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狐(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古拉斯·老谢
幽娘在谢灵运新中的地位从闯祸晋升成灾星。
必须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谢灵运怕一转眼天就给她捅了一个洞。
清晨,他起床的动静吵醒了依着他的狐狸。
幽娘打着呵欠看一下窗外的景色:「你怎么起的比鸡早。」
「是你睡太晚了。」谢灵运穿着外衣:「不是说要看我练剑?」
幽娘鑽进温暖的被窝懒洋洋,打了一个大呵欠:「我知道你很厉害了,晚安盖世英雄。」
谢灵运铁了心要让她看自己的英姿,扯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一手抱狐狸一手执长剑。
幽娘哭号着:「我是伤患,我要休息,虐待动物,你这个禽兽。」
闹完了,她整隻狐狸像被拔了嵴梁骨软趴趴的靠在谢灵运身上,低声碎念着:「睡觉、睡觉、睡觉。」
「一会就不想睡了。」他虽不曾给人展示过他自创的剑法,但对于自身的实力还是颇有自信。
到了竹林内,他将幽娘放在木墩上,一人站在林中央,他举起长剑:「小狐狸,看好了。」
幽娘勉强撑开眼,见到谢灵运的架势来了几分神。
少年玉貌白衣,他挥舞的剑气歛起地上撒落的竹叶,叶子彷彿得到生命一般开始在风中起舞,他足尖轻点,踏竹而上,彷彿与百人搏斗一般,他每一剑准的砍下一颗竹子,刀刀致命如见血封喉,散发出的剑势令人不寒而慄,很难想像这是出自一名少年之手。
幽娘觉得踏足在竹林间的少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像个白衣仙人。
谢灵运起剑,难得有人可以分享自己的厉害,他微微扬起下巴炫耀着:「怎么样?」
幽娘捧场她的尾巴摇的欢:「厉害!感觉你下一秒就要飞升似的,你也教教我,让我有个防身倚仗。」
她被狼群追回家时,曾表明自己没学会防身术,但她却没说自己只学会了吃喝玩乐。
但即便幽娘不说,谢灵运也能看出来她也只会吃喝玩乐。
谢灵运没拒绝:「很辛苦,而且不能半途而废,你确定要学?」
「要、要、要。」幽娘直点头,这么厉害的剑法学回去让陆游惊讶惊讶。
谢灵运起长剑承诺道:「待你伤好。」
幽娘伤好后,非常后悔,因为每日谢灵运都用着”不能半途而废 的理由,在起的比鸡早的每个凌晨,将她从温暖的被窝挖出来,又强迫她变人形拿着那炳沉重的木剑走到竹林与他练剑。
谢灵运的武器是地上随手拾来的竹子,便能将她打得落花流水,若是真傢伙她恐怕只剩狐狸肉沫了。
她颓丧地躺在地上将木剑随意扔在一旁。
谢灵运用竹子轻敲她,带点报復性的问着:「不是说我弱不禁风?」
她哭丧着脸:「是我弱不经风,我不想练了,让我当隻废狐狸吧。」
「不行,有始有终。」
他轻抽幽娘,疼的她摸着屁股跳起来,谢灵运又说:「起来,我说过不能半途而废。」
题外话
男主现在还是少年,之后会成长,个性也会。
遇狐(舊) 第五章狐狸围脖
即便早起练剑,只要一回家沾了床,她变倒卧在那,非睡到午时过后才甘愿起来,她说这是狐狸的坚持。
谢灵运见此下了一个闢的结论:「猪。」
幽娘打了呵欠抖了抖狐狸毛缩成一团:「若能每天吃好睡饱当隻猪也不错。」
「在继续睡下去,等入了冬正好做狐狸围脖。」谢灵运走到床边捏了她脖间厚厚的狐狸毛,想刚来的时候,她瘦的只剩皮,才过几个月就养出了一圈肉,只怕入了冬她就成猪了。
「那也是入冬后的事情了。」幽娘瞧了个好位置准备睡觉。
谢灵运看她狐狸时肉这么多,变成人到不见几两肉,很好奇这些肉都长到哪去了。
「恩...别捏我!」幽娘被扰烦了,她叼着被子跑到墙角窝成一团。
谢灵运见她恼了,来了几分捉弄的兴趣,她退他进,他俯身到到床角捏了捏她的耳朵,狐狸杏眼圆睁瞪着他:「你在弄我,我就...」
谢灵运问:「你就如何?」
