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韶芍放下电话,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想起来还在大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季深璞,是他来学校演讲,高高在上,如同天边的月亮。韶芍逃了课赶过来时演讲已经结束了,她跑得太快,和季深璞撞了个满怀。
到现在回忆起仍然会幸福地翘起嘴角,但是他应该不记得了吧,五秒的相撞把19岁那年的整个夏天都撞得侧倾向他滑落。
从那时起韶芍所有努力都是在朝他奔跑,每一步的靠近都狠狠攥紧一次心脏。终究不是星星,还是没有办法和他齐平。
混混沌沌睡了许久,韶芍嗓子干得发疼,呓呓呜呜地发不出声音。
“想喝水?“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来,清冷淡漠。
韶芍被扶起来半坐着,抱着面前举着水杯的修长瘦削的手,张嘴就喝。
喝到一半,韶芍突然清醒了一点儿,觉得不太对劲儿,顺着自己倚靠的胸膛往上看,一口水呛到嗓子里,大声咳嗽起来。
“季总,您为什么会在我家???”
韶芍嗓子都哑了,慌慌张张拿着纸擦呛了一身的水。
“杨菲说你病了,顺路过来看看。”
季深璞起身把水杯放在一边,解开一颗袖扣把袖子挽了起来。
韶芍警惕地竖起了耳朵,把被子往拉了拉:“季总,我还在生病。”
季深璞瞥了一眼韶芍,弯腰把她放平躺好。韶芍更加警惕了。
“门锁密码是我生日?”
季深璞和韶芍四目相对,眼里全是戏谑。
韶芍觉得自己被人抓了小辫子,脸通红。季深璞的胳膊撑在她耳边,熟悉的气味在鼻尖萦绕。
“你怎么知道的?”
季深璞看着韶芍一脸警惕,眼里笑意渐浓,起身挽起另一只袖筒:“我不仅知道你的住址和门锁密码,我还知道你的银行卡号和密码、藏存折和房产证的位置。你昨天全都给我说了,忘了吗?”
???
韶芍一时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印象里依稀记得自己赤身裸体地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嚎啕大哭说自己死了就来继承遗产,如此大概之类,应该全招了。
一瞬间韶芍头都炸了,她最擅长酒后吐狂言,如果自己把这些年想要各种各样上了季深璞的龌龊想法说出来,她就彻底没脸了。
“那我,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吗?”韶芍小心翼翼地试探性提问。
季深璞看了她一眼,道:“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还想听吗?”
韶芍两眼一黑。
季深璞熬了小米粥,简单炒了两盘清淡的菜。韶芍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胃里空了一整天,看见饭菜食欲大增,趴在桌子上风卷残云,完全放飞自我不顾形象。
该丢的脸全都丢了,还在乎这点儿吗?
吃完饭后韶芍满意地摊在椅子上,一面招手客气着让季深璞不必刷碗,一面又不起身阻拦。季深璞看了一脸狐狸样儿的韶芍,当真就放下了碗筷,强行给韶芍量了体温。韶芍震惊得一脸问号,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的无耻之徒?
早上吃的退烧药见效很好,已经退成低烧了。
放下温度计,季深璞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一沓文件,递给了韶芍。
“a组接手的那个案子,资料都在这儿了。”
韶芍一愣:“昨晚杨姐说b组拿下案子了……”
季深璞瞥了她一眼,道:“领导组上午开会定的,b组有其他的案件要处理。“
韶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僵,眼眶也渐渐泛红,声音瞬间冷了八度。
“季总大可不必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个事情和工作无关。“
她不介意靠皮肉交易上位,可谁都行,季深璞不行。
韶芍觉得委屈,站了起来把文件丢给季深璞:“天也不早了,季总还是回去吧,工作我会好好做的。“说罢便要送客。
大概从来没见过韶芍这么冷淡的态度,季深璞一愣,点了点头便走了。
房子又空了,男人连解释的话都没有。
韶芍抱着头蹲下闷声哭了一场,起来后去了淋浴室给自己冲了个澡。
因为生病加上哭鼻子,她鼻子彻底塞住了,闷咳了几声都带了浓重的鼻音。闭着眼冲掉头上的泡沫,韶芍突然觉得自己胸前覆上了一只大手,另一只手也顺着摸上了自己的腰。
韶芍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却被一个滚烫的身躯从后面紧紧圈住。
“你就这么喜欢我?”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韶芍擦了把脸抬起头,眼睛却被男人低头吻住了。
“季总?”
