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医生,你别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朝北的窗
至微睁大眼睛,撅嘴卖萌点点头:“嗯。”
“你解释解释。”
至微仰着头,抿了抿嘴,“就是,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会很孤独,所以我会一刻不停马上去投胎,十八年后,我就可以做你的女人了。所以,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等我十八年,等我长大,等我来爱你。”
虽然投胎转世什么的不可信,可是至微这些话却让慕长安心里一颤。
“如果能重来,你笃定十八年后,你还会爱我?”
至微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神情格外严肃,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会。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一样会爱你,就像八岁那年,你离开时我那么伤心却依然笃信,我一定会再遇到你。只要我再遇见你,无论你容颜变成什么样,我一定还会第一眼就爱上你。“
慕长安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站在街角,有个女孩走过来拉他的衣角,叫他哥哥,说我喜欢你。那时候,她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从分开到相聚,整整十一年零五个月。
慕长安眼角泛着光,唇畔的笑却春意盎然,他轻轻启唇:“我爱你,至微。我绝不会再离开你。请你答应我,一定留下来陪伴我剩下的人生,好么?“
“好“
慕长安俯身,轻轻地,慢慢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这一刻,便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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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大概还有四个番外。
慕医生,你别跑 番外1
1
毕业十五周年聚会后,梁鉴泽坐在爵士酒吧,斜靠在吧台,手握一杯鸡尾酒,听上铺的阿杜普及同班同学艳/情史。
五年没见,阿杜丝毫没有“近乡情怯”,ws段子信手拈来,听得梁鉴泽耳膜都快要鼓起来了,睁着微醺的眼一惊一乍:“还有这事?真想不到。”
阿杜素知班里这位牛人献身医学,不问世事,哪只他竟不问世事到这般地步:“读书时你在哪儿?还在地球么?”
他当然在地球,只不过……
只不过他那时太过懂事,懂事到不肯挥霍一分一秒,懂事到没有由着性子抛头颅洒热血。
如果青春重来,他一定会和阿杜一样在某个初夏的傍晚,一人一瓶啤酒蹲在宿舍楼下,欣赏穿着九分裤汲着拖鞋去澡堂的曼妙女子。
他会对她说:“你好,我叫梁鉴泽,我喜欢你。”
因为年轻,即便被拒绝,也有足够时间抹抹脸重新做人。
可惜,他什么也没说。
现在,一天有八小时对着她,看她笑,看她骂人,看她认真工作,他可以对她说很多很多话,却再也没有资格说“我喜欢你”了。
未曾挥霍的青春硬生生折进去一整个人生。
2
记不清是何时开始注意到她,或许是她和舍友拎着饭盒从教学楼冲出来,将他将撞了个痛感十足,却只是笑着说了句对不起,扭头匆匆汇入主干道茫茫人海,高悬的马尾一甩一甩,黑亮得刺眼。
他去食堂吃了饭,被师弟拉着打了会球,受不了一身汗味,跑回宿舍冲凉水澡,对着镜子揩头发的时候,突然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从胳膊上传来。
明明已经打了三遍肥皂,陌生少女肌肤相撞留在上面的温热与柔软却未洗去分毫。
他心悸了足足五分钟,另一只手的手指不自觉在那寸皮肤上缓慢轻柔地划过。
片刻后,理智回归,想起刚才失态,摇头失笑:梁鉴泽,你可知道,犯蠢和犯罪一样不可饶恕。
