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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女人后知后觉地点点头,抱着手臂靠在背椅上,自言自语:“也对,季总肯定不会问的。”
她只需要直接坦白就好了,季深璞不问,但心里会想。她如果不说出来,这个疙瘩就会拧巴着怎么也解不开。
当然不是完全坦白,同床而眠是绝对不能说的。事实是她和刑穆什么都没发生,但解释出来就太没有可信力了。
韶芍还在想着怎么应对,菜肴已经陆陆续续上桌了。
刑穆没理她,自顾自地动筷。都是些江浙菜,品色还不错。
虽说男人来到事务所暂领职位,但主要的时间仍旧是在他自己的事务所里忙。这一片的环境他不怎么熟悉,还是韶芍选的餐厅。
“嗳?韶芍,刑律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韶芍抬头望去,乔念的身影就落入眼中。
女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韶芍眼睛像被刺了一下,眨了眨。还能是谁呢,她看见那块腕表时就知道它主人的身份了。
“好巧呀,你们也在这儿吃饭么?”乔念带着得体的笑,不动声色地侧身看向身边的男人,道:“季总刚陪我从检察院回来 ,也来吃午饭。”
她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韶芍,他们的卡座正对入口,乔念一眼就看见了韶芍的侧脸。
季深璞一定也看见了,她进来的时候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脚步一顿。
韶芍是有约的,对面座位上有人。乔念看见了刑穆,这才往他们这处走。
“好巧啊。”韶芍尴尬地笑着起身,瞥了一眼对面两人站立的距离,又迅速移开目光。
“陪”,这个字用的好。不是“和”、也没有过多解释,就算是出于工作原因、朋友之谊,说出来都带了一层暧昧的意思。
“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乔念目光扫了一眼韶芍和刑穆,把耳边的碎发拂到后面,抿嘴笑着。
乔念要比韶芍更显成熟些,无论是从丰盈的体态,还是周身沉稳的气质,有种熟透的知性感。如同带刺的玫瑰,妖娆妩媚,含蓄里带着锋芒,让人很难抗拒她的魅力。
韶芍被劫持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乔念自然是不知情的那位。她只听说女人住院了,食物中毒,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事务所里。
“啊,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能照常上班。”韶芍笑笑,至始至终都不敢看季深璞。
“小姐、先生,打扰一下。我们今天安排了会议餐,暂时没有多余的空位了,真的不好意思。”
一个服务生打断了对话,乔念一愣,转头看向季深璞:“可惜了,我一直想吃他家的粉蒸肉来着。”
韶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粉蒸肉,正好摆在刑穆面前,便客套道:“要不然拼个桌?可以再加几道菜。”
乔念闻声转头看向男人,脸上还带着笑:“那敢情好呀,也不用再找其他饭店了,这个时间段,饭店大概都满客了。季总觉得呢?”
“啊?”声音几乎脱口而出,韶芍没反应过来,她就随口一说,哪能想到真被接上话了?
乔念疑惑地看她,韶芍连忙摆手,尬笑着打着圆场,道:“我也觉得,再找饭店挺麻烦的哈哈哈……就是不知道刑先生介不介意?”
女人转头,求救地看向刑穆,满眼写着“救命,快说不同意!”
刑穆看着韶芍,挑眉,眼里掺了一丝邪笑,扭头看向季深璞,道:“我不介意。”
“那季总?”乔念笑着扭头,也看向他。
季深璞瞥了一眼韶芍,目光淡淡掠过。
女人吓得两眼一翻,迅速移开目光。
不同意,快说不同意!
