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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之横刀夺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仙BDL
原本温和的年长者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原本还指望你悔过,不想,倒是我认错了!这书院,不欢迎你。”
“哈哈哈!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那声音充满了狠毒。
“放肆!!!不遵教诲,满口胡言!将他打杀下去!”马太守威严的声音响起,透着一丝凉薄之意,那暗藏的恼怒却被王徽之敏锐的发觉了。
听闻太守与山长为故交,看来这故交也不是一般的故交。
随之传来便是那个男子落荒而逃,挨打的痛呼声。王徽之生来身份高贵,见惯了这种事情,一个小人不足以让他耗心思。
等轿夫唤他才慢悠悠的踏出了轿子。
抬眼一看,山长只带了一家人过来相迎。四周有不少学子,但看得出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并非是山长特意安排,来迎接这位马太守的人,一点儿也不曲意讨好。
马太守刚到尼山便看见好友遭遇了这种糟心事儿,大发官威一场,赶完了人才想起王世玉最厌就是这种官场做派。
王世玉站的笔直,那儒雅的面貌,还能依稀看出当年清朗不凡的模样。站到这个昔日好友面前,这只老狐狸心里顿时有点发虚。
王世玉的表情颇为复杂,打量了眼分明住的十分相近,却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相对无言。
“傻站着干什么?好不容易来你这做客,好酒好菜什么。可千万要舍得呀!”胡广生从来是自来熟,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这几位老友中四处游荡,只有他与各位好友都没有生疏。
见两个好友站在门口立着不动,胡广生顺手就拉了一把,“走走,这一路上累了,找个地儿好好休息聊聊,多来些好酒好菜!”
“老头子,有好东西不叫上我?”一听有美酒佳肴,王徽之立马就凑了上来。
“少得了谁,也少不了你呀!即使我不叫你,你难道真的不会跟过来吗?”胡广生是已经熟悉了这家伙的本性,偷喝他的酒都是常事了。这么点小事,岂会没有那脸皮子?
扯了半天,这两人硬是不动。胡广生看了一眼马平川。
马平川摆摆手,示意让他先走,自己有话和王世玉说。
胡广生啧了几声,就知道马平川又是端着架子,放不下脸面来了,当下帮他赶人了:“你们都还在这干什么?不用听课吗?你们谁对书院熟啊!来个给老头子带带路!”
王世玉微微一笑,自然知道马平川这个要面子的,对众学子道:“且退下去,好好招呼客人。”
众学子闻言纷纷行了礼,做了请的动作将胡广生和王徽之带下去。
胡广生那张熟悉夹带着温和的脸,从王蓝田眼前慢慢晃过时,他忍不住向前了一步,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待胡广生转过脸看向他时,王蓝田又开始暗恼了。过去那么多年,他也只不过是胡广生医过的一个人的家属而已。
游医胡广生平生救人无数,又怎会记得?他真是愚不可及,这小子让自己落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王蓝田犹豫着没来得及开口,胡广生却细细打量一眼,微微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娃娃你呀!”
王世玉正被马平川这没话找话的尴尬气氛给弄得不上不下的,听到这里有动静,便顺口接了一句:“你游历四海多年,不想也认识我这学生?”
“认识!这可是个大孝子!!!才幼儿,便一个人在大雪天出来,为母寻医。”胡广生点点头,满是赞许。
王蓝田就这样说不出话来了。他脑袋一片空白,疑心是自己白日做梦,不然以他这恶名远扬,纨绔子弟,竟还会得到别人赏识的目光。
他听见山长道:“我便知道他是个好孩子。”
这是……假的吧?
