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破折号yiyi
这个城市聚集了全国各地来的美女和帅哥,不想奋斗,只想找“糖爹”、“糖妈”【注】的年轻人不在少数。易礼诗就职的那所大专,每到周末,校门口就停满了豪车,她一个长相还算周正的男同事每每见到这种场景都会不自觉地感叹现在世风日下,学生不检点,结果自己转头就上了一辆富婆的豪车。
五十步笑百步,现在的男人比女人可无耻多了。
无耻且明,还善于用话术来掩饰自己那颗充满了算计的心。
她单位有几个男老师就一直想找本地的拆迁户独生女结婚,美其名曰——曰了什么她也没听,反正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就是想“吃绝户”而已。
在g市叁年,她也见过不少很抠的有钱男人,那些男人对自己非常的大方,对他们的女朋友却百般防备,从来都不会送那些可以变现为资产的东西。
她有个女学生曾经在上课的时候当众哭了出来,她问对方怎么回事,对方却一直不说。她知道她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不过毕竟是在她课堂上发生的事情,她有责任关心学生的情绪,于是她打电话叫来辅导员一起安慰对方。
去了办公室,那学生才开口——她被分手了,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她男朋友出轨了一名男小叁。
那名学生长得漂亮人又单纯,和她的有钱男朋友在一起时什么都不图,就图他能真心对她,结果,那男人却在和她谈恋爱的同时给那个男小叁送车送房。
易礼诗和辅导员在办公室听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见识得越多,她就越对男性这种物种失去信心。她桃花运不好是真的,因为她已经不好骗了,优质男太少太少,她活了二十七年也只遇到过段凯峰这么一个。
而段凯峰这个傻子,现在说要给她送商铺?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易礼诗沉默了有足足叁分钟,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段凯峰撑着下巴看着她笑:“我是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可是……”易礼诗结巴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她只能问道,“你是不是傻呀?你……你送商铺给我?”
段凯峰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示意他先出去,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他才开口说道:“这几个商铺,我拿到的时候就是想送给你的。”
他见她不说话,又开始蛊惑她:“你看,离你学校这么近,多方便租啊,你一星期七天,一天去一家铺子,是不是想想就开心?”
那画面……真的有点美。
易礼诗已经可以想象自己每天下了课以后的业余生活了。
诱惑力太大,她心里想着自己要有骨气一点,但问出口的话却是:“你不是才毕业一年吗?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段凯峰实话实说:“这块地前几年不贵的,被我爷爷拍下,在这块地上重建了艺术文化产业园,后来遇上政府的政策倾斜,这边地价、房价才跟着涨起来。我当时趁价低,用我自己的全部积蓄,还找爷爷借了点钱才从他手里买下一部分产业园的股份和商铺的产权。”
“借钱?”
“对啊,为了还钱,我还出卖色相去拍了几支广告,”他看起来有点委屈,“上个月终于把钱还清了。”
难怪他这几年连续拍了叁支广告。
“你拍的广告我都看过,”易礼诗看向他的眼睛,“每一帧画面我都记得。所以,谢谢你拍了那几支广告,让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能见到你。”
她很少会说这种类似于甜言蜜语的话,所以段凯峰一下子有些不习惯,他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脸上有着隐隐的遗憾:“早知道……当初我就一支都不拍。”
那样她想他的时候,就能直接来找他了。
易礼诗看着他笑,在桌上拉住他的手,牵过来在自己脸上磨挲了几下,老老实实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嘴上说着道歉,表情看起来却毫无诚意。
他被她笑得又是一阵脸红,站起身来隔着办公桌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倾身过来咬她的嘴唇,他试图拿回一点主动权,却又在碰到她嘴唇的时候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分开的时候,他一脸的郁闷,为着毫无骨气的自己而烦恼:“算了,你有什么错啊!你只不过是活得太清醒了而已。”
易礼诗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他刚刚那个吻,很不服气地回道:“活得清醒也没什么不好吧,况且,我对着你已经够犯糊涂了!”