「...」她好像不能拿他如何,说不过、打不过、斗不过,而且都是谢灵运在照顾她,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拿他怎么样,这是他的屋、他的房、他的床。
她劝自己是好狐哩,不与幼稚凡人计较,一直告诉自己他还是个孩子,要忍耐、忍耐。
谢灵运却来了劲,他不断拨弄幽娘,想看看她到底能拿他怎样。
幽娘没忍半炷香的时间就怒了,化作人身将谢灵运压在身下,一口朝他肩头咬了上去,恶狠狠地说着:「你在弄我,我就把你的肩膀咬下来!」
这一咬不疼不养,反倒让谢灵运知道她的肉都长哪去了,他被幽娘压在床上,手反射性的阻挡,恰好摸到她胸前两坨乳肉。
隔着衣裙好奇的捏了几下手感甚好,书上常言男女有别,他的手如触电似的缩了回来,但他想起,幽娘不是人,是一隻狐狸。
反倒幽娘被占了便宜浑然不知,她只觉得谢灵运捏上来胸口时有几分舒服,她见谢灵运没反应,觉得自己威摄到了他,顿时心情大好,拍了拍他的脸颊:「这次我原谅你,下次别再犯了,乖。」
她又化作狐狸,睡了下去。
谢灵运木讷的起身,在思考妖是否算女人,缓缓地走出房门。
谢家准备这处宅子时,花重金,每一处都用最好的,生怕谢灵运在这山上住不好,也送了近百名奴僕嗣后他一人,但最后全死光了,偌大的宅子没人打理也年久失修。
谢家当初请人将藏书阁内的书籍全复抄一本,然后尽数搬来此处,又找了几名颇有名望的先生来为他传道授业解惑。
如此可想家族有多么看中他,他是谢家的嫡长子又是他们口中的神童,只可惜他命不好。
据说这宅子在他叁岁开始修筑,八岁落成入住,他看着偌大的藏书阁回想着京中生活,只剩模煳的几个影子,又到山中回忆,起初还好,但随着死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奴僕开始畏惧他,说这里是活死人墓,大家都要给他做祭品,逃不出去,只能死在这里。
后期几个奴僕在也受不了每天都有可能死亡的压力,便起鬨要将他杀死,像是约好一般他们拿着钝器围着他,先下手的那名奴僕,一把砍刀高举过头,手却不小心失了力,砍刀坠落,将他的头给砍了半。
人头落地,众人都说他是妖邪,谢灵运也这么觉得。
又有几个不怕死的想夺他的命,皆死的离奇。
他们不再服侍自己,几个人疯了神经兮兮的在大院游走,不知念叨什么。
谢灵运承诺剩下的人,他会找到出去的办法,可最后他们也没等到,全死了。
谢灵运亲眼看最后一人在床上嚥下气,他眼里尽是不甘,那年谢灵运十五。
埋葬奴僕后,他麻木地过了一年,期间他也曾尝试过跨越那界石碑,结果像踏入迷宫一般,他走不出去,也没人能走出去,兜兜转转总能走回那界石碑,唯一的路径便是原路返回那宅子。
最终每日都像例行公事一般活着,不曾与人交流,山间生灵妖怪野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直到那日受伤的狐狸对他说:「她会吃人。」
谢灵运想,被吃掉也不错,最起码不用再忍受这些,即便只要在等两年,他也等不下去了。
他负手望着藏书阁的金字匾额,回想起来这一切历历在目,犹如昨日一般。
他摇头,差点忘记正事,步入藏书阁内。
他要去翻阅医书,研究 女人 到底是什么。
谢灵运认真翻阅医书,幽娘踩着猫步无声无息绕到他的后背,待看清他书上的图片,她惊呼:「你竟然在看春宫图!」
吓得他手一抖,拾起地上的书本,反手敲在她头上:「没个正经,我在看医书。」
幽娘揉着头埋怨道:「我又没看过医书。」
「那你就看过春宫图了?」
「我...」她还真的没看过,只听说里面有很多不穿衣服的人:「我当然看过!你有看过吗?」
谢灵运将医书放回原处:「我还真没看过。」
又绕到墙角,移开木板,拿出了木柜,随意拿起一本书晃着:「但这有一柜,小狐狸你敢看吗?」
柜子内有画卷、书册、图画,这暗柜是谢灵运整理藏书阁时无意发现的,他发现时也仅是随意翻了几页,并未看清其内容,大抵知道是什么东西又将他原封不动放回去。
遇狐(舊) 第六章鸡蛋饼(微H)
阴山之巅,一袭金纹黑衣在寒风中烈烈作响,陆游抬起手虚空一划,顿时乌云散去,漫天星宿乍现,明月皎洁如玉盘在空中悬挂。
