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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腥斩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芥
见季邢完全坐怀不乱,奚月如身坠冰窖。
季邢等她慌完了,不再多发出他不爱听的声音后,才缓慢开口:“是赵煜又怎么。”
“你怕自己没脸见他,还是觉得我压不住他?”
奚月无从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季邢能不能压住赵煜,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确实没脸见赵煜。
(明天还有加更,晚安。)





披腥斩月 Chapter 012 找到。
chapter 012 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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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之后,奚月没再出过金玉府半步。
她时常会在季邢离开之后走到落地窗前眺望门前是否停有陌生的车辆,好在最近几天她都没再看到过。
或许真的是她过于敏感了。
这几天,季邢也都没回金玉府,也没有多余的交代给她,甚至在门口都没留人看守,他知道她不会离开这里。
手机里打进陌生号码,奚月习惯性地挂断。
对方没有再打,而是很聪明的选择了以短信的形式对她传达要说的话:奚月,你又做错了。
又做错了。
这四个字似乎附带着某种魔咒,隔着屏幕让奚月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呼吸也凝滞下来,好似这个人说话的清冽嗓音就在耳边,她后背微凉,下意识地走到落地窗前往外张望。
可视范围内,一片正常。
如同鬼魅缠身,奚月心里染起一股寒意。
赵煜终究还是找到了她。
上次,季邢问她是不是觉得他压不住赵煜,她不确定,但不代表不是。
真正从赵煜手底下逃出升天的数, 为零。
她不会打破赵煜在道上的风评而成为例外,因为她已经没了那个资本。
这个世界上,有人想要你死,是因为有仇有恨,是情有可原。
而有的人想要你活,是因为要让你生不如死,将每一分痛苦都万倍体验一遭后似人非鬼。
总归,在这个血腥的江湖里,奚月的存在,早已不是掌中珍珠,而是令人想要浴血成王后的战利品。
奚老爷子生平除了讲道义,唯一喜好就是把玩一些文物古董,当年为博奚老爷子一笑,不少人为了一个小瓷器去各大拍卖点盲抬价格。
也是在奚老爷子的影响下,奚月从小在一堆文物里长大,也对这些东西颇感兴趣,这一巧,父女两一个爱文物,一个成了文物鉴定师兼藏家。
奚老爷子混黑道,钱多烧习惯了,用在淘文物上也不足为奇,但培养出这么一位杰出的女儿是他这一辈子另一大骄傲事。
爱屋及乌,有人想要在奚老爷子眼里留个印象,没少在奚月身上下功夫。
其中就包括赵煜。
2007年的时候,赵煜在中贸圣佳拍卖会拍下一尊“御制珐琅庭园”,以8400万元人民币成交,创造当时中国瓷器在内地的最高成交价。事后,他把这件珐琅以见面礼送给了年仅十三的奚月。
2010年在香港的苏富比拍卖会上,赵煜豪掷近三个亿拍下一对乾隆御制珐琅捶瓶和一只清乾隆万寿连延图长颈葫瓶,前者清秀典雅,后者荣奢尊贵,一个是送给奚月,另一个则是以奚月的名义送以奚老爷子做寿礼。
又一年,赵煜在同一个拍卖会上看好一件清乾隆珐琅,“古月轩”题词,“锦鸡花石”图,白金釉面,色双耳壶把,瓷质细腻,勾画致绝伦,花与鸟儿斗艳,美景美意,正衬奚月的大好花季,单瓶估价近两亿港元。只可惜的是,最后并没有成交,而是在拍卖后以私人洽购的形式售出。
奚月十八岁那年,她到了那件一见钟情的瓷胎画珐琅,只是并未在这件礼物上看到赠与人的卡片,她以为是赵煜送的,但她后来在礼物堆里又看到标注赵煜送的其他美瓷器。
送礼最讲究投其所好这四字,而奚月的喜好完全是随了奚老爷子,对清三代珐琅瓷器爱到不肯释手的地步。