王蓝田攥紧了手,回过神来,却发现学子们都已经走干净了,连太守和山长都已经离开了。
——通明亭
祝英怜被李子带到时,正看见谷心莲,刘亦东,赵德正三人坐在亭中不知在交谈着些什么。
谷心莲表面恭顺的从赵德正手中接过一袋银子,“多谢公子赏。”
刘亦东微微笑着,“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刘公子帮我想办法整治了钱明,心莲不会恩将仇报,自当守口如瓶。”谷心莲向来晓得识趣识相。
祝英怜看到这个情景并不意外,身为世家子弟,虽说他一时走了眼,但后来时间久了,她也察觉到不对。对谷心莲的行为她并不做评判,但也毫无意外了。
她早就已经渐渐发觉,谷心莲不是一个单纯普通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会不计代价的往上爬,野心勃勃一定要做人上人。
说不上厌恶,也说不上喜欢,她只觉得,与她无关。
祝英怜等了好一会儿,等谷心莲走得远远的,才慢悠悠的走到亭里。
“我姐姐不见了。”赵德正望着祝英怜,一点都不慌张了说道。
祝英怜很自然的接上话:“我将她安排在了我的一个别院里。”
“那便有劳英连兄了。”自从来到这书院赵德正一向受祝英怜的照顾,对他自然是不会不放心的。
祝英怜笑着摇摇头:“你又何必如此客气,你我之间,相帮是应该的!”
刘亦东夸张的点点头:“对啊!客气啥!”
赵德正感激地将准备好的糕点,推到祝英怜这边来。
“喂!这你可就太偏心了,我难道没帮你吗?”刘亦东很是不满。
祝英怜笑着将推到她前面的糕点,又推给了刘亦东,“亦东。”
“嗯。”
“刚才我在半路遇见了小蕙姑娘。”
刘亦东的动作一顿,冷淡的开口:“哦?发生什么事了?”
“大概是想找你道个歉吧。”祝英怜温和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最近经常吵架,但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就和好吧。”
“谢谢英怜兄了。”刘亦东随口敷衍。心里暗暗的哼了一声,大不了的事?的确是大不了的事!一个祝英台就这么在意吗?明明是一个只有好皮相的,却因为他三番五次跟他吵架!
王蕙!!!
见刘亦东实在听不进去话,今年也没有再多说些话:“我下午约了文才兄,便不同你们多叨扰了!”
“无妨,英怜兄你先走吧!”赵德正道。
祝英怜的身影渐行渐远。赵德正才好好的喝了口茶水,把姐姐的事情处理好,他那些八卦的小心思就又上来了。
赵德正一脸兴奋的戳了戳刘亦东的手臂:“你看,奇不奇怪?祝英台和梁山伯形影不离,现在我已经不奇怪了。你说最近为什么英怜兄和马文才也开始形影不离了呢?”
“谁知道啊!”刘亦东没什么好气,“难不成还有龙阳之好吗?大惊小怪!”
赵德正听了却一怔,心底喃喃:这倒挺像的!
不对,他在想什么鬼?他立马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扔出去。





梁祝之横刀夺爱 情付谁家女
日头高照,小蕙采完了药,已经香汗淋漓,浑身都湿透了。衣服黏着肌肤极为不适。
她穿过杂草丛生的树林,去玩平时并不常去的那个幽秘,少有人知晓的小湖。那湖在山的夹缝间,极为隐蔽,她在那清洗一下,不会被人发现的。她实在忍不住这个炎热的天气了。
穿过山的夹缝,小湖越来越近了,那一抹光亮越来越大的同时,少女的嬉戏声也传了过来。
“小姐,这儿的湖水可真凉快!而且还这么隐秘。”身着书童装的女子嘻嘻哈哈的冲那个学子打扮的女子说着。
是的,女子。
她们解开了发髻,长发倾泻,脱下了鞋袜,玉足轻轻濯着水。眉目相望间,女子的柔媚尽显。
“啪!”药篮落在了地上。
祝英台和银心顿时惊醒了过来,惊恐的望着在那儿一脸不敢置信的小蕙。
“小蕙姑娘!你怎么在这儿?”祝英台尖声道。
这次听得要明明白白,声音的确是个女子的声音。
小蕙的神有些恍惚,怀疑自己做的什么梦,只能迷迷糊糊的唤上一声:“十公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顿了顿,转身就跑了连药篮都不拿了。
祝英台反应过来,连忙穿好鞋袜,打理好自己,等她跑出去。小蕙早就不见了身影。只得叫银心和自己分开找找。
祝英台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小蕙,真是有点气馁,这时便听见身后有一道声音传来。
“十公子?”
