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这是第一次在除了室内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潘瑜有点紧张,腿间也随之紧致,被付悉这样粗暴地闯进去,潘瑜下意识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瞪他。
付悉抽动了两下,发觉有些艰难,只得出声引诱女朋友:“放松。”
潘瑜撅起嘴,因为痛感,十分顺从地依言放松了腿间,软软的躺在不算宽敞的车后座上,被付悉顶得在车座上咬着牙闷哼。
今天付悉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似的,撑在她身上抽送了很久,又把她抱起来,让她跨坐他腿间,扶着她的腰上下晃动。
潘瑜要脸,不敢叫出声,只能咬住一口银牙发出细若蚊蝇的哼声,趴在付悉肩上喘气。
这场欢爱进行了很久,在车后做完一次,拿湿巾简单清理了一下,付悉开车把人带回酒店,又在浴室里来了一次。
潘瑜弯腰扶着浴室墙壁,撅着屁股,被付悉从后狠狠要了十几分钟,腿都软了,她忍不住呜咽了几声,付悉听到后把人翻过来,抱起她一条腿搭在臂弯里,从前面又顶了进去。
潘瑜仰起头,白皙粉嫩的脸上滴着水,泪眼汪汪地哭诉:“你...别...”
付悉在她脖子上啃咬,吮吸,留下一个个红印,身下动作却一下比一下重。
潘瑜受不了这么激烈,仰头哭哭啼啼地求饶,散着水雾的浴室回荡着她的哭声,直到后半夜她累得没有力气了,付悉才放过她。
清理完身体,付悉把潘瑜抱回卧室,意识彻底迷失前,潘瑜听到付悉撑在她身边,语气平淡地叮嘱:“天气冷就多穿点,以后别这么折腾自己了,你不心疼我心疼。”
潘瑜睡着了,没有回响。
付悉侧躺在她身边,目光沉静地盯了她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轻声道:“以后别再为我做什么了,保护好你自己最重要。”
“……”回应他的是潘瑜平稳的呼吸声。
付悉垂下眼睑,低头在潘瑜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有磁性,语气极尽温柔:“我想堂堂正正地变成更好的样子,这样才能……才好……”
——让你嫁给我。
而不是让你为我背上纨绔愚蠢的骂名,更不想因我使你遭受流言的攻击和伤害。
这些话他只能在潘瑜睡过去了才说出口,就算是这样他也依然不敢说得直白一点,潘瑜醒着的时候他是绝对说不出来的。
付悉就像一个在跟自己较劲的顽固派,在完成自己定下的目标前,会将一切都藏得好好的,不露声色,不让对方察觉出一丝异样。
美丽废物 53
付悉这次伤真得挺麻烦的,杨尊接送他去了几趟医院和理疗室,又是针灸又是热敷,一点舞都没跳,在家乖乖待着养了好几天,稍微利落点能使点力气了就又飞走了。
潘瑜本来都动了请假陪付悉去上海的念头,很快就被付悉按了回去。
那天付悉倚在门栏边看着坚持要帮他拾行李的潘瑜翻箱倒柜找衣服,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不是多大的问题,不用太担心我。这期录制也不需要怎么练舞,打打配合该教的就教一下就够了,现在天气热新陈代谢得快,我很快就能好起来,所以潘瑜,你不要紧张。”
潘瑜扭头观察付悉的表情,表示怀疑:“真的会很快就好吗?”
付悉点点头:“嗯。”
于是潘瑜就没有再提这回事,一方面是不想让付悉觉得自己小题大做逼得紧、一方面也是走了到时候不好跟她家里人交代。到现在,她爸妈都还没松口说过同意她们在一起,特别是潘寰,对付悉的敌意很深。
付悉离开的那段时间,潘瑜跟小树私下见面很不巧被杨尊撞见了,虽然潘瑜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杨尊对她可没什么好感,当即就是一通阴阳怪气讽刺:“我早就知道付悉看女人的眼光不靠谱,你长得就跟付悉读大学时的女朋友一个类型,难怪都一样朝叁暮四水性杨花……我奉劝你还是早点回到你的上层社会吧,你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麻烦别缠着付悉了,放过他,也别再来找他了。”
这些不带一个脏字的话说得潘瑜一愣一愣的,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小树冲出去打了杨尊一拳。
杨尊抹了把嘴角的伤口,眼神狠厉地打了回去,恰好打在同样的位置,啐道:“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出头?备胎还是出轨对象?付悉好歹算你半个师傅,觊觎他的女朋友是你他妈能做的吗?”
