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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她还是没想明白方才客厅的气氛到底是好还是坏?正在犹豫该不该过去看看,出神间没留意自己已经拿着水杯站在餐桌边站了几分钟。
“再不喝水就该凉了。”身后一道很有质感的声音如影随形从她身后传来。
潘瑜僵了僵,眼睛放大,没敢回头去看。虽然看不见,但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得到,付悉正在一步一步走近。
潘瑜能从余光看到付悉的手臂从她身侧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的指缝搭在杯沿,将杯子夺了过去;也能察觉自己肩后被布料轻轻擦过。
付悉前胸贴着她的背后,嘴唇几乎擦过她的耳廓,呈一种半抱着她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浸过水的低沉嗓音在她耳畔响起:“特地跑下来接水又不喝……你是在担心我吗?”
潘瑜被他围在餐桌跟他之间进退两难,堂皇了几秒,索性转过头木着脸看向付悉,十分直白地回答:“我是担心。不过你大摇大摆地跑过来,就不怕被我爸妈看到吗?”
“嗯?”付悉眯起眼睛轻笑,眼睛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雪白的牙齿洁净又明亮。
付悉说:“看到了又怎样,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潘瑜撇撇嘴,扬眉往餐厅开放式的门口瞅了眼,垂着眼皮碎碎念:“不做什么那你过来干嘛。”
付悉但笑不语,笑了一阵,退开一步略微正色道:“好啦不逗你了。我跟你爸妈该聊都聊过了,现在你的二位高堂批准我可以跟你单独待一待我才过来的,你别皱眉。”
潘瑜伸手摸摸自己的眉尖,摸到小山包才恍恍惚惚地松开紧蹙的眉心,抬眸望了付悉两秒,不知道从哪涌出一股冲动,勾住付悉的手指带他上了楼。
付悉憋着笑停在她的房门口,没有四下张望,也没有一点扭捏的神色,只是故作矛盾地说:“不好吧,你爸妈还在家你就让我进你闺房啊。”
“……”潘瑜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要不是他的笑眼,潘瑜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楼梯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潘瑜转眼看过去,看到是潘寰下来愣了愣,下意识去看付悉的反应。
付悉牵着她的手,隔着走廊跟潘寰眼神交汇,很快就点了头当做打招呼,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潘寰穿着居家服,头发吹得炸了毛,看到妹妹和一个男人站在房间门口还怔了半秒,看清那个男人是付悉才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一没说话二没停下脚步,径直往一楼去了。
就像一种无声地默许。
潘瑜好像生怕她哥反悔再折回来似的,赶紧打开门把付悉拽进去。
潘瑜的房间家里阿姨基本上没进来过,一向都是她自己打扫,东西没有乱放,也不乱,该放什么就放什么,除了比她自己住的那套房子的主卧室再大点,装修风格再少女一点,其他都还挺像的。
付悉背靠着墙,把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的潘瑜抓过来,扣着腰审问:“一周了,你想好给我什么答复了吗?”
潘瑜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当然是没挣开,反而还被抱着更紧了。她气鼓鼓地瘪着嘴不肯抬头看他,没好气道:“没想好。”
“那怎么办呢?我已经跟你爸谈好了,打算今年带你回去见家长,你爸都同意了。”付悉半点不急,笑眯眯地盯着潘瑜微垂的眼皮说话。
潘瑜猛地抬起头,眼睛睁得老大:“真的?”
付悉点头:“嗯。”
潘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爸真的同意了?”
