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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岁月过十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之笺
江九九和方千还不是很熟,不过她也只得认识方千这一个共同的朋友,那个叫阿杜的人也见过几次,但没有留号码:“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阿靖有没有和你联系。”
方千更加奇怪:“没有啊,你们吵架了?”
江九九咬了咬嘴唇——“没有,前些日子他还和我说要回国,今天我和他打电话就打不通了,怕他出了事。”
方千手指在桌子敲了两下:“可能是他这个号码在国外不用了吧,你别担心,他出差是公事,忙的上头了也是有的。”
江九九只得无奈的回应道:“那你有消息告诉我。”
她起电话,才发现在床上很安静看书的叶旬突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她反应过来,朝他淡淡的笑了笑——“忘了你在看书了,吵着你了吧,下回去出去打。”
他放下看了一半的书,拍了拍床侧,示意她坐到床边。
她和顺的坐过去,柔声道:“看累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削一个苹果。”
叶旬却按下她的手:“我不想吃,想抱着你躺一会儿。”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侧,碎发擦过她的耳朵,侧脸贴着她的侧脸,她身子撑起来一些,让他搁的更舒服些。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么着急?”
江九九随口说:“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的去了国外,一直没联系,我担心他出事。”
他转过头去,嘴唇就贴着她的耳郭:“是那个叫阿靖的朋友的吗,看起来像男生的名字。”
他的口气平淡也听不出什么来,江九九自然没有察觉什么:“是啊,我在国外唯一要好的朋友,上次我还想介绍你们认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之前没有好好问问你,在国外那几年,生活的怎么样。”
江九九想了想,大多数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抱着脑袋想好了措辞才开口——“当然没有国内好。”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300章
印象里大多数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除了认识阿靖以外,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可以拿来说一说的事情,只得干瘪瘪的说——“当然没有国内好。”
“我在读的那个交换生,其实算不上一流的大学,距离城区有些远,买东西很不方便诶,起初吃一点快餐也觉得没什么,吃多了就觉得些腻了,餐厅的中餐味道做的也有些奇怪,但在价格上一点也没含糊,你知道的,我的口语和英语都不太好,起初连菜单都不认识,闹了好多笑话。”
他嗯了一声,声音拖的有些长。
她轻轻伸出一根手指,牢牢的抓住叶旬修长而根骨分明的手指,不似平常,微微用了力。
叶旬诧异,低头,看了一眼被握的紧紧的有些发白的指骨,十指一,反手握住她的手,唇角是浅浅的好看的笑容。
“怎么了?”
她轻咳了一声,眉目弯弯:“早知道,这个学校食堂这么不好,当初应该仔细的清楚,挑个食堂好一些的学校。”
他失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个。”
她没有说的是,这于那个城市,实为厌恶多为好感。
城市道路很杂,她不认识路,好几次迷失在相似的大道上,茫然无措的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的行人,那些说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张开口,想说话,嗓子却像是卡住了一样,比起找不到方向的路,内心的孤寂满心的羞耻才是最要命的。
还有呢,就是她下晚课的时候曾经手臂被一些纹着夸张花纹的年轻人堵在巷口勒索过好几次,幸亏每次总有巡查的警察路过才得以逃脱。
那时候她很害怕,害怕的时候在手心里慢慢划他的名字。
当时她走的时候便知道,一个人独自生活会艰难,不曾想却是那样的艰难。
而曾经取笑过她在纸上手上笨拙的比划着他名字的那个人,曾用宠溺的语气叫着她呆子的那个人,不会知道,大洋彼岸有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怀着如何复杂的心情思念着他。
她以为除却思念,这些挨一挨也能过去。
最艰难的时候终于来了,很快她发现了,自己变得有些暴躁惶恐。在上课时会坐立不安,夜夜难以入睡,偶尔还会莫名其妙的流眼泪和流鼻血。
起初她以为是水土不服和劳心伤肺的缘故,直到有一次,她在学生公寓的水池边呕吐了起来,鼻血顺着水流滴下,身体颤了颤,差点要晕倒。
旁边的一个人看了她一眼,点了一支烟,吐出的却是流利的中文:“抽两口吧,心里舒服点,劲不大。”
这个人就是吴靖,那个天天会记得给去唐人街买不同早饭的男生。
她一手扶着水池边,一手哆嗦的接过他递来的烟。
深深的吸了两口,却因为,第一次抽烟,呛的满脸通红,咳嗽不已。
神奇的是,有些晕眩的脑子和发软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半晌,她颤抖着嗓音问着自己心底里已有了清晰明白答案的问题
——“这是什么?”
