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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少年十九岁
太傅
作者:少年十九岁

孟榛一直惦记的,是她儿时小嘚嘚。

可云游归家后,被捆绑上个风评一般的太傅?!

太傅从容淡定又冷漠,做事狠绝心肠硬。

起初她见他亦觉如此…

但此后才发觉,这何尝不是他的另一种好呢。

总的来说,这是个,搞权谋,谈恋爱,的故事

文案放飞,不过,文确实是认真写的正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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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 春风和煦
七月盛夏,蝉声阵阵。
清风微拂,日光映照,将窗边桂花树的影子,投进书房之中。
夏日燥热,难得阵阵清香萦绕,光影斑驳下,是还不及身后书柜一半高的人儿,正执笔伏案,不知在面前的《本草纲目》上,圈圈画画,作何注解。
“榛儿,自清晨至此,都看了半天了,快来娘亲这儿歇会儿,尝尝娘亲为你做的桂花糕。”
至此,方抬起头来,小小圆脸,粉嫩瓷白。
最喜人的,当属其一双杏眼,黑白分明,清澈有神。
孟榛略显笨拙的爬下椅子,至其娘亲身边,咧开嘴,调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小虎牙,白胖小手拿起块桂花糕,咬下一口。
待口中无物,歪头思索状,半晌方道,“桂花~其花,辛,温,可散寒破结,化痰止咳,其果,辛、甘,温,可暖胃,平肝,散寒,其根,甘、微涩,平,可祛风湿,散寒…好像,还有什么来着,娘亲容我再去看一眼。”
妇人浅笑,拿出手帕,为她擦了擦嘴边,末了,点了点孟榛鼻尖,“你呀。”
站在桌边,手上翻书动作未停,蓦地想到什么,声音软糯,几分和顺,“娘亲,榛儿求父亲请来的先生,应当,这几日,便该到了?”
孟榛明明连头都未抬,其娘亲赵氏却久未应答,手中一块儿桂花糕,也是拿起又放下。
静默良久,寻到桂花药性,牢记在心后,方撂笔,单手撑着脑袋,噘着嘴,极委屈的模样。
“榛儿,你父亲不是说了叫你,好好学些琴棋书画,便罢了。”
柔嫩小手用劲儿为娘亲捶着腿,揉着肩,眼泪汪汪,“娘亲~再帮榛儿劝劝父亲可好~?”
“……好,好~待你父亲下朝,便再去劝他,可好?”良久,终是缠不过磨人的小丫头,赵氏方要将孟榛抱进怀中,却听院外一声轰然巨响。
吓得孟榛一溜烟钻进赵氏怀中,只留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在外张望。
赵氏拍着孟榛小小的背,“有娘亲在,榛儿莫怕。”
院内小厮似乎也吓得不轻,进书房通禀时竟有些结巴,“夫,夫人,隔壁,是……不知搬来了何人,今日,竟把咱们尚书府同他家共用的墙,给拆喽!!”
赵氏都难掩讶异,语气也急了几分,“拆墙?待我去看看。”
说着放下了怀里孟榛,向院内走去。
果不其然,原本完好无损的一面墙,现如今却被凿了个拱门般,最上方还连着一块儿,岌岌可危……
只见墙另一边,即是隔壁院中,除了个手上拎着铁锤的五大三粗。
便是一清俊少年,少年内着一白色大袖中衣,外披宽袖青纱绰子,于其后襟,下摆处,皆绣有松柏之纹。
此时对着此断壁,眉目难舒,几分不耐冷意,负手而立,看似其年少,却也自成风骨。
实则,少年正思索着,该如何更妥当,向这还未来得及拜访的芳邻致歉,却见一粉嫩圆润小团子,不徐不疾,露着两颗小虎牙,傻笑着向自己走来……
不解间,隐约听见邻家夫人唤此团子,“榛儿……”
断壁似拱门,上方却无甚支撑,孟榛还未踏过墙洞,其上砖土,已然落灰,大有轰然倒塌之势。
顾不得别的,千钧一发之际,疾步上前抱过这团子,护在怀中,任身后断壁顷刻坍塌,尘土飞扬。
方才来得及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却听怀中软软声音传来,“小嘚嘚~”
放下怀中人儿,只见其灵动的大眼睛眨了几下,明眸善睐,周身自有本草醇香之气。
心中莫名暖然,他竟也无缘无故蓦地笑了,“小丫头,我可不叫小嘚嘚,我名……”
“榛儿!”
