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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琳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好好学习
羽的身上有蛊。
阿奇善道,叁十年前,一个南黎人闯入了寨子,偷走了尚在研究中的玄嗜蛊,不久之后,一个名叫“血之旗”的组织建立了起来,无数达官贵族死于杀手的刀下。
血之旗,尉迟琳琅自然是听过的,就连圣朝中,也有官员惨遭杀害。众人对血之旗的了解,只限于其首领名为血殇,座下有二十四位顶级杀手,以二十四节气代称。
“这么多年,我们也只抓到过一个血之旗的人,身上果然种有玄嗜蛊。”阿奇善道,“这小孩是第二个。”
蛊族捡到羽后,替他恢复神智,谁知道他醒来后大打出手,将寨子里闹了个翻天,首领并非迂腐之人,命二人带他出山,回到这里,将来龙去脉说明清楚。蛊族之意,是想替羽取出玄嗜蛊,但过程冗长,他若一味抗拒,便难实施。
原来他年少却有高绝武功,浑身的伤痕,都是拜玄嗜蛊和血之旗所赐。羽对过去的事情所记甚少,时常陷入混乱的状态,有次将她推倒在地,醒来后抽了自己叁十鞭子,即便发病,也努力克制着不会伤人。依二人所言,取出玄嗜蛊对他身体无害,甚至能恢复记忆,尉迟琳琅便柔声问他:“阿羽,你愿意吗?”
一时半会也难做决定,阿奇善和阿奇托约定叁日后再来,走之前,阿奇托对着越竹溪道:“你很合我的胃口,要不要做我的男人?”
越竹溪干笑两声:“在下无福消受。”
阿奇托将目光转向尉迟琳琅,皱眉道:“脸蛋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这奶子小屁股平的。。”
尉迟琳琅遭遇飞来的身体羞辱,一时间气没喘上来。越竹溪皱眉道:“这里不是蛊族,言语不得放肆。”他神情严肃,将本来有些尴尬又好笑的气氛带的凝滞起来,连并不在意的尉迟琳琅都觉得他过于认真。谁想到阿奇托丝毫不惧:“但是你有个这么好的男人养着,多让他给你揉揉就好了。”
她笑声如银铃清脆,翩然离去,留下阵阵幽香。越竹溪却突然跪下道:“臣有罪。”
尉迟琳琅道:“你我都不是迂腐的人,何必在意这些。”
院中传来些许声响,半亩花圃旁,羽正蹲着用小铲子破坏着。他不高兴时,往往一个人待着,见他们来了,转个方向继续。尉迟琳琅哭笑不得,也蹲下来,拍拍他的背:“只是去治病,治好了还会回来的。”
羽不理她。
越竹溪叹了口气:“不如让臣来劝说罢。”
也不知越竹溪是如何劝说的,羽最终答应了去蛊族驱蛊。阿奇善赠予她一只追踪蛊,用于两人联络,羽一字一句道:“你来。”
“我便在寨外等你。”尉迟琳琅道。
他碧色的眼眸闪烁着光芒,对越竹溪道:“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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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外出求医,父母含泪送行(?)
存稿见底中sossossos





女帝琳琅 破阵子·越夫人
宁王自回朝以来,迅速招揽了大批旧部,以燎原之势推向京师。但尉迟瑾到底把持大局,两军僵持不动,已有月余。圣朝历来有叁侯四将拥君一说,只要她占的一半支持,倒不怕如何。然而静安侯已然将城门打开,恭迎军队入城,她万万想不到,赫连霆竟然不顾侯府荣耀,率先反叛。
这样的混乱局面,对百姓来说,唯一关心的就是能否吃上饭,过上安稳日子。当发觉他们的日子并没有受到过多侵扰,又得到新军的补助时,民心立时倒戈了。
县城知府不得随意离城,羽又未归,尉迟琳琅虽想与尉迟瑛见面,还是按耐住冲动。她每日关在屋中谋略布局,一张地图翻了又翻,到底不在实地,等待信鸽报信又远,一时间郁郁寡欢。
这日,越竹溪换了常服,从老农那借来牛车,却不告诉她因何事,又要去往何处。田间风光秀丽,她从不知越竹溪还有赶牛车的技能,坐在后方问:“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你少时都做过哪些活计了。”
越竹溪道:“家母出生农户,替城里富商耕地为生,臣自幼在左右帮衬。”
“那你父亲呢?”