“既然你活得这么清醒,那你应该知道拿了这几间铺子对你来讲只有好处吧?”段凯峰不跟她计较,一心只想用钱来砸晕她。
易礼诗很纠结,纠结得眉毛都拧紧了:“我是真的很爱钱的,你不要拿这么丰厚的礼物考验我。”
“我知道你爱钱啊,可你以前偏偏不爱我的钱,就喜欢去打些零工。”段凯峰故意激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她不解。
段凯峰冲她一挑眉:“故意让我觉得你好单纯好不做作!”
听见他这话,易礼诗反倒冷静下来,她端详了他半晌,才说道:“凯峰,我只是你的女朋友,你这样做太傻了。”
“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你,那你是我女朋友还是……”他还不习惯说出接下来要说的那个词,所以磕巴了一下,“还是……老婆,都没什么关系。易礼诗,我不傻,我也知道别人是怎么做的,但我不喜欢那样。我希望,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只要你的未来与我有关。”
“老婆”这个词,以前他们关系最亲密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过,易礼诗乍一听到,整个人都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地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发烫的脸,看也不敢看他。
他见她态度松动,直接又将刚刚出去的那名法务叫了进来。
易礼诗跟着法务将所有手续办完的时候,已经快到饭点了。但段凯峰中午有事,没办法陪她一起吃饭,所以她在附近随便吃了一顿,才慢吞吞地沿着街区往篮球馆走。
一路上经过了那几间已经转入了她名下的商铺,她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好不真实。刚刚她在签字的时候,法务一并把租金单交给了她。以后,每个月都会有相当于她两年工资的租金打到她账上。
因为变富婆的感觉太虚幻,所以她走路都是飘着的。
下午她没有课,段凯峰也在忙,她决定一个人去尝尝挥金如土的滋味。
先去给段凯峰买点礼物。
她手上这块表今年出了男款,不带钻的,她刚好用积蓄能买得起。
买完单,她接到了温敏的电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温敏在电话里很兴奋。
“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易礼诗回她。
“我要结婚了!下个月的婚礼!”
温敏的老公还是之前那个男朋友,两人从高中起就一直在一起,爱情长跑到现在,终于决定去领那一张纸。易礼诗真心实意地祝福她之后,和她分享了自己的喜悦。
“我跟段凯峰复合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温敏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昨天。”
温敏也跟着兴奋起来:“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会复合的!”
“为什么?我自己之前都没信心,”易礼诗说,“除了你,没人看好我们。”
温敏“嘿嘿”一笑,神神叨叨地说道:“看不看好都是别人的事,那时候段凯峰在学校太出名,他和谁谈恋爱都不会被看好的。”
易礼诗回到车上又和她聊了很久,挂电话的时候,约定了分头去做个热玛吉,为了婚礼的时候能有一张状态绝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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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糖爹、糖妈:源自国外,sugar daddy,指对年轻女子慷慨大方的好色阔佬,sugar mummy就是包养了年轻小情人的富婆。
不过现在这个社会的阔佬性取向也很迷,不能这样一言概括,大家领会领会意思就行了。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道歉
易礼诗打了热玛吉之后,脸肿了大概有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以来她每天敷医美面膜狂补水,终于在第十六天的时候,脸成功消肿了。
其实她的脸肿得也不是很厉害,至少学生们都看不出来,只是以为她最近吃胖了,只有段凯峰每天盯着她的脸看,一看到她的脸便问:“还疼吗?”
