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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岁月过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笺
拍了拍前排的座椅,对着前面西装笔挺的司机,提醒道:”小李,暖气打足点。”
吴靖紧紧把江九九揽在怀里,缓和了眼中的坚冰,眼睛留恋的在她恢复正常的脸上逡巡,方千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脸色有几分莫测,嘴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女朋友?“
就在吴靖心里计较这方千的时候,方千也在不动声色的掂量着吴靖,他不知道这次吴靖来b市是有什么打算,放着好好a市不戴,巴巴跑到这里来,是想地下的势力分一杯羹,还是想寻找同盟来着,对于这位小爷,他还真没什么把握,此人心计太过深沉,也不知道他们老头子从哪个犄角旮旯找来的能人,自从前几年猛然出现就把a市搞得个天翻地覆。
“是未婚妻。”
他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淡淡的抛出一句。
方千,难得的认真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心里一丝讶异一闪而过,果然还是那般的平淡无奇:“那你可得藏好了,别让你们家那变态老头子知道了。”
吴靖抬头,笑的风情万种,桃花眼微微上挑,撩了撩眼角,是凤羽一般流畅的线条,眼中的温柔的水波还没来及回:“既然方爷,知道我的难处,以后在b市我就把她交给你了。”
方千抬头正好撞见他这样脸上绽放的笑容,风姿更甚女子,眉目流转间是千般万般的好看,一时间不察,看愣了过去。
等到反应回来的时候,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时机,心里有些懊恼,连连摆手推拒着,最终还是徒然的放下手,想起了什么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不在bs市吗?”
“小丫头,总得要长大,我得自己准备点老婆本不是,这钱还得回去和老爷子讨回来。”
方千点点头,手指扶了扶脸色挂着的金丝眼镜儿,这刚说几句的功夫,他的神色有些恹恹,懒懒的闭上眼睛,靠着车窗处贴的软软的毛毡假寐片刻,就在吴靖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开口:“有时间去旋转大楼,随时恭候。”
车迅速的疾驰在b市的大道上。
江九九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宿舍的小床上,一睁眼,两个脑袋凑在她面前晃着。
她瞪大了眼睛——猛地跳起来。
朱梦元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作势要起来揍她:“你要死啊——这么吓人。”
江九九眨巴眨巴着眼睛,对着旁边的两颗脑袋好奇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小君瞅着她,神色有些古怪:“小九你该不会是睡糊涂了吧,这是宿舍啊——”
江九九皱了皱眉头,脑子里一团迷糊:“我怎么在宿里。”
朱梦元吐槽:“你个猪,你都睡了一个晚上带一个下午了。”
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眼里是化不开的疑惑:“我有这么能睡吗?是谁送我回来的,我记得我还在路上看见了赵子岳呢,她人呢?”
朱梦元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心思管她,她现在经常不回宿舍你又不是不知道,死丫头,快起来喝点粥,有个好心人,说你在半路晕倒了,拿了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我和小君了九牛二虎才把你抬回来。”
江九九坐起身,呆了呆,下意识的结果她递过来的一个食盒,懵怔的眼神:“好心人?我晕倒了吗?”
朱梦元和阮子君看着她一脸的呆相——齐刷刷的汗颜,小君担忧道:“小九你该不会是出门被撞的失忆了吧。”
朱梦元点头——深以为然。
说着,小君伸出五根手指头过来,一脸的正色:“看我的手势,这是什么?”
“这是——手掌。”
“这是几!?”
小君绝倒:“数字!”
“五啊——”
江九九被她吼得头皮发麻,差点手里的端着碗都端不稳。
“五十三加六十七等于多少?”
“一百七啊。”
小君满意了,遂平和拍了拍她的脑袋:“还好,脑子没坏,还能接着继续用。”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170章
江九九肚子咕咕叫,这么长时间没吃饭,意识稍稍清醒一下,瞬间胃里空荡荡的,面对面前有些黑漆漆的粥,即使是卖相不太好,顿时食指大动。
“这是什么这么苦?”