火光电石间,韶芍已经连着拜过上帝耶稣释迦牟尼,把天上的神灵供了一个遍。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季深璞,更何况还要同桌吃饭。
可惜季深璞点了点头,韶芍一瞬间想把自己舌头拔掉的心思都有了。
人就不能太虚伪,她没事儿说什么客套话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虽说是沙发软座,可两个男人坐在一起就略显拥挤了,身形都高挑,况且坐一起也不太合适。韶芍换了座位,坐在了刑穆身边,和乔念面对面坐着。
“刑律师和韶芍关系还不错?”乔念看向刑穆,笑着问道:“你们是不是之前认识,我看上次会议时,你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他是我刑法老师。”韶芍生怕男人说出来他们已婚的事实,抢在刑穆开口前就回答道。末了,还补充了两句:“在美国读研的时候,刑先生教我国际刑法。”
刑穆带着浅笑,目光落在韶芍身上。
女人不敢看他,战略性喝水。
菜上齐了,整个过程里,季深璞都没有看过韶芍一眼。她心里有点儿劫后余生的庆幸,但又有点儿被男人无视而失落。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乔念暖场,和韶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昨天晚上刚回家。”
之后无话,韶芍吃了口炒笋衣,突然觉得鼻子痒,像条小虫直钻鼻腔。一时间没忍住,捂着口鼻连打了两个喷嚏。
“不好意思。”韶芍揉着鼻子,端起来茶杯喝了口水。
“”没事儿吧?是不是吹着风了?”
乔念递过来了纸巾,韶芍道谢,接过来,擦了擦鼻子,道:“没事没事,可能是着凉。”
“应该注意点,刚生完大病,身体亏了,尤其要保暖。”
韶芍笑着点头,可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刑穆从容地夹菜,随口说的话直接给她五雷轰顶震晕过去。
“那你要看她晚上还蹬不蹬被子。”
整个饭桌都安静下来,乔念夹菜的手顿在半空,略带惊诧地看了看对面的两人。
“谁蹬被子了?你在说什么?”韶芍一脸不可置信,张着嘴看向刑穆:“我什么时候蹬被子了?”
“不对,我……”
韶芍甩了一下头,她不是在纠结蹬被子的事情,而是刑穆说出了她昨晚的状态。
言外之意,那不就是自己和他睡在一起吗?
韶芍舌头都打结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心虚地往季深璞那里看了一眼,男人神色淡然,依旧在优雅地吃着饭。
大概是感受到了目光,他抬头看了韶芍一眼。
韶芍在目光相触的一瞬就躲开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现在只想把刑穆就地掐死。
“原来你们是恋人啊,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们就不来打搅了。“乔念笑得意味深长,她本想着在季深璞面前显出韶芍和刑穆的亲密,按照男人的自尊,断不会再对韶芍存有念想。
她喜欢他,季深璞这样一个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他不戳破,乔念也就懂了几分意思。
她一直跟在男人身边,对方的心思乔念不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人的情感总会不经意间露出来马脚,心里的在乎再怎么掩饰,也会从无心的细节里渗透出来。
哪怕他保持得再冷淡克制,那双眼再波澜不惊,可他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韶芍的铃声在他这儿响不过叁声,必然会被接起。
乔念知道,季深璞心里有韶芍一块位置。只是这个位置的深浅,她还看不出来。
“不是,我们不是情侣,你误会了。”韶芍解释,急得连筷子都放下了。
“是夫妻。”
季深璞擦了擦嘴角,放下筷子,含着笑看向韶芍:“我说的对吗?”
“我……”韶芍愣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答话。
愣住的不只是她,乔念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刑穆求证。
刑穆笑笑,自顾自地吃着粉蒸肉,慢悠悠地道:“不好说,得由着她的性子。她若是不想承认,那说什么都是不算数的。”
“我……”韶芍一口气噎着,胃都被气疼了。话说的那么深情,是要给谁看啊!
乔念了然,抿着嘴看向韶芍:“刑律师可真宠你。”
“我不是……”
这句话她已经说累了。
季深璞至始至终都没再看过韶芍,偶尔和乔念、刑穆搭话,也都是淡淡的,点到为止。
乔念的心情不错,但也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女人沉稳,明面上依旧如常,只是和刑穆的攀谈多了起来,问出来不少细节。
比如,韶芍在旧金山的酒吧醉酒,非要他背着走了两条街吹晚风。再比如,新年到来之际,站在高楼看九曲花街的夜景,天空上烟花绽开的瞬间,男人手中的香槟酒也应声而开。
还有呢,刑穆不止教过她国际刑法,韶芍的探戈也是他手把手教会的,只是跳的像毛发四散的小狗罢了。
每一句话,都足以让韶芍离季深璞越来越远。
“周末会带她去广场喂鸽子,后来被挠的次数多了就不去了。”
餐桌上一片其乐融融,韶芍咬着牙在桌子下面狠狠踹了刑穆一脚。
“不让说吗?”刑穆轻笑,偏头看向韶芍,脚腕一抬便压住了女人的腿,挑着眉看她。
“哈哈,这有什么好说的。”韶芍讪笑,尴尬地摆摆手,暗自和刑穆较劲儿。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我听着都羡慕了。”乔念轻叹,满眼含笑地看向韶芍。
“这些年我在国外发展,多谢季先生帮我照顾韶芍。”刑穆笑,看向季深璞:“她不好管,你不少操心吧?”
