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腥斩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灰芥
季邢双颊凹陷,深吸了口烟。
感受到浴室昏暗出她的视线,也望过来。
他站在盈满光的明亮房间,她在昏暗浴室里微不足道的一隅。
季邢凝眸,两指夹走嘴边的烟,唇际都泛着冷意,撇开视线才发出两个字:“怎么?”
他们之间除身体外的交流少之又少,如果可以忽略不计的话,也不是未尝不可。
这样直接的视线交流,更没存在的必要。
她只需在他身下怎么浪怎么叫就足够。
所以这样的视线,让季邢心感不悦。
尤其是在做过之后。
又把没做之前的那股躁意重新牵扯了出来。
季邢扔开铂金火机,视线往沙发上飘一眼,不经意点在刚才那几本画册的位置上,刚才做的时候太激烈,茶几都被撞走了位,画册也早就被踢开,现在地毯上也就只能看到两本横竖不一地躺着。
那个方向的人还是没动静,像不存在一样。
季邢回头,重新看向奚月,尽管浴室没开灯,但他一向在夜间的眼力劲也极佳,所以能够清楚看到她此刻某种盛有的柔软。
是他几乎从未看到过的。
季邢在找烟的时候顺带从地板上捡起一件衬衣套上,衬衣边堪堪挡住他胯间软趴下去的那物,即使衣衫不整,也盖不住他身上浑然天成的英气。
隔着段距离,季邢也宛若在俯视她。
她一丝不挂地倚着洗漱台和他对视。
她像是有话要说。
季邢联想到刚才出现在画册里的那张卡片。
他不急,烟夹在指间,烟雾袅袅如轻纱,视线将她每一寸赤裸的肌肤尽眼底。
奚月缓缓开口,却只是简单的一句。
“腿软了,走不动。”
披腥斩月 Chapter028洗澡
chapter 028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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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两张以上的面孔,在奚月身上,季邢印象深刻的只有骚的那种。
就此夜,此刻,又多出一种。
会示弱的女人,永远都是聪明、讨喜的。
季邢眸底闪过一道讳莫如深的光,很快凝住,而后松了指,任燃在指间的烟砸落在地板。
他大步走近,直接拦腰将人抱起带到了床上。
奚月的手惯性缠到他的后颈,背已经抵上松软的床面,动作还是没放。
季邢斜一眼,示意明显。
却也没起身,就这么任由她勾着。
奚月嗓子哑,声声如丝:“我想洗澡。”
季邢蹙眉,手捏住她的下巴,直言戳破:“你今晚的反常可不少。”
“想藏什么?”
语音微微上扬,听不出有薄怒,反倒有股纵容在内,就像他此时任由她圈在双手之间一样。
恰是应了那句,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没有。”奚月坦荡否决,手还是没放,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去洗澡。”
季邢提唇,身体压下来,胸膛把那对布满红痕的肉团挤变了形。
隔得近,奚月闻到他鼻息间的烟草味。
随着话音吞吐,清浅不一。
声线低哑却暧昧:“是你想洗澡,还是想我给你洗?”
奚月浑身粘稠,自然是想洗澡。
至于是不是想季邢帮她洗,她的眼神和姿势已经做出了最直接地回应。
没得到她的回答,季邢略不满,加重了压下去的力度,浑厚的鼻息喷薄在她脸上,身下的那处正对她双腿间。
“嗯?”
奚月直勾勾地看着季邢,感受到他那杆枪又有要起势的兆头。
她紧了紧双臂:“嗯,想季局长帮我洗。”
季邢手抄到奚月背后捞起她,以面对面的姿势将她双腿张开缠在自己腰上,他垂眸盯她:“没被操够?”
奚月移开视线,抬头仰视他太累,就这么平视着他的胸膛,说:“我只是想洗澡。 ”
她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要他帮她洗?
季邢顶了顶她洞穴的位置,隔着发丝咬她一口耳朵:“用什么换?”
