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你适才对我的反应就已经是最好的解释。
夜放抬脸,一直默默地看着她“我不想你会因为误会而难过。”
花千树轻松地一指他的怀里,以玩笑的口吻“七皇叔若是介怀的话,不如就解释一下您为什么这样紧张这个香囊吧”
夜放面上骤然有寒气掠过,稍纵即逝。他紧盯着花千树,一字一顿“你为什么会对这个香囊感兴趣”
花千树直觉,这个香囊就如那个女人一样,在七皇叔的心里如此敏感,别人都碰触不得。
她佯作无所谓地耸肩,抬手抹去脸上的黯然“你不愿意解释便罢了,不过是我随口一提而已。我感兴趣也仅仅只是因为你的过于紧张。”
夜放眸子骤然一阵紧眯,灼灼地盯着她的衣袖“你身上怎么会有血”
花千树慌忙低头查看,见自己衣袖上面,果真沾染了几滴污血。想必是适才痛殴那谢字章太过于忘情,他的鼻血沾染到自己身上竟然都没有觉察。
此事肯定是不能告诉夜放知道。
她收敛了面上慌乱,若无其事道“回来路上有个孩子玩炮仗炸伤了手,我应当是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沾染上的。”
夜放眸光闪烁了数下,大概是觉得她的解释合情合理,也就没有深究。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沉默。
花千树摸摸脸“那我下去洗漱,王爷您请便。”
担心被他再看出什么破绽,慌张地出去了。
她有些害怕回屋子面对夜放,磨磨蹭蹭半晌,方才洗漱完毕。见夜放一直不曾有回星辰园歇息的意思,只能无奈地回到寝室,夜放酒意上涌,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犹豫半晌,不知道自己应当爬上床去,还是跑去核桃的房间里挤一挤
总不能就这样站到天亮吧,折腾了一晚上,累得早就精疲力竭。
“千树!”
夜放突然呓语了一声。
她扭脸去看,夜放似乎梦魇了一般,抬手紧紧地捂着心口,剑眉紧蹙,面有痛苦之色。
她的脚就像是钉在了原地,迈不开步子。
夜放的手越来越紧,手背上有青筋冒出,额上也有涔涔冷汗,似乎,是在承受万箭攒心之痛。
她终于不忍,矛盾地走到床边,柔声道“我在。”
夜放似乎有所感知,揪着心口的一只手放下来,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最初的时候很紧,也很疼,逐渐开始放松,眉头也渐渐舒展,但是仍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花千树在他身边躺下来,原本空荡荡的床因为他的存在变得好像有些拥挤,就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
她合拢了眼睛,努力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感知着他大手手心传递过来的热烫,似乎被他呼出的酒气熏醉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百一十八章 难道有奸细
一夜无梦,第二日天亮,两人是被窗外的说话声吵醒的。
核桃在与人说话,有些为难“王爷和姨娘还没有起身呢,这个时候进去打扰,是不是不太合适”
对方略一犹豫“可是老太妃正等着王爷用早膳呢,还是敲门回禀一声的好。”
花千树动弹动弹身子,才发现,自己此时正窝在夜放的怀里,他热烫的呼吸就在头顶,一只坚实有力的胳膊环在自己腰间,似乎对她的不安分有所不满,紧了紧手臂。
“不用管她。”
一说话,还是满口的酒气。而且经过一夜发酵,并不好闻。
“我也饿了。”花千树自然不敢讲大道理,只能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夜放一愣,然后闷笑,抬起手臂“我倒是忘了,你昨夜里没有吃东西。”
花千树立即起身,伸展伸展有些酸麻的身子,感到奇怪,自己睡觉分明不喜欢受束缚,也不老实,怎么会夜半钻进夜放的怀里去而且压得身子发麻竟然还贪睡。
核桃在外间听到里屋动静,方才壮着胆子压低了声音“启禀王爷,老太妃差人过来说,她等着您用早膳。”
夜放自鼻端“嗯”了一声“知道了。”
核桃这才如释重负。
夜放无奈起身,花千树伺候他简单洗漱之后,他便离开了霓裳馆。
花千树用过早膳,一个人愣着想事情。
女人,有的时候感觉是很奇妙的。
她直觉夜放与那个太后老妖婆的关系并不简单。
而且,有两点疑惑,花千树一直记挂在心里。
其一,太后是如何知道鸾影的守宫砂还在的虽然只是在手臂之上,但是鸾影一向最为遵规守矩,即便是再热的天气,她也从未袒露过锁骨以下与手肘之上,若非是下面伺候的丫头,或者十分亲近之人,别人压根无从得知。
而且。太后又是如何仅仅凭借鸾影的守宫砂就断定,夜放从来没有碰过晴雨等人的这个推断有点以偏概全,太后未免太笃定了。
第二,就是太后是如何会怀疑自己身孕有假的
会不会,霓裳馆里有太后的耳目。
这个猜疑并非空穴来风。毕竟,夜放原本的六房侍妾那都是谢心澜赏赐的,谁知道她是否存了别的心思,暗中使了一个美人计表面上是对夜放的恩赐,而实际上,是派遣进王府的一枚钉子,前来监视夜放的一举一动的。
这个奸细,有可能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但更大的可能,是侍妾其中的一人!
