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折号yiyi
每个人都在对她长篇大论,特别是田佳木——她男朋友的表姐——这个嘴上说着要道歉的人,在说完那句没有丝毫诚意的道歉之后,每一句话都在向她表达是她自己不识好歹。
易礼诗今天累了,不想和她争论,她只是问道:“你们这样不怕被人举报吗?”
田佳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举报?你举报到哪里?教育局?市长信箱?没有用的,高校的编制就是留给领导的子女和他们自己学校的员工的,哪里都是一样,教育局领导自己都要把子女塞进高校里去呢,他们会给你伸冤?你要是选择了举报这条路,那你等于亲手把自己考编的最后一丝希望给堵死了,这里面的道理,你应该懂的。”
田佳木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劝你,好好抓住凯峰吧。希望他对你的爱能永远如一,等到你可以嫁给他的那天,如果你还没考上编,他家里人会给你解决问题的。”
这就是她的整个道歉过程。
趾高气扬到令人作呕。
地下停车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拨通了爸爸的电话,才开口说第一句就忍不住开始哭了起来。易爸爸在电话那头连声安慰:“不就是找工作嘛,你就算一辈子找不到工作,爸爸妈妈也能养得起你的,没事,你别着急。”
“我没事,爸爸,我就是哭一下。”满腹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易礼诗在车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掉了半包纸巾。
临挂电话时,易爸爸说道:“对了,你姑姑上次问我,你要不要去g市考下编,我看你一心想留下来,所以一直没跟你说。如果s市真的那么难考的话,你先出去玩一圈,然后换个地方考一下也是可以的,毕竟咱家在s市没有人脉,帮不到你。”
小时候,易礼诗怕黑,一个人睡觉时窗外的树影风声都能让她做噩梦,后来年纪越大她就越喜欢一个人待着,幽闭在一个小空间里面,能得到极大的安宁。之前,她考试失利的时候,很喜欢待在这辆车里,但现在这辆车,她待不下去了。
——“又开我弟弟车呢?”
她以为田佳木这句话对她来讲杀伤力不大,但没想到后劲这么足。
她将车里关于自己的东西都拾了个干净,关门,上电梯。电梯停下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一个不该拖到现在才做出的决定。
开门进屋之后才发现段凯峰在家里,他窝在沙发上,像是在发呆。听见她进门的动静,才如梦初醒一般,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她。
“回来了?”嗓音有点干涩。
“嗯。”她小声应着,抬脚朝他走过去。
冷静一点,不要迁怒他,这件事情跟他无关。
走近之后,她原本不打算坐下,右手却被他握住,他想将她牵得再靠近一点,但她心里好不容易被压制住的火气却一下子窜了上来,下意识地反抗了一下。
他应该没想到她会挣扎,所以手上没使力气,轻易就被她挣开。
她抽回手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难捱地沉默蔓延开来,是他先开口:“工作的事情,不顺利吗?”
“嗯,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的编制被取消了,给了我一个编外合同制的选项,我不准备接受。”易礼诗在他身旁坐下,做了几道心理建设之后才慢慢开口,“我想,去别的城市看看。”
关于田佳木的事情,她没有多说一句。她都已经要离开他了,没必要让他和家里人关系再闹僵。 通知,请点此处
他一下子没听懂她的话,眨着眼睛沉重的呼吸。太多的负面情绪密密匝匝地缠绕在他胸口,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垂着脑袋,双手插进自己的发间撑住,轻声问道:“那我呢?”
他没有在控诉什么,但她能听出来,他是委屈的,这种委屈被他小心翼翼地压抑着,却让她的眼睛开始又开始发胀。
“你……”她的胸口起伏了几下,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们就… ”
“易礼诗!”他突然打断了她,慌慌张张地从身边的沙发上拿过一个小盒子,边打开边说道,“我今天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看……”
盒子打开,是一块手表,罗马数字的表盘,外面镶了一圈钻。
“你不是要上课吗?上课需要一块手表看时间的。”
他低声絮叨着,拉着她的手就想给她套上。她不肯戴,用了一点力气往回缩,这次他有准备,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不松手,但没有使劲捏她,不然她腕上那块皮肤会红。
“凯峰,凯峰!”她出声阻止,“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他声音提高了一点,声线却还颤抖着。
“段凯峰!”易礼诗一定要说,现在不说,她又会心软,“我们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吗?”