赵氏待断壁再无危险,趋步过墙,将孟榛拽入怀中,仔细查看着其身上有无伤处。
见赵氏观孟榛无大碍,少年方微微欠身恭敬作辑,“今日之事,着实对不住,本欲于此建一石柜,用以贮存特殊药物,却不想未弄清其结构,惊扰贵府…”
听到贮存药物这句,霎时,孟榛瞪大了眼睛,挣开其娘亲,跑到少年身边,眼中无限光芒,“小嘚嘚~~~你可是,会医术?”
原本整洁的袖口被她拽的褶皱起来,难得的并未在意,单膝跪地,同她视线相平,不禁尽量放缓了语气,“我不甚了解,不过家中,世代行医。”
“世代行医!!小嘚嘚~小嘚嘚~你榛儿为徒可好?”
她更用力拽着袖口,似乎不肯放手般,明亮眼中满是祈求,紧紧咬着自己下唇,让人不忍从口中说出半个不字。
所幸还有其娘亲在,两分呵斥,八分无奈,欲上前抱回孟榛,“榛儿。”
反倒将孟榛一惊,直接跳进少年怀中,双手紧紧环住少年长颈,闭着眼睛,金豆子断了弦般,胡乱蹬着腿,“娘亲,若是不应我,今日榛儿便不回了!”
两方均被弄得不知所措,良久,赵氏也只好应了下来,“罢了,榛儿自小对医术颇有好学之心,今日,遇见贵府世代悬壶济世,想来,也是你们投缘,倒承蒙不弃,敢问令尊是否乐意此心小徒。”
许是见孟榛不肯轻易言弃,少年便也无推脱之意,看了看怀中小丫头,嘴角轻扬,有极浅的梨涡,“自然,家中双亲,定喜如此好学之子。”
这才从他肩上抬起头来,吸了吸鼻子,“小嘚嘚,当真?”
初见却未有半分隔阂,少年用袖口内衬轻柔擦了擦孟榛脸蛋儿,笑意和煦,“当真。”
看着自家孟榛咧开嘴,傻笑起来,赵氏才放下心来,从少年怀中接过孟榛,欲转身回府。
可快踏进孟府时,孟榛方想起什么,跳出赵氏怀中,欢快倒着双小短腿,跑到少年身边。
见状,少年不禁浅笑,“榛儿,可还有何事?”
双颊微红,离他近了几分,以肥嫩小手于侧掩口,软绵绵的声音压的极低,“小嘚嘚~你可知何为春风和煦满常山~”
“唔,是何?”
“榛儿原本也不知~可是见到小嘚嘚你,榛儿,就知道了~”
语毕,转身便跑,却仍不忘回头嘱咐,“小嘚嘚,榛儿前来拜师之日,你也定要在场呀~”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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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幼女着一身高领长衫袍跪于地,上身挺直,目视前方,满面期望。
香案前,乃是医馆当家之人,温文尔雅,自有大家之风。
面对正北所挂祖师,先师爷画像,上香,上表,行稽首礼,一应礼数俱全,方道,“禀祖师,师爷,今医馆纳徒,师门,传承有人。”
礼毕,回身端坐于旁侧特设正座。
弟子送束脩六礼,稽首拜先师。
再将拜师帖双手举过头顶奉上,行顿首礼。
奉‘改口茶’,接过师父含笑递过赠礼玉佩。
**
“小嘚嘚,你在背《鬼谷子》呀,那榛儿同你一起背《千金翼方》可好~”
蹙眉舒展,抱起桌边小团子,至身边椅子上,“自然,甚是欢喜。”
**
“小嘚嘚,山上有味药,榛儿想去采~”
“药筐摘下,我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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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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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将玉佩摘下,放至少年手中,“小嘚嘚,师父说,拜师那日赠礼之玉,是你自小便戴了保平安的!”
“那又何妨!”
“榛儿不可要!”
亲手挂在她颈间,少年眼中说不出的明亮,“这玉,既是保平安,想来戴在你身上,你平安,与我而言,亦是平安。”
**
强忍住泪水,拍着医馆紧锁的大门,“小嘚嘚?!小嘚嘚!!!小嘚嘚!!榛儿不信你就如此走了!!”
……
**
“小哥哥!!”
