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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医生,你别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北的窗
至微云里雾里:“师姐,你说这么多,学麻醉到底有什么特别?”
叶赞舒想了想:“我们有超高猝死率,每年占医生猝死病例半壁江山。这个算不算?”
至微囧,你这是在实力劝退吧?我刚结婚,可不想英年早逝。
“学麻醉就没半点好处?”
叶赞舒更加努力地想了想,肯定地说:“我们能见到外科医生最丑陋的一面。”
丑陋?外科医生?除了家里那位,至微一个都不想见。
叶赞舒忽悠无果,强拉着至微进手术室,随便找了间房。
里面正进行着一台罕见的men2型嗜铬细胞瘤切除术,主刀是s大医院赫赫有名的肾上腺肿瘤大咖,此前辈谦和儒雅,对待病人如春天般温暖,连年获最受患者喜爱医生奖。
他丑陋?搞笑么?
没等至微发出疑问,手术间传出来分贝极高的咒骂: “加肌松,加肌松,你到底加没加?气腹都打不起来,再加10ml。”
麻醉医唯唯诺诺赔小心:“刚加了5ml,再加下去病人会不会缺氧?”
“缺不缺氧你没数吗?你是麻醉师我是麻醉师?不会加是吧?那赶紧滚下去,叫郭印泉换个会干活的人来。”
这位传闻中最不可能发飙的人,在手术台上说的话真是既尖酸又刻薄,竟然还威胁要找麻科主任换人。
叶赞舒一脸见怪不怪:“瞧瞧,外科大夫就这点能耐,手术不顺利就知道加肌松加肌松。加你妹的肌松,有本事一会别跑,和我们一起等患者苏醒,手术一小时苏醒四小时,当我们不要下班的?”
她接着滔滔不绝控诉,“要说我们也是够惨的,猝死率高达四千分之一,行业危险系数和抢!银行差不多。最可气的是,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却没有地位,手术成功了是主刀的功劳,失败了,却要一起背锅。”
至微满脸黑线……
师姐你这么说其实是不想让我选麻醉吧?
叶赞舒吐槽完,勾着至微的脖子,“所以,至微,来加入我们吧,给麻科增加点武力威慑,镇镇外科这帮禽兽。亲爱的苏至微童鞋,提高麻医地位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呀。”
至微:“……”
一定高帽就想让我加入猝死高风险人群?显然理由不够充分。
再说镇压外科医生什么的,又不额外发工资,何苦当这冤大头天天和一群不解风情的外科大夫扯皮?
不过,至微最终还是选了麻醉科,理由嘛,唉,前辈说的好,所有偷的懒,其实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绩点这玩意,非到用时方恨少哇。
……
下午至微告诉慕长安她选了麻科郭印泉当导师。
慕长安闻言,略抬了抬眉,表示知道了。
至微不爽了,咬着后槽牙:“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选麻科?”
虽然结婚时间不长,但慕长安似已悟出了生活幸福的真谛:听老婆的话,少问几句为什么。
他乖乖地一字不差地问:“你为什么选麻科?”
至微冷汗了一下,很豪气很有老大范地说:“我要拯救他们,提高麻科地位,省得你们外科看不起麻科,老欺压他们。”
慕长安哑然失笑。
至微莫名:“笑什么?”
慕长安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你的成绩也就够上对绩点和智商要求不高的麻科。”。
至微怒了,锤他:“麻科不发威,真当我是辅助科室啊?有我在,非得叫你们这些外科医生跪下叫爸爸。笑,还笑?”
慕长安四处躲着她的拳头,一面服软,“没有没有,我老婆最正义了。以后对待不听话的外科大夫,千万别手下留情。”
至微这才消气,奸诈一笑:“那你呢?你希望我手下留情还是大义灭亲?”