“微量大麻。”
这是第一次感到恐惧,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奈和自我厌弃。
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受尽磋磨的国家留下眼泪。
那时她还觉得自己坚强,会为了自己的一点努力而感到窃喜,开始学会在钥匙扣上放一把小刀,学会在不同的手指上戴上不同颜色的戒指,告诉自己哪边是左哪边是右,尽心力的开始认路,熟悉不同的交通规则,一边听着别人在餐厅里点单,会小声的说,也给我来同样的一份。
她扔了只剩下烟蒂的烟,捂着脸,流水顺着指缝划过,滴到了水池的边缘,正中鲜红的血液,像一朵绽放的鬼魅之花。
往常她总在心里告诫自己,九九你不能哭,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事情,还嫌先前哭的不够多吗,可这一次忍了许久,在手里划着名字也没了用,泪水像是冲破了闸门的澎湃洪水。
有那么一瞬间,她多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醒来是他就在她的身侧,会温柔的搂着他:“怎么了?”
会安慰的揉一揉她的碎发,擦掉她的泪水,会取笑她哭鼻子,会安抚的亲吻她。
而她会一把扑进她的怀里,红着眼,委委屈屈的开口:“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你不要我了,还把丢到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可这样的梦,她终究没有醒来过,她睁眼的时候,她还在噩梦里挣扎,闭眼的时候,依旧在做着美梦。
“还有呢?”
他清冷的嗓音响起。
她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嘴角攒出一丝柔柔的笑容,想要说出什么高兴欢快的事情,说出来好让他开怀一些,什么也没想出来,只得说道:“我住的公寓外面有两只流浪狗,我天天给他们喂火腿肠,他们就天天跟着我去学校,走的时候我最舍不得那两条狗了,可是我不能把他们带回来。”
他以为她有些低落的情绪是想到这两条狗,偏头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握在手里,脸上是一贯冷清的表情:“你要是喜欢狗,咱们以后可以养一条。”
她看着他,眉宇间依旧是千万般的好看,眉头轻皱开始思索:“养什么狗好呢,养小一些的吧,大了我抱不动,阿姨怕狗妈,我好像听说,怀孕的时候不能抱狗狗,你听过这样的说法吗?”
“没有听过。”
她啊了一声,贴着他的手臂,用欢快的语调——“我还过了三个很热闹的圣诞节,很热闹,不只是吃苹果哦,那天我我挂在宿舍门外的袜子里真的有礼物诶。”
他温柔怜惜的看着她,就这样被她拐了话题,也忘了自己之前想要问些什么:“什么礼物?”
“............”
她轻松欢快的语调,盈满了整个房间。
细数着那些琐碎简单的小事,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只是,她曾经认为,若是爱一个人就是毫无保留的去坦诚,把快乐的事情,悲伤的事情,都说给他听,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乐同欢苦同悲,富贵相依祸福不弃。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301章
可她爱的那个人就在她的面前,而那些悲伤绝望的事情,她不能讲。
不求感受身受,这些想一想就能让她感到恐惧的事情,她是一万个不舍得让他有着除了欢愉以外的心情,一丁点都不舍得。
上天让他们重新相遇,还给她这样的机遇,她不该太贪心。
江九九给吴靖打过电话没有接通之后,拨给了方千,方千挂了电话直接就甩了一通给吴靖。
而他正在一个神秘而又优雅的国度。
这里藏着一个有些偏远而又落后的小镇,小镇的不远处是一所高校。
整个学校,完整的保留着中世纪古建筑的风格,树木葱茏的小道里,是一派安宁悠远。
吴靖正坐在当初他和江九九一起住过的学生宿舍里发呆,从这里到学校步行不过十几分钟,回国后他就出高价买下了这套素有留学生之家称呼的小楼。
“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老哥在哪儿快活呢?”
