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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结因
陈放还是没有回答,只有嘴唇微微动了动。
徐晤不再继续问下去,但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腹,掌心贴着他结实坚硬的背脊。
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
陈放明白自己就快坚持不住。
他对徐晤根本就无力招架、无力抵抗,哪怕知道她靠近的真相,他也总是能那么轻易地就原谅她。
**
当衣衫渐薄,高考的日子也正式进入倒计时。
陈放终于回到学校上课——因为徐晤每天寸步不离的跟随。
早上在他家门口等他一起去学校,放学又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去。陈放对此无可奈何,更因为她每天的一句:“我喜欢你,陈放。”
他完全无法抵挡,在冬天里冷硬起来的心肠也渐渐开始融化。
“陈放,等等我呀。”
又是一个下了晚自习的夜晚,徐晤小跑着追上前面那个越走越快的高瘦少年。
“你吃饭了吗?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不吃。”
“可是我好饿哦……”
“……”
“胃也好疼。”
陈放骤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饿就自己去吃,每天跟着我干什么!”
“……”徐晤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不吃吗?那我也不吃了。”
陈放彻底没了办法。
成明快餐店的老板娘在看见今晚的最后一对小客人时还有些惊讶——他们已经很久没来这里吃饭了。
依旧是熟悉的那几样菜式,徐晤端着碗,不坐在对面,偏偏要坐他旁边。
陈放:“……”
他只能闷闷地专注于自己碗里的饭菜。
“你多吃点呀。”
“汤也要喝完。”
“今天的糖醋排骨好像有点甜?不过我挺喜欢的,你觉得呢?”
……
终于等到把饭吃完,走出快餐店后陈放冷着脸看她:“饭吃完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巷子太黑,我怕……”徐晤软软地说。
那只黑猫还窝在巷子里,瞳孔发着碧绿的光。徐晤本来就不喜欢动物,这下更是紧挨着陈放不走。
她一次又一次的耍赖皮显然有效,陈放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领着她走过黢黑的小巷。
四下无光,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徐晤惊呼了一声,慌乱中扶着墙壁稳住身体。
陈放马上回头看她,眼里是藏不住的紧张。
“我看不见……”徐晤扁着嘴说。
“……”
“陈放,你牵着我走好不好……”
细白的手举在半空中,像是笃定他会接受她的请求。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太久没有主动牵她,连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僵硬,明明已经在这场角逐中输了,他还要装作一副冷沉的模样听着她的每一个指令。
陈放边走边懊恼。
月色朦胧,灯影拉扯着身体,街道上人烟稀少,徐晤却觉得这样刚刚好。
指尖在他掌心缓缓搔动,感受着他越来越紧绷的肌肉。
徐晤眉眼弯弯。
“陈放……”让他心颤的声音又响起,“最近读书累不累呀?有想考的学校吗?”
“没有。”声音闷闷的。
“噢,可是,我希望我们能在同一个城市读书。”
“……”
“你想去鹭岛吗?鹭岛怎么样?我还没有去过那里呢,他们说那里的海很漂亮。”
她碎碎叨叨地念着,陈放也不自觉被她话中的未来吸引。
如果,未来真的会是那样美好。
两个人的关系终于开始破冰,陈放没有再赶走徐晤,甚至还会允许她软软地朝他撒娇。他们的生活回到了正轨,高叁的学生是什么样的,他们就是什么样的,连陈放都因为徐晤的每日念叨有了紧迫感。
而关于他父母的流言蜚语,因为老师们的出面制止、徐晤和周思衍的维护,那些恶意的揣测和评价也渐渐消弭。
一切太平到,连陈放自己都快忘了他自杀的父亲和失踪的母亲,这大概也要感谢他们从前对他不闻不问的态度。
对于他们这一代孩子来说,千古“赞颂”的血缘关系在长久的陪伴中显得微不足道。付出多少真心,获多少感情,生而不养的父母,本就不值得被爱。
人类何必被血缘关系桎梏。
**
劳动节唯一的一天假期,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意外。徐晤在去陈放家的时候,路过巷子口的游戏厅,看见了被一群小混混拦住的吴音。
起初她以为那些染着黄毛的人都是吴音的“朋友”,脚步微顿了一下,走了几步之后脑海里却不断想起刚才吴音纠结的表情和藏在她衣服底下游走的那只手。
她停下脚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回头。
途中又给陈放打了一通电话。
“你他妈这什么表情?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看来你那个婊子妈没有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粗俗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的游戏厅里,店里没有大人,全是一些十七八岁的男生。徐晤站在门口,通过被风吹起的帘布看见了吴音被为首的那个男生钳制住了脖颈,而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裙下。
吴音不断挣扎,嘴里嚷着“放开我”。但这些反抗显然无用,和一群将满十八岁的男生相比,她显得弱小又可怜。
刹那间,徐晤的目光和店里的吴音遥遥撞上,两个人皆是一愣。
一直都是张扬倔强的眼睛此时却多了一些别的情绪,那是徐晤从未在吴音身上见过的,恐惧和耻辱,以及,含着泪光的乞求。
她犹豫半秒,掀起帘布朝里喊了一声:“你在这啊。”
店里的人齐刷刷地回头看她。
她佯装镇定,将帘布拉得更高,外头的阳光洒进昏暗的店里,屋内景象一览无遗。
“这他妈谁啊!”有人骂了一句。
徐晤扯出一个笑,没理他们,只盯着吴音看:“你不是说要去我家吃饭吗?我妈在等你呢,你再不快点她等等要来找我们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为首的男生突然骂了声“操”。
“快他妈给老子滚!”