这个猜疑又令她突然想起,在霓裳馆里屡次对她暗中下手的那个人。
刚刚她有孕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那人几乎是接二连三地对她下手,几乎是迫不及待,手段层出不穷。
可是,自从寥寥死了之后,那人就立即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对自己动过手。
是不是,可以说明,自己在这段时间,曾经在无意间露出过马脚,令别人猜想到了
她苦苦地思索,心底里有两个怀疑的人。
其一,就是乐师赵阔。毕竟赵阔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他进府原本动机就不单纯。只是,赵阔从未接近过自己,他是如何能判断自己是否有孕的呢纵然毒术再高超,也不能单纯凭借察言观色就可以断定她的状况。
而且,他的背后之人,若是太后的话,上次中毒,他完全没有必要出言提醒自己,可疑度也只有一成。
若是说最大的破绽,便是那个十分羞涩的小学徒。
他是跟着程大夫学了许多年的诊脉,寻常脉象难不倒他。
那日里自己刻意在其中做了手脚,令他对自己的医术生了怀疑,不敢在老太妃面前妄下断言,但是不能说,他就一点没有起疑。
是不是他无意间向着别人透露了这件事情然后那人就立即偃旗息鼓,不再琢磨着怎么害自己了
假如,此事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太后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决定找机会寻那个小徒弟说说话。
她害怕再像寥寥那件事情那般,打草惊蛇,被人快自己一步,出现杀人灭口的事情,这一次,她让核桃出面。
听说这两日程大夫都不在府里,回家过中秋去了,正是好时机。她让核桃去请那个小徒弟来院子里诊脉。她特意叮嘱,一定不要泄露口风,说是自己请大夫,那个小徒弟应当是不识得核桃的。
核桃不明白花千树的用意。但是仍旧按照她的意思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折返回来,说小徒弟不肯来。
花千树询问缘由,核桃是一问三不知。
这令花千树心底里有点想鱼丸儿了,那个丫头机灵,属于一点就透那种类型的,可惜,跟自己不是一条心。
而核桃,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惜又不够灵透。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她不得不一字一句教给核桃,见了那个小徒弟应当怎么说,怎样问,又是怎样应变,手把手地教了,核桃转身又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是一个人回来,说那个小徒弟坚决推辞了。
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学艺不精,就连一个最基本的喜脉都号不出来,拿什么本事给人看病开药
师傅未说出师之前,自己断然不会再班门弄斧,给府里人胡乱看诊了。
小徒弟大概是私下里特意问过自家师父,程大夫对于自己的脉象又含糊其辞,不敢明言,所以他是认定了自己医术浅薄了。
花千树眼见自己的一个小把戏竟然就轻而易举地打击了一个有为青年的自信心,心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过意不去。
如此一来,相信府里知道此事的人应当不少,若是那人有心的话,也一定会因此而起了疑心。
花千树再问其他的,比如这些时日霓裳馆里有没有人刻意去寻小徒弟说话,核桃就说不出来了。
院子里的门被突然推开,凤九歌探进一个小脑袋来,见花千树在,便泥鳅一般钻进来,转身闭上了院门,在她身边一屁股坐下了。
“在你这里避避风头。”
花千树好奇地问“怎么了可是昨夜里的事情发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狗咬狗
凤九歌摇摇头,愁眉苦脸“是老太妃适才将我叫过去用早膳,好一番苦口婆心,将我与七皇叔郁闷得大眼瞪小眼,食不下咽。”
花千树顿时就醒悟过来“可是你昨夜里当众扬言要与七皇叔桥归桥路归路,老太妃着急了,所以将你们叫到一起做和事佬”
“可不就是!”凤九歌撇撇嘴“老太妃是两头说合,一会儿骂七皇叔不知道护着我,让我当众受了委屈,一会儿又替他求情,说他冷静,沉稳,顾全大局。
