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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艰不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忆如往昔
要不要这么缺德?一大早地回来把她吵醒了,等她神奕奕地就想着听他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时,他居然——转身就跑了?
多大的人了,要不要这么幼稚啊?她一边开始拾清理茶几上吃完了的早点,一边控制不住地在心里默默吐槽。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他会瞒着她有关这件案子的事,也相信他能顺利解决所有的问题,只是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好奇心,她倒是很想搞清楚这桩所谓的陷害谋杀案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内幕?
卫生间里很快就传来了莲蓬头喷出的洗澡水声,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只穿着棉睡衣的自己身体颇有些冷,便撒着拖鞋急急忙忙地又钻进了卧室的温软棉被里去了。
她此刻也睡不着觉,就拿着手机一边刷微博一边乖乖地等着他。
很快程否就披着浴衣头发湿漉漉地大步走了进来,他习惯性地拿出吹风机想吹干自己的头发,不过吹风机才刚从抽屉里取出来,他悠悠地瞄了床上的她一眼,嘴角含笑道:“喂,帮我吹一下头发。”语气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她趴在枕头上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见他真的一动不动地就坐在那里等着她,她鼓起两腮,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不会自己吹啊?”她瞠大眼,奶凶奶凶地瞪视着他,显然还在不满他刻意吊她胃口的事。他的头发那么短,随便吹吹也就干了嘛!
他脸上仍然带着笑,甚至还有一种隐隐向她撒娇的意味。“快点过来帮我吹吧,我很累的。”
她闻言,差点就绷不住了,本想拒绝他,不过转念又想到他出差在外这几天,一大早就从外地赶回来,到底有些舍不得,于是撅着嘴一步步地走向他。
“我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在家干什么呢?”他满意地看着她接过他手中的吹风机,闭上眼享受起她的服务。“有没有想我?”
他似乎十分自然地问出最后这句话,她却脸颊一红,差点握不稳并没有多少重量的吹风机。
“鬼才想你呢!”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回怼他的话,但眼睛却不敢望向他。她能告诉他自己这几天光顾着担心他了,连手头的那些绘画都无心画下去吗?她能说她一心就盼着他快点回来,连一点磕着碰着她都不想看到吗?
这些话……虽然是真心的,可听着也太“那个”了点,她说不出口。
他静静地侧首凝视了她半晌,忽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揽住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喂!你……”她差点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心跳如鼓地捂住胸口瞪着他。
他十分自然地将她手里的吹风机放到一边,然后紧紧地拥住她,一丝缝隙也不留。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想你,”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有些沙哑。“只要我空闲下来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会不会又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当然不会!我也……”她激动地开口,想告诉他其实她也一直在想着他,可是当话才刚要说出口的时候,她忽然不经意地觑见了他带笑的熠熠双眸,她一下子就大脑成了一片浆糊。
“你是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他向她狡黠地一笑,似乎已经从她的表情里洞悉了她内心的一切。“太好了。”他说。
这个男人……她又涌起了一股想磨牙的冲动。
套路没他多,更不会像他那样撩骚,趁着他揽住她想往床那边移动的那一刻,她忽然倔强地停住脚步,眼神有些严肃地望着他。“你这次出差,到底查到什么线索了?”
这确实是她十分关心的问题。
原本正打算搂着女友进被子好好温存一番的程否,顿时愣住了。
他其实也有好多不吐不快的话想说出来。
毕竟这次他了无数的脑力和心力,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瞄了瞄近在咫尺的大床,又看着身上还散发着一阵阵自然体香的女友,内心一阵纠结,在自己的本能欲望和理智间反复试探。
“快说啊!”她还顽强地催促着他,丝毫不体谅男友此时正面临的煎熬。“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那个,”他慢慢地拉着她往床边走,始终扬起的唇角里似乎暗藏着不怀好意。“这件事说起来还有点戏剧性,如果不是我亲自去跑了一趟,只怕谁也不会想到那一层……”
她不疑有他地被他牵着走,好奇心越来越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麻利点说行不行?”她差点要急得暴走了。
他抱着自家女友横躺着睡进了柔软还带着微微热气的大床上,终于在理智和欲望之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你真的这么想知道?”他似笑非笑地双手环住她,气息似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耳边。“那就亲我一下。”
她一怔,差点忍不住抬手捶他。“你……”还要不要脸?她想骂他,却被他的下一句话止住了所有的动作。
“其实,我能查到这些线索,最应该感谢的,是你的那位老邻居宋如意。”他说。
宋如意?她不防他会吐出这么一个名字,顿时便愣住了。
他继续好整以暇地轻抚着她细腻的皮肤,微微合上眼,仿佛无比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和亲昵。“如果不是她,恐怕我到现在还查不到那位曹科长和涂腾继母薛忆珊之间的关系。”
曹科长?薛忆珊?
