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水顺着往下流,下面有方潭,接住流下来的泉水,一个方潭灌满了,就顺着流到更低处的潭池中,这样一层一层,泉水耐心地灌满了每一个小潭。
这儿的环境自然幽静,单是这样置身其间,内心就已经慢慢变得平和了。记忆里的倒刺被一一抚平,难过的时候去找自然寻求安慰,这句话是不错的。
韶芍趴在男人的背上往下看,后知后觉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贺燃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把目光从潭水中了回来,看向男人的后脑勺。
“放我下来吧。”
男人的脚步一顿,仍旧继续往前走,道:“很快就到了。”
“放我下来吧,贺燃。”韶芍把脸颊贴在他的后肩上,声音很轻,“我想在这儿呆一会儿。”
他这才停了脚步,慢慢地把女人放了下来。
双脚触地的一瞬间,石板的凉意就刺激得韶芍一颤。她身上还裹着男人的外套,虽然快入夏了,晚间的山林仍旧冷的清冽。
韶芍靠在男人怀里,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她揉了一下鼻子,明明是冻得想要流鼻涕,心里却突然一酸。
她指了指路边的山涧,问:“那儿能过去吗?”
贺燃看了一眼,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可以,但是晚上光线暗,石头又很滑,不安全。”
韶芍点点头,盯着流水,偏头把脑壳抵在他胸前,“那我就在旁边站站好不好?”
声音没有情绪,偏偏她的头顶无意间靠在自己胸膛上,平添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贺燃顿了一下,道:“好。”
韶芍提着裙子往旁边走了几步。靠近山泉的石板已经被打湿了,长出了软茸的青苔。路是往上走的,水往下流,台阶离小潭水面还有一段距离,她小心地挨着地坐下,双腿垂了下去,再伸伸脚就能碰到水面。
这儿的景色漂亮,但也有点儿寂寥。月光、潭水、山涧、古树,还有拂面的山风吹来些虫鸣,易碎,碰到实物就跌落在地上,散在野草中,如碎玉投珠。
贺燃挨着她坐下来,单膝蜷起,不说话,就默默地靠在一起。
月光在波面上跳动,山风吹皱了一池的心绪。
“你在哪儿呢?”韶芍想起来宴会上自己下意识的发问,忍不住,蠕动着嘴唇轻轻念了出来。
她想要的回答,一直没有出现过。
她那时光着身体在摄像机前,嘴里塞着口塞,顾和军有时候做完都把她忘记了,就这样捆在椅子上一整晚。一开始还祈求有没有人来帮她,后来变成了希望有人能过来陪陪自己,不帮忙也没有关系。那屋子太黑了,她有点儿害怕。
可是连让她懵懵懂懂把少年所有勇气全盘托出的窦衍,都没能给出一个回复。
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就是想要听听声音,她不想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贺燃一顿,犹豫着伸手握了一下她的肩膀,很快又放开了。
他不是一个敏感的人,甚至有些迟钝,对于这个世界的感知不深。没怎哭过,也不常笑。倒不是不会,他装模作样起来比任何人笑得都真诚。他感觉不到那些令人心悸的、陡然落空的、或者像春水化开一样的情绪,唯一能觉得鲜活的是繁杂公式和五的颜色。
无法感同身受,但是轻轻一握,他这一次,好像有点儿靠近人间了。
“我在你旁边。”
韶芍低头,扯开嘴角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等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她在与麻木的神创伤斗争时学会了不期待,这是上帝留给幸存者最好的礼物。因为不再期待,所以他的降临出乎意外。
春寒料峭里落队的花苞,没想到这世间出乎意外的冷,也没料见这冷风中它睁眼,还能看见这样斑斓的人间。
韶芍抿着嘴,忍不住的笑意,肩膀也微微颤动。她抬头看见男人的侧脸被月光微微照亮,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牙齿咬在他嘴角边,轻轻磨着。
贺燃有点儿诧异,扭了头,那两瓣柔软的唇滑到了自己的唇前。他听见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谢谢你。”
韶芍抱着男人的脖子,仰着头亲吻他。舌头探进了他的唇齿间,裹住了对方柔软的舌身。她第一次主动地亲吻贺燃,小心又动情。
“你不难过了吗?”贺燃偏头,把女人的吻躲了过去,低头盯着她洁白的上额。
“我不难过,我就是有点儿疲惫。”韶芍看着他笑,说的话轻轻的,风一吹就散。“抗争了那么多年的成果都是假象,太难了,我有点儿累。”
“但是有人在我身边,我就还能再往前走几步。”
贺燃看着她,轻轻地张了张嘴,“我……你大概理解错了。”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现在就在你身边,这是一个事实。”他没有打算要陪女人走下去,他对韶芍的过往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能够感受到更多的情绪。偶尔心里也会有一些波动,陌生,但他不拒绝。
“那你为什么非要带我来这儿呢?”
