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她也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光棍一条。
她冲着凤楚狂招招手“我向你推荐一个极难得的人才。”
“谁”
“此人名叫费列德,不是长安人士,长得怪异,就跟个碧眼妖精似的,但会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术制作,对于弓弩等也有研究,是我二哥生前的至交好友。不过,因为他的来历不明,而且脾气古怪,所以在工部得不到重用,还受人排挤。”
“能让你交口称赞的人,肯定不差。不过你让我寻他有什么用意”
“他以前教我制作香胰子的时候,曾经一再提醒过我,这香胰子的制作过程中一定要小心谨慎,稍不小心,就会有危险,甚至还有可能爆炸。”
遂压低了声音,将自己盘算出来的法子一五一十地对着凤楚狂说了。
“这个法子有点阴损,我恐怕自己掌控不好度,再伤了人。你去寻费烈德,让他给你提炼一些强腐蚀性的东西,混合上别的粉末做掩护,然后再派一人假扮商贾,虚张声势地送进咱们的作坊里。
那京华斋如今正是一筹莫展,一定会继续派遣那个内奸前来探听虚实,我们故意泄露给她知道,你说,京华斋会怎么做”
凤楚狂“唰”的将手中玉扇合拢“自然是寻到这假扮商贾,打探底细,然后效仿。”
“你就让这商贾高价出售这些混合的东西给他,并且误导他们高剂量高温使用。只要他们敢试,就一定会生变故。京华斋无论能否猜出这是一个圈套,恼羞成怒,迁怒于这个内奸是一定的。”
“好主意”凤楚狂一脸坏笑,咂摸咂摸嘴“我觉得以后,应当让九歌离你远一些。”
花千树轻哼一声“最应当离我远一点的,是世子爷您。”
“非也非也。”凤楚狂连连摇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应当多与我这般良善正直之人交流,相信,潜移默化,你迟早有一日会被我的纯洁无暇度化的。”
花千树不做反驳,只是在鼻端轻嗤一声,表示讥讽。
“你去超度别人吧,慢走不送”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反常的严婆子
严婆子虎着脸站在门外,掐着腰,一身凌厉的派头。
挽云立即精神一震,有了靠山,恶人先告状“严嬷嬷你可来了,赶紧给我主持公道,有人要反下天来了。鸠占鹊巢不说,还将我的东西尽数给丢去了杂物间里。”
严婆子却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目光一转,看向花千依“这位就是千依姑娘”
语气竟然十分平和。
花千依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讨好地笑笑,花千树点头“正是家妹。”
严婆子点头“适才老太妃差人传过来口信,让千依姑娘暂时住在这个院子里,明日我会挑个伶俐丫头过来伺候。”
“怎么可能”挽云轻哼一声“她一个罪臣之女,凭什么住进霓裳馆”
“这是老太妃的意思,挽云姨娘若是觉得不妥,可以亲自去问问,我只负责上传下达。”
“可,可她将我的脸伤成这个样子,嬷嬷您不能不管。”挽云委屈地摸摸脸,疼得直吸凉气,但是打又打不过,不过是色厉内荏地虚张声势,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严婆子身上。
花千树“呵呵”一笑“盐打哪咸,醋打哪酸,这都是有缘由的。你跑过来逞威风,欺负我妹妹,挨打自然是活该。”
严婆子瞅一眼散落一地的东西,也不问具体情由,为难地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婆子还真的管不了。若是一桩桩追究起来,谁挑起的事端也是要罚的。”
不仅是挽云,就连花千树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不是严婆子的风格啊。
自从花千树进了这霓裳馆,严婆子就对着她虎视眈眈,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捉住她的一点微末错处,无限扩大,好刁难于她。
今日自己出手打了挽云,严婆子非但不借题发挥,这,好像还在偏向着她说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严婆子绝对有问题。
挽云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可是是她先动的手”
“祸从口出”严婆子打断她的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是老太妃的意思,挽云姨娘若是觉得婆子我的话不妥,便只管到老太妃跟前说道。”
挽云莫名其妙,但是又不敢跟她顶撞,只能讪讪地住了口。
严婆子又交代叮嘱几句,便与挽云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待到无人处,挽云终于忍不住追问“严嬷嬷,你怎么偏向起花千树那个贱人来了”
