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R级迫降 56.医院
韶芍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再睁眼时,看见了头顶苍白的天花板。
手指动了动,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手背上连着输液管,上面有几片淤青。她抬手摸了一下脸,只碰到一个冰冷的呼吸机遮住了口鼻。
???
她这是在医院里?
隔间有脚步走来的声音,垂帘被拉开了。季深璞端着水杯,看见韶芍,一怔:“醒来了?”
韶芍睁着眼看向他,因为还带着呼吸机,没办法说话,只能转了转眼珠子。
她现在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呼吸机把清凉的空气打进她的鼻腔里,耳边是轻微的仪器运作声。
“好好躺着,我去叫医生。”
眼皮又沉沉地合上了,她这是怎么了?
“她醒了?”
“要进去看看吗?”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对话声,她听见了季深璞的声音。另一个男人,是刑穆吗?
脑子里一片白茫茫,帘布响动,有人进来了,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很轻的声响。
韶芍的眼睛睁不开,也没有办法求证是谁。后来又陆陆续续进来些人,金属仪器碰撞的声响,有点点嘈杂。
像漂在海面上,或许被人推出去了,不知道,她又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
几个小时前。
“谁是家属?”
医院走廊里,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化验单走了出来。
刑穆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手肘撑着膝盖,眉头紧锁。
季深璞接了男人的电话,从酒场上刚刚赶来,身上还有未散去的烟酒味道。
刑穆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医生又喊了一遍,男人起身,和季深璞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患者家属?”医生瞥了一眼那两个男人,“轻度胃出血,化学食物中毒导致急性肾损伤。她最近摄入了什么食物,怎么指标这么高?”
刑穆皱了一下眉,扭头瞥向季深璞。他和女人没怎么接触过,连见面的机会都寥寥可数,遑论了解一日三餐的饮食情况了。
男人正捏着化验单看,上面的数值再高一些,这张纸就是一张死亡通知书。放下化验单,季深璞张嘴,眉毛还紧锁着,“不清楚,她是独居的。”
“她丈夫呢?”医生皱眉,翻看着病人简历,上面显示着已婚。
“我是。”刑穆上前走了半步,风衣上印着女人的血迹。
医生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神色低沉,刀削的五官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
他在两个男人之间扫视了一下,女人的丈夫并不是刚才回答情况的那个男人。
“哪个能主事?”
三个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直接说吧,情况怎么样?”刑穆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往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门关着,上面还显示着“手术中”的字样。
“脱离危险了,但是还要再做肾透析。得亏送来的及时,肾脏损伤不是很严重,恢复好的话一个月左右能出院。”
季深璞揉了一下眉心,又和医生交代了几句,跟着去办理住院手续了。
刑穆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眼里一片阴霾。
走廊里的灯刺得他眼疼,太阳穴暴起。坐回了长椅上,一直高挺着的身形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瘫软了下来。背脊弓着,双手叠在额前撑着膝盖,呼吸在一瞬间变得急促,像落水的人刚刚被救上岸一样。
影子照在地板上,缩成了一个痛苦地弧。
这样无言地挣扎着喘了三四秒,他的胸脯平息下来了。
男人抬头,眼神又恢复了冷漠和沉静。
后来的几天韶芍都在病房里度过了,她没再见过刑穆。
韶北川坐在病床边削着苹果,旁边有剥好的丑柑,女人一瓣都没吃。他前几天刚接到的电话,连夜赶了过来。
“多少也吃一点儿。”韶北川把苹果切成了块放在碗里,氧化成褐色的苹果被倒掉了几轮,韶芍躺在床上还是不肯动嘴。
“吃不动啊……”韶芍头靠在枕头上,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颊向内微微凹陷,面色也不健康。
“太疼了,那个透析前针刺,真的太疼了……这是人受的吗……”
