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虐渣宝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可是到了半截的时候,花千树却突然停顿住了,一手扶着腰,倒吸了一口凉气。冲着一旁小丫鬟招招手:“麻烦扶我一下,闪了腰了。”
核桃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茶,腾不出手。小丫鬟不疑有诈,上前扶住她一只手。
花千树是半点也不客气,呲牙咧嘴地扶着腰,慢腾腾地往下跪,然后手底下就暗中使了巧劲儿。
她是习武之人,手劲自然大,冷不丁地一扯,拽着那个小丫鬟就一块扑倒在了褥子上。
小丫鬟在下她在上,压得结结实实。
她发出一声惊呼,表示自己的惊慌。
而小丫鬟却发出一声惨叫。
这突然的变故可将老太妃给吓了一跳,“噌”地就直起身来:“小心身子!”
花千树手忙脚乱地在小丫鬟身上挣扎,却起不来,直压得小丫鬟呲牙咧嘴。
核桃慌忙丢了茶盏,上前搀扶。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一手扶腰,一边连声向着小丫鬟道歉:“对不起啊,适才不是故意的,脚下绊了一脚。”
小丫鬟是紧咬着牙关,在同伴搀扶下起身,却只能忍气吞声地说没事。
花千树可以肯定,这褥子里面一定是有古怪,不一定藏了什么扎人的东西。
她们以为她花千树若是真的挨了扎,会顾全大局,忍气吞声吗不可能的。
老太妃不由嗔怪:“若是闪了腰,这头不磕也就罢了,你这是要吓死人呢。”
花千树委屈道:“礼不可废,我担心两位夫人再误会我是依仗着身孕,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付缓缓顺水推舟在众宾客面前做个好人:“ 不过是一些虚礼而已,花姨娘身怀六甲,我们怎么可能让你真的跪下去”
她低估了花千树顺杆往上爬的本事,更是低估了她的厚脸皮。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小鸡吃米图
花千树立即道:“没想到两位姐姐都这样通情达理,我还担心我这身子不方便,以后见了你们若是不能利索地行礼的话,你们会怪罪我不懂礼数,所以咬着牙关也要敬这一杯茶。”
这话说得嚣张,而且振振有词,正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谢娉婷想发作,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夜放沉声道:“你身子不便,既然她们都不怪罪,以后见了她们便不用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了。”
谢字章在一旁一声冷哼:“王爷这样宠妾灭妻,岂不是让府里嫡庶不分,乱了规矩”
夜放挑眉:“她们谁是妻谁是妾谁是嫡谁是庶”
谢字章理直气壮地道:“我谢家女儿乃是太后钦赐的贵妾,她是贱妾!”
夜放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可是她怀的,却是我王府的子孙,夜家的血脉!让小主子给妾室行礼,是要折福的。”
谢字章阴冷地看了夜放一眼:“你确定,她如今有身孕”
夜放淡然看了他一眼:“貌似,这是本王的家务事,谢大人, 你管得是不是有点多”
谢字章鼻端轻嗤一声,丝毫没有将夜放放在眼里,又狐疑地打量了花千树两眼,终于恍然:“原来是你!”
完了!真的露馅了!
花千树这里一阵慌乱,望一眼夜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闯祸她在行,这打扫战场一向不是自己的长项,以往哥哥们都没有给过她这个机会。
夜放依旧一副云淡风轻,对于谢字章斩钉截铁的指认不急不慌,只是沉下了脸:“你们见过”
“何止是见过”谢字章咬牙切齿:“我们两人渊源深着呢。中秋夜里,这位花姨娘曾与本官同乘一车,相谈甚欢!”
夜放扭脸望向花千树,一脸阴鹜与冷寒:“你需要给本王一个解释!”
