯走后反而没有那么闹腾了,她沉进水里,水面上浮起几个可疑的泡泡。
“薇拉。”他刚一伸手,就发现平静是她装出来的,薇拉伸手把他也拉近了豪华浴缸里。他刚才动作轻柔 躲闪不及,一头栽倒在了浴缸里,呛了满口的水,也压在了薇拉柔软的身躯上。
他头脑发懵,艰难地双手撑把自己撑起来。薇拉却哭哭啼啼地双手攀在了他身上。
“清醒点,薇拉。”兰克耗尽了克制力,艰难道。
他努力把薇拉往下拽,薇拉哭得更加大声:“我好疼,兰克。”
她看起来也不是完全糊涂,起码他的名字她叫对了,发音好听,字正腔圆。
“兰克,你让水变舒服了,求你,就这么待一会儿。”薇拉感觉到水流变得更加和煦,仿佛安慰着她。
兰克闻言,叹了一口气,没法子摸了摸她的脊背安抚她。
但这还不够,薇拉感觉得到空。封魔之圈让她对魔力越加饥渴,水中的摇曳让她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温度和可口的气息。
他的气纯又可口,是她现在渴求的需要的。
薇拉太疼了,她不知道库修斯去做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后果。她的五脏六腑被空虚难受翻搅,她只想带人一起坠落冰窖。
深情有罪,她早就被判了不得超生。
薇拉不管不顾地把手向下探去,要透过男人湿透的裤子握住对方的阳具。
兰克想不到她居然敢如此大胆,在库修斯关着她的房间里,在这种情况下引诱他。
他没想到,他不敢置信,他盯着薇拉,惊恐又不解。
这女人出格又癫狂。兰克低下头开始重新审视薇拉。
然而更疯癫的是,他也的确是硬的。他都没察觉到。
薇拉柔软的手要往他裤子里探:“帮帮我。”
兰克想,这对夫妻兴许真是天生一对。在折腾别人身上各有本领。
兰克叹了口气,一个用力,翻身出来了。他单用一只手,按住薇拉,让她靠在浴缸边沿,无力折腾。
“帮帮我。”薇拉又说,她凑过来,双目红肿湿润。
她真美啊,兰克想。
“不行。”但兰克这样说。
“我好难受……”薇拉啜泣起来。兰克内心一抽,但依然郎心似铁:“陛下马上就来了。”
“他来不了的,他会害死我的。”薇拉闻言一听,一点儿都没被安慰道,反而更加惊慌失措,“兰克,实在不行,求你带我走吧,求你了,求你了。”
兰克侧目望她。
“你看到了,你也看到了。”薇拉请求,“您是真正有骑士神的人,他把我关在这里……”
囚笼,兰克闭了闭眼。
她实在可怜,确实可怜。不消几日前,她还像记忆里那样,是个野喳喳的眼里灵动姑娘。
然而现今,却憔悴虚弱,眼中是惊恐和痛恨。但在求他时,眼中泵出来了一丝光。
她相信他,才敢求饶。
她居然是相信他的。薇拉连自己都没发现,她拒绝了狼人,拒绝了莱米勒,却主动要求兰克带自己永远踏上逃亡之路。
“不行。”兰克内心狠狠纠结,最终还是开口,落定尘埃。
薇拉注视着他,兰克眼见她眼中的光亮起又熄灭,最后陷落在某种破碎的尘埃里:“如果你爱上我呢?你会带我走吗?”