……
这场闹剧结束在了潘寰到来之际。
令潘瑜意外的是,杨尊看起来跟她哥相互认识,但可能是关系不亲近,顶多只算点头之交。她哥一知道是杨尊先骂她在先,立马严肃下来,不冷不热地跟杨尊互呛了几句。
小树对于杨尊说的话倒是无可辩驳,全程一言不发,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一味地不允许别人说潘瑜的不是。
潘瑜最早发现小树对她有非比寻常的心思的时候,的确是存了借他在付悉身边的便利,获取更多关于付悉的讯息,以至于小树没有正面说过他的心意,她也就顺水推舟没有言明点破。
任谁都知道潘瑜喜欢的是付悉,她想小树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两人只算是普通朋友,从未有过超越普通朋友的行为和趋势。
这次杨尊算是把小树这点见不得光的花花肠子全拉出来游街示众了,潘瑜没办法,只能跟小树说清楚。
杨尊说得那些或厌恶或责怪的话,对她来说伤害没有想象中大。刚听到的那一刻,她心里愤怒、迷惘、委屈、伤心、烦躁等情绪都存在……很快又都变成了漠然和反感。
漠然杨尊说的“你长得跟付悉大学里那个女朋友一个类型”,“都是水性杨花朝叁暮四”,“不靠谱的女人”;反感杨尊那些反对她跟付悉在一起的“别缠着付悉”,“放过他”,“别再来找他了”。
在杨尊眼里,也许她才是那个配不上付悉的人。高高在上的资本主义恶势力,腐败纨绔,如何比得上一步一个脚印认真谨慎的街舞大神?
潘瑜一直都知道杨尊不喜欢自己,从来没有争取过他的喜欢,不需要,也不想要。可真当杨尊再一次坐在她面前,正襟危坐地告诉她,在他的视角里这些年关于付悉的经历时,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杨尊似乎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和挣扎,才会冒着跟付悉绝交的风险正式约潘瑜见面。咖啡馆里明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杨尊认真的神色就像面对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一样严肃。
他对潘瑜说:“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可以不顾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付悉跟你不一样。他只是个普通人,中学的时候一边读书一边学街舞,放了学从学校直接去舞蹈室上课,学习成绩一塌糊涂,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高中叁年是有多努力才凭自己考上c大。最夸张的是他高中就已经有资格参加国际街舞比赛冲进前列了。”
杨尊叹了口气,看了一会儿潘瑜,挪开目光:“可能你已经知道了,毕竟你跟小树走得那么近(冷笑)。付悉大学交的女朋友是她初恋,你跟她长得不像,但是看起来感觉很类似,我猜见过你跟付悉初恋女友的人都会发现你们两是一个类型。”
“自从付悉跟你在一起,圈子里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说他吃软饭靠女人,沾富豪大亨女儿的光。偏偏他今年接的综艺还真的跟你有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相当于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他走了这么多年才走到现在的位置,一说起国内年轻的dancer付悉这个名字就会紧跟着出现。因为你,跟在他后面的出现了‘凤凰男’,‘靠女人拿资源’这些头衔……”
“你跟他感情怎么样我不清楚,我看到的是你一点都不懂他。不让他跳双人舞,想要他抛弃工作跟你在一起,对他诸多要求百般挑剔,从来不会设身处地去考虑他为你放弃了多少,又为你承受了多少。”
“这几个月以来,网上的恶意中伤和揣测已经让他的工作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至于网上所流传的你替他牵线要来的综艺节目常驻指导——节目的风声传出来以后,付悉自己主动发邮件向节目工作人员请求过面试,不止他,圈内很多人都投过简历。这件事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谁也无法确定,付悉的努力却是白了,大家都在说他是靠你的关系,当初假模假样面试不过是走个过场。”
潘瑜张口结舌,动了动嘴唇想为自己辩解,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杨尊打断了:“我……”
杨尊视线转过来,冷着脸觑她一眼,冷嘲:“要是只有这些,你是不是觉得都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呵,要是真的只有这些,我也不会特地找你出来说这一番话。”
他问对面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潘瑜:“你知道你哥去见过付悉吗?你知道你家人不同意你跟付悉在一起吗?你知道你哥对付悉施压了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吧?到现在你还觉得替他要了一个综艺是天大的好事吗?你对他的爱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吧?还是你只会用这种方式表达你的感情?”