方千的声音拖的有些长,这时候吴靖没心思理会他,旁边还是一片嘈杂的声音,于是生硬着声音:“有事说事。”
方千示意那些人继续,自己却走出了门外,身子懒洋洋的靠着墙壁:“哎,怎么这么冷淡,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吗?你这话可说的让人有些伤心。”
吴靖好看的眉毛挑了一挑:“我挂了。”
“哎——别介啊,我好心给你打个电话,你要敢挂了我的电话,肯定会后悔的。”
吴靖嗯了一声,方千却不敢再拿乔,直接道:“你们家小朋友,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他得意洋洋的在等吴靖问他,没想到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方千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心道没挂断啊,怎么就没声了,他喂喂的叫了两声。
“我现在,暂时不想听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先让我静静。”
吴靖出了声,嗓音暗哑低沉。
“啊——”
方千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渐渐消失,脸上有些错愕,不禁就这么叫了出来,这么多年他是很清楚这个小姑娘在吴靖心里的重量,像他们这种人,看什么女生直接一床单的事情,闹的再大也有办法压下去。
可他像吴靖这种把女生当做祖宗供的却是头一个,直接连他都对这小姑奶奶藏着三分的敬畏。
方千站直了身子,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冲着刘青点了点头,刘青既有眼色的递了一杯水过来。
“你们怎么了,还真是闹别扭了啊,这可是头一遭。”
方千惊讶的问出口。
吴靖又嗯了一声,声音里有些心不在焉。
“和我说说看什么情况,这股票投资什么的我不如你,感情的事情你不如我,说来听听,说不定有法子教你。”
方千站直了身子,走到另外一个房间去,冲着刘青点了点头,刘青既有眼色的递了一杯水过来。
“没什么。”
他拿着电话,走到窗前,依稀能看见那个在暮色中行走在一片阴阴绿地里的少女。
“你不说,那我可就说啦,小姑娘给我打电话,还挺担心的你的,你这十天半个月的没理她,终于察觉一丝不同寻常来了,生怕你在国外出了事,我和你说女生就该冷一冷,你这上杆子贴上去热脸贴冷屁股的,还不是混成这样,这不找不到你人,就找我了。”
方千说完,放下杯子,勾了勾嘴唇也没了言语。
过了半晌,他很满意的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冷冷的声线:“她和你说什么了?”
“啊,也没什么,让我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是死是活,我骗她说你这号码在国外的不好使。”
他顿了顿继续说:“从电话里的内容上和语气上来看,小姑娘还真的挺担心你的。”
吴靖笑了笑,很快又恢复了刚刚那副冷傲的样子,想了想终究也是不忍心,于是道:“过一会儿,我会给她打个电话。”
“我是真的挺好奇的,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你气到不想理她?”方千玩味的勾了勾嘴角,电话那头又没了声,他自顾自的开始猜测:“该不是,跟人跑了?”
电话那头又没了声音,方千福至心灵的想通了什么,低低的骂了一句:“卧槽,不是吧。”
这还是吴靖第一次听到方千说脏话,他是混混起家,平时最爱端着一副书生翩翩的样子,温柔知礼不知骗过多少趋之若鹜的女子。
“谁啊?”
吴靖淡淡的出声:“还能有谁?”
“之前那个小白脸?我说呢,当初和你说了,在国外就得手脚麻利点,这一回国碰上新欢旧爱干柴烈火的,怎么能不出事情。”
方千想起吴靖就忍不住替他掬一把辛酸泪,后来想想,他这人吧脑子好使,模样长得也不错,虽说是黑道的出身,再怎么样也是顶着一太子爷的身份,可比他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要轻松恣意的多,这样想来在感情的事情上栽这样的跟头,到底只能说老天有眼。
“她和你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方千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只能顺着他的口气问:“好好,是不一样,那你想怎么办?”