他甩了甩头,坚信,这不过是生命中一次稀松平常的偶然,并不会影响他清心寡欲的生活。
3
同学们都赶在毕业前玩命堕落,梁鉴泽offer在手,心里只想着再磨出两篇sci为履历增色,毕业狂欢与离别伤感皆与他无关。
他的轨迹只在实验室食堂间单调循环,,
跑完电泳,从实验台出来,不期一眼便看到她,在幽暗走廊的另一头,对着窗子揉眼睛,一只手捏着一本翻开的书,水杯在热水器下,白烟袅袅而上,给她的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他本要去更衣室脱实验服,按住更衣室门把手两秒,他抽回手,闪身进了对面休息室,倒光了师弟给他蓄的水,拎着杯子,握着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豁然开门,往那头走去。
看到有人打水,她合上书,起水杯,盖上盖子,消失在楼梯转角。
脚步逐渐远去,到完全听不到,他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强迫自己不要回头,镇定走过去,打开水龙头,没对准,热水溅了一手背,疼是疼,光洁的铝质表面却映照出青年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看到了她的书以及她的脸。
书是《clinical pharmacology》,五年制大三下学期学的那版,笔记做得密密麻麻。
脸和真正意义的漂亮相去甚远,在考试月里更是被煎熬出一脸菜色,嘴唇紧闭,眼睛却像夜空里的一束光,亮得刺穿人心。
他记住了这张脸,这双眼睛,想起来心便不受控制地悸动。不知不觉中,他在实验室呆的时间少了,学校好像又变得很袖珍,毫不相关的两个人总能在各种场合“偶遇”。
在图书馆抽出一本书,她正好坐在书架另一边,书摊在面前,手支着下巴,鞋子挂在脚尖,轻轻地晃动。
半夜从实验室回来,她就在楼梯间披着毯子熬夜k书,困成小鸡啄米。
他原来吃饭都是从南门进,点一份饭,拿上筷子,边走边吃,走到北门,放下餐盘道声谢谢,飘然出门。进来一瞬间,看到她和几个女孩子坐在一起,他便打了一荤一素一碗汤,一面慢条斯理吃,一面听不远处女生们的叽叽喳喳。
别人说什么听不真切,她说的字字清晰入耳。
听见她抱怨衣服又紧了,要减重,又见她一块接一块将红烧肉吃的连汤汁都不剩。
还有一次更奇特,他洗完澡,正将t恤换成衬衣时,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了。
他从t的缝隙里看到一张女生的脸,没有慌张,抬头看了眼楼层标志,退了出去:“哦,对不起,少上了一层。送你个粽子好了。”
换上衬衣,桌上一个棱角分明的大粽子,闻了闻,浓香醇厚的咸肉粽。
他想她应该是南方人,以及,就住在楼上。
离校之日近在咫尺,暑假也如期而至,又一次在主干道“狭路相逢”,她拖着箱子在烈日地下往校外走,他踟蹰是不是应该上前自我介绍,进展顺利的话,或许还能趁机表个白。
他买了罐她爱喝的咖啡,揣在兜里,走到树下打照面要开口的时候,突然觉得以“师妹,喝不喝咖啡”搭讪实在太过拙劣了,于是他懊恼又紧张地抖抖抖,直到她走远,依然没有从哆嗦中缓过来。
他鄙视了自己无数遍。
她返家的那晚,他拎了半箱啤酒,叫了阿杜,在操场喝到后半夜。
阿杜说你不是不喝酒,不吃散伙饭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抱着酒,醉醺醺地说:“突然不想毕业,不想离开。”
阿杜狠推了他一把:“别逗了。从大一入学,谁不知道你就是水击三千里,翅膀若垂天之云的鲲鹏鸟?恨不得立即扶摇直上飞去美利坚,这会说什么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毕业,这就虚伪了啊兄弟。枉我这么信任你,你跟我却不说实话么?。”
“舍不得,我说的就是实话,爱信不信。”他一口气喝光整瓶啤酒,醉眼朦胧,喃喃低语:“我舍不得,真舍不得。”
阿杜嗤笑:“再舍不得你也会走的。”
夜风吹来一阵清凉,他望着幽蓝深邃的夜空,酒瓶滑落。
是的,再舍不得也还是要走的。
4
清醒的时候梁鉴泽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p大、年级第一,常春藤,最著名医学中心,最顶尖导师团队,为了这些,他可以心无旁骛,风雨兼程,可以把生活过成苦行僧。