兰克闻言大惊,双目闪烁着答:“我不会爱你,永不会爱你,你要清醒一点。陛下……陛下无论如何会护着你,你在这里才最安全。”
薇拉唇角抽动,她从浴缸里把自己撑起来。接着如迅雷般在男人脸上落下一吻,与此同时,她用了一个魔法,一个来自海妖的,被赠送的魔法。
“爱情”。
“让他爱上你,爱得无法自拔,无可救药,他能为你做任何事。”海妖的蛊惑似乎还在耳边。
兰克无论如何防备,都没有防到这世上居然有如此阴毒,玩弄人心的魔法。这魔法加快了感情的进程,喜欢,暧昧,加深感情,欲望,占有,本来零零碎碎的东西组合起来,最后才能发酵成爱。
但它们被神秘力量媃杂成一团情感的怪胎,强行塞进了兰克心中。他抬起眼,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目光复杂又审视。
他的理智在提醒他 有些突如其来的东西不对,不正确,很怪异。但他的感情却叫嚣着,雁该噤声了,自此以后,我再不漂泊了。我找到我的故乡了。
然后他感受到一千个吻,是一千多花盛开,是一千块钢铁融化。
不对劲。兰克的心脏狂跳,这不对劲。可他的目光无法从面前的女人脸上移开,他的手臂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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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被拯救的女巫
作者的话:兰克的线我大改了,九十九章和一百章,暂且放在微博。周一会更换。
兰克用了十几年时间学会如何平静,解决危机,审视时度。他的冷静克制是一种罕见的品格,有用但未显得冷淡。
“明明是骑士,却过得犹如苦修士。”曾有美人扼腕叹息,感慨这朵高岭之花难以采摘,不知哪个女中豪杰可以糟蹋了他。
无论是直白热情的大胆追击还是含蓄内敛的小心追求,兰克都敬而远之。一来他曾见识过爱欲执念的可怕,二来他生怕自己爱上的人其实不该爱。因此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不要爱。
期待和爱都是很沉重的东西。
兴许是私欲,也或许是薇拉痛苦之下的冲动,她动用了来自海妖的礼物。
“与其说是魔法,不如说是一种天赋,与生俱来的能力,像是人会走,鸟会飞,海妖会让人陷入爱情。”给她“礼物”的海妖很大方,没有半分不舍:“能用到你就拿去用吧,这种魔法对海妖是没有用的。但是我得警告你,”那只海妖阴恻一笑:“这世上没有不用付出的好事。”
本来不用他们特意提醒,薇拉知道的清楚。然而也许是太寂寞痛苦了,她迫切地需要另一个人来分担她的苦难,这个人要足够有能力,也要足够的能共情,也要足够的简单纯粹,一心一意。
她选中了兰克。
于是兰克颤抖起来,冷静的眸眼不再清明。
他看着面前的薇拉,她还湿淋淋的坐在浴缸里。此时兰克的目光透露着复杂。仿佛看着一个很相熟的,认识多年的女人。
那些相知过的岁月,因为她的作为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天边的火烧云还在燃烧,十九岁的薇拉沿着草场行走,她脚下是繁花,还稚嫩的面庞扬起来看他,再给他看手里碾碎的草药:“喝这个晚上会睡得好。”
婚礼刚刚举办,二十岁的薇拉和他在路口擦肩而过。她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清脆又雀跃的声音,他想拦住她打声招呼,可她行色匆匆又兴奋,看不到他。
算了。
在婚礼前,他本来有满腹的话想说。想说你应该更慎重,想说秋天你该穿厚些,想说你不必进到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野外的姹紫嫣红也不是不漂亮。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他怕她又觉得自己只会教训人,所以他最后只说了句,新婚快乐,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如果你爱我,会不会帮帮我,带我走?”现在的薇拉哭着开口。
“……”兰克还是沉默了。他脑中极乱,一只手却还是稳稳按着薇拉。
她真可爱,也真可怜。
兰克低头,看见薇拉瘦削的,美艳的脸庞。他的心软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被另一个男人打上了印记和刻痕,她的快乐伤痛,恩怨情仇,纠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这个男人是兰克的王,是他宣誓效忠的,永不背叛的王。
再英明的王也会犯错,身为第一骑士的他没有资格去审判矫正,他要做的就是服从。共创盛世,掩盖错误。
“你不能逃避一辈子。”他离开时,库修斯总会这么说,“有朝一日你必须抉择,而给你的选项没有善。”
所以兰克还是把薇拉按了回去,在深深又深深的看过她后,兰克开口:“你该好好待着,等陛下回来。”
兰克看见她眼底希冀的光瞬间熄灭,脸色变得愈加苍白,然而也正因为这样。她的唇反倒显得红润艳丽起来,像是刚刚吸食过人血的女妖。
“我不能帮你。”兰克近乎冷酷无情的开口,他稳扎稳打的正轨人生依旧向前行进,薇拉像是一个试图把自己塞入轨道的狼狈女人,最终被他无情地推搡了出去。
“你说过的,”薇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小声地争取,“你说你会护卫我的自由,用你的生命。求你了,我不想成为高塔上的疯女人,整天等着别人来施舍一点爱。那样和死了没有区别。”
兰克依旧不发一言,他的沉默似乎让薇拉绝望了。
