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她刚刚在皇宫里受了谢心澜一顿气,正没有地方发作,看着谢字章那副令人作呕的垂涎嘴脸,不由就怒火中烧。
今日不好生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你家姑奶奶我是马王爷的亲戚。
她眼珠子一转,顿时又冒出坏水来,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连连后退:“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无意间引燃了鞭炮,一时间害怕,就脱手扬了出去。”
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绝对有鸾影的三分影子。
谢字章顿时就呲牙一乐:“就你这胆量还见义勇为呢简直不自量力。你是谁家府上的丫头你家主子是谁老实交代,饶你一命。”
花千树害怕得连连摇头:“大人饶了奴婢吧,若是我家王爷与郡主知道我今日闯了祸,一定会打死我的。”
“王爷”谢字章摸摸光秃秃的下巴:“你是哪个王府的下人”
花千树胆怯点头:“奴婢是劲王府的丫鬟,奉我家夫人之命,出来迎着我家郡主的。”
谢家一向与周烈一党不对付,也并不将劲王府放在眼里。
谢字章满脸堆满了肥腻的笑,冲着花千树招招手:“你家郡主与郡马爷已经回府去了。不若这般,你上本官马车里来,本官送你回王府,替你求情,保证你家王爷不仅不会怪罪你,怕是还会赏你呢。”
那笑里分明带着不怀好意。有胆子大,并未离开的围观百姓不禁替花千树暗中捏了一把汗,可是又不敢出言提醒。
花千树怯生生地摇头:“奴婢身份卑贱,怎敢与大人同乘”
谢字章在众目睽睽之下,早就失去了耐心,亟不可待,吩咐身边侍卫:“还不快点将这位姑娘请上来”
侍卫领命,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架起花千树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丢进了马车里。
谢字章得意吩咐:“走!”
马车夫对于这种事情也早就司空见惯,不以为奇,扬起马鞭,慢慢悠悠地赶车。
围观百姓义愤填膺地指点:“伤天害理,可惜了一位好姑娘,落入虎口,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话音也就刚落,就听到马车上一声惊呼:“大人,您不要这样!”
然后是谢字章的淫、笑声:“怕什么,美人,爷相中了你那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只要跟着爷吃香喝辣,还用得着低声下气地伺候人吗”
然后是女子更加惊恐的求救声:“放开我,救命啊!”
车厢摇晃,“乒乒乓乓”响得急促,可见车厢里,战况是多么激烈。
马车载着一路求救声,拐向僻静的街道。
人群议论纷纷,全都义愤填膺,敢怒而不敢言。
卖炮仗的摊主接连摇头叹息:“可惜了这样的好姑娘,为了救人竟然搭上了自己的清白。那谢家丧尽天良,作恶多端,早晚会有报应!”
一位身着银衫,器宇轩昂的英挺男子从跟前路过,忍不住停顿下脚步,转头询问:“适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摊主满怀激愤,立即对着那男子将适才花千树机智救人反被掳走一事,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男子眉头越拧越紧:“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摊主抬手一指:“喏,刚走!”
