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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这么敏感?”
贺燃偏头,伸手想要拨开女人的双腿想要查看情况,却被抬手挡住了。
韶芍跪趴在地上喘气,脸上渗出来一层细密的汗丝,晕开了潮红。
“哈……啊哈……那你解释一下,这东西到底从哪儿……啊……从哪儿来的!”
下体的跳蛋不断地震动,发出微小的声音。蛋尾处带着一条长长的狐狸尾巴,垂到大腿内侧,已经被溅出的体液染湿一半了。
贺燃把相机放在一旁,伸手拉开女人的双腿。起初韶芍还挣扎推拒,男人伸手调大了档位,她立马就缴械投降了,双手撑在身后,难抑地喘息。
“原本是想宴会前给你带上的,但当时你不让我碰,就作罢了。“
韶芍回忆了一下,想起来化妆间里的事情了。她仰头,抬腿踹了贺燃一脚,欲哭无泪:“那我现在也不让你碰我!”
“你现在是在赔礼道歉。”
贺燃对哀嚎充耳不闻,单手握住踹在自己肩膀上的脚丫,偏头拨弄着湿哒哒的尾巴。
穴口的嫩肉翻了出来,随着跳蛋的震动不断往外吐着体液。他盯着那一点粉嫩的肉瓣,像小花细蕊,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拨弄了一下。
穴口陡然缩紧,女人的喘息更急促了,一阵阵的快感把她往高潮那处推,一瞬间天旋地转,连胳膊都软了,直接倒在了草丛里。
泥土被雨水新翻出来,带着好闻的腥气和草木汁水的锈味,在暖金的阳光中蒸腾。
女人的表情失了神,林深处的鸟鸣里夹着酥麻无力的喘息声。贺燃盯着被阳光笼上轻纱的身体失了神,那条胳膊,那两条腿,像渴水的鱼在浅滩扭动。白嫩的皮肤上被蹭上了湿泥,一半如脂如膏,一半沉沼,像落在淤泥池底的莲瓣。
“贺燃……停下……呜……我难受……”
韶芍躺在草地中,背后被折断的草茎刺得她后背疼,总觉得被蚂蚁咬过一样。但她知道不是。
阳光穿枝拂叶,落在她脸上,刺得眼睛睁不开。她抬起来胳膊挡了一下,难捱地张着嘴,叮咛呜咽的声音像迷途幼兽。
柔软的唇瓣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下腹上,韶芍吓得一抖,刚要起身,却被一只手捂住眼睛推回到地上。
“贺燃?”
湿润的嘴唇啃咬过茂密的毛发,距离上次被刮体毛已经有了小段时日了,现在长出来些,不是很长,但已经足够柔软。
舌头划过,舔开下体的两半唇,探了进去。
鼻息间充斥着泥土的味道,还有浓稠的草木香。贺燃闭上眼,像吮奶一样裹了一口。
“啊——”
如林鸟一样的娇喘,婉转清脆。
贺燃像被羽毛刮过脊背一样,浑身打了战栗。轻笑了一声,他舌头滑向更深处,探寻到了那粒柔软的突起,碾压着打着旋舔过。
“贺燃——”
尾音拖得绵长,女人像蛛网被飞虫闯入一样,细密地颤抖着。
韶芍被捂住了眼睛,只看见指缝间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丧失了一半视觉,她其余的感官都敏锐起来。枝头鸟雀蹴起时拍打的尾羽,男人唇齿间啧啧的水声,体内震动棒的嗡嗡运作,自己无法控制的呼喊……波浪一样袭来,最后就只剩下了胸膛起伏的喘息和心跳。
一次比一次剧烈,她觉得那颗心要跳了出来。
另一只手掌覆了上来,压住了左边的乳房,揉圆捏扁。
男人的唇齿还没离开,轻轻地把那粒肉珠放在牙尖磨咬。他能感受到女人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舌头把跳蛋往深处顶了顶,那条颤动的尾巴剧烈运动起来,上下小幅度乱颤。
已经跳到最大档了,他的下巴挨着尾巴,被搔的发痒。
“啊——贺燃,贺……”
韶芍不断地被快感推向高潮,来自前阴的舔舐,来自体内不断震动的摩擦,来自胸前的挑拨,来自背后的细碎草扎,微风,鸟鸣,喘息,野林的暖醺空气……万事万物都能让她动情。
