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谁来了
花千树见是一群武将装扮的人自殿外器宇轩昂地阔步而入,谈笑风声。只是还未来得及细看,跟前就已经被一群迫不及待的贵女遮挡了视线。
几位贵女按捺不住的兴奋,踮脚翘首,面飞红霞,悄声私语。
看这阵势,应当是有英武不凡的翩翩少年郎,招惹了这群贵女惦记,可是又羞于表达,只能这样远远地观望,以解相思之苦。
众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去,只听到“啊”的一声惊呼,与格外清脆的皮肉之声,又纷纷扭过脸来。
凤九歌难以置信地捂着大半张脸,泫然欲泣:“慕青郡主,你,你怎么出手伤人呐”
夜幕青一只手还揪着凤九歌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点着她的鼻子,一脸愕然:“谁打你了”
凤楚狂可就不干了,“噌”地上前,一脸义愤填膺地将凤九歌扯过来,护在身后:“就算我们不及你慕青郡主高贵,但是也好歹算是先帝亲封的异姓侯府。九歌她年纪小,说话若是有失分寸,我这个当哥哥的也替她道了歉,慕青郡主怎么就不依不饶,竟然出手伤了小妹!”
这脸红脖子粗的劲头,简直羡煞了花千树。有哥哥护着真好。
夜幕青有点着急:“谁打她了是她突然就自己发疯,打了自己一巴掌!”
“慕青郡主打了人,还反咬一口,说是小妹诬赖你吗”凤楚狂一脸的痛心疾首。
花千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时候不搀和一脚,怎么对得起九歌这样奋不顾身地替自己出头
她上前一步,大义凛然地作证:“适才慕青郡主打我家郡主,奴婢看得清清楚楚!”
“这里也有你一个贱人说话的份儿”夜幕青见她一个丫头,竟然不畏惧自己,替凤九歌颠倒黑白,立即横眉怒目,扬起手来。
手在半空被柳江权捉住了,柳江权微蹙浓眉,淡淡地道:“你跟她一个丫头计较什么有**份。”
夜幕青心里的火气那叫一个大,当时差点就蹦起来:“她竟然冤枉我!胡说八道!”
这里这样热闹,立即就吸引了大殿里众人的注意,纷纷向着这里望过来。
夜放这个当叔叔的缓缓吐唇:“慕青,这次你太过分了!”
夜幕青那叫一个百口莫辩。
凤九歌用衣袖掩住脸,嘤嘤地哭:“七皇叔罢了,谁让我不会说话,戳中了慕青郡主的短处呢我父亲如今驻守边关,不在京城,我侯府的人自然就没人放在眼里。”
花千树心疼地问:“您脸上的伤怎样是否严重”
凤九歌用衣袖将脸遮掩得严严实实,闷声道:“火辣辣地疼,怕是已经肿了,难以见人,哥哥,一会儿记得向皇上和太后娘娘告罪,就说我先行回府去了。这夜宴,我也没有脸面参加了。”
向太后告罪分明是告状吧
夜幕青脸色愈加难看:“凤九歌,你究竟要不要脸我哪里碰你一个指头了”
夜放无奈出声求情:“不看僧面看佛面,镇国侯府与劲王府也有旧日交情在,今日又是中秋宫宴。九歌,一点小事,何须闹腾到太后娘娘跟前不若得饶人处且饶人,让慕青给你赔礼道歉,也就罢了。”
凤九歌眨眨眼睛,继续掩面“呜呜”地哭:“一点小事感情今日挨打的是我!谁都知道如今我镇国侯府好欺负。她夜幕青是你的侄女,你们才是一家人,你当然偏向着她了,心都偏得没边没沿了。”
夜放心里那是一百一千个无奈,明知道这个小魔女那是装的,将戏演得逼真,自己不能拆穿她,见好就收也就罢了。若是闹腾大了,这殿里这么多人,岂能没个人亲眼目睹
她还顺杆往上爬了,一竿子打死自己,控述起他的罪行来了。
他沉了脸色,假作训斥:“慕青的确是不懂事,嚣张跋扈习惯了的,做事不妥,她若是知错,你就不要得理不饶人了,显得你九歌郡主好没有气度。”
夜幕青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分明是她血口喷人,我还不想善罢甘休呢,七皇叔你这含沙射影的,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凤楚狂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幽幽地道:“九歌,你这好歹也算是慕青郡主的半拉长辈了,都是一家人……”
