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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折号yiyi
他爸现在态度也松动了不少,他在身高上天赋有限,继续拼下去也只能完全靠爆发力与技巧取胜,走不长远,把大学这几年打完也算是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个交代。
田佳木在旁边听着听着觉得无聊,便开始逗煜其,不仅调侃他最近又长胖了,还对他提出了小孩子最讨厌听到的要求:“最近钢琴练得怎么样啊?去弹个曲子给姐姐听听。”
煜其一脸不情愿地往段凯峰身后躲,田佳木直接上手过来抓他,吓得他哇哇直叫。
段凯峰扶住他,冲着田佳木说道:“你有完没完,他不愿意。”
田佳木一脸的不在乎:“那我小时候不也被家长们要求表演过节目吗?我能表演,他不能?学钢琴这么扭扭捏捏以后怎么上台?还是说你女朋友陪练水平不到家,你怕他丢人啊?”
段凯峰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田佳木看他脸色,突然问道:“吵架了?”
“没有。”他不由得撒谎。
田佳木哼笑一声:“原来她没找你闹啊!”
段凯峰皱着眉头问道:“闹什么?你对她做什么了?”
易礼诗跟他提分手那天晚上,提到过他家里人,他当时猜过是不是田佳木又作了什么妖,但后来他忙着生气,忙着训练和比赛,又把这件事给忘了。
田佳木不觉得有什么,平铺直述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只是没把她和易礼诗的对话内容复述出来,因为她发现段凯峰的脸色已经沉得快要滴水了。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对着他产生了名为“害怕”的情绪,她这个表弟,从小性情就温和,她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生气,可现在……
段凯峰腾地一下站起来逼近她,田佳木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虚张声势地冲他昂起了头。煜其还以为他们在闹着玩,很起劲地开始拍手鼓掌,厅内的大人们不明所以地朝这边侧目。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硬,一直坐旁边听完了整段对话的爷爷突然出声道:“凯峰,你跟我进来一下。”
田佳木松了一口气,对着目光看向这边的长辈们笑道:“没事没事,开玩笑呢!”
段凯峰冷眼看着她,握着拳头跟着爷爷进了书房。
“木木说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你前段时间说要带给我看的?”爷爷问。
段凯峰还在气头上,抿着嘴没有回话。
爷爷又问:“刚刚如果我不叫住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憋了莫大的委屈,“田佳木太过分了。”
“所以你也要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让她不好过?”爷爷在沙发上坐下,语气不急不缓:“你这样让你的家人以后怎么看那个女孩?除非你和她分手……”
“我是不会和她分手的。”段凯峰梗着脖子打断他。
“那她呢?”爷爷一针见血地问道,“她跟你一样吗?”
段凯峰不说话了,低着头一脸的颓然。
爷爷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如果你还想和她走下去,就不能这么冲动。这件事情,你跟木木置气算什么本事?木木固然有错,但你和你女朋友之间的分歧,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没有能力保护她。”
“……”
“你零花钱是自己赚的,但那点钱能负担得起你真正的生活吗?你现在玩的车、表,你住的房子,哪一样不是你爸妈给你的?你连去美国养伤的用都是你爸给你出的,你要是能安心当个纨绔,那也就罢了,可是你能吗?”
空气突然沉静下来,书桌上的绣球花无声地落下两片,窗外的风吹进来的时候,段凯峰终于开口:“我知道了,爷爷。”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成长
从书房走出来,段凯峰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没去找田佳木的麻烦,但他也再没理过她。
他妈看出了一点不对劲,但她以为他就是这种谁都不想理的性子,所以没多问什么。
吃过饭,他带着煜其在影音室玩塞达尔传说,田佳木在门口看了他们半晌,最终没有走进来,转身走了。
煜其一直汗毛直竖着生怕她又进来逗他玩,见她走了,他赶紧趴到段凯峰的肩头说道:“哥哥,她走了她走了!”
段凯峰轻抚着他的脑袋:“嗯,她很长时间不会来了。”
煜其又问:“表姐刚刚是不是提到易老师了呀,易老师现在在哪里呀?”