莫可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他们常平里社区新成立的拆迁治安办的主任,她之前还见过他;另一个就是程否那位好友的继母。
只是这么两个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人,又怎么会扯上关系的?
“宋如意之前无意中说过,曹胜垣很早就认识薛忆珊,可是我曾经问过涂腾,他有没有见过曹胜垣这个人,他说没有,甚至对他根本毫无印象,那么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呢?”
莫可静静地听着,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我围绕着曹胜垣和薛忆珊这两个人查了很多目标对象,可是没有一点迹象显示他们有什么特殊的交集,而且薛忆珊是城里人,曹胜垣来自农村,他们的出身背景也毫不相同,为什么宋如意会说出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程否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哪怕它是假的,他也有预感这会是这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既然从目前的所有资料线索上都查不到他的疑问,他决定从源头查起,那就是曹胜垣是怎么一步步从他的那个农村家庭爬到今天这个地位的。
曹胜垣是一名公务员,他所有的履历就摆在那里,所以查起来并不算困难。但就是这么一番寻根问底,终于让他找出了整件事的最关键线索。
“曹胜垣出身在一个很贫困的山区农村家庭,家里有好几个兄弟姐妹,但唯独他是所有曹家子女中学习成绩最优异的那一个,而且从小就很有志向,他想走出山区,考进城里的大学,这也是他唯一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地方。”
莫可静静地倚靠着他,不自觉地点点头。对于一个贫困的农村学子而言,高考确实是一个最能改变命运的捷径,无论它的竞争有多激烈和残酷。
“曹胜垣的成功,直到现在还是他们那个家乡津津乐道的典型,很多学校的老师都用他的例子来鼓励当地的学生好好学习,但是谁也不知道,其实在他读书的时候,他曾经跟一个家乡的女孩好过。”程否在说到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微微带着某种慨叹,好像直到现在他还有点不敢置信他所查到的。
她不禁一怔,内心的某种直觉忽然一下子攫住了她。“你说的那个女孩……难道就是薛忆珊?”她也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无声地点头默认了。





情艰不拆 第七十四章
“可是……你不是说过,这个薛忆珊不仅出身自城市的一个小康家庭,而且还很有自己的能力和手腕,事业做得有声有色吗?”莫可呆愣了好半天,才有些惊疑不定地问出这个问题。
这样一名看上去无比成功的都市女性,怎么可能会跟那个曹胜垣扯上关系呢?扯上关系也就罢了,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过一段类似青梅竹马的感情?