贺燃顿了顿,如实回答:“这儿的环境适合疗养,对你的情绪有好处。”
“这也是事实。”韶芍笑着轻叹了一口气。
你对我好也是事实,在最困难的时候呆在我身边也是事实,没有那么多考量,是事实就足够了。你只是自己不明白。
“我想要一个拥抱。”韶芍仰着头,月光落在眼睛里,染上了光芒。
请告诉我,人的臂膀不是用来创造痛苦的,它们也可以拥抱,告诉我这个世界仍然是温柔的,我还可以继续走下去。
贺燃犹豫了一下,张开手臂把女人搂进了怀里。
胸膛宽厚温暖,韶芍躲在里面,虚浮的心悸有了落脚点。
她伸手划过男人的脸颊,闷在怀里,抬头看着他,道:“我想要你。”
“什么?”贺燃低了头,没有理解。
“我想要你。”韶芍眨了眨眼睛,攀住男人的肩膀就吻了上去。我想要你,要你的吻、拥抱、爱抚,想要你进入我的身体,告诉我这也可以是一种温柔的缠绵。
纤手解开纽扣,滑进了男人的衬衫。她顺着腰腹往下摸,划过他肚脐的时候轻轻把手覆在了上面。长裙已经被飞溅的泉水打湿了半边,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泥印。韶芍翻身跪坐在石板上,膝盖被凹凸不平的石面硌得发红。她半跪着,就比坐着的男人要高了。腾出来了一只手,韶芍滑过他的喉结捧在他的下颌线上,把男人的脸轻轻抬起,低头就吻了上去。
不像是酒后的疯癫,也不是平日里那般毫无形象的跳脱,女人温柔起来就像笔尖上轻戳的油画颜料,柔软湿润。
贺燃的腰带被她解开了,感受到一阵酥痒的抚摸划过小腹,直抵胯下。性器被一手握住,她掌心还有点儿凉,微冷的触感像电流一样蹿过身体。他闷哼一声,伸手握住了女人的腰。
很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面料,掌心传来对方的体温。
男人的眼平静地看着自己,韶芍含着他的唇,回望向他,两人的距离不过一二厘米,她往前低了低头,额头就贴上了他的额头。
贺燃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有点儿湿热,还有点儿痒。
“刺啦——”一声清脆的衣料撕破的声音划开夜色。
“贺燃?”韶芍一声惊呼,突然向后缩了缩脖子,但随即又被男人拢住脖颈栖身压在了岩石上。
上万的衣服,就像破布一样被男人撕开握在手里。
她上身赤裸了一半,还有些碎片挂在肩上,但是胸脯前的衣服已经被扯了下来。布条堪堪挂在腰上,雪白的肌肤袒露在空气里。因为温度低,乳珠猛然受凉,迅速地紧缩挺立起来。
韶芍抬头看他,目光在夜色里不太分明,只看见身前一个倾轧式的暗影。
两腿被分开了,男人撑着身子,膝盖跪在两腿之间。手指轻轻从锁骨处滑过,坚硬的指甲边缘蹭在皮肤上,引起小小的战栗。
韶芍犹豫了一下,抬起胳膊环住男人的脖子,腿顺势盘上了他的腰身。白皙的大腿从破烂不堪的衣料中伸了出来,上面覆了一只手,正缓缓里向里伸进去。
贺燃动作很慢,像单纯的调情一样。韶芍被他放倒在身下,连亲吻都没得到,只觉得一只手在自己身上缓缓游走。
手指拨开内裤,停在了湿热的花穴口。
林子里的鸟雀突然蹴起,扑棱棱飞向半空。韶芍被吓了一跳,猛地抖了下,呼吸变得急促了。她看向贺燃,偏了偏头。昏暗中她也看不清男人的目光落在哪儿,平静又清冷。
她皱了皱眉,腾出来一只手摸到男人的身下。性器有点儿微挺,但远远达不到能进入的硬度。
韶芍一愣,手指穿过内裤探进去,轻轻地按住了马眼打转儿,偏头问他:“没有感觉吗?”