饶是花千树明白,夜放只是在演戏,仍旧忍不住一个激灵,这厮这一身草菅人命的气场太强大。
她磕磕巴巴地辩解:“中秋夜妾身一直是在与王爷一起,如何分身”
“言之有理。”夜放这才恍然一般,对着谢字章一声冷哼:“中秋夜她与本王一同进宫面见太后,然后同乘回府,良宵共度。谢大人,你信口开河,抹黑本王,究竟是什么用意”
夜放言之凿凿,一句话替花千树撇清了关系,谢字章在调查清楚花千树那夜里的行踪之前,还真的回答不上来。
花千树尚有闲情逸致,心里暗自嘀咕:“哪里是抹黑,应当是抹绿才对。”
外间有人兴冲冲地一头冲进来,压低了声音:“谢大人,谢大人!”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谢字章极其不满地呵斥。
来人是谢府家丁,谢字章跟前的狗腿子。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兴奋地伏在谢字章耳边低声耳语了两句。
谢字章小眼里立即冒出星星来,肥腻的脸上堆满了油腻的笑,摩拳擦掌,一副百爪挠心,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扭脸看一眼花千树,大抵是觉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正事要紧。
这里一摊子事情他也不管了,一咬牙:“走!”
丢下谢娉婷,便急匆匆地走了。
他一走,谢娉婷与付缓缓便失去了依仗,不能再生是非,对望一眼,便偃旗息鼓。
将两人送入洞房,夜放去招待前来贺喜的客人,花千树等人自然也就散了。
前院里觥筹交错,高朋满座。
霓裳馆里,老太妃一样是赏了酒席。
花千树忌惮着自己的“身孕”,不敢敞开了肚皮喝,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吟风一杯接一杯,将口水往肚子里咽。
凤九歌神秘兮兮地跑过来,邀请她一块去闹洞房。
她说她想看看话本里描述的“酒力见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花千树自然是不想自己找不痛快,便一口否决了。凤九歌欲言又止,看看四周人多,应当是不方便出口,便悻悻地自己去了。
花千树提前偷偷地藏了一壶酒,闻到满院子的酒香实在是忍不住,借口身子有点乏,回到自己院子里,插上门,方才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将酒大口大口地抿了。
核桃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又轻手轻脚地敲门。
她担心被核桃看到自己偷酒吃,忙不迭地藏起来:“怎么了”
“凤世子来了,正在跟吟风姨娘她们吃酒,差奴婢过来问问,姨娘歇下了没有若是没有歇下,就出去说说话。”
开玩笑,这个时候出去,自己一说话都是酒气,不就露馅儿了吗
花千树一口回绝道:“我头有点疼,想早点睡,你帮我跟凤世子说一声。”
核桃略一犹豫,好像是欲言又止,最终无奈地道:“好吧。”
转身出去,花千树听到她在院子口向着花千依请安。
“姐姐怎么了今日怎么歇下得这么早”
核桃轻叹一口气,满怀愁绪:“还消说么古来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姨娘又正是有身孕,喜欢胡思乱想的时候,心里肯定不好受。她素来要强,怕是自己躲在房间里偷偷哭呢。”
屋子里的花千树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自家小核桃什么时候这样多愁善感了
千依也忧心忡忡地道:“男人么,就跟那莲蓬似的,除了心眼还是心眼,心眼里装的都是仁儿。还能指望他们从一而终么认真不得。更何况,今日里王爷当着那么多宾客,已经很宠姐姐了。若是像那个不得宠的,眼泪还不流淌成河了。”
“若是不得宠,也就不失落了。”核桃的声音渐行渐远,应当是与花千依走得远了。
酒劲上来,觉得自己应当乘兴挥毫泼墨,写下几句千古绝唱,抒发一下心里的感情。
兴致勃勃地提起笔,蘸好墨,搜肠刮肚,也只想起一句难登大雅的“只闻新人笑,不知旧人哭”,还是从人家核桃那里现学来的。
果真是书到用时方很少。
自己只有一肚子骂人的粗话,恨不能扯着嗓门骂娘。
墨汁滴了满纸,罢了,还是画一张小鸡吃米图吧。
果真挥毫泼墨,画了一纸肥肥胖胖的小母鸡,中间站着一只光秃秃的掉了毛的大公鸡。
为自己绘画技术的提高沾沾自喜了片刻,觉得意犹未尽,在旁边画了一堆火,一口铁锅。
拔毛下锅。
这才觉得多少解了气,将壶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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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争吵
酒和着热茶吃得多了,花千树就想上个茅厕。
恭桶白日里是丢在南墙根底下的,侧着耳朵听听,外间吃酒的声音逐渐小了,看看时辰也应当散了,就打算出去。
也就是刚推开屋门,就听到外间园子里有一声压低了声音的惊呼“哥!你在做什么”
是凤九歌的声音。
花千树想,她是不是刚从夜放的洞房那里回来夜放不知道去了谁的房间现在是不是如鱼得水,正被翻红浪呢
这样一想,心里竟然按捺不住,就像是有小老鼠在抓挠自己的心肝。
外间有低低的争吵声,还有辩解声。
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她觉得好奇,便打开院子门,探出头去看了一眼。
凉亭里的灯笼还亮着,吃酒的人差不多都散了,只有吟风与凤楚狂好像仍旧意犹未尽,还待在凉亭里。
