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岁月过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笺
终于,为首的男人被他刺穿了左胸,一手捂着胸口,一脸的惊诧和畏惧。
几道血珠顺着刀尖而下,他额头的黑发也沾染了汗水,目光森然的扫视一众人等,剩下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先扶起自己的头领好,还是先攻击面前的这个男人,各个都提着武器,表情犹豫。
为首的男人,痛的脸色发白,咬紧了牙关,低低的喝骂了一句蠢货。
叶旬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面前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没有任何犹豫的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
为首的男人大骇,肩头还在流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旬提着他拎到胸前:“你们再动一步,我就杀了他。”
“走——”被他提着的男人喘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众人连连向后退。
“哪辆车?”
他提着他,又走了几步。
空气中,弥漫着是血锈的气味。
江九九已经被拖上了车,一个人按住她,一个已经走到了驾驶座位上。
她似乎听见是他的声音,生了急智。
一把扑向那驾驶位,双手胡乱的点着,巨大而响亮的喇叭声响彻了寂静的车库。
剩下的两个人又惊又怒。
一把拖着江九九,其中一个人,伸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小婊子——”
此刻叶旬听了声音,提了为首的男人,疾步走了过来。
“九九——”
他低低的叫了一声。
江九九被那一巴掌打得头晕眼花,嘴角有什么流过。
随手擦了擦,似乎听见他在叫她。
叶旬开了车门,旁边的男人吓了一跳,立马拿起手里的武器就想打过去,这一下刚好砸在了被叶旬提起来首领头上。
那人发觉自己砸到了头领,忍不住一缩脖子。
“叶旬?”
“是我。”
他在看到她脸上的五指和嘴巴的血迹时,瞳孔迅速的了。
一脚踹开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
江九九没了牵制,按了几声车喇叭,巨大的声音再次响起,身后的男人骂了一句操,一只手臂横了过来,拽住了江九九的手。
叶旬旁边还提着一个男人,并不好进去车里缠斗。
江九九低头在那人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背后的那人吃痛,手稍有松动,江九九立马瞪着腿,跑了下来。
这时,叶旬提着为首的男人,身后是一群被打的歪七八扭鼻青脸肿的男人。
叶旬搂住江九九的肩头,冲着那几个人语气淡漠道:“如果不想让他死的话,你们就过来。”
为首的男人,捂着肩头上不住流着的血,愤恨的看了一眼叶旬,对着手下的人道:“这次先撤!”
他听见这话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再打下去,他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力,更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有外援。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279章
几个打手们,互相望了一眼,扔下了手里的东西。
为首男人,冷哼了一声,低声要求道:“你快点放开我。”
叶旬低头,扫了他一眼,手指一松,朝着几个打手们扔了过来。
谁曾想,这个为首的男人却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他得了喘息的机会,从地上爬起来,甩开那七手八脚围上来的小弟们。
依旧一手捂着肩头,目光冷冷的看着叶旬,眼神充满恨意和扭曲:“给老子动手!”
江九九的脸色发白,将手中的刀递给了叶旬。
自己握紧了钥匙扣。
那些人传来微微的骚动,叶旬蹙着眉头,揽着她的腰,稍稍向后退了两步。
“上啊——”
几个小弟有些畏畏缩缩,刚刚叶旬怎么出手的他们都看在眼里,几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点伤,谁都不敢做那个出头鸟。
叶旬一手提着刀,一手搂着江九九,神色淡漠,气度从容,即使是受过一番缠斗,也丝毫不见慌乱和疲乏。
突然,空气中,血锈的气味扑鼻,一道人影晃动。
江九九的脸色发白,下意识的举起手里的小刀,没有任何犹豫的,她一把推开叶旬。
偏头,躲过那斜刺过来的一刀。
为首的男人本来身上就有伤,行动也不如一般人迅疾,只见这一刀被躲过,咬碎了一口牙,再次举刀。
刀光闪烁,寒光映过男人丑陋狰狞的刀疤和刻毒的笑,江九九心头颤了颤。
手里的小刀,举在胸前。
叶旬的眉头一挑,伸手,抓住她的手。
不远处有车辆驶入车库的声音,那几个人更是慌乱。
“要不,老大咱们走吧——”
“是啊。”
底下的小弟们纷纷开口。
“伤我至此,怎么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那人冷哼了一声,手里的刀光闪烁,看上去冲着叶旬直劈了下来。
没想到,中途却生生的变了位置。
江九九举在胸前的小刀,向下迅速的移了几分,那小刀抵着刀锋。
她的唇颤了颤,一手扶着下刀,不可抑止的往后退了两步,那人身上浑身是血,江九九依稀看了几眼,只觉得头晕眼花。
叶旬另外一只手挡在她的身后,一把长刀,挡了过来。
江九九的小刀被为首的男人的刀锋一挑,那一截刀抛向空中。
而他的刀,直直的冲着她的手,奋力划下。
叶旬旋身,为了护着她,手里的刀也掉了地。
江九九堪堪躲过从空中抛下的小刀,这时候再躲为首的那人的刀已然来不及。
刀近了。
叶旬轻蹙眉头,电光火石间,没有任何思考,伸出修长的两根手指,牢牢的夹住那凌厉的刀锋,不教它再近,只是刀锋擦过手指,划过手掌,红色的液体顺着白皙的指尖往下。
他抓住了那刀锋,一只手,握紧成拳,冲着那人的面目砸了过去,那首领被打的头晕眼花,手里的刀也掉落在地上。
这些动作发生的迅速,不过十几秒间的功夫,江九九呆了呆,愣住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掌。
“什么人?”
