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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真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四面风
沈戈跑过去捏住他肩膀,低喝道:“凌笳乐!”
凌笳乐回头看他,“我本来就答应导演的,你别觉得欠我人情。”
他又同王序商量:“要是沈戈这组镜头能比闵淮安拍得好,是不是就不用比后面的了?”
王序明白了他的意思,掐灭烟头站起身:“把你们这半个多月培养出来的默契都拿出来!你们要是真能演得特别出色,他自己会走。”
凌笳乐松了口气。
原来他的奉献神还不止如此,如果沈戈这一组镜头还是不行,他也许……可能……会愿意陪着他把后面那些尺度更大的戏也都演完。
这就是沈戈曾经暗哂的走一步看一步的凌笳乐。
凌笳乐把沈戈拉到无人的角落,低声说道:“你以前喜欢过我,是吧?”
这是问过好几次的话了,不用回答。
“意淫过吗?”
沈戈被人掐住脖子,没了呼吸。
凌笳乐脸色很严肃地训他:“都要打仗了还不好意思!”
他甚至还给沈戈讲起戏:“你看见他刚才怎么演的了吗?你得演出那种……那种劲头,哎我说不好,你明不明白?”
沈戈明白,就是急切的、渴求的、想把人吞进肚的劲头。
“你就回想以前喜欢我那会儿是什么感觉,想象要是那会儿你能把我抱进怀里,还能摸啊摸啊……”凌笳乐脸热的揍了他胸口一拳,疼得他抖了下眉毛,怒道:“你明不明白?”
沈戈涩声道:“明白。”
这就是他口中的大傻瓜凌笳乐。
第38章 偷来的
王序实在是狡猾,轮到沈戈表演时,他先让凌笳乐和沈戈把之前那段情节再“复习”一遍。
那些颤抖、严寒、激愤、恐惧,最后统统化为依恋与守护,汹涌地从两人的记忆里奔腾而出。
这强大的催化剂让沈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在画面终止于他在凌笳乐头顶的那一吻时,他冒失地伸出手,将凌笳乐的手轻轻握住。





打真军 第38节
而凌笳乐没有躲,还深深地看向他。
于是接下来一切都好说了。
沈戈从后面拥着凌笳乐,用说悄悄话的声音问着:“平时手x吗?”
凌笳乐摇头又点头。
沈戈低笑起来,“到底有没有?”
凌笳乐不是没听过荤话,他是受不了在摄像机前经历这种露骨的对白,一想到这些话最后会被无数陌生人看到听到,他就羞涩不堪。
凌笳乐脸上的红晕一直漫到耳后:“有……不多。”
“真的?”沈戈问完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台词,是他自己的好奇心。
幸好凌笳乐反应快,或者说是反应慢,迟疑了好几秒,眼珠咕噜噜转了好几圈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戈的语气变得更私密了:“那你摸自己的时候……会幻想吗?”
回应他的是比蚊子还轻的一声:“嗯……”
“幻想谁?”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不高兴了,一半的他知道这是假的,是拍戏,一半的他抑制不住的嫉妒。
“……没有谁……每次……都不一样……”
“都是谁?”搂在凌笳乐腰间的手紧了些。
“有时是体育老师……有时候是学校篮球队的……学长……”
“喜欢体育好的?”
“……喜欢个子高的。”
沈戈将他转过来,面朝向自己,“我个子高吗?”
凌笳乐在他怀里缩起肩膀,脸蛋红成两颗大番茄,可爱得想让人咬上一口。
沈戈低笑一声,那笑简直坏死了,用手在他头顶比了比,比到自己嘴唇,“我要是不算高,那你就太矮了。”
“不能……这么比,我还没站直呢……”
“那你为什么不站直?”
凌笳乐身后抵着桌子,一直微微向后仰着躲他,沈戈就微微向前倾身追他,两手一直紧紧箍在他腰后。
凌笳乐受不住得咬了下嘴唇,低头盯着两人挨在一起的脚尖,“你别逗我了……行吗?”
“行,不逗你,我们说正事……想试试吗?”
“好!”王序大声为他们喝。
两人赶忙分开,惊喜地看向导演,这是不是说明赢了?