慕长安把她抱坐在腿上,语气变得悠长暧昧,“我最听老婆的话,你这辈子你都要好好疼我,不要对我下手。“说着,一把含住了某人蠢蠢欲动的唇。
至微想再这么肆无忌惮不分昼夜玩下去,她迟早会大义灭亲。
……
计划招生名额已满,此番扩招,导师是要交钱的,郭印泉拎得清,扩招的都是挑剩下的,很多人别无选择,就随便找个科室混个学位,毕业就逃之夭夭,白白浪一个名额不说,最可恶的是一年三万块扩招打了水漂,我大/麻科又不是容所,还没沦落到捡些歪瓜裂枣还给人当跳板使的地步,
一连数天,没有任何消息,至微一面说等等看,一面并没有坐以待毙,有空就跑到手术室,专门在郭boss面前展现独一无二的“搬大腿”神功,一来二去,果然在郭boss那刷足了存在感,加上叶赞舒添油加醋,郭印泉越发觉得,麻科需要的就是搬大腿不知疲倦的人才。
他拦下至微问:“以后想从事麻醉事业吗?”
至微疯狂点头:“想。”
郭印泉见她诚意十足,不像是为了骗学历诓他,满意地点点头,喊来叶赞舒:“通知研办准备面试。”
“好嘞。”顺利拉人入伙,叶赞舒不禁有些得意。
至微兴致勃勃说,“我去34手告诉慕老师。”
“慕老师?慕长安?”刚进更衣室的郭印泉听到这词儿的三个字,半边身子探回来,“你和慕长安什么关系?”
至微笑道:“我们刚结婚。”
“你嫁给了慕长安?”
郭印泉那惊讶失望的表情令至微很是疑惑。
“怎么了?”
郭印泉愕然了一会,惋惜状摆摆手:“小苏啊,看来你眼光不怎么行啊!”
至微:“……”
至微一脸迷离地望向“内奸”叶赞舒,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所以然。
叶赞舒眼白翻飞:“你老公几次三番把郭boss气出高血压,你不知道?”
至微略知一二,可是身为大领导郭boss不会这么记仇吧?。
“你老公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放眼整个s大医院,慕阎王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连太平间都对他有意见。叫你别提,你非提,这下砸了吧?”经常被迫周末营业到深夜的叶赞舒和慕长安之间也结着牢固的梁子。
自带滤镜的至微当然把慕长安罪行美化成“与众不同”,她也很会避重就轻,嘻嘻笑道,“既然这样,那你赶紧去研办报备面试,省得郭boss后悔,如果失去我这个好师妹你损失可就大了。
叶赞舒:“……”
研办也被慕长安摧残过,但同一件事人和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
人家想的是,这个苏至微,真乃壮士,嫁给慕长安,简直就是以身饲虎为民除害。此等人物,必须留下,哪怕不干活,摆在那,也是广大受苦受难同胞的吉祥物,说的再夸张一点,就是s大医院的镇宅女神。
留下,必须留下!
至微的面试就这样在慕长安造就的恐怖气氛中,紧锣密鼓安排在了第二天下午一点,正是大家酒足饭饱心情舒畅的时候、
人一旦心情好对人对事总会更加阳光仁慈一些。
评委们心知肚明,加试本来就是双向选择好了的,故而问的问题没那么刁钻,至微有慕长安贴身辅导加持,回答得虽不出,好歹没出大错,于是,评委学生两生欢喜,不到一小时就准备工了。
叶赞舒适时站起来先打开会议室的门通风,再回去打分表,到郭印泉处,发现总评那里仍然空白。
“郭老师,您的表。!”
郭印泉举着签字笔刚要落下,一不留神瞥见门口笔直站成一根柱子的慕长安,遂又撂下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全体转头把目光聚焦在郭印泉脸上,不知道他这是要闹哪样。
至微大大方方:“请问。”
“如果我和慕长安同时被医闹砍,你救谁?”
“啊?”至微惊了,这个问题出现在这个场合是不是有点突兀?
她睁大了眼睛,再次审题:“您是说您和慕老师同时被医闹砍?”
“对。同时,并且你只能救一个,另一个必死无疑。”
啊?必死无疑,要不要这么狠啊?改成三级残废好不好?
至微后悔没好好研读网络上关于“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的标准答案,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慕长安这块肉比世界上任何一块更厚实更可爱。
如果是本能反应,至微绝壁会先救慕长安,可这问题明显就是个坑,如果就着坑往下跳,会不会被判定为智商不足不予录取啊?但是吹虹屁说谎这事她更不擅长,极容易穿帮。
至微手心冒出层层冷汗,这可如何是好?