一直到走出游戏厅,吴音的腿还是软的。徐晤伸出手牵她,转身时不小心和那个男生的目光对上。
暴戾、阴狠。
那些从不会出现在陈放眼睛里的情绪,徐晤在一个和他同龄的男生眼中看见了。
明明是相同的年纪,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她的陈放,才不会这样;她的陈放,才不会拿自己的不幸当作伤害别人的理由。
徐晤一边想,一边抓紧了吴音的手臂。
穿过这个巷子,前面就是人流密集的主干道,那里才算安全。
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谁也没说话,逃命一般往前奔,心脏悬在了嗓子眼,就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幸好在这个时候,迎面跑来一个人。
“陈放!”徐晤眼睛一亮,小声喊他,牵着吴音朝他奔过去。
陈放看见她后依然眉头紧锁,伸出手把她牵过来藏在身后,面色冷沉地看着跟在她们身后的那群人。
都是熟悉的面孔。
“嘁,我还以为是谁。”黄毛的脚步也慢下来,瞧了一眼藏在他身后的两个女生,“臭婊子还敢骗我,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气氛在一瞬间紧张到极点。
陈放把徐晤推到墙边,单枪匹马地迎上那一群职专的混混。
这是徐晤第一次看见陈放打架,陈放虽然有经验,但在人数上却占了下风。
尤其是,他还要保护两个女生。
徐晤扯着吴音站到远处,尽量不让自己拖累了陈放,又趁着场面混乱的时候,悄悄地报了警。
吴音身上裹着徐晤的外套,目光微闪。
“谢谢。”
轻轻的一句话,徐晤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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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途 53
徐晤不知道强奸未遂需不需要坐牢,但她想让那群男生付出代价。
他们差点毁了一个女孩子。
只是可惜的是,那群看着张扬跋扈的小混混,在听见警鸣声后全作鸟雀散。
徐晤只能带着吴音去派出所做笔录,而陈放则被民警带去医院处理伤口。
巧的是,办案的警察也是之前负责徐晤遇袭的那一位,他看见徐晤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徐晤把已知的信息告诉他,然后问他:“叔叔,你能抓到他们吗?”
面对小姑娘这样真诚的问话,经验丰富的警察竟然一时哑然。
大概等到他退休了都会记得,当年有个小姑娘曾用无比认真的表情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要再让更多的女孩子受到伤害了,那些以毁了别人的人生为乐的人,他们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从派出所出来,吴音把徐晤的外套脱下来递还给她,目光在陈放身上停留了一下又移开了。
“谢谢你们。”
这次是对他们两个人说的。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在徐晤走进游戏厅的那个瞬间,在她带着无数光亮进来的时候,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陈放会被这样一个女生吸引。
那是她缺乏的善良和勇敢。
徐晤正在检查陈放的伤势,闻言一顿,看向她:“没事,你先穿着吧,明天回学校了再给我。”
身旁的陈放默默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徐晤身上。
吴音讷讷地看着她:“我明天……”
“嗯?”徐晤语气轻松,“怎么了?你忘了我们只有一天假吗?你在几班,明天我去找你拿好了。”
吴音只好把递出去的手回来。
她本来……本来不想再去学校的。
“对了,吴音,”临走前,徐晤叫住她,“马上考试了,你如果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我教你。”
“……”
夕阳的光差点晃得吴音眼里又流出泪。
**
一进家门,徐晤就要去脱陈放的衣服。他穿了一件套头的t恤,徐晤从下往上撩开,陈放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紧靠着身后的白墙。
“……!”