江九九喝了一口居然还有些热乎的粥,昂头,一脸苦兮兮的表情。
“这是迟远从景苑拿回来的,说是叶旬的炖的粥,加了些中药。”
朱梦元解释:“暖胃的——叶旬说你一下子睡这么久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啊——这也忒苦了些。”
江九九继续挠着乱糟糟的头发,嘴里抱怨归抱怨,还是手上端起饭盒,拿着勺子大口舀着喝。
难喝是难喝了些,毕竟是他们家大神第一次下厨给她做的吃的,再怎么难吃也要全部吃完的。
“他来找我了吗?还有没有和你们说什么——”
她想起了什么,眸色黑黑亮亮的,水色明灿。
“可能在忙吧,我这两天不过才见过迟远一面而已。”
朱梦元摇摇头,见她醒了,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电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几句。
江九九吃饱喝足了,一把抹了抹嘴唇,从床上翻下来,扯了一把身上乱糟糟粘乎乎的衣服,感觉身上粘粘的,自己都有几分嫌弃——
“我要去洗澡,有一起的吗?”
两个同时摇了摇头。
她抱了洗漱用品站在宿舍门口的窗台上——
蓦的,扭头。
伸出手在棉质的衬衫摸了摸——手指僵硬的停在了胸口。
“小九——你愣着干啥呢。”
小君出来倒水,看见站在门口呆若木鸡的江九九,用胳膊碰了碰她的手肘,随口问道。
“我好像忘记饭卡放哪儿了。”
江九九闻言,微笑,轻语。
“啊——不就在你手上吗?”
小君迷糊了。
“我忘了,这就去了。”
她吸了一口气,露出清浅的笑容。
小君摇摇头——是她的错觉吗,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太正常。
在楼道口看不见的位置。
江九九轻轻的呼吸,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想着心平气和,却发现,渐染的一秒的呼吸都可能变成无法平息的紊乱。
她停止了脚步,猛地扯下,那解了一个纽扣的衬衫,放在鼻尖嗅了嗅——
果然,这是件新衣,上次吃饭时无意溅上的一小滴油渍也消失不见了。
她颤抖的手指,低头,半解的衣衫下,看见自己雪白的胸脯上零乱的吻痕——乱七八糟的一片。
这也不是叶旬留下的。
那个下午晕倒前的所有事情,如同卡了带的电影胶卷,无声的在放着她不知情的部分。
无人胡同,哭泣赵子岳,愤怒的男人,断了五指的王倩,还有……
还有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逆流,有些困难的站起身来。
慢慢的合上外套,手心攥了攥旁边楼梯的扶手,耳畔轰鸣,一步步的无意识的下了台阶,用手摸了摸的头上,向后退了一步。
撞上墙壁吗?