严嬷嬷顿住脚步,转过身来,一脸凝重“你还有闲情逸致争这口舌短长呢你家里可惹了烦了”
挽云的心瞬间便忽忽悠悠地沉了下去。
天气好像就是一夜之间就变热了。
前一日还有凉风习习,第二天太阳一露脸便尤其毒辣。
已经有蝉悄悄地从树底下爬上树枝,蜕变成生着双翅的成虫,燥热的时候,歇斯底里地鸣叫,发泄着心里的火气。
屋子里更是闷热。
花千树一向苦夏,一到夏天,恨不能将自己关进冰窖里,或者堆成一个雪人。
前世里,夜放便为此专门挑选了青玉阁,四面通透,碧波荡漾,寻能工巧匠利用水流安装了转扇,即便是夏夜里,也是凉风习习,方能睡个好觉。
花千树接连两日都吃不下东西,每日在井水里冰镇了凉茶和瓜果,就靠这些瓜果勉强续命。只恨不能生了小狗的舌头,只消无精打采地蹲在墙根底下,呼哒呼哒地淌口水,就解了暑气。
核桃愁眉苦脸地将过了冷水的面端下去,换成一盆刚从水井里打上来的凉水,洇湿了帕子。
自家姨娘心疼自己,不用她摇扇子,她自己又摇得浮躁,三两下就心烦起来,越扇越热。
夜放差人来叫花千树去星辰园。
核桃第一句话竟然是“简直太好了,星辰园里肯定镇了冰桶。”
自家这丫头太实诚,这当着七皇叔身边人面前,难道就不能给自己多少留一点脸面吗
来人低头闷笑。
花千树想,站到七皇叔那张寒冰脸跟前,还用得着冰桶吗
想想他看自己的眼神,花千树心里都哇凉哇凉的。
她站起身就走。
核桃在身后喊“您还没有更衣梳妆呢”
跑去翻箱倒柜地去找衣裳。
这种流火的天气,即便是涂抹再多的脂粉,走到星辰园也在脸上和成稀泥了,倒是还不如这样清爽。
摆摆手,一出屋门,就像是踏进了火焰山。她若是只猴子,不用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就能炼成火眼金睛。
她不得不用罗扇遮挡着**的太阳,溜着墙根,在自己马上就要融化之前踏进了星辰园。
这是她第一次来,以前也只是远远地望上一眼。门口处戒备森严,侍卫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那凝重森寒的气氛就像是夜放的脸。
不消通报,一脚迈进去,便感到一阵沁凉,浑身的毛孔骤然收缩,激灵灵的好生舒服。
她迫不及待地进去,放下竹帘,终于回到了人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心浮气躁有些热,慌忙晃了晃手里团扇。
夜放正在看书,衣襟半敞,露出一片如玉的胸膛来。听到门口处动静,眼皮也不撩,只淡淡地来了一句“冰桶里有木里水。”
花千树正站在冰桶跟前,脚下就像是生了根,舍不得走。听夜放一说,不自觉地便抻着嗓子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在酷热面前,自己的骨气似乎也被融化,忘记还在生着夜放的气。手鬼使神差地就打开冰桶的七窍盖子,从里面捧出一壶冰镇的木里水。
凉气透过手心,直达脑顶,一股属于木里独特的香气混合着蜂蜜的甜香从壶嘴里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钻进鼻孔里。
若是夜放不在,她肯定抱着壶嘴就是一通牛饮。
夜放从手边端起一个水晶杯,向着花千树这里推了推。
花千树毫不客气地抄在手里,倒了满满一杯,顺着嗓子灌下去,酸酸甜甜,清香适口,凉气直达五脏六腑,浑身都通泰了。
一股凉气返上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自罚三杯先。
夜放搁下手里的书,朝着她伸出手“本王的意思是让你帮我倒一杯水。”
不早说,本姑娘向来从不把自己当外人儿,尤其喜欢打秋风。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小气
夜放眼瞅着她脸上的千变万化,使劲绷住了脸,轻咳一声“还愣着做什么”
花千树慌乱地应一声,将杯子重新斟满,单手递给他,他也只不紧不慢地浅酌一口,然后抬眼促狭地看了她一眼。
花千树这才猛然醒悟过来,两人是用了同一个杯子。瞬间有一种被他的唇沾了便宜的感觉。
咳咳,她忍不住便是老脸一红。这七皇叔不是讲究么他毛病不是挺多么怎么到自己跟前,画风全变了。
“您宣我过来可是有事”花千树小心翼翼地转移了话题,替自己解围。
夜放坐在椅子上,需要抬脸看她“送你的话本,你可看过了”
“看过一些了。”
“那本搜神记呢”
一字一顿。
第一百三十九章 铺子里出事了
霓裳馆。
众人靠在园子里的树荫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丫鬟们在身后摇着团扇,自己大汗淋漓。
凤九歌从院子外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大呼小叫“坏了坏了,坏事了”
众人的心不由自主地全都提了起来,瞌睡一扫而空。
凤九歌径直向着花千树跟前跑过去,满脸焦灼“铺子里面出事了”
