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级迫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狗毛
他说白了也只是国内公司的一个总裁,话语权在国内,离在里维埃拉出警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嗯,有他。”汤昭看着她笑,饶有兴趣地俯身:“还有一个。”
“谁啊?”韶芍抱着他的膝盖想破了脑壳:“窦衍向来不喜欢和人同行的啊,他老是嫌弃别人累赘拖他后腿……”
她就是被嫌弃对象的常年榜首,从小到大都是,从未被超越。
“唉不对,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儿猜车里的人呢?直接走出去看看不就行了。”韶芍一拍汤昭大腿:“通缉犯是你又不是我,我跟着你躲在屋里干什么?”
“嗯。”他笑。
“走了,我回家了。”她摆摆手,起身准备下楼。可刚从地板上爬起来她又被一股力量强行扯了回去,跌入宽实的怀里,还磕了一下脑壳。
“汤昭!”她捂着头呲牙,挣了挣胳膊跑不掉:“你言而无信!”
“你走了我就走不掉了。”男人抱着她倒在软椅里,下巴蹭着毛茸茸的头顶,抬头看向屋顶的水晶灯一字一句缓缓道:“他们撤警,我放你走。”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韶芍拍他的胳膊,嗤道:“要不然我下去给他们说一声,嗨呀以和为贵嘛大家都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她就不信他走不掉,男人比泥鳅还滑溜。韶芍心里唾了一口,狡兔叁窟,他汤昭一二叁四五六七八窟。
“撤警后我能走得轻松一点。”
他最讨厌的就是和警察周旋,平白浪许多力和时间。
警车闪着红蓝交替的灯光,外面的喇叭又传来尖锐的喊话。韶芍听不懂,猜想着大概是让汤昭释放人质之类。
她举着双手站在窗口上,看见楼下的警员咽了口口水:“就这样?”
“嗯,站好。”汤昭就靠在床边的墙壁上,是一个隐蔽的死角。
“他们不会直接冲上来吗?”
“不会,窦衍不会拿你冒险。”汤昭说着,从裤兜里拿出来振动的手机放在耳边。
听筒里隐隐约约传来她听不懂的意大利语,只是男人的神色在一瞬间冷了下来,胸口起起伏伏,压制了强烈的喘息后又归于平静。韶芍对上他那双冷下来的眼,心里咯噔一声,自觉不妙。
“克劳芬被袭击了。”
韶芍愣了一下,怔怔地盯着远处的那辆黑色防弹轿车。
事情的转机毫无预兆,似乎在朝着不好的放下滑落。
“朱利安街这么久都没出过事情。”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话,气氛像冬天的冰湖咔嚓一声开裂,压抑沉闷又诡谲。
韶芍看着他,背脊不自觉地绷紧了。
他从旁侧的柜子里拿出来一把狙击步枪,看了眼窗口,眉眼阴翳:“这些男人干的好事。”
“克劳芬不是在美国吗。”韶芍汗毛都竖了起来。汤昭的情绪转变的极快,很不好,非常差,像头暴怒的狮子。
克劳芬是他的一块逆鳞,被连皮带肉拔了下来。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韶芍。”汤昭盯着她,目光像沉入水中的钩子一样安静又锋利:“车里的人要负责。”
“他……”韶芍皱眉,站在窗口也不敢乱动,只能小幅度地往旁侧看向汤昭。她是两者之间的交流信息,稍有差错就可能引起对方出击。
“只是受袭,应该…没什么大伤吧?”她想起来朱利安街夜晚的火拼,好没有底气。
“左胸中枪。”
汤昭拿枪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身形隐在阴影里。那双浅瞳泛着微光,仿佛丛林深处的一匹狼。狼都是有家人的,他的家人遇难了。
韶芍咽了一下口水,昏昏沉沉地重复了一遍男人的话。
他今年将要前往阿尔卑斯,在山下买一个木屋,余生将在村庄的教堂里为死去的妻儿和汤昭赎罪。
他愿意在阿尔卑斯的春天迎接她的到访。
韶芍想起来她走之前与克劳芬的告别。他左胸中枪。
“二选一。”
韶芍不说话。
窗户外人已经从车里走了出来。汤昭打算的很好,他把她从窗边猛地扯倒在地上,车里的人就出来了。
一切如他所料。
窦衍他们没让警方出动,害怕的人不会冒险。
“二选一。”汤昭又说了一遍。
“我选不出来。”他们趴在窗台的下面,韶芍抬头看他:“你要当着我的面杀人么。”
“选不出来的话就一个都不留。”
“你开枪,你也会死在这里。”她看着一个小时前还和自己躺在玫瑰花里做爱的男人,张了张嘴道:“克劳芬不是他们杀的。”
他阴晴不定,他易爆易怒,她永远都猜不透他枪口下一秒会指向谁。
“你冷静下来想想,他们根本就没有杀克劳芬的立场!”韶芍红了眼,看着汤昭咬牙:“你不是说你二哥你大哥在找你么,为什么不是他们和警方串供?你再好好想想!”