话音落下,二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压抑着的上下牙齿碰撞的声音。他的手搭在她腕上无意识地动了一下,终于开口:“那你和谁是一个世界的?谭子毅吗?”
易礼诗僵住了,今天第一次抬眼去看他,他也正好转过头来。
对视的瞬间,才发现彼此的眼睛都是红的。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我没同意分手【2700+】
秘密败露的这一刻,其实也没有想象中慌乱,或许她很早就为这一刻做好了准备,所以此时她的情绪反而平复了下来。
“你知道了?”不仅
通知,请点此处仅是语气,她连表情都带着如释重负的意味。
她的神情太过放松,衬得他的面容更加哀伤,甚至隐隐有了一丝的怒意。
“原来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啊……”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开始僵冷了起来,“我以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要不停的拒绝我,明明是你先找我的,为什么当我开始追着你跑的时候,你却始终在逃避。不许我提裸聊的事情,原来,原来,你想聊的那个人……不是我啊……”
易礼诗无从辩解,她只能闭着眼睛不说话。
“对我来讲,那段时光是真的很开心。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肉欲,我……”他哽咽了一下,“我没和别人这样过,我一个人养伤,有个人天天勾引我,关心我,不管我怎么冷淡,都耐心哄我,我……”
“因为你没见过女人,你被保护得太好了。”易礼诗咬着牙关试图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他妈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他现在根本不想听她说话,很罕见地提高音量骂了一句脏话。他太难受了,原来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别人生命当中的意外。他憋得眼角通红,眼泪顺着脸庞就滑了下来,他顾不上去擦,只是喃喃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谭子毅啊!我要是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能怎么样?
他现在知道了,还不是巴巴地去给她买礼物逗她开心,希望她能更喜欢他一点。
可是现在她不要他了。
“我不喜欢他,”易礼诗终于解释了一句,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你听我说,我不喜欢谭子毅。”
日头渐渐倾斜,傍晚的日光从他身后照进来,他的面容隐在暗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疑惑的语气:“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当初会想和他裸聊呢?”
单纯的询问让她后知后觉地难堪起来。
是啊,不喜欢谭子毅为什么会想要和他裸聊呢?因为报复心太重?因为太无聊?好像哪一条在当初看来都很理直气壮,但在这一刻却难以启齿。
她慢慢松开握着他的手,双手抱胸,做出一副保护自己的姿势。
“我那时候怎么想的,跟你没关系,”她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我单身,他也没有女朋友,不涉及到道德问题,我凭什么不能跟别人裸聊?”
她的语气越来越硬,硬到像是有颗石子在他心上碾。
“如果你拿到的联系方式真的是谭子毅的,那你一样会和他这样聊吗?”
易礼诗叹了一口气,斟酌着语气说道:“凯峰,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是啊,是他昏了头,连状况都搞不清楚了。她原本就只是想和谭子毅聊而已啊,他段凯峰算什么?算个捡漏的,死缠烂打地追着她要和她睡觉,要和她在一起,要把她绑在身边。
他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但他还有最重要的问题要问。
他将脸埋进掌心,低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啊?易礼诗。”
易礼诗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在车里面流干净了,但她现在眼睛又开始生疼。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倒霉,现在她仍旧觉得他倒霉,如果换另外一个女孩子来爱他,他应该会幸福很多吧。
可是……
“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即使她觉得自己很糟糕,她也不想否认对他的感情。
他怔怔地抬起头来,偏头看向她,眼里好像有了一点神采:“你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要走?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凯峰,”易礼诗捧住他的脸,凑近道,“我如果留下来,那我就只能为了嫁给你而奋斗,我所作出的所有努力,都会被你身边的人认为是居心叵测,这不是我的人生目标,你懂吗?”