“还没想好。”
方千说了这会话,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砸吧两下,开口:“早就让你听我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了还这样,什么道德,什么廉耻,有什么用?我们做这一行的不是早就看开了这些。”
吴靖淡淡的笑了笑:“你有什么高见?”
“当初你不是弄过那小白脸一次,大不了再折腾一次好了,办法不再多管用最重要不是吗?”
吴靖愣了愣,听着他理所应当的话,有些凌乱的复杂的心绪突然稳了稳。
“或许你说的是个好办法。”
听他这么一说,方千还来劲了:“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择手段的得到不就是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纯情处男的那一套,啧——”
吴靖不理他的调侃:“谢了,挂了。”
方千说着,低头看了一眼黑掉的屏幕,叹了一口气,人家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这兄弟倒是把他当衣服扔的很习惯。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302章
吴靖挂了电话,走到了窗前,这还是江九九曾经住过的房间。
这栋楼有些陈旧,窗户外是密密麻麻的爬山虎,从这里看,依稀可以看见学校的操场。
他见过的,一幕幕的场景——她在窗前支一个画架,画累的时候会像他一样望着远方,或许她会什么也不干,就这样撑着头,歪着脑袋,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是他从前走进她的屋子,见到最多的场景,即使她不在这里,那样的画面也定格在他的脑海里。
他想,这样的画面真实的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可怕的让他真实的明白那个称作回忆的东西,像梦魇一样挥之不散。
他甚至不用细想,脑海里就能像电影一样穿插过无数的细节。
仿佛她就在这里,他看着她,他只是她最好的朋友,曾经以为相儒以沫的日子,可莫名的就剩他一个人,而他满脑子塞得都是关于她的回忆。
她身上她很爱笑,脸上还有着婴儿肥,眼睛很大,笑的时候眉毛弯弯,眼睛咪成了一条缝,像个讨喜的小娃娃,在宿舍里会拖着一双小兔子的拖鞋啪啪的跑来跑去。
画画的时候一定要很安静,她很能干,画过不少很出名的画,就连素来严肃刻板的松山大师也会毫不吝啬夸耀之词,可她像所有古怪的艺术家都有自己古怪的做派,听见很大声的喧闹会皱眉头,打扰了思绪偶尔还会嘟着嘴生闷气,早起的时候头发一定是乱的,早上最不爱讲话,因为有起床气,尤其是冬天的早上。
每天都穿着厚厚的棉服裹得和个小粽子一样,兜里会揣两根火腿肠,扯开方便袋掰成几段喂给门口的两条流浪狗,自己起得迟来不及吃早饭,只得嘴巴叼着牛奶,小口的吸溜着,在路上看到他吃早饭,还会小声的咽口水。
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是多么矛盾的一个姑娘,会被一群不学无术的少年围堵着,镇定自如的掏出自己的钱包,也会在警察到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躲在墙角忍不住哆嗦的身子和自己说,江九九你做得很好。
她又是多让人心疼的一个姑娘,毒瘾发作的时候,她满头是汗,苍白着一张小脸,整个人都在痉挛,他看不下去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却咬着嘴唇递给他一把小刀,嘴里说着我最怕疼,你就在我胳膊上划一刀,不行的话戳两下,他那双拿惯了刀枪的手,生平第一次连小刀都拿不住。
只得在她的连声催促下,对着刀尖点了点,血迹都没沁出来,她却跳着脚,眼框里噙着泪叫嚷着好痛好痛。
他背后湿了一身汗,听着她委屈而又滑稽声音,软软的,就这么钻进了人的心里,正剩下密密麻麻针戳般的疼痛。
他静静的站着,莫名的一滴泪从眼角滑下,实在无法想象,像她这样的一个人,以后要和别人共度余生,而他只能像阴暗里的老鼠一样藏着龌龊的心思,捡着这样卑微的回忆惦念一辈子,该是何等的情形。




惊觉岁月过十年 第303章
他静静的站着,莫名的一滴泪从眼角滑下,实在无法想象,像她这样的一个人,以后要和别人共度余生,而他只能像阴暗里的老鼠一样藏着龌龊的心思,捡着这样卑微的回忆惦念一辈子,该是何等的情形。
他下意识的想掏口袋,想抽根烟,只是掏了个空,无处安放的手搭在窗沿上。
正值寒假,学校的人不多,整个空间显得空洞又宁静。
阿杜敲门,吴靖回头沉声说了两个字:“进来。”
阿杜把最近集的一些资料带了进来,走到他面前——“主子,你上次吩咐过我的事情已有了结果。”
吴靖坐到了她的睡过的小床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这段时间,吴靖的心情不好,阿杜是看在眼里也很明白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得了消就马不停蹄的报了过来,想着这件事,主子听了或许能够心情好上一些。
“什么事?”
