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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叶细细
将士们在暴雨中肃然而立,陈长站在最前排,他看见自己的主上怀抱着什么走了出来,心下一惊。
燮信森然而带着寒意声音响起:“今日之事,若有泄露者,格杀勿论。”





玉奴 珠胎
回到王宫后,燮信径直去了寝宫浴室。此处并未受到侵扰,用具皆分毫不乱。他抱着玉儿进到浴池,教玉儿趴在自己身上。
温热的清水自蟠龙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冲刷着玉儿身上的污迹。
他感受不到那身子的僵直,只是取过毛巾和澡豆,一遍遍清洗她已然洁净无暇的肌肤。
麻木的手指进入她肉穴,只勾了一下,他微觉出些异样,回过神来,又进到她后穴里摸索。
抽出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指尖干干净净。
他骤然明白过来,痛到木然的心脏疾跳数下,又在几个呼吸后恢复平静。他暗自苦笑,两手握着玉儿双肩,想换个姿势继续清洗。
玉儿的脸微微低垂,唇角缓缓渗出一痕血迹。
他一眼瞥见了,急去强掰开她唇齿。
幸好,舌头还完好无损。那么,她为何会流血?
燮信心口狂跳,抱着她出了浴池,一路回了卧房。
王宫内乱的消息却是不胫而走。
几位大臣冒雨入了宫,聚在金銮殿等候燮王觐见。
燮信已经隐隐猜到了匆忙赶来的是哪几位耳目灵通的臣子,听了侍书的传话,只说一切无碍,教他们安心候着。
死去宫人的尸身皆被清理,染血的地面被冲洗干净,一层厚厚的地毯掩去了动乱的痕迹。
柳太医被召入宫中,他翻开玉儿的眼皮看了一回,断言是厥症。
燮信知玉儿有此痼疾,受惊或高潮过度皆会晕厥,休息片刻便会复原。只这回……她被人掳走时有多害怕,他不敢细想,只开口问:“她为何会流血?”
柳太医指着她一半脸颊道:“应是此故。”
他一时明白过来,伸手去摸她的脸,又转向柳太医,“道长且为她察验一回脉象,看她身子可还有何异常。”
柳太医便取帕掩在她腕间,只略停了一停,长眉陡然拧起。
正待开口,门外侍书又出言告道:“大司马同监察史、御史大夫并镇国将军已至偏殿,等候陛下召见。”
燮信听了,目光从玉儿脸上移开,站起身,对柳太医道:“道长且在此略坐片刻。”
书房里刚刚被拾过一回,燮信坐在书案后,扫视了一圈众臣,心中的疑惑渐渐定在一个人身上。
众人各自问安后,燮信粗略讲了些带兵入宫的情由,只隐去玉儿相关细节不谈。
“今日之事这般凶险,陛下带兵过市在情理之中,明日出个告示,便可安抚民心。”负责监察皇族言行的监察史道。
“陵王乃陛下手足,谁知其竟有这般谋逆之心。”御史大夫叹了口气。
最后发话的是大司马许卿:“不管他有没有谋逆之心,他已做了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他抬起头,试探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
燮信开口道:“今日之事虽属凶险,然幸得李将军护卫,又有线人密报。至于陵王,他已被孤处死。”他看了一眼许卿的神色,续道:“现下宫中已然安定,神武营叛逆将士存活者不多……如何处理,明日朝会再议。”
众臣各自请安告退。
燮信回到内殿,见玉儿还在昏睡,心中已隐隐不安,而柳太医的的话更是教他瞬间脸色大变。
“依脉象断,这位女子已怀胎两月有余。”
怎会?他一听之下,只觉荒诞无稽。道人言之凿凿,且她从未有过葵水,再者……
他挥手屏退下人,盯着柳太医道:“脉象可确切?她今日受了惊吓,想是不能断准的。”
柳太医摇头:“老道所断,无有不准。切了两回,脉象皆显示有孕。”
不可能,燮信仍是难以置信,然而柳太医医术他是见识过的,他若断不准,其他太医更是……
心念电转间,他忽的记起道人死前所言所行,道人何以要以心头血炼药,又为何句句不离玉儿,难道已知自己会将丹药留给她?
那颗丹药……竟是助女子怀胎之用?