郭印泉笔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一面斜眼门外,瞧那家伙到底会不会忍不住进来护驾。
“从自我的角度,我肯定先救慕老师,因为,他是我爱人,于我而言,是长在中枢脊髓的人,他有任何危险,就像缩手反应不需要经过大脑皮层一样,来不及评估危险感知恐惧,我的人已经冲上去了。保护他,是烙印在我外周神经以及肌肉上的非条件反射。而您,亲爱的郭老师,如果您被医闹砍,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血债血偿。”
至微说完,轻轻吐出一口长气,评委席上全体目瞪口呆。
至微一会看这个一会看那个,心想反正说的是实话,也用不着脸红,要杀要剐不用扭扭捏捏,尽管来吧。
其实人家的内心是酱滴:
郭印泉:我刚是不是被抛弃了
众评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狗粮?
叶赞舒:看不出来啊至微童鞋,你武可杀/人文可撩汉。这技能可一定要传授给你嫡亲师姐啊,姐姐脱单就全靠你了。
慕长安很得意很想冲进去抱起她旋转,然而,慕某人站姿过于笔挺标准,时间一长下肢已然僵硬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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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写的长了,完结章拖到下一章。
辛苦不离不弃的小天使,对不起,写的不好还让你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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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医生,你别跑 第四十二章
至微最近人逢喜事神爽,攻击指数暴跌,见了人都是一副笑语嫣然的模样:“我结婚了,来,吃喜糖。”
菜鸟实习生,还没毕业就结婚了,让初恋都没影的李知晨甚是柠檬:“我30多岁,还问家里要钱,你20出头竟然结婚了,同是学医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至微挺惊奇地:“咦?你都30多了呀!”接着就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派天真地问,“慕医生好像才28,你为什么还在他手底下?”
李知晨的心脏仿佛遭到了猛击,面对早婚女人的嚣张气焰,李知晨也不是吃素的,他撩了一下头发,绝地反击:“哎呀,小师妹,虽然于心不忍,哥哥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残酷的现实,干外科久了,技术与日俱增,发量与颜值每况愈下,你家......”
至微望一眼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咧嘴一笑:“也有例外,你看,我老公,慕医生,技术越来越好,不光发量维持良好,颜值也一日比一日能打。不像你……”故意没往下说,可上下扫射的眼神已足够显示她的嘲弄。
李知晨心脏受到了连击, 愤然起身:“再见”
这个世界对单身狗太不友好了,还是手术室祥和一点。
......
临床实习需要下乡两周,509寝经过卓小蝉周密计算加辗转腾挪,终于将时间凑到了一起。
太阳高照,晒化一层皮,泛着黑光的大切诺基停在烈日底下炙烤。
卓小蝉和沈含笑在车里伸长脖子看苏老大在树荫底下和慕长安拉拉扯扯
作为女霸道总裁,卓小蝉的时间可不是用来吃狗粮的,三个经理汇报都听完了,老大竟然还在依依不舍,她忍无可忍,一脚油门朝这对“狗男女”冲了过去。
沈含笑吓得大惊失色:“知了,你干嘛?”
卓小蝉:“棒打鸳鸯。”
眼见着要撞上,伴随短促刺耳的刹车声,切诺基戛然而止,轮胎急刹卷起的落叶纷纷扬扬,飘了至微满头。
砰一声,一只手拍在引擎盖上,沈含笑只觉得车身随之一震,卓小蝉脱口而出:“woc”
忘了老大还有这等特异功能。
果然,刚提不到一月的新宠,黑亮无暇的车上赫然一只边界清晰的手掌印。
“卓知了。”
“苏至微。”
惊魂未定的沈含笑看这俩剑拔弩张面目狰狞,摸摸差点吓出病来的小心脏:“疯子,都tm是疯子。”然后识时务地按下车窗,戴上耳塞,碎碎念——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赔钱。”
“你谋杀未遂,还想要钱?先赔我神损失。”
互相谩骂吵得脸红脖子粗,慕长安站在边上一言不发,脸上表情始终淡定如一,只是默默地把至微头上的枯叶一根一根拣掉。
慕长安悟出的婚姻幸福秘诀之二——女人斗嘴,男人最好别掺和。
然而,慕长安也有特意功能——行走的消防栓,看起来安安静静,关键时刻总能四两拨千斤镇住至微喷发的火山。
慕长安热出一头汗,阳光太过刺眼,他眯缝着眼睛,把箱子提过来:“上车吧。”
昨夜看她拾行李,他就很疑惑。
一箱子零食漫画,不像去下乡实践的,倒像是去度假的。
所以她依依不舍的是什么?大型超市吗?