转身一看,正是王兰。祝英台冲着玩玩拱了拱手:“兰姑娘。”
“公子这是在找人吗?”王兰笑着问。
祝英台点点头,将自己心中的急切先放了下来:“刚才和小蕙姑娘有了一些误会,想找她解释清楚。只是哪里也找不到,不知王兰姑娘可否见到?”
“不曾。”王兰摇了摇头。
祝英台忧愁的叹了一口气。
王兰见了轻轻的笑了起来:“十公子,不需要担什么心! 我家妹妹对谁都会生气,独对公子你绝不会生气!”
“啊?”祝英台一愣。
王兰姑娘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婉转的提醒:“我家妹妹绣工一向不好,离七夕还有很长时间,便想着来问公子你的喜好。觉得人纵然绣得不好看,也好歹是公子你喜欢的样式。”
“小蕙姑娘想把七夕的荷包送给我?”祝英台吓了一跳,“姑娘!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啊!”
王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公子,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定然是姑娘你搞错了!小蕙姑娘应该喜欢刘亦东啊!”祝英台不信,狐疑的看了一眼王兰姑娘,忽然灵光一闪。
王兰想和祝英台好好再说时,却见着俊秀的佳公子拍手笑了起来,连连说明白了。
以为祝英台明白了王蕙的心意,王兰心满意足的也跟着笑了。
马太守是中午到的,但马文才见到马太守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说实在话,马文才巴不得一整天马太守都没有想起他这个人来。但若真想不起他这个人,他又觉得不痛快。父子俩都是这个性儿,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么矛盾的过。
两人坐着相对无言,马平川只在开始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声排名,后面就有搭没搭的说了一些干巴巴的话题。
最后只是由马统提议着,让他们两个去散散步。即使是散步,这两人也没有散步的氛围,紧绷着倒似是什么仇敌。
夕阳夕落,马文才拐了个脚,便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
“可是你做的?”
“王兄甚慧。”
王徽之望着笑盈盈的祝英怜,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我希望她过得好,我知道在你这里她会过得好。”
“嗯。会的。”祝英怜垂下眼帘低声应下。
“英怜。”马文才忍不住将祝英怜扯到了自己的身后,王徽之是个风流浪子,虽说是朋友,但他的确不放心他。
王徽之看见马文才这护食的模样,撇了撇嘴,轻声道:“见色忘义。”
“文才,这位是……”马太守审视的目光落在了祝英怜身上,就好似把人放在了秤砣上称一样,带着算计。
祝英怜有副好皮相,桃花眼绚丽夺目,却气质端庄。唇角衔笑时,正是一副佳公子模样。
“是我的同窗好友。”马文才对他爹的态度一贯就是这样子,爱理不理。但马太守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维护之意。
祝英怜秉持礼仪,微笑着行了一个礼,道:“晚辈祝英怜,乃上虞玉水祝家庄第九子,见过太守大人。”
马太守的眼眸不易察觉的深了一些,面上没有一点马脚,微微热切了一点:“原来是祝贤侄啊。我曾与令尊同窗多年,如今多年未见,不知令尊近来身体好否啊?”
“多谢大人记挂,家父的身体一向很好。”祝英怜微笑着应承。
“见贤侄便好似又见着了令尊。”马太守笑着闲聊,不难看出他年少时也是一副俊美面貌, “难得见贤侄,这天色尚早,不知贤侄是否有闲,不妨手谈一局?好叙叙事。”
“自然。”祝英怜应下。
马太守当然也没有忘记王徽之,“王贤侄是否同我们一起?”
“无聊的紧,我还是自己寻些有趣的玩意儿去吧!”王徽之说话向来都不谨慎,很是随意,说完便走了。
马太守也只是礼仪的客套一下,看了眼马文才,让他跟上。
等寻了个亭子,和祝英怜杀上了两三局,才暗暗感叹,歹竹出好笋。当然这话他不敢在祝公远面前说。
“贤侄年少,却是良才。”马太守不吝赞美。
祝英怜并不能很清楚的揣摩出马太守的心思,只能慎之又慎之,“太守大人过誉。”
马文才表面不动声色,“下了这么久,想必爹你也累了。还是让文昭退下吧,不要打扰父亲。”
“此话也是,想必贤侄也累了,便好好休息去吧。”马太守道。
祝英怜应下,退下。
人走远,马太守才似笑非笑的道了一句:“我竟不知你会关心我?”