潘瑜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颤抖着嗫嚅:“我没有……”
杨尊似是厌恶极了她这幅样子,毫不留情地撇开眼,一字一顿道:“算我拜托你,趁你们还没闹得太僵,你家人还没把手伸到付悉那去,你早点跟付悉分了吧,对你两都好,我替付悉他妈谢谢你。”
潘瑜这会儿压根没理会杨尊像是脏话的热讽,她控制不住在六月的空调房里瑟瑟发抖,抖幅很小,小到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异样。如果离得近一点,还能看到她漆黑细密的睫毛在轻微颤动,眨一下眼,颤动得更频繁了。
杨尊走了以后,潘瑜在原地静坐了许久,咖啡从加冰变成了常温,杯壁的小水珠都已经滑落风干,她才慢腾腾起身,扶着椅背脚步有些虚浮地出门,打车去找潘寰。
潘瑜唾手可得的向来是最世俗最肤浅的幸福,她自知别无可说,这已经是最幸运的那0.01才能够到的快乐。她何其有幸。
也许是前二十四年将幸运耗尽,这半年以来她几度受挫,几遇变故,终于要将这0.01的极少数者快乐拱手相让。
潘瑜从咖啡店出来,冲到潘寰办公室去找他大吵了一架。
她不能容忍自己的感情被任何人插手,本该是她跟付悉两个人的事,现在潘寰横插一脚,搞得好像付悉配不上她们家一样。
她无法接受。
付悉明明那么努力,那么认真生活,身在混乱的圈子里却乖得像个老干部,不抽烟不喝酒。凭什么要被人看不上?而且还是她最亲的家人。
如果潘瑜可以选择,那么她绝对不想成为付悉的包袱和压力,不想给付悉带来任何伤害和挫败……
潘寰私下去找付悉的行为踩在了她的爆点,她在潘寰办公室发了很大的火,扫了一桌子的文件,把外面的助理都惊动了。
潘寰冷眼看着她的作为,镇静地跟她理论,理论不了就干脆绕过这个话题,把谈话往让她分手上引。
在这一点上,潘寰跟杨尊不约而同都选择了拆散她们,好像事件除了分开这对悲哀的情侣以外没有别的解决方案。就连付悉回来以后,他们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那些拉扯和争端不存在。
潘瑜生气之余都不禁觉得讽刺。
付悉回来的那天,一下飞机就被杨尊接走了。付悉看到他还很惊讶,抻了抻僵直的脖颈,插着腰似笑非笑地瞅他,打趣:“哪阵风把你吹过来亲自接我了?”
杨尊面上不显山露水,照常习惯跟付悉对了下拳头,招呼他上车,说:“我妈念叨你老长时间了,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吃顿饭,不然我妈得骂人。”
付悉迟疑了一下,把行李扔到后座,自己也坐进去,寻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好,隔着后座不冷不热地回答杨尊:“多大个事,值得你亲自跑过来?”
杨尊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眼后座半点不知情的人,不动声色地搭腔:“这不是怕你不去么。”
付悉“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掏出手机低头给潘瑜发信息。
杨尊握着方向盘看后视镜的那几秒钟,听见后座付悉含着笑意的嗓音在车厢里回荡,付悉按着手机屏幕下方那个长绿条给潘瑜发语音。“我下飞机了,出去吃饭要晚上才到家。”
杨尊听到说话声,把目光飞快转到后座停留不到一秒的时间,快到付悉根本没发觉。
不到五分钟,潘瑜回复了一个“好。”
付悉非常轻微地察觉有些不对劲,以往潘瑜总是对他的行踪十分关注,今天反常地没有多问他去哪吃饭,还答应得很爽快。莫名让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美丽废物 52
付悉早料到跟潘瑜在一起会遭到她家里人的反对,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快到她们仅仅还只是谈恋爱,并未真正讨论过未来就已经面临阻拦。
流言风语传得凶猛的那阵子,潘寰找上了付悉。
潘寰知道潘瑜喜欢她那个男朋友,喜欢到不顾舆论也要护着男朋友,还为了感情的事求到韩皓祺面前,认真解释了一通她的用心并非不纯,当初提成那个概念也不是全因为付悉。
这件事在网上被曝光后,对付悉的谴责和恶意揣测甚嚣尘上,潘瑜情急之下慌不择路,找到了潘寰跟前。像从前无数次在学校逃课出去玩被抓住一样,寻求潘寰的帮助,并且看上去焦急万分。潘寰有些恍惚,也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了妹妹的的确确爱上一个人的热忱和真心。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潘老爷子大概率不希望妹妹跟付悉走到最后。
他得为妹妹做点什么。
付悉职业的确是个问题,但是劝一个跳了将近二十年舞的人改变,这太不现实,调查结果告诉他不可能。
潘寰去见了付悉,问他对自己妹妹怎么想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恋爱,那么他只要不出错对自己妹妹好,给妹妹一段美好的经历,那当然没什么问题;如果他想跟妹妹有个以后,那么他势必要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来自潘老爷子的质疑……潘瑜并不是谁都能娶到的。
首先,打算让潘瑜当一辈子废物二世祖的潘老爷子就看不上付悉现在的经济条件。
的确,付悉比大部分人有钱,有车有房,也很有经济头脑,在家乡稳定投资每年都有不少益。只是这些比起潘家来说,还是九牛一毛了。
一个人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跳舞,身体机能会下降,器官会衰竭,无权无势无背景,谁能保证他以后叁四十岁了也还是能跟现在一样有这么多入?那到时候潘瑜如何自处?