“不疼了。”易礼诗赶紧摇头,让他放轻松。
其实也怪不得他这么大惊小怪,因为热玛吉打到脸上真的很疼,那种感觉就跟拿烟头在脸上烫一样,敷了麻药也无济于事,但她能忍,躺在那里的时候全程没有哼过一声,只是一见到段凯峰就忍不住了。她一见到他就化成了一个嘤嘤怪,抱着他直喊疼,可是她不能做太大的表情,因为脸上麻药的效果还没退,做表情会很丑。
她以前真没这么爱撒娇,但现在只要他在旁边,她就娇弱得不行。
爱情果然会令人变得不像自己。
段凯峰最近天天带着她给买的那块表,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搭着那块对于他来讲只能算是入门级的表。易礼诗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送他的东西太少了,所以她偶尔送他一样东西,他就当成个宝贝似的。
反省过后她才发现,她是真的很少送他礼物。
她不是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商家用来圈钱的各种节日她也很少凑热闹。再加上段凯峰送东西从来都不会挑日子,通常是心血来潮想送她什么就直接送了,所以导致了她对于节日这种东西更加没了期待。
以前的段凯峰会半真半假地问她为什么不像别人的女朋友那样黏人,会小心翼翼地控诉她对他似乎有点不上心。他连闹脾气的时候都在担心她是不是会生气,她看着他那副样子,心脏像抽搐一样疼,但她不敢对他投入太多感情,她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走不出来的只有她自己。
她那时候前途未卜,似乎永远都有别的事情比谈恋爱更加重要。
现在她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人在恋爱中的状态真的很容易被人察觉,起初是她在上课的时候,学生夸她越来越好看了,后来,是英语组组长在走廊上碰到她时,神神叨叨地说她“面带桃花,最近应该红鸾星在动”,再后来,是她在课间发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经常坐在办公室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傻笑。
易礼诗自从进学校起就一直是单身,如今突然变成这副状态,实在是有些令人大跌眼镜。艺体组的老师们直嚷嚷着要见见她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毕竟在此之前,她连一点和男人暧昧的迹象都没有,看起来很有要搞拉的倾向。
易礼诗告诉他们是大学时期谈的朋友,中间分开了几年,最近又复合了。因为故事被她几句话讲述得太过平淡,所以大家八卦了几句又散了。
复合快一个月,她在学校睡觉的次数寥寥可数,早上有课的时候,她会睡在段凯峰宿舍,周末的时候,他会带她回小南山。
但易礼诗更喜欢呆在他宿舍,因为小南山的房子太大了,她老也住不习惯。
温敏的婚礼定在一个周末,易礼诗要去当伴娘,所以周五她就拾好了东西准备回s市。她周一没课,加上周末两天假,一星期休叁天。
每个星期都放小长假,工作自由又轻松。
段凯峰就没她这么整块的休息时间了,俱乐部才刚起步,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情太多,不过他会在婚礼当天赶回去。
当伴娘真的很累,相当于新娘的贴身助理,给新娘提包提鞋整理衣裙,从婚礼当天早上五点钟起床起,易礼诗就一刻没休息过。
不过新娘子温敏更累,她本来不想办婚礼,想旅行结婚,奈何双方家长需要这么一个婚礼仪式,两个小年轻也不得不妥协。
千篇一律的婚礼过场,煽情的配乐加上司仪刻意准备的台本,新郎在说结婚誓词的时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反而新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二人对视的瞬间,一切都有种尘埃落定之感。
易礼诗替温敏整理好裙子,看着她挽着温父的手,一步步走上台,心里也莫名涌上了一股嫁女儿的欣慰感。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微信给段凯峰问他到了哪里,他说路上堵车,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
正闲着无聊,身边却坐下来一个人,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长得有点面熟,但她一下子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不过很快,对方便自报了家门:“你好,易学姐,我叫毛峰,是凯峰的大学室友。”
易礼诗这才回忆起来这个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毛峰问:“凯峰没和你一起来吗?”
易礼诗回道:“他还在路上,半小时就到了。”
二人相顾无言,易礼诗又问:“你要在这里等一下吗?”