韶北川放下玻璃碗,抽了一张湿巾把指尖的果汁擦干净。黄昏的阳光从窗户外斜照进来,在少年的侧脸上镀了一层金。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他也瘦了,脸颊凹陷得比韶芍还要厉害。单薄得嘴唇上掀起了白皮,他嗫嚅了两下,道:“你再仔细想想,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能把自己搞成这种鬼样子。”
“我不知道啊……”韶芍憋屈,她一日三餐按时吃饭,都是平日里吃的饭菜,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韶北川看着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韶芍嚎啕大哭着被推走做血液透析,韶北川一个人坐在病房里,靠着抱枕随意翻动手机。
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接通。
“你姐怎么样了?”听筒里传来韶顾安的声音,环境很嘈杂,到处都是挂号和来往的走动声。
“挺好的,医生说恢复得不错。”韶北川揉了一下眉,他知道自己父亲还在医院照顾外婆。老人的身体走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家人强行拽着不愿放她走,每天都靠着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你给你姐说,我和你妈明天就到。小芍不听话,你好好盯着她养病,年纪轻轻,别把身子亏了……”
“知道了。”韶北川应付着,“忙去吧,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
听筒里嘈杂的声音像山一样压来,在他背上又不断加码。
床头的柜子上,韶芍留下来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来电铃声响起。
韶北川举着电话,伸手拿过手机,一串号码映入眼帘。
“好了,我知道……”应付着韶爸,他盯着不断闪烁的屏幕,声音不耐:“我有事儿,实在忙的话,你们也不用过来,我留在海市照顾她……”
铃声在空荡的病房中回响,韶北川的目光越来越低沉。
“挂了,爸,有事再联系。“
铃声快要结束了,韶北川抢在它熄灭之前划开了接听键。
良久的沉默,对面也没有声音。
“窦先生。”韶北川张嘴,他下意识地往门外看了一眼,没有人,门紧闭着。
电话那端静默了两三秒,张口,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姐姐呢?”
“去做肾透析了。”
对面一愣:“她住院了?”
韶北川嗤笑出声,心里跟着一酸,“你都不知道吗?许多天了,捡了条命回来。”
这就是她姐姐喜欢过的男人么?
韶北川只在小时候见过他,沉稳俊逸,他看一眼就知道这个男人比自己强了太多。不甘里藏了一丝宽慰,有更好的人陪在她身边,是好事。
“哪个医院?”
“你若是担心她,还是别来了。她不见你会更好一点。”韶北川看了一眼窗外,阳光宏大静默,外面被染了一片温柔的橘黄。
对面没了声响,听筒里面有海浪声,很轻,荒芜的风里吹来鸥鸣。
“你告诉她不要去联系郑清源,我护不住她了。”
“什么郑清源?”韶北川蹙眉,握着手机的指节攥紧了:“你带她去做什么了?”
“别掺和这些事情,你只管告诉她,让她离梁裕也远点儿。”
“你先把话说清楚,什么梁裕?”韶北川觉得心被猫挠过的乱麻,细密的恐惧贴着地板爬了上来。
窦衍护不住了。她到底怎么了?
对面好像有人喊了男人一声,电话挂的很急促。
海风一下子被切断了,听筒里传来有节奏的“嘟、嘟、嘟”,之后是长久的静默。
空调吹送着微风,墙上的指针一步一步绕圈走,时间汇成了一个漩涡,把人深深吸了进去。
漩涡的下面是什么,没人知道。
R级迫降 57.浴室
韶芍被护士送回来的时候,进门看见的场景是怎样的呢?
四个小时的治疗后,天色已经擦黑了。韶北川弓着身子趴在床边,脸埋在胳膊里,睡着时嘴巴也紧紧抿着。屋里没开灯,仅有的一点光线从窗户外照进来,在白色的床单上落下一片灰青。
她猛地一心揪。
缓步走过去,韶芍低头,看见男人的碎发落在额前。他五官瘦削立体,最近瘦的脱相,眼窝陷得更深了。
韶芍忍了忍没叫醒他,就在旁边小心坐下。
刚一挨到床垫,韶北川就醒了过来。两眼下有明显的淤青,手指按在眼上揉了揉,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放了下来。
“我睡着了……”男人的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含混不清。
“怎么不去床上睡?”
韶北川用力眨了眨眼,充血的眼球转了转,张嘴打了个哈欠:“没想起来,本来想眯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睡吧。”韶芍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顶,毛茸茸的,和小时候的手感一模一样。
“吃饭了么?我下楼给你打饭。”韶北川又一个哈欠,挥手打掉头顶的手,不满道:“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儿摸头?”