“父亲此言差矣,你是我父,文才怎会不关心?”马文才话虽如此,面上表情依然冷得像块冰。
“此子不凡,家世深厚,你深交可以。”马太守道。
马文才早有预料,轻笑了一声,算是答应。
“他家中可有兄弟姐妹?”马太守突然问。
马文才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祝英怜有多少个兄弟姐妹,只说道:“祝家有八子二女。”
马太守思量了半刻,瞟了一眼马文才,犹豫着开口:“我想为你娶祝家女。”
马文才一怔,这句话他无疑是欢喜的,但他想到马太守出于什么的考虑做出的这个决定,不由又冷了心扉:“为何?”
马太守回答的很快:“祝家富甲一方,对你官途有益。我也瞧见那个公子的模样,想必那祝氏女模样也不会差。”
马文才猜测后面那句估计是安抚他的,当他是什么好色之人吗?
“怎么,你不愿意……”马大守轻皱了眉,想要劝劝马文才。
马文才冷冷地打断他:“祝家长女。”
“什么?”马太守眉头越发紧锁了。
马文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见过祝家的两个女儿,长女端庄持重,次女则不知轻重。”虽说在祝家总排行中祝英怜排第九,但单论女子排行中,她便是长女。
马太守点头明白了:“那便长女。”




梁祝之横刀夺爱 各有所属(上)
隔日,马文才见到胡广生时,挺意外的。
他睨了他一眼,轻嘲:“胡叔的心是长偏了么?同为故交子女,怎的偏帮一方?”
胡广生心里很有底知道,马文才说的是上回他帮助英怜一起来骗她那回事儿。被质问也不慌不忙:“我这心儿是长偏了。不过偏的不是文昭。”
马文才听了好笑:“难不成还往我这里偏。”
“那我早就把那个混蛋给赶跑了,还容得他在角落里偷听?”胡广生糊弄起小孩子里来,是一套又一套的。
马太守又皱起了眉:“文才,你的礼仪学哪去了?”
马文才不轻不重的哼了声,没有再吭声。
胡广生一点也不在意,心思又放到别处去了,正好瞧见了祝英齐:“诶!老八!你怎么也在尼山?”
祝英齐正拿了几份酸枣子,打算回去送给近日胃口不佳的黄良玉。听到有人叫他,转过头,却发现是老熟人。
“君亦见过世叔,马大人。”祝英齐拎着酸果子行了个礼,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然后才慢慢起身,向胡广生解释道:“两位弟弟离家多日,家母甚是想念,便派我来见一见,看看两位弟弟过得好不好。”
胡广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令堂一片慈心啊!”马太守轻笑。
马文才是晚辈,一直走的比马平川和胡广生后了两步。等胡广生让出了个位子,祝英齐方才见到马文才,笑着点点头,打了声招呼:“马贤弟。”
“八哥。”马文才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马平川看出马文才暗含着的一丝讨好之意,不由皱了皱眉头,自家的孩子还不能明白,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这又是怎么了?
他趁机打量了一下祝英齐,遗憾的发现这位祝八公子,也是个仪表堂堂,进退有礼的好苗子。真是太奇怪了,歹竹难道这么容易出好笋!(祝老爷:马狐狸,谁歹竹!!!)
胡广生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小子一眼,便又开始询问了:“这酸果子你平日应该是不怎么爱吃的,可是子姝陪你来了?可是有孕?不妨让我看看!”
“叔叔料事如神!那侄儿有劳世叔了!”祝英齐爽快极了。
“英长,跟我一块去吧!”胡广生拍了拍马平川的肩膀,好声好气的说道:“你应当不知道这小子的夫人正是黄景逸的嫡长女,你夫人姐姐的女儿。她的父亲与你曾是好友,她的母亲又是你妻姐,你应当去看看!关爱一下晚辈!”
马平川闻言面色不改,就点了点头,随着胡广生走了。祝英齐一向知道胡广生的医术高明,早便起身带路。
只马文才微微愣了神,原来是母亲姐姐的女儿吗?怪不得容貌如此之像!