清三代珐琅瓷器在原清宫也不过才400件,300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40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仅剩余的60件才能够流通在市面,其昂贵和珍稀程度是多少件金银财宝都加在一起都无法比拟的。
即使是一比一的赝品,能够有幸看上一眼也让人叹为观止。
在奚月的原住宅顶楼阁楼里,整层楼都是用来摆放她的那些宝贝,其中有一间藏室里摆满了清三代的赝品,那都是赵煜每年花上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金钱去全国各地找到人做出来的最还原的复制品。
只不过,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已经随着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
犹如圆明园的那场,毫无人心可言。
而纵火的人,这一生她都不会原谅。




披腥斩月 Chapter 013 来接你。
chapter 013 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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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入得很快,还没到七点窗外就已经开始是黑压压的一片,车子驶进前院的声音很清晰。
奚月刚吃完自己做的简易晚餐,正要上楼,就听到门外传来动静,步子停在了阶梯上。
季邢五天没回来,他工作有多忙她也很清楚,只是这种等到另一个人归家的感觉太诡异,让她一时无法适从。
这种陌生的感觉随着门外响起的敲门声随即消失地一干二净。
来的人不是季邢,季邢不会敲门,这里是他家,他也不该是敲门的人。
门被节奏有序的扣响,每一下都把奚月的心提起来一分。
“谁?”她走过去,没动作,隔着一扇门问。
门外的人没答复,回应她的是又两道敲门声。
奚月没得选,人找上门来,她已经无处可躲。
所以在拉开门看到赵煜这张脸时,她没有因为意外而乱了神色。
敲门的人自觉往后一步站回到赵煜身侧,面无表情地盯着奚月,那双眼睛和赵煜看她的完全不同,夹杂着提防和警告。
赵煜看她,是柔情蜜意,是纯澈的失而复得后的欣喜,伸手将她抱入自己怀里,用深情的行动和缱绻的嗓音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是我,赵煜。”
下一秒,奚月果断推开赵煜,手心紧撺成一个拳头藏在身侧,冷声开口:“你来干什么?”
赵煜没有介意她这么冷漠的行为,而是体面的整了整领口,好整以暇地维持体面,而后回她:“我来接你。”
有一种人,不需要站在舞台上,他也能是演员。
赵煜是这种人里的金字塔顶端人物,有高超的演技,颇为丰富的经验,有蒙蔽人眼睛的手段。
这类人,把他人陷入危险当中却又能使对方丝毫后知后觉,像吐丝铺网的毒蜘蛛。
奚月手心撺的很紧,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那是一把枪,枪弹里的所有子弹都会给到眼前人的致命点上。
这也是为什么跟在赵煜身侧的保镖会以那样眼神看她的原因。
她想杀赵煜,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
季邢刚结束完一趟视察,回到办公室打开监控的画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奚月跟着赵煜离开了金玉府。
季邢松了松领带,视线紧盯在屏幕上,手中的动作越扯越乱,他烦躁的扯下来甩开,情绪突然来得汹涌。
语气不善的把秘书叫进办公室,将下午的工作往后延迟了半天。
秘书有点愣,推延工作这件事情很少在季邢身上发生过,出于关心,也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句:“季局长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吗?”