至微把行李丢给卓小蝉,张开双臂: “再抱一下。”
卓小蝉骂骂咧咧地把行李扔进了车。
慕长安僵硬地伸手揽了一下,至微踮起脚尖,在慕长安嘴上吧嗒亲了一口,爪子在他脸上抚摸了两下,又将头蹭过去。
卓小蝉不耐烦地按喇叭:“有完没完啊?要不要生完孩子再走?”
慕长安已热得头上冒蒸汽,生怕至微站久了中暑,赶忙说拜拜,将至微推上了车。
车开了,至微扭着腰从后窗回望树底下回缩的身影,发出一声肺腑:“啊,我是如此爱他!”
“呕~~~~”卓小蝉毫不客气回敬了一个恶心到家的声响。
沈含笑也想吐,不过她求生欲比较强,忍住了。
车里,至微低头在背包里翻找。
沈含笑:“老大,你找什么?”
至微摸索了半天,总算掏出她想要的——火红的小本子。
沈含笑瞬间无语:“下乡实践你带结婚证干嘛?”
至微挑眉,不无嘚瑟:“证明我和你们不一样啊。”
卓小蝉因为新车容颜受损,心正滴血,逮着机会便要怼:“行,我们都知道了,您是已婚妇女。师母大人,您能把手放下来吗?”
至微白眼:“怎么滴?羡慕嫉妒啊?”
卓小蝉墨镜下白眼翻得毫不逊色:“您的大金戒指辣得我看不见路了。”
“卓知了!!!”
乒……乓……砰……
沈含笑:“……”
乃们知道这是危险驾驶吗?算了,还是装死比较安全。
夕阳西下,总算有惊无险到达了下乡地点——一处山沟沟里的卫生院。
白季皙娉婷地站在院子里和带队老师说话,看到她们,如释重负地走过来:
“笑笑,你们总算到了。”
因为老大磨磨唧唧,害的小白不得不在带队老师面前遮掩及说好话,沈含笑很同情地看她,朝那头耸耸肩:“小白,辛苦了。”
卓小蝉和至微提着各自的行李,还在你来我往打嘴仗。
白季皙了然地笑了笑,表示你也很辛苦啊。
乡下条件简陋,住处只有一方砖砌大通铺,幸而顾瞻心疼白季皙,早早来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铺上了簇新柔软的垫子,躺在上面不会硬邦邦硌人。
桌子上纯净水驱蚊片……但凡会用到的通通能找到。
顾瞻竟担心有蛇虫出没,在屋子周围撒了一圈雄黄粉。
屋内一角,立着一个现代感极强的冰箱,沈含笑打开,满当当的饺子馄钝包子馒头还有……酱牛肉和牛奶。
天哪,顾瞻以为这是在非洲吗?这也太贴心了吧?这种妹夫给我来一打好吗?