薇拉最终还是松开了抓着他的手,目光空洞的移开,然后她缓缓把自己沉进了水中。
兰克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她太安静了,然而他泡在水中的一节手指感受到水流的尖叫,水元素的翻涌哀嚎,所以他猜得出她有多痛苦。
兰克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想伸出手摸摸薇拉的头发,然而伸出后又缩了回来。他只是轻声地劝:“如果太难受,你可以说出来。”
……他没有得到回应。兰克觉得心口抽疼。
他们俩仿佛陷入了僵持,直到库修斯回来。
库修斯急冲冲地冲回来,越过兰克,把薇拉一把从浴缸里捞起来,横抱在自己怀里。然后他打了个手势让兰克走,兰克站起来,最后情不自禁地督了一眼薇拉,薇拉就像个人偶一样被圈在男人怀里。死气沉沉,昔年的活泼轻盈不复踪迹。
这就是陛下想要的?他一瞬间心如刀绞,但最终还是忍了又忍,退出门去。
“喝这个。”房间内的库修斯递给薇拉一瓶药水,她咬着牙要闹,库修斯捏住她的下巴灌了下去。
薇拉感觉到清凉的液体从唇舌滑到了嗓子眼,这液体确实不凡,其中蕴含着纯粹的魔法元素。瞬间就将她全身裹进了魔法的包围,痛苦大幅缓解。
“这可以缓解血咒。”库修斯看她好了些,才神色阴沉地开口。他从魔导士那里拿回了可以缓解薇拉血咒状况的灵泉水,也得知了血咒的事。
薇拉轻轻喘着气,没有睁眼。
“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恨我了。”库修斯低头,额头贴上她冰凉的额头:“宁愿这么疼,都不要乖乖听话。今后要月月如此,你这是吃得哪门子的苦?”他缓缓摩挲女人的脸,“我也不是铁石心肠,我也心疼你。”
闻言,薇拉骤然睁开眸子,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声音沙哑的和他辩驳。:“把我的心还给我,我就不用吃苦了。”
库修斯闻言,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带着凄凉又残酷的意味:“不行,我的小猫,不行。”
小猫,多带有侮辱性的亲昵情话。
薇拉拿手捂着脸呜咽一声,库修斯则半强迫地拿开她的手,亲吻她染着眼泪的面颊。
“我爱你。”库修斯又说,他最近开始沉迷于说这句话,爱字对他来说不再烫嘴,他似乎想对薇拉说完他这些年没说完的话。
“我会一直爱你,至死方休。”库修斯咬牙切齿的话听起来像求爱,可薇拉听到耳朵里像是男人要判她无期徒刑。
薇拉的心再次抽疼起来。库修斯又给她喂了一口灵水。
薇拉靠在库修斯的胸膛上,心中萌生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无力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吗?她与库修斯之间就一定都走到血肉模糊这一步吗?
薇拉自然无暇想到,自己迷迷糊糊陷入沉睡后,命运的轮盘依旧在摇摆旋转。
众多繁复的线条还是会交织在一起,因为她拨弄过。
除她之外,今夜还有许多人难以入眠。
雅米兰现在的预言家脸上挂着无奈地笑,他面前是气急败坏的大司祭:“我告诉过你,命轨乱到这个地步,别说是本就难以窥视的女巫了,连普通人的命运踪迹都不那么了然了。”
“这是亵神!”大司祭痛恨地开口,“世人的命运早已定数。”
“是吗?”预言家垂下了眼帘,笑意变缓。
众人的命运皆有定数,他比谁都清楚。也许有英杰会多几条命运的走向,但实际上还是没人能改变命运,神早已写好一切。
大司祭抬眼,充满阴霾地看了一眼预言家,转过头咳了几声,他再不看预言家,脚步匆匆地出门去,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必须,必须把一切拉回正轨。不能再等了。必须杀了她。”
“萝丝德!”他传音,“等不了了,记得,你要杀死女巫,亲手杀死,你才能成为真正的圣女。”
传音另一头的萝丝德牧师抬起眼,她并不在房间,而是在野外,她的身形飘渺又闪烁,听到了大司祭的命令后,她庄严地点头:“一切都在照计划进行。”
关闭传音后。萝丝德才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对面的人,开口:“恶魔先生?我们说到哪儿了?”
她面前,被拿圣光锁链捆绑结实的男人喘着粗气跪倒在地。
男人抬起头,眼中泛红:“她在哪儿?你们骗我?”
“你很快就能见到她。”萝丝德说。她语气轻缓面无愧色,仿佛放出假消息引来恶魔的人不是她一样,她甚至讽刺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你忍了这么久,居然会因为一个女巫的下落自乱阵脚。”
“既然你们彼此有着毒药般的吸引力,我就如你们所愿。”萝丝德微笑,“你们的媾和将广为人知,阿斯塔先生。”
阿斯塔抬起头瞪了她一眼:“你们要做什么?”
萝丝德望向远方,看着王都上空隐隐聚集的风暴开口,语气狂热:“拨乱反正,让堕落的灵魂归于寂静。”




灰烬王妃灰烬王妃(剧情肉,nph,追妻火葬场) 第一百二十五章潘德拉贡的过往
库修斯能从水镜中看到薇拉的样子,她正略带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纤长的腿不耐烦地上下敲打软垫。
多么美丽致的女人。库修斯想,她住在自己的宫殿里,脸上还带着泪痕和红晕,她引以为傲的魔力在大魔导士和防魔宫殿中毫无作用。前几天,血咒让本就没法吸魔法的她奄奄一息,仿佛脆弱得一捏就碎,她是他需要心呵护的玫瑰。
库修斯把手边的工作暂且搁置,目光专注地注视着薇拉的举动。
他一边看着,一边把目光落在了在前面坐着的大魔导士身上。他眯了眯眼睛,开口道:“潘德拉贡?”