“易老师有别的很重要的事情,”他淡淡地回他,“你想她吗?”
“不想不想!”煜其赶紧摇头,“她看着我练琴的时候,我都不能偷懒!”
“你这个懒鬼!”他笑着弹了一下煜其的额头,“她也不想你!”
她也不想他。
田佳木在第二天便踏上了去德国的飞机,段凯峰原本以为他会要很久之后才会得知她的近况,但没想到她在去德国的路上出了事。
她的琴丢了。
她那把意大利手工小提琴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名叫“lucy”,性别为女,价值超过100万美刀,结果在转机的时候遗失了。由于是在中转国遗失的,报案也没什么用,追不回来,只能认栽。
她给她的琴上过巨额的保险,保险公司能赔不少钱,但那把琴陪伴了她将近二十年,是她从小到大最亲密的伙伴,这种损失根本不是钱能够弥补的。
他听他妈说,田佳木现在神状态很差,一想起她的“lucy”就开始放声大哭。
虽然不应该幸灾乐祸,但是他一想起田佳木曾经因为琴的事情看不起别人,如今她也因为琴而整天以泪洗面,突然就觉得,“命运”这个东西,太玄妙了。
不知道易礼诗知道这件事以后,会不会开心一点。
爷爷对他说的那番话将他点醒,他终于明白易礼诗在顾虑些什么,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一定不肯留下来。
他其实能感觉出来,她是喜欢他的,这种喜欢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对他妥协。但她和他在一起时的确不快乐,因为他太幼稚,太黏人,他还只会打篮球,除了能给她买买买,他根本没办法在神和事业上给她提供任何帮助,所以她什么事情都不和他商量,习惯自己做决定。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去思考自己的家庭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很幼稚的认为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无关其他,但原来,一旦决定要继续走下去,会牵扯到这么多麻烦的人和事。
道理他都懂,可是情感上却还是会不自觉的埋怨,她怎么能这么狠呢?
对他狠,对自己也狠。
六月底,学校在主校区的操场举行毕业典礼和学位授予仪式,他在烈日下跟着成群结队穿着学位服的毕业生进了操场。
人太多,他找不到易礼诗,但又不想发消息给她,所以他只好坐在操场边缘看着毕业生们一个一个走上主席台领取证书,试图从那些穿蓝袍的硕士毕业生中间辨认出她的身影。可是一直到最后一名毕业生领完证书,他都没有看见她。
“你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人声鼎沸的椰子鸡店里,二人对坐着聊天。
粤菜口味清淡,易礼诗一直都吃不习惯,所以下馆子的话,她会比较偏爱那种全国连锁店。她近期的最爱是椰子鸡,吃了一两年了还没吃厌,因为使用自助调料可以调成家乡的味道。
段凯峰反正跟没有味觉一样,要他吃什么就吃什么,一点都不挑,能吃饱就行。
吃饱喝足的后果就是开始翻旧账。
他问她为什么没有回来参加毕业典礼,她其实回来参加了,不过——
“我迟到了,你知道的,我们班很多学生都习惯性迟到,”易礼诗说,“我和我们一组的几个同学见操场上那么晒,就都决定不进去了,反正毕业证学位证会送回院里,还不如去喝杯奶茶叙下旧,下午回院里办公室拿证。”
“哼,所以你也没有看见我。”段凯峰面无表情地吐槽道,“你们纪律性真的很差。”
易礼诗很无辜:“那我们学音乐的能跟你们学体育的比吗?你们不守纪律教练可是要打人的!”