沈含笑憋屈了一路的心情彻底治愈了。
还没安顿好,带队老师来训话,凶巴巴地警告她们不许离队。
“别以为下乡是来玩的,这是实习一部分,擅自离队一经发现等同脱岗。医院里脱岗,后果什么样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坚决同意,卓小蝉叫得尤其响亮。
下乡其实没啥事,白天跟着唯一的医生也就是带队张老师出去测测血压做做宣教,晚上回来编编总结写写综述,日子过的十分缓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说附近有一处寺庙,求姻缘求事业皆灵验,卓小蝉原本就逢庙必拜,有这等宝刹,早就蠢蠢欲动要去参佛。
张老师去区卫生局开会,第二天才回来,一天无事,恰逢初一,卓小蝉就鼓动大家
“值此张老师不在,咱沐浴更衣,去庙里求个男人吧。”
沈含笑侧头:“去庙里求男人?知了,你竟然喜欢和尚?口味好独特。”
卓小蝉黑线:“我是说去庙里求菩萨赐一个男人。沈含笑,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
沈含笑哦一声,撇嘴不言。
至微抬头,漫不经心说:“我们四个里也就你没有男人。”
卓小蝉:“……”一剑扎心。
身为单身狗,卓小蝉连拜佛都只能孤身上路,听起来就很悲催。
白季皙甚是担心:“山路崎岖,听村民说这个季节容易有山洪,你还是别去了。”
卓小蝉无所谓地摆手:“放心,姐好歹也玩过赛车,这点难度小意思啦。”
“那你天黑前一定要回来啊。”
“好。”卓小蝉答应得十分自信。
白季皙看着大切诺基在山道上呼啸,一双秀眉始终舒展不开,跟沈含笑念叨:“开这么快,会不会出事啊?”
至微看完慕长安发来的短信,望向山道,那抹黑色一骑绝尘,不多会就消失在视线里,哼了一句:“开个破越野跟开航天飞机似的,瞎嘚瑟什么呀。走走走,别管她。姐下午要去见婆婆,快给我整套行头。”
肖尔雅结束了环球航行,上午十点抵达北京,迫不及待要见至微,本来要亲自过来,至微不想她舟车劳顿,便让慕长安来接她,回去和婆婆吃顿饭再回来,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慕长安一再说他喜欢的母亲也一定喜欢,至微还是觉得第一次见婆婆得隆而重之,抑郁的是,翻箱倒柜,愣是找不出一件“得体”的衣服来。
白季皙的衣服倒是都很“得体”,但也很挑人,她骨架纤细皮肤通透气质端庄,随便一穿就是仙女本仙;至微常年习武,气质刚硬,皮肤偏黑,连眼神都透着一股凌厉,再昂贵时髦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是,用卓小蝉埋汰她的话就是——一条穿prada的藏獒。
卓小蝉途中休息,给沈含笑打电话,听老大满屋子转圈,便说:“我柜子里有一套burberry裙子,你拿出来给老大。”
“你们俩身高差太多,肯定穿不了。”
“小白会改衣服,让她裁裁。”
“你确定?”一剪下去,最新款的裙子再也上不了她的身了。
“废什么话?同样的裙子姐还有十条。”
这点沈含笑了解,卓富婆购置衣物都是一整个系列各个色系齐全得很,而且每套衣服几乎只穿一次。
富婆就是这样浪得令人发指。
“先别告诉老大。”
这两货早饭的时候又又又怼起来了,现在还处于“敌对”阶段。
老大的死性就是不接受仇敌的馈赠,沈含笑当然不会说。
至微穿上裙子,瞬间和淑女搭上了边,钢针般的头发被白季皙硬是捯饬出个温婉的发型,身上的锋芒敛不少,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柔和。
至微在镜子前转着圈,虽然不太适应,但是,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她自己忍不住对着镜子陶醉:“瞧瞧,多女人。”感觉良好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拍桌子说,“快给我拍张照发给卓知了,看丫还说我雌雄同体。”
沈含笑、白季皙:“……”
要老大维持形象,好艰难的说。
慕长安就要到了,至微拉着白季皙突击坐姿啊用餐什么的。
她从来不知道吃个西餐喝个红酒规矩这么多,连坐姿都tm有要求,难怪戴安娜会得厌食症。
“老大,有必要这样吗?慕老师不会介意的。”白季皙还是心疼她。
至微摆摆手:“有必要。”
慕麻麻出身名门,据说很讲究生活仪式感,端庄到永远不会在外人面前咳嗽打喷嚏。
至微要给她留个闺秀的第一印象,毕竟良好的婆媳关系,也就不会让慕长安难做了。
白季皙不明白至微的逻辑,做自己难道就会让慕老师难做?
既然老大要树立淑女人设,白季皙也无可奈何,只得毫不保留,耐心地教。
然而,淑女非一日练成。
白季皙了好大劲才让她笑的时候不露出扁桃体,走路不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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