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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结因
无法言明,满心欢喜。
**
生在夏天的少年,终于在夏天过了一次自己的生日。
和他最爱的女孩。
奶油蛋糕没有切,按她喜欢的方式用勺子挖着吃,被他喂着吃了一口,徐晤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放哥。”
“嗯?”
“现在是七月,你比我小一个月。”
“……”
“所以我是姐姐。”
“……”
“对吧,弟弟?”
陈放被她挑衅的眼神看着,脸上的笑渐渐了,放下手里的勺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徐晤手一抖,预感不好:“……干嘛。”
他不说话,突然弯腰把她扛起,然后将她整个人虚摔在柔软的床上。
“陈放!唔……”
陈放把t恤从下往上脱掉,露出瘦的胸膛,跨坐在她身上俯视她。
“叫哥。”
“……”
后来,迷迷糊糊间,徐晤还在想,明明是她在生气,为什么还被他欺负了。
算了算了,今天他过生日,不要和他计较。
陈放一直不依不挠,把她的腿扛在肩上,让她的下半身悬空只能抓着他。
“我是谁?”
“放哥放哥,不要了……啊!”
她的求饶却换来他更兴奋的动作。
世界终于恢复了安静,空气里不止有奶油香,还有一些旖旎复杂的气味。
陈放虚压在她身上,亲吻她微微起伏的胸乳,从心跳的地方一路划到左手,停在她手腕狰狞的伤口上,极尽温柔地含吻着。
“回学校吗?再考一次,我们一起。”
“我十八岁了,以后我来养你。”





失途 新生(五)
珑城已经取消了复读的政策,最后是刘和来劝说徐晤,去鹭岛复读。
“读书是自己的事情,知识改变命运。”老师说。
顺便将那张被他压在办公室抽屉里已有一月余的奖状拿给她。
省征文比赛,第二名。
她是理科班为数不多的文科非常出色的学生,刘和很看重,各种比赛都会告诉她。
其实,徐晤最初是想做个文科生,可惜被叶菁强制地改成了理科,最后会考通过,连转班的机会也没有了。只有上语文课的时候能让她稍感慰藉。
而让徐晤感慨的是,她最文思泉涌的时候,也是灵魂最压抑痛苦的时候。有时候竟说不清这种痛苦的情绪是好是坏,它带走她的快乐,却让她发现了自己的另一种能力。越是难过,写出来文字越是。这种以快乐为代价的能力置换,一边热烈地盛放,一边又在加速吞噬她的生命。
她无能为力,无法取舍,因为所有东西,都有好坏两面。
**
秦郁和陈南的离婚证还没来得及办下来,就一前一后地自杀了。生时存着侥幸心理,染上病了才觉得灰暗可怕。尤其是当秦郁以为自己杀了吴玥肚子里的孩子慌张逃跑时,错过了感染后阻断的最佳时机。
他们俩死后,给陈放留下了一笔钱,一套房子。
钱不多,十来万,但够陈放的学杂和日常开销。
陈放想拿这笔钱来支撑他和徐晤复读,一直到考上大学,大学以后他就可以想办法赚钱。
但是徐晤没同意,她不可能心安理得地花秦郁的钱。秦郁知道了估计死不瞑目,徐晤也觉得膈应,还有一点对不起陈放。
她仅存了一点稿和奖学金,不知道能不能支撑自己在鹭岛的开销。正犹豫的时候,叶菁和徐盛林又来找她,他们从刘和那里得知了女儿准备复读的消息,带来了一笔钱。
“只要还想读书,爸爸妈妈出钱,你去读。鹭岛太远了,就在咱们家边上读好不好?”