“给我看看!”徐晤掰扯他的手腕。
“……看什么。”
“你的伤啊!”她皱起眉。
“没什么好看的。”他反应过来以后小声地说了句。
徐晤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
狐狸眼安静严肃,陈放被她看得心虚,最后还是妥协了。
职专的那一群人和陈放像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他的胸背腰腹上全是青红的伤口。徐晤轻轻用指腹碰了碰,他的肌肉也跟着一缩。
“……”
气氛倏然安静下来,陈放不安地挪了挪身体:“没事了,别看。”
徐晤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眶红红地看着他:“陈放……”
“……没什么感觉的。”他把衣服放下来。
徐晤默然,攥着他的手指踮起脚尖。
“这样会少疼一点吗?”
冰凉的唇碰在一块。
屋里的温度很快升高,至少陈放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神时,徐晤的手指已经往下探进了他的裤腰。
“我记得你不喜欢吴音,”徐晤忽然说道,“是因为她妈妈吗?那你现在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
因为她爸和他妈的关系。
因为她的欺骗。
他之前有多讨厌吴音,现在应该就有多讨厌她吧。
“从前我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的,反正这个世界对我也不好,我才不要喜欢这个世界。”
手指越来越深入,抓到他半硬起来的东西,轻轻拢掌心。
陈放闷哼了一声,右手攥紧她的肩膀,明明是想要推开,却又舍不得。
“但是现在我有点难过,想到我曾经因为自己的痛苦伤害过你,也想到你可能已经不喜欢我了。”
“不只一点点的难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场了,陈放。”
“我是个坏人,也是个胆小鬼。”
徐晤缓缓蹲下身子,解开了他运动裤上的结。当陈放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后,赶紧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不用……这样。”他声音沙哑。
徐晤动作没停,依然自顾说着:“你看,这个时候我还是这么自私,明明伤害了你,却还想要你原谅我。”
她手里握着他越来越坚硬的一处,话音渐轻,到最后一个音节时,她已经低下了头。
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这一次是兴起,突然就想这么做了。
顶端被濡湿的口腔包裹,陈放无暇再去顾及其他,全身的感觉都汇集在身下。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她现在半跪在他面前做这种事,他已经要刺激欣喜得要疯了!
东西渐渐在她的口中成长起来,变得巨大,将她的嘴撑得满满。徐晤不得章法,第一下含得太深,东西顶到她的喉咙口,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陈放捏着她的肩把她推远了一点,又不舍得就这样离开。
“唔……”坚硬的牙齿不小心磕到软肉,他身体一颤。
徐晤像吮吸糖果一样舔舐他,觉察到他的反应后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子问他:“这样会……舒服么?”
陈放低头,看见她澄澈的双眼——那么漂亮的眼睛,那么漂亮的脸,此时却在用最认真的表情做着最旖旎的事情。
“轰”的一声,理智像烟火炸开。
明明没有很舒服,但就是让他浑身战栗。
徐晤又伸出了舌头,舌尖扫过顶端的小孔。
尾椎倏然发麻,陈放控制不住,很快就尽数释放出来。
“啊……”她小声惊呼。
高潮的感觉过去以后,大脑开始清醒,陈放看见她的脸上全是白浊的黏液,心下有些慌乱。
“还好吗?”
他顾不上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连忙蹲下身子去看她。
她闭着眼,睫毛微颤,脸也泛着绯红的颜色。
嘴巴好酸,气味也不好闻,有哪里怪怪的,却能感受到下身不断流出的水意。
徐晤还在失神当中,一时没有说话。
陈放顿时紧张起来,半抱着她去了厕所,小心翼翼地拿湿毛巾擦拭她脸上的浊液。
“陈放……”
他的手一顿。
“你舒服吗?”还是这个问题。
徐晤睁开眼,认真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动作没停,连下颚都替她擦得干干净净,“但是你不用这样。”
徐晤眉眼弯起,双手搂上他的腰:“你舒服就好了呀。”
脑袋在他胸前软软磨蹭,少年原本坚固的壁垒在这份柔软中轰然倒塌。
**
“你、你别动……停一下!”带着轻喘的女声娇娇软软地喊。
“唔。”
“我想在上面……”
徐晤撑着他的胸膛翻了一个身,翻身的时候手肘不小心打滑了一下,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嗯……”
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陈放克制地捏着她的臀肉,脸色泛红:“……坐上来。”
“啊……别这么用力呀!”徐晤扁起嘴。
“忍不住。”
“不是这,慢一点!呜……”
分别了太久,两具身体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融合的时候,重新适应着彼此的温度与力度。
“陈放……”
“嗯。”
“我好喜欢你。”
“……”
陈放突然翻身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她的腿被他掰成m型,动作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轻缓,撞击越来越凶狠。
昏暗的屋子里,他垂眼看着身下凌乱的景象。
黑色的发丝缠在荡漾的乳波上,混着两个人的汗水,黑白分明。
到最后,徐晤已经受不住,手指胡乱抓着他的小臂:“陈放……呜,慢一点……你的伤!”