这一日之间,他情绪起落,五内如焚,此时又忽闻此惊人消息,虽已悟到缘由,然而一时间感情交织错乱如麻,周身气血翻涌升腾,喉头微觉腥甜,鲜血已自口内喷涌而出。
柳太医反应过来,立时伸手去为他请脉。
燮信一手撑在他臂上,勉强站住了。入怀摸了摸,并没帕子在身上,他用食指抹去口角污血,混乱不堪的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只一颗心仍在乱跳。
柳太医回手,垂首道:“陛下心脉受创,急需静养。”




玉奴 洁癖
静养?惨淡的笑意一闪即逝。他扯落床帐,擦净手指,坐在床边,将玉儿抱进怀里,“请道长即刻为她落胎。”
玉儿娇小的身子如一片枯叶,静静落在他臂间。
一个时辰前,他决意要杀了她,此时,却因得知她已怀胎,而害怕她会死。
“此女气血衰微,怀胎已是不易,如若强行落胎,恐将血崩而死。”
“怀胎产子,于她亦是难以承受。”他心中早有了这般念头,故而早年他即便用不着那丹药,仍是将它放进了她肉穴,只为她永远不必经受其它女子受过的痛苦。
柳太医不知如何回话,心中却在默想落胎药的调制之法。
玉儿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很少做梦,正因为此,这个梦才格外清晰。
梦中陪着她的嬷嬷跌在地上,似困极了在睡觉。她被一个生人抓住了,那人扯下她的尿布,她记着主人说身子不能给别的人看,拼命蹬腿想要跑开,后来却被打了一巴掌,正打在她左边脸颊上。
她闭眼前,看到主人送她的小小玉从那人脚下蹦跳着走远了。
她想叫一叫它,张大了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用力眨眼,眼皮像是被什么黏住了。
“玉儿?”燮信目光一直黏在她脸上,此时看到她眼皮动了动,不禁失声唤了一声。
玉儿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是主人,立时咧开嘴,绽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
可她还没叫出那声主人,又大又黑的瞳仁里便溢满了泪。
燮信心中一痛,不顾外人在场,吻着她的眼睛,低声哄道:“不怕了,主人在。”
玉儿抽噎着仰起头,双手搂紧了他的手臂:“主人去了哪里?”
燮信不答,只是将她拥得越来越紧,似是要揉碎了她来纾解心口的痛楚。
玉儿动弹不得,委屈道:“主人,玉儿做梦,嬷嬷睡着了,小小玉跑走了。”
柳太医是修道之人,虽不是清心寡欲之辈,但一生绝情绝爱,从没有对女子动过心,也没尝过情爱滋味,此刻见二人如胶似漆,其中一人还是他敬重的燮王,不由得颇为尴尬。但他不大通世故,也不知该如何巧妙避开,直直立了半晌,才生硬开口道:“老道这便去炮制落胎之药。”说着便转身欲去。
燮信回过神来,自觉失态,但他行事素来不羁,也并不在意旁人非议,抱着玉儿的手臂略松开一点,他出言拦下柳太医:“道长且再请一回脉。”
玉儿被他吻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觉眼皮湿湿的,不知是自己的泪还是什么。
柳太医所断同先前无异。
燮信放玉儿在榻上,拿锦被蒙住她的脸,问道:“可有保她平安的落胎药?”
玉儿挣扎几下,挣不动,忽然被子下伸进来一只手,她便一把抓住不动了。
柳太医想了想,仍是断然摇头,解释道:“此女心火衰微,气血不足,胎宫阴寒,怀胎实属蹊跷,落胎药加重寒凝之气,又必至出血,血属心火,心火熄灭,性命难保。”
“你先下去罢。”这套说辞燮信早在道人处便听过不止一回。谁能想到他为保住她性命,喂她吃了道人的长生丹药,到头来却反而陷她入险境?他的一番苦心,竟是自作自受。
屏退柳太医,他慢慢揭开锦被,看到玉儿眼皮上浅淡的血迹,下意识又要入怀取帕,手在途中停住了,他看着那点污物,眸色渐黯。
玉儿不知所措,只是呆呆躺着,抓着他一只手。然而下一刻她身子忽的腾空了。
燮信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玉儿叫了他一声,他却没再柔声哄她。
她察觉到那熟悉的面容上有了异样,主人似乎不高兴了,但是为什么?