韶芍还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又回来了,就被抵在了浴室的的玻璃门上,挺翘的乳房被玻璃压变了形,死死挤在玻璃上,从外面隔着玻璃能看到两朵红晕。
季深璞一手摁住韶芍的腰,一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探进韶芍嘴里搅动着她的舌头,结实的胸膛紧紧贴住身她的脊背。
韶芍鼻子不通,只能大口喘着气,舌头还被两根手指搅动着不断探向喉咙,忍着干呕,口水顺着嘴角流成一条晶莹的线。季深璞顶着她,后面的一团火热直抵在股缝之间,来来回回小幅度摩擦。韶芍力气小,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趴在浴室玻璃上,像猫儿一样向前弓起身子,尽量与季深璞拉开距离。但韶芍往前趴一点儿,季深璞就贴得更紧一分。灼热的性器已经顶到花苞口了,韶芍被烫得猛一哆嗦,她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不可抑制地夹住了双腿。
季深璞用腰紧紧贴住韶芍的腰,两个身躯几乎无缝衔接,他能感受到韶芍身体的轻颤,满意地笑了,把手一点点从韶芍的腰上移到胸前,对着粉红色的乳珠轻轻一拧。
韶芍“啊”一声腿软了,无力地被卡在玻璃和季深璞之间,花口也因为身体的下落包住了小部分勃起的性器。她想站起来,可是乳珠被两根手指不停碾压,身体越来越软,每次滑落一点儿,花口就一点点地吞下性器。玻璃太滑,任由韶芍怎么扒都无法阻止身体下滑。
“季总……”
韶芍无力地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儿沙哑,因为染上了情欲而微微发颤。她一手扶住身后男人的腰,双腿夹住季深璞的大腿找到支撑点,努力把自己向上抬。韶芍抬起头讨好地看着季深璞,一双眼睛因为哭过而显得格外红肿,此时晕上了一层水汽,带着几分乞求,目光迷离。
“嗯?”
季深璞很满意,看着面前的人被迫张着嘴,脸颊染上了红晕,喉结动了动。这个样子太激发兽欲了,为了让自己还保持理智,他低头避开韶芍的目光,舔舐着女人的耳朵。
“季总,我……”
韶芍快哭了,她身体也有反应了,下体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滴到了季深璞的大腿上。身体颤动的更厉害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韶芍仰头含住嘴里的手指,舌头开始配合地舔弄起来。
季深璞闷哼一声,眼里也开始弥漫起浓烈的情欲,他含住韶芍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着,声音变得沙哑性感:“才一天你就想我了?”
韶芍知道季深璞的脾气,她想要,要表现的够好才会得到奖励,于是转过身,搂着季深璞的脖子小鸟啄食一样亲吻他的嘴唇。身高差的有点大,韶芍抬头去够的时候还挺力,只能更紧地搂住季深璞。
理智完全消失,她宣布缴械投降。
季深璞感受到了韶芍的回应,抬起她的腰用跨向前一顶,可就是不进去。韶芍用腿夹住他的腰,可是身体不停下滑,阴唇一次一次地摩擦着性器。
“你昨晚哭着让我在浴室里上你,我上了你你又说不要。韶芍……”
“我要。“韶芍体力耗尽,快被逼疯了,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里带着哭腔了,呻吟得像一只小猫:”给我……我要……”不停地讨好地亲吻男人得脖子、锁骨、胸口。
季深璞勾起唇角,抓住韶芍得一瓣臀向上一抬,性器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韶芍的身体,开始迅速抽插起来。
他也到了忍耐力的极限了。
感受到那份惊人地尺寸在自己身体里霸道横行,每一次都快要顶到了子宫口,韶芍哭着拍打季深璞的背喊叫,想要让他出来,但是被颠得话都说不全了。
站着做爱太难了,韶芍要努力钩住季深璞的脖子才堪堪保持身体不下滑得那么厉害。到后期季深璞越来越快,韶芍撑不住了滑下了一只腿,身体下坠,性器立马就冲破了子宫口进行历史性会晤。韶芍“嗷”一声叫了起来,脚尖努力点住地,可效甚微。一次比一次深,韶芍觉得身体都要被捅穿了,突然脑海中仿佛炸开了无数烟花。
“不行了,深璞,我不行了……”
浴室里充斥着强烈地喘息,在哗哗的落水声中一起一伏。
脸,胸脯,发梢……
韶芍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可抑制地强烈抽搐。她只能看见面前男人模糊的身影,嘴巴一张一合像在说话,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在梦境里颠簸。
高潮了。
下体喷射出一簇液体,短暂的失聪后,季深璞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再喊一遍……”
季深璞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韶芍恢复了神智,嘴角还挂着失神地笑,一片迷茫。
“喊什么?我不行了吗?”