陆游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至此夜观星像,一眼看遍天下事,不过比起天下大事,他更关心阴山里的狐狸。
他仰望星空,眉头轻蹙,倒吸一口凉气,随后重重叹息着,无奈呢喃:「你又做了什么事
。」
能让他叹息的事不多,除了众生苦难,便是幽娘。
他几月前才看过一次星像,那时她的命格井然有序,该历的劫难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下不见这星位就偷偷变成一盘散沙,竟让他瞧不出所以然。
陆游有时候在想,幽娘也算另类的逆天改命了。
陆游暗衬着,长生殿内她的命魂灯还亮着,想来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历劫罢了。
他既能窥探天命,自然也能见自己的”命 ,他见自己的红鸾星有发作之势。
红鸾星出现对于神仙来说,无非是情劫将至的警告,情劫对于神仙来说是最凶险的一道劫难,所谓「生劫易度,情劫难过,一念成佛,一念城魔。」
但陆游仅是一笑置,想着这回又是哪个倒楣姑娘,他一定要好好开导她。
他修成九尾的劫难便是情劫,开始时他不曾许诺山盟海誓,结束也不感到刻骨铭心,反倒是那姑娘哭的撕心裂肺,他成了姑娘的劫难,姑娘跨不过情劫那道坎,最终死了。
怎么死的陆游不记得了,他也忘记了姑娘的长相、名字、一切,她的存在就如他经历过的每道劫难,往事如烟、淡泊如水。
所以陆游才笑,笑天道与他较劲,也笑天道不自量力。
情劫?只怕这红鸾星出现太早,能让他动心的人万年以来没见过一个,烦心的倒是有一个。
陆游顺应天命,却也不信天命,修练到了这个地步,心境早已琉璃通透,历劫就如喝水一般平常,别人耗尽一生去化解的劫难,到他这眨个眼翻个身便过了,似乎他天生就是专们历劫。
他回到自己的思无殿,翻开桌上一迭迭的公文继续批改工作着,他无情无欲,即便每天重复这枯燥乏味的工作,他也未感不妥。
游山玩水、案牍劳形于他都是一样的东西,本质上都没差别。
不知过了多久,他笔尖一顿,脑中又是那散乱的星位,他觉得有必要看一下幽娘现在过得如何,他怕她又闯了危害众生的祸事,得将祸端扼杀于摇篮中。
他对着一旁的水镜挥手,看清后,他面色一僵,今天大抵是他百年来表情最多的一天了。
水镜另端。
谢灵运一手拿着医书,仔细的研究幽娘的身体,幽娘不觉不妥,一丝不挂让他的双手游走在身体各处,旁边放着一堆淫辞艳曲的玩艺儿,场景看起来好不香艳。
谢灵运认真说道:「你应该是女人。」
幽娘反驳:「不,我是一隻母狐狸。」
「你化成人,所以你现在是个女人。」谢灵运节骨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的唇缝,引起她轻颤,她娇声说着:「你别碰那处,很奇怪。」
谢灵运不懂她的奇怪法,只是觉得她叫的很有意思,食指又挑拨两下,由着阴道往上滑到了肚皮打转:「那里奇怪?这处便是女人分娩的地方,小孩子会从你这里出来,而这里是子宫养育小孩的地方,当你长成孰时便会来月信。」
他的手又滑到了桃红的唇缝转着圈:「就是每个月子宫生成保护小孩的膜脱落化作血块,由这滑出,小狐狸你有来月信吗?」
怪异的感觉爬满她全身,让她有些害怕,往后上挪了些:「所以...月信是什么?」
他已经努力翻成白话,奈何幽娘还是不懂,最终他只能再简:「就是你这会流血。」
「我这...我这没流过血的。」
谢灵运一手挑弄着她的唇缝,低头认真看医书:「奇怪,该不会是卡住了?书上说卡在里面对身体不好可能会死掉。」
「什...什么?那你快些帮我弄出来!」幽娘的手无处安放,听到会死掉,她害怕忍着异样感让谢灵运治自己。
他的医术,幽娘是信的,毕竟他可治好过她的脚,还有许多小伤。
「我试试看。」谢灵运觉得她下面触感非常奇怪,原本乾涩,后面摸着摸着开始黏腻湿滑,待他滑近肉缝,找到了一处小洞,他食指在洞中徘徊,洞太小他进不去,可又想到这处能生小孩,他想可能要一点耐心让它开起来,就像打桩一样慢慢地,缓缓地。