“家父……臣有记忆时,他便不在了。”
一时间,只有牛甩尾巴的声音清清楚楚,尉迟琳琅道:“我同你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何人,甚至连他的名姓,都没有丝毫线索。”她淡淡道,“现在母皇故去,恐怕我再也无法知道真相是何了。”
尉迟琳琅转念道:“不说这个了。那你读书习字是否有名师教导。初次见你,便觉你书画技艺湛,若是自己琢磨,可谓天才了。”
越竹溪笑道:“臣有一位师傅,云游四海,漂泊不定。他曾教臣天文地理,星象占卜,琴棋书画亦有涉猎,只是臣愚钝,样样学了,洋洋不。”
“天下竟有这等全才?”尉迟琳琅惊讶道,“不知何时我也能见上一见。”
他语中带些怀念:“臣上次见他,是进京赶考之前……师傅从不留下地址通讯,想要找他,当真艰难。”
牛车慢慢前进,一直到了另一座山头,这处山石裸露,扬起砂石漫天,围圈有官兵把守,四处隆起而中央凹陷,有不少苦力正在搬运石头。正值盛夏,他们汗如雨下,行动不迟缓,那新来的官兵正要叫骂,被人拦住说了几句,才回到阴凉处继续守岗。
自南域银矿被发现,发配来的罪民,多数在此干活。尉迟琳琅心中一颤,发现几个熟悉身影。其中一个孩子格外熟悉,晒黑不少,几乎认不出来。
“那是慕衡之子吗?”她问。
越竹溪点点头:“慕家人,几乎都在此处。”
她道:“我竟然忘了,他们也在这儿。”
越竹溪道:“殿下不必自责,若非殿下仁义,打点上下,他们只会更加痛苦。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替他们洗清冤屈,堂堂正正地回到京城。”
他目光灼灼,含着千般坚定,万缕豪气:“殿下近日忧思,臣亦有感。只要有殿下在,所有人都有信心能打胜这一仗。”
尉迟琳琅抬眼,迎着日光看去,不知是灼热刺痛,还是她心中的火焰茁壮生长,她对越竹溪轻轻点头,俨然已下定决心。
回到平南,越竹溪去归还牛车,尉迟琳琅还未踏进院中,便听得一个妇人道:“溪儿怎还未回来?”
迎面碰上的,却是他在京中的老管家。老管家一见尉迟琳琅,便要下跪,她连忙拦住:“眼下在外,不必多礼。”在他背后,那先前出声的妇人正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她盘着简单的发髻,发色乌黑光亮,脸上虽有不少皱纹,笑起来却显和蔼。
“娘?”越竹溪亦惊诧非常。
原来这是越竹溪的母亲。尉迟琳琅盈盈一拜。
“娘,这是……林小姐。”
“这就是林小姐啊……”她笑着说,“溪儿给我寄的信里,提到过不少关于你的事呢。”
越竹溪连忙挡在她二人之间,领着越夫人去他房中。尉迟琳琅从来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恍惚,生出些逗弄之心来。那边,老管家与张伯已聊的热火朝天起来,颇有惺惺相惜之感,院中竟只剩她一人,风卷绿叶,格外萧瑟。
晚餐由越夫人操手,做了几道农家菜式,让她食欲大开。越夫人道,她回乡途中路过平南,便想着来看看儿子,过几日就离开。原来越竹溪被贬之前,越夫人自家中前往京中,不料还未达京,他已遭贬谪。她病了一阵,这才动身返乡。
夜凉如水,越竹溪搬来软椅,让母亲靠着坐下,尉迟琳琅无意打扰二人,悄悄离去。
越夫人虽是农妇,心思开明:“你说这林小姐家中落难,暂住你这。人家一个姑娘家,跟你同住一屋,生活多有不便。这也没个人伺候,你们孤男寡女,恐会坏了人家清誉。”
“林小姐身份特殊,有旁人在更加棘手。”越竹溪道,“娘,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好,我不操心。趁着娘在这,给你们多做些好吃的。”
越竹溪的巧手似乎来源于他母亲,尉迟琳琅第一次感受到,被无微不至关心的感觉,渐渐的,她不难理解,为何一个识字不多的农妇能养出越竹溪这样的人才。
因为他们都是正直而善良的人。
圣朝皇室难以受孕,因天葵来期不定,她在外奔波倒少了不少麻烦。不巧今日却正好遇上,她腹中疼痛难忍,躺在榻上,以期缓解。同为女人,越夫人何其细心,买来石灰,棉花,布缎,缝了布包,让她换上。
越竹溪趁着日头回来,见母亲示意他小声说话,不由得担忧追问。
越夫人道:“女儿家的事,男人少管。”
她热了饭菜,走到窗边一看,越竹溪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额头,舒了口气,拿起一旁的蒲扇,坐在床旁替她打扇。他自己衣衫浸湿大半,却一点风都没往这边透。
越夫人微微一笑,将饭菜放在窗檐外,一声不吭地走了。




女帝琳琅 破阵子·思
待她醒来,已是晚间了。
床上留了一把蒲扇,桌上摆了尚温的饭菜,还添了碗红糖水,芝麻颗颗酥脆,菜叶细嫩,没有丝毫老意。她一点点将饭菜用尽,来到窗边,看见越竹溪与越夫人并肩而坐。只听女声道:“虽然林小姐不是娇纵的姑娘,但你也该体谅她的难处。不知你们是怎么挨过冷天的?有些不方便的事她不同你说,你也想不到么?”