季深璞惩罚性地猛一上顶,几乎咬牙切齿道:“你是傻的吗?韶芍,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韶芍吃痛,缓过神来,目光还是有点儿涣散。她把头靠在季深璞的脖子上,带着喘息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季深璞亲吻了一下韶芍的耳垂,动作又突然变得骤雨一般猛烈,韶芍最后只能靠在他身上跟着抖动,从最开始的喘息变成了低声的呜咽。
又过了许久,韶芍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季深璞突然抽身而出,顶在她的肚子上射出一滩白色的液。
而后韶芍被季深璞抱着洗了澡,像小孩子一样擦干身体,被裹着抱到了床上。
黑暗里,韶芍头抵着季深璞的胸膛,听见头顶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
“韶芍,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韶芍心里有一抹酸涩。
“喜欢。”
头顶再也没了声音。韶芍也没再说话。
从一开始便不抱希望,结果也在意料之中,没有什可以难受的。
韶芍安慰完自己,把头埋得更深了,闭上眼沉沉睡去。
R级迫降 5.他是我爸爸
第二天韶芍醒的时候季深璞已经离开了,就如同一夜情一样,没有缠绵和温存。韶芍下床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穿上衣服随便吃了几口早饭就出门了,赶到公司时刚好碰见杨菲上电梯。
“杨姐早!”
“早!”
杨菲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保养得很好,身材丰满,一头长发烫了波浪散下来,配上西装,十分干练又很有女人味儿。
“案子的情况你看了吗?”杨菲喝了一口咖啡,往旁边侧身给韶芍腾出空地。
“看了,之前就调查的很清楚,涉嫌公司诈骗嘛。”
杨菲突然很奇怪地看了一眼韶芍,道:“韶芍?那个案子不是说已经派给b组了吗?我们接手的是新案件。”
韶芍一愣,昨天躺了一整天,也没来得及看杨菲发的邮件。季深璞说从b组手里抢了一个案子,难道不是原来那个?
“生病了不知道,不怪你。”杨菲甩了一下头发,看见电梯到了相应的楼层后和韶芍一起走下电梯。
“是一起离婚案件。只是对方来头有点儿大,不太好办。”
韶芍点了点头,对面走过来b组的乔念,韶芍笑着打了个招呼。
“乔律师好!”
乔念是韶芍同期的人,被季深璞一起提拔上来的,也算是共事过。然而乔念仿佛是没有看到,越过了韶芍和后面的同事问好,态度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韶芍有点儿莫名其妙,杨菲无所谓地继续往前走,一边提醒道:“最近避着b组的人,我原本以为他们抢的是我们之前看上的案子,结果阴差阳错,他们看上的案子我们接了,自然不高兴。”
韶芍点点头,杨菲又交待了她几句后便到各自的工作区了。
走到桌子前,韶芍突然发现一沓文件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正是昨晚被她扔回去的那些。韶芍沉默了一下,坐下来打开翻了翻。
第一页,委托人:窦衍
韶芍的脑子突然炸了。
汤臣传媒的总裁,娱乐圈帝王级别的存在,八年前接手了临近倒闭的风雷娱乐,大刀阔斧地改革后,用了三年的时间不仅还清了巨额贷款,还成功融资百亿,在第四年就跻身全国前五名娱乐公司。之后又是以高效率搞创一路突飞猛进,目前稳居国家顶级娱乐公司前三名,最近几年又逐步向其他领域扩张。
窦衍打造了一个娱乐圈帝国,在圈内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顺便兼职韶芍的继父……
看着手里的资料,韶芍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谁能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亲手处理自己父母的离婚案件,更何况,他俩当年婚姻的破裂,还有韶芍中间掺和的一腿……
一整个上午韶芍都处在无思考的机械运动状态,同事还以为韶芍带病工作、身体不适,其实只是单纯的心理不适……
这个案子,无非是她妈想要从中间抽取巨额财产,但是窦衍又不愿意给,她妈就死缠烂打准备闹绯闻。说实话韶芍对自己的母亲真的没有好感,据她所知,窦衍和韶顾媛的婚姻只是个幌子,韶家看上了窦衍父母的巨额遗产,窦衍看上了韶家的人脉,两人本来就没有感情。不过窦衍当时还年轻,比韶顾媛小了两岁,人又长得好看,韶顾媛当初真的有假戏真做的打算,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韶芍倒是奇怪,以窦衍的手段,为什么还解决不了一个韶顾媛?