啊——还有个包。
“小九,这么早就去洗澡啊。”
楼道上有相熟的同学到了招呼,她什么都没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呼之欲出,压在胸口,揣的有些承受不住的重量——再也找不到呼吸的出口。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忘记它,忘记它,忘记它好不好,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行不行。
她仰头看了眼,浴室的招牌,脱衣服,试着温度,打开淋浴头,拿起花伞,用手心试着温度。
她的动作只余下一片机械。
安静的,浴室里只剩下缓缓的水流声。
“小九——这么早就来洗澡啊。”
她努力扯了一下嘴角,无意识的点着头,花伞下急速流动的水流,掩着的面孔:“是呀。”
“平时看不出叶旬是这么粗暴的一个人——果然是情难自禁啊。”
徐迪暧昧的冲她笑笑,显然想起之前的饭桌上。
叶旬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半边嘴角漫舒,从眼里心里满是愉悦的笑意,从这样的男人嘴里说出的情难自禁的四个字,着实太令人难忘了,忍不住掩唇打趣道。
江九九点点头,认真的倾听,呢喃道:“是呀,情难自禁呢。”
那个平时冷淡自傲耀眼好看的男生是说过这样的话呢,她也记得呢。
她缓缓闭起眼眼睛,想起——刚刚在楼梯口撞上的那个包,很疼,起初没有感受到,无意识摸到后脑勺的时候,感受到了——汹涌的泪水顺着仰面而来的水流融为一体,那样磅礴的泪水,还天真的以为——被泪水洗涤过的身体就能像凤凰浴火般得到救赎。
她局促不安的双手,抬起,放下,抚上胸口的肌肤,颤抖的睫毛,没有勇气再看一眼。
沉默着,取了洗发膏——轻轻的在手心揉着,在胸口揉了许久,许久,柔软的肌肤上瞬间红了一片,闭着眼睛,依旧是陌生的味道。
难闻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一切没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那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啪嗒——”
她全都想起来,那是纽扣在地上滚动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遥远,很吵。
那些细碎断续的触觉,细节,一点点的拼凑在一起,只剩下令人恶心,恐惧,难以忘怀的,记忆。
她没有上过生理课,生理老师大概永远都在请假,她如何知道,当一个女生变成一个女人的时候需要经历什么,是钝痛还是刺痛,还是她身上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滞涩感,那片,来自除了她自己以外的抗拒。
她可以努力学习争取拿到奖学金,她可以努力画画,可以赚钱给他买好多排骨吃,也会别别扭扭的学着别的女生一样开始在脸上涂涂抹抹的买好看的衣服,达到与他相配的位置,可明明她都已经这样努力了呀。
那样美好善良美丽的人,在她心里把天底下所有的美好词汇都安在他身上都不为过的人,已经完全属于他的少年,她该怎么才能告诉他,这个连别人用一下毛巾都会丢弃的少年——
她要该怎么告诉他?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171章
她如何才能开口?
那么自豪的说出我们家小朋友,那么骄傲的语气——那个少年。
她想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圆满才能得到的少年。
她是真的,再怎么努力努力,也配不上的上的少年,她该怎么样告诉她呢,他口里说出的小朋友已经不再成为他的,甚至还在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满是残坏的成年人了?
她该积攒多少的勇气,才能将眼前的幸福孤注一掷,亲口说出这么残忍又令人绝望的事情,她忍不住想,他会不会将她像别人用的杯子一样,毫不犹豫和怜惜,丢弃?
明明——
多么奇怪的感觉,从花伞下,多么炽热滚烫的水,都焐热不了冰凉的身体,这么大的世界,为什么,最后难堪为难的一定是她呢?
她在想,究竟是哪儿错了?或者是说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赵子岳赶到浴室的时候——
全裸的少女无措的站在巨大的水柱下,滚烫的热水飞溅,连洁白如玉的身体也渐染上一股桃色,她的眸中是一片的茫然依稀可见模糊的疏离。
“小九——”
她冲过去,关掉了浴室的花伞,拉扯着她的手臂,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终于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没有——”
浴室里没有人,那假意的虚伪的面容彻底揭开,她也不在特意的机械的去维持脸上的肌肉。
蓦的,江九九抬头,硬生生的打断了她还未开口的话,眼底是一片,冷漠和尖锐。
浴室里,只剩下地上细细的流水声,她原本被热水焦灼的红色的肌肤,这时候慢慢的显示出原来的本色——斑斑驳驳的吻痕。
赵子岳捂住了嘴巴,失神呆了片刻,一声巨响,她手里的淋浴有掉了地。
她湿漉漉的头发,水滴安静的掉落,吧嗒——。
“对不起,小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江九九轻轻的推开了她,手指拂过胸前,深吸了一口气,却因为巨大的压抑,眼泪滚掉落。
半晌,她沙哑着嗓音,清晰的质问——:“是谁!”
她赤着身子,不带任何情感的望着她,就是那样把时间停止般安静的望着她,是困兽般的悲伤和绝望。
“你所谓的男朋友?”