“二选一,韶芍。克劳芬不能白死。”男人蹲着身子和她平视,看着哭红的眼喉结滚了一下,半秒的犹豫是最大的让步了:“我有底线,他们越距了。”
眼泪对汤昭没用,韶芍抹了一下鼻子,知道他下了狠心断然是必死的决心,亡命徒面前她根本就没有谈判资格。
短暂的沉默,她要从冰封的湖面上陷进去,冷水灌进肺部,熟悉的溺水感不切实际。
“我选窦衍。”她扭头,一咬牙眼泪又从脸上滑下来。
“好。”汤昭点点头。
她看他在死角里架枪,鼻腔涩住了,说的话带着浓厚的鼻音:“我选窦衍死……”
喉咙沙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盯着汤昭,悄悄往旁侧移了一下,这个角度,她能随时把他撞开,至少能把枪口撞偏。
“别想着和我对抗,我开枪从不失手。”
汤昭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移动未位置的女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得轻不可见。
她的脑袋瓜里又开始打算盘了。无论是在海市的文化街还是里维埃拉的阁楼,她总能展现出来一股强大的韧劲,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停止。
他欣赏这种蓬勃的求生欲,摧毁的时候总能带来格外的满足感。
枪口右移了一寸,视线里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警方已经准备强制突围了。窦衍的目光和汤昭遥遥相对了一下,没有躲开额心的红点。
“你把他杀了后顺便也给我一枪。”身边蹲着的女人冷静地帮他分析,她的手早被绑起来了,不然准要给他一刀。汤昭知道她急了会反扑,从一开始就没给她这个机会。
“殉情?”男人的声音嘲讽,冷眼瞥向她。
“不是。”
殉情配不上他们。
韶芍盯着他,心里默数着时间。她不相信汤昭能随随便便就放弃求生,警方冲上来他不然会逃命,她只要拖时间。
但愿他们已经准备突击了。
“我不会丢下他,他也不会丢下我。”她十九岁落水的时候他也跳了下去,生命不是乌有,他赋予过它独特的价值。
她要和窦衍一起入土,骨灰要掺和在一起,像和面一样,男人过年总要亲手包饺子,她往白面里掺杂面,指着说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怕黑,以后你要陪我装在一个骨灰盒盒里。
晦气,他说。
她有勇气和窦衍一起进骨灰盒,但没勇气也没资格让另一个人进去。她不会离开窦衍,也想让那个人好好活。
在她闯进生活之前退出之后,都要好好生活。
杀手不应该犹豫的,半秒都不应该。汤昭做出的最大让步不是半秒的迟疑,是枪膛里没有子弹。
他看了她一眼,嗤一声笑了:“傻子。”
“你在心里给他们排好名次了。”汤昭顿了顿,他不是梁裕那个戏,忍不了太长时间,情况也不允许他在逗弄了。
“克劳芬那个老东西离死还早着呢,我只是好奇……”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位置。”
楼下破门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汤昭伸手推开旁侧的衣柜,后面的木板下藏着一处暗道。
他扭头看了韶芍一眼,指了指太阳穴:“以后聪明劲儿别用在等警察营救上。”
在海市活着等我回来。
她还在愣神,警方破门而入,防弹板将她围了起来,有人从地上拉她,可她还在看着男人背影消失的暗道愣神。
她被耍了吗。
“汤昭!我操你妈!”