“谁跟她是一家人!”夜幕青与凤九歌几乎是异口同声。
凤九歌委屈地抽噎了两声:“我好歹也是侯府郡主,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她的气,你七皇叔不帮着我讨回公道也就罢了,还想让我忍气吞声。从今天起,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花千树站在凤九歌身后,真想骂她一句“小狐狸“。
她乃是老太妃心仪的未来儿媳妇,王府的人全都心知肚明,这京城圈子里,知道的自然也大有人在。
她这是借题发挥,当众撇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这七皇叔的脸面……
花千树偷偷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七皇叔依旧板着一张一成不变的棺材脸,好像……没变色儿
第二百一十一章 见了鬼了
柳江权在一旁权衡利弊,知道今日这哑巴亏是吃也要吃,不吃也要吃,因此上前一步,灼灼地盯着花千树:“今日慕青鲁莽,多有得罪,江权在此替她赔罪。待到明日,定然备下薄礼,再行登门致歉。”
花千树一阵心虚,低垂下头,不敢抬脸。
夜幕青自然不肯吃亏,当着众人的面,就冲着柳江权怒气冲冲地训斥:“什么叫我鲁莽分明是她故意栽赃!你怎么还低声下气地向她道歉”
两个刁蛮的丫头吵架,旁边劝架的两个男人倒是遭了殃。
凤九歌这时候倒是懂得见好就收,否则一会儿这残局没法结尾。她摆摆手:“罢了罢了,慕青郡主高贵,我承受不起。今日之事,我就大人大量,不再追究了。”
说完不给夜幕青反驳的机会,一拽花千树的手:“我们回去吧,今日真的丢死人了。”
花千树情知柳江权定然是看穿了自己的把戏,忙不迭地跟在凤九歌身后,分开众人,出了大殿。
身后夜幕青犹自不依不饶,气愤地喋喋不休。
凤九歌头也不回,一路疾走。
待走到外间僻静处,方才放下遮面衣袖,拍打着心口:“哎呀,吓死我了,多亏了我机智,否则一定大难临头。”
花千树见她脸颊一片粉嫩,果真安然无恙,就知道她适才就是在演戏:“怎么了看你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至于么那夜幕青敢将你怎么样”
凤九歌左右张望两眼,方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压低了声音:“谁怕她夜幕青来着,你是不知道,我适才见了鬼了!”
“见鬼”
凤九歌点头:“我适才竟然见到他了,他怎么会进宫呢”
“哪个他”花千树看她那一脸心虚,诧异地问:“你说的,应该不会就是那个被你下了泻药的年轻人吧”
凤九歌艰难点头:“就是他!你想,他适才若是认出我来,我不就完蛋了”
难怪她适才一直遮掩着脸,不肯露面,原来是因为此事。可怜夜幕青被冤枉了一个打人的罪名。
花千树不仅哑然失笑:“七皇叔那样冷寒的一个人你都敢讨价还价,这世间竟然还有你凤九歌害怕的人,果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可惜,适才我没有留心,否则一定要见识见识,那是怎样的英雄人物,又是哪个府上的公子哥。”
凤九歌惊魂稍定:“无论如何,反正这里我是不能待了,必须马上出宫。你自己好生保重吧,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护不住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花千树明白,大殿里自己是进不得了,那柳江权分明就是认出了自己,怕一会儿再生什么是非。更何况,主子走了,自己再回去,那也不合适。
可是拍拍屁股走人,她又不敢,毕竟,她可是奉旨进宫。万一太后娘娘一会儿问起来,自己不在,岂不是对她老人家不敬
一时间有点为难。
“那我怎么办”
凤九歌自顾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得她,头也不回:“问七皇叔去!”