她依旧用平淡的语气继续说着。
赵子岳却感到那平淡的语气下,字字下掩盖的压抑和痛苦,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双眼却瞟到了她依稀在流血的脚踝——那是被一块飘零的广告牌蹭破的,她有片刻的失神。
“不,小九不是他!你误会了——”
她慌忙的解释,抬起头,踉跄了两步,躲躲闪闪的目光,再次凝神,却发现,眼前人顺着脸颊流来的不是喷头下的水,而是晶莹的泪水。
“那是谁?”
江九九的声音冰凉刺骨。
“是王倩!王倩把你带走了,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你他妈——”
她顿了顿,开口:“真的是够了。”
赵子岳震惊的看着她——这是第一次她听到她说脏话,带着勃发的怒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这难道不是你和王倩商量好的,你们演了一出好戏,就在等我上钩,又在这里惺惺作态有什么意思?”
她一字一句的开口,那涌动压抑的呼吸,分明是汹涌的怒意。
她摇摇头,眼里沁出了泪水,上前一步试图要拉她的手:“小九,你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王倩会出现在这里,后来王磊——他一直看着我,我没办法啊。”
“你是不是都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倩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对待,你不就是缺钱吗——你缺钱你说啊,你他妈在背后使绊子。为了那点钱,你是不是连做人最基本道德都丢的一干二净了?你的良心呢?”
她挣开她的手,嘶吼着,颤抖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冰冷的头发耷拉在她的脸上,双眼血红,鬼魅一般的存在。
“那次,你谎报不让我宿舍,那次,下雨天剪坏雨伞,那次在车库里剪坏自行车车胎,那次在饭里放虫子,还有......上次,你告诉和林书豪的聊天记录说,我有夜盲症的事情,大概王倩也是知晓的吧。”
她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全然不复平时温柔笑意的模样,冰冷而嘲弄,声音尖锐到了极致:“赵子岳——你真厉害,我平时敬你三分,是看在同学情面,是看在你孤苦无依的母亲份上,当初她留下殷切的嘱托,可怜她还以为你是个好孩子——只道你性格闷些,还让我多担待多担待。”
她的一巴掌打在面前有些颤抖战栗的少女脸上,狠狠的,在沉闷的空气中仿若一道惊雷:“我担待了——你就这么对我?”
江九九的泪水汹涌而下,眼睛几乎看不清她的容颜。
“我他妈是眼瞎了才隐忍至今,你根本不配——”
“小九——”
赵子岳的声音苍凉而沙哑:“我是没有办法啊——我真的不知道,上次我真的和她讲清楚,小九,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背转过身,声音不再尖锐,抓起旁边的衣衫,随意的擦了擦身子。
“小九,小九。”
身后有一个声音隐约的在叫着她的名字,她摇摇头,心里想的是:“真他妈的厉害,这种时候还能叫出这么亲昵的名字。”
江九九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寝室的,她依稀记得,她在门口洗了一把脸,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冲着宿舍里的人笑着抱怨:“这会儿洗澡都没人,真的是太冷了,太冷了。”
她又缩进了被窝,把头埋在了枕头里,冲着外面的人闷声说了一句:“我睡一会儿,有事儿叫我。”
阮子君抬头看了一眼,笑着打趣:“小九,你这么能睡,该不会是要冬眠了吧。”
她终究没有力气再应什么,就连嘴角都冷的快扯不出弧度来了。
听着外面洗漱的同学水流的声音,楼道里喧闹大闹的声音,就连天空的一掠而过的飞鸟的叫声都能清晰的让人心悸。
起初很杂乱,后来,后来渐渐都变成了一片荒芜地,意识渐渐模糊。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172章
“我以前不曾谈过什么恋爱,也不知道旁的男生是怎么做的,但——别人做的到的我也可以,所以小九,你要告诉我呀,你喜欢我在楼下等你,那以后我都在宿舍楼下等你,这样可以吗?”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插过她黑色柔软的头发,唇边微微的叹息被冷风吹散了气息。
他说,这样可以吗。
她紧抿着嘴唇,嗓音褪去了原有的涩意,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你这样,就已经足够好了。”