话音还未落,眼前人影一闪,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第二百一十六章 英雄救美
花千树正在车厢里,一边求饶惨叫,一面揍得起劲。
将她适才在皇宫里所受的气,全都一股脑地撒了出来,专门挑着谢字章脸上下手,将他原本就肥肥胖胖的猪头揍得面目全非,好像开了染料铺子,即便是他亲娘老子也认不出来。
谢字章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激昂的叫声,眼睛努力圆瞪,却已经肿成了一道缝。
车厢里的奇怪响动,令外面跟着的侍卫们脸红脖子粗,全都心猿意马,荤素不忌地开着玩笑。
马车突然又一次停下了。
马车前面站了一人,白巾蒙面,双目澹澹。
皓月之下,一身气度不凡,犹如玉树兰芝。
“什么人竟然敢挡谢大人的车驾,不要命了吗”
“把车上的姑娘放了。”
对方沉着声音,嘴里就像是含了一枚桃仁,说话含糊不清,不似他气度这般清朗,但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车夫仗势欺人习惯了的,不由就是一声冷笑:“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啊。跟了咱家谢大人这么多年,还没有像今夜这般接连刺激的。”
男子冷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车厢里的正主默不作声,一时间安寂下来。
侍卫倒是闻声围拢了上来,拔出腰间佩刀,直指男子面门:“又一个活腻歪的,敢辱骂咱们谢大人,兄弟们,上!别让他搅了咱们谢大人好事。”
几人翻身下马,就向着男子直接凶狠地扑了过来。
男子也不废话,身形一闪,也不见怎么动作,便劈手夺过了一个侍卫手中佩刀,向上一撩,又挡开了一柄砍向自己的长刀。然后快刀斩乱麻一般,只五六个回合,便将几个侍卫打得落花流水。
车厢里一直寂静无声,这令男子有些心焦。他不敢恋战,一上来就下了狠手,逼退众侍卫之后,立即飞身上前,一把撩开了车帘。
谢字章已经被花千树一掌劈晕了过去,她扭脸掀开一道缝隙,见那男子一招一式皆如行云流水,却又蕴藏着巨大的威力,三下五除二就将众侍卫逼退,正打算趁乱逃走,没有提防那男子竟然直接冲了过来。
她慌忙将身子向后一缩,那蒙面男子却是眼疾手快,只是淡然扫了车厢内一眼,眸中掠过一抹惊诧,然后便一把捉住了花千树的手腕,一声急斥:“走!”
花千树整个身子便立即腾空而起,借着男子的力道,稳稳当当地落在三丈开外。
那些侍卫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敢虚张声势,谁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几个兔起鹘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车夫一声惊呼:“谢大人!”
半路上逃之夭夭的花千树听到这一声如丧考妣的痛呼,忍不住就笑得花枝乱颤,泄了气,与那男子落于一处僻静的胡同里。
她心里这叫一个爽,一晚上的闷气彻底地烟消云散了。原来,打人真的可以纾解郁闷。
她扭脸对着那男子嫣然一笑:“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男子撩开面巾,“噗”的一声吐出一枚红枣来,对着花千树朗声道:“姑娘谦虚了,就算是没有在下出手,想必姑娘也一定可以全身而退。在下不过是画蛇添足而已。”
声音温润,犹如暖玉,令人莫名觉得舒服熨帖。
而且他一抬脸,月光恰好就洒在脸上,剑眉星目,面如皎月。花千树不由就是一怔,脱口而出:“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里在比武擂台前,一时冲动想要冲上擂台与周烈拼命之人。
男子上下打量花千树,满脸疑惑,觉得她这张脸似曾相识,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花千树那日里乃是男装装扮,今日又再次简单易容,他识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
“姑娘识得在下”
花千树也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因此立即不好意思地道:“适才眼拙,错认公子了,你我并不认识。”
男子复又疑惑地打量她两眼,将信将疑:“姑娘看起来好生面善,可是在下如何也记不起哪里见过。”
“是吗”花千树“呵呵”一笑:“我生得普通,十人里面总是会有七八人说好似见过我一般。”
男子由衷道:“姑娘过谦,您不仅月貌花容,还心地良善,打抱不平,顾某佩服之至。”
虽然是夸赞,但是对方一派磊落光明,没有丝毫轻浮之气,令花千树顿生好感。
但是看看天色不早,夜放恐怕已经宴罢回府,因此对着那男子拱手道:“公子过奖,天色不早,我必须要立即回府了,我们后会有期。”
男子蹙眉忧心道:“姑娘适才招惹了那卑鄙小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若是回府,岂不羊入虎口”
花千树复又嫣然一笑:“公子尽管放心,我并非是那劲王府侍婢,适才不过是有意撒谎,挑起两府事端而已。”
男子恍然大悟:“姑娘机智,冰雪聪慧,顾某自愧不如。”
花千树顽皮地眨眨眼睛:“公子只是磊落光明,不屑于这些小伎俩罢了。”