音乐生对于毕业典礼这种又累又晒走形式的东西还真没有很大的执念,他们在意的只有毕业照拍得好不好看,能不能出圈。
毕业典礼后的第二天,是院里统一拍毕业照,易礼诗和同学一起在几个校区之间来回拍了个遍,拍完以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g市继续复习,因此根本就不知道段凯峰试图在毕业典礼上找过她。
她看着段凯峰略显失落的样子,又说道:“我回来那几天,其实一直期待着能在学校遇见你,可是,有的时候吧,越想见一个人,就越见不到。”
没有勇气发消息给他,怕得到冷淡的回应,因此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偶遇。
可是她那几天满校园的晃,食堂、体院门口都去遍了,就是没有遇见过他。
她以为和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她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中陪着他走过一段路,路到尽头理应分道扬镳,再不留恋。以后不管是白日的思念还是夜里的痴想,都只与她一个人有关。
“所以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段凯峰还是气不过,“我都说了等你回来,可你就是不回来找我。”
“那你不也没找我?”易礼诗心虚地反驳。
不过声音比较小,很没气势。
他斜眼看她:“我当然不能先联系你,不然多没尊严。”
“可你知道我的学校和宿舍号啊,”易礼诗一点都没给他留面子,“你是不是还知道我每学期的课表?”
他轻咳了一声,面色一下子涨红。
他还真知道。
易礼诗去g市的那年暑假,他也进入了休赛期,暑假不用加训,他便跟着爷爷的秘书一起出去涨见识。他以前对于钱其实没有太大的概念,他的父母很早就给他创立了信托基金,基金由专业经理人负责投资打理,益从他上大学起便开始定期交付到他的账户上,那些钱他从来都没有数。
但那是他家里的钱,他以前花得心安理得,可是,如果他不能赚到属于他自己的钱,那他将永远受制于别人。
可是重新接触一门新事物真的很难,他需要不停的进行他并不擅长的社交,还需要学习一些基本的商务知识来让他自己显得不那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在球场上的球商一开始并不能很好地被他转化为与人相处的情商,他每天累到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别的事情,甚至想着快点开始新一个赛季的比赛吧,至少赛场是他熟悉的地方。
好不容易挨到开学,一个不用训练也不用去爷爷那里报到的周末,他一冲动就买了一张票直接飞到了g市。他想见一见易礼诗,即使是悄悄见一面也好。
但他扑了个空,易礼诗不在学校。
正准备打道回府,爷爷的秘书突然打电话给他,问他愿不愿意去跟着他见识一个项目,就在g市。
后来,往g市跑便成了常态,他在学校和g市之间两地奔波,虽然手上有易礼诗的全部近况,但他忙到没时间去找她。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成长起来,不能被任何事物分心。
毕业之后,他的时间充裕了很多,可他依旧没有去找她,因为她看起来过得很快乐,工作轻松,同事关系简单,假期固定和亲友聚会,每年寒暑假出国游。
这些快乐都与他无关,这让他更加不敢再接近她。他害怕她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因为他——她说过的话他都记得。
唯一给他勇气继续走下去的事情,是她一直没有再找男朋友,这几年来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她想找的第叁个男朋友迟迟不出现,那他应该还有希望。
他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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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休假明天结束了,明天会是最后一天日更,后面恢复一星期叁更哦。
不过后面基本就是尾、吃肉以及甜甜甜了,不会有揪心的剧情了,哈哈哈哈哈,也算是对得起大家……吧?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包租婆【3100+】
“我是知道你的课表。”段凯峰实话实说。
他真的是个棒槌,问一句说一句,闷都会把自己闷死。易礼诗对他的心理历程实在是好奇,于是又问道:“那要是我找了男朋友,你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咯?”
他嘴巴一下子闭紧了,因为他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就来气。
“难怪我这几年来没有一朵桃花!”易礼诗隔着桌子踢了他一脚,嗔怪道:“是不是你给我挡住了?”
段凯峰很无辜:“我真没做过那种事,再说了,你自己桃花运怎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易礼诗单位英语组的组长,会算命,平时最喜欢给她们这些女老师算桃花运,课间的时候一堆女老师经常聚在一起搞封建迷信。
英语组长说,子时出生的女性和午时出生的男性,是坐在桃花岛上的命,英语组刚好有一个女老师是子时出生的,其实她长得不是很漂亮,身材也一般,但就是身边桃花没断过。
易礼诗是快天亮时出生的,具体时辰未知,因为她
通知,请点此处那对糊涂爸妈在她出生的时候都没看时间,但英语组长给她推算了她出生那天相近的三个时辰的桃花运,说实话,都挺惨淡的。
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她心里装着一个人,哪还能注意到别的桃花呢?
