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吃饭的时候谢嘉云就发现她家弟弟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来,吃一口这个鱼,谢嘉云温柔亲切的给弟弟夹了一块清炒鱼片,好吃吗
谢嘉树咬了一口就皱了眉:不好吃,太腥了,难吃。
谢嘉云看看对面吃得津津有味、恍然不觉的丈夫,轻轻瞪了眼弟弟。
谢嘉树心想干嘛啊还不给说实话啦
我要吃山药乌汤。他放下筷子说。
叶祁远把忍不住的笑意藏进了饭碗里。谢嘉云则亲手给弟弟盛了一碗汤,随口说:知道了,你快吃吧,下次我给你做。
你哄小孩呢你一个月就做一次饭,我一年也赶不上两回。谢嘉树不满的嘀咕。
眼看叶祁远偷笑的都快喷饭,谢嘉云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啪一声放下筷子,冲弟弟说:你又找抽呢吧少蹬鼻子上脸吃你的饭给我老实点
谢嘉树被骂了当然很不爽啊,但是也被骂惯了,他郁闷的捧起了汤碗,一声不吭的拿勺子拨着汤里面的蛋花。
谢嘉云看他做出这副死样子,更生气了,没好气的训他说:嫌难吃你就别吃了出门哪里没地方给你吃饭非要回来给我找不痛快干嘛
谢嘉树心里一刺,猛一撒手、重重放下了那碗汤,紫菜蛋花汤洒的半个餐垫都湿了。
其实谢嘉云是长姐如母,对这个弟弟二十多年来她都是这个态度,连叶祁远都已经习惯了,况且谢嘉树也真的是欠抽找虐的m体质,他姐不骂到这样他都没完的,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暴力反抗了一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叶祁远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看谢嘉树的神情就知道小舅子真不高兴了,连忙笑着打圆场说:你们姐弟俩不在一块的时候天天挂心念叨,好不容易聚齐了吃顿饭又拌嘴了。
谢嘉云从小管教弟弟,别说动嘴了,动手的次数都数不清,第一次被弟弟这么暴力回应,她完全的震惊了,惊讶又疑惑的愣在那里。
而谢嘉树一直垂着眼睛,扯了餐巾慢慢的擦干自己一手的汤汁,片刻后漠然起身,走了。
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谢嘉云如梦初醒,转脸问丈夫:他怎么了啊
叶祁远也无语极了,安抚妻子说:他不一直这样么,小孩脸、三月天,倒是你,别一惊一乍的。
谢嘉云想想也是啊。
从前的时候,所有认识谢嘉树的人都觉得这家伙骚包幼稚,喜欢谢嘉树的人大多数喜欢他的容颜和家世,而谢嘉树喜欢的人绝大多数都对他态度不好。
像他姐姐、承光哥、叶祁远这些人谢嘉树喜欢、崇拜的人,他们都觉得他喜怒无常,所以他们就都不把他的喜怒当做一回事了。
可其实谢嘉树也是会伤心的,他只是从来不告诉别人。比如他到现在还记着他缺席中考跑出去玩的那一次,姐姐发疯一样找到了他,当着他朋友的面扇了他耳光。
所有人都说他的姐姐不容易、姐姐为他牺牲了许多,谢嘉树承认,他也确实深深的敬爱着他的姐姐,但是他就是一直记着那个耳光,而且每一次想起来都觉得隐隐作疼。
姐姐太忙了,所以一向对他没有耐心。其实谢嘉树从小到大,没有人对他有过耐心,他还一直以为世界就是这样没耐心的呢,直到后来他遇到了冯一一。
只有冯一一,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都没有厌烦过他。
谢嘉树才不管那是不是因为他的威胁和她胆小怕死呢,反正那是他唯一得到过的不离不弃。
夜幕下的城市霓虹闪烁,从车里放眼望去,近处原处无数的高楼住宅里有那么多扇亮着灯光的窗户,却没有一盏是和他谢嘉树有关的。
车里音响被开到了最大,谢嘉树拨电话给助理先生时不得不用咆哮的音量:你把她找出来三十分钟内我要知道她在哪儿
然后他要赶过去把她抢上车他将开着车带着她,沿着公路一直开下去,开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砍树搭屋、建一个小小的房子,和她两个人住在里面,生一堆的孩子不行小孩子太麻烦了,而且会分散走她的注意力
谢嘉树需要她今后一辈子只关注他一个人
助理先生的回电打破了谢嘉树漫无边际的幻想:谢总,冯小姐今天没去上班。
谢嘉树一下子泄了气,知道了。
他只能着脸把车开回他的公寓,一个人垂头丧气的上楼睡觉觉。