*
浴室内,蒸汽四起。
季邢把怀里的人放进浴缸躺下,笔直地站在浴缸前,两下就脱掉衬衣扔到一边,胯间的阴茎就在奚月头顶半软半硬着。
奚月看了它一眼,“你不累么?”
都做了这么多次。
季邢不愿再听她废话,摁着她的头将脸就埋进了黑丛间,沉声:“不是你还没吃够么?”
奚月今晚不知道替季邢口过几回了,牙根都在发酸,舌头也麻,口水都快变成液的味道。
她坚持着张开了口,双手将季邢的那物推进嘴里,掩饰掉动作的吃力,抬头看一眼季邢的反应。
男人有没有欲望,不光是身下硬不硬,也看眼里有没有火。
此刻,季邢的墨瞳里却像极了一汪冰层,半分起伏都没。
奚月沉眸,双齿轻阖,舌尖在龟头上面打圈。
和季邢一样,奚月也知道怎么弄能让他有反应。
不出叁分钟,口中的空间就被填充满了。
再去看季邢的时候,一只大掌盖下来,将她的头重新摁回去,隐含不满道:“分什么心。”
在浴室又口到季邢射了一次后,季邢的脸上这才挂了几分疲惫之色。
射完,季邢还没忘她要洗澡这一茬,潦草替她冲洗一遍后就抱着人上了床,无二话。
奚月连骨头里的力气都掏空了,此时也是疲力尽。
却并没有要合眼的意思。
幽黑的房间里,她盯着旁边那抹背对自己的身影,不知是习惯了黑所以能模糊看见,还是过于熟悉而从脑海中描绘出来的轮廓,她似能清楚看到他宽厚的左肩背上那一个结疤的肉窟窿。
大抵是想象。
因为刚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季邢顺手就关了房间里的灯。
她不该能看清。
披腥斩月 Chapter029像往日的奚大小姐/
chapter 029 像往日的奚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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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季邢已经离开。
奚月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那几本画册,视线落在茶几上,只见画册有序迭着。
季邢已经翻过了。
赤身下床,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件睡衣穿上,一边系带一边往落地窗前走,望下去,也已经看不到了季邢的车。
尽管没出门,她也能够猜到外面可能正在上演一出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像了解季邢的身体一样了解赵煜那颗心到底有多黑和野,只可惜她没有早点知道。
她盯着窗外的天气,阴沉,多云,像风雨欲来前那般风声大作。
到点,有专人敲门进来给她送饭。
奚月又在玻璃窗里看着男人的身影,抱臂不言语。
进来的男人没穿制服,只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绷紧的肩部线条不难判断是保镖。
大概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季邢会把她藏在这里肯定意义不同,说话态度有几分恭敬。
“稍后会有人上来拾房间。”
会这么说,想必也是因为季邢严格下的命令,出入别墅乃至上楼人员的资格和频率都不能擅自打破。
奚月凝了两秒,淡声说,“不用了。”
没想到她会开口,保镖有片刻的愣怔。
奚月转身,双眸清冽,看着保镖:“我自己来。”
没有商量和请求的意思。
如不是奚月此时脸上过分白素,甚至有点惨淡,会给人一种很强烈的逼迫感。
像是往日的奚大小姐,蛮横,嚣张,永远高高在上,不容人对她说不。
保镖用视线逡巡一圈,地上都是被扯烂的破碎衣物,以及被撞错位的家具;点了下头 ,没再多说出去了。
保镖正要关上门,突闻身后传来碗筷被打碎的声响,推门进去就看到奚月蹲在碎了的狼藉中央,正要去捡。
快步上前,要出口的话刚到唇际。
奚月快速站起,手持锋锐的瓷片抵在他的颈动脉。
率先开口,声音又冷又急切:“我不想杀你。”