一簇热液喷洒出来,猝不及防。
眼前的手移开了,韶芍的世界一片明朗。从失神中逐渐缓过神来,眼睛聚焦,头顶的树叶从光点渐渐轮廓清晰,她喘息着,胸脯起伏,男人的脸就在面前。
被情欲侵染的冷静双眸看着她,巧的下巴上糊了一片水痕,从嘴角顺着流下来。粉红的舌尖伸出来舔了一下,眯着眼睛,他看着韶芍笑。
林叶被风捋顺了背脊,每一根脉络都在安静地呼吸。
韶芍怔怔地盯着贺燃,微微张着嘴。高潮后的余韵还没有完全褪去,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声音从嗓子里漫出来,湿润柔软。
“贺燃,你帮帮我……”
“好贺燃,你帮我把那条尾巴拿出来……”
女人说着就要伸手,尾巴已经被完全打湿了,变成了细细的一条,垂在她腿间,还染上了泥点。
小腹因为刺激还在轻微地抽搐,她手上无力,想把尾巴拔出来,却因为抽动时的摩擦疼的轻哼一声。她拔不出来,也推不进去,跳蛋最宽的那一部分正好卡在穴口处震动,撑得发痛。媚肉翻在外面,不断吐出莹白的液体。
“呜……”
韶芍看向贺燃,眼里噙了泪,卷曲的睫毛湿润了,眨眼,像初生的小鹿。
她的脸上因为抬手挡阳光时蹭上了泥印,贺燃看着那片白皙中误入的两抹暗痕,抬手帮她擦去了。
拇指慢慢地摩擦过皮肤,目光如飞鸟初归、冷水渐沸,在她双眸里落了脚。
“操我吧。”
韶芍躺在草地中,头发被泥水打成了细缕。她伸手轻轻握住脸上的手指,声音在微风中轻不可闻。
“操我吧,贺燃。”
男人撑着身体,深深地吐出来一口气,“我帮你,你可以给我口出来吗?”
下体的震动突然消失了,跳蛋被拔出一瞬,嫩肉裹得紧实,还能听见“啵”一声脆响。那条尾巴被拎着在半空甩出一个弧,啪嗒一声落在旁边的草丛中。
“你进来……”韶芍的手牵着他,移向发胀的阴茎。
“我想让你进来。”
贺燃盯着她,女人的眼眸干净清澈,他这才确信了那是心甘情愿的实话。犹豫了一下,他张嘴:“会怀孕……”
话音未落,一张小唇覆了上来,舌头滑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触感。
女人每次吻他都没有太多的技巧,她只知道卷着他的舌头,然后轻轻地吮吸,偶尔会刮一下牙床,动作笨拙简单,他都已经烂熟了。
但不厌倦。
“那你不要射在里面……”声音小而孱弱,她把头埋在男人怀里,“我之前吃了一次避孕药,应该没有关系……”
贺燃眨了眨眼,抬手抱住女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韶芍被他放在了上面,趴在胸膛上。后背被阳光照着,暖意瞬间酥了骨头。
她撑着男人的胳膊,抬腿跨坐在他身上,解开裤链后便对准阴茎坐了上去。体内湿滑温热,进去时并不力。阴道被撑开的一瞬间,心口也突然胀满了,阳光像金色的河水在她体内流过,浑身都暖和起来。
她在这充实的暖意中又高潮了一次。贺燃把她抱起来,顶在跨上,手握在她的腰间晃动着。男人每走一步,韶芍就挂在他身上颠晃一下,次次深入。
“呼……”
韶芍喘着气被放在了树根旁,贺燃趴在她身上,在耳边喘着更粗重的气息。
他们旁边就是一个小的水洼,阳光照下来,泛着晶莹的水光。腐草的香气扑面而来,被压碎的蘑菇,味道更憨厚一点儿,韶芍的脚丫踩到了苔藓,一滑,身体带着男人倒在地上。
“呜……舒服……贺燃,我好舒服……”
她的手指拢在男人的头发里,抓着头皮,仰头嘤语。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她背部磨着老树皮,觉得像有许多男人站在她背后,用带着厚茧的手摸着她脊背圆臀,贺燃在前面进入她,身后还有许多人一起加入了这场情事。
韶芍在恐慌中陡然生出跃跃欲试的快感。
“小狐狸。”
男人的一声轻笑,舔着她的耳垂,声音因为动作而带着不均匀的喘息。
“你在想什么?”