这其中无论怎么想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程否沉默地拥着她好半晌,他似乎也是在消化和整理这些他才刚打探到不久的消息,也像是在脑海里组织着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其实,薛忆珊跟曹胜垣是同乡,”当房间里的空气都快要因为紧张和不安凝结成一团冰块的时候,程否才终于缓缓开口了:“而且,薛忆珊的本名也不叫薛忆珊,而是叫刘三妮。”
“……”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她深刻感觉此刻的自己似乎智商有点不够用了,完全听不懂他这话里的涵义和逻辑。
如果不是程否打定主意要对曹胜垣一查到底,恐怕他都不会料到有这一层。
那几天他一直围绕着曹胜垣的老家到处转到处打听,才总算是有了这么多的获和线索。
“刘三妮,也就是现在的这个薛忆珊,跟曹胜垣一样,也是出生在一个非常贫穷的农村家庭,只是她没有曹胜垣那么好的读书天赋,她的家里更是极端的重男轻女,所以她既不像她唯一的弟弟那样深受重视和关爱,也不像她的那些姐姐那样,安于贫困吃苦耐劳。”
像这样一个普通的农村女孩,原本是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的。
但通过仔细调查后才了解了一切的程否,忽然有些说不清楚她的后来的命运是不是被曹胜垣给影响了。
刘三妮跟曹胜垣是邻居,两人的年龄也相差不大,刘三妮从小就分外黏着这个在她心目中聪明无比几乎无所不会的邻家哥哥,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就更加羡慕和崇拜曹胜垣的刻苦和远大的志向。曹胜垣也一向很怜惜这位娇花一样的邻家妹妹,不但总是义务地帮她补习功课,甚至还总是三不五时地告诉她,一定要走出农村,到城市里去,这样他们才会有幸福。
曹胜垣的确是凭着自己优异的高考成绩离开了农村故乡,可是刘三妮却还留在那里,苦苦挣扎。
“那……刘三妮又是怎么到城里去的呢?”听了男友说的这么多,莫可忍不住心里不断涌起的好奇,有点按捺不住地问道。
程否眉头一挑,表情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
他本来还想再停下休息一下的,可是架不住女友的捶胸摇手臂,他这才扬了扬唇角,继续又说了下去。
曹胜垣去城里读了大学,而且从那一刻起,他几乎就再也没回来过,只是偶尔会往家中寄信,说一些自己在学校里的情况。大概是还惦念着跟刘三妮的那点感情,他也会悄悄地跟她寄些只言片语,大多数都是鼓励她好好学习的话,却再也不提他们之间还会不会有幸福的未来。
这样两个差距越来越大的人,只怕也很难有什么可以让人期盼的未来吧?莫可不禁如是想道。
“如果是一般的农村女孩,很可能在看到心上人去城里而且再没回来的时候就放弃了,然后像所有其他的女人那样,早早就嫁人生子,安安分分地过自己该过的日子,”他语气平静地说道,仿佛不带一丝自己的主观情感。“但是刘三妮不甘心,她不愿意自己就这样一辈子留在这个贫穷的山区农村里,所以,她在曹胜垣快毕业的时候就从家里跑了。”
跑了?她眨眨眼,一时还有点没意会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呆呆地躺在他怀里好几秒,她才杏眼一睁,顿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跑了?你的意思是……她不要自己的家了,离家出走了?”她一边问一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有点嗡嗡作响。
这个决定也太大胆了,她丝毫不明白当时的刘三妮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和“魄力”。
那时刘三妮也不会很大吧?她是怎么走出那个山区的,又是靠的什么让自己在城市里生存下来?
“对,就是你理解的那样,她离家出走了。”程否也好整以暇地从床上端坐着,双手抱臂。“而且她也跟曹胜垣一样,再也没回过自己的家乡。”
“可是……这……”她有些语无伦次,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两个人,究竟该说他们是拥有着相同的不甘平凡的灵魂,还是一对冤孽?
“可他们……好像并没有在一起啊?”大脑混乱了半天,她才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
他笑了,笑容里似乎隐隐带着嘲讽。
“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他像对待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那样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脸。“曹胜垣是一名正儿八经的重点大学的大学生,那时候国家的大学生还很稀缺,而且他又有着远大的志向,前途正一片大好,他怎么会去选择一个既无学历又无任何资源的农村女人?”
这话虽然伤人,但设身处地地站在曹胜垣的立场想想,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那刘三妮怎么办?”大概是因为同为女性,她还是不了有点替那个时候的刘三妮抱不平。“她是为了曹胜垣才离家出走的!”
一个不顾一切擅自离家出走的农村女孩,她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家人,又要怎么面对自己的选择?