花千树懊恼地自鼻端轻哼一声,一时间垂头丧气,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就有小太监笑眯眯地迎上来,冲着她点头哈腰:“敢问这位姑娘可是花夫人”
花夫人的称呼有点陌生。
花千树一怔,浓黑的眉毛跳了跳:“正是。”
“夜宴已经开始了,七皇叔命奴才过来知会您一声,您送走九歌郡主之后,便去偏殿里稍候片刻。”
花千树顿时就如释重负。
七皇叔这是了解她的两难处境,提前做了安顿,可以不用到夜宴之上,生出什么是非来。
她颔首道:“如此劳烦公公头前带路。”
小太监见她客气,也愈加恭谨,头前领路,将花千树带至一处偏殿,奉上茶果,便退了下去。
花千树一人在空荡荡的偏殿里吃茶,虽然沉闷,但是也好过去夜宴之上吉凶难卜的好。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她都要昏昏欲睡了,适才那个小太监进来,将她唤醒:“太后娘娘宣召。”
花千树当时就一个激灵醒了,全无睡意。
“太后娘娘宣召我”
小太监点头:“不错,太后娘娘已然从夜宴之上离席,就在寝殿之中宣召夫人。”
花千树想起凤九歌所说的话,那叫一个心惊肉跳。这明显是祸不是福啊。
她摸摸自己的脸,现今这幅模样去见太后,应当不算是欺君之罪吧毕竟自己只是化妆难看了一点而已,化妆不算易容。
她识相地从怀里摸出一面小铜镜,又掏出袖中帕子,将两条毛毛虫一般的眉毛简单擦拭,恢复了七、八分容貌,方才在小太监惊讶的目光里,去了太后的寝殿。
七拐八绕,走了半晌,一路忐忑。
太后的寝宫就在慈安宫内,门口有两个太监把守,见了花千树,向着小太监盘问两句,便入内通报。
回禀过后,花千树便听到里间有女子黄莺出谷一般的声音,带着慵懒,还渗透着一丝威严:“让她进来。”
花千树低垂着头,瞅着自己的脚尖,慢慢走进殿内,只觉得殿内空旷,落针可闻,令人无端觉得压抑。
她能感觉得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就一直跟随着自己的脚步,笼罩着她,令她浑身都觉得十分不自在,手脚都不知如何安置。
上前行过大礼,座上的人不吭声,花千树就不得不跪在地上,不能起来。
“抬起脸来。”
花千树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脸,并且飞快地扫了座上一眼。
主座之上端坐着一位明艳照人的女子,猛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花团锦簇,一身的珠光宝气晃得她睁不开眼睛。
低垂下眼帘,方才将那女子的形容在心里过了一遍。
她从没有想到,当今太后竟然这样年轻,许是保养得当的缘由,看起来也不过就是双十年华。而且凤目丹唇,面如凝脂,即便是如此金光耀目的装扮,也丝毫掩藏不住她的绝世风华。
整个人就犹如玉琢雪雕,晶莹剔透。就算是瑶池上仙,怕是也不过如此。
第二百一十二章 关系不正常
都说红颜薄命,果真如此,这样举世无双的一个妙人,竟然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一个人端坐在冰冷的皇宫高座之上,以自己瘦弱的肩膀撑起长安的天下。
想来也应当是人间奇女子。
最初看到太后的第一眼,花千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坐拥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富贵的女人,心里生出怜悯来。
太后谢心澜居高临下打量她片刻,“呵呵”一笑:“也不过如此,平常姿色罢了,算不得明艳照人,如何能将你迷得神魂颠倒”
这口气
花千树听着如何就感觉这么别扭
对方可是万人之上的太后娘娘,怎么说这话,就像是市井间拈酸吃醋的妇人
夜放竟然就坐在下首处。闻言只是淡然一笑:“是么”
这里,不是太后娘娘的寝宫吗夜放作为一个臣子,这大半夜的,不在前面吃酒,跑来这里坐着做什么
花千树一直低垂着眼帘,看不见上座两人的神色,只从夜放的口气里,听出了不屑一顾。
“自然是,否则,她在你的霓裳馆里上蹿下跳的费尽心机,害了那么多人,如今一家独大,你怎么可能一直纵容”
这是将晴雨挽云等人出事全都怪罪到了自己头上
花千树此时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敌意,只是来的莫名其妙。
“这些事情全部事出有因罢了。”
“是吗”谢心澜的话拖长了尾音:“我以为,你是不喜欢我赐给你的六房姬妾,所以乐见其成。”
“臣弟一向很感激太后娘娘的好意。”
“那倒是奇怪了,为何她们入府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这个花千树一进王府,就立即有了喜讯呢”太后若有所思地追问。
夜放淡然道:“这是个人的缘分与福分,强求不来。”
谢心澜意味深长地笑笑,扭脸对花千树道:“听说你已经有了夜放的骨肉,便起身吧。别跪着了,让他心里怪罪我怠慢了你。”
花千树谢恩起身。
谢心澜竟然离开座位,向着她跟前走过来。莲步轻移,金线缠丝绣牡丹的裙摆就拖在光亮的青石地上。花千树看到她藏在绣鞋里的脚,没有穿罗袜,光洁的脚背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白玉。
谢心澜上前,伸出手,竟然抚摸上了她的小腹:“若是没有这身孕,这杨柳细腰扭起来要多么勾人儿”
花千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抬手护住小腹。
谢心澜娇笑一声:“你怕什么你怀的孩子金娇玉贵的,我又不能拿她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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