他穿着衣服站在水中,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双温柔的瑞凤眼再无波光,眸色浓黑,表情几近阴沉。
玉儿靠在他怀里,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洗着她的身子,澡豆抹过她每一寸皮肤,又用毛巾一寸寸擦拭。
不知过了多久,玉儿终于叫出声:“痛了,主人。玉儿不要洗了……”
燮信停顿了一下,凝固的血液重又流动起来,他的手正落在她小腹上。
那里真的有自己的骨血么?是和她一样的傻子,还是会更像自己一点?
他拾起毛巾慢慢拭抹自己的脸。
片刻后,毛巾落入水中,一抹殷红随水波晕开。
他横抱了玉儿在臂间,踩着玉阶走出浴池。




玉奴 生机
次日的朝会上,群臣就宫变之事各自表态,又各述其失职之处,禁军卫许昴更是自请革职流放。
燮信昨夜一宿未眠,斜倚在榻上,神色恹厌,听了许昴的陈述,倒略略坐正了,问许卿道:“大司马意下如何?”
许昴是许卿的第叁子。许卿不便包庇,只喏喏称:“理当如此。”
“那孤便准了。且自选个去处罢。”
许昴愕然之下,竟忘了谢旨。
燮信也不计较,又议了一回神武营残将之事,便提早罢朝。
还未回至卧房,已听得玉儿在内哭闹的声音。
他拨帘入内,只见玉儿正抻着双腿,双手捂了腿心,不知何故脸上尽是泪痕。
下人见他进来,忙低声行礼,告道:“皇后便溺在床,不肯教擦拭,恐污了——”
“你们先下去。”
他去到床畔,下人去了昨夜被他扯落的床帐,如今又换了新的。他还未坐下,玉儿已经爬过来,跪在床上,仰头唤道:“主人。”
他昨夜为她包好的尿布湿了大片,洁白的绢布上泅开一团淡黄的水渍。
看到主人在看她的腿心,她不禁挺了挺下身,说道:“玉儿没有乱尿。”
燮信一言不发地抱起她,去到浴室,像昨夜里那般,自给她一寸一寸地洗身子。
玉儿靠在主人胸前,先还不时看一眼主人的脸,说些傻话,可是主人不理会她。只是慢条斯理地为她洗肚子,洗屁股,偶尔还把手指插进她小穴里,教她浑身舒服。
可是渐渐的,她不再觉得舒服了。
毛巾擦过她腋下的嫩肉,一遍又一遍,她的皮肤微微刺痒。
“不要洗了,主人。”她一只手捂住了腋窝。
燮信抬起头来看她:“痛了?”
玉儿点着头说:“主人痛了。”
毛巾被抛入水中,他抱着她回到卧房。
下人被他召进来,换了床具。
玉儿坐在燮信膝上呆呆看着,突然回头问他:“嬷嬷还在睡吗?”
他点点头:“以后由她们陪着玉儿如何?”
玉儿有些迷惘,“嬷嬷去哪里啦?不要玉儿了吗?”
“玉儿是主人的,嬷嬷回家去了。”他指着其中一个婢女道:“她们也会回家去的。”
玉儿只听懂了第一句,其余皆不甚明白。她发了会儿呆,扭过身来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道:“玉儿不要做梦了。”
嬷嬷回家了,因为她做的梦。她想。
燮信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又慢慢下移到她腿心。
她分开两腿,露出整只穴儿给他摸。
他却合上了她腿心,对婢女道:“为皇后更衣。”
婢女不曾有过照料痴儿的经验,只看过李氏她们为玉儿换尿布,便也照着做了。
玉儿见她面生,心中害怕,眼睛直盯着主人,身子一动不动。
婢女气力不大,又是第一回伺候,半天也只将贴身的鲛纱给她穿了。
燮信已然不耐,起身命她们出去,亲去抱了玉儿,为她穿好衣裳,又教她自己动手穿鞋袜。
玉儿跟着他,学会了穿脱鞋袜,忽然兴奋起来,把脸在他肩头蹭了又蹭,又去亲他的唇。
燮信心中一阵钝痛,却并未避开。他长臂伸到矮几上,摇响手铃,不一会儿,柳太医便带着医箱赶来。
“陛下,落胎之药在此,只——”
“不必落胎。”
柳太医讶然抬头。
“为她安胎。”燮信一手蒙着她的双眼,“既然落胎必死,那让她生产会否有一线生机?”