只是被他这么大剌剌地指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面上无光,于是她嘴硬道:“那我哪里知道,我以前行情不差的。”
她以前行情当然不差,一个前男友,一个谭子毅,一个林星龙,随便哪一个都能让他醋意熏天,更何况她还立志要找三个男朋友。
“在你年少的幻想当中,有想过你第三个男朋友会是什么样子吗?”他真的很记仇,一直记得那个她根本还没来得及找的第三个男朋友,想知道她到底还想尝试一下什么类型的男人。
易礼诗理亏得不行,哪里还敢当着他的面想七想八:“没想过,真的,你是什么样子,我第三个男朋友就是什么样子。”
虽然知道她只是在随口胡诹,但他神情还是软化了不少。
吃完买单,易礼诗抢着扫了桌上的二维码付了款,段凯峰其实知道她就是想请他一次,但嘴上还是吐槽:“我这么一个会说话的atm机在旁边,你为什么非要自己买单呢?”
易礼诗神神秘秘地朝他勾了勾手,他弯腰将耳朵凑近,听见她说道:“我买单的话,别人就会以为我是包养了小白脸的富婆,多有面子啊!”
傻里傻气的。
二人走出店面,坐着手扶梯下楼。段凯峰站在低一级的台阶上,侧身与她平视,两人心平气和地吃过一顿饭后,一对视就忍不住要红着脸发笑,连拌嘴都像在助兴。
段凯峰的车没开出来,只能由易礼诗送他回家。她原本以为自己又会看到什么老套的豪宅,却没想到他又指挥着她回到了运动街区。
“你住这里吗?”她很惊讶。
“对啊,住俱乐部的宿舍,”段凯峰一脸坦然,“小南山太远了,来这边不方便。”
无形当中又被他装了个大逼。
她当然知道小南山是什么地方,前海的豪宅区嘛,离这里是挺远的,因为这里在三年前还完全是郊区,近几年政府才把投资慢慢规划到了这一片,房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只不过还是比不上g市的几大富人区超过十五万一平的房价。
不得不说,他住俱乐部宿舍的举动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虽然他是典型的富家少爷体验生活式主动住宿,而她是买不起房而被迫住宿。
一路跟着他进了俱乐部,球馆里练球的球员眼尖地发现了他们的身影,不知道是谁先吹了声口哨,接下来便有些乱套了,一群球员像看稀奇一样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地朝着易礼诗行注目礼。
易礼诗一想起上次被砸了头还装头疼抱住段凯峰不放的举动就难为情,扯着身边笑得一脸荡漾的人赶紧往里走,一直走到员工通道了还听见他们在小声议论——
“所以你上次砸中的真的是老板女朋友?”
“废话,人都抱着不松手了,肯定是啊!”