豪华的公寓,奢侈的装修,价值万金的舒适床具,可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怎么都睡不着。谢嘉树不得意换到客卧去抱着枕头睡,总算眯过去一会儿。
可是这心里面总感觉不踏实,无法沉沉入睡。
谢嘉树狂躁的抓着头发坐起来,花了足足五分钟给自己做了心理辅导,然后强忍着恶心给沈轩打电话。
又是半夜,沈轩这回没有在心里暗骂,直接对着电话那头彪了一连串的脏话。
谢嘉树可算找着发泄对象了十倍奉还的骂了回去中文夹杂了英、日、韩三种语言,期间引经据典、中西融汇,彩程度可谓字字玑珠
电话那头沈院长都被他骂的目瞪口呆了,费解的问:谢嘉树你他妈到底是不是来求人的
是谢嘉树骄傲的回答。
沈轩就理直气壮的又问候了谢夫人和谢老夫人十分钟后,他回电给谢嘉树说:一帆这两天住在公司宿舍里没回去,刚才他打电话回去问了才知道:冯家以为人一直在你那里,说冯一一从昨晚起就没回过家,打她手机也没人接。
谢嘉树像一条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顾不上换下睡衣睡裤,经过门口时扯了件外套披上就往外冲
沈轩虽然也立刻从家里赶到了医院,但是他依然认为谢嘉树有点神经过敏了。
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看,她应该是被你刺激的自己躲起来了,打电话问问她朋友疲惫的沈院长手指揉按着太阳,说。
谢嘉树盯着保安处的显示器,眼睛都不眨一下,嘴里冷静的反问沈轩:昨天时间那么晚了,她不会去找普通朋友的,只有子时你觉得她会去找子时吗
子时怀孕了,冯一一不会去打扰她。何况冯一一要是在子时那里,盛承光至少会向冯家交代一句的。
沈轩也开始觉得不妥起来,恰好这时候冯一一昨天凌晨走出医院大门的录像被调了出来。
短短十秒,冯一一招手、车停下、她上车,看起来毫无异常。
谢嘉树皱着眉沉默。
不对一旁的沈轩突然沉声说,我们医院门口那么长一条私路,很少有出租车进来拉活,何况这个时候是凌晨而且你看这里:这辆车明显是空车,直接开到她面前停下,并不是送人过来顺便载客的
把画面放大谢嘉树一边拨电话出去一边吩咐保安处处长,放大那个车牌号码
车牌号码被很巧妙的完全的挡住了。
冯一一,被人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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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轩本以为谢嘉树下一秒就会掀了桌子、上蹿下跳的发脾气,谁知道人家看起来比他还镇定,车牌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见他发狂,神情冷静的拨电话找援手:我知道这事儿不归你那里管但这人丢了,我命也没了,你当是救我。
沈轩心里也在盘算着该找哪些人帮忙,耳边听着谢嘉树这样说话,不禁抬头看向谢嘉树。
这个人是谢嘉树没错啊,但是但是这样低声下气求人帮忙的谢嘉树,真是沈轩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沈轩这会儿吃惊,等谢嘉树找来的那位援手到了,大牌的程度令沈轩更加大吃了一惊竟然是徐承骁
徐承骁转业后进了大队,现在是g市这条线上的头号人物,就算是谢嘉树的承光哥要找他帮忙,可能也得先掂量掂量,可谢嘉树这么深更半夜的一通电话给人打过去,徐承骁接了电话居然一个小时后就赶了过来。
这种事儿徐承骁是专业级别的,处理起来自然非同一般,不过他看了监控录像之后也赞同沈轩的观点:这个点能出来拉活的车,空车来你们医院门口的概率很小,况且还把车牌给挡住了,看他挡车牌那手法不像是新手,这辆车绝对有问题。
徐承骁雷厉风行,一边给他们分析,一边叫手下人去调出城各处的电子录像,在相应的可能时间段里搜索这辆车。
这个人知道运用这种手法挡车牌,应该是个老手了,保不齐就能混出城去,我们只能尽量等等,停倒回去五十秒之前徐承骁忽然沉声命令道。
保安处处长控着录像,按照骁爷的话倒了回去。
这里。带着枪茧的手指轻敲屏幕下方一处,徐承骁挑眉笑的时候既英俊又令人望之生寒,这辆凯迪拉克停在这儿看到没我记得这款车配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行车记录仪,应该会拍下来一些东西
谢嘉树砰一拳捣在桌上
沈院长立刻就打电话查这辆车是哪家的,过了没多会儿告诉谢嘉树和徐承骁说:是城西曹家、曹远行的车