从小到大,所有高不可攀的梦想,都被他一一实现,现在他就要离开这里,去到遥远的国度,继续他的骄傲与荣光。
他就是一只鲲鹏鸟,纵使有十万分遗憾和舍不得,也不会为谁而停留。
她返家第七天,他坐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一年又一年,从p大md念到哈佛md,又去剑桥拿了phd,他有很多机会问到她的联系方式,有机会跟她再见面,然而,他什么也没做。
他常常说,人的一生,能高效拼事业的时间很少,年纪一到,力不从心,而感情,漫长的后半生都可以用来培养和享受。
所以,梁鉴泽不操心感情,只操心事业,他要趁着年轻积累学术资本,而感情,不过是差一次见面,一次表白。
等该拿的都拿到了,再去见她,他才不会再抖得说不出话。
人总以为有明天,总以为要为了对方变成更好的自己,一厢情愿往前走,孰不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原地等你。
专科培训结束,梁鉴泽拿到了美国消化科医师执照。当初为什么转消化?好像是她想学消化来着。
他自作主张活了将近三十年,因她一句模糊的愿望便轻而易举改变了。
他也算功成名就,毕竟短期内拿到绿卡和梅奥职位的亚洲人少之又少,于是他踌躇满志回了国。
打听到这一届住的宿舍,带着挑细选得礼物和玫瑰寻过去,巧得很,刚到宿舍楼下便遇到她,不巧得是,她正挽着另一个人的手。
那人谈吐风姿瞬间使他积攒了几年的骄傲随风而逝,他觉得自己在迅速缩小,变成了地上一颗沙粒。
她刷卡开门,见他捧着玫瑰站在门外,以为是来找女朋友得,问:“你是来找人的?要进来吗?”
他摇了摇头,看看她又点点头:“嗯,来找人。”
人找到了,我也该走了。
她笑笑,关上了门,门禁上绿色的灯变成了灼人的红。
她隔着门笑,他知道不是朝他,而是朝他男朋友。
他抱着玫瑰花,一路走着,等前面俊朗的男生走远,才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5
38岁那年,梁鉴泽放弃了绿卡,空降到s大医院,成为了整个医院最年轻的正主任。
跟着老主任第一次亮相的时候,他看到她站在后面,叉着腰和护士长互怼,丝毫没认出他来。
他苦笑,当年他连到她面前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她如何能记得他?何况,多年摸爬滚打,职场的磨砺,俨然使他面目全非,连说话做事的风格也彻底变了。
那时她博士毕业一年多,结婚将近两年,她依然嚷着要减肥,依然顿顿不浪一粒粮食。
后来有了孩子,她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孩子什么时候起床,吃了多少毫升奶,需要搭配哪些营养,纸尿裤用哪个牌子不会红屁股,这些似乎长在了她得脑子里。
她会害怕他严厉的批评,也会跟他拍桌子据理力争;她会跟他抢饭吃,订饭的时候总不忘给他订一份;她会通宵达旦加班,会在背后骂领导,聚在一起讨论的话题也是孩子裙子和限量款包包,
她和普通女人一模一样。
5
“你从s大医院辞职了?为什么?权力斗争吗?”阿杜摇着酒杯,不可置信。
梁鉴泽摇摇头:“私事。”
“哦!”阿杜音调上扬,眉毛颤了颤,“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老梁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
梁鉴泽知道他想歪了,毕竟医院里同事之间,医患之间,很多关系理也理不清,但是为情所困嘛,倒是真的。
她的爱人是个大学教授,年少成名,就是专业所限,人太忙,时常要去戈壁沙漠,把整个家丢给她,所幸,很爱她,所以她过得虽辛苦,婚姻却没有任何缝隙,即便有缝隙,也令人不忍去破坏。
临走的时候,全科请吃饭,大家都舍不得这个能力超群的年轻主任,也实在想不出他怎么连下家都没有找好就突然离职。
她知道护士长对他有意,极力撮合,他想或许交了女朋友便可摆脱对她的渴望,于是他决定接受护士长的投怀送抱,那晚,酒过三巡,他压到她身上,下面紧心里也紧,要突破界限的时候,看到她的脸,突然有了罪恶感,明明喜欢的是她,为何还要招惹她的好搭档,把她当替代品吗?万一在床上叫错了人,那以后,她们该如何相处?