凤九歌就叉腰站在二人跟前,看起来好像是气鼓鼓的。
她这里一探头,凤九歌眼尖,就看到了她,却并不说话。
她想将头缩回去,已经是不可能,只能“嘿嘿”一笑“我已经睡了一觉了,你们竟然还在吃酒。”
凤九歌脸绷得紧,吟风低垂着头不说话,就连凤楚狂今天的嘴都变得金贵起来。
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花千树确定,有事儿。
她并不忌惮她们三人,便落落大方地走过去,轻松调侃“前面院子琼浆玉液,珍馐佳肴你凤世子不吃,非要跑这里来吃寡酒。而且,这里可是七皇叔的后院,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你凤世子就不避讳着点么”
这话一说出口,吟风竟然起身便走。
走过凤九歌的面前的时候,被凤九歌一把拉住了“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花千树走近,这才发现,吟风面红耳赤,羞愧地低垂着头,满是不自然。
凤楚狂呵斥九歌“你让吟风姨娘回去,这不关她的事情。”
他这一开口,花千树就觉察,凤楚狂今天也很不对劲儿。他双颊酡红,醉眼迷离,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被灯笼的光映照得一片晶亮。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误会”
没有人回答她。气氛很微妙。
“怎么就不关她的事情”凤九歌反问“别把我当小孩子,我闯荡江湖这么久,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遇到过你这分明就是中了她的算计!”
“我真的没有!”吟风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凤九歌讥讽地轻嗤一声“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在吃酒,不是你是谁你往日里看起来倒是极坦率而又敢作敢当,亏我还将你当做朋友。可你竟然不守妇道,肖想我哥哥,而且还使用这种卑鄙手段。吟风,我是真的错看了你。”
“不可能是吟风!”凤楚狂斩钉截铁地反驳“九歌,听话,别闹。我相信吟风的为人,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她若是知道廉耻,就不会做这种事情,你中了她的招,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七皇叔也会与你反目成仇,你竟然还帮着她说话”凤九歌有点气得口不择言,而且嗓音愈加高了起来“就是要让大家全都出来看看,她吟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凤楚狂就连呼吸都是粗重的,额头有青筋隐隐暴突,似乎是在拼命隐忍着什么。
吟风羞愧难当,偏生又是一脸百口莫辩,不知道怎么辩解。
花千树好歹前世里也是过来人,此时就隐约有些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上前一把拽住九歌“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能一锤定音,更何况这种事情并不光彩。一会儿若是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全都围拢过来,你让吟风以后怎么做人真的要让七皇叔与你哥哥为此反目吗我们坐下来好好说,查清事情真相,若是吟风果真有错,谁也不护着,只管回禀了老太妃去。”
九歌对于花千树的话倒是听,声音低了下来,一指吟风“适才我过来找你,一进院子里,就看到她们两个人靠得很近!刚开始,我的确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好声张,可是我发现,我哥哥是被人下了药,一看就不正常!”
凤楚狂紧咬着牙关“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若是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我不可能觉察不出来。”
他自诩风流,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一辈子打鹰,反而被鹰啄瞎了眼睛。
想他混迹风月,什么没有见识过,竟然反过来被人下了药。若是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可事实就是这样!”凤九歌一指吟风“你看她,与你一起吃酒,却什么事情也没有。而且,适才她若是不愿意,大可以推开你,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她这样半推半就,难道不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吗”
吟风平日里伶牙俐齿,霓裳馆里出了名的泼辣。可今日里面对凤九歌的指责,只将一张脸涨得好像火烧云一般,一句分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若非是花千树了解吟风的为人,只怕也会相信九歌的指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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