贺燃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指上蘸了一些液体,她改单手握住男人的性器,轻柔地上下套弄了起来。另一只手还挂在他脖颈上,手指拢在葱郁的碎发中。
“你……”韶芍刚想说什么,贺燃却突然低头在她乳珠上舔了一下,色情又含蓄,抬头看向她。
“我在想事情,有些东西还没想清楚……”贺燃说到一半,突然噤了声,沉默地盯着韶芍。女人迎着月光,能照出来一个浅浅的影子,他这样盯着,觉得有什么东西将破不破,肉芽一样拱在他心里。
他第一次觉得韶芍不一样,是因为性欲的冲动。第二次觉得她与其他人不同,是不顾一切地想要让她不再难过。
“那现在想明白了吗?”韶芍看他盯着自己,了手,安安静静地抚在他胸膛上。
裹住下体的柔软突然一空,他突然觉得空气被抽离成了真空,胸腔猛地一紧。是什么时候降临的呢?见过她在站牌下如风中蔷薇淋雨而立,见过她在走廊中无意间涉足自己的无人之境,见过她在身前身下每一个鲜活动人的表情,见过她像静脉里流出的血液一样带着温热的痛苦和绝望……
是哪一刻悄然来临的呢?
“没想明白。”夜里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气。
牵绊的触感,像一滩表面浮满鲜花的淤泥,他失足越界,现在想反悔了。
“没关系了。”贺燃抿了一下嘴唇,低头吻了上去。舌头滑进了柔软的口腔,不同于以往,这次的吻热烈迫切,韶芍被吻得呼吸急促,攥紧了男人的衬衫。
她偏头避开,男人的双唇就寸寸紧跟,堵在口中没有一丝空隙。韶芍觉得自己在他身下躲避时就像一条鱼,坚硬的石面蹭在赤裸的脊背上,硌得人发疼,她勾着男人的脖子把自己向上抬了抬,一条结实的手臂就挨着地面伸了过来,挡在她与石板之间。
贺燃的喘息也粗重起来,伏在她耳边像只年轻的狼崽子,在野外的夜色中格外诱惑。裙摆被侵犯性地撕开了,内裤也一同被扯了下来。衣料勒紧臀瓣的时候她疼的闷哼一声,但随即又被男人的亲吻堵在口中。
韶芍现在几乎一丝不挂,野外的流水和风吹叶动的声音拽起了她的神智。韶芍突然想起现在地为床天为帐,紧张地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两团粉嫩贴在他胸脯上,贺燃忍不住抿了一下嘴,微笑,坐直了身,把女人捞起来搂在怀里。
“这儿没人。”男人的手指顺着脊柱缓缓滑动,勾画着每一块骨节。女人的背脊瘦削,像蝴蝶骨。“有人看又怎样呢?”
“有人看当然不行!”韶芍轻呼了一声,抬头瞪了一眼贺燃。
贺燃轻笑出声,低头含住了女人的耳垂。手指滑过股沟,探到了后面紧缩的菊穴,试探性地往里放了一个指节。
女人的身体陡然紧张起来,背脊都挺直了,双手攥紧了他的衬衫。
“贺燃!后面不行……”语气紧张急促,话到后面又渐渐小了声。
贺燃应声了手,在外面用指甲剐蹭了两下,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知道女人避讳肛交,微挑了眉毛,手指向前滑到了穴口处。这儿已经泥泞不堪了,女人比他更动情。
退下了裤子,男人半躺了下来,一手扶着女人的腰,一手撑在身后,道:“能自己坐上来吗?”