男子苦笑一声,丢了手中面巾:“什么磊落光明救人还要藏头藏尾,瞻前顾后,顾某愧对姑娘谬赞。”
花千树见他适才刻意蒙面,改变自己声音,定然是害怕那谢字章识得出他。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只是她顾虑太多,不敢明言。
“彼此彼此,”花千树摩挲着自己的脸:“公子所见到的,也未必就是我。”
男子与她相视一笑:“不若在下护送姑娘回府”
花千树忙不迭地拒绝:“多谢公子好意,府上离此不远,就此别过。”
天色见晚。她不敢耽搁,拱手道别,便扭身就走。
待她走出三丈远,男子方才猛然醒悟,自己对她竟然全然不知。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可后会有期”
问出口,又觉得自己太唐突。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人家不愿意说,自己就不应当问。
花千树脚下一顿,头也不回,随口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临时抱佛脚,学了这首文绉绉的诗词,用来装深沉与神秘还是不错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宝贝香囊
回到王府,夜放果真已经回来了,车夫正在卸车,见了她先是一怔,然后才认出来,就关切地问“花姨娘适才去了何处让王爷好找。”
花千树随口敷衍一句“见月色好,便踏月归来,走得慢了。”
径直进了王府,回了自己的霓裳馆。
她的房间里亮着灯,花千树不由心里一颤,害怕是夜放就守在跟前,心里竟然莫名生了一点畏怯,不知道如何面对。
硬着头皮,屏退了核桃,自己撩帘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股香醇的酒气,似乎是因为了烛火熏蒸,变得热烫与浓厚。
夜放靠在她的床头,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捧着她看了半截的话本。
恬静的烛光下,他薄唇紧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眸底所有的情绪,不复白日里的精明,狠厉,复杂,深沉,寒冽,变得容易靠近。
他的双颊有些酡红,呼吸间,热烫的酒气喷出来,再吸进去,整个人就好像醉得愈加厉害。
一绺发丝从额前垂下,落在英挺的鼻翼上,随着呼吸起伏跳跃。
花千树就一直站在他的面前,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心里的硬壳逐渐龟裂,露出柔软的细腻。
他显然喝了不少的酒,却仍旧记得他适才的承诺,是要来与自己解释的吗
此事,好像解释什么缘由,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毕竟,她花千树是一块糖就能哄得破涕为笑的人啊。
她轻轻地帮他将靴子脱下,他仍旧没有醒,缺少了往日里的警觉。显然,是真的醉了。
她又轻轻地将他手里的话本拿开,这才发现,他的另一只手里,竟然紧握着一样东西,攥得很紧。
是一个香囊,七彩的绣线绣成的香囊。
她自然记得。
夜放一直贴身佩戴在身边,视若珍宝。就连醉酒之后,竟然也握在手心里。
她尝试着将他的手搁到一旁,不会压到心口。
一直睡得昏昏沉沉的夜放却猛然间惊醒,一股大力就将花千树挥开在了一旁,然后宝贝地查看手里的香囊,翻来覆去。
花千树是猝不及防,被他这一股突如其来的澎湃之力竟然震出一丈开外,踉跄后退,人磕在一旁的桌子角上,方才稳住身形。
夜放抬脸见是花千树,并未起身,第一句话反而是“你想做什么”
花千树明白,他是指那个香囊,他无比宝贝的香囊,他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碰那个东西。
那分明就是女儿家的物件。
更不可能是凤九歌送他的。
这个香囊太重要,她花千树也动不得。
她勉强扯扯唇角“我只是想让你睡好。”
夜放这时候好像才彻底清醒过来,适才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他坐起身子,赤足下床“我适才有没有伤到你”
伤到了,伤得很疼。
话说出口,却是轻描淡写地摇头“没有。”
夜放将香囊揣进怀里,一句解释也没有,只是一阵默然,然后又出声问道“我不是让你在马车上等我吗你去了哪里”
花千树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负气的锐气与锋芒,老老实实回答“马车里太闷,我一路走了回来,迷路了。”
夜放“喔”了一声,疲惫地揉揉眉心“我今天喝多了。”
花千树又轻轻地“嗯”了一声“那早点睡吧。”
“我还有话没有与你解释。”夜放狠劲搓搓脸,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花千树笑笑“王爷不用解释,也用不着解释。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了。”
你不懂,今日,我在乎的,只是你对我的态度,而不是什么所谓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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