这是她留在里维埃拉的最后一句话。
——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在小芍心里没有一条线的顺序排列,是占据位置不同,量等价但质不同的爱,所以汤狗骗她的时候她选择一个人死一个人活,仅是心里对不同感情的认识。总而言之就是没有排名啦,np要什么先来后到。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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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级迫降 117.轮渡
“窦衍呢?”
韶芍被警员带下了楼,来接她的是季深璞。男人的衣摆被风鼓吹起来,蹭着旁边疯长的野蔷薇。
鼻子撞在对方的胸膛上,韶芍被猛地拥在怀里,一股浓烈的香烟味熏的她头发晕。男人抽烟很节制,很少在衣服上留下味道。韶芍皱了皱眉,这是抽了多少颗啊?
“他有事先走了。”
失而复得的叹息声响在她头顶,胸口像中枪一样,心脏每跳动一下就要留下一个弹孔。
“他是不愿意见我吧。”
等她下楼不过几分钟,这都能走得让她连影子都找不到,是有多不想见她。
对方没答话,只是扶着她的肩让她上车。警长来问她话,有没有见过另一个男人,高高瘦瘦的,叫贺燃。
韶芍一愣:“贺燃不在美国吗?”洛杉矶,她甚至把记忆里残存的门牌号都报了一遍。
这并不是对方想要的结果:“你在这栋房子里没有见过别人?”
韶芍摇了摇头,恰逢有队员过来汇报,说屋子里搜遍了没有贺燃的踪迹,警长这才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联系国内,人不在里维埃拉,求救信号有误。”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韶芍看着对方的背影后知后觉,能拿到国际通缉令感情是因为贺燃。她记得汤昭之前说贺燃是将军之后,对上这阵仗倒也合情合理。
“走吗?”
她回头,季深璞正站在车门前等她。
“先坐轮船到菲乌米奇诺,之后从机场出发回国。”
男人上车时碰到她右手上的戒指,低头看了一眼。韶芍瞥见对方微抿的唇线,不自觉地把手背在后面。可转念一想觉得太心虚,又把手拿了出来,道:“有机关,我摘不下来。”
“嗯。”季深璞点了点头,不做表态。他越是平静韶芍心里就越慌。
“受委屈了吗?”
韶芍本想狠狠点头,可到了嘴边却是:“没有,还吃胖了。”她说着就牵着男人的手去摸自己肚子上的软肉,薄薄的一层。
季深璞由她拽着手指,目光却盯着女人的脸:“韶芍,你对我很客气。”
韶芍闻言一愣,还不等她否认,男人另一句话又传到耳边:“到渡口还有段路程,歇会吧。”
男人语罢便闭了眼,平静的面孔上找不到一丝波澜,韶芍想反驳也没机会了。
说她客气,言外之意不就是她把他当外人嘛。韶芍郁结,脑子绕了好几圈。
“我不明白。”冷不丁地她冒出来一句话。
车在公路上行驶,季深璞闻言睁开眼。
“我怎么就对你客气了呢。”
女人盯着前面的路,腮帮微微鼓了起来,是自己赌气的下意识动作,他再熟悉不过。男人揉了一下眼角,他让她休息也是想让自己喘口气。
“你害怕给我添麻烦。”季深璞有些疲惫,不太想多说:“总是保持在一个过于礼貌的距离,这不合适。”
“……”
“你原本想大哭一场对不对?”但是看见是他,所以没哭。
女人不说话,季深璞也不再多言,靠着头枕闭目养神。对方把她的心思看了个底朝天,韶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哦了两声,把脸往旁边一扭也闭上眼。
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司机把车停在了码头。
到了。
渡口的风很大,下车的时候天在阴着,隐隐约约有下雨的迹象。韶芍裹了一件从别墅里带来的西服,汤昭的身量太高了,她能把衣服当连体的短裙穿。
旅客不少,站在熙攘的人群里让韶芍有种
她跟着男人穿过走廊停在了房间门口。季深璞开门,她往里探了探头。单人套房。
“我……”
“你的房间在隔壁。”男人把门卡塞到她手里,按回了往里探头的脑袋。
门关上了。
“哇。”韶芍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朝门口又看了两眼:“脾气这么冲是出门被狗咬了吗。”
她看了看隔壁的客房,很近,就隔了一道墙。季深璞莫名其妙生气倒没什么,不在公司不扣工资一切都好说。
“手机啊。”她朝门里喊了喊,最令人着急的问题是,她还没有手机啊。
“……”
餐桌对面的座位是空的,韶芍看了一眼餐盘旁的蜡烛,叫住了路过的服务员:“能帮我送一份套餐到302房间吗?”