他一边说谢嘉树已经一边拿起电话在拨,盛承光在电话那头一声喂刚刚传来,谢嘉树正要说话,沈轩已经站了起来,我去。
沈轩很快就从曹远行那里拿到了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天刚亮他就赶回了医院。
他急匆匆的进来,将整台行车记录仪交给徐承骁,徐承骁一秒不耽搁的转身去干活,谢嘉树却多看了沈轩一眼他手上血迹斑斑的,有不少被划破的小口子还在淌血,右手指关节那儿又红又肿。
谢嘉树皱眉沉声问:你手怎么了
沈轩眼睛盯着徐承骁那儿,轻描淡写的告诉他说:曹远行那小子赖床不肯起,我这不赶时间么就给他上了个小闹钟。
谢嘉树默了默,伸手拍拍沈轩的肩膀,难得的友好的力道。
千万豪车的行车记录仪拍出来的画面很清晰:冯一一披着一件男士外套从医院大门走出来,一辆出租车亮着空车的灯缓缓驶向她,她看到了、招手拦车,车停下,她坐进了后座,车开走了。
幸运的是:这个画面比医院的探头矮一些,所以拍到了车内司机的侧脸
徐承骁那边的技术分析员已经赶到了医院,这时正在抠那个司机的侧脸图像,将那个画面定格放大,正好停留在冯一一弯腰上车的那个瞬间,图像上其实挺模糊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但是谢嘉树却觉得自己看得非常清楚:冯一一在那个瞬间脸上的神情疲惫、失落、倦怠、伤心那些情绪随着她的下落不明成了一个明亮的硬质物体,硬生生的在谢嘉树心头。
快疼死了谢嘉树疲力尽的缓缓闭上眼睛。
盛承光也已经赶到医院监控室了,他没敢惊动家里的孕妇,但是他放下了一切事情赶了过来。
这时他在垂着头的谢嘉树背上轻轻拍了拍。
此时无声胜有声,谢嘉树领他的情。
徐承骁的声音沉沉的、非常有力:马上和我们的图库进行比对有了这个应该不难找
骁爷能放话,事情就有希望。谢嘉树打起神走过去,开口声音却已经全哑了:骁爷,麻烦了
徐承骁说没事儿,看谢嘉树那副样子又说:这是那天面馆遇见和你一起那姑娘吧
谢嘉树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点点头。
徐承骁记得那个笑起来暖融融的姑娘,和谢嘉树十分登对。正想说什么安慰一下,他手机忽然响起来,一个娇滴滴的童声唱着歌:爸爸快接镜圆的电话爸爸快接镜圆的电话
气氛压抑严肃的监控室里,这铃声令大家都心头一松,除了谢嘉树他想起那天在面馆时冯一一夸骁爷家闺女可爱,他那时候还说他喜欢儿子。
只要你回来,谢嘉树在心里对她说:你想要女儿,我们就生一个女儿吧
我一定再也不犯浑了,好好保护你们母女俩一辈子。
徐承骁笑着接起女儿的电话,刚才还挥斥方遒的硬汉,这会儿柔声细语的安抚着刚起床不见了爸爸的小女儿,当真是铁汉柔情。
谢嘉树在那儿恍恍惚惚的出神,盛承光丢了个眼神给沈轩,沈轩心领神会,替谢嘉树送了徐承骁出门。
盛承光对神思恍惚的谢嘉树说:嘉树,你一定得稳住,凭我们几个要在g市找个人出来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况且只要是绑架,他们一定会主动联络我们。
我只求它是绑架。谢嘉树半天没吭声,忽然哑着嗓子说。
要什么我都给,把她还给我
当谢嘉树穿着睡裤一路狂奔去医院的时候,冯一一正经历她被绑架的第二个夜晚。
她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仓库,以前可能是用作货仓的,现在空空荡荡的,这么大的地方只关了一个她。
高高的屋顶尖尖的,墙至少得有两米高度,窗户都在很高的位置、靠近屋檐,三面墙壁上全都光秃秃的,本不可能爬上去从窗户里逃走。
冯一一也不敢逃,昨晚被带来时至少行了两个小时的车程,其中一个多小时路途很颠簸,她肯定自己现在正处于荒郊野外,如果逃出去只会死的更快更惨。
这里唯一的出入口是正对面的大门,两扇门上都有明亮的玻璃窗,冯一一坐在这么远的角落里都能看得见门口有看守的人走来走去,刚才她站起来走了一圈,远远看到他们搬了张桌子在门口不远处,五六个人围在桌边好像在打牌。
他们很开心,笑起来的时候豪爽洒脱,很不像绑匪的样子进来给冯一一送饭的那个小伙子居然长得出奇的英俊,虽然比谢嘉树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笑起来的时候一对酒窝,非常之讨喜。
冯一一坐在一张保护膜都没拆、全新的贵妃椅上,炯炯有神的看着那个英俊的小酒窝。
小酒窝手里拿着个托盘走到冯一一面前,那托盘上面有一盒盒饭,盖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得到里面是两荤两素、一巴掌大的白米饭、一块烤红薯。盒饭旁边是一个三分之一盒饭大的塑料盒子,也是透明盖子,里头是一道水果沙拉。