他冷了下来,护士长一脸漠然,呆呆地坐起来,穿上衣服离开,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护士长离去的背影,他想到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对她的感情即便隐藏得再深,也有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
离开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6
无国界医生驻地遭到炸/弹袭击,引发了火灾,熊熊大火,火舌缭绕,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有人用英文喊梁医生不要去,危险。也有人用中文喊同样的话。
梁鉴泽仿佛都没有听到,他径直冲进了火海,在废墟里扒找。
终于,他摸到了挂在墙上的方框,掉落在地上,边框和玻璃破碎,幸好里面的东西还在。
“梁,你冒着危险进去,这个东西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梁鉴泽点点头:“对,非常重要。这是我最珍贵也是唯一的念想。”
“这是什么?”同事很好奇,“可以给我看看吗?”
梁鉴泽递过去,是一张相片,是s大医院消化科大合影,无论走到哪儿,他都会挂在他的办公室。
对方不纳闷: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何以珍贵到与性命相当?
只是一张照片,还是集体照,可只有这一次,他们的肩膀挨到了一起。
10年后,这张照片作为梁医生遗物交给中国维和部队时,背后有一行草书,经过专家鉴定,那行字写的是:“老来多忘事,唯不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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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boss在《陆教授与沈医生》文中提到,本来设定他是男二,后来放弃了。
看到写了一段的番外,就想写完,写完了就放上来,感觉还没写清楚,随后会再改。
呜,好惨的数据,真想赶紧完结,开新坑......。
慕医生,你别跑 番外2
隆冬时节,狂风咧咧呼号,星星点点的雪花被风乱卷着,肆意飞散。沟壑纵横深邃的山峦上不见一棵树,一株草,低垂的天幕下,偶尔一只雄鹰掠过,凄厉的叫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林县保护区医院就处于这一处荒凉肃杀的天地间,隐藏在那相对背风的山坳里,此刻,狭小的急诊室里满是焦灼与恐惧。
急诊医生林东头上沁满汗珠,身上的白袍已被汗水浸透,手里一边捏着皮球一边提高嗓音对护士卫玲玲和牛芳草喊:“小卫,先把氧气瓶推过来,给他吸上氧。小牛,给这位刚来的大哥大/腿/根部扎上止血带。”
巡山队追击盗猎分子,遇到了被群体抛弃的野牛,独行的野牛暴怒异常,顶翻了巡逻车,锋利的尖角将两名队员和一名盗猎分子刺成重伤,车上其余四人因缺氧和受凉,已显现出肺气肿症状。
“林大夫,这个人血压掉了。”
“你过来捏着,我去看看。”
林东是省级三甲医院来保护区支援的急诊科医生,工作已五年有余,什么阵仗都见过,今天却第一次遇到超出接诊能力这么多的紧急情况,如此多的重症伤员,他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搞不定。
他跨过几个躺在地上流血呻/吟的伤员,俯身探查。
血压持续往下掉,气道不能维持,病人口唇紫绀,呼吸频率接近40次。。
“需要插管吗?”小卫问。
“需要。”林东回答,人已经奔到器械车,取了喉镜、插管包。
急诊多年,除非极特殊的高难病例,一般情况下,林东可以不请麻醉科自己插管。
一次成功,顺利通上气,病人的状况却没有改观,林东头上的汗变成了一粒一粒冰碴,再看看躺了一地的伤病员,只得请道:“给白院打电话。”
“白院病了。”小卫不客气地说。
院长白季皙因为刨冰救一只小羚羊,受了寒,正发着40c高烧,才服了药,在急诊楼上休息。
白季皙这几年的操劳小卫看在眼里,她总是没日没夜泡在工作上,就差把自己变成一台永动机,这场高烧多半是积劳成疾导致的。
高原感冒发烧,极容易引发呼吸衰竭,昨夜抢救到天亮,小卫看她走路都有点摇摇欲坠,实在不忍心叫她。
“管不了了,快去吧。”
小卫正犹豫,看见白季皙已经披上了白大衣,快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也是,白院睡眠一贯不好,楼下这么大动静,肯定会吵醒她。
白季皙未回应小卫关切的眼神,径直朝插管患者而去,一面查看患者的情况,一面简明地对林东说:“汇报一下,怎么回事?”