“当然。”
潘瑜顾不上什么矜持不矜持了,此刻内心的欢喜远胜其他,一个高兴跳上去双腿挂在付悉腰上,捧着付悉的脸亲了他一脸口红印。
付悉稳稳托着她的大腿,任她胡乱在他脸上碰,哑然失笑。
亲完,潘瑜紧双臂,埋在他肩窝,带着哭腔小声喃喃:“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付悉掂了掂她的重量,抱着她走到飘窗边坐下,温声答:“看,我这不是来了嘛。”
付悉觉得颈窝有些温热的液体掉到她衣服里了,摸了摸她干燥柔软的后脑勺,轻轻哄:“不要哭,等下中午饭你们家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可是你就是欺负我了。”潘瑜吸吸鼻子,把眼泪蹭在他西装外套上,深色的外套有一块颜色更深了。她完全没管自己的妆花没花,抬起脑袋,认真地埋怨付悉:“你跟我分手这么久,害我伤心了这么久,就是对我一点都不好,很坏。”
付悉怔然半晌,低头吻了吻她脸颊的热泪,眸光暗暗,良久才压着嗓子苦涩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潘瑜几乎立马就瘪着嘴哭得更起劲了,环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哭得一抽一抽地,一边哭还一边胡言乱语骂他:“我讨厌你,你这个大混蛋。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分手也不挽留我,就知道忙工作,讨厌死你了……”
“……”付悉努力适应了一下她话里那些让他难受的字眼,艰难地重复道歉:“对不起……”
他的歉意并没有让潘瑜好一点,反而是雪上加霜,让她心里更难过了,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揪住一般,痛得发紧。
潘瑜抽噎着抬起一双哭得红红的眼睛,想瞪付悉,尽管杀伤力颇微,她还是坚持批评付悉:“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哥之前是不是为难你了?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凭什么不告诉我,你被网暴的事也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搞得我像个傻子一样,害你被人骂还在沾沾自喜,还给你带来这么多伤害和压力,你凭什么觉得这样就是为我好!”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因为情绪激动,几乎是用吼的。
付悉被她一句一句“凭什么”砸得张皇失措,傻在那完全找不到语言来回应她。
潘瑜坐在他怀里,手臂松了下来,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地,老半天后,用她哭哑了的嗓子悲伤地轻轻说:“你有考虑过当我知道你为我承受了这么多之后我的心情吗?付悉,你没欠我的,你没必要为我做成这样,真要算起来,我们之间我才是最不好的那一个。”





美丽废物 54
这顿在杨尊家里的晚餐吃了很久很久,杨妈妈看起来的确是挂念她,比付悉亲妈还热情地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嘘寒问暖,夹菜盛饭,盛情难却之下,付悉灌了半瓶啤酒下肚,满脸通红,眼神都有点飘。
杨尊把他送回去都快十一点半了,付悉大概是喝得太多,超出了一杯啤酒的酒量,半句话都没说,但进了玄关还是克制地拦住杨尊让他先回去,他还有点事要处理。
杨尊富含深意的眼神如同探照灯一般看得透彻,淡声道:“这么晚了就别去见你女朋友了吧。”
付悉摇摇头一言不发,抿着嘴唇把他送出门之后把门关上,瘫在沙发上给潘瑜打电话。
潘瑜没接,大概是睡了手机开成静音。
付悉打了两个都没接通,怕吵到她于是没再打了,醉得脑子晕乎乎,没什么劲,但还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字发信息给潘瑜:“睡了吗?我到家了,明天我去找你,晚安。”
奇怪得很,第二日付悉看手机,潘瑜早上回复他昨晚早早睡了,还说今天要加班可能很晚才下班,叫他别来找她了,自己好好休息。
付悉很懵逼,见不到女朋友。
就这样你来我往,错开了行程,付悉见到活生生真实的潘瑜已经是叁天之后。潘瑜表现得很端庄文静,长发挽在脑后,妆容非常淡,看起来温婉动人。
付悉第一时间给她一个拥抱,亲了亲她的耳后,轻声呢喃:“想我了吗?我很想你。”
潘瑜似乎有点羞涩,低着头扭捏了好几秒才应一声,额头贴在付悉下巴,声音轻轻地像一片烟雾从眼前晃过:“付悉,田恬婚礼时间定了。”
付悉顿了顿,稍微松开她,垂眸看看她的表情,听不出太大情绪地说:“这么快,定在什么时候?”