他耸耸肩,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
“人要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总是会有办法的。”他说:“刘三妮在刚到城市的时候确实是吃了不少苦,她乞讨过,也干过扫地洗盘子的各种底层工作,但后来她苦尽甘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莫可总觉得他在说到“苦尽甘来”那几个字的时候,语气颇有点戏谑和嘲讽。
“苦尽甘来?”直到此时,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像电视剧一样俗烂又狗血的故事里了。
谁也没想到,固执又倔强的刘三妮在城市里没有等来她的情哥哥曹胜垣,却迎来了她生命中的一个至关重要的贵人。
“不得不说刘三妮确实在城市里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但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终于得来了回报,她在她曾经打工过的餐厅里遇到了一位早年失独后来又死了老伴的退休老教师,那位老教师姓薛,经常来她这边的餐厅吃饭,后来又认识了做服务员的她,老教师觉得她小小年纪就出来讨生活,做事又勤快认真,所以他后来就认养了她作为自己的干孙女。”
这……究竟是什么谜一样的奇葩剧情?她听得几乎是一愣一愣的。
他似乎是被她听傻眼的表情逗笑到了,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继续不疾不徐地讲述下去。
“刘三妮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改善自己生活的绝佳机会,她不但骗了那位老教师说自己的双亲都死了,而且家里也穷,根本就活不下去,然后那位退了休的老教师就毅然领养了她。”
大概也是因为太孤独了吧?一个既失去了孩子又没有了老伴的老人,怎么会不渴望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呢?她不禁想。
“所以刘三妮就这样靠着那位老教师落户到了城市里?”她不得不感叹这人生命运的神奇。
他微微颔首。“不但如此,那位老教师对刘三妮很好,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叫薛忆珊不说,还鼓励她继续求学,并且出钱让她上了一所中专,虽然比不上正经的大学,但能在那时候有个中专学历也算很不错了。”
多好的老人啊!她一边暗叹一边有些恍惚地想。如果刘三妮知道感激和珍惜的话,她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卷入到一场陷害自己继子的案件里去呢?
“也许是后来所有的东西对她来说都得到的太容易了吧?”他听了她的疑问,眼神幽幽一深。“老教师和她生活了没几年,刘三妮在这段时间里也确实颇下了功夫,她对老教师几乎是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让老教师也愈发疼爱和信任她,所以在他弥留之际,他将自己的房子和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她,刘三妮就这样像是天下掉馅饼一样获得了一笔对她而言价值不菲的财富。”
“难道就没人跟她争过老教师的遗产?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继承了这笔财产?”如果放到现在,别说是干孙女,就是亲孙女只怕也有人跳出来争个鸡飞狗跳吧?
他笑,像是有点嘉许她的大脑还不算都装满了水。“怎么可能没有人争呢?可她牢牢攥着老教师写下的遗书,还在所有人面前卖惨,这件事在当年她住的地方闹得还挺大,不过随着她带着老教师留给她的财产和卖房子所得的钱搬走了,才算划上了一个不太美好的句号。”他下结论一般地说。
也许是这件事在薛忆珊心里留下了一个极大的心理震动,从她后来的人生轨迹来看,薛忆珊这个人极度的视财如命,占有欲也极强,她还像曹胜垣那样渴望不断地往上爬,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么一个靠着钱财做起了生意,又为了笼络那些总爱来找她茬的对手和公务人员,养起了一堆像宋如意那样既年轻又没有别的本事只能靠着自己原始优势来做事的手下吧?
程否不想让莫可知道薛忆珊在做生意时曾经干过的那些龌龊事,所以干脆就一笔带过,并未在这上头说得太多。
“这个薛忆珊……是不是也太不知道满足了?”听了这所有的来龙去脉,莫可还是有些想不通,这样一个可以说是无比幸运的女子,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坏?
她陷害自己的继子,跟好多企业家和官员合谋做些违规的买卖生意,难道她就不怕总有一天她的所有好运都不在,报应反而会反噬到她吗?