韶芍轻轻点了点头,这样也好,石板太硬了,躺着做可能会磨破皮。她双手撑着地爬了过去,跨在男人的腰腹上。性器已经勃起了,韶芍摸黑找到了它,单手握着,用手指撑开自己的穴口,扶住龟头对准放了进去。
起初还有点儿胀感,韶芍张嘴呼出了两口气,咬着下唇缓缓往下坐。吃的很慢,等到臀瓣挨到男人的大腿时,这才算进去了。韶芍干咽了口唾沫,微皱着眉头适应了会儿。
“会自己动吗?”贺燃扶着她的腰,静静地看着女人。迎着月光,白皙的面孔在晦暗处发出淡淡的光晕。
韶芍点点头,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开始上下动作。起初速度不快,贺燃皱着眉,扶着她的腰,女人对身体的了解远不如自己,他低吟了一下,选择了躺在地上,两只手握住她的腰身,引导着女人撞向敏感点。
速度加快,一节一节的快感推升着把韶芍顶向高潮。刚开始还会因为在野外而感到不适应,总觉得会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情到深处时,耳边的泉水声、虫鸣、林动声……全都消失了,生理性地听到自己毫无形象的叫喊,大脑却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走过去,到达那个欢愉的顶点。
女上位的姿势比她想象的要累很多,韶芍渐渐体力不支,得亏贺燃扶着她才没瘫倒。双手无力地撑在男人的胸脯上,全身的支点都在腰上的双手,韶芍大喘着气,香汗淋漓,只觉得男人劲臀向上一顶,脑海里烟花般炸开无数星星点点。穴口喷出一簇热液,全淋在男人的性器上,顺着交合的缝隙流了出来。
韶芍一声呜咽瘫倒在贺燃身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喘着粗气,攀住男人的肩膀上下拱着腰。贺燃的喘息也粗重,双手改握住女人的臀瓣,饱满的肉臀在掌心揉圆揉扁。
“韶芍。”男人低唤了一声。
“嗯?”韶芍瘫在他身上喘息,贪恋男人的体息不肯起来。
“我还没射出来。”
“噢……”韶芍叮咛一声,转了转头换个方向继续趴在他身上,懒得动弹,“我动不了了,要不你自己努努力?”
她已经爽完了,体力透支实在不想再运动,索性趴在男人身上,连腰腹上的轻微动作也停了下来,只含着还昂首挺立的性器,舒服地趴在他肩头,嗓子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贺燃皱眉,在她臀瓣上用力揉了一把,偏头在女人的耳鬓处落吻,声音沙哑低沉:“你真要我自己来?”
韶芍死狗一样趴在他身上,闭着眼,舒适地轻哼着,点点头。“我累了,你自便。”
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你没有良心。”
韶芍点头,她没有良心。
贺燃目光落在了石阶旁的潭水中,离他们不过三步之遥。水面泛着粼粼的波,白日里还清澈见底,夜晚只剩下一汪暗影。
泉水打在岩石上,发出清脆的流响。
“啊——”
一声惊呼未落,韶芍只觉得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贴地打了一个滚,突然就滚下了石阶。
巨大的落水声砸破了山林的寂静。
R级迫降 47.水中 H
“贺燃……”
韶芍被泡在泉水中,攀着男人的肩膀腰身,冻得直打哆嗦。山泉本就清冽,遑论夜晚。她觉得自己上下牙止不住地打颤,连话都说不清了。
“嘘——”
贺燃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巴,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双唇泛白,扯起了一个弧度。头发全被打湿了,细碎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滴着水。衬衫也湿透了,印出来肤色和肌肉纹理。男人的身躯要更火热些,只微微颤抖着,一双大手在水下握住女人的臀,不急不缓地向上抬。
阴茎达到了一个深度,抵在了敏感点上。韶芍咬着嘴唇,把身躯贴在男人身上取暖,冰冷刺骨的泉水漫过胸膛,水中的压力让她微微喘不上来气,仰着头微张嘴唇,呼出的气体带着温热,带着细碎的水珠喷洒在贺燃下巴上。
男人低头,就看见她失神的表情,还有唇齿间伸出的小舌。
贺燃托着她的臀入她,带起的水波汩汩,韶芍的头发全散在水中,月光下像黑藻,随着动作如海波里漂浮。
“贺燃……冷……”
韶芍被他顶得无力,体内的焦灼感和泉水的冰冷像两面墙一样挤压过来,她打哆嗦,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阴茎在体内的驰骋。她想爬得更往上一点,水压住胸膛让她觉得窒息,扒在男人肩膀的手指也陷进了肉里,留下十个泛红的指甲印。可是水下男人的身体太滑了,她每次想往上挣一挣身,没上几厘米就顺着滑了下来。若不是男人托着她,她怕是连下巴都要埋在水里了。
性器就顶在她下面,韶芍一个不小心没有抓住贺燃肩膀,惊呼一声就跌进水里,阴茎顺势就顶开了宫口,但又很快抽离了。
“贺……咳咳咳……贺燃……”
她不会凫水,腿还挂在男人腰上,身体向后栽进了水里,两条胳膊胡乱扑腾,打起来许多的水花,连带着自己也呛了水。
贺燃松开一只手擒住了女人的手腕,单手把她提了起来。韶芍被呛得脸通红,无力地被男人提着手腕吊着,脸偏向一旁,皱着眉咳嗽,像风中的白荷。
迎着月光,双乳上挺立的两粒粉红嫩珠在水面上乱颤,沾了水,反射出莹亮的光泽。
贺燃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喉结动了动,这才搂住女人护在怀里。希腊神话里诸神的情窦在月色水波里被挑开,他以往只是看那油画,现在大概明白几分意味了。
韶芍伏在他肩头闷咳,鼻腔又酸又涩,喘气里也带了鼻音。
“我不要了……上去吧,咳……去上面做也比在水里好……”
贺燃腾出来一只手拍着背帮她顺气,双脚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转身。他把女人抵在岩石上,手托着她的大腿,扶住了阴茎蹭在穴口处。
“去上面会更冷。你扶着后面的石头,把身体抬高一点。”
韶芍难受地看向他,贺燃也回望,波光映在他脸上,微微打亮。男人的眼珠像玻璃一样闪光,静静地看着自己。韶芍心里撞了一下,胡乱地点点头,双手抠着石壁上的突起把自己撑了起来。
水中有浮力,贺燃也托着自己,她撑起身来并没有太力。胸脯露在了水面之上,压迫感一下子就减轻了。身上的水珠正被微风蒸干,细细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进去?”