大魔导士顿了顿,侧目颔首:“陛下?有什么我能做的?”
“我只是需要你答疑解惑。”库修斯抬起眼,用目光勾锁着大魔导士,抿唇问:“她能做一个好王后。你看,薇拉,她善良天真还情绪化,她一直在我身边,不过是多了个头衔,不会有什么改变。我娶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对吗?”库修斯放缓声音,声音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商量在。
大魔导士目光温润的督了年轻的国王一眼:“陛下,我想很多人警告过您。”
“是你建议让我和女巫在一起试试的。”库修斯突然恼怒地开口。
“也是您说,您不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的,”大魔导士轻叹一口气,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
“女巫会给您前所未有的助力,但一旦和女巫分享权力,她会带来纷争,会摧毁大陆的统一。”大魔导士站起来开口,语气平静,面无表情。但隐隐的气势从他身上透露出来,“这是圆桌给你的下半段启示,给人王的诫言!”
是的,圆桌给他的预言比世人想象的要冗长复杂。在新月下,被神选中的女人,在命运的白塔上成为他的妻子,一切的纷争将随着王与王后的携手走向尾声。但这只是硬币的正面,在银币的反面,漆黑高塔中的女巫,会与王走过漫长旅途,但一旦与她分享权力,女巫将会因为亵渎众神,援助深渊,与恶魔同行,而让大地生物背离众神的荣光。
库修斯嘴角轻轻一抽,他不禁坐起了腰背。大魔导士对他来说亦师亦兄,他们是最紧密的利益共同体,更是秘密的共享者。所以库修斯给他绝对的信任,大魔导士则毕生辅佐他走向他的夙业。
说实话,库修斯从大魔导士身上学到的不仅仅是知识,还有更多东西……甚至包括为王的心术和气势。有些时候,他甚至会有点怵这个男人,就像儿子之于英明的父亲,学生之于博学的老师。
库修斯知道大魔导士活了许多年。所以当大魔导士张开双臂,力量蒸腾而起时,库修斯手心冒汗:“我见过龙的陨落和灭亡,数种生物的诞生和毁灭,我世世代代侍奉人王!您以为您是英雄王后唯一一个被圆桌选中的男人吗?”大魔导士震怒道:“我了解圆桌就像了解自己的右手,我错过了与英雄王步入神国的机会,以半神的姿态在大地之上偷生,靠塔阿修的国运维持生机。”
库修斯默然,他拿手指敲打桌面,想起还年少的时候初遇大魔导士。大魔导士告诉年轻的,茫然的他,他会成为王,会成为英雄王那样的王。
库修斯彼时对这件事只是笑,他有野心,但并不觉得能到这种地步。可学院的教授专程来骗他玩又有些离谱,所以他将信将疑,大魔导士也没有强求,最后只是告诉他,如果有烦恼,可以找他聊聊。
他自然不会去找老师聊天,可他也没有人聊天。最后某天,他在天台遇见了大魔导士,他说老师好巧,大魔导士说不巧,我知道你在这儿,你还想起了你妈妈?
库修斯记得自己先是惊慌再是愤怒,仿佛被人戳破了什么,他忧心自己的父亲知道,也惶恐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后果。没人是天生的王,他那是不过是个孩子,刚刚脱离母亲的羽翼,甚至亲眼目睹了惨剧。惨剧让他懦弱,即使懦弱的表象是富有攻击性。
他记得大魔导士和他聊了很多,这个男人富有智慧,拥有耐心,他说:“这世上唯一有资格谈论权力的人是权力本身。”
“而其他人都是祭品。”大魔导士的温柔下,还藏着某种残酷,这种残酷和悲悯共存,富有力量,在库修斯胸膛里引起共鸣。库修斯很多年后才明白,这种特质是漫长生命和孤独共同孕育的。
潘德拉贡曾是英雄王麾下的魔法师,英雄王死后,携同下属封神前往英灵殿时,旧族和龙乘机袭击了阿瓦隆的起点。
为了让他安心离开,英雄王还活着的,送行的旧属奋力抵抗。那场小范围的冲突因为诸多英杰而显得格外惨烈,大部分永远迷失在了长河中,魂灵寂寞的飘荡,还有少部分人足够幸运又足够不幸,在生死交界处被撕碎,唯有某个年轻的男人,名为潘德拉贡的法师重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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