我不依不饶的,倒是显得我无理取闹了。可恨七皇叔太阴险,在一旁看热闹袖手旁观不说,竟然还说风凉话,假装情真意切地向我道歉。若非是有侍卫前来禀报要事,我就索性和盘托出了。”
“那你躲在我这里也没有用,老太妃那样喜欢你,肯定不能善罢甘休。”花千树有些许幸灾乐祸。
“劲王府出事,他急急慌慌地出去了。我肯定不能留在那里听老太妃给我一个人念紧箍咒。至于怎么善后,那就是他七皇叔的事情了,我才不管。”
“劲王府出事”花千树立即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一信息。
凤九歌笃定点头“适才我听说,昨夜里谢字章那个老色鬼回府的时候,被劲王府的一个婢女给揍了,今日早起就跑去劲王府,让劲王给他一个交代呢。”
“然后呢有没有打起来”花千树立马来了兴致。
凤九歌摇摇头“听说没有,劲王是怎样的人你是知道的,浑身上下就没有一根硬骨头。他不肯承认,又好话说尽,也不过是起了一点争执而已。”
“那七皇叔去做什么又没有热闹可以看。”花千树做贼心虚,忙不迭地刨根究底。
凤九歌如实道“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面色很古怪,慌里慌张地就出去了,谁知道去做什么”
花千树心里一慌,第一个想法便是,夜放可别是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到时候他若是质问起来,自己是咬牙不认,还是痛快招供
她这里万千纠结,神游天外,凤九歌倒是幸灾乐祸“那谢字章欺男霸女,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活该就是要吃一个这样的亏,以后看他还敢不敢再强抢民女。不过,这个女人也是真笨,若是换做我,直接一刀子给他将祸根割了,送去周烈跟前当公公去。那才叫大快人心。”
呃,算你狠!
只可惜,自己不是那单身汉,也不是你九歌郡主。心里总是有所顾忌,担心闹腾大了牵累别人,难免束缚了手脚。否则,你真的当我花千树闯祸的本事不如你么
她咂摸咂摸嘴,其实也觉得凤九歌这个主意不错。
凤九歌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略一犹豫,扭脸问她“听说你昨夜里见过太后了”
花千树点头,也不隐瞒,捡紧要处轻描淡写地说了。
九歌望着她数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已经溜到了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
“还好有惊无险。”
她说话一向直言快语,很少这样吞吞吐吐。
显然,花千树的猜测并非是多疑。
她望着凤九歌,极其认真地问“真不知道,那太后对我怎么会有这样深的敌意,恨不能将我立刻置于死地。”
凤九歌又支支吾吾道“那个老妖婆自己死了丈夫,最是看不得别人恩爱,处心积虑地要搅合,心里已经不正常。你日后见了她,记得敬而远之就好。”
“真的”花千树将信将疑。
凤九歌径直站起身来“我出去打听一下消息,盼着那劲王府与谢字章狗咬狗才好。”
寻了一个这样蹩脚的借口,忙不迭地就开溜了。
能让凤九歌都讳莫如深的话题,究竟隐藏了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机密
夜放日落西山之后方才回府,直接来了霓裳馆。
花千树早就想好了一肚子的说辞,因此见到他,不慌不忙,笑吟吟地起身“王爷回来了”
夜放紧绷着脸,面罩寒霜,直接屏退了核桃,闭了屋门。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气氛有些凝重。
花千树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突然发现,这样的气压笼罩之下,自己适才背得滚瓜烂熟的说辞,竟然忘了忘了忘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昨夜里那个男人是谁”夜放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先问出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花千树只觉得他的侧重点有些不对,愕然地反问“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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