徐晤冷眼看他们,最后却还是把银行卡下了。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完全地脱离父母。
“钱我以后会还给你们的。”
“至于学校,老师已经帮我联系好了,以后年节我会回来看看外婆。”
夫妻俩脸色一僵,表情渐渐淡下来。
“不管怎么样,爸爸妈妈永远是爸爸妈妈,血缘是不会改变的。”
“你永远是我们女儿。”
看似温馨的话语,从叶菁嘴里说出来,却像一个诅咒。
徐晤的后背开始冒冷汗。
晚上她缩在陈放怀里,做了一个冗长又难以喘息的梦。
后半夜陈放把她喊醒,拿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她揪着陈放腰侧的衣服,将脸埋进他胸前。
窗外传来蝉的哀鸣。
“今天你出门的时候,我爸妈来找我了。”她低低地对陈放说,“他们拿了钱让我去读书。”
“晚上我给外婆打了电话,她什么都不知道,还问我什么时候去吃糖醋排骨。”
陈放垂眼听着,耐心等待她夜半的情绪宣泄。
“只要我还活着,血脉亲情就永远无法斩断。”
“这就是我害怕的。”
“我好像,到死也逃不开血缘的怪圈。”
“陈放,我怕。”
陈放拢手臂,喉间一片酸涩。
“别怕,”他说,“你还有我。”
“一切都交给我。”
“相信我,以后我们一起生活。”
**
八月初,他们坐上了去鹭岛的列车。出发的前一天,徐晤去陪外婆吃了一顿饭。身材佝偻的老太因为老伴的离世头发比去年又白了许多,却还要在厨房忙碌替即将离家的外孙女准备一桌她爱吃的菜肴。
徐晤看着看着就有些眼酸,倔强地拨开父亲搭在肩上的手掌,慢慢走到厨房,从后抱住外婆小小的身子。
她眨了眨眼,将眼泪藏进外婆绛紫色的小衫肩头。
“小孩儿要去上学啦,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了减肥不吃饭,那么瘦又不好看,身体最重要。”
外婆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没有转头,细细叮嘱。
可是她的眼睛也开始泛红。
徐晤强装无事,闷闷地说:“对不起外婆,这次没考好,要再多读一年。明年回来再把录取通知拿给你看。”
外婆拍拍她的手,安慰:“不要太辛苦,尽力就好。”
午饭之后他们去了一趟陵园,外公的墓在那里,黑白色的照片嵌在大理石上。照片里,外公的样貌被定格在五六年前,比去世前的那两年瘦一点,但也没有临了脱相那样瘦得可怕。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外公,应该是他神尚好的时候拍的照片。
年轻到徐晤一时没能把他和记忆里的模样对上号。
那种可怕的感觉又来了,才半年,她看外公的照片已经觉得恍惚到陌生。
她看着徐盛林在外公的墓碑前倒酒点烟,心里嘲讽了一声,到底是没有让外婆发现异样。
或许,未来他们都会逐渐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作为他们的孩子,徐晤永远不会忘记那种恶心到窒息的感觉。
有些事情,是无法原谅的,只能放过自己。
沿着陡峭的小路下山,徐晤和叶凡凡落在最后,她在心底悄悄和外公道了别,转头看身边这个没什么情绪的表妹。
“凡凡,以后要听外婆的话,帮她做点事,多陪外婆聊聊天知道吗?”
叶凡凡看着表姐,忽然觉得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她们原来也能和平地说上一两句话。
她“嗯”了一声,余光扫到底层仅设了排位供家属祭拜的墓区,喊住徐晤:“姐,那不是你男朋友?”
徐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陈放正站在逼仄的廊道里,微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略一停顿,对叶凡凡说:“你先走,我过去一下。”
叶凡凡顿时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在严肃的墓区显得刺耳突兀。
总归是年纪小,不知道生死的意义,也辨不明别人脸上复杂的表情。
陈放看着眼前两个摆在一块的牌位,再一次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们活着的时候总是吵吵打打,死后还愿意挨在一块吗?
他沉思间,垂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住,震了震,抬头看去,瞧见一个眼睛只愿意看着他的徐晤。
徐晤没有去看那两个牌位,先一步对他说:“我来看外公。”
陈放点头:“结束了?”
“嗯。”
“你先回去,我过一会儿再走。”
徐晤攥着他的手,缓了一会儿才说:“我在外面等你一起回去。”
陈放有些错愕。
她已经回手,站到廊外。
陵园被山环绕,僻静清冷,却不知道听了多少心事。生人的悔恨思念,死者的叹息不舍,还有此时那个身影单薄的少年对父母难以言明的爱恨。
童年的爱,少年的恨。交缠在一块,像廊下错落的树影。
是光是影已难看清。
全文完




失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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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这几个月的陪伴,有缘再会。




失途 番外
第二年高考前,徐晤生日,他们去了曾厝垵的海边。目的却不是为了看海,海边有一块居民区,房子虽旧,但时时刻刻都能听见海声。
陈放牵着她一直往里走,穿过花圃小径,停在一楼。
徐晤起初有些迷茫,慢慢地才有了个猜想。
“以后我们住这。”陈放说。
复读的一年他们各自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里,如今要毕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好了住处。
终于要开始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
徐晤看着他,表情有些愣怔。
“万一考不上呢。”
她的志愿是鹭大,就在附近。
“那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陈放小心翼翼地分析她话里的每一个声调语气。