季邢现在处于烦躁的状态,胸膛里窝不住火的那种,脱口而出的一个字:“有。”
语气呛人,秘书立马就自觉闭了嘴不敢多问。
季邢推掉工作后,人直接就出了市局,司机问他去哪,他抬腕看了眼时间,说去帝皇会所。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季邢一眼,这个点显然不该是去那种地方的时候,但司机没多话依旧照办了。
季邢在该司其职的时候驾车去娱乐会所已经是件前所未有,更让司机为之一惊的是,季邢对着电话那头,临时要了个女人。
“要头牌,是不是处不重要,唯一要求是那张脸要所有人都认得出。”




披腥斩月 Chapter 014 方便。
chapter 014 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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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会所八楼有一间赌室,能够往赌桌上坐的都是输得起三家公司起步的阔绰人物。
前些天也就是在这里,季邢输掉了手下的两家公司和三千万美金。
他倒不是心疼那点损失,就是输的滋味让他不痛快,尤其是输在赵煜手上。
经理先后迎进赵煜和季邢两尊大佛,又见双方来势都这般汹汹,更是半分耽误都不敢有,领着季邢直接进了赌室。
门推开,赵煜已经在赌桌上坐着了,品着酒,视线柔和地落在身侧人身上。
奚月一改平日里的素淡模样,身穿一袭艳丽的水红旗袍,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致妆容,搭配的珠宝首饰晃眼瞩目,尽管人是垂眸静坐着,身上那股子气质半分都藏不住。
季邢眸中的神色在闪过室内人身上后骤然一沉,抬手拥在一同前来的头牌腰侧,带着入座。
季邢抽出一根雪茄架在指间,身旁的头牌很识趣地擦燃火机替他点。
赵煜的手状似无意地把玩着奚月披在身后的长发,目光笔直地看向季邢:“季局长来得好早。”
季邢不跟他废话,给发牌人一个眼神的吩咐,而后抽一口烟。
赵煜心情很好地提了提唇,并不恼。
“季局长今天想跟我赌什么?”
有季邢的赌局,一般都有人严守在门口,一门之隔,方便门内的人尽兴,也足够保密。
季邢带来的头牌是圈内混得开的老手,不断地在给季邢献殷情,不是把水果卷在舌尖喂给季邢就是把自己那对g杯的巨乳送到季邢胸膛上摩擦,从坐下后就没停过。
季邢破天荒地没拒绝,还都一一下了,将穿得本就暴露的头牌搂进怀里,手掌罩在其中一只胸脯上,大力揉捏。
好似他今天来只为图乐,和赵煜这场赌,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消遣。
正如他从头牌那道深沟里抬起的视线般慵懒,反问:“你想赌什么?”
赵煜缓慢地开口:“季局长严重了,都是找乐,筹码有什么所谓。”
“只不过,我近期失而复得一个人,和季局长有几分关系。”
季邢笑出一记,“哦?”
赵煜手上的动作转为贴在奚月后背上,后者坐直了身躯,脸色冷得过分。
继续的话没受影响:“这一年,感谢季局长替我照顾未婚妻了。”
奚月仍垂着眼睑,手却绕到背后将赵煜的手无声拿开。
赵煜不动声色回手:“我的未婚妻一向贪玩,想必这一年没少给季局长添麻烦。”
“现在人我已经找回来了,但道理还是要讲,上次我运气好,赢了局长不少,这次作为感谢,不如今晚双倍奉还如何?”
“呵。”季邢像是听了个假笑话,笑了一声后脸色又像是吞了飞蛾那般难看。
声音寒下去:“我缺?”
赵煜挑眉,十足的匪气,深抽了一口烟,倒也不急。
“看样子是季局长不肯行方便了?”
季邢明知故问:“什么方便?”
赵煜的话已经很清楚,季邢揣着明镜装糊涂。
在行权这件事上,季邢一向手到擒来,是刻进骨子里的范儿。
他就是要等到赵煜弃了道上赵老板的尊贵来求他。
自然是他想听什么就一定要听到。




披腥斩月 Chapter 015 谢。
chapter 015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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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邢和赵煜这场明争暗斗在旁人眼里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奚月更是比任何人都了解。
她向来不喜欢置身事外,但也不喜欢夹在两人中间被当做筹码。
季邢没表态,但赵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在赵煜的眼里,所有人和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明码标价好了,然后根据这个码值的高低去花对应的时间和力。
赵煜有的是钱,能用钱从季邢手里把人换回来,这件行为背后的意义更有价值。
可官位至季邢,他又怎么可能因为钱动动眉骨。
“一向不近女色的季局长,难道也有了贪恋?”赵煜的语速慢悠悠,后半句话逐渐染上寒意。
季邢手里捏着五张牌,雪茄的浓青色烟雾袅袅飘开,掩住他半边冷冽的脸庞,但从嗓音来听,他还算有几分耐心:“闲言碎语岂能当真。”
赵煜扫了眼手中的牌,兴趣不在牌上,“哦?季局长这话,有深意。”
无论是哪条道上的圈子,都不带这么兜着转的。
奚月听着,又像是没在听,全程漠然,视线半分没抬过。
她还以为在比道行这件事情上,季邢定不会是第一个就垮的。
却不尽然。
才丢两张牌的工夫,季邢就严下声色,视线毒辣的注视着对面人,语气有几分阴恻:“我玩女人,玩哪个,玩多久,还要请示赵老板一程?”