韶芍被他逗笑,把头往前一伸,道:“小心眼儿,给你也摸摸我的,扯平!”她心疼,声音也温柔。
韶北川看着女人的头顶一愣,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弯了一下。
“摸不摸?就这一次机会,下次想占我便宜都没门了!”韶芍低着头摇了摇脑袋,垂下来的头发半空中跟着晃动。
韶北川看着那个毛茸茸的头顶,浓密的头发里藏着一小块的漩涡,露出来白色的头皮。“嗤,谁愿意?头发该洗了还让我摸?”
“我前几天刚洗完!”韶芍抬头瞪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有些打缕了。
她不能经常洗头,刚动了手术,伤口见不得水,只能用脸盆接了水洗头。
韶芍极其讨厌只洗头不洗澡,她弯着腰洗头不舒服,还总是把水弄得满身都是。最烦的是水珠顺着脸倒流下来,有时候进入了鼻孔里,酸涩得像呛水一样。
“也不是很严重吧……”韶芍捏起来一缕头发,侧头闻了闻,默默地放下了。
韶北川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勾起。
一声憋笑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韶芍瞪了他一眼,抬脚踢在男人脚踝上,“我又不是不愿意洗!”
“嗯,”韶北川点头:“臭了也不愿意洗。”
韶芍:“……”
“行了行了,伤口,注意伤口!”
男人推搡着,忍不住地笑。
韶芍的头直接钻到了他t恤衫里面,像小狗刨地一样在里面蹭。
“嫌我臭?我告诉你,我把脑油全蹭你身上!”
韶北川向后仰着身子,又无奈又好笑:“行行行,不臭,一点儿都不臭。”他捏着女人的肩膀,又不敢用力。毕竟她身上刚挨了一刀,伤口还没长好,扯裂了就麻烦了。
韶芍一脸余怒地把头撤回来,头发已经蹭的乱不成样了,毛躁地顶在头上,还有几缕落下来挂在脸上。她抽了一下嘴角,向上一吹气,落在脸上的头发就飘了起来。
韶北川忍着笑,抬手把那几缕头发拨正,道:“你也算是一个有味道的女人了。”
“行了,试试水温。”
韶北川被他姐姐揪着耳朵压在床上一顿暴捶后,屈服于强权政治,委身帮韶芍洗头。
女人穿着病号服坐在椅子上,裤腿高高挽起,露出来光滑的小腿。
韶芍头向前伸,温水从上面浇下来,慢慢渗到头皮。
“凉了,再热一点。”
韶北川伸手调了水温,找到了合适的温度,伸手拢起女人的头发,借着花洒冲灌起来。
长发被打湿了,关了淋浴,他双手把洗发露搓出来浓密的泡沫,把女人的头发拢到头顶揉搓。
泡沫很快就溢满头顶了,女人低着头,顶着一头浓密的白泡泡,眉眼温顺。
光洁的脖颈露在领子外面,一节一节的脊椎骨看得分明。
韶北川的目光停留在那个细嫩的脖子上,顺着脊骨往下,是领子里深藏的背脊,隐在衣料下面。
一双贝耳上蘸了泡沫,他洗了手,把耳朵上的泡沫抹去。指肚划过柔软的耳廓,韶北川心里一凛,手上的动作短暂地停顿后又继续顺着耳骨擦拭。
女人的头发柔软浓密,被打湿后有了重量,湿滑地绕在指尖。手掌按压着头皮轻轻揉着,他都能感受到每一次指肚和头皮以毫米为单位分离的弹性。
轻柔,缓慢,揉着他跳动的心脏。
韶芍低着头,低得久了脖子发酸,便岔开了腿,胳膊撑在膝盖上支起上半身。身子俯得更低了,堪堪到男人的腰。
韶北川站在一旁,从下面看去,女人的脸就在自己跨前。
那样一个暧昧的姿势。
温水顺着头发流了下来,形成了一股水柱落在地上,不小心摔得粉身碎骨,在白瓷地板上迸溅出晶莹的水珠。
水珠跳起来,落在男人的裤腿上,女人的光洁的白嫩的小腿上,没有穿鞋的脚背上,粉色的指甲。
裤链滑动的声音在浴室里格外突兀。水流哗哗地冲着,狭小的房间里充满的雾气。抽风机运转,没能将水汽散去。
韶北川浑身都被沾湿了,身上粘潮,皮肤紧绷着微微发热。
一只柔软的小舌头抵了上来,柔软得像手里的头发一样,像头皮一样,柔软又有韧性,缠了上来。