“没有……”
韶芍当然不会把一闪而过的想法说出来。身下一个猛撞,她突然惊呼了出来,抱紧了贺燃,手指紧紧扣住了他的背。
“你在想其他男人?”
“没有。”
韶芍把将要出口的娇喘咽了回去,咬住贺燃的肩头,低声呜咽。
“你在想,我们,和其他男人。”
女人咬重了,不出声,随着每次顶撞闷哼。
贺燃轻笑,抬手顺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身,加速刺进了女人的身体。
“现在还不行,你后面,没被开发过。”
“我……”
贺燃不让她出声,单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巴把她顶在树根处,眼睛注视着两人交合的下体。阴茎在穴口处进进出出,每一次抽身时就会带出来一小片粉红的嫩肉,挺身刺入,那片粉红又会被吞进去。
男人出了一层薄汗,阳光下像封了釉。暖黄的光芒落在他身上,韶芍看他,觉得刚刚心里流出来的金色河水都向他汇去。
“你会喜欢的,但不是现在。”
“这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探索身体的过程,很奇妙。”
很奇妙,像他一点点在探索这个色的世界。
贺燃闭了眼,迅速抽动,在关瞬间抽身。奶白色的液体喷射在女人的小腹上,和新溅的泥水混在一起。
他长舒一口气,抱着韶芍躺倒在地。
“冬天的时候,雪封了山,更深处会有鹿群来觅食,还有狐狸、山猫,许多动物都在这儿。”
男人的手指插在她湿润的头发里,抬头看着半空林叶重重。
鸟鸣远远近近,被风吹来,落在他们身上。
“到了冬天,我再带你来看。”
还有星空,他想要带她去拍摄星轨,日复一日的生活突然有了鲜活的盼头。
太阳隐到云层后面,天色一下子变暗的瞬间,他放纵自己沉醉在林深处,还能再醉一万年。





R级迫降 50.夜晚
韶芍洗了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贺燃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一沓演草纸。男人带了细框眼镜,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细碎的刘海散在额头上,稍微有些凌乱。
他们从山里回来有一个小时了。到家时,贺燃一言不发地跟着她进了屋,韶芍没说话,从鞋柜里找出来了一双男式拖鞋。
端着水杯,韶芍缓步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蒸腾的热气扑在脸上,她抿了一小口,侧头看向贺燃。
男人专注于工作,眉头微微皱起来,目光沉静。她很难把这样一个冷静睿智的形象和几个小时前在树林里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要吃什么吗?我点个外卖。”
韶芍把水杯放到茶几上,伸手打开手机。她关机了一整天,开机的瞬间,微信和邮箱的提示信息纷至而来。
回归三点一线的日常生活,韶芍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压力。没有任何痛感,悄无声息地潜伏在生活里的每一天。只要你还在这个城市里生活,只要你还在融入这个城市的节奏,它就永远存在。
“我不吃外卖。”贺燃放下了纸笔,抬手摘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韶芍。
女人正看着手机,严肃恭谨。湿发随着她的低头从耳边垂下来了一缕,他犹豫了一下,想要伸手帮她扶上去,但是女人的动作很快,素手一抬就把碎发捋到耳后,眼睛还盯着屏幕,手指快速地敲打着。
“不吃吗?那随便做点饭?”