去年今日留下的疤痕在她手上久未消退,同时也在他心底割了一道,并埋下一颗炸弹。
他极力隐藏的、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安,生怕她万事皆安的语气背后又藏着什么让他绞痛骇然的决定。
“哦。”
徐晤淡淡应声,却攥紧了他的手。
新家的摆设都是明亮简洁的色,同宿舍里狭小逼仄的空间不一样,也和珑城的“家”不一样。
仿佛在告诉他们这是另一个新天堂。
**
查成绩的这天,陈放表现得最为紧张,严正以待地等在电脑前,时间一到,打开网页输入早就默背在心的一串数字。
701分。
他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转头去看徐晤,却见她好像也松了口气。
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移动鼠标退出当前账号,往方框里输入陈放的准考证号:“看看你的。”
陈放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嘴角弯着,满眼都是她,满眼都是骄傲。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他说。
靠近他那一侧的耳朵慢慢变得滚烫,脸也是,徐晤抿着唇,说:“你的还没查到。”
怕他高兴得太早,又怕扫他的兴。
陈放笑笑:“你在哪我就在哪,专科也没关系。”
话音刚落,换来徐晤的怒视。
但是好在,也是个还可以的分数——相较于他上一次来说。勉强可以冲一冲本一。
徐晤这回终于放下了心,露出轻松的笑。
“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她合上电脑,握住他的手,镇定的语气却藏不住手心的汗。
“我想吃火锅了。”她说。
陈放没有意见,都听她的。
她还在蛋糕店定了个小蛋糕,火锅店的店员以为他们是来过生日的,热情地想要给他们唱生日歌,但被陈放婉拒了,他的生日,只想要他的晤晤陪着一起度过。
火锅吃到一半,徐晤忽然又往菜单上加了几听啤酒,以至于回去的路上连站都站不稳,不得不由陈放背着回去。
“放哥,”喝醉酒的人揽着陈放的脖颈,脑袋在他耳边轻蹭撒娇,愉悦的情绪放肆外露,“我好高兴。”
“嗯?”陈放微微侧头,误解了她的意思,“恭喜你,晤晤。”
“不是。”徐晤纠正他,“我好高兴,你考上了。”
陈放微愣。
“我没有耽误你。”借着酒意才敢泄露心里的恐惧。
这一年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埋首题海的时候,巨大的压力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因为他们要面对的不仅是她自己的高考,也是陈放的。对于他来说,去年的分数已经足够,陪她重来一次不知道要承担多少风险。
他会被她影响吗?还能考出去年的分数吗?
悬着的心终于在今天稳当落地。
幸好,他的未来没有被她耽误。
陈放没有说话,背着她走下天桥,然后将她放在堤岸边的长椅上,蹲下身子半跪着仰头看她。
“不是耽误,我心甘情愿的。”他说。
或者说,高叁那年如果没有遇见她,他甚至不可能考上大学。
更不可能知道活着的滋味这么美妙。
他最黑暗难过的时候,因为徐晤才想要活下来,也等着有一天徐晤也能因为他而对生命抱有期待,不要再像从前那样毫不留恋地就选择离开。
“只要你别扔下我。”
他也醉了吧,才会这么软糯可怜地向她乞求。
徐晤低头看着那颗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高大的男生此时像极了一只害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咪,需要被她抱着才能感到安定。
夜色很深沉,她的脑袋也晕沉沉的,可还是清楚感受到了他如潮水般的爱意。
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发。
“嗯。”
静谧的老街,她轻轻应了一声。
鹭岛的晚风似乎也被灌了酒意,醉看小河边相拥的男女。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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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途 番外二
志愿公布,徐晤被鹭大新闻系录取,陈放也考上了隔壁理工的计算机专业。
去学校报道的前几天,徐晤接到了徐盛林打来的电话。
她摁下通话键,但没有出声。
“……女儿。”
太久没有听到徐盛林的声音,喑哑难听,仿佛老了许多岁。
“嗯。”徐晤应了一声,右手不自觉地去抠左手腕上的疤痕。
徐盛林声音犹豫,“星期一开学吗?爸爸妈妈可以过去送你……”
“不用。”她拒绝。
电话那边沉默下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被徐晤冷漠的态度给弄得不知怎么开口。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心情不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就这样把电话挂断。
空气沉默下来,她看着阳台外的楼房,视线不自觉地往下,一楼是铺满潮湿泥土的花坛。她深吸一口气,撑着力量转身走回房间。
陈放正坐在客厅的地上收拾行李,所有可能用上的东西都装进了徐晤的箱子,而自己的箱子里不过是寥寥几件常穿的衣服。
看见她来,他扬起嘴角,说:“防晒霜我放在这个袋子里,还有药和奶糖,如果军训的时候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讲,打电话给我,我会想办法过来的。”
两所学校的军训在同一天,陈放担心她受不住太阳晒,也怕万一有什么事自己不能及时赶过去,所有能想到的叮嘱就差拿个纸条记下放在她的包里,却还觉得不够。
徐晤不想说话,身体因为情绪而变得疲惫,含糊应了声“嗯”,然后抬脚跨过地上的东西走到他身边, 面对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将自己缩进他怀里。
突然的依赖让陈放觉察到不对劲,刚才隐隐约约听见她在阳台打电话,想想应该是家里打过来的。
他搂着她的腰,软声问:“怎么了?”