“谁在哪儿?”
几道人声,夹杂着脚步声传来。
“走吧——老大。”
“是啊,老大,我们走吧。”
已经有几个小弟开了车过来,开了车窗急急的叫道。
为首的男人在小弟的帮忙下起了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捂着肩头,冷笑了一声,上了车。
很快,几辆车,除了车库,迅速的消失不见。
徒留下一地的残破的管制刀具。
江九九抬头,望着叶旬,脸比他这个受伤的人还要苍白几分。
她一手抚上,他受伤的右手,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水光弥漫,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又像是一直在隐忍般。
“没事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安慰。
她瞪大了眸子,低头想瞧个仔细,却不想,他另外一只手,横过来。
抚上她的眼睛,声音轻的宛若叹息:“不要看。”
她的眼里簌簌的掉了下来,顺着他的手指,嘴唇颤抖的厉害,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是他拿手术刀的手,他以后,要是再也不能上手术台了怎么办。
他——以后该怎么办。
比起江九九的激动,叶旬神色倒如常,自己按住了手里的穴道止了血。
“你的刀。”
他把地上的小刀捡起,递给她。
江九九接过,却听到他冷淡的嗓音里藏着淡淡的不悦:“有什么情况,躲在我后头,别逞强。”
他想,一个男人若不能护住自己的女人又怎么能称之为男人,再如何,断然没有让女人拿刀去厮杀的道理。
江九九静静的站着,苍白着一张脸,几度想要开口,也只动了动嘴唇。
很快,赶来的几个管理人员,是听到了几声不同寻常的喇叭声赶了过来。
叶旬言简意赅的对他们说明了情况,说是遇上抢劫的了。
那几个管理人员看叶旬气质斐然,穿着讲究,开着也是辆豪车,身边也只有一个女人,倒也真信了。
其中一个手忙脚乱的叫了一辆救护车。
不多时又来了一个人负责人,不住的低头弯腰,他表情很是真挚诚恳:“这多年没出事了,抱歉,车库的应该有监控摄像,我们会联系警方的。”
他的唇有些发白,闻言对着那负责人微微颔首。
江九九一手扶着他,眼里噙着泪,嘴唇紧紧抿着。
他扯出一丝笑容:“可以,帮我的围巾的拿过来吗?”
江九九低头地上有个灰扑扑的东西,她走了两步,捡起来,再次扶着他的手——“都脏成这样了。”
叶旬并不为意:“洗洗就好了。”
江九九低头看着手里的围巾,灰扑扑的,有些线还有些磨损,看得出来是经常佩戴的。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她扶着叶旬上了车,一路的小护士,见他手上简单的包扎,小声的称赞了一声:“这,急救做的真好。”
江九九抿抿唇,不敢去看他的手,涩着嗓音——“他是医生。”
小护士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双漂亮的手指,满眼的可惜。
可不知,这可惜,深深的刺痛她的眼。
上了车,他像是累极了虚脱一般,只躺在担架上,手臂上是淤青,就连背后也有长长的刀口和淤血。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280章
“叶旬?”
她低低的叫了一声,声音里有些紧绷。
他睁开眼睛,身下的担架很快被血色沾染沁湿。
他轻轻的抬手,想到手上模糊在一起的血迹,生生又放了下来。
她抹了一把眼眶里搁不下的眼泪:“医院快到了,坚持一下。”
他极低极低的应了一声。
车开的极快。
不多时,就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她迎面撞上了刚才医院走出来的迟远和朱梦元。
——“怎么回事?”