越竹溪并未言语,她道:“娘知道维持生计不易,你需更爱她护她,可别让人家伤心,知道吗?”
他道:“娘,我与林小姐乃挚友,无关风月。”
越夫人道:“你这脾气和你爹一样,我捡到他的时候……”她摇着扇子,给越竹溪讲起了早已讲过千遍的故事。原来他们两人如话本中的桥段一般相遇,只不过是美救英雄,她如此胆大,竟与异乡人许了终生,即便他一声不吭地离去,也坚强地带着幼子生活。
尉迟琳琅怅然若失,脚下踢中半掩的房门,见两人回望,不禁尴尬。
谁知越夫人拉着她,继续接上方才的话来,还将越竹溪赶走了。她含笑听着她的念叨,沉吟片刻,还是开口。
又过了几日,越夫人与老管家辞别回乡,二人挥手送别,他忍不住问道:“殿下与家母是否说了些什么……”
尉迟琳琅笑道:“我同她说,京中女子可娶叁夫四侍,其实你更吃亏,她便不再纠结,放任而去了。”
这清风朗月,矜贵自持的越大人何时会露出这样痴傻的表情,让她真心实意地开怀大笑,几乎流泪。
六月十四,临水叁州尽归宁王。贺逐提供的图纸在作战中起到极大作用,朝野内外震撼不已。与此同时,一书讨伐檄文作为新军的主张,为天下所知。
此文由越竹溪所着,文笔犀利,这位被贬的状元郎,终于开始显露于众人眼前。而那位传说中已然痴傻的叁公主,也被证实是替身,真正的尉迟琳琅,已同宁王会面。陛下残害手足,屡次至她于死地的行径,自然也写在了檄文之中。
尉迟琳琅再次见到尉迟瑛,只觉恍如隔世。
她傲然的气质一如往昔,但黑了,瘦了,身披铠甲,既像将领,又如帝王。见她来了,才露出一个笑容,有些疲惫,又充满着力量。
尉迟琳琅在孤岛面对可能受到的折辱;在海里划游到筋疲力尽;亦或是下定决心正面争斗时,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而她在此时,却忍不住放声大哭。
越竹溪已然辞官,平南县百姓几乎都到了城门处送行。他们惋惜道,还没能喝上一杯喜酒,越大人便要离开了。自他们听说此事,就不眠不休地修建一座雕塑,以期他长长久久地保佑平南,亦是对他的怀念。
他手执红绳,提笔写下几个字,系在雕塑手腕上。
天上牛郎织女星,地上有情人相见。乞巧节至,京中却少了过节的氛围,谁人不知,宁王的军队已逼近京城了。然而外面无论是吵闹,还是寂寥,这处幽道永远是如此安静。
那幽暗的空间内,一袭白衣的男子正伏案抄写,不知想到什么,幽幽叹息一声,将一旁的木盒打开,里面并未放着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而是一片芭蕉叶。他伸手抚摸叶子边缘,已是因潮湿有些卷曲,亦有些泛黄。,他却小心翼翼地藏起来,即使被囚禁也带在身边。
他在此处幽禁,已有一年光阴了。尉迟瑾不想要他性命,也不敢要,他除了无法自由出入,其余无碍。他每日抄写诗书,用断了不知多少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痛苦。
窗外烟花升起,慕知雪不由得想起几年前的上元节,闭上眼睛,轻轻笑了笑。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
他向来不喜旁人触碰,但她的抚摸太过熟悉,以至于放松了警惕。她的唇印在他的两颊,向下到脖颈,锁骨,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似乎放松片刻,怀中的人就会消失不见。她柔软的双手握住早已坚硬到疼痛的肉棒,上下撸动着,不时坏意地堵住前方的小孔,引起一阵难耐的酥麻。他翻身而上,反客为主,在她的红唇上啃咬,握住她两边挺立的翘奶,下身一挺,将肉棒完完全全地插进她的花穴之中。
犹如丰沛的桃源津般水润的小穴,每一处都是如此的销魂,软肉像一张张小口吸吮着棒身,龟头正抵住花心,几乎要进入女子最神秘的子宫。他舍弃了任何技巧,只大力而快速地直进直出,将她压在身下一阵顶弄。白沫黏糊在两人胯间,随着操弄发出叽叽的水声,让人只想堵住耳朵,却难以逃离。