韶芍没有看他,处理了几条信息,有来自家人的,也有来自同事的。舅妈催她回家,北川的外婆情况不是很乐观,她记得那个慈祥老人,小时候对她多有照拂。她往上翻动着信息记录,心里猛地一酸。她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山城,或许下个周末,可又要加急处理几个案子,那或许是下下个周末……
不想长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要面临分别时的情绪。可有时候,连整理这些苦涩的情绪也成了一种奢侈。
“我去煮点儿面条。”
韶芍点头,她还要处理一些邮件,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地回应着。
一只手掌落在了头顶上,掌心传来了温热的触感,隔着头发揉了揉。
韶芍一愣,转头看向贺燃。
男人没有什么表情,看了她一眼,了手起身。
短暂的一个触碰,或许有两三秒,或许更短,韶芍心里的褶皱却突然被抚平了。她放下手机,看见家里许久都不开灶的厨房传来炒勺奏响,油烟机也开始运转起来,心里有种久违的踏实感。
形单影只的生活,已经许久没有别人的痕迹了。
韶芍看了一眼散在茶几上的演草纸,想着有空要把书房拾一下。她不习惯在书房里办公,里面被堆了杂物,但如果贺燃常来的话,应该要重新打扫一下。
男人的厨艺不错,番茄煮面,很开胃。
韶芍吃完了面条,又很给面子地把汤汁喝了干净,擦着嘴瘫在椅子上。
“下午拍的照片,我想放在摄影展里。”贺燃吃饭很斯文,比韶芍要慢很多。放了碗筷,男人拿纸擦了嘴角,单手撑在膝盖上看向她,征求意见:“那组照片很动人,我把成品发给你看,如果不方便的话也不要勉强。”
照片里的自己是赤裸着的,只是被植物挡去了重要部位。韶芍被他抱着摆出各种姿势,事后她看了两眼,倒是出乎意料。返璞归真的美感胜过了情欲,巨大的性张力里又充满克制。
“随意吧,别看出来是我就好。”韶芍无所谓,只要不被熟人认出来,她就没什么意见。
男人点点头,了碗筷。
韶芍洗漱完就回到了卧室,打开电脑处理完邮件,已经深夜了。
她看见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梁裕发来的,对方没多说话,意思简明扼要:郑清源出省了,不方面在网上沟通,还要再安排时间单独见面。
盯着手机,韶芍突然觉得自己错过了某些重要信息,一个巨大的洞口正张开了嘴等着她失足落入。
十八岁离开山城的时候,她做了手脚,让窦衍成功并购了韶氏集团下的多家公司。舅舅是法人代表,因为财政问题被关进派出所,蹲了几个月的局子,后来才被人捞出来。
只是她想不到,顾和军也进去了,她当时还窃喜了好一阵子,以至于连他入狱的原因都没细想。窦衍去查,案卷竟也调不出来。
和公司并购的阴谋无关,韶芍在记忆力抽丝剥茧,隐隐觉得那宗谜一样的案件,和梁裕、郑清源有着难以名状的牵连。
当时窦衍受制于能力有限,若是现在,还能查出来么?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把夜色打湿。贺燃在浴室里洗澡,隔着门传来流水声。韶芍关了灯,起思绪,看见从门缝里透出的光线,成为黑暗里唯一的光源,让人莫名安心。
被子被悄悄掀开,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韶芍闻见了沐浴露的香气,闭着眼转身,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我要离开几天,具体回来的时间不能确定。”
男人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突兀,韶芍点点头,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她喜欢被人抱着。
贺燃张嘴,还想说“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有必要。怀里的女人从来不缺男人,他什么都没说,只紧了紧胳膊。
拥着柔软的小人儿,他很快就睡过去了。午夜的时间过的漫长,时针转向了三点,卧室里的呼吸均匀平稳。
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
阳台的窗帘没有拉,夜色在墙面上照出来一个巨大的影子。
昏暗的客厅,猫一样的脚步,贴着地面缓步前行。门口摆着一双男人的鞋子,影子脚步一顿,偏了头。
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声。
墙面上的黑影缓慢移动,似乎是在打量这栋房子。脚步停在了卧室门口,影子被折了几折,映在上面。
手指抚在上面打转,指甲在金属门把滑动了两下,像老鼠窸窣,最终还是回去了。
饮水机。
白色的粉末。
水中咕嘟一声的气泡爆裂。
门又被关上了,客厅又恢复了安详平静。开锁的技术很妙,金属簧片弹开的声音比硬币落地还要小,在风雨交加的夜晚里隐去痕迹。
天气预报报道了台风过境的预警,雨夜要连着许多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毛本周期中啦,下章内容尽量在周六写完发出来。感谢大家的喜欢,鞠躬!