不缺钱不代表可以随意花钱,这对于大手大脚习惯了的潘大小姐来说,可能是个灾难。
付悉听到潘寰说这些表情有些古怪,沉思良久,抬起头冷静地看着对面跟自己女友五分相似的脸,问潘寰,到底他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才能跟潘瑜在一起。
潘寰没有立马给出答复,而是去问了潘老爷子。
潘老爷子靠坐在大楼高层落地窗前的办公椅上,隔着红木办公桌朝潘寰点了点手指,表情严厉地说了一个数字,并补充道:“他要是能赚到这个数,她们的事我就不会插手。”
潘寰站在对面怔了许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就这个数?”
潘老爷子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眼神凌厉,扫了儿子一眼:“你们好日子过惯了,不晓得这个数对于普通人来说有多困难。”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只要我不死你不死,你妹妹就不会有落魄的那一天。跟谁在一起也只是锦上添花跟画蛇添足的区别,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家境一般的普通人撑死了也就能混到中产阶级,而像潘家这对一出生就在罗马的兄妹,没有多余的人来争家产,但凡放纵点就能落个纨绔的名头,行差点错就会被骂万恶的资本主义,阴谋论之类的都会套用在他们身上。跟他们年入相近的家庭复杂的绝对是多数,心性耿直单纯的潘瑜没见识过那些人为了利益什么都能算计的丑陋嘴脸,余生也不想让她见识。
就是因为清楚这点,潘老爷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潘瑜嫁给一个多么有钱的人,不求门当户对,只求对方人品踏实可靠,能给她一个稳定安顺的未来。
一千万,对于付悉这样衣食无忧,甚至有富足可以享受的人来说,只用来证明他对潘瑜的决心和感情再适合不过。
潘寰把潘老爷子的意思传达给付悉的时候脸色看上去很不好看,可能还是觉得太便宜付悉了。
然而付悉听到这个数字,几乎立马就皱紧了眉,他陷入了很少有的无力中,顿了半晌开口问潘寰有没有时间期限。
潘寰像个机器人一样公式化地转告:“明年过完以前,最好在潘瑜没满26岁的这段时间。”
付悉沉默,垂眼盯着自己手腕上挂着的手链,嘴角呈放松状态,略微下垂。
那天之后,潘瑜什么都不知情,唯一知道的就是付悉开始变得更加忙了。
忙到什么程度呢?