这是实话。
“但更不希望有人挡我 。”话音似利剑,每一个字都在威胁着男人的命。
保镖是跟在季邢身边的可靠人物,也怀有通身的本事,但,在面临生死之际时,他也最清楚该怎么做。
奚月不是装腔作势,恰恰相反,她知道季邢手下的人会有多难对付,所以瓷片已经划破肌肤,陷进了血肉里。
保镖看了眼奚月还在不断下重力的手,嗓音还能维系平静:“你知道从这里离开,季局长会有多不高兴。”
这点,奚月不用被提醒。
手下的力度又用上两分。
季邢手下的人忠烈,宁愿死在她手上的可能性未尝没有。
也不等他做抉择了,奚月直接伸手搜走男人西装外套内侧的枪,手中仍紧紧捏着那块碎片,血从男人脖子流下来,分不清是谁的。
“你开枪吧。”保镖涩声开口,吞咽了一口嗓间唾沫。
他在赌。
但奚月却洞悉出他的想法。
抬手,用尽腕部力量狠狠用枪砸在保镖的后脑勺上,男人闷声倒地。
奚月是不常拿枪,可也知道开枪会引起多大动静的尝试。
蹲身脱下男人的外套,掏出他身上的手机,然后用指纹解开。
起身,枪,然后踏出房门,一连贯的动作里没有耽误分秒。
出门时,除了枪和手机,奚月手里还多出一张银色的卡,是她刚才从腋下抽出来的,卡片上还贴有她的体温。
披腥斩月 Chapter030脾气
chapter 030 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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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派人送去的公司所有权转让协议,季邢看都没看一眼。
那是上次在帝皇,他故意从季邢身上刮走的,当官的别的不多,油水是无人能比,季邢的底多深,应该也没谁能比赵煜更清楚了。
他想拿走的不只是季邢的钱,而是他的面子。
季邢藏他的人这么久,他怎么不可能丁点声色都不动,那他就愧对了道上赵老板这名头。
当时他从季邢手里夺过来时有多得意,现在双手奉还回去的时候就有多诚意。
双倍的价,能值半座城。
可偏偏,季邢就不卖他这张脸了。
赵煜从手下人那里得到季邢的态度时,手中的青花瓷茶盏被捏碎成片,咬着牙让手下人回来。
转头又给季邢打去电话,那头倒接得快。
“季邢,你这是要撕破脸?”赵煜的嗓音阴恻,直呼季邢大名,在气势上如若是面对面,必然是先掏枪干仗的那方。
季邢没应。
过了数秒,才有了声响。
“你说什么?”
赵煜当即挂断了电话,手机被摔上墙面,机身分裂。
赵煜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有的话也是在他有个好心情的情况下演的。
脾气好无用处,只有血拳头管用。
赵煜叫进手下人,后者进来就看到了牺牲在赵煜暴力下的手机残片,蹲身利索拾起,后恭敬等着吩咐:“赵哥。”
赵煜面朝落地窗站着,胸口重重起伏了一下,沉下刚才的不快情绪。
咬字很重,“给我弄季邢。”
*
赵煜一天的心情都不佳,想杀人的那种。
手下的人也跟着战战兢兢了一整天,可在还未入夜的傍晚之际,赵煜突然从内部办公室里走出来,脸上挂着再灿烂不过的笑意。
赵煜脾气不好是真,但从未像这般阴晴不定。
手下人一时捉摸不透,跟在赵煜身后去开车时,依旧忐忑紧张:“赵哥,现在去哪?”
赵煜就连说话声音都爽朗了:“去帝皇。”
“是。”
车开出来,手下人从后视镜里小心打量两眼赵煜,后者正心情极好地用食指击打膝盖,节奏轻快。
唐标从刚入这道上就被赵煜在身边了,还实在没见过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乐的。
终于忍不住问:“赵哥,什么事儿让您这么开心?”
“难道是季邢肯不松口了?”唐标猜。
但看赵煜这模样又不太像。
赵煜根本就不是能简单咽得下气的主,别说现在季邢肯松口,就是在第一次在帝皇谈的时候季邢肯了,赵煜也不是真心痛快。
所以怎么看,怎么解。
果然,赵煜听到季邢这两个字时嘴角自动浮起两叁分恨意,讥讽笑出一声,像说,怎么可能。
但赵煜心情好,就不会被让人上火的人和字眼过多影响。
回唐标:“看出来了?”