他们快步朝王序走去,沈戈在前,刚走两步,突然被凌笳乐从后面捶了一拳。
他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见凌笳乐凶巴巴地瞪着他,他想起刚才给自己加的那些戏,有些难为情地笑了。
王序说他们演得好,但是闵淮安不服气,两人吵了起来。
“他们刚认识,不可能用那么亲密的语气说话!”
“可他们就是要那么亲密地说话。”王序淡定地回答。
“但是张松在这之前刚刚羞辱过他!这两段戏的情绪连得上吗?王导,你真觉得江路这反应合理吗?”
王序冷笑:“我只能说,你无论是对江路还是对张松,都一无所知。”
他这话里面包含了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残忍,闵淮安顿时脸色惨白,如遭受重大打击。
在旁边看热闹的沈戈和凌笳乐面面相觑,识相地躲远了些。
“gay呀?”凌笳乐拼命往闵淮安那边使眼色,用嘴型问他。
沈戈看着那边,摇摇头:“看不出来。”
他们看到闵淮安迅速冷静下来,并同王序讨价还价起来。
果然还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王序说闵淮安还不服气,让沈戈和凌笳乐接着演,演到他服气为之。
沈戈看向凌笳乐,凌笳乐没看他,直接拽着他的胳膊大步向片场走去。
摆好那个姿势,沈戈搂住凌笳乐的腰,将他抱进怀里,亲昵地说道:“行,不逗你,我们说正事……想试试吗??”
凌笳乐的脸几乎要埋到胸口,轻轻地点了点头。
沈戈手指灵巧地解开凌笳乐的皮带,将手从他宽大的裤腰伸进去。
凌笳乐看过他和替身怎么演的,也旁观了闵淮安和替身怎么演的,有样学样地一把抓住沈戈的手腕,另一只急急地也伸了进去,抓住沈戈的手,做出不让他乱动的样子。
这裤腰再肥也放不开两只手,凌笳乐得稍微吸着肚子,给两只手腾出地方。
“停!”竟然是闵淮安叫停,“他们的手穿帮了。”
沈戈和凌笳乐面色难看地分开,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沈戈为了不碰到凌笳乐的敏感部位,手躲得很远,被镜头发现了。
王序脸色也略微凝重起来,专程跑过来对沈戈说:“你之前和替身拍这段的时候,我最后给你喊‘过’的那一条,还记得吗?”
沈戈点头。
“就按那个方法来演,可以过。”
沈戈看眼凌笳乐,显出犹豫,直到王序又催了一次才点了头。
可是这一条又是穿帮。
三次ng机会,瞬间就只剩一次。
“怎么回事啊?不记得怎么和替身演的了?”凌笳乐有些着急了。
“记得……”
凌笳乐恍然大悟,明白他的顾忌了,刚要说什么宽慰的话,这时闵淮安在场外喊了一声:“沈戈是吧?”
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闵淮安傲慢地看着沈戈,冲着他向下竖起大拇指。
凌笳乐心里“嗖”地烧起小火苗,捧着沈戈的脸让他转过头来,并用力抱了沈戈一下,“现在我就是江路,你就是张松,其他的都不管,好吗?”
沈戈没有回应他这个异常用力的拥抱,只是下意识耸起肩膀,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好。”
一般这类镜头在别的文艺片里怎么拍,沈戈不知道,但是在王序这里,只要表演是对的,他会让你一直演下去,为后期剪辑积累丰富的素材。
两人保持那个紧紧相拥的姿势酝酿情绪,凌笳乐一开始还在他怀里低着头,后来想起什么,抬头看他眼他的脸色,不由一怔,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呀?想什么呢?”
沈戈忙调整神色:“没事。”
凌笳乐看着他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忧心忡忡地低下了头,假装自己是那个羞涩难当的江路。
王序一声令下:“开始!”