怎么可能不迁怒于他呢?他表姐的态度,大概率就代表了他家里其他人的态度。可是,她回到自己家也是爸妈的宝贝啊,她好好的和人谈恋爱,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呢?
“我身边的谁对你说了什么吗?”段凯峰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易礼诗却不想再说了,她不想表现得像个怨妇一样,每次受了什么委屈就找他来诉苦。田佳木的事,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但他不能从她这里知道。她不能伤害了他,还在他伤口上撒盐。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没什么,我要拾东西了。”
段凯峰跟着她站起来,眼急手快地一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只知道不能让她走,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段凯峰,你放手。”她没有挣扎,埋头在他胸前平静地开口。
“我不。”他任性起来,双手搂得更紧,濡湿的脸埋进她的脖子轻蹭。
易礼诗忍住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双手握紧,狠心道:“凯峰,你没分过手,我今天教你一次。分手,最忌讳拖泥带水,我今天如果不走,就不会走了。可是我留下来还是会不快乐,你也不会快乐,最终我们还是会走向今天这个结局。所以,你成熟一点,让我走吧。”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红肿的眼中还隐隐带着恨意。
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他从来都犟不过她。
以前他们吵架时就是这样,因为易礼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对什么事情都比较敷衍,他受不了被她忽视,会有些闹别扭。如果她的安慰太浮于表面,他闹别扭的时间会很长。
但易礼诗的耐心是有限的,她看着温温柔柔的很好说话,但脾气上来的时候犟得跟头牛一样,完全不讲道理。如果她三两句话哄不好他,就直接不哄了,扔他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他自己气一会儿又会主动来找她,将她圈在怀里,也不说话,就用他那张脸看着她,眼里的委屈像是要溢出来。
这次他的眼神里不仅有委屈,有愤恨,还有失望。
易礼诗不敢再看他,转身回到房间里拾东西。
他一直倚在门边,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但在她准备关箱子的时候,突然像是闹脾气一样,又去了沙发那里把那块表拿了过来,直接往她箱子里一扔,恶声恶气地说道:“把你的东西带走!”
他又在房里走了一圈,把自己曾经送给她的礼物都抱在怀里,走到她的箱子旁,一股脑地扔了进去,赌气似的口不择言:“你把这些留下是什么意思?我留着有什么用?睹物思人吗?”
说完不管易礼诗的反应,直接把她箱子拖了过来,盖上,然后拉着箱子走到门口,对着紧闭的大门暗自窝火。
易礼诗跟着走过去,试图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他没让,略显粗鲁地拨开了她的手,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送你。”
她不是说他不成熟吗?他现在就成熟给她看,亲自送她走。
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夜幕已经降临,一盏盏路灯高高架起,将夜色染得昏黄,一共
通知,请点此处十分钟的车程被段凯峰开了将近半个小时。
车停下来,易礼诗解开安全带,低头告别:“再见了,段凯峰。”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种道别的方式,但都被她一一否决,因为那些话听起来太过依依不舍,像是她还未下车就已经后悔。
她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后悔,但不是现在。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深吸一口气,推门,准备下车。
“易礼诗,”他突然开口,“我没有同意跟你分手,我们不是分手,只是吵架。”
就像之前每次闹别扭都是他先妥协一样,这次他妥协了个彻底。
“我会等你回来找我,你一定要回来。”
——————————————————
因为我要出几天远门,接下来几天没时间码字,所以这两天熬夜把修罗场肝出来了。一次性放出来不吊大家胃口,不过下一章就要多等几天了。哈哈哈哈,下星期见哦~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叁年
一个平常的周末,易礼诗还躺在被窝里睡觉,手机里的群消息就开始响个没完。
眯缝着眼拿过手机一看,是艺体组的小群,组长约着这个周末一起出去玩。
易礼诗来g市已经叁年了。
这叁年她看起来过得挺好,考了个大专的音乐老师,工作轻松又自由,虽然年薪不高,比不上g市其他行业,但教师行业基本也就是这行情,平时偶尔带带学生上小课,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只是g市房价一直居高不下,并且有越来越高的趋势,工作几年她还是没攒够首付,平时就住在学校分配的宿舍。
她有几个亲戚90年代就来了g市,现在俨然成了当地土着。她刚来那会儿还享受了一把团宠的待遇,几个叔叔姑姑轮流带着她到处玩,一放假就在家族群里呼朋引伴,一起开车去不是那么热门的海边民宿进行家庭聚会。
日子排得满满当当。
她姑姑在她刚找到工作的时候还很热心的说要给她相亲,介绍几个电子通讯行业的工程师,又会赚钱又不会花钱。
易礼诗当时就问了一句:“可不可以介绍个帅点的?”