归家路上,离京都百里,驿站中于梦中惊醒之人,擦了额上冷汗。
寒来暑往,五年,一幕幕,仅如一梦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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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 红妆可备
榻上之人,正是离家两年的孟榛。
梦中种种,恍若昨日……
再难入睡,遥望窗外明月,心中却满是旧时那清俊少年身影。
多久了呢,如今,竟已是他不辞而别的第八年了。
还是两年前,孟榛拜一经由融国的世外高人为师,才得了机会,云游四方,寻少年踪迹,却奈何,两年……终究未果。
从师,本该闭关一年,云游一年,经师父最后考核通过,方算学业圆满修成,可自己却在还差半月之际到家书,八个大字,笔迹凝重迥劲, 尔弟病重,望速归家。
看得出是一向极力反对自己学医的父亲亲笔所书,尽管半信半疑,却不敢耽搁,也所幸师父体谅,匆匆结束了云游,孟榛这才踏上归家之路。
赶路本日夜兼程,却恰逢此驿站夜中不备良驹,方就此休息一晚,未想到,竟换来旧梦萦回。
心绪久难平息,彻夜未眠,待天亮,便又带着眼底青色赶路。
御马而行,半日便已到了城门口,许是因已近年关,城门口赶路之人云集,熙熙攘攘,孟榛也不得不下马,排起长队,等待着看守城门的官兵逐个查验随身携带之物。
期间不听到周围闲聊之声,循声望去,见两个锦衣少年,腰间系玉,折扇在手,大抵是京中哪家公子。
诶,兄长,你可听闻了,此前,圣上竟为大皇子身边一太傅赐婚了!
当真?一介太傅,还是大皇子身边儿的人……能得圣上如此赏识?
啧啧,这其中究竟,倒真教人寻味。
“不过想来,彼时太傅成亲,恐怕京城要有万千少女芳心付水流了……
“谁说不是!想那年端午佳节,太傅泛舟游于源河上,面如冠玉,青衣折扇,当真有如世外谪仙,一时京中多少少女,非君不嫁……”
似乎亦回想起了什么,其兄长起折扇,轻咳了两声,半晌,幽幽道,“可那人,着实太过清冷了……”
至此处,孟榛愈发不解,大皇子身边何时有个冷清太傅?且深得圣上赏识?京城少女多青睐?
想来……
此太傅,怪哉!必非善类,是个不可托付的……
摇摇头,待排到城门,经士兵一番仔细检验过后,方通行,再难耐片刻,孟榛疾步向家中赶去,不得不说,此时此刻,除了担忧,心中更有归家之愉。
***
站定于林海街,丞相府。
正门之上,悬一朱红漆金字门匾,匾上所书,“敕建安国公府”。
此时,府门大敞,府中小厮来来往往,清扫院落,门前几处已经挂上大红灯笼。
孟榛长呼一口气,不禁失笑,果然,是被骗了回来,不过,所幸家中亲人康健。
满面欣然,方欲进门,却被小厮拦下,上下打量一眼孟榛衣着, 诶!谁啊你?!此乃丞相府!岂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随其目光,孟榛也不禁看了看自己,确实,莫说体面,几日未换洗的衣服,几处还打着补丁,此时竟连整洁都算不上,不由咧咧嘴,心平气和耐心道, 我认得你,你是小福,你仔细看我,我是,孟榛。
良久,小福仔细端详了孟榛近一刻,遂后骤然扔下手中扫帚,欣喜跃然脸上, 嗨!小的眼拙!还真是大小姐!!
孟榛欣慰,粲然一笑,拍了拍小福肩膀,却又听他道……
这么多年!大小姐的圆脸就一直没变过!
小福语毕,便欢天喜地的跑进院内禀报孟榛归家的好消息。
留下孟榛楞在原地,笑容凝在脸上,木然摸了摸自己下巴,面颊……
扁扁嘴,半晌,方道, 这个月,扣小福二钱银子!
进府,未至中厅,便迎来屋内飞奔而来的孟津,即父亲信中所言的“病重”之人,年方八岁,却已是个人, 长姐!你可回来了!!
拍了拍抱大腿的小脑袋,半蹲下,身,将孟津抱在怀里,掂了掂, 唔!重了不少!个子长的也快嘛!小津儿!可有想长姐?可有听话?不惹娘亲生气?