我的叶旬,你已经足够好了。
可是我却不够好。
她的泪至此再也没停过,只能深掩着面孔,死死的抱住他的腰,固执的不肯抬头,继续以那紧密而无法分开的姿态——死死的。
旁边路过的少男少女们,侧目。
饶是叶旬被人看惯了的,这时候脸皮也变得薄起来,小声的叹息——“小九,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有些窘迫,慢慢的松开,从外衣的衣袖里扯了一把面纸,吸溜吸溜的。
这才再次抬头,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眸里又恢复了往昔如春日般的温和,弯弯了眉毛。
“感冒发烧流鼻涕,原来是真的,也会变得胡思乱想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清水洗涤过的一般,望着他,清澈见底。
“我们去吃饭吧。”
叶旬,淡淡的笑,带着些许纵容和无奈,伸出手,握住。
远处,冬日里的阳光顺着半卷舒云,弥漫于一望无际的的湛蓝苍穹,仿若骤雪初霁般。
她想,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可人力总是如此,如此的造化,谁也不曾能阻止,在下一个春天来临之际,在惶恐不安中等待的冬天。
“..............”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江九九考的挺不错,加上综测分,排名至少前三,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出好一截。
明年至少可以拿到一笔数量不少的奖学金,可她,捏着成绩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连起初想好的撒娇卖萌求夸奖的心思也淡了不少,当初她希冀了一个月的约会也没了心思。
叶旬瞧着她最近有些沉默,更加的奢睡,没有往日的灵动活泼,只当她冬天容易生病,恹恹了些。
梦元和小君的成绩一向不让人操心,只是赵子岳莫名的有几门课没去考,当掉几门是肯定的,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前还偶尔回来住一晚,现在倒是再也没回来过。
宿舍里一个人都不问,就当没这个人。
她再次见到赵子岳的时候。
昨晚,下了一夜的的雪,初晨,地上的雪很厚,路上的行人有些少。
小君和梦云还在熟睡,她裹着严严实实的去楼下开水房打水。
开水房门口站了一个人——赵子岳
这个女生她不再留着长长黑黑的头发,染了黄色烫了大波浪,踩着血红色的高跟鞋从江九九面前走过的时候,她几乎没认出来是她。
她依稀记得开学时,那个留着长长黑色的头发,笑起来眼睛里透亮的女生,仿若在一夕之间被颠覆了什么——现在黑色的眼线笔画出,细长的眉眼,长眉如鬓,嘴唇画的很红很红,像喝了血似的,双眼也是血红,像是熬了几个通宵有的憔悴。
她熟练的从皮衣里掏出女士香烟,蓝色的火苗轻轻跳动着,上面某个奢饰品品牌的logo若隐若现。
红唇轻启,吞云吐雾,原来妖艳和清纯隔得是这么的近。
江九九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继尔吸着鼻子,拎了水桶就想回头。
“江九九。”
她的脚步顿了顿。
迈开继续。
“江九九——”
她把吸了一半的烟蒂踩在地上,上前一把,拦住了她。
外面下了雪,她穿着高跟鞋走的及,身子向前一倾,江九九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她。
很快,又抽出了手
四目相对。
赵子岳远本就比江九九高了不少,这是才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神色里闪过一丝复杂。
“你现在很爽吧?”
她微笑着开口,绚丽的美瞳里依稀可见隐忍气愤,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她。
江九九皱眉,她现在看起来像很爽的样子吗?这是这么人呐,得亏她好意思——
“你找我,有事吗?”
她顿了嗓音,凝滞了许久,开口。
“我从前以为,你是最善良的,待人永远那么温和有礼,你为了那一层膜,什么绝情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她听完蓦的想笑,嘴角抽动的,没有言语,连看她一眼都觉得莫名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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