柳太医默想片刻,道:“未必。”
燮信:“……”
柳太医又道:“不过,老道自制了一丹,倒是可以此验证其效。”
玉儿的身子是用来试验的么?
如若不是了解道人心性,燮信恐怕此刻已经忍不住要冷笑了。他心念转了几个来回,颌首道:“愿闻其详。”
柳太医将自己所学一一道来,他默默记下。
玉儿在他怀里扭动,想要睁眼看他。
他抬手欲屏退道人,柳太医却从袍袖中取出一迭纸笺,两手捧至他面前:“这是为陛下心疾制的方子。”
燮信一手接过,谢了道人。
玉儿回头,看到了那张骇人的面孔,杏眼瞪得溜圆,没等主人再来蒙上她的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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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 教养
玉儿哭了半晌,却不见主人过来哄自己,她止住哭,睁着泪眼去看主人的脸。
燮信只是默然。
朦胧中,胸腔里有一丝酸涩,玉儿坐起身,两手抱着主人的右臂,脸挨在主人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
“不怕。”她没头没脑地咕哝了一句,自此学会了自己哄自己。
她自然不应该怕,日后柳太医为她安胎,她日日都要见他。燮信想着,将她抱下床:“饿了么?”
玉儿点了点头,便由着主人将自己牵到食案前。
案上膳食早已备好,燮信取了双短柄象牙筷递给她,又捉着她的手指,教她如何使。
她学得极认真。对于夹取到口中的吃食反而不甚在意,只囫囵咽着。
没吃几口,便被噎住了,她说不出话,一阵阵往外呕着。
燮信却从柳太医处知了不少女子孕中会有的痛苦。见此情形只以为玉儿是孕吐,忙抱了她在膝上,轻拍着她后背,低声哄道:“玉儿难受的紧么?”
话音未落,玉儿咳出了喉咙里堵着的吃食,拿手背胡乱抹了抹嘴角,回道:“不难受了。”
碎物滚落过燮信袍袖,在那处留了点印痕。
他看了一眼,放下她,又教她如何细嚼慢咽。
玉儿专心学着,一口一口地咬碎吃食,张口给他看过,才算吃到了一回。
等到晚间用夜宵时,玉儿已会自己吃东西了。只是筷子用得不熟,跌在地上两叁次,但她再不像以往那样跳脱,边吃边落残渣。她学会了一口包住吃食,不漏齿地嚼碎,咽下,整个过程慢条斯理。
这副全然承自燮信的吃相,配上玉儿脸上全神贯注的神情,倒是颇有些趣意。
燮信心绪忽的放松下来,胃口大开的他将自己的那份蓑衣丸子吃得干干净净,又从玉儿盏中捞了几颗。
之后,他从药童手中接过汤药,慢慢饮下。
不知是柳太医的方子过于灵验,还是因为玉儿半日便学会了自己进食,燮信倚靠在椅背上看着少女的侧颜,只觉连日来淤积于心的钝痛消减了些许。
玉儿吃完,学着主人,乖乖把碗筷摆得整整齐齐,然后便伸腿下地,走到他身边。
这一日,她没有像小狗或是兔子那般,茶饱饭足之后,卧在主人腿间玩耍。
立着的自己此主人还要大,她站着不动,呆头呆脑地想着自己的新发现。
燮信没等她想出什么高深奥妙的道理来,站起身,牵了她的手道:“玉儿吃饱了要消食。”
玉儿唔了一声,跟着他走到宫门口,忽的停下脚步,不肯往前走了。
“玉儿不出去玩。”
有些委屈深深留在她心里,主人是她的,只是她穿了衣裳出去玩,主人就会不要她,去抱别人。
她另一只手攥紧了主人的袍袖,“主人,不要去。”
多久之前的事了,她却还记着。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被他占有着,却不知她小小的手也将他牢牢抓握在掌心。
他低下身,将她一把抱起,一直走到寝宫西侧的花园才放下。
夜色疏朗,月影憧憧,玉儿不知主人为何要带她到这里消食,嬷嬷往常只带着她从后殿走到前殿。她紧紧抓着主人的手指,亦步亦趋地走着。
幽径两旁竹林萧萧,婆娑清影随风而动,在朗月映照下颇有一番情致。
玉儿自是不懂,一双眼睛只跟着主人,脚下不留意,被什么绊了一跤。
燮信停下来,示意跟从的下人走远些,又低下身,去看她的脚。
玉儿也跟着主人蹲下来,她看到自己新穿的鞋子变了色。