还有一杯草莓味酸和一杯香草味的酸供冯一一自由选择。
比冯一一公司食堂的伙食好多了
看冯一一愣愣的看着吃的发呆,小酒窝笑出了一对甜美的酒窝,亲切周到的问她:你闷的无聊吗我给你找的小说不好看吗要不我给你换个其他作者的
冯一一:不、不用了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谁的等待、恰逢花开什么的,还挺好看的。
小酒窝笑眯眯的放下吃的东西,开心的说:吃饭啦你看看菜,合你的胃口不不然你想吃啥告诉我,我出去给你买也行。
冯一一欲哭无泪,这是绑架没错吧到现在她都不敢确定。
昨天她从医院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点以后她就昏昏欲睡的靠在那里,脑海里全是谢嘉树,又是夜里、路两旁景致看起来都差不多,直到车停下、后排两边的门同时被拉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坐进来夹住她动弹不得,她才知道不好了
他们蒙上了她的眼睛,把她带到了这里。路上因为蒙眼后的不适,她晕车了,并且哇哇哇的吐了她一边吐一边恐惧的想这下肯定会被打的很惨了
可是吐完了却听他们捏着鼻子鼓励安慰她的声音:你坚持会儿吧很快就到了
没有刀枪威胁、没有扇耳光、没有把她捆起来丢在角落里,这些人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小酒窝还进来问她新买的床垫会不会太软、枕头的硬度习惯吗
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冯一一深吸一口气,颤声问小酒窝。
小酒窝还没学会打牌呢,外面人都不带他一起玩儿,他也愿意待在冯一一这里说话,听她问,他挠挠头,一脸诚实的说:不知道耶我们也就是给上头人办事的,我还是第一次呢反正反正你别逃跑,我们暂时不会伤害你的。
冯一一原本已经没那么害怕了,听了这话以后更害怕了不会是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割她的器官吧她可是熊猫血
你能不能帮我跟他们说说,冯一一指指外面那些人,哀求的对小酒窝说:只要他们去联络一个人,他一定会给出比你们上头人更好的条件的
小酒窝愣了一下却没答应,冲她笑笑,说:你快吃饭吧,凉了不好吃。
他拿着托盘出去了。冯一一望着桌上留下的丰盛吃食,却哪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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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一一惊恐交加的推测出自己因为身负熊猫血而被人绑架,谢嘉树心有灵犀的与她想到了一处。
见他开始打听黑市上熊猫血器官买卖的事情,盛承光出于理智的判断说:冯一一近十几年来都是在沈轩那里看病和体检,外面应该没有她的血型资料流传,更何况是黑市你别自己吓唬自己。
他这种冷静的语气令谢嘉树听来分外刺心,冷冷的说:要是这会儿被绑架的人是子时,你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因为哪怕对别人来说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极小概率,谢嘉树也承担不起。
谢嘉树何曾对盛承光有过这种恶劣态度一时之间盛承光自己都愣在那里,还是沈轩哑着嗓子制止说:行了,现在我们哪还有力内讧
谢嘉树走远了一点,着脸坐在角落里。盛承光毕竟被他喊了这么多年的承光哥,何况现在非常时期,他能体谅谢嘉树的心情。
盛承光主动走过去,说:我知道你着急,可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着急,不然就乱套了。你说得对,就是因为被绑架的不是子时,所以我比你冷静。嘉树,旁观者清。
谢嘉树也知道自己刚才那是迁怒,这会儿低着头不吭声。他身上还穿着昨晚奔来医院时的睡衣睡裤,胡乱裹着件皱巴巴的外套呼吸拉碴、两眼血红,头发乱得像鸟窝。
哪里还是那个美貌出众、无可挑剔的谢大少。
盛承光拍拍他肩,说:你去休息会儿,起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里我帮你盯着,一有事我立刻告诉你。