蓦然,昔日温婉声音响起,难掩着埋怨, 津儿是日夜想着你这个长姐,你倒好!一行两年,连封信都不曾寄回!若不是你师父通达!我和你父亲,怕是要想想,女儿莫不是丢了!
放下孟津,拍了拍他肩膀,使了个眼色。
孟榛便先行上前,挽住其娘亲,牛皮糖般粘着, 娘亲~你看现如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这两年,未曾寄信于家,亦是因怕你们担心孩儿呀。
小小的孟津挽住另一边,摇着其娘亲衣袖, 就是,就是,长姐也已回来了,娘亲就莫要惦念了!
甩开两个黏人,温婉面上,已浮现笑意, 什么惦念!真是两个不消停的!
孟榛的院子早被拾好了,后院亦是好说话的地方,待孟榛梳洗一番后,三人于后院桂花树下,斟茶畅谈。
蓦地,想起院内忙里忙外小厮,孟榛纳闷儿, 诶,娘亲,怎的今年年关之际府邸内外清理的如此之早?
满园言笑晏晏,至此,却骤然停了,只见原本淡定自若的赵氏,一时语塞,失神将端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半晌,一言未发。
还是孟津,塞了满嘴桂花糕,含含糊糊道, 长姐不知?!你可是要成亲了!
本觉孟津胡说,孟榛还不以为然,失笑拍了他小脑袋, 嘿!小阿津!胡说些什么?你知道何为成亲?!
可见娘亲仍未应答,也不曾再看向自己,且目光不时躲闪,孟榛也愣住,望向娘亲,声线微弱,试探道, 娘亲?……
良久,赵氏方才开口, 咳,榛儿,待你父亲下朝,他定会同你细说这其中原由。
娘亲?!您说什么?!!
孟榛几欲拍案而起,却听身后威严声音蓦地响起, 榛儿!
认命闭眼,长叹口气,半刻之久,方站起转身行礼, 父亲,孩儿归家了。
其父孟逸点点头,拢了拢花白胡须, 嗯,随我来。
书房中,孟逸坐在桌前,语气关切, 榛儿,这两年在外云游如何?
云游甚好,同师父学了不少东西,不过,父亲……
打断孟榛所言,轻咳两声,竟显几分沧桑, 榛儿,为父,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你说,我可会耽误你?
父亲自然不会,可……
只见孟逸眼中隐约凝然,语重心长, 我这一生,就你这一个女儿,我与你娘亲已是这把年纪,了然世事无常之法,若有一天照拂不到,哎,你叫我们怎么放心的下!
故,这两年,我和你娘亲也商议过了,就尽早找个我们放心让你托付终身的,也了却我们一桩心事。
孟逸此状,让孟榛心中酸楚,语气放缓了不少, 榛儿知道父亲母亲担心,可……
挥手打断她, 榛儿!今日为父只问你一句话。
“父亲请讲。
我与你娘亲,你信是不信?
“自然,世间之人,唯双亲诚不我欺……
满意一笑, 那便无需多言。
孟榛深知,此时,自己在父亲面前是如何也辩驳不出结果的,认命合眼,只能在别处找机会回绝了,反问道, 那父亲为榛儿所选乃是何人?
大皇子太傅,姓梁,名尘飞。
想起城门口听到的闲谈,孟榛大惊, 太傅??被圣上赐婚的,大皇子太傅?!
正是,且如今大皇子已成太子,梁太傅,即是太子太傅,你们是圣上赐婚,可谓天作之合!榛儿大可放心,彼时,为父定将你婚事操办的风风光光。
抬眼见父亲已两鬓斑白,几分不忍,便只低头应声, 如此,便多谢父亲了。
待孟榛离开,孟逸方拿出铜镜,照着铜镜擦着两鬓“白发”,又向窗外翻进的亲卫吩咐着, 去,回梁太傅,就说,红妆可备。
看着孟榛回自己院子,赵氏方才进了书房,担忧愧疚,几分忐忑, 如此便把榛儿嫁出去了?
夫人,可觉有何不妥?
那太傅,当真可托付?
略有深意笑了笑,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既然那梁太傅,铁了心要榛儿,那此后之事,夫人莫要担忧。
****
垂头丧气,回了房内,孟榛正是郁结,来来回回的倒着杯中茶,叫来身边丫头,不禁询问,“小竹,那太傅,究竟何人?可有耳闻?”
思索了片刻,“小竹听闻,此太傅乃是如今朝堂之上,敢公然同摄政王作对之人!”