“两份,送两份过去。”
“算了,你等一下……”
门铃按了两下才开。
“有事么?”男人像刚睡醒,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都压皱了。他站在门口挡着,抬眼的时候一愣。
“您好先生,打扰休息了,304的客人给您点的晚餐。让让路。”
韶芍推着餐车试图从门里挤进去,男人往旁侧让了让,伸手帮她推了一把。
“你没去餐厅吃吗?”季深璞揉了一下眼角,嗓音还带着睡后的沙哑:“我提前预订了座位。”
“去了啊。”韶芍把餐桌往套房的客厅一推,扭头看向男人:“形单影只。”
“所以就把晚饭搬过来了?”
韶芍开了瓶红酒醒上了,两份套餐摆在了餐桌前,她转身看看季深璞,下巴一指:“一起吃饭。”
男人的笑像叹气,他伸手捏了捏眼角,转身朝卧室走去:“我去换身衣服。”
餐桌前两人安静地吃饭,道具在盘上发出的轻微的声响像杂草一样生长,茂密的局促在她脚下及膝高。
季深璞倒是从容,只专心切割餐盘里的虎虾。男人换了身正装,用一套会出现在高级餐厅的衣服和她坐在小舱房里共进晚餐。
甲板上有人演奏起爵士乐,是那种黑人老头穿背带裤吹萨克斯的慢悠悠的乐曲,让人想起来摇晃的酒和微醺的灯光,旅客在外面跳舞,旋转的裙摆被海风吹掀,笑声带着潮气从窗外浪漫地荡了过来。
在飘忽又遥远的乐声中,韶芍看了他一眼。
“不合口味?”
男人见她没吃太多,放了刀叉问她:“让人换菜吗?”
“不用。”她想了想开口:“你…有没有准备多余的手机啊?我这儿也没通讯工具,联系人不方便,万一再走丢了什么的,好麻烦……”
男人等着她说完,端起来酒杯抿了一口。
“啊,没准备也行啦,我就想打个电话,太长时间没回去了,家人应该怪担心的吧。”
“窦衍会通知他们。”
“啊……那我工作呢?”她问起来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没底气。
“我没想走后门,我就是想知道律所是不是辞退了我,毕竟无辜旷工两个月。”
“辞退了。”
“……”
意料之中的事情。
为了进季深璞所在的律所她花了六年的时间去做准备,听到这个结果很难轻易释怀。但不能释怀不代表可以不接受,韶芍点了点头,盯着盘里的虎虾道:“我想着也是。”
“回国之前有想去的地方吗?”
“什么?”
“我请了年假,带你四处转转。”
韶芍愣了愣,盯着他的脸自觉不像心血来潮:“不了吧,我想回家。”
“好。”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之后的进餐仍旧是无话可说,韶芍看了一眼对面衣冠端正的人,眉头皱了皱。
还在小心眼么。她想起来在来码头的路上男人就不太想理会自己,心里盘算着。
小腿伸了伸,她不动声色地把脚背贴到男人的裤腿上。小腿,隔着面料能感受到鼓胀的肌肉线条。
季深璞拿餐刀的手顿了下,抬眼看向韶芍。
韶芍回看他,脚趾从裤腿里伸了进去:“杨菲姐还好么?我记得走之前她升职被调走了。”
“挺好。”
“嗯。”
腿毛有些扎脚,她顺着男人的小腿往上滑,直到裤腿束缚着不能再让她向前,那只不安分的脚又退了回来,轻轻蹭着脚踝。
“这次回去,我准备去千行事务所应聘。”韶芍把一点虎虾肉沾着酱放进嘴里,若无其事地和他谈话:“那边的竞争压力应该会小一点吧?”