“十月十五。”
付悉沉默片刻,神情变得有些寡淡,似是陷入了自己的烦恼中,皱紧眉头,跟潘瑜并肩走出几步路后慢慢开口:“那她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潘瑜视线落在他脸上,望着他目不转睛:“没有别的打算,该跳舞跳舞,该上班上班,她男、她老公办完婚礼也要去继续读博。”
付悉很轻地眨了下眼睛,单薄的眼皮微垂着,望向地面某一个角度,轻笑:“那挺好的。”
潘瑜没涂过口红的嘴唇没多少颜色,唇色很浅,脸色有些苍白。她攥着手指,语气很平静地说:“嗯,田恬说最近要去试婚纱,叫我陪她一起去。”
“去吧,周末我送你过去。”付悉一脸淡然地回答。
潘瑜松了一直绷紧的脊背和眉心,把手背到身后,毫无根源地突然笑了笑:“好啊。”
隔了小半分钟,潘瑜抬起头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付悉愣了一秒,别开目光,似有若无地撇下嘴角,道:“不了,你们女孩子试婚纱,我去反而不太自然。”
潘瑜很失望地垂下头,肩膀往下塌了一点:“那好吧。”
综艺节目的录制进入最后的尾阶段,付悉只需要最后再去一次魔都就结束了,付悉去魔都的那周,田恬约潘瑜去试婚纱赶巧就约在那几天,恰好跟付悉错过了。
于是付悉没能履行他的话——送潘瑜去陪田恬试婚纱。
尽管潘瑜没说关于付悉的只言片语,尽心陪着田恬在婚纱店试了好几套,田恬还是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田恬对着镜子墙在试头纱,一边嗤笑后面坐在沙发上的闺蜜:“不是吧你,让你也试婚纱都不试,现在坐那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你五百万似的,怎么着,又跟付大神吵架了?”
潘瑜白她一眼,矢口否认:“没有。”
“那你过来跟我一起试试呗,反正早晚都得结,趁现在多看看多试试,以后就直接避雷。”
潘瑜一时半会没讲话,走过去替他整理好裙子内衬,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两眼,答非所问道:“这件比上一件适合你,腰身不错。”
田恬:“……”
又开始了是吗?
潘瑜自己不说,她也懒得再多问,想说的时候自然说了,她不急。

节目录制付悉的部分全部结束,hf的团建借着这个契机安排上了,地点敲定在郊区一个新建起的度假村,有渔有林,地形开阔平坦,鸟语花香,很适合散心聚会。
团建可以带家属,付悉征询过潘瑜的意见后,自然把潘瑜的名额也加上去了。
潘瑜跟着付悉他们去度假村那几天,白天看他们跳舞、看别人钓鱼、泡温泉、打游戏、野餐、游泳等,晚上就在河边吹吹风、在草地上捉萤火虫、放烟火等。
在这些活动里,潘瑜发掘了一个新爱好:她喜欢在晴朗无云星光漫天的晚上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天上遍布的星辰发呆。
有时付悉跟hf那帮人在远处的露天水泥地cyper,有时烧烤;她就躺在这边靠湖的小陡坡草地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天上的星星,待久了她觉得自己的心灵都被净化了,许多原先想不通的事在这一刻也变得无关紧要,不必再心劳神去琢磨。
前几天通常都是快到11点的这段时间,付悉会过来叫她回民宿。
今晚不知怎么,付悉提早过来了,带着一身淡淡的烟火味坐在了潘瑜身边,没一会儿也像潘瑜一样躺下,伸展着手臂和长腿平躺在散发着土地和清新木质味道的草地上陪她。
潘瑜没有说话,亦没有看他。她懒得去看时间,但她知道肯定还不到十点。
她最近跟付悉相处得挺好的,付悉对她更好更温柔了,什么事都依着她;她也会学着不再那么作,很少再耍小性子。
造成这些的原因潘瑜其实不太想认真去深究,她总是喜欢逃避问题,想不通的事就放弃,做不了的就放下,这样减少了很多她认为的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年她过得太顺风顺水,想要的东西总是能得到,不管有意无意最后都能得偿所愿。
不过前段时间她明白了一件事,还是她哥告诉她的——她所有的顺遂如意都是别人馈赠给她的宠爱。
上个月她因为付悉的事去找潘寰吵架,她一气之下就跟她哥说让他别再管她了,她很反感也很烦这种感觉。
她哥看着她愣了一会儿,冷笑了一声,残忍地告诉她真相:“别耍你的公主脾气了,你以为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你的?专业能力不过关,投资也是一堆烂摊子,爸宠你帮你拾了也就算了,你真以为你的那些分析报告上得了台面吗?那些钱全是爸私人给你垫的,你所能接触的那些潜力股也全是经过爸的授意才能递到你面前,那不过是爸为了配合你做的一出戏。你真觉得你能跟他在一起?就算你现在强求下来,爸也不会松口让你嫁给一个跳舞的,这点你都想不到吗?”