忙到录完综艺节目付悉马不停蹄地又接了一档少儿街舞比赛的评委,飞到北京工作了20多天;工作一结束,回到潘瑜身边不到两叁天,又跟着hf的人去了香港跟国外十分有名的舞者一起编舞。
潘瑜心里不爽是一回事,同时她也很担心付悉这样劳累对身体会有损伤,每一天都会打电话过去监督付悉按时吃饭睡觉。
就算这样,付悉还是有大半时间晚上熬夜在舞蹈室排动作。
偶尔累到神和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付悉也会想,简单谈一段恋爱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看好。他也只想跟潘瑜两个人好好的,没想到这么难。
大概是熬夜多又吃不惯,短短数日,从香港回去,付悉肉眼可见地清减了一些,原本就是四肢纤长没有多余赘肉的身材,再瘦一点反而只能从脸上看出来了。
潘瑜跟他见面之后心疼得紧,顾不上再生闷气,执意亲自下厨做饭要把付悉掉了的两斤肉补回来。每天下班回来直奔付悉家,带着进口食材为付悉做饭,每晚都要炖上一锅高汤,付悉一进门就能闻见空气里浓郁香醇的味道。
付悉平时不会控制饮食,近期因为上镜的机会多,他怕形象问题影响工作,吃饭都不敢吃太饱。
被潘瑜强逼着一定要喝完一碗汤外加一碗饭,还要多吃菜后,一个多星期体重就回升了,缺失的那二两肉也重新回到了脸上。
付悉再去魔都录制接下来的综艺节目,为了上镜自然一点,会提前喝几天黑咖啡消肿。
长达两叁个月的时间,潘瑜一直跟付悉聚少离多。付悉第一次忙昏头把她们交往一周年纪念日忘记,潘瑜生了很长时间的气,气到不能自已,心里酸涩又堵得慌。即使后来付悉幡然想起,打多少长途电话过来她都不肯消气。
那时付悉拍摄正处于紧张期,连续两叁天都没怎么睡觉,赔礼道歉总是会隔着很长一段空白。潘瑜生气生到后来,就变成了麻木。
远在天边的付悉不会抛弃工作来到她身边,没办法面对面用亲吻和拥抱来哄她。潘瑜即使知道自己的怒火理当适可而止,而是不可抑制地觉得自己在付悉心里不如工作这个事实很让人挫败。
这一次付悉再回来,潘瑜没有主动提及一周年纪念日的事,尽管付悉抱着花束和礼物十分真诚地向她道歉,她也只是安静地下,然后抱住付悉吻一吻他疲惫的脸,像是忘记前阵子有多么气愤,又有多么伤心了一样。
付悉也许是累,也许是觉得可以往后延一延,看到潘瑜这个样子,压下内心几分歉疚和不安学会了粉饰太平。
夜晚抱着潘瑜做爱的那几十分钟,付悉脑子里一晃而过身下闭着眼睛呻吟的人曾经眼睛里的期待,愧疚翻腾上涌,于是他弯腰在潘瑜耳畔又认真道了个没头没尾的歉,动作更加卖力,似乎是想以此来弥补他所欠缺的陪伴。
潘瑜一语不发地睁开眼睛,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咬着下嘴唇看了付悉几秒钟,终于还是觉得气不过,扑上去用牙齿咬付悉的嘴唇。
第二天付悉顶着嘴唇被咬破的一张脸出门,潘瑜已经恢复神采飞扬神抖擞的状态,靠在沙发边缘笑得很不正经,取笑他:“付大神破相啦。”
付悉握在门把上的手停顿了一刹那,下一刻转身折回客厅,把她压在靠背上接了个只有换气间隙的不太温和的吻。
大概是遭了报应(不是),付悉那天下午练舞腰伤复发了,去找理疗师按摩过贴了止痛贴才开车回到家。
潘瑜下了班看到付悉还很惊讶,问他今天这么早。
付悉以一种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冲她挑起眉毛,张开双臂叫她过来抱,一边云淡风轻地说:“下午闪到腰了,去上海之前我要在家养伤。”
潘瑜走过去,把自己送入付悉怀中,闻言抬眼瞪起付悉,语气不太好听地质问:“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待着,节目的事暂时先放放不行吗?”
付悉只是摇头,双臂环紧潘瑜:“必须要去。”
潘瑜眉头皱得很紧,神态与付悉前段时间见过的潘寰有些相像,不过讲话没那么不近人情,关切和担忧隐在板着的表情下,说的话很夸张,自有她几分可爱:“你不要命了?”
付悉嘴角扬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抬起潘瑜的下巴,抬到他不必弯腰就能亲到的角度,轻轻啄了啄,用调戏的态度让她放松:“乖,只要晚上你肯在上面待一待,我这条命就能保住。”
潘瑜皱起的眉头松了一瞬间,抬头一口咬在他下唇的破口上,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腰都伤到不能去练舞了,可想而知有多严重。而此时正遭受痛苦的付悉竟然还有心思跟她开黄腔,潘瑜气得快要冒烟了,瞪了付悉一阵,瞪着瞪着眼眶全红像只兔子,明亮的双眸莹满了泪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