朱梦元看到江九九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捂住了嘴巴,急急的走了过去,迟远也紧跟着跑了过去。
江九九跟着护士,下了车。
眼睛落在他凉薄而血色全失的嘴唇上,随口道:“我们在地下车库里遭到了袭击。”
说完也跟着护士一路小跑进了医院。
她抓住,他那双没有受伤的手,紧紧的。
他掀了掀眼皮,嘴唇微启。
她抓住他的手用了力,颤抖着嘴唇轻声道:“别说话了,有什么等你好起来再说。”
他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很快被推进了急症室。
江九九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神情有几分茫然。
迟远原本就在这家医院上班,来来回回打点了不少。
“他会没事的,叶旬一向懂得分寸。”
朱梦元坐在她的旁边柔声安慰道。
江九九无意识的点着头,附和着她的话——“他刚刚还弯腰递了小刀给我,他还和我说话了,他还让我捡了围巾——他那样的平静。”
她抓紧了手边的围巾,像是抓紧了他的手般。
急症室外,很寂静。
她闭了闭了眼睛,视线里是红血蔓延的一片。
“九九,你要不要也去看看医生?”
朱梦元侧着头看着她,脸色同样苍白的不像话,嘴唇固执的紧抿着,身上血迹斑斑。
“我,没事。”
她确实没事,有事的只有他一个人,这个认知教她心里愈发难受。
几个小时后,叶旬被小护士推了出来。
“谁是病人家属?”
江九九豁然抬头,望了一眼,躺在病床的男人。
浓黑的眉,挺拔的鼻梁,微微有些发白的薄唇,即使是闭着眼,也是难得好看的一张脸。
“他还好吗?”
叶旬被推进了病房。
江九九留在了外头,声音哑的不像话。
“后背三道刀口,还有挫伤,背后缝了是二十针,伤到了肌健血管神经,断了一根肋骨,所幸的是没有引起呼吸困难。”
江九九扶了扶后面的墙,她想,他那样的气定神闲的神色。
或许,是装腔作势给那些人看的,不曾想自己也被他骗了过去了。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那手呢——”
医生摇了摇头,她眼里满是震惊,勉强扶着墙——为何摇头。
医生喘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不好说,手上的刀口很深,能恢复多少得看病人自己造化。”
她点点头。
像是经历一场战斗,短短几分钟,头上已经渗了一头的汗水。
“病人还有些忌口,有些注意事项我要和你说一下。”
她再次点点头,强打了神,跟着医生走到了问诊室。
朱梦元走进病房的时候,江九九还守着叶旬,什么话也不说,一口水也不喝。
她在楼下买了些粥回来,搁在一边。
:“九九,你吃一些吧,这都快到晚上了,你午饭一口不吃怎么能行?”
她静静的看着安静躺着的叶旬,麻醉药的时间还没过。
闻言也只是摇摇头——“我不饿。”
他还在昏睡,明明受了这么重伤,却还像睡着了一般。
朱梦元在她旁边坐下,神情很是自责——“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去哪里吃饭,也不会撞上那些人,叶旬也不会受伤。”
江九九轻轻的摇头,看了一眼她,平静的开口:“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今日只是碰巧,若不是他在,也只会是我。”
朱梦元惊讶的望着她:“是谁?”
“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是谁。
她的手还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仿佛从那淡淡的体温的中能汲取点力量,再次把视线投到他的脸上,眸里闪过一丝温柔恬静的柔情。
古时素来,就有英雄救美的典故,今日他救了她,没有道理的,从前对他躲避而故作懵懂的态度里升华了几分感动和几分难言的爱慕。
她不懂这种情绪是否妥帖。
性命之忧,救命之恩,无外乎以身相许或来日做牛做马而报答,欠下这一份恩情,无非这两种结果。
她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前者,或许,她就没有想过这种行为还有第二种想法,往往选择前者都为了情,只是为了情字寻一个理由。
或许这只是个契机。
这一救,让她看透她对他的情意,让她明白,他是拿性命去珍视她的人。
这个明白,是拿他的惨痛的伤口,深刻的镌刻在她的心里。
人们常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一只手,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有多重要,彼之于此,同理可得,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就有多重要。
这种重要,无关前程,当断则断,取其轻。
与其说那一刀划在了他的手术,不如说,这一刀是彻底划开了她的坚固的心房。
当年,她认为他对她不够珍视离开了,如今,她却又因为这几分珍视,有了几分动容。
这几分动容又让她思及了那些怦然心动的往昔,心里更是柔软绵长一片。
“咳咳——”
江九九起身,拿了一个枕头竖着压在床后,让他能舒服几分。
又弯腰倒了一杯热水。
叶旬,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挑,唇边竟有一丝笑意。
“还没吃饭?”