“提携后辈,举手之劳的事情,不必在意。”季深璞抬眼,对着刑穆的挑衅并没有什么反应,嘴上笑笑,面目平静。
韶芍深知男人越平静,怒火就越大。她在一边几乎昏厥,只盼着午餐时间快点结束。再这么下去,就真的要没命了。
“你今天是准备复工吗?”
季深璞的声音传来,韶芍心头一紧,抬头看向他,点头道:“对,下午就回事务所。”
“这次生病耽误了不少事情,你和杨菲沟通一下,把近期的工作汇总做一份出来,下午交给我。”季深璞理了理衣襟,结束了用餐。
“好……”韶芍有气无力,下意识看向刑穆。
男人笑着回望她:“我下午要去法院,不能陪你。”
说着,还伸手摸了一把韶芍的脑壳,道:“注意少惹别人不高兴。”
韶芍突然反应过来,刚刚找刑穆求救的无意识举动,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她迅速抬头看向季深璞,心凉了半截。
果不其然,男人的目光又阴沉了几分。
她多半也要凉了……





R级迫降 72.调酒(上)
重新站在事务所的办公桌前,韶芍有点儿做梦的感觉。阔别许久的文件档案袋都还按照原样摆放着,桌前的一株小仙人掌生命顽强,带着毛茸茸的刺翠绿依旧。
拉开了办公椅,韶芍坐在桌前,打开电脑查看了一下邮件。
工作上的事情公司帮忙接盘的差不多了,她整理了一下,也没有耽误太长时间。手指在鼠标上停留了几秒,韶芍犹豫了一下,把邮件发给了季深璞。
男人也没说要把工作汇总亲自交给他,她也不想赶上前去找不痛快。
离职太长时间,没有接手新的案件,韶芍的工作档期突然空了出来,一时间竟有些清闲。茶水换了几次,她抱着水杯无所事事了一个下午。
季深璞的回复邮件是临近下班时才发过来的,韶芍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些近期的工作安排。
女人的目光盯着屏幕上的“江城”,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要出差么?
事务所和一家上市公司要谈合同,企业总部就设在江城。
韶芍看了看出差的时间,明天早上的飞机,要在江城停留一周。
原本想着这个周末回山城,现在看来是要取消计划了。她今晚就要拾行李,还要提前把材料准备出来,时间并不算太宽裕。
一直等到忙完,时针超出下班时间已经两个钟头。韶芍揉了揉发酸的脖颈,这才合上电脑,抱着文件包走进电梯。
同事几乎都走完了,电梯里就她一个人。
楼层在慢慢下降,韶芍下意识地看向属于季深璞的那层按钮,静默中有些恍惚。
她和刑穆的关系被挑破了,乔念不是碎嘴的女人,但纸到底包不住火的。
韶芍在意的倒不是消息走漏,她只是害怕背了这一层枷锁,以后就要时时刻刻注意社交距离了。任何一个放在平时再正常不过的行为,因了这层关系,在别有用心人的眼里都会些许带上暧昧的色。
那季深璞的名声就要受损。
人言可畏,那样光明磊落的一个人,韶芍不想让他身上沾上半点污点。
揉了揉额角,她把脑海里的思绪清空。电梯门恰巧也开了,韶芍叹了口气,迈步走进大厅。
空旷的大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手肘弯曲着支着头部,像是在小憩。
听见身后的脚步,原本微斜的肩膀一顿,男人放下了胳膊,睁开眼,抬头看向她。
韶芍的步伐也停了下来,她远远地和那人对视,眼里藏不住吃惊:“季总?”