“所以他是真的有女朋友?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为了挡桃花在骗人,哪有人的女朋友这么久都没来看过他一次啊……”
“太好了,老板赶紧谈恋爱去吧!不然没事就来看我们练球,简直比教练来得都勤……”
上了楼,又绕过几道走廊,才走到宿舍区。段凯峰住着最大的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空间不大,但室内装修得跟高档公寓差不多,沙发上胡乱扔着几件还没来及洗的衣服,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
她正准备仔细打量,便一把被人从身后搂住,带着温热呼吸的嘴唇亲了亲她的耳垂,又渐渐移向她的脖子。她忍不住回身搂住他,迎接他一下深过一下的吻。
他现在的表现可比昨天晚上主动了太多,捧着她的脸不住地吻她,从眼睛吻到鼻尖,又含住嘴唇吸吮。她被他吻得脚底发软,脖子发酸。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然后将她一把抱起,仰头继续深入这个吻。
唇齿纠缠间,他突然停了下来,睁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
他的眼神慢慢聚焦,像是终于确认了她的存在,然后,他自嘲似地笑了几声:“没什么,刚刚一瞬间我以为在做梦。”
她的心里顿时酸涩得像是舔了一口刚开的柠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没流出来,就看见他的眼睛先红了。
“易礼诗,我真的……好想你。”
他的情绪在夜幕的遮掩下彻底得到了释放,此前的别扭与故作坚强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止不住的眼泪像是流淌在她心上。
她一看到他哭,自己也忍不住了,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先给自己擦眼泪还是先给他擦。
“你为什么就能一点都不想我呢?”蕴藏着蓬勃力量的高大身躯还是紧紧地将她抱在身前,一点都不肯放松,但说出口的话却脆弱得让人心疼。
易礼诗急切地辩解:“我想啊,我每天都在想你。”
“可是你没说,你没告诉过我,”这话就有点孩子气了,“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他这几年来做的所有努力都只是想要成为能让她信任与依赖的人,可是一不小心又在她面前哭了。他呜咽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丢脸,低着头将她放到沙发上坐好,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她眼睛红红的,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笑了。
给她擦眼泪的手顿了一下,段凯峰本来觉得丢脸所以一直绷着表情,结果被她这么一笑,也破功了。
两个人像神病患者一样一晚上又哭又笑,痴痴地看着对方,静静地拥抱。
三年前的段凯峰会在家里准备好护肤品等着易礼诗来过夜,三年后他依旧体贴,只是嘴上傲娇得很,在把睡衣和护肤品递给她的时候,还嘴硬了一句:“客户送的。”
“哦,谢谢你的客户。”易礼诗随便他怎么讲,她也不拆穿他。
她洗完澡拾完出去的时候,他正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工作
通知,请点此处,洗过的头发没吹干,脖子上随意搭了条毛巾,发梢偶尔有水滴下来,隐没进毛巾里。
她在他身旁坐下,他便立即抬起头来把电脑扔到一边,将她抱到腿上坐下。
二人折腾了一晚上,也没了要完成生命大和谐的心思,只是依偎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毕业照,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都在看各自的毕业照当中打发,像是要通过那一张张照片去弥补那些彼此错过的时光。
易礼诗看着看着就困了,头一歪就直接倒在了段凯峰肩膀上。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将她抱进被子里。
一挨到枕头她又清醒了一点,迷迷糊糊地说她要刷牙。他又只好带着她走到洗漱台仔仔细细地将牙刷了一遍,才躺回床上。
“你身份证带身上了吗?”他突然问。
易礼诗眯着眼睛回道:“带了呀,怎么了?结婚要户口本,身份证不够。”
他一翻身搂住她,笑得浑身颤抖:“你想跟我结婚啊,学姐?”
易礼诗眼睛一下子便睁大了,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闹了个大乌龙,她也挺不好意思,赶紧否认道:“不结不结,恋爱还没谈够呢。”
段凯峰没继续为难她,只是说道:“明天上午你带着身份证来我办公室。”
“干什么?”
“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易礼诗醒来得有点晚,身边空荡荡的,已经没了温度。桌子上摆了西式的早餐,她拾完毕吃完早饭就直接去了段凯峰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除了段凯峰,还坐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段凯峰见她进来,招招手示意她走过去。
她慢慢走到办公桌旁,不明所以地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沓文件,问道:“这是什么?”
“产权转让书,”段凯峰替她翻开到能看懂的那页,“这条街上有几个商铺我准备转让给你。”
易礼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低头扫了一眼,文件上面的商铺至少有五家,其中还包括她最爱的那家咖啡店。
“怎么样?”段凯峰一脸期待地看向她,“想不想当咖啡店的包租婆?”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傻子
g市是个富豪遍地的地方。
不管是本地的拆迁户土着,还是电子科技新贵,亦或是商务英,在g市可以说走两步就能见到一大波。每年有无数的年轻人来这个城市,也有无数人由于买不起房而选择回家乡的省会城市过轻松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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