谢灵运左旋右转近了半个指节,幽娘面色酡红,轻轻喘着气,她的手抓皱了被单,耳朵尾巴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她不安地问着:「恩...我...我会死掉吗?」
「待我看看。」谢灵运伸进了一隻手指,掏弄了半天,没掏出什么血块,反倒是弄出一堆像是口水的玩意儿,他回了手,看着指尖上如蜜糖的晶莹闪烁着,鬼使神差间他舔上手指,味道还不错。
幽娘见他不语、不洞,手指拔出来后她有股难受的空虚感,太过于陌生的感觉让她急地哭出声:「我...还有多久时间...」
谢灵运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连忙放下手,拿起医书胡乱看着:「你没事,大抵是因为你还没成孰。」
听到没事,她哭声一止,拿起谢灵运的衣袖抹着眼泪:「不可能,我活了两百年是隻成孰的狐狸,都能当你太奶奶了。」
两百年?谢灵运只觉得她这两百年肯定睡了一百九十五年,否则她不会如此愚笨。
谢灵运第一次接触女人,也不懂这些,这一趟弄得他胸口有些闷热不想再继续研究,最终同意幽娘的说法:「行吧,你大概不是女人,是隻母狐狸。」
这毁换她不开心了,她抢过谢灵运手中的医书:「你又是男人了?」
待她看清楚后,她立即大笑;「好奇怪,你们下面怎么带了两颗蛋一个棍子,是要做鸡蛋饼来吃吗。」
她看过谢灵运做鸡蛋饼,下了两颗鸡蛋,揉了些麵粉加了水,最终用擀麵棍将饼皮擀好,放在锅上煎,不一会香酥可口的鸡蛋饼就好了,想到此她有些饿了。
谢灵运一手捏着眼窝:「他不是棍子。」
「就是。」
「不是。」他拿回幽娘手中的医书为她介绍:「这是男人的子孙根,用来生小孩的。」
幽娘不懂:「可小孩不是我来生的吗?」
谢灵运拿起一旁的春宫图:「像这样生。」
遇狐(舊) 第七章小娃娃(微H)
幽娘凑的近,整张脸都快贴到图上,看了很多衣衫半罩的男女:「所以小娃娃在那里?」
这...难倒谢灵运了,书上只说行房事,也没说要如何生,他不想服输,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春宫图:「就是这样,然后小娃娃就会变出来了。」
「真的?」幽娘拿过春宫图高举看着,绕了几个方向,之后又将春宫图塞回谢灵运怀中:「那等什么,我们也来生一个玩!」
「你...」谢灵运来不及阻止,就被她拉到床上迅速脱了衣衫,她跨坐在谢灵运腰上,迫不及待的动了几下,就像等糖吃的小孩一般:「脱好了!然后呢?」
谢灵运被她蹭的心猿意马,阴茎也偷偷站了起来,幽娘感受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胳自己,她往后一挪坐到了谢灵运的大腿上,她看清楚谢灵运粉色爬满青筋的大棍子,好奇的抓上去:「原来真的不是带鸡蛋根擀麵棍,棍子真大。」
「撕...别抓这么用力,我说过不是了。」一股快意冲上了大脑,谢灵运不曾自渎,他对于子孙根的看法就是,如厕、清晨裤裆有时会吐白浊、会变大、变硬要泡冷水才能消下去。
「喔...那我小力点,让我玩一下。」幽娘第一次见男人脱衣服的样子很是有趣,棍子捏起来手感不错很舒服,她东捏捏西柔柔,两颗蛋软软的。
但谢灵运似乎很痛苦,他一直发出呻吟声,幽娘停下手:「很疼吗?你还好吗?」
一下失去快感,让谢灵运如坠地域:「不疼,你继续玩。」
幽娘撇嚷嚷:「那你叫什么?」
谢灵运有几分咬牙切齿:「我叫爽的,成吗?」
幽娘以为他恼了,但谢灵运是真爽。
骤然一阵低喘,谢灵运腹肌紧绷,一股白浊喷了出来,沾到了幽娘整个手掌,几滴落在了他的腹部,幽娘看手上的白浊,下意识闻了几下,粉蛇一捲试了试味道,淡淡的怪味、甜、苦、涩,很奇怪,她又试了一点,感觉没这么讨厌了,她当着谢灵运的面舔着自己的手掌,将上面的白浊舔尽。
恩...味道一言难尽,反正她不讨厌。
谢灵运也说不出此时的感觉,他喉头一滚噎下口水,反正他挺喜欢的。
幽娘舔乾净手掌,又见阴茎软了下去,她抓起来晃了两下:「欸...他怎么死掉了,软趴趴的。」
谢灵运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暗哑:「他没死掉,我也没死掉。」