“脏了。”她想了想,脱口道。
“主人抱玉儿去洗干净。”他一手揽着她,脱下了那只粉缎弓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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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 心结
玉儿不知道为什么主人要为她洗身子。明明是鞋子脏了,最后被抱进浴池里的却是她。
她靠在主人身前,任他摆布,偶尔抬一下手臂,或是挪动一下脚趾。
如此过了许久,久到她犯起了困,头一点一点的,几乎要睡过去。
“玉儿。”
她听到主人的声音,茫然回头。
“主人……”热气氤氲,她看不清主人的神色。揉了揉眼睛,她小声道:“玉儿睡觉。”
燮信坐在池内玉阶上,半身倚靠在池壁上。玉儿已被他抱去榻上睡了,但他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人脏了是可以洗干净的,这是隐藏在他心底的箴言,也是他从十六时便一直在身体力行的执念。正是因为被弄脏过,他对于洁净的执着几乎已成癖好。
玉儿被人弄污了,因为他的疏忽,他的大意,他的妇人之仁……只要想到这点,他便无法合眼。
更让他痛苦的是,玉儿有了身孕,生死只在两可之间,而这也是拜他所赐。
与此相较,另一层困扰似乎不值一提。陵王谋逆的幕后主使仍隐在暗处,他隐隐猜到了那人身份,但派出去的人手却一丝痕迹也寻不到。
他对诡诈心术愈来愈厌倦,然而却始终无法放下燮氏一族血脉相传的蓬勃野心。
他撩起一捧水泼在脸上,仰首凝望虚空。
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细细的流水声。
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响由远至近,燮信霎时回过神来,“玉儿?”
没有值夜的嬷嬷,离塌之前,他在玉儿脚踝间系了一串水铃铛。
他从水中站起身,玉儿望见他,跑过去,带了哭腔道:“主人,怕。”
浴池是春月里新修的,和卧房相通,只隔了一道长廊,几重帘幕。
这几日玉儿常被主人抱来洗身子,从睡梦中惊醒,不见主人的她,便本能的跑来了这里。
他将赤裸裸的少女抱到怀里,又慢慢坐下,低声哄了一句:“主人在。”
玉儿在他身前蹭了一会儿,止住啼哭。小手摸到他身上,发觉主人没穿衣裳。
她直直盯着那块皱巴巴的皮肤,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着,细声道:“主人不痛了。”
燮信嗯了一声。
少女的目光在主人露出来的身子上游动,忽然有了新的发现。
“玉儿,别动。”
少女的食指指尖点按着那只小小的凸起,浑然不解主人为什么要避开,她好奇道:“是什么呀?”
她的主人无法解释,只重复道:“玉儿别动。”
玉儿仰脸看了他一会儿,没从那副熟悉的面容上发现不悦,她埋下头去,在那粒小凸起上舔了一口。
燮信连日来只是心绪郁结,并无一丝欲念,然而那里是他的敏感之处,被玉儿温热的小舌柔柔舔过,他只觉后颈一麻,身下微微动了动。
玉儿不知这些,只觉这只小小肉球很是新奇可爱,她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眼,又看一看主人的,把脸凑到那处细细嗅闻,又想到什么,手指捻着它拉扯。
她的主人喉间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哼声,倏然又意识到什么,神色剧变。
他抓起那只作恶的手,站起声,抱着玉儿步出浴池。
他的下裳水淋淋的,露出胯下清晰的轮廓。
玉儿还在好奇,然而已经被抱到了榻上。
燮信慢慢拭净她身上的水珠,给她换上干净的尿布,又为她盖好锦被。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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