“……插管之后状况没有改善。”
白季皙在患者胃部按了按,手伸到林东脖子上,一把把挂在上面的听诊器扯了下来,贴在患者胸前听了几秒,声音轻巧却不容置疑说:“没插到气管。“随后握住插管,往外一提,另取了一根,快速往里一送,紧接着通上气,病人脸色从青紫快速变得微微泛白,白季皙一手扶住插管,一手伸出去,“胶布。”
操作程序和教科书上完全不一样,可偏偏在她纤纤玉手下,一场堪称完美的气管盲插就这样轻松地完成了。
从未见过这种操作,林东一时震撼不已,由此导致递胶布动作稍微迟缓了些,白季皙责备地扫了他一眼。
固定好插管,白季皙又下了几个命令,沉着冷静地协调统筹,不到一个小时,转院的已经接走了,出血的止住了,肺气肿的也不大喘气了,急诊室恢复了高原夜晚该有的宁静。
小卫看她两颊泛红,显然还没退烧,赶忙取了一片散列通,接了半杯热水,“白院,再吃片退烧药吧。”
“谢谢。我洗洗手就吃。”
白季皙走到水池边,弯着腰洗手,洗完用擦手纸擦干,把乱了的头发重新拢了拢,她下来得匆忙,白大衣扣子来不及扣,林东看到里面竟还穿着一件黑色腰睡裙,虽只半显着,也能窥见白大衣下是怎样一副曼妙的身姿。
林东站在门外,不经意看到这一幕,30多岁老男人顿时脸红不已,赶忙把目光转到别处。
白季皙全无察觉,从他身旁经过,将小卫手里的药片含进嘴里,和水吞了,转身对林东说:“林大夫,这里器械有限,很难判断插管位置,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林东有些不好意思:“很久没插管,手有点生疏,在白院面前丢人了。”
白季皙理解地笑笑:“哪里的话。“眉头不经意皱了皱,小卫见状,知道她偏头痛又犯了,赶忙催她,”白院,马上天亮了,早些上去休息。白天还得坐一天车呢。“
白季皙按了按太阳穴:“嗯“
纤细的身影飘然而去,林东不由呆了呆,转头问整理记录的小卫:“白院真的没有结婚?“
来之前就有人在林东面前散播小道消息,说林县保护区医院白季皙院长是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人,漂亮到你想象不出。
林东见白季皙,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人的好看,怎么想象都不过分。
共事后林东发现自己还是太肤浅,白院绝美的外表只是她不可方物的一小部分,出色的工作能力和纯真无暇的灵魂才是她美丽的真正底色。
小卫看惯了男人痴汉般的渴望,头也不抬:“对。“抽出一支笔在记录表上记着,依旧没有看他,”但她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呀。“林东喃喃道,心底涌起一丝向往和强烈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配得上如此神仙般的女人?
他紧追着问:“她男朋友什么样?干什么的?“
小卫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也这么八卦?“
林东被这么一骂,脸又红了。
关于白院男朋友的问题,小卫已经被问烦了,她放下记录表,叹口气说道:“我也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据说已经交往十几年了。就白院这条件,肯定是家世好长相好的优质男青年,你这样的……“她上下扫视林东,厌弃状,”就别做梦了。“
※※※※※※※※※※※※※※※※※※※※
小白的番外,手机码字太眼,眼科童鞋已经劝我常备海露和唯地息了,qaq!
后面打算写写慕医生和苏老大养娃,作为一个同时被两个女人撂倒的男人,慕医生的日子必然很艰难,也不知道有木有人看,在此就不要脸地自己给自己加个油吧!
慕医生,你别跑 番外3
天色微蒙,林县保护区医院尚在一片静谧中,一辆越野从山口疾驰而来,车后扬起滚滚黄尘。
林东被汽车轰鸣声吵醒,睁开眼看到玻璃门外高大的银灰色大车,是辆奔驰amg,虽然天光未明,凭他多年看《汽车画报》的经验,这辆车估价400万,附近的部队开得都是普通的军用吉普,这穷乡僻壤的,如何会来如此豪车?
林东正纳闷着,卫玲玲已披上外套走出去了。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不过三十多岁,身材颀长,穿一件驼色大衣,气质儒雅,气场却很强,一副孤高盖世的模样。
卫玲玲不知和他说了什么,只见他本来沉稳的步伐突然变快,三步两步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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