看赵煜心情没变,唐标心里暗松一口气,笑道:“想不看出来,还有点难。”
也就只有跟在赵煜身边这么久了的唐标敢以这幅玩笑口吻跟他说话,赵煜笑了笑,没直接回答,伸手等唐标递了根燃好的烟给他,一边抽一边看窗外闪过的街影,催道:“这趟去接你嫂子,快点开。”
披腥斩月 Chapter031重逢
chapter 031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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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月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感觉,看着眼前交缠半裸的肉体,暧昧桃色的光线,画面和灯光糅杂在一起,亮得激痛眼球。
这些纵欲的淫乱花样,她倒不是嗤之以鼻,反倒是受益于看过不少,才能有迎合季邢的招数。
奚月着一身黑,清瘦的脸颊上架着一框墨镜,浑身散发的气场十足冷。
业务经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没认出来,脚下的步子僵硬半拍,没等开口,被奚月伸出的一张铂金卡晃走了视线。
冷冽的嗓音,泛着点哑,又透着股熟悉的骜:“清场。”
经理脑子当机了两秒,那张卡已经被扔进了她的怀里,随之而来的一句“账记赵煜头上”,却让她觉得比山芋还烫手
除了池子里表演的人,整个八层除了奚月没第二个闲人。
赵煜的面子,帝皇还是要卖。
那张卡,也值得起。
再加上最近风声紧,很多官儿都抽不开身来逍遥,剩下挥金如土的人在给够了面子和许好了甜头后也就能打发掉。
赵煜的车子在帝皇门前停下之际,业务经理冲一般上前:“赵老板,您可来了。”
赵煜连个多余眼神都没给,箭步进电梯直上八楼。
看到奚月的那一刻,正好结束完舞曲,会所有了难得的片刻暗静,周围也跟着暗下去,一身黑倚在吧台上喝酒的奚月与这一切融合。
纸醉迷金,都不及她半分侧漏的清冷。
像他见她的第一眼,能脱离出环境给他心甘情愿进骨子里的久驻。
奚月背对着赵煜,故看不清身后复杂的眼神竟也含有情愫。
这本不是赵煜该有的东西。
也是他不配有。
被人久久注视,终会有所感应,奚月逐渐转头。
与此同时,赵煜终于也动了步子,扬着笑。
奚月眼底的温度很像她身上的那层黑,冷地毫无余地。
数秒后,她也跟着扬起笑,那是得逞、玩弄、衅意满满的弧度。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迟。”
这是她重逢后正式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见她手边的酒瓶已经空了不少,赵煜随手从吧台取下只琉璃杯,就着奚月那瓶喝到一半的酒给自己斟满,碰了下她的杯口,撞出清脆的一声。
赵煜含笑看她:“你总让我意外。”
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赵煜自然意外。
却也掩不住的喜。
奚月扭回视线,淡声应:“是么。”
赵煜心情大好,一杯酒咽了大半,从嗓子眼里轻吐出口酒气:“是。”
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用那张卡,永远都不会给他找到她的机会。
奚月没再碰酒杯,也没了喝酒的意思,直奔主题。
问赵煜,“季邢让步的办法有,你要不要试?”
赵煜不想听季邢这两个字。
脸还没来得及垮。
奚月转过头,直直看着他,像能看穿他。
“季邢已经能让赵老板闻声色变到这个程度了?”
这还不够,她似故意挑战他的底线。
和上次在赌室一样,无形中把他逼得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奚月咧唇,唇色浅淡,声声似刺,还能笑着告诉赵煜说:“我全身上下哪一处没和季邢有过关系,那又怎么算?”