下班后韶芍去后海公园坐了坐。
汤臣传媒的总部在海市,但是两人也有五六年没见面了。韶芍翻了翻手机的通讯录,一直划到最底部,才看见窦衍的名字静静地躺在那儿。想了想,韶芍拨通了电话。
是窦衍的私人号码。
“喂?”
对面传来一声富有磁性的声音。
“韶芍?”
韶芍没说话,那么多年没见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况且之前的见面也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今晚十一点回家,你在家等我吧。”
说完不等韶芍回答就挂了电话。韶芍放下了手机,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紫苑国际。”
司机震惊地回头看了韶芍一眼,不太确信:“您要去哪儿?”
韶芍尴尬地笑了一声:“紫苑国际。“也不怪别人,她这一身打扮,确实不像住得起紫苑国际的人。
紫苑国际主打高级别墅,在城郊的富豪区,加上堵车一共走了两多小时才到。住宅区不让外人进入,司机在路边停下车,临走时又不放心道:“小姑娘我看你长得俊俏,凡事都别伤了自己,你也是父母的心头,爸妈知道了心疼。“
韶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应召女,尴尬的脚趾都抓地了,只能哈哈地笑着打着马虎眼:“没事儿,我找我继父。“
司机的神色就更加复杂了……
“您好!”韶芍走到小区入口,向保安欠了欠身。“窦先生应该帮忙预约了,麻烦您看一下。”
“韶芍?”保安看了一眼韶芍,对了一下信息后就放人了,走前多看了两眼,这儿住户的隐私都是绝对保密的,来来往往的女人、男人很多,进小区是做什么的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过鲜少有韶芍这样自己打车过来的,保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韶芍记得窦衍的住址,只是以前都是被开车带进来了,今天徒步走过去,韶芍突然觉得是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事情。
太、大、了 。
走了三十分钟了,也只是远远望见了一个影子。韶芍也不管草坪让不让践踏,溪水让不让涉足,以走直线为终极原则,脱了鞋就抄近道,能少走一步就少走一步。在昏暗的暮色里,一个少女满头大汗,拎着高跟鞋赤脚在鹅卵石子路上呲牙咧嘴地砥砺前行,成为紫苑国际里一道不可多得的魔幻景色。
仿佛参加了一次徒步旅行,一路山山水水看尽,韶芍总算是挨到了窦衍的家——一个两层独栋别墅是主楼,侧面还有一栋小别墅供宾客借宿。楼前辟开一片草坪,中间有一个大的喷泉,很像缩小版的公园。
韶芍几乎累断气了,在铁栏门前扶着墙喘,不远处邻居家的佣人出来浇花,满脸紧张地盯着韶芍。
韶芍朝她笑了笑,起身对着大门的密码锁输入了密码。
“认证失败,请重试。“
韶芍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换了一串数字。
“认证失败,请重试。”
邻居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了,韶芍尴尬地笑笑,招了招手朝她解释:“哈哈哈密码忘了,您不用管我,我再试试。”
“验证失败,请尝试刷脸认证。”
“刷脸失败,门已锁死。”
“……”
韶芍愣住了,然后扭头看见邻居拉着保安朝自己这个方向在说些什么,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便撸袖子向韶芍走了过来。
“……”
韶芍本能地撒腿就跑,大概冲刺了有五六步便被当场抓获,被加走前韶芍还不忘扭头大喊:“鸡腿哥!你姐回来了!狗东西快出来!”