易礼诗这桌还有几个空位,是温敏专门为自己朋友准备的桌子,桌上全是她的研究生同学。
“没事没事,我坐那边。”说着他指了指右边的桌子,那桌坐的看起来都是新郎的同学朋友。
“哦哦。”易礼诗觉得有点尴尬,本能的拿出手机准备玩手机。
毛峰坐她旁边踟蹰了一会,又开口说道:“我过来是想和你道个歉。”
“嗯?道什么歉?”易礼诗一脸不解。
毛峰说:“大学的时候,因为谭子毅的事情,我误会你……那个……脚踏两条船,还害你和凯峰吵架,实在是不好意思。”
易礼诗花了大概十秒钟的时间才把他说的话想明白,原来段凯峰那时候是从他口里得知她和谭子毅的过往的啊。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意义了,她比较在意的是——
“你说的吵架是什么意思?”她问。
毛峰一愣,皱着眉头答道:“因为那件事之后,凯峰一直情绪不好,我们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但我大概知道他应该是和你吵架了,难道你们那时候其实没有吵架?”
吵了,她还要和他分手。
所以段凯峰一直都和他的同学朋友说他们只是在吵架吗?
易礼诗勉强牵出一丝笑容,对着他道:“是吵架了,不过已经过去了,你不用特地过来道歉的。”
毛峰松了一口气,满不在乎道:“没事啦,后来你去g市了,凯峰也基本不在学校,我想道个歉都没办法,今天也是刚好碰上了。待会儿凯峰来了你记得告诉他我在那边啊!”
易礼诗应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婚礼仪式还在进行,她拿出手机来对着那对新人摄像,举得手都酸了,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接着一个声音问她:“你在摄像啊?”
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几秒过后又落到了实处。她没有回头,对着前面“嗯”了一声。
身后站着的人慢慢凑近她,高大的身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环住,然后,他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她手机屏幕正中间那个红色的按键,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忘记点摄像键了,学姐。”
牧神午后(大学校园H) 耀眼
摄像键忘记点了……
易礼诗偏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了段凯峰面带笑意的一张脸。
她“嘿嘿”傻笑了几声,放下了手机。
“在想什么呢?”他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她眨眨眼,示意他凑近点。他乖乖地把耳朵送过来,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在想你啊。”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他徒然拉开,他捂住耳朵,一脸防备地盯住她:“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好听?你有什么阴谋?”
“……”
通知,请点此处 易礼诗只怪自己平时太少说好听的话,所以导致了他一听到她甜言蜜语就不自觉地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不纯的目的。
事实上,她现在的确目的不纯。
她想抱他,想整个人钻进他怀里不出来。
还想睡他。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自从他出现之后,她这桌,包括旁边桌的人都在把目光投向这边。毛峰隔着人群朝他们招了一下手,段凯峰过去和几个熟面孔打过招呼之后,台上的婚礼仪式也进行到了尾声,他坐回易礼诗身边:“我来之前错过了什么吗?”
易礼诗挑重点说道:“刚刚新郎哭了。”
段凯峰跟新郎不熟,今天完全是跟着易礼诗过来凑下热闹,他看着台上那对新人,自言自语道:“你跟我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不会哭。”
周围声音嘈杂,易礼诗没听清:“你说什么?”
段凯峰摇摇头:“没什么。”
立flag的话,他才不想让她听到。
婚礼进行到抢捧花的环节,司仪在台上呼唤在场的未婚人士上台抢捧花。易礼诗和段凯峰对视一眼,突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结婚这个话题,他们还从来没提起过。易礼诗不提,是因为她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她不想太早把两个人的恋爱牵扯进两个家庭,而且还是差距这么大的两个家庭。段凯峰不提,是他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所以一直是随她高兴就好。
坐易礼诗对面的同学突然叫她:“你快上去啊,大家都上去了!”
易礼诗对她笑了一下,低着头决定装鸵鸟。
抢捧花这事也就是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她本身并不排斥,但要她当着段凯峰的面上去,不就是在变相的催婚吗?