“千行的口碑不错。”
她把腿了回来:“是个好地方。”
那当然是个好地方,韶芍踩着男人的膝盖,慢慢滑向裹在裤子里的大腿侧。她光脚踩着腿根,像条餍足的蛇在缓慢游行。趾尖轻轻抵着软肉,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季深璞用餐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韶芍勾唇笑了,脚尖在软肉上点了两点。她继续吃盘里的虎虾,鲜嫩的虾肉弹牙:“我想多给几个律所投简历,季总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引荐一下,哎呀,不能叫你季总了。”
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以后又要叫你老师了。”
“只是一个称号。”季深璞看向韶芍带着挑逗明亮的眼,指尖在餐刀的刀把上扣了一下,金属发出轻响:“你想去哪个律所?”
“不能这么问。”韶芍笑得甜,低头看着餐盘,用刀尖沾着酱画了个圈:“听起来就像我想靠老师走裙带关系一样。”
季深璞没答话,又是短暂的寂静。
“其实我听杨菲姐说起来过,你之前是不是打算离职单飞来着?”
韶芍脑子里突然闪过杨菲说的话,当时只当玩笑听听。季深璞这样的人才屈居在管理层确实是可惜了,她还是很期待在法庭上再看见男人的身影。
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关在写字楼的办公室里。
“是有这回事。”
他拿起来餐巾擦了下嘴角,伸手握住自己胯下的脚腕,一声惊呼下对面的人就被扯进了桌底。
季深璞弯身也钻了进去。窗外的萨克斯还在慢悠悠地吹着,桌布把光挡的影影绰绰。男人在桌子底下俯身看她,手里还握着白里透粉的脚腕。
“我打算自己开一家律所,你想和我共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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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级迫降 118.你有事瞒着我h
韶芍平躺在地板上,脚腕还被人扯在手中。桌布从两侧垂下来,暖黄的灯光和飘荡的萨克斯声响被挡在外面,他们在套房的的桌下,却如同藏匿在盛大晚宴中浪漫又苟且的角落。
她干咽了一口,手指不自觉地抠住地板:“那……我是不是还要投个简历?”
“胃口大点,考虑考虑合伙人?”
男人脸上笼着一层柔软的阴影,红血丝盘踞的眼里带笑。
“这倒是不用。”韶芍又吞了口唾沫,撑着胳膊准备从桌子底下退出去,再不济也先把脚腕从他手里回。
“吃饭?你吃饱了吗?”
“没呢。”
“那就?”韶芍指了指桌外,示意他:“继续吃饭。”
“你好像不太饿。”
季深璞看着她往后撤身,将要把头探出去的时候男人捏着脚腕一提,对方就又被扯了回来。
“饿!”韶芍倒抽一口气,抿着嘴看他。他也看自己,唇线抿得纤细。
季深璞不回答,餐桌底下,两个人呼气都像诗人吐出来的句子。
脚腕窝在人手里,体温如同共生的植物交缠着攀升。韶芍伸手摸了一下男人的嘴角,声音极小极轻:“现在不饿了。”
“总共就吃了几口。”季深璞轻笑,俯身去咬她的嘴角。桌子下面的空间狭小,他往前拥她,脚把身后的椅子踢开了。木头在地上吱呀一声滑行的声响压过窗外的萨克斯,在屋里显得唐突又不安。
韶芍拽着他的领口心脏跳得很快,男人的嘴角还有残留的酒香,舌头滑进来,她很快被安抚得低顺柔软。
扯了两粒纽扣,季深璞握着她的手解开。
甲板上传来越来越响的拍手声,有人在表演踢踏舞,鞋跟在地上打出急促又有韵律的拍子,人们的赞美也随之而来。韶芍来不及好奇这些,男人的手从她腰上滑过,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对方掌心的按压上。
到肋骨了,她看不见,但皮肤告诉她一切。对方还在向上推进,隔着衣料覆住胸脯。软肉盈盈一握,韶芍在吻猛一抽气。
“打什么算盘呢?”季深璞松开她水淋淋的下唇,吐了口气微微伸直了背。桌子不高,男人的头顶蹭着桌底,头发被压的有些散乱。
韶芍穿的裙子,这是她在衣橱里能挑出来的最适合共进晚餐的衣服,现在已经被推到了大腿根上。细白的腿肉蹭着男人的腿,她了膝盖抵在男人的小腹上,往下就是鼓起来的一团,被衣裤包着,她刚才用脚心挑逗的时候还是软绵绵的休息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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