陈放已经迷了眼,双手放开她的腿与她十指相扣。
“马上。”
两个人在他的房间上床、做爱,少年心事被压抑在喘息声和滴落在皮肉上的汗水里。
一切不堪回首,各有各的重重心事。
那些难过的痛苦的,曾让人绝望崩溃的,在这一个瞬间,在他们拥抱彼此的时候,化作晨光熹微时的云雾,被天明的太阳冲散。
天还会黑吗?云雾还会回来吗?
前路……真的有光吗?




失途 54
悲伤不会永远存在,同理,快乐也不会一直伴随。
人类当下或许以为自己走出了某个困境,实际上,在未来的某一天,当相似的难题出现,他们还是会很容易陷入熟悉的消极情绪。
生活就是如此跌宕起伏,有的人能接受面对,有的人却会因此受到致命打击。
是他们无法承受压力吗?
不。
是日积月累的痛苦养成的思维模式,是生活曾一次又一次扼杀了他们的希望。
抑郁症像个不定时的炸弹,谁能保证它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复发,或许就在明天,因为阴雨的天气,他们选择走向死亡。
**
倒计时一个月,叶菁终于明白自己不能再帮大姐“带孩子”,重心转回了徐晤身上。
她和徐盛林还没有办手续——因为某些难以言述的原因。他们不想影响了徐晤的高考,但也不愿意那么快下决定。
两个人都犹犹豫豫的,现在才开始念起二十多年的夫妻情。
徐晤隐隐察觉了一些东西,却又疲于催促他们离婚,甚至觉得可笑。
她主动屏蔽了关于爸爸的消息,更没有去关心他这段时间都住在哪里,只不过看叶菁平时的表现和遮遮掩掩的去向,徐晤想,他们应该还有联系。
这就是婚姻吗?经过这么多“挫折”还能藕断丝连?
徐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每天都趁着叶菁出门的时候去找陈放。
小小的家成了两个孩子唯一的快乐天地。
“晚上我们回去叫汉堡吃吧?”
小巷里,徐晤牵着陈放的手问他。
陈放犹豫了一下,说:“不然,去店上吃?”
“嗯?回去吃完刷题不是更方便吗?”
陈放目光飘移,看向墙垣上的黑猫:“饿了,直接去店上吃吧。”
“哦。”徐晤没在意,跟着他的脚步转弯。
因为考试的压力需要缓解,她这段时间吃得都比平常要多,抠吐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像是已经过去了很久。某一天,她意外发现,自己也没有那么在意体重一两斤的涨幅了。
谁让她每次都像念咒一样问陈放:“我最近吃得是不是有点多?我是不是胖了?”
而陈放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回答她:“不是,没有。”
徐晤心里竟然慢慢生出一种莫名的自信:好像不管怎样,陈放都会包容她。
他不会抛弃她的吧。
哪怕她变老变丑。
不会像父母的婚姻那样吧。
从汉堡店出来,两个人往家走。徐晤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她不想那么快回去。
但是陈放已经先开口说:“不早了,送你回去。”
她诧异地看向他,呆滞之后,闷闷地说了声:“哦。”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徐晤始终在心里纠结:他今天不高兴吗?她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了吗?还是在班上发生了什么?那些议论被他听见了吗?
等到他们走到她家楼下,她的心情也变得闷闷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愤懑,却还要不断压制。
“我上去了。”她声音低沉。
“嗯。”陈放松开她的手。
“……”
玻璃罩突然有了裂痕,火苗张扬着要往外窜。
徐晤咬着唇转身,她想让陈放知道她在生气,但又不舍得和他吵架。
脚步才踏出一步,手腕突然被攥住。
“怎么了?”陈放皱眉问她。
“……没事。”
徐晤垂着头,不肯看他。
他沉默了一瞬,另一只手抬起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晚上不要读太久,早点睡,明天我在巷子口等你。”
“……”
气焰渐消。
“明天早上想吃拌粉。”
“好。”
徐晤一时没忍住嘴边的笑,勾着他的手朝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快回去吧。”
莫名其妙升起的气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徐晤看着陈放的身影渐渐走远,嘴边的笑还没起,余光扫到楼梯转角,再一次顿住。
“……妈。”
叶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上楼。徐晤跟在她身后,恐慌的情绪随着脚下的阶梯慢慢升高。
钥匙碰撞的声音在黑暗的楼道里变得尖锐刺耳,徐晤跟着叶菁进门,最后把门关上。
“砰。”
钥匙摔在门边的矮柜上,徐晤的心跟着一跳。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叶菁愤怒地看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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