“满足?她怎么会满足?她所有拥有的东西几乎都是因为她的不满足,因为她想逃离那个贫穷的家庭,她才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如果她发现生活还能过得更好,她怎么会不想方设法地去争取?”只是这种争取,到最后演变成了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狂放和卑劣,那才是真正可怕的。
“在这中间薛忆珊嫁过一个人,也是一个生意人,家境不错,对她也很好,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忆珊这个女人命里带煞,她前夫跟她结婚没过几年就查出了肝癌,没熬多久就过世了,她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不过这时的她,也愈发富有了。”
她静静地听着,已经不想再插嘴了。
“薛忆珊一边经营着着自己的事业,一边在拼命地挤进上流社会,她不仅开始包装自己的形象,也积极参加各种有利于她名声的活动,比如慈善公益活动,如果说过去的薛忆珊还带着刘三妮的影子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开始向着真正的名媛的路上发展了。”
“……”莫可听得炯炯有神,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薛忆珊绝对是个人才,但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人才。
“然后,就像命中注定似地,她遇上了她现在的丈夫,”程否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吐出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真相——“也就是涂腾的父亲。”
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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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案子解决完了,故事基本就可以结局了,噢耶~( ̄▽ ̄~)~




情艰不拆 第七十五章
程否约莫是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他一瞬不瞬地盯了眼前的女友好半晌,终于忍不住心头的那点蠢蠢欲动,将她扑倒在柔软还带着余温的大床上。
“喂……喂!”莫可先是有点措手不及,反应还有些迟钝,直到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越来越不规矩,他的唇也开始恣意地拂过她敏感的皮肤,她才回过神来。“你干什么呀?那个……薛忆珊和涂腾父亲的事……你还没说完呢!”她一边嗔道一边抬手试图拦住他。
他覆在她身上,眼角眉梢都隐隐带着笑。“你还想听什么?薛忆珊离婚后一心想找个更有钱有势的丈夫,涂宏韬正好符合她的全部要求,他不仅是排名全国前百强的涂氏集团的董事长,还一向风评良好,她一眼就相中了他,所以就想尽办法地接近他、认识他,终于成为了他第二任的妻子。”
“可,可是……”莫可在他似有若无的逗弄下微微有些气喘,连说话都感觉有些语无伦次。“涂腾的父亲怎么会跟她结婚呢?”既然涂宏韬的条件那么好,眼光应该会很高的吧?
“是啊,这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真的很难说。”程否的唇亲昵地擦过她的脖颈,然后慢慢爬上她的下颌。
不得不说这个薛忆珊真的很厉害,她不仅有姿色,更重要的是她还有脑子。涂宏韬认识她的时候其实他的妻子还在,只是因为疾病常年躺在病床上。薛忆珊并没有急不可耐地一心盼着他老婆早死,让自己早点上位,反而像个知心朋友一样不但经常开导涂宏韬,还总是像个无欲无求的过来人一般为他的妻子煲汤送饭。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在她这样好几年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即便再对她有什么看法或者偏见,也自然而然地打消了。
涂宏韬是在自己的妻子病逝了一年多以后才娶的薛忆珊。如果是旁的女人,只怕早就逼着他跟自己结婚了,但薛忆珊懂得忍耐,更懂得欲擒故纵,最后她成功了,成功地嫁给了这个在她眼里金光闪闪的金龟婿,哪怕他是二婚。
可惜涂宏韬再怎么好,条件再怎么出色,有一点却始终是让薛忆珊耿耿于怀的,那就是他和他的前妻有一个独生子——涂腾。
涂腾聪明懂事,而且也被教养得极好,可以说深得涂宏韬的喜爱,毫无意外的话,未来他肯定就是涂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薛忆珊什么都可以忍,可以不计较,但只有这件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大度让步的。她的继子将来继承了她丈夫的所有财产意味着什么?现在她也许可以靠着涂宏韬而过得锦衣玉食,一旦涂宏韬死了她怎么办?涂腾掌握了所有的经济大权她又会怎么样?
所以,她必须铲除这个让她如鲠在喉的威胁或者眼中钉。
莫可还在试图保持自己大脑的清醒,尽量不让自己在他的“骚扰”下乱成一滩浆糊。
“那她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那位朋友的?”这个问题始终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想到涂腾因为薛忆珊的陷害而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牢,她更是感觉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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