赵煜将牌盖在手心之下,挑了下眉头:“季局长这就严重了。”
“不过是我未婚妻受季局长照顾一年,我想道声谢罢了。”
季邢的那股子躁使得他在这场博弈中失了上风,赵煜扬起一抹志得意满的嘴角弧度。
“奚月。”
突遭点名,奚月浑身一凛。
她不觉得季邢会率先把话题点到她头上,还以为他会和那头牌小姐粘一晚上。
季邢把视线远远的罩在她身上,直接又蛮横,连同他说话的语气,和平日里威严刚正的局长出入太大,冷肃的口吻倒比赵煜更像匪头。
“告诉你未婚夫,我这一年都是怎么照顾你的。”
奚月只顿了半分钟,径直站起身。
赵煜微蹙了下眉心,很快又恢复如常的神情,要伸手拉她。被奚月挣开。
赵煜以为她要去季邢身边。
季邢在等着她给回答。
奚月起身之后就开始脱,先是摘项链,然后是解旗袍的扣子。
这一动作,惊了在场的每一双眼睛。
季邢拿雪茄的动作滞住,双眸微眯, 盯着奚月机械化却又坚定的动作。
奚月聪明,桀骜,在他人眼里永远不会是被驯服的那个。
即使是妥协,她的表达方式也总能消减对方自以为征服的快感。
赵煜沉着脸色给了身后人一记视线,后者利索上前要拦奚月。
奚月避开他,宛若无人的继续脱,解开了胸前的扣子后,踢掉了高跟鞋,赤脚站在地面上,迅速地脱去这袭旗袍。
她伸手去够身后的内衣扣子,被一只手有力地捉住。
她始终连眼都没抬过,冷然吐出两个字:“放手。”
在奚月起身解开第一颗扣子的时候,赵煜就已经没有赢的局面了。
沉声:“坐回去。”
奚月想推开赵煜的手,但敌不过男人劲大,两个人就短暂又尴尬地僵着。
季邢单手撑在桌沿,上半身和赌桌拉开一段距离,看戏似地看着他们。
没有比奚月的行为更直接有力的回答了。
试问,哪个男人会容纳自己的未婚妻脱光了被别男人照顾,还是整整一年?
赵煜的颜面刹那扫净。
季邢的这一枪,打得够响。
提唇,衔笑问:“赵老板,还谢不谢?”




披腥斩月 Chapter016跟谁走?
chapter 016 跟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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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脸上挂不住了,侧着脸盯奚月,眸中若隐若现的肃然从掌心的力道上传达出去。
奚月从来都知道怎么惹怒赵煜最轻易。
当着所有人的面脱,无形中助长了季邢的威风故意给他难堪,像共通一气似的。
赵煜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扯回人,摁着她的肩膀坐回原处。
抬眼的时候闪过一道戾气:“谢。”
语音微微上扬,像在反问,谢?
给人一种不扰风声就能拔枪厮杀的错觉。
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赵煜行事作风一贯如此。
可也分人,眼前坐的是省局局长,只手能翻整座城天的季邢。
赵煜敢有动作,两败俱伤的准备要有。
而他今天摆的这场局,没有过自损的打算。
他沉了口气,轻冽地笑出一声:“季局长藏得不浅。”
赵煜和官场人打交道多了去了,话里有话,字面一层,背后藏一层意思的说话技巧也成了种习惯。
说季邢藏得不浅,一藏就把奚月藏在身边一年,还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说心里没窝点火,那都是假话。
不过是不想在季邢面前落几分面子。只要不提,那么他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也可以装不在意。
可,奚月配合得倒是挺好,二话不说就脱。
真是他尽心机找了这么久的好未婚妻。
“奚月。”赵煜开口的语气和脸色一样差,冰冷生硬。
叫了一声后却又没了下文,似是知道对她说了也没用,不如不说。
扭头看了手下人一眼,直接吩咐:“把人带回去。”
季邢端了一杯龙舌兰在嘴边品,二分悠闲八分得意,“怎么?玩不起了?”