姑姑说:“你觉得可能吗?”
她一想,的确也是不可能,就拒绝了。
她刚入职的时候,她爸就准备给她买一辆代步车,但g市车牌需要摇号,中签的概率堪比中票,她排了快叁年的队才摇上号,还只能办那种新能源的绿牌照。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有辆车至少出行比较方便。
她的同事关系处得还不错,他们艺体组几个年轻老师住一栋宿舍楼,平时也互相有个照应。组长是个男体育老师,专业是体教,他跟易礼诗同年进学校,由于性别占优势,很受领导器重,第二年就当了艺体组的组长。
但组长不是个好干的差事,艺体组的老师当学生时就散漫惯了,当了老师也改不了当初的毛病,开会时要么迟到,要么请假,要么干脆不来,通常在办公室开完一道会还得在工作群再传达一遍会议神,效率实在是低下得很。通知,请点此处
组长后来想了个办法,把开会改成了聚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办公室速战速决,重头戏变成接下来的聚餐,吸引力果然大了很多。
长此以往艺体组就形成了动不动就要聚餐的习惯。
今天大周末的,组长在群里说他自己在g市小置了一个业,买了个车位,于是要请大家去学校附近的运动街区玩玩。
这个运动街区易礼诗听说过,是由以前的一个电子企业的老厂房改造的,厂房拆除以后就直接被打造成了一个很大的运动园区,包含恒温游泳馆、篮球馆、羽毛球馆、蹦床公园等一众体育场馆,还有餐饮等娱乐设施一体,里面有一个篮球俱乐部,养了一支球队,还经常会邀请明星球员过来参加篮球比赛,所以很多网红都爱来这里打卡。
易礼诗开会时是属于经常迟到的那一个,所以当她停好车时,大家都已经到了,去了蹦床公园玩蹦床。路过篮球馆的时候,门口居然被堵得水泄不通,几个身型彪悍的保安立在门口维持入场秩序。
易礼诗对“篮球”这两个字有些敏感,穿过人群时耳朵自动竖起来听了几句八卦。
“今天为什么这么热闹啊?”
“小老板来了,球员们都在里面比赛呢。”
“小老板……是那个长得超级帅的……以前也打球的那个?”
“对对对!”
后面的话,易礼诗走远了,没听到——
“是不是那个段凯峰?”
“啊!就是他!”