韶芍轻微地打着哆嗦,低头看向贺燃,点了点头。
男人低吟一声,拨开柔软的唇瓣挺身而入。
灼热的柱身进去时还带进了些泉水,韶芍被冰的一激灵,手下打了滑又跌了下去。慌乱里她赶紧找支撑点,可石壁上多长苔藓,又湿又滑根本抓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又不断被男人顶起。贺燃也不给她机会,进去后就开始快速操干起来,激起的水波一浪比一浪汹涌。韶芍被顶得花枝乱颤,一手扶着岩壁,一手抓在男人的肩膀上,身体下滑让阴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她觉得自己连那两个囊袋都要吞进去了。
“贺燃,疼……呜嗯……轻一点儿,轻……”
女人的声音化在水里,贺燃托着她的臀,盯着那张失神的脸庞,忍不住伸手搅了搅她微伸的小舌。怎么会有女人叫床叫的这样千回百转,像鸟啼一样响在空山里。
韶芍含住了他的手指,轻轻磨着,声音迷醉,带着哭音,“贺燃,我想要……”
“想要什么?”
“哈……”她被男人顶着上下晃动,气息不稳,细嫩的娇喘从嗓子眼里溢出来,“想要你进得更深一点……啊哈……贺燃……想要贺燃的鸡巴……”
男人的动作加快了,操干中突然一股热液淋了下来,和外面泉水的冷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比他先去了,趴在肩头呜咽呻吟,和身下的水面一起被撞碎。
韶芍在水浪里沉浮,快感一股一股袭来,身体瘫软了,被男人护着背圈在了怀里。粗重的喘息夹在自己的呻吟里,她强强抬头看向贺燃,男人正半阖了眼,双唇紧抿着,脸上也泛起了潮红。眼中他情迷意乱里还保持着清淡的疏离感,韶芍心中一热,攀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男人的动作明显地一停,抬眼看向韶芍。两人的睫毛都快要触在一起了,贺燃任由她的舌头滑了进来,在自己口腔中吮吸。
“贺燃……”女人的呢喃像春虫一样,柔软细小,钻进了他耳朵里,搔麻酥痒。
“我有一点点喜欢你了……”
“之前不喜欢吗?”贺燃垂了一下眼睫毛,复又抬起,看见女人迷乱的神情里挂着失足笑意。
“之前的不一样。”男人身下的动作没有停,韶芍轻呜一声,伸手抱住男人,轻轻舔着他的耳垂:“但只有一点点,你不要想多……”
夜色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韶芍疑惑地抬头,还没看清男人嘴角的弧度,就突然被那双唇堵住了嘴。
贺燃吻上去,没有犹豫,双手箍紧了韶芍一头就扎进水中。拥抱如此用力,像要把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潭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韶芍对溺水的恐惧瞬间袭上脑海,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贺燃的腰身,紧紧抱住男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贺燃被她绞得暗爽,在水下抱紧了女人加速冲撞。肺里残存的氧气越来越少,他感受到女人指甲挠着自己的胸膛,每次想要抬头冲出水面时,他就伸手把那个脑袋再按回去。贺燃抬头吸了两口气,又钻进水里渡给韶芍。女人被憋坏了,猛烈里从他嘴里汲取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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