舌头隔着内裤轻轻抵在那团膨胀的性器上。阴茎软趴趴地垂在腿间,被内裤兜着,鼓囊囊的一团。
他能感受到那根小舌头一点一点舔着他,自上而下,每次都是一小口。舌尖刮着柱身,用力抵在上面打转。
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下来,可那小嘴的速度更快,还没等热流到达柱端,柔软得唇舌就含住了龟头,轻轻咬着,裹着,一点点吮吸,就像他抓着女人的头皮一点点缩着按揉一样。
口腔带来的快感让韶北川脊柱发麻,下体还垂着,已经有些微硬了。他闭着眼闷哼了一声,不敢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惊醒了这像梦一样的时刻。
浴室里没有人的声音,没有娇嫩的轻喘,没有粗沉的呼吸。
隔着内裤,牙齿轻轻地咬了他一下,磕着冠状沟。下腹猛地一缩紧,阴茎又挺立了三分,绷紧的内裤已经要装不下他了。
几根修长的手指伸过来,勾开了内裤,探进去,轻轻地用指甲划过茎身。指肚缓慢地滑过上面鼓起的青筋脉络,然后在尽头的囊袋处轻轻一弹。
绕指柔。
小手整个地钻进了内裤,韶北川喉头一紧,眼神晦暗不清,他的手掌也尽数没入女人浓密的头发中。
发丝在他的手指间缠绕,像那只握住他阴茎的小手,握着、挠着、轻轻地划着。
嘴巴贴上来,隔着内裤轻吻他。
姐姐,好吃吗?
手指挠着女人的后脑勺,他之后就应该勾着她的下巴,哄着她褪下自己的内裤,柔声说张开嘴,让我进去。
然后阴茎没入那个柔软的口腔,被小舌头包裹,被吸吮。只是含一含就好了,不必吞咽。他撤身,蹲下来吻住女人的嘴巴。
他已经学会接吻了,他可以咬着女人的嘴唇轻轻厮磨,缓慢地包裹着那条小舌头,把她带到自己柔软的口腔。
他抱着她,放在洗手台上,或者躺倒在地板上。女人的腿缠着他的腰身,脚跟抵在他的腰窝上,微微颤着。
他会问,我可以进去吗,姐姐。
温柔地顶耸,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得到了韶芍。不再是校服时代的相拥,不再是把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搂在怀里大笑着不肯松手,不再是半开玩笑地告诉她心里的爱意,也不再是毕业那天大家嬉闹而他独独在黑暗里短暂地握住她的手。
他真真正正得到了他的爱,那个像魔咒一样的“姐姐”,不再刺耳。她在他怀里,在他身下,是他每一次顶耸时包裹住茎身的柔软,是贴着他胸脯摩擦的粉嫩乳珠,是抠住他背脊的双手,是在耳边轻轻喊着他名字的喘息。
一切都自然而然地来了。
你不必承受这个世界异样的眼光,你站在我身后,你只要还紧紧握住我的手,世人的匕首就杀不死我,我就还能流着血泪和你相拥。
男人的喉结哽住了,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深陷的双眼闭上了。
结束了。
苍白的天花板,安静冲刷着的水流,蒸腾的雾气。
韶北川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把手指从韶芍的发丝间了回来。
水流被关上了,浴室里一下子陷入了浓稠的静谧,只剩下残留的水滴打在地板上的滴答声。
男人的衣衫完整,只是裤袜湿了半截。爬满细密血丝的眼睛泛了红,他清了清嗓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好了,擦擦头,小心着凉。”
“好了?”韶芍闻声抬头,湿漉漉的头发从头顶落下来,还滴着水,有些流到了衣领里,惊地女人哎呀一声从板凳上跳起来。
韶北川看了一眼她,伸手把遮住脸庞的湿发拨到耳后。
头顶落下来一块毛巾,鹅黄色,一下子把她的视野全都盖住了。一双大手开始隔着毛巾揉她的头,仔细地把发丝间的水分吸干。
“洗完头了都还能把衣服弄湿,韶芍,你脑袋是白长的吗?”