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撞击着她细嫩的股间嫩肉,留下两个红印,翻进翻出的花穴已不能闭合紧密,含着紫黑的巨大肉棒,显得格外可怜。上方的小核高高翘起,还要被人坏心地揉捏按压,让她不由得更缩紧了花穴,一阵痉挛,让他背后泛起麻意,更加用力地将她的臀肉握紧,在指缝中挤出,几百次抽弄后,将液全部射进她的花壶之中。
汗湿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他素来喜洁,此刻却不愿离开,呼吸交织,意识却逐渐清醒。他缓缓睁开眼睛,怀中却是一片空无。
慕知雪遮住自己双眼,良久,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消失在无人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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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吧,前两天怎么登都登不上来,今天终于可以了
怀思哥哥出来露个脸~




女帝琳琅 破阵子·附骨之毒
跨过临水叁州,便到内陆,若拿下青州和常州,距离京城只有一步之遥。但尉迟瑾所掌管的圣朝军已然集结完毕,与义军对抗起来,僵持不下。
尉迟琳琅并未待在军中,这日是与蛊族约定来接回羽的日子,她与越竹溪站在两山相隔的溪水旁,她对于瘴气多有忌惮,见越竹溪神色淡然,不禁佩服。
阿奇善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几只花斑小虫爬过他们身侧:“二位的护卫还请在山外等候。”
她所到之处,瘴气自然散开,二人跟在身后,不觉不适。中原有诗人曾描绘过桃花源的隐世之地,或许同这里一般,悬浮的吊脚楼是与外界全然不同的风格,叁人合抱粗的桉树茂密茁壮,将金色的光辉遮去大半,似乎也夺去了蛊民脸上的笑容。尉迟琳琅见他们神色肃穆地盯着自己,不禁离越竹溪近了些。
阿奇善将他们带到蛊族首领接见客人的厅中,只见他年约四十,头戴方巾,手中握着一把玄黑镜身,祥云花纹的明镜,正用它对着日光,将光线反射至桌上的瓦缸内。随着一阵嗞啦嗞啦的声响,青烟冒出,从瓦缸内爬出一只六脚蜘蛛,它背后的颜色黑紫相间,让人见之生畏。
他之名为泉,是蛊族这一代的王。多年以来,他们避世不出,但自血之旗建立,各国中受蛊毒之害的人不在少数,泉便派子民外出蛊,至今已有十年。
尉迟琳琅观他气度,祥和安然,全无躁气,欣赏道:“蛊王怀济世之心,实在让人敬佩。”
泉道:“姑娘周身笼罩帝王之气,着实少见。”
她一惊,不知他是蛊术大师,还是算命神棍。
这时,一道蓝色的人影闪进厅中,站定在她身侧。他碧瞳雪肤,却不再如同山野猛兽一般阴骘,唤她一声:“小姐。”
尉迟琳琅道:“蛊都驱尽了吗?可有什么不舒服?”
羽摇摇头:“他们对我好。”
羽身上的蛊毒既已清除,他们欲早早赶回军中,不做过多停留,那只六脚蜘蛛却兴奋起来,爬至几人身前,两只充满灵性的眼珠直盯住尉迟琳琅,羽不禁皱起眉头,将她护在身后。
泉若有所思道:“有趣,能否让在下为姑娘诊上一脉?”
他既如此说,尉迟琳琅自不会拒绝。可无人料到他的诊脉,竟然是让那蜘蛛在她腕上咬了一口,这一举动太过惊人,羽手中滑过一条长鞭,朝他挥去。泉并未动怒,侧身闪过:“拿我送你的东西对付我,可不够意思。”
尉迟琳琅道:“我没事。”她只觉得一瞬间的刺痛,似乎蜘蛛吸了一点她的血,留下两个小小的齿痕。它背后的颜色由黑紫变为绿黄,再转为一片黑色,最终淡了下来,缓缓爬回了那瓦缸中。泉伸出手去:“好好睡一觉……”
他道:“姑娘是在何处,被何人下了如此霸道的毒?”