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丹凤眼,不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像自己长得与母亲一点都不像,反倒与自己厌恶的父亲有着七成的相似。
马文才长相最出的就是这双丹凤眼,斜眼看人时最是勾魂,也是气势夺目,乃画龙点睛之笔,就是这双眼睛给他呈现出了那股子独特的桀骜不驯,高傲矜贵。
可没人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双眼睛。只需稍稍一眯,阴狠毒辣便尽数显现出来,微微一挑,竟显现出狐狸般的狡诈。
马太守就是用就这双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高高在上俯视了他十八年的人生。他滚落在泥谭这里狼狈不堪,抬头看那双眼睛的时候,那种恨意就似穿肠毒药,几近见血封喉。
可他有多恨就有多绝望,那个他最恨的男人正是他的父亲啊!他又没办法恨他,更没有办法不恨他,他就这样子过了这么久,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展翅高飞离开他残忍的父亲。
但马平川看到黄良玉那一刻,马文才不出意料的从他眼中看出了震惊和呆滞,随后便是潮水一般涌来的愧疚,自责,温柔,埋怨,后悔……
马文才听到那两个极其颤抖的字,从马平川的口中吐出,像梨花一般轻轻落在地上,颤颤巍巍,柔柔弱弱,似风一吹就破……
“夫人……”
他看见马平川眼角无用的泪,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意。没人想到姑姑和侄女会长得那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一点点细小的差别。
马平川就站在远处望着那位仿佛是他年轻夫人的姑娘……再做不出任何表情,说不出任何的话,也不会逢场作戏……
赵德正找到祝英怜要求见赵明雪时,祝英怜并不意外并且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赵德正忍不住的说那些感谢的话,祝英怜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兄弟,说这些见外话干什么。”
赵德正正感动着想说些话,一个巨大的人脸突然从空中冒了出来,吓得尖叫一声,往后一栽:“哎呀!!!鬼!”
王徽之不满的从树上跃了下来,“胆儿真小,听闻你也做鬼吓过别人,怎么碰上你自己反倒也被吓着了?”
祝英怜拿他没办法,她曾猜测王徽之来历不凡,跟王羲之到底有些关系,也猜测他可能是王家的少爷。但她从不曾说出来,一如既往却也不得罪。
王徽之很从容的一把把赵德正拉了起来只能使自己很厚脸皮的说道:“弟弟啊,你去哪玩儿?我陪你去啊!”
赵德正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他不知道王徽之是谁,看着衣着华贵想来也是个世家公子,但这冒冒失失的举动他也有些不满。
冲王徽之翻了个白眼,随口说道:“不去哪儿,也就四处走走。兄台你还是留在山上好念书吧!我们尼山好玩的地方有的是!”
“难不成是什么私事!你们去我去不得?”王徽之大刺刺的说了出来。
赵德正心里犯嘀咕,知道还这么厚脸皮?还真是我见识太少!没见过这等人物!
赵德正还是有点世家公子气度的:“是的,所以兄台对不住了,下回没有私事我再带你出去!另请你好好吃一顿!”
“没有私事我还不跟你出去了呢!”王徽之胡搅蛮缠。
“你!”赵小公子憋红了脸,他哪遇到过这么无赖的人啊。
祝英怜看了半天戏了,见这两人真的要掐上了,忙拦住了:“这公子不是坏人,与你姐姐也是旧相识,也曾多帮助你姐姐,想来你姐姐是愿意见的!”
赵小公子却红了眼,嘶哑着声音拉住王五公子的袖子:“你给我说明白,是哪种旧相识?”
王徽之一见人家红了眼睛,顿时就怂了:“弟弟你别这样啊!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姐姐是清倌儿,我顶多听听曲子!!!”
赵德正这才拿手帕擦了擦眼睛,轻哼了一声:“若不是我姐姐被小人所害你,以为凭你有资格听到我姐姐的曲子!”
王徽之暗暗叫苦,没办法还是得哄着这个小舅子:“是我的错!”
王五公子浪荡了大半辈子,自个是真没想到这人竟栽了半个到这被小人所欺身世凄苦却聪慧过人的花魁手上,人家弟弟一个小世家的公子他也得捧着。
祝英怜一向擅长打圆场,赵德正这点小心思,帮着王徽之随便哄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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