“他真的认识我,真的。”
物业大厅里,韶芍极力向保安辩解。
“我能背出来他电话号码、银行账号、身份证号;吃甜不吃辣但是吃牛油火锅;不喜欢亮色,不信你去翻他内裤没一条是红色的;养了狗叫鸡腿哥,和我特别亲,它当时要是出来了绝对认识我,名字还是我起的呢;一共五辆车车型车牌号我可以说给你听,你不信查查。”
一位女柜台从电脑前抬起头白了韶芍一眼:“系统显示,窦先生录入的电子车牌号一共七个。”
韶芍一愣,讪笑道:“害,我这不是五六年没见他了嘛,谁知道他又买车了。“
另一个柜台小哥想笑,看着韶芍道:“您是窦先生什么人呀?狂热粉丝吗?”
韶芍有点儿气:“我是他朋友啊,他一总裁又不是明星,还能有粉丝吗?”
柜台小哥又笑了,大概觉得韶芍炸毛给死气沉沉的大厅带来了一丝生机,继续问道:“那您既然是窦先生的朋友,为什么邻居不认识你呢?”
韶芍快被气哭了:“我又没见过他邻居,我怎么认识?”
柜台小哥听完笑得更大声了,邻近的人也都偷偷憋着笑。
“我们一天能见好几个像您这样的人,不是私生就是狗仔。别解释了,在这儿签个名,一会儿录入完人脸识别黑名单就赶紧走吧。在晚点儿回家的车都不好打了。“
韶芍觉得无法沟通,一个头比两个大,定定地看着柜台小哥道:“窦衍是我爸爸。如果真赶我走,你们就要被投诉了。”
大厅内一片寂静。
韶芍急得脸都红了:“你们至少把我的包还有手机还给我吧,我又没偷拍,你让我给窦衍打个电话!或者去查一下访问预约,有我的名字!”
“能出示身份证件吗?”
“我没带……”
“您还是等着警察局来人做笔录吧。”
“……”
“姑娘,您再不走,我们就真的叫警察了。”柜台值班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夜巡的保安,有个年轻的保安小哥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好心提醒韶芍。
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一点,整个大厅只剩下韶芍一人缩在椅子上,两只脚因为走路被磨得通红,裤脚也湿了沾满了泥巴,双手环抱着腿,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这时候手机响了,保安从扣押台那儿拿出来一看,赫然显示着窦衍。
小哥:“……”
对方不确定地看了她一眼:“您真的认识窦先生?”
韶芍也不回答,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大概有十分钟后,窦衍走进物业大厅,远远看见韶芍一个人抱着腿握着手机。经理不停地给窦衍道歉,把今天发生的情况详细解释了一遍。
“韶小姐的行为实在是太可疑了,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就先把韶小姐接到了大厅,真的是对不起……”
窦衍摆摆手,经理又对着韶芍不停地道歉鞠躬。韶芍泪眼汪汪地抬头看见窦衍,憋了一晚上的委屈突然爆发,哇一声嚎啕大哭。
经理更加窘迫,只能不停地道歉,窦衍摆摆手让经理回去了,俯视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韶芍,忍者笑意道:“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儿?”
韶芍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
“你换了密码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我没想过你回来找我。”男人好脾气地抚摸着韶芍的头发,低声解释道。
“那你又买了新车我也不知道,我都把你身份证说出来了他们都不信……”
“鸡腿躲在家里也不理我,你们俩联合起来欺负我,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走了那么远的路,打车都要二百……在这儿都做了四个小时了饭都没吃,你怎么才来啊——”
韶芍拽着窦衍的衣服汪汪大哭,鼻涕眼泪把男人的高级西装抹得一塌糊涂,委屈的话一说起来就没完。窦衍只能慢慢地拍着她的头,哄着劝着把韶芍抱了起来走出大厅。
保安在一旁看得目瞪狗呆,想都不敢想,在外雷厉风行、杀伐果决的窦衍竟然还能好声好气地哄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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