男人的眼里有红血丝,目光不是很清明。
“季总怎么在这儿呢?”韶芍往前走了两步,站到男人面前。她心里隐隐约约猜到对方在等自己,可仍旧不敢确定。
“吃饭了吗?”季深璞闭眼转了转眼球,吐出来口气,站了起来。
男人的身形有些疲惫,可站起来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挺拔身姿。他好像永远不会倒下,穿上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衣,他就是那个所有人都熟悉的成功男人。
“还没有。”韶芍顿了一下,接过话来:“季总吃过饭了吗?”
对方垂着眼皮俯视她,没有说话。
韶芍舌尖刮了一下上颌,对上目光:“要是没吃饭的话,不如一起去吃晚饭?”
她发出了邀约,季深璞沉吟了一声,道:“好。”便率先往前走了。
韶芍跟了上去,只听见前面的人问她:“想吃什么?”
她有点不适应,对方的语气太平淡了,和预料中的不一样。不像生气,也不开心,平平无奇像度过的无数个日子一样,没有值得兴奋的事情,也不会感到悲伤。
“馄饨?”韶芍想了想,答话。
男人顿了一下,又道:“好。”
车子启动了,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中行驶。天边擦黑,路灯亮了起来,灯带像蜿蜒的金河,穿过这座城市。
“明天六点的飞机,”季深璞看着前方的路况,道:“你跟着我出差。”
“嗯?”韶芍一愣,看向他,问道:“不是和杨菲一起么?”
“她母亲住院了,我来顶她的位置。”
韶芍沉默了一会,点点头,看向窗外。
两人无话,之后在一家路边的摊贩上吃了馄饨,都是韶芍在找话题。季深璞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着,话不多,她就也渐渐闭了嘴。
汽车把她送到小区楼下,韶芍下了车,一直到关上车门,她都不明白季深璞这次为什么要来找她。
“我送你上去。”男人也跟着下了车,车门一关,落锁,一声锁车响声落地。
韶芍楞住,这时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季总不回去拾行李么?”
男人已经走到了单元门下,闻声顿住了。
他扭头看向韶芍,目光有些漠然:“我不在这儿过夜。”
韶芍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她以为晚上男人送女人回家,送到家门口,留宿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可现下的回答,反倒显得她想得太多。
一时间有些窘迫,韶芍干咳两声,快步上前打开单元门:“我不是那个意思……季总请进!”
男人看着她慌乱解释,也没戳破,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楼梯厅有些昏暗,感应灯没有亮起。
韶芍正诧异着,看见电梯的显示屏也没有亮,突然一拍脑门,道:“哎呀,今天小区停水停电,我给忘了。”
平日里倒也没什么,打着手电还能凑合。可是明天要出差,她的手机还要充电,影响了白天的工作就麻烦了。
韶芍一筹莫展,抬头看向季深璞。
黑暗里男人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剪影,他顿了顿,微微低头,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去我家住,你方便么?”
“其实我也可以去住宾馆……”
听着女人的解释,季深璞没说什么。黑暗里传来一声轻笑,把韶芍的脸都烧红了。
最后她还是跟着去了男人家里。
玄关处,季深璞给她拿出来一双新的男士拖鞋:“没有女士的,你凑合一下。”
女人的脚比拖鞋小了整整一圈,粉白的脚趾动了动,韶芍在低着头偷偷咧嘴笑。穿着拖鞋,按照拖鞋的尺码,悄悄和男人比脚的大小。
她先去洗了澡,穿着一身保守的睡裙坐在床边上。
浴室里传来水声,韶芍两脚交迭着悬在半空,左脚压右脚。
卧室因为淋浴的声音变得格外暧昧,她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曾这样清醒地坐在男人床上,一时间有些紧张。
她往浴室的门那处看了看,摸摸微热的脸,起身走了出去。
韶芍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抱着胳膊在屋里乱转悠。
季深璞家里有一处调酒台,她之前没注意到过。
又长又窄的大理石桌台,旁边是立柜,里面摆满了韶芍不认识的瓶瓶罐罐。花花绿绿的洋酒依次排列着,她好奇地凑上前去,隔着玻璃观望。
“感兴趣?”