徐晤的脑袋在他颈侧蹭了蹭,嗅着他身上干净的沐浴露味道,摇了摇头。
“想睡觉。”她说。
陈放看了一眼时间,还早,但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便把她抱起来,走回卧室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到另一侧。
徐晤窝在他怀里,明明头晕得受不了,闭上眼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陈放感觉到她的烦躁,安慰地轻拍她的后背,一边低头亲她的脸,声音低低地问道:“睡不着?”
徐晤没说话。
“那要不要打游戏?”
她摇头。
“还是看电影?”
说着便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卧室里装了一个投影仪,两个人没事的时候就会窝在家里看电影。
“不想看。”声音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陈放沉默了一下,收回手,继续抱着她,她却翻了个身从他怀中滚出来,躺在床的里侧面对着墙,留给他一个单薄的背影。
陈放看了一眼中间空出来的位置,抿了抿唇,从后面贴近她。
脑袋凑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说:“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不要自己闷着,我在这里。”
“……”
回应他的是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顿时急了,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却看见她咬着下唇,眼泪从眼眶滑落到耳廓。
“别哭……”他慌乱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在这里,晤晤,别哭。”
因为他的安慰,徐晤的情绪还是没有崩住。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她的避难所,是她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
她抱着陈放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呜咽,直到哭够了,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陈放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哑着声音说:“别怕,我在这里。”
她永远都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将她抱坐起来,单手伸到床头柜上拿了一包抽纸,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
徐晤垂着眼,任由他动作,过了一会儿,嘴里才说:“有点疼。”
“哪里?”陈放动作立刻停下来。
徐晤将左手微微举起给他看,手腕的疤痕边上被她抠出了几道红痕。
陈放呼吸一滞,何止是她手疼,他的心都像被捣碎了来回翻腾。
眸光黯淡下来,他握着她的手腕亲了又亲,没说一句话。
即使只是几道指甲抠出来的印子,陈放还是找了药水出来给她抹上。收拾好一切重新躺回床上,气氛有些沉默。
徐晤抬头,看见他闭着眼,只有绷紧的下颚线能看出他情绪的起伏。
她觉得愧疚,往上凑了凑亲他的下巴。
陈放眼皮微颤,喉结干涩地动了一下。
“对不起。”徐晤小声说。
他睁眼,凝视她的脸,过了一会儿,才见他红着眼开口。
“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他以为她又要丢下他了。
徐晤听得难受,刚才情绪上来什么也无法思考,清醒了才记起痛苦的不止有自己,还有陪自己承受这一切的陈放。
她沉默,弥补般亲吻他。空调送出冰凉的冷风,他的脸和唇也是凉的。
陈放低头,在她的唇贴上来的时候才张嘴含住她的唇瓣,像是宣泄什么一样用力含吻,然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揽着她腰侧的手顺着衣摆滑进去,贴着滑腻的皮肤,继续往上触碰到她的胸乳,紧紧握着才勉强感受到一点心安。
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慌让他今晚有些失控,连前戏都没有做足,就将自己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冲撞,感受她真实的存在。
这一次徐晤没有体会到多少快感,更多是心疼,一遍又一遍回应他的叫喊。最后的时刻他将脸埋在她胸前,动作停下来,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两人仿佛两块奶糖黏在一起,就算融化也是分不清彼此的一滩。
徐晤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里,哪怕浑身都是黏腻的汗液,也没有推开胸前的脑袋,无限纵容他的纠缠与亲吻。
*
翌日下午,陈放出去了一趟,晚饭才回来。
他拎着徐晤爱吃的那家餐馆的菜,还打包了一份楼下甜品店卖的冰淇淋。
徐晤舀了第一勺冰淇淋先放进他嘴里,他乖乖张开嘴接受投喂,冰激凌在嘴里化开,冰凉,甜腻,口腔里都是奶油味。
然后徐晤才注意到他忐忑的目光,“……怎么了?不好吃?”
“跟你说件事。”
“嗯?”
他举起右手放到她面前,露出手上的痕迹。
她瞬间怔住。
在陈放的右手腕上有一道红色的线条,徐晤颤着手摸上去,指腹还能感受到线条的凸起。
一道和她左手腕上相差无几的线条。
陈放盯着她的脸,小声地说:“下午我去纹身店了。”
“……”
眼泪忽然就落下来,打在他的纹身上。刚才看见的第一眼,徐晤差点以为他……
终于明白了去年她自杀时他的感受。
“陈放……”
被呼唤的人低头亲着她的眼睑,尝到嘴里咸涩的泪。
他声音轻柔但情绪深重。
“晤晤,我爱你。”
追-更:yushuwuu (wo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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