女人的脸从毛巾下面弹出来,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看着他笑:“我弟洗头的手法不错啊!等到以后,我开个洗发店,雇你当店员,我们就专门给人洗头,赚外快!”
韶北川看着韶芍的笑容一愣,那个漂亮的像白栀子一样开在他心里的笑靥。
“你雇得起我么?我要价很高的。”男人笑,伸手把她额头上的水珠抹去。
韶芍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擦起头发来,“不能有亲情优惠么?小气鬼。”
韶北川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对着镜子擦着头发。那只细嫩的小手在镜子上抹了两把,雾气被化开,映出来前后两个人。
韶北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韶芍。一如既往,目光怎样周转徘徊,最终都要落在她身上。
“去外面擦,我要洗个澡,太潮了,不舒服。”
韶北川轻拍了一下她的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示意他要脱衣服了。
炼的腰线露出来,在腰带处戛然而止。
韶芍手里还拿着鹅黄毛巾,看着男人笑。
意料之外,女人的头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脖颈处摇着脑袋蹭了蹭,像之前她故意把头钻进t恤里蹭他一样。
湿滑的头发扫过下颌,女人的鼻尖也不小心蹭在上面。
“有个弟弟怎么那么好呢?”
韶北川无奈地笑了一下,扯着嘴角,一个苦涩的弧。他伸手拍拍女人的后脑勺,道:“我要洗澡了,你自己留着感动去吧。”
“哼哼。”韶芍抬起来对着他抿嘴笑,把手里的毛巾塞回到他手里,“我出去了,换洗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口。”
门关上了,浴室里就剩了他一个人。
韶北川拿着毛巾,上面还留着几根女人掉的长发。他往镜子里看了看,瘦高的身影,相似的面孔。
心里猛然抽痛了一下,酸涩里夹着闷声的痛苦泄洪一样冲过来。
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响。
淋浴花洒下,男人赤裸地站在地板上,撑着墙,手指按住双眼,紧紧地揉着。胯间的性器软瘫,他没有任何情欲,那一场无妄的梦除了把旧疤翻成了新伤,什么都没留下。
浴室里只有水流的声音,宏大得压过了一些其他声响。
许多年了,心还是生着破旧的疮。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北川和姐姐,可以去听一听《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是很久之前写一篇纯姐弟be骨科时听的歌。不知道能不能有共情,但是每次听这个歌都很难受。极力撇清了心底的爱意,自导自演一场虚假亲情。我们不能像他人一样简单相爱,便誓要与你一起承受骂名。
还有个事儿。
前几天有宝子提醒我,文中韶芍经常吃避孕药,害怕会对年纪小的妹妹们造成不好的影响,毕竟避孕药对身体损伤很大。
真的是很温柔细心的孩子了,能在评论区看到她真的好幸运。
返回到第一章做了提醒,趁着这次也给正在看小r的姑娘们说一下,小r毕竟只是文学,是被美化的现实遗憾,单拎出来哪件事发生在现实里,都可能造成或多或少的损伤。
害怕给年纪小的孩子带来不好的影响,还是要啰里吧嗦一下。
尽量不要吃避孕药,享受性爱的时候带安全套,不仅可以有效避孕,也可以减少疾病感染率。
性爱和喝咖啡一样,不存在强求,一定在清醒时自愿并且乐意发生才是正确的。保护好自己,如果遇见性侵犯寻求帮助!很难,我知道,因为吃过亏,所以想告诉还没有受到伤害的孩子,以任何不伤害自己的方式求助。不要低估个人困境,也不要低估别人的个人困境。
堕胎,很伤身体,会在你身上留下不可逆的伤害。
狗毛的朋友进过一个游戏群,里面的男人在交流“如何让女朋友不怀孕“,不只一个人说:”在你的女朋友还没有能力怀孕时上床。”女孩子来例假之前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大家都懂吧。我说这个黑暗面,是想告诉年纪小的孩子注意保护好自己,现实里没有那么多浪漫,迪士尼公主只有幸运的那几位才被写进了童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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