他咳了几声,许久未开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江九九嗯了一声,低头捧着杯子吹了几口气,又小心的啜了一口,递到他嘴边:“喝点水,润润。”
他就着她刚刚喝过的杯子边缘,抿了一口,小声的抱怨了一声:“烫。”
江九九皱了皱眉心,又喝了两口,嘟着嘴唇吹了起来。
稍稍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在手上凉了些许,才递了过去。
自始至终,他的嘴角一直噙着笑。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281章
自始至终,他一直看着她,嘴角一直噙着笑意。
江九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医生说,你只能吃点清淡的流食,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
叶旬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饭盒:“这是什么?”
江九九滞了滞,完全没注意到朱梦元刚刚送来的粥,咳了一声开口:“这是粥。”
她说着打开了饭盒,粥香袅绕,还有些余温。
她打开了粥盒,递了过去。
叶旬从容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手上有伤。”
说完,定定的看着她,言下之意如何,再清楚不过。
江九九捧着粥盒,手里拿着勺子,舀了半勺,递到了他的唇边。
他蹙眉,淡淡道——“你还没吹。”
她抬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是扬着汤汤春水,缱绻又温柔:“你什么变得这么娇气了?”
她实在不能将这个身受重伤还兀自逞强的男人和面前这个躺在病床上还郑重其事叫嚷着的人当作是同一个人。
“本来如此。”
他淡淡的开口,自己在勺子边缘吹了几口,又凑上去悉数喝掉。
江九九无言,下一次却细细的吹了起来,再递到他的嘴边,周而复始,一碗粥很快就见了底。
期间,迟远来看过一趟,叶旬冲着他微微颔首,一碗粥喝尽了。
接过她递来纸巾,擦了擦嘴唇,才对着迟远说:“这次,麻烦你了。”
迟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递给了他几张单子:“这是你自己的病例,我想或许你用应该看看。”
叶旬扫了一眼,示意他桌子上的一边,却不急翻阅。
他问——“身上受伤了吗?”
江九九摇了摇头,嘴角勾了勾:“我很好。”
朱梦元直皱眉头,告状道:“好什么呀,一直到现在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
叶旬顺着她的话,开口——“先去让医生检查一下。”
江九九打断他的话:“我什么事也没有,你别担心。”
叶旬也没有坚持,认真的看了她几眼:“那你去吃点饭吧,我还有些饿,一会儿再带给我带一些。”
她自从他醒后,一根绷着的神经仿佛松弛了下来,神情有些委顿和疲乏。
朱梦元也看看江九九,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九九点点头,一起和她出了病房门。
迟远在她走后,坐到了江九九原本坐着的椅子上:“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这间病房不会安排病人住进来,你们放心住下吧,医生护士那边也打点过了。”
叶旬点点头,那双完好的手,抚上床前的病例,一页一页的看了过去。
“你对自己也真够狠心的,你的手,当真不要了。”
迟远看着他一副淡然的样子有些复杂,之前在急症室外听见了江九九了一番话只道这人太隐忍,又爱逞强,不料竟是这般的胡来。
“再深一分,伤到了筋脉,你的手就废掉了。”
叶旬抬头看他一眼,苍白的嘴唇扯了扯:“我心里有数。”
迟远直摇头,同窗五年,还第一次见他这样。
他好奇的问:“今天袭击你的人是什么人?怎么伤成这样?”
“不知道,看上去像是跟着我们一路来的,不过。”
叶旬顿了顿,说:“似乎是冲着九九来的,来的人只要抓她,至于抓走之后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迟远问:“莫非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那些人,不敢正大光明的动手,见来人就撤了,看起来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叶旬想了想,眉头微皱。
迟远叹了一口气:“既是,冲着她来的,她倒是没受什么伤,你自己怎么伤成这样?”
他那漂亮的眉眼突然绽放出笑容,笑容好看的晃眼。
他这一身伤,能护得了她的周全。
她的安然,便是他的荣光。
他什么也没说,迟远从他的笑容里窥出几分洒脱的自得。
————
b市,“九楼。”
“主子。”
阿杜拿着手里的照片,急急的开了门。
“什么事?”
吴靖正和方千说着话。
闻言,眉头轻皱。
阿杜看了一眼方千欲言又止。
方千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扔下手里的东西:“今天说的够多了,有些困了,我先睡一觉晚上还有局,明天再来找你。”
直至方千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阿杜才开口——“今天,中午,江小姐在车库了遭到了袭击。”
吴靖的手上的笔吧嗒一下掉在桌上,他问:“受伤了没有?”
阿杜凝了神色,严谨道——“看医院的记录,江小姐倒是没受什么伤,只不过,叶先生刚巧和在,他的伤势比较严重。”
吴靖的眼睛眯了眯,望向窗外,轻声道——“那现在小九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声音轻的仿若呓语。
他回过头,冷冷的扫了一眼阿杜,沉声道:“查到是谁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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