依旧带着点笑意。
笑意的背后是布满獠牙的血口。
奚月避开赵煜手下人的碰触,起身退一步,拉远和赵煜的距离。
从一开始,奚月所站的队列就很明显。
赵煜突然斥出一声,浑厚的嗓音从胸腔里震出来:“武飞。”
武飞是受吩咐要带她走的那个人,奚月认识,跟在赵煜身边好几年了,比狗还要忠心耿耿。
这是要用蛮的节奏。
季邢站起身,视线直直地和赵煜对上,另一边却伸手将那头牌小姐拉了起来,头牌小姐没想到季邢会有这动作,整个人被半拉半摔进男人怀里。
季邢的手圈在她的后颈,力道不轻,她甚至有点难受,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适应下来,反被动为主动,死死贴在季邢胸前。
头顶上夹带着薄凉笑意的嗓音缓慢响起,“赵老板何必为难女人。”
对面还没做回应。
季邢继而又道:“别的女人好说,这个,”视线停在奚月身上,“既然受我照顾过,我不能不插个手了。”
季邢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了些,距离近到足够能擦起火花,难以自持似地在女人丰润的唇上咬了一口。
对奚月,他看上去就只是路见不平,举手之劳了而已。
头牌小姐得到季邢的那一吻,越发的卖弄风骚,如果不是因为两人还在说话,她早就脱得一件不剩。
季邢刚才的那一吻更像是某种暗示,于是她的动作也更加大胆,手伸到两人缝隙间,慢慢往下滑来到他的胯间,指腹轻点几下,然后握住。
头牌一愣,手上的动作正要继续,胳膊肘被人一扯,身体被调整成方便男人掌住胸前那两团肉蒲的新姿势。
或是太突然,头牌好一会儿都没意识过来要迎合男人的动作。
季邢的嗓音染上很浓的躁意,急不可耐得将声线狠狠压下去。
“今天就到这里。”
季邢带着头牌往外走,临时想起来刚才的拔刀相助还没结束,于是又回头,看赵煜:“奚月跟谁走?”
虽是问,但季邢并没把决定权交到别人手里。
“自己决定。”
季邢要在帝皇带走谁是不吹灰之力的事,就如他此时怀里的那个女人,帝皇的头牌小姐,那张脸上至名流权贵,下至私企暴发户都认得,为了睡她一夜没少争得头破血流。
季邢今天能带着她出席,那么上次他带奚月出现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哪个男人身边能少得了女人。
说季邢不近美色的,只是他不想让人闻着风罢了。
带一个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带两个走也没什么罕见,他又是季邢,掌握整座城命脉的季局长,带走的女人自然也该是最好的,数量全凭个人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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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月跟着季邢离开赌室之后,赵煜当即就掀了赌桌,气红了眼的模样像要杀人。
他今天没有要跟季邢撕破脸的打算,却小瞧了奚月的决绝程度。
气归气,情绪这种东西在赵煜这里只占很小的分量。
不出一分钟,他重新在武飞扶起来的椅子上坐下,在空中摊开掌心:“电话。”
武飞了然,立即拨出电话,通了之后才递到赵煜手里。
“情况怎么样?”
“赵哥,很顺利,季邢没来,关卡好混。”
赵煜微微蹙眉,在事情没完全敲定成功结束前,这么卖弄得意的话他不爱听。
“行了,拿命做事的规矩。”
对面很快敛了散漫的姿态,恭声答:“知道了,赵哥。”
电话挂断。
赵煜一手夹着烟,一手把玩着手机,视线逐渐下移到地面,赌室昏暗的光线罩在被奚月脱下的那串珠宝上,透着一股异样的倔强,倒有几分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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