两只手交叠着伸进凌笳乐的裤子里……
沈戈心头巨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是张松要动,江路抓着他的手不让动,是沈戈不敢乱动,凌笳乐抓着他的手贴了上去。
沈戈真切地感知到自己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将凌笳乐的性器结结实实地纳入掌中。
凌笳乐的羞涩变得无比真实,身体完全紧绷,缩在沈戈怀里。可是他的手还没放弃,操纵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沈戈的手,在他自己的身体上作起怪来。
凌笳乐很敏感,只摸了两下就有抬头的趋势。
他为自己这反应羞耻不已,将额头抵进沈戈的肩膀,像是要在他身上寻找依托,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抵在自己齿间,紧闭着眼睛躲避着所有的东西——镜头、灯光、录音助理、反光板,等等等等,却忘了身前这人才是自己所有羞耻的根源。
总有这种时刻,无论是戏内还是戏外, 凌笳乐都很容易被激烈的情绪控制,显得无从招架。
沈戈心疼不已,可他此时无比笨拙,除了已经重复了几十遍的台词,多余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你很正常,我和你一样的。”
凌笳乐此时浑身一颤,吃惊地看着他。
果然是“一样的”。两人同时意识到沈戈完全勃起了,比凌笳乐勃起得彻底多了,硬邦邦地抵着他的小腹。
凌笳乐无法控制得浑身僵硬,似是要闪躲。
沈戈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猛一俯首叼住他的耳朵。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这是试镜时就发现的了,只是含住还不够,必须得用牙齿咬上去,然后嘴里这人就会变得很乖。小小一枚耳廓,口感小巧,因为羞涩而滚烫,轻轻一叼就好像要被牙齿刺透一般。
被叼住耳朵的凌笳乐如被捏住后颈的猫,一动都不会动了。
他用牙齿咬着凌笳乐的耳朵,小心地研磨着,手底下的动作也一样轻巧小心,近乎本能地抚慰着。
怀里的人不再乱动,只有呼吸越发粗重,毫无阻碍地传进沈戈的耳朵里。
他松开凌笳乐的耳朵,转而亲吻他耳后的皮肤,他终于又嗅到那体香,忍不住用鼻尖去顶、用舌头去尝,将那片白嫩的皮肤嘬得“啧啧”响。
沈戈异常亢奋,随着他的“表演”,手掌里的器官越发硬挺,盖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虚弱无力,像是彻底放弃抵抗,只剩越发粗重的呼吸和喉间近乎呻吟的闷吭。
沈戈忘乎所以,一直搂在他后背的那只手情不自禁地上下抚摸起来,只两三下就嫌那衣服碍事,将手从衣摆下钻了进去。
他的手掌在那片光洁的后背上下游走,左右逡巡,终于抚上他清晰分明的肋骨,然后就如他在梦里演练的那样,沿着腰线上下抚弄起来。
他的手那么大,让凌笳乐的身体在手里显得那样纤薄,虎口卡在腰侧,上下抚弄,拇指就会碰到乳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已经揉上去。
“唔——” 凌笳乐似是要说什么,又忍住了,反倒像呻吟一般,低哑的声音,好像是被情欲烫哑了嗓子。
沈戈情不自禁地在他喉结旁边咬了一口,惹来真正的呻吟,只下意识地像旁边躲了一寸就停下来。
沈戈越发放肆,遮盖那两只手的牛仔裤本是为了成全他君子的掩护,此刻成了他下流的遮羞布。
他的手仗着这里是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他在那下流的公司学来的下流手法,将凌笳乐那本不该被他碰触的部位揉弄出粘液,透过内裤沾到他手上。
凌笳乐突然开始拼命摇头,挣脱开他几乎粘在他颈侧的嘴唇,两手使劲推他。
沈戈如被一棍敲醒,停下一切动作,浑身僵硬地看着怀里满面潮红的凌笳乐,耳朵、脖子,都被他弄得湿乎乎的,他自己看了都替凌笳乐觉得恶心。
滚烫的身体迅速冷却,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真的在镜头前丧失了理智。
凌笳乐睁开了眼,里面沁着水花,显然已隐忍许久,也难掩春情。
他用湿润的眼波在沈戈脸上流连少许,仰起头,微微开启了嘴唇。
沈戈知道,这是等着他亲上去,或者说,是等着张松亲上去。
导演没有喊停,凌笳乐知道剧本,正等着他继续演下去。




打真军 第39节
他突然感到无比难过,又有一丝甜蜜,以一种做贼的心情,将自己的嘴唇贴到那两片他早就觊觎许久的嘴唇上。
柔软,鲜嫩,甜美,比想象中更美好。
这是他的初吻,从张松那里偷来的。
第39章 跳进爱河
沈戈用尽全身力气,只在他的下唇上极为轻柔地咬了一下,像怕惊扰到他那般,之后就松了手。
王序喊了“停”,凌笳乐转过身去,低头系腰带。
沈戈使劲探头往前看,看不见他的神情。
导演那边传来喧哗声,闵淮安那台词功底极佳、充满感染力的声音真切地悲愤着:“如果你想要的就是这种粗鲁下流的……”
粗鲁下流的什么?演员?演技?他突然压低声音,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
凌笳乐也被这悲愤的语调吸引了注意力,没有转身,但是偏过头来。
沈戈一直关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此时终于得见他的小半侧脸,除了还没完全褪却的红晕,似乎再无其他异常,微微松了口气。
可他随即又想到,如果是别的时候,片场出现这种异动,凌笳乐一定会看向自己——他们在片场总有目光接触,在无数人和机器的注视下用悄悄交流,或者窃窃私语——可是此时都没有了。
闵淮安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如果张松就是这种人,那我不演也罢!”