易礼诗一行人在蹦床公园玩了一个多小时,累到饥肠辘辘,组长大手一挥,连午餐也包圆了。
下午大家自由活动,有事的可以先走,想留下来的就可以自己去逛逛。
易礼诗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达标,不准备再进行任何运动,但她有几个女同事晚上约了她一起逛街,她想着下午也没什么事,就在园区买了几杯日本开过来的网红咖啡,一路逛到了篮球馆。
上午的人群已经散去,里面还剩了些散客,其中就包含了她那几个力充沛的同事们。她站在门口,有一瞬间的恍惚。
回过神来,把咖啡递给几个同事,组长又笑嘻嘻地过来给她办了一张小时券。
“易老师,待会儿你配合一下,我就不信菲菲还不吃醋了!”组长低着头跟她咬耳朵。
他口中的“菲菲”,全名叫梁菲菲,是学校今年新进来的美术老师,比易礼诗小几岁,长得特别甜美可爱,她一来就被组长就盯上了,嘘寒问暖攻势猛烈。今天这个局,百分之八十也是为着她组的。
易礼诗跟他认识叁年,头一次见他追人这么大架势。
吃人嘴短,她叹了一口气,问道:“怎么配合?”
组长说:“你就假装要我教你打篮球就好了。”
原本易礼诗是不喜欢管闲事的人,但组长好歹跟她有叁年的交情,她帮一下要能促成一段姻缘也是好事。
她不情不愿地应了,把腕上的手表摘下,放进包里。
组长见她这么小心翼翼,随口说道:“你那表挺贵的,是该爱惜一点。”
说完推着她的肩膀朝梁菲菲走去,走近了,他把易礼诗的包朝梁菲菲怀里一塞,也没看她反应,直接就把易礼诗拉到了离场边最近的一个篮筐下。易礼诗倒是回头看了一眼,梁菲菲神色有些黯淡。
她顿时觉得有戏,演得也来劲了一点。
不过组长显然没想到她还真会一点篮球,在她拿起球击了第一下地的时候,就很惊讶地问道:“你会运球?”
完全不懂篮球的人,拍球就跟拍皮球一样,手跟着球跑。但易礼诗明显不是,虽然她很不熟练,但球在她手中是有弹性的,像是以前专门练过。
易礼诗愣了一下,双手抱着球,说道:“以前……有人教过我一点。”
但她没认真学,老是玩几下就喊累,说打球会伤害她弹钢琴的手指。其实她的手指也不是正儿八经用来弹钢琴的,她这样说只是想偷懒而已。
“那你会投篮吗?”组长又问。
“我只会抛投,”易礼诗说,“因为我手腕力量不够,就只能用手臂加身体的力量来把球扔出去。”
打篮球的男孩子投篮的时候都是用手腕的力量来投球,双手举起,手腕轻轻一压就能把球送出去。
组长一下子兴奋起来:“那你摆个动作,我教你!”
易礼诗犹豫道:“我这姿势摆好了,力量还是不够啊。”
“哎呀,要你摆就摆,从背后看会亲密一点!”
差点忘了他不是真心想教她。
易礼诗双手握球高举过头顶,组长站到她身后,伸出一只手虚握住她的手腕。刻意保持了距离,但从背后看不出来。
手有点酸,易礼诗累了,正准备放下球,面前的篮筐突然一声响动——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个球高速旋转着刷网而入。
篮球落地,咚咚几声响。
二人吓了一跳,同时回头。
只见一个一身潮牌的小哥对着球场入口渐行渐去的高大背影干巴巴地拍了几下掌,又回过头来冲着易礼诗道:“不好意思啊,我老板刚刚抽风了,非要把球扔进你们那个筐。”
事实上,可以说是砸球了,站在界外就把球往那边扔,他拦都拦不住。幸好小老板打球厉害,这么远也能直接扔进筐里去,不至于砸到人。
组长皱了皱眉头:“不是,你们老板怎么回事啊?客人还站那里呢,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老板心里有数!”那小哥摆了摆手,又道:“为表歉意,我们将赠送你们二位两张年卡,欢迎你们再次光临。”
道歉还算是有诚意,组长看了看易礼诗,想问问她的意思。但她没接到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球场边缘的背影,眼睛眨也不眨。
“易老师?”他叫了她一声。
她像是没听见,抬脚就往那边追了过去。
“哎!”组长觉得反常,正准备跟上,梁菲菲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脸幽怨。
———————————————————
1...1516171819...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