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韶芍吓了一条,循声望去,看见对方披着浴袍,正斜倚在卧室门旁。
“季总会调酒么?”韶芍看看酒柜,又看了看他。
“会一点。”
“噢。”韶芍点头,见男人并没有上前展示的意思,有点失望。
她其实挺期待季深璞在调酒时的样子,昏黄的灯光,翻飞的调酒杯,男人很适合这种腔调。
韶芍恋恋不舍地看了酒柜一眼,往回走去。可是卧室门前的身影没有移开,把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男人:“不去睡觉吗?”
“你的语气好像很失望?”季深璞低头看她,嘴角噙了一丝浅笑:“想看我调酒?”
“没有……”韶芍抿嘴,面不改色地撒谎。
男人不动神色地看向她,韶芍被盯了两叁秒就招架不住了,咂咂嘴,吐出来句实话:“有一点点想看。”
季深璞盯着韶芍的眼,轻笑了一声,抬腿朝着调酒台走去。
“心里想要什么,为什么不能诚实地说出来呢?”
这话有点儿讽刺揶揄,韶芍揉了揉鼻子,跟在他后面不答话。
桌台边有高脚凳,她抬脚坐在上面,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男人。
季深璞还穿着浴袍,和调酒台不太相称。
擦了擦手,他抬眼看向韶芍,问道:“想喝什么?”
“我不知道。”韶芍抿了嘴,伸着脖子看向柜子里琳琅满目的酒瓶,“不要烈酒,辣舌头。”
男人点头,转身从酒柜里挑了几瓶出来。
修长的手指捏着瓶身,暗红色的酒液倾泻而下。
上方射灯的暖光昏暗轻柔,落在季深璞身上,笼了一层轻盈的光影。
男人的面容深邃,在灯光下更显得棱角分明。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开襟一直延伸到腰腹,露出来若隐若现的肌肉纹理。
酒液在雪克壶中翻滚,冰块和杯壁碰撞的清脆声响一声声撞着韶芍的耳膜。
屋里格外安静,就只有调酒的声音。
女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
季深璞用的是英式调酒的手法,左手传瓶,瓶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稳稳地落在右手中。
韶芍忍不住张嘴,若不是太毁气氛,她就要拍案而起、立正鼓掌了。
男人瞥向她,对方毫不保留的惊叹全挂在脸上。他笑了一下,抬手取下瓶盖,把酒液倒入杯中,推给韶芍。
韶芍端着酒杯,凑在灯光前看。
是透明的血红色,在灯下闪着宝石一样的光。
“它叫什么?”她抿了一口,微甜,后味有些辛辣,入了喉后开始发热,像吞了一团暖火。
“公牛血。”
韶芍咂咂嘴,看看摇晃的酒液,确实符合这个名字。
“真棒!你就是被法律耽误的调酒师吧!”韶芍冲着男人竖起大拇指,又啜了一口酒液。
她是真心夸赞,按照季深璞的长相和调酒手法,去酒吧任聘调酒师,绝对能把客流量带翻一倍。若是遇上哪个富婆来了兴致,他再去赚点非法入也不是没有可能。
韶芍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丝毫没有发觉男人已经绕过调酒台来到了自己身边。
“好喝?”
“好喝!”
“呵,现在倒是挺诚实。”季深璞轻笑,看向韶芍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酒不止一种喝法。”
韶芍抬头,把口中的“公牛血”咽下去,表情毫无防备:“那还能怎么喝?”
男人的眼睛变得晦涩不清,睫毛在眼睑上落了剪影。
韶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抱起来放在了酒台上。
手中的酒杯被拿走了,季深璞看着她轻笑一声,嘴角扬起来好看的弧度:“你想知道?




R级迫降 73.调酒(下)H
清凉的酒液被渡到嘴中,男人的舌头卷入,动作轻揉熟稔,舌尖滑过湿软的口腔就伸向了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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