王序丝毫没有被闵淮安激怒,因为冷漠而显得宽容,淡定的笑容似乎在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沈戈不知道是不是好演员都这般感情丰富,闵淮安转身离去的瞬间,他看到闵淮安流了眼泪。
王序没有目送闵淮安离开,而是对场内的沈戈凌笳乐喊道:“正好把下一个镜头也拍了吧,拍完工。”
凌笳乐的视线在沈戈脸上飞快地扫了一下就要移走,却被沈戈逮个正着,忙抓住机会用一种故作的欢欣语气说道:“太好了!我们赢了!凌笳乐,谢谢你!”
凌笳乐迟疑地将视线又移回来,极为慎重地看着他。
沈戈重新变回那个聪明家伙,平时惯用的玩笑口吻出现在此时反而显得无比正派:“这种镜头很受罪是不是?那么多人在旁边看着,还有大灯照着,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还好是赢了,要不白占你这么多便宜。凌笳乐,你可是为我做出重大牺牲了……”
凌笳乐的脸色果然自然许多,稍显刻意地小声骂道:“你快闭嘴吧!”
沈戈侥幸而可耻地放下心来。
但是当他们拍完下一个镜头后,凌笳乐没有等他就自己离开了。
他扮演的张松再次将凌笳乐抱进怀里,身体紧贴的姿势,手也再一次伸了进去,嘴唇贴到凌笳乐的耳朵上,热乎乎地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我怎么找你?”一边问着,一边还要亲他。
刚才的浓情蜜意没有了,凌笳乐惊恐地逃避着,使劲一推,用了真力气,推得沈戈松了手,凌笳乐趁机从他怀里逃走了。
他只同王序打了招呼,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这间摄影棚。
这样就和很久以前那场冲进雨里的戏连上了。
沈戈下意识要追,被王序叫住,“他比你脸皮薄,你让他自己冷静一下,正好我和你说件事。”
王序顿了顿,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擦擦脸。”
沈戈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很多汗。
等王序终于肯放他走时,凌笳乐已经离开技校了。
小李偷偷给他通风报信:“沈哥,笳笳说之前那事儿还没完,他还没消气呢。”
沈戈立刻回复他:“他在哪儿?”