吴靖接过他手里的文档,大致的扫了一眼。
阿杜察言观色的发觉他脸上哀婉忧伤的神情缓和了些许。
“上次主子让查的叶旬出生的那家医院也查出来,前段时间有个盗窃团伙被抓获,其中有一个正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据他交代,他原本也没想闹这么大,后来偷抱孩子被发现情急之中,才想到生火。还有一些人是乘乱抱的孩子,起初还只是看热闹而已,只是看见别人这么做了,顺手牵羊罢了。”
阿杜抽出一张纸:“只是警局里的笔录,上面有他的亲自签名,上面的笔录详尽,这件事在当时影响巨大,社会的谴责对医院来说冲击也是致命的,院长和主任联合试图想压下这件事,社会曝光度减少,连带着他也少了很多麻烦,再加上当年也抓了些人,也算是有个交代所以才能逃这么久。”
吴靖问:“这个人抓到之后,叶家知道吗?”
阿杜,含糊的说了一句:“可能知道吧。”
吴靖桃花眼微眯,淡淡道:“这上面说,叶老爷子一代军医出生,骑过马上拿过枪杀过人也救过不少人,解放后做了教授,学生名满天下。”
叶家不比那几家权贵暴发户,一向很低调,叶老爷子的余威还在,叶句稳扎稳打官路也算亨通,母亲曾是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祖辈出自书香门第,再加上叶旬的舅舅做了一辈子医疗器材,公司都开都海外去了,其家底实力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他念着,蓦的轻笑了一声,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怪不得,叶家肯罢手,出了这样的事还没有追查到底,就这么默不作声吃了闷亏。”
阿杜愣了一下,就听到吴靖继续说:“既是为了得意门生的前途,还能照顾叶家的财运,不过是不声张而已,好在丢的是个女儿,叶家承了这个情,倒是一比很划算的买卖。”
阿杜也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定定的看着吴靖,有些不可置信:“老大,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叶家和医院达成某种秘密的协议,照这样看,叶青澜岂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吴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低头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指,随意的掀了几张纸,想起了什么问道:“周圆圆的事情查了吗?”
阿杜抽出几张纸递过去:“有了一些眉目。”
他那双上调的桃花眼泛着清冷的光晕:“查到了些什么?”
阿杜声音机械道:“周圆圆被拐跑之后,辗转了三个地方,等到四岁的时候才辗转到了周家,那些买孩子的人大多数自己没有孩子又穷,女孩子便宜才买了,后来都陆续生养了自己的孩子,于是就把她给卖了,这个周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之家,他的养父周国民有酗酒家暴的恶习。”
吴靖低头,看着周圆圆的照片,长的是圆圆胖胖的,脸上还有酒窝看起来很是喜感,倒是很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从面相看和叶旬长的一点都不一样,甚至脸上也没有几分叶青澜和叶句的模样,难怪就在眼皮子底下也没发觉出来。
“为什么自杀,查到了吗?”
阿杜实事求是道:“周国民为人刻薄嗜酒如命动辄打骂,妻子就是被打跑的,周圆圆的肥胖应该是生病导致的看症状像是特纳综合症,死因不明,但她在学校里里经常受人欺辱交好的朋友并不多,又是在学校外面跳楼自杀,可能多少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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