果真,如谢灵运所说,幽娘手里的子孙根又站了起来,她像个孩童般惊呼:「它活了!」
她偏头看见春宫图,才想起初衷:「所以我们要生娃娃了吗?」
「胡闹。」
男生低沉平淡,不大声,却能清楚的传近他们的心理。
陆游从虚影凝成真人,出现在房中看着床上一对苟合的男女,谢灵运见华衣男人凭空而出,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将被单盖在幽娘身上,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幽娘。
谢灵运警戒地看着陆游:「你是谁?」
「陆游!」幽娘突破了被单,裸着身朝陆游奔去,张开双手只差一点就要抱到朝思暮想的人。
陆游却甩了件黑外衫,阻挡她的攻击,也罩住她的身体每一寸,随后变 成了一隻灰狐狸。
即使被陆游拒绝,幽娘尾巴依旧摇的欢,比跟他再一起时还猛烈,谢灵运有点不是滋味。
陆游看了一眼谢灵运,随后提起幽娘的后颈朝外走去。
大厅内,陆游在主位坐的端正,幽娘化身狐狸坐在了他前面的地上,谢灵运穿好衣服站在幽娘旁边,打量着陆游。
果然仙人之姿,怪不得小狐狸如此吹捧他。
陆游有些讶异,能不俱神威与他对视的凡人自古以来没几个,他来了几分兴趣,想看一看这少年的命格,却是黑暗一片,也许他也是神仙转世历劫,故司命将他的命格划去了,又或着是被天道所庇护的凡人。
他找到幽娘星位被打乱的原因了,少年表面上虽是天煞孤星,实则是 没有命格 的人,清水与浊水溷在一起,自然也会成浊水,命格的道理也是,所以并非幽娘逆天改命,而是有人在影响她。
良久,他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回前辈,在下京城谢家长子,谢灵运。」谢灵运作揖,礼数周全。
陆游食指敲打着桌面:「可是天子脚下那个谢家。」
谢灵运腰依旧弯着:「正是。」
百年前他进皇宫处理些事情,与谢家人有过几次照面,正好那时的谢家主做了个顺手人情给他,陆游便许诺叁代之内紫霞之气不断,算算时间这个谢灵运大抵是第四代人。
陆游掐指一算后,摸着自己的木板指,想不通。
京城谢氏出了好几个大善人,理应来说是福泽不断,谢灵运作为子嗣应当传承谢家的运势,受谢家祖宗的庇护,再怎么糟糕也不至于如此。
看不出有人从中作梗偷运势的痕迹,也不见天道对他任何庇护,想来应是神仙历劫,是谁就不清楚了 。
陆游的双眼是极淡的棕色,平淡到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幽娘见陆游又陷入沉默,因为他是在想惩罚她的事情,她跳上陆游的膝盖,垂下耳朵讨好似的摇着尾巴。
陆游叹了一口气,大掌抚上她的狐狸头:「你们可知方才行周公之礼会有什么事发生?」
幽娘抢着回答:「会有一个小娃娃!」
谢灵运不语。
「罢了,我来告诉你们。」陆游袖子一挥让他们各自看到不同的幻象。
陆游知道对幽娘解释太多没有用,便让她见到女子初夜痛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有吸取天地华修炼的狐妖与人苟合之后妖力大损的画面,最后再让她见女子生产命悬一线充满鲜血的样子。
吓阻作用起到了,幽娘觉得生娃娃可怕极了。
谢灵运的幻境就不同了,陆游试着让他了解到人与妖在一起,是世间不允许的,找了几个真实的例子让谢灵运看。
男人被百姓杀死,狐妖伤心欲绝堕入魔道,大杀四方。
凡人寿元用尽,狐妖独自坐在了那块墓碑前,经历了无数个春夏秋冬,最终心力衰竭化作了狐狸死在了墓碑旁。
亦或者善良的狐妖被众人发现是妖,百姓群起而攻之,最终将她吊在烈阳之下烧死了,男人双眼通红嘶吼着,被百姓压着看这残忍的一幕,最终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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