“导演给了半天假,我开车带他去市里转一圈。”紧接着又八卦地问了一条:“你之前到底怎么惹到他了?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呢。”
沈戈也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
只是凌笳乐做事一向出人意表,不按常理出牌,也许他不理自己,真的只是因为自己之前说了难听的话。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那就太幸运了。
他给凌笳乐发了好几条道歉的信息,一条比一条长,虽然没有回复,但他十分满足,起码这一次他没被拉进黑名单。
道过歉后,他又另辟蹊径,和凌笳乐说起八卦。
可怜他对这种事并不是很感兴趣,却硬装成一个大嘴巴,什么“真看不出王导还挺有魅力”,什么“突然想起之前见过王序年轻时候的照片,好像是挺帅的”,什么“一点看不出影帝是弯的。”
全都石沉大海。
凌笳乐当然不会回复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为之前那件事生气。
所谓的“还没消气”只是他情急之下胡乱翻出来的借口。
他从片场逃走,总觉得沈戈在后面追他,吓得他发足狂奔,好像一旦被追上就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变化要发生。
他讨厌变化,变化越大,就越让他不安,如果这变化是天翻地覆的,那对他而言简直就等同于“危险”。
他做事向来靠直觉,虽然他的直觉有时特别对,有时特别错。
这次他顾不上再分辨对错,回到宿舍后就叫上小李,一刻不敢耽搁地逃离了这所“危险”的技校。
幸好第二天的拍摄也是分开的。
凌笳乐把“那个”情节补拍完,就要把一直没让王序满意的“被打篮球男同学抱了一下”的镜头重新拍一遍。
依照剧情,那个打篮球的男同学从后面抱了江路一下,就让江路回想起张松对他做过的事,所以扮演“男同学”的演员特地选的个高健壮的,体型与沈戈相仿。
凌笳乐被这样的演员从背后一碰,和江路一起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王序终于满意了,甚至被他的表演惊艳到,赞不绝口:“最后摸嘴唇这里,如果不是你这样演,我都忘了……江路确实应该这样。”
凌笳乐看着屏幕里的自己,那些“打篮球的男同学们”都已经跑远了,他却依然神情迷惘而慌张地立在原地,然后……他当时表演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下嘴唇……
那种危机感更加强烈了。
凌笳乐从片场出来,大步往回走,小李几乎跟不上他。
“沈哥又给你发了条消息。”小李努力迈着大步,从后面把手机递给他。
“凌笳乐,你消消气,我给你把纱窗修上,好不好?”
凌笳乐像被烫到手一样将自己的手机丢回去,“拉黑拉黑!”
沈戈绝对猜不到问题竟然是出在最后那个极为克制的吻上。
他也在坐立难安的苦思冥想中怀疑过,那是不是只是凌笳乐的借口,他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在拍戏的时候……手太不老实,嘴也太不老实……真的太过分了,那根本不是拍戏……
他懊恼地在自己脸上用力搓着,心想着,完蛋了。
但是两个小时以后,他因为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仔细回想了一遍,又改变了想法——当时凌笳乐看了他一眼,看起来确实没有恼怒,也许真的是“换角危机”时只是为了一致对外而暂停内战,现在共同的敌人已经离组,冷战又得继续了。
可是凌笳乐一向反应慢半拍,也许……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凌笳乐闹翻,却是第一次这样忐忑惶恐。
在给凌笳乐发了一段又一段的好话却毫无回应后,他也灰心丧气过,想起最近流行的一个说法——“舔狗”,怀疑自己现在就是只舔狗。
他随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去他妈的舔狗,人家舔狗起码还能舔两下,他现在连凌笳乐的面都见不着。
凌笳乐躲着他,两人的摄影棚依然是分开的,就算能“偶遇”,凌笳乐也能使出他那项绝招——当着你的面戴上墨镜,既看着你,又看不见你。
这无疑让人十分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要不然就算了!
沈戈负气地想,用力捶了下桌子。
他虽说不是爱逞一时之气的人,可也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
算了!算了!
可是一觉睡醒,他再次改变主意,决定再厚脸皮一回,拿着特地从田老师他们那里抄来的绕口令去找凌笳乐。
这是正当理由,是凌笳乐说每天早晨和他一起做口齿练习的。
“不行啊沈哥,不能让你进去,要不然笳笳饶不了我……”小李一脸为难地挡在门外,小李也学聪明了,开门后一看是他,立刻往前蹿了一步,先把门关上,防止再被沈戈扳着肩膀跳上一圈华尔兹。
“要不你再等等,等他消了气……”
沈戈攥着拳头“咚咚”地下了楼,算了!算了!
他坐到自己床上,看着桌子对面那张空椅子。
如此看了一会儿,胸腔里那因为强烈的懊丧而产生的让他喘不过气的愤怒渐渐散去,他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沈戈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心里霎时透亮。
不就是单相思嘛,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两天里一直堆在他心头的郁气瞬时消散了,他好像瞬间被打通任督六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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