花千树一惊而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凤九歌抓起花千树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巴,来不及喘口气,便急匆匆地道“适才铺子掌柜差人过来,说今日咱们铺子里来了三个女人,个个都花了脸,生了一脸的疙瘩,说是用咱们铺子里出的香胰子毁了脸,正在铺子里大呼小叫的讨要说法呢,围拢了许多的人看热闹,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花千树。
花千树情不自禁地紧蹙了眉头“怎么可能确定是咱们作坊里出品的吗”
凤九歌笃定地点头“确定就是,那香胰子掌柜的已经按照你教授的方法暗中鉴别过了,的确就是咱们作坊制作的无疑。”
“可是我们的香胰子售出了这么多,大家也一直都在用,全都安然无恙啊,怎么可能会生出这样的事情那三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可有人识得”
凤九歌摇头“我也仔细问过了,掌柜的说并不识得,而且看那穿戴谈吐,并不像是咱们京中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家闺秀,浑然没有个见识。”
花千树一声冷笑“咱们的香胰子售价这么高,若非是京中的豪门大户,寻常人家哪里舍得花费这么多的银子买来用怕不是那京华斋的作坊如今倒了,怀恨在心,也用这样的办法来报复我们”
话音刚落,一旁抻着脖子看热闹的挽云就是一声冷笑“你那香胰子原本就用不得,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花千树扭过脸来,质问道“我的香胰子如何用不得”
“原本一个院子里住着,我是真的不想当众揭穿你,令你难堪。今日既然说起来了,便实话告诉你吧。你差核桃送来的香胰子我就压根不敢用,赏了我的丫鬟酒儿了。可是没想到,竟然就像那京华斋里的一样,用了之后,酒儿便脸颊红肿,痛痒,差点毁容想着你或许是有那么一丁点好心,我登门兴师问罪有点不妥,所以就只能忍气吞声作罢了。若是不信,便尽管问酒儿。”
酒儿一直摇着团扇,双臂都开始发酸,趁机停顿了手上动作,附和着点头“回花姨娘,的确就是如此,我两三日都没敢出门,如今脸上还有蜕皮呢,脂粉都盖不住。”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这样一说,令鸾影和凤檀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摸摸脸,有些心惊。
“严格按照制作程序与配料来的话,完全不应当出现这种情况。”花千树斩钉截铁地道。
“作坊里七皇叔已经派遣了专人负责,依旧是按照原来的方法制造,并未改动过。”
“难道,是供应给我们的秘制配料出了什么问题”花千树疑惑地思索,自言自语。
挽云幸灾乐祸地讥讽一笑“京华斋里的香胰子出事之后,若非有后台,只怕是要赔得倾家荡产。而你一块香胰子贵下大天来,却也出了这种事情。那些咬牙跺脚,花费许多私房银钱的贵女夫人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花千树冷哼一声“我的香胰子贵,自然是有贵的道理,京华斋里出的廉价货怎么可以同我们相提并论”
挽云一把夺过身后酒儿手中的团扇,使劲驱散着头上的热气“一模一样的东西罢了,哄骗小孩子吗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趁机讹诈你似的。我还真的好奇,你那香胰子究竟是用什么做的,可别是我们洗衣服用的皂角吧”
“怎么可能一样他们京华斋里的制作配料压根就是错的,少了最为紧要,而又昂贵的一种配料,所以用着才会毁坏肌肤。我们舍得下血本,自然卖价要高,同样,也断然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花千树言之凿凿地道。
挽云轻巧地“嗤”了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如今这不是已经有人找上门来,自己还不肯承认么酒儿虽然是受了委屈不假,但是她也不敢以下犯上,寻你索赔的。我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毕竟这女孩子的脸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好歹给个解释或者交代。”
“我的解释便是不可能。”花千树“噌”地站起身来“其中一定是有猫腻,我就偏生不信这个邪。”
凤九歌沮丧地问“那我们怎么办掌柜的暂时稳住了那三人,还在叫嚷着讨要说法呢。她们像泼妇一般,堵了咱们的门口,生意都做不得。掌柜的意思是给她们一点银两打发了,免得影响声誉。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准备差几个人去收拾收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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