谢嘉树双手抱头,十指深深的进乱糟糟的头发里,一阵狂揪,他坐起来长吐一口气,站起来说:那我离开一下。工作室那里我得交待一些事,我姐那里也得跑一趟,不能让她知道我会尽快赶回来。我身上带手机了,承光哥,拜托你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倒还能镇定下来听得进劝,盛承光赞许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谢嘉树这会儿肯定不能开车了,借了盛承光的司机和车,他回家洗个澡,迅速换身衣服就立刻出门了。
心急如焚,分身乏术。f.d工作室和长乐集团两个地方最好都得他亲自去跑一趟,但是到最后他都没去,打电话告诉他姐的秘书他要出差,又打电话给他自己的助理,把工作室一切事务全权委托给他。
谢总,您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办吗助理先生接了如此重大的任务,有些惶恐的问。
谢嘉树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挺寻常,只是有一点点嘶哑而已,还带着笑意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别多问,好好干。
助理先生激动的挂了电话,此时,谢嘉树的车正好停在一家公司前面。
一帆他从降下的窗户里叫住门口正好出来送客的冯一帆。
谢嘉树很快去而复返、却带回来了冯一帆,留守的盛承光和沈轩都吃了一惊。
谢嘉树早知道他们会这样,一进来就主动的解释说:是我特意去找一帆来的,总要有个他们家的人知道才行。
冯一帆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谢嘉树说了这两天的情况了。
不知道谢嘉树跟他说了什么,平时冲动毛躁的大男孩这时候看起来很镇定,沉稳的对盛承光和沈轩说:盛大哥昨天打电话去我家、说我姐跟陪子时姐出国散心,我妈很相信,但是万一我姐这两天还找不到、我妈问起来,我负责安抚我妈,绝对不给你们添乱。
沈轩和盛承光对望了一眼。
谢嘉树没管那两个,拍拍冯一帆示意他坐下来。
嘉树,盛承光正好要找他,你是不是托陈易风在道上散消息找人了
谢嘉树正把那个出租车司机的侧脸截图等资料给冯一帆看,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点了点头。
我也找到了陈易风暗中打听这件事,所以刚才他来问我是不是同一个人。盛承光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给出那么高的悬赏金额,势必谁都想来搀和一把,这会让消息混乱,对冯一一以后的安全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刚才不赞成去黑市问熊猫血器官也是这个原因。小道消息来源本来就难以分辨,很大可能只是白白耽误了找人的进度,而且谢嘉树这么干的后遗症就很严重了:以后冯一一回来了,谁都知道谢大少愿意为她花那么一大笔钱,难保没有人会心生歹念、铤而走险。
盛承光以为他刚才点了一下谢嘉树应该明白了,没想到谢嘉树变本加厉、自己找上了陈易风
谢嘉树这时候抬起头,看着他和沈轩,神情镇定的缓声说:我只要她立刻回来,越快越好。
这就是他放弃了其他事情去接冯一帆的原因现在只有冯一一至亲的人才最能体会他的心情。
他只要冯一一这次平安归来,至于以后她的以后都由他负责。
冯一一失踪的第三个夜晚来临,谢嘉树那边几个大男人正准备迎接又一个不眠之夜,而g市的另一边,郑翩然在家中陪伴家小,突然他的一个贴身保镖匆匆走进来,手里捂着一个手机,压低声音报告说:郑先生,有个电话找您,您最好亲自接一下。
郑翩然看他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一边拿过电话,一边起身往楼上走去。
他冷冷的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豪迈爽朗:您是郑翩然郑先生吧
我是。郑翩然走上二楼,长长的走廊铺着华丽的长毛地毯,他的脚步声被吸收的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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