R级迫降 51.会议室
贺燃走的早,大概是凌晨五点就起了床。韶芍半梦半醒时有些许印象,男人喊她,应了一声,又很快陷入沉睡。
她是七点起来的,厨房里有煮好的粥,闷在锅里保温。韶芍吃了几口,胃口不太好,就又放下了。
九点,女人准时出现在事务所里。妆容致,微卷的头发被松松束在脑后,保守的白色西服套装,连唇色也是低调的豆沙浅红,看起来干净通透。
外柔内刚,是她被调到杨姐手下以后到最多的评价了。路过的同事和她打招呼,是个新人,高扎马尾,一股年轻的活力,欣欣向荣。韶芍笑,她想起来自己刚到所里那阵子,天不怕地不怕,也是这副劲头,擅长打破规矩,却总学不会善始善终。
“所里调了一个新人,外聘来的,一会儿开会估计是来介绍这事。”
电梯厅外,杨菲站在韶芍旁边,单手划动着手机屏幕,低头和她耳语。
韶芍点头,手里还握着一杯黑咖。
“窦先生的案子有进展了吗?领导怎么说的?”
杨菲摇了摇头,“没动静了,上边儿压得死,不知道什么情况。”
韶芍抿了口咖啡,浓醇的香气在口齿之间缭绕。
“你是不是又得罪你老师了?”
韶芍一愣,扭头看向杨菲:“什么?”
所里的同事都知道她是由季深璞一手提拔上来的,男人总共就带了两个新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乔念。不过也就韶芍没心没肺,追着季深璞一口一个老师,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
后来韶芍改了口,他们反倒改不回来了。
“看看你最近的案子,哪个不是难啃的骨头?”杨菲了手机,轻笑一声瞥向韶芍。她喜欢这个小姑娘,安分懂事,能力也强,是个难得趁她心意的后辈。
“啊……”
说起来这个就头疼……
韶芍皱了一下脸,无奈地朝杨菲撇嘴,抱怨道:“我得罪季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能最近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吧……你也知道他什么脾气……”
“咳。”杨菲垂了眼眸,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目光抬起投向别处。
韶芍置若罔闻,翻了个白眼,摇摇头,“他要发难,我能有什么办法?”
杨菲嘴角抽了抽,拿胳膊轻轻顶了顶女人。
身后站了一个身影,韶芍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脑袋僵在了脖子上,在一瞬间的表情僵硬后迅速眨眨眼,朝杨菲优雅一笑,道:“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努力工作了。毕竟领导有意栽培,怎么能辜负呢?”
“是么?”
男人看着直到自己胸膛的小女人从容不迫地转头,巧的小脸上还挂着刻意的吃惊。
“季总好!”
他半阖双眼,盯着她不答话。
韶芍被男人看的心里发虚,尬笑着低头,把鬓边的碎发拂到耳后,复又抬头看他,挤出来个笑,道:“好巧啊,季总怎么在这儿挤电梯呢?”
季深璞看了她一眼,淡淡地把目光移开,“有些事情要处理。”
“这样啊……”
韶芍继续尬笑,心里后悔不迭。她觉得平日里遇不到男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便把背后嚼人耳根这个大忌忘得一干二净……
杨菲和季深璞打招呼,也算圆了场。电梯到了,男人回礼后便走了进去。韶芍紧跟着杨菲走在后面,不算特别挤,她专挑了一个离男人最远的位置站着,默默地低头喝自己的咖啡。
电梯很快就到了韶芍的办公楼层,她出去,男人也跟着出去。韶芍不敢往回看,那双皮鞋就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总是那样,不怒自威。
身后的脚步在转角处消失,女人松了一口气,背都站不直了。
“怎么还那么怕他?”杨菲笑,她看着旁边的小姑娘神绷紧了一路。
“能不怕吗?”韶芍往男人身影消失的方向快速瞥了一眼,摇着头腹诽:“当年我被他骂到哭,记忆犹新。”
杨菲忍不住笑出了声,挑了挑眉,道:“这么严重?季总还会骂人么?”
男人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为人处世得体温和。她和季深璞共事过几次,来往不多,但是相处起来很舒服。
“你不会想体验第二次。”韶芍抱了抱胳膊,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挨吵的?
年轻时犯得混账事太多了,一意孤行,把男人也气得够呛。她就站在他面前,被训得吧嗒吧嗒流眼泪。她一哭,男人就住了嘴,闭着眼揉太阳穴,然后挥手让她出去。
出去以后就没事儿了,所有的烂摊子都会被料理妥当。然后下一次,她继续闯祸。
韶芍想起来以前的场景,心里莫名一悸,扭头又看向那个方向。男人的背影早就消失了,她只看见一个玻璃门,关着,里面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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