赵煜捏着杯壁,没看奚月。
既然她回来,他便不想坏了心情。
可偏偏。
奚月总能让他不好过,且就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他击中,简直和从前一模一样。
话点到他心底:“你和季邢,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最好的办法就在你面前,你不用?”
披腥斩月 Chapter032变
chapter 032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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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月说得不错。
季邢把她这个昔日黑帮大小姐金屋藏娇整整一年,会种下什么样的祸根,掀起怎么样的浪,不用明说。
奚月在赵煜的手上,的确是他可以用来刺向季邢很有用的一把利刃。
赵煜不想。
他不靠女人。
奚月也不是这么用的。
所以他拒绝得很干脆:“不用。”
“这还不够。”是不想细说理由的意思。
奚月目视着前方琳琅满目的酒架,像没听到赵煜刚才说出口的拒绝一样,自顾自地往下说:“我的体内还有季邢的残,腿上,胸...”
话音被一道玻璃碰撞声掐断。
奚月顿了下,回眼角余光,继续,“昨晚做到很晚,如果要查,还能查得出来。”
“奚月。”一记厉呵。
奚月止住,也已经说完了。
而赵煜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情绪还是被她搅得天翻地覆。
这一次,沉默更久。
赵煜走至一旁抽了两根烟才稍有所平缓。
回来的时候,奚月偏过头,下巴抵在右肩上,视线落在赵煜刚才夹烟的手指,“还是不能给我一根?”
以前,她问他要过很多次烟。
一次没成功过。
他说女人抽烟不像样。
可他在帝皇看到她迭着双腿窝在沙发里抽烟时,眼底燃起的光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也知道他看女人的品位,跟抽烟不抽烟完全没关系。
以前不知道原因,现在她不至于还蠢。
笑出一声,“原来你也会做好事。”
赵煜没也理会她要烟,又重新倒了杯酒,情绪恢复到能够和她心平气和地谈。
但没打算跳过刚才那个话题。
“你就不怕?”赵煜轻扬尾音,这才表达出质疑,更像是在反对她的笃定。
奚月持得是无所谓的态度,说:“毕竟一无所有的人是什么也不在乎,不是么。”
赵煜持杯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奚月的眼神变了,多了意味深长的探究,“你变化不少。”
人都会变,随环境,随心境,随身边人事共振,一成不变地才是笑话。
只不过对自己能决绝到这种地步,一时让赵煜难摸清她真正的情绪。
手搭上她的肩膀,很快又被侧身避开,仅拉远了一步距离,犹如隔条天堑。
赵煜僵硬地回手,话里本该有的温情也被隔散,听起来清浅无味。
“你还有我。”
奚月无声扯了扯嘴角,笑地无尽讽刺。
赵煜又咽了口酒,缓慢咽进喉底,放下杯子,重新看向人在身侧却又像远在天边的奚月。
浸过酒的嗓子透着惋惜:“你从来不信我。”
正如当年,她只认定奚老爷子的死是他一手造成。
她只觉得他无所不用极其就只有达到目的。
但他怪不了她,换做任何第叁个人来看,都会觉得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密谋者无疑。
更何况赵煜的手腕,从来也不屑于干净。
所以奚老爷子的死,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到袖手旁观。
隔岸观的那夜火,用性命做燃料,铺开了比烟火更绚丽的天际。
那一幕,印象深刻。深刻到想起时反而会把此时发生的人和事拉远,他说话的声音恍若蒙上一层磨砂纸,“奚月,我说过的话一直都有效,你不需要这么逼自己。”
“只要你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声线逐渐趋于正常,赵煜又想起别的什么,说话时衔起一抹习惯性的嘴角弧度:“你忘了第一次是谁吵着要我负责吗?”
(感谢大家喂猪。)
(打了这么多空行是在竭尽全力地让题外话更题外…)
披腥斩月 Chapter033性而已
chapter 033 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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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邢接到电话得知奚月逃了之后,在电话那头不做声了许久,虽算起来也不超过一分钟,在保镖等来随时都像是在蓄力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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