“敢同摄政王作对?!”
“可……亦听闻空有一副好皮囊,为人却寡言少语,冷然孤傲的很…不过,小竹倒是尚未亲眼见过太傅,皆是听闻罢了……”
“唔,即是这般……”
良久,孟榛蓦地想到什么法子,粲然一笑,唤了小竹过来,于其耳边轻语, ……
……




太傅 久闻大名
翌日,清晨。
瑞雪纷扬,似乎已下了一整夜,青松于积雪之中,更显青翠,此番美景,如若,再无翻墙而过,摔在树上,震落了满树积雪的孟榛,确实是值得赋诗一首的……
可还未等她挣脱树枝,院中晨练的父子二人已至树下。
其父孟逸面色阴沉,语气微愠,“榛儿!”
孟榛卡在树上不上不下,手足无措,慌乱道,“咳,父亲,您,您听我解释…孩儿!孩儿这般…实乃有苦衷!”
“噢?说来听听,看看你的苦衷值不值得让你下来?”
被卡的胳膊有些发麻,刚要开口辩驳,却见贴身丫鬟小竹自外匆忙跑了回来,孟榛当下心中暗喜,朝着小竹挤眉弄眼……
只听小竹老老实实道“老爷!长公主邀大小姐进宫,这会儿,轿撵就等在门外。”
孟榛摆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摊摊手,“父亲,这榛儿,确实不得不去啊,不然,恐有失礼数……”
“也对,那便去吧,话说这会儿,倒也该用早膳了,走吧津儿。”
语毕,孟逸便也不管在树上挣扎的孟榛,仅带着孟津走了。
******
顺利离府,上了轿撵的孟榛揉过自己摔得又痛又麻的膝盖,确认无事,方拍着小竹的肩膀“好小竹,就知道你最可靠!”
两人年纪相仿,小竹伶俐或乏,却格外乖巧听话,孟榛待其不似主仆,更似挚友。
小竹腼腆一笑,“嘿嘿,还是大小姐您想的周到,昨日便遣我进宫,方可一早便借长公主之名为您解围,不过,大小姐,你膝盖可有大碍?”
摆了摆手,掀开轿帘,望向周遭,此时已至宫中,孟榛直视前方,成竹在胸,笑意粲然,“无妨,这点儿小伤,怎能误我大事。”
轿帘落于长公主所在星阑殿,未待孟榛再整理一番以备妥帖觐见,长公主融璃便从殿中跑出。
虽说名号是格外尊贵的长公主,可实则不过年方二八的少女,天真无忧,灵动活泼,终见到了久违挚友,不禁鼻尖微酸,眼眶泛红。
牵过孟榛双手,不埋怨,“阿榛!你总算回来了!这两年间,怎的连封信都不曾给我!一走便是杳无音讯!”
孟榛挺直了腰板,做足了架势,几分严谨道,“诶,长公主!阿榛这总归是去云游,以求医术进,来日方可悬壶济世,无愧于师,无愧于杏林祖师们,平日里怎好总念家伤怀。”
明明是自小玩伴,却被孟榛这一出弄得云里雾里,融璃歪着头不敢置信,“阿榛……”
见此,孟榛方才得意一笑,“嘿嘿,方才如何!那般言辞,日后用来对付那些古板叔伯们可好?”
“方才还以为阿榛你是云游两年,呆了……”
嬉笑片刻,不敢忘了正事儿,“对了,阿璃,那太傅…现今何处?”
“唔,昨儿便听你的,特意打听过了,此时,梁太傅,应是同皇兄于东宫,现在咱们便可过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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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融璃身后,至东宫书房外,瞥见书房内一红袍背影,似乎,是个衣冠楚楚的……
可闻其声,低沉冷清,几分漠然,““事贵制人,而不贵见制于人;治人者,握权也,见制人者,制命也;道贵制人,不贵制于人也;制人者握权,制于人者失命”,人事如此,国事……”
他已意识到门边之人,却并未转身,仅微微侧目,嘴角似有浅笑,似乎一切尽在他意料之中般,授课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门外,似乎有人探访大皇子。”
遂后,仅向大皇子融浔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书册,云淡风轻稳坐一旁,拿起茶杯,坐等着好戏般。
几年不见,大皇子脾气倒愈发无常,语气威严,却有几分无可奈何,“璃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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