她第一次发病,是在十四岁。那种痛苦和想要渴求肉体的欲望太过强烈,让她惧怕无比,只能偷偷翻阅史书,知晓这是一种圣朝皇室都会患有的疾病,有些人症状轻微,而有些人可能危及生命。
母皇的身体越来越弱,与这种病分不开关系,她从未想到,这或许是一种毒。
祖祖辈辈,流淌在她们身体里的毒。
依泉所言,这种毒自母胎带来,已经深入腠理,难以拔除,却有方法可以抑制,至于是否有根治之法,他还要潜心研究。他有意让尉迟琳琅留下以寻求解法,不想她笑道:“家国未平,琳琅怎能独善其身,若有归来日,定前来请蛊王医治。”
越竹溪得知此事后,一直不发一言,直到两人独处时,才道:“殿下。”
她道:“不必劝我……你我都知道如今最要紧的事是什么。”
他似有想说的话,终究还是按下不语。
待他们离开平南,赶往青州的途中,却听说了一件大事。持续两年余的北野内乱终于以皇室胜利告结,新上任的北野皇帝并未处置乌良哈全族,而是将叛党与普通族人区分开来,此举甚得民心,却颇让人疑惑,因为,那名为赵灵菲的新皇帝,不过是个八岁孩童。想来这是那位神秘的摄政王做的决定,据说他素衣白衫,常以扇掩面,似病弱书生,但杀伐果敢,谈笑之间,便拿下一座座城池。
尉迟琳琅听闻,对越竹溪道:“没想到我们赌对了。”
审问那日,或许是怕牢中眼线,灵薇并未吐露太多,待她拾贴身物品,才在那把曾是礼物的短匕中发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她托人将他从牢中救出,至于往后的路,却是他自己开辟的。
内乱之中,最忌外敌,现今北野、东越,都已成助力,两军数量虽然有差,未必没有胜算。眼下还需一个能掀起民意,迫使还在观望之人聚拢的靶点,她尚在思索,越竹溪却已胸有成竹,指向门外:“故人相见,殿下可不能愁眉苦脸了。”
那男子缓缓取下兜帽,略有些疲惫地笑道:“叁殿下,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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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有奖竞答的环节(
写过渡剧情就觉得很干涩




女帝琳琅 破阵子·秘密
茶室之中,两盏早已凉过的清茶,只余悠悠香气。
尉迟琳琅观他面容素雅,气质平和,当与那个传言中被遗弃的皇夫没有丝毫相似。她道:“许久不见,你清减了不少。”
纪朗道:“在下与静安侯多有往来,诚心向教,对于俗事,也看淡许多。”
“但唯有一事,不能忘。”
他语中一瞬间的恨意,让尉迟琳琅心头一颤,隐约猜到些什么,但他接下来的话语,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如今殿下们的义军,还缺一个让世家们倾服的缘由,若在下给了殿下这个缘由,还请殿下答应在下一件事。”
她苦笑道:“这几年来,我好像答应了不少人,不少事,你且说吧。”
“我朝历来由女皇执政,立贤不立长,叁侯四将持有拥军玉符,若女皇品行失德,尚不能用,只有血脉不纯时,方能奏效。”
“在下早知荇儿并非我的亲生骨肉。一旦在下说出这个秘密,他必也要受牵连,所以恳请殿下,无论今后如何,许他侯爵之位。”
尉迟琳琅道:“你是说,侯爵之位,难道……”
“不错,荇儿其实,是男子。”
月屏山是传说中护国真君飞升之地,乃神圣不可冒犯的第一高峰,但后世为了纪念和祈福,在其旁的峭壁之中开凿石窟,绘制了美绝伦的壁画。其中一窟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诞下男婴的帝王,企图将帝位传于皇子,但其子暴虐不仁,竟试图染指亲姐,最后被流放海岛。壁画的最后一幕,皇子被手持莲花的神女劈下闪电,消失在了苍茫海域。世人皆信神教,以帝位需女子执掌,此后别无二言。
若让人发现自己竟然产下男儿,尉迟瑾怎还能登上帝位,便从他出生起处处隐瞒,即便如今,也讳莫如深。但此事到底存在疏漏,纪朗知晓后难以置信,直到今日说出,却觉如释重负。
他之言,由越竹溪执笔撰文,加盖其私印,以证确实。翌日,他以皇夫之名,将此真相昭告天下。尉迟瑾怎能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又将这件事说出来,一时气急,竟病倒在床。
京中京外,皆是风云涌动。长平侯府和宁远侯府更是人来人往,然而主人们都闭门谢客,实则已是心乱如麻。沉拂冰自外归来,见府内管家侍从都不见踪影,不皱起眉头,再往堂中去,那负手而立的儒雅男子,正是长平侯端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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