偏偏这时候温敏在台上给她使眼色,就差点名要她上来了。她知道温敏是好心,也不想大好的日子扫新娘子的兴,于是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准备起身。
站起来的瞬间,她的手被段凯峰拉住,他看着她:“我上去吧,你坐在这里就好。”
易礼诗心中一悸,呆呆地问他:“为什么?”
他跟新郎新娘都不熟,没必要上去啊。
段凯峰眼睛亮晶晶的,他捏了捏她的脸,凑近道:“抢捧花这种事,应该是更加想结婚的那个人去吧,不过我没把握能抢到。只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温敏显然没想到上来抢捧花的会是段凯峰,一时激动,居然鼓起掌来,毛峰那桌也开始跟着起哄。
台上一共十几位未婚人士,女孩子占多半,段凯峰一站上去,她们就开始互相交换目光,全场气氛被炒到最高点。司仪以为段凯峰单身,特别兴奋地开始对着在场的单身女性进行鼓动,话讲到一半,话筒就被温敏一把抢过。
温敏面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帅哥有主了!”
新郎跟着搭腔:“情比金坚!”
段凯峰本人也跟着点头,扭头看着台下的易礼诗笑。
一下子成为视线的焦点,易礼诗窘迫地开始扶额,余光瞪了一下温敏,无声地催促道:“快开始吧!”
温敏拿着话筒不知死活地开口:“我能直接把花给他吗?”
台上的众人纷纷抗议,司仪又插科打诨了几句,她这才拿着捧花背对着众人开始扔。
段凯峰站得比较靠后,温敏臂力又不够,扔得太近,于是他连捧花的边都没挨到。他低着头走下台,抬眼就看到易礼诗站在舞台边缘正等着他。
他走过去,牵住她的手,略显失落地说道:“真的没抢到……”
易礼诗笑盈盈地看着他:“没关系啦,你要是想结婚,那我也可以从现在开始考虑一下这件事。”
她拉着他回座位坐好,他一下子又高兴起来:“那你要快点考虑好。”
“好啦!”
婚礼仪式结束,终于可以开吃,易礼诗饿了一上午,看见什么菜都觉得是人间美味,段凯峰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要她慢点吃。
坐易礼诗左边的同学听着他们讲话,突然问道:“你们俩是一个地方的人吗?怎么一直在讲方言?”
易礼诗看了段凯峰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段凯峰刚刚一直在跟着她讲她家乡的方言。
段凯峰笑了笑,不客气地替她答道:“对啊,我跟她一个地方的。”
他现在性格比以前开朗了不少,居然学会跟别人开玩笑了。
婚礼结束后,易礼诗坐在段凯峰的车上拆开伴娘红包,数了数,数目居然和她给的份子钱差不多。温敏可太够意思了。
她把红包放包里好,眼里还蕴着化不开的笑意。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毛峰刚刚来给我道歉了。”
“道什么歉?”段凯峰问。
“他说那时候以为我脚踏两条船,所以害我们吵架,”易礼诗莫名其妙,“我看起来像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人吗?”
段凯峰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很肯定地点点头:“像!”
“你一看就是个渣女,”他又强调道,“专门欺骗我这种纯情少男。”
语气听起来还带着气,易礼诗伸手勾住他没握住方向盘的那只手,他立刻反手将她牵住,抓紧她的手不放。她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出了一会儿神,才开口道:“谭子毅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当初,他鼓起勇气向她讨个说法时,她正在气头上,于是口不择言不肯和他好好说话。现在事过境迁,她终于能够开口为当初的事情向他道歉。
“可是,我并不后悔,因为如果我先遇见的是你,我绝对,做不出来那种事。”
“为什么?”段凯峰很不服气,“你对谭子毅能做成那样,对我难道不行?”
虽然她想对谭子毅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对着他做的,但他还是很后怕,万一那个人不是他呢?她要真的和谭子毅聊上了,那不就没他什么事了?
易礼诗轻声说:“因为我对谭子毅没有感情,我接近他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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