“我们反对不是歧视你那个男朋友。是因为你,你被惯坏了,过惯了好日子。你跟他在一起爸不仅要为你操心,还要帮你操心对象,你是在做慈善还是谈恋爱?爸做这么多不过是想你乖乖做个公主不用去想外面的风风雨雨,有我们替你挡着足够你活在美好里,你却偏要一脚踏进现实。”
“你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他会面临多大的压力、多少流言蜚语吗?”
……
那天她被这番话吓到了,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所有的顺风顺水都有她的家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多么可笑,她还曾经信誓旦旦地跟别人说自己也跟普通人一样,只是钱多一点。
是啊,只是钱多一点。这世上很多东西都能用钱买来,权利也是。
她的一切都是潘家给的,包括她这个人。
潘瑜有些讽刺地勾起唇角,眼睛盯着天上忽闪忽闪的星辰眨了眨,在夜晚的微风中,在泛起涟漪的湖边草地上,毫无预警地开口:“付悉你知道嘛?我长这么大没喜欢过其他人,也从未期待过和别人共度一生。跟你在一起后,我最大的一个梦想,就是有一天可以穿着一条这世界上最好看最独一无二的裙子,披星戴月地走向你。”
潘瑜扬唇笑了起来,眼睛里洒满了星光:“我想看到你为我惊艳的样子,想以最美的姿态把余生交给你。”
她坐起身偏头看向错愕的付悉,眼角眉梢的温软笑意悄然退却:“但是可惜,这个梦想要破灭了。”
“你值得更好的,可那个人不会再是我了。”
“既然你决定选择事业而不是我,那么抱歉,我把自由还给你。”
“我们分手吧,付悉。”
“……”
十点整,潘寰开车进了度假村。那辆银灰色的车就停在湖边,沿着湖的马路旁有一圈路灯,潘寰从驾驶座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靠湖左边的草地上坐着的人。
潘寰走过去,看了潘瑜旁边的人一眼,很快就转开了视线,语气平静地叫她:“潘瑜,回去吧。”
潘瑜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草屑,踩在草地上缓步经过付悉身边时,像是从前的每一个寻常的离别一样,低声在微风里留下最后一句叮咛:“我走了。”
再见,付悉。
希望你能做以前那个认真努力的付悉。
不必再为我承受不必要的灾难。
付悉没有任何动作,呆愣在原地无法思考,他脑子里放佛有无数道声音在拉扯着他。有一些在说“快去追她”、有一些在说“终于还是分手了吗?”、还有一些在说“她早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了”。
潘瑜突然提出的分手也不是没有丝毫迹象可循,最近她看似平和实则是冷下来的情绪,面对他也不再像从前一样热烈,偶尔有分歧,潘瑜不再会一股脑无理取闹让他认错,而是会自己规避争吵宴息旗鼓。
这一切好像早就预示了这个结果。
只是他一直不太愿意去想。
潘瑜花了短短叁天把交往一年零叁个月的痕迹全部都抹去了,该拿走的全托人拿走,该不见的人马上就不再见面。
付悉还沉浸在突然被分手的怔忡里,潘瑜就已经整理行装奔赴下一场盛宴,潇洒干脆得好似全无留恋。这点让付悉很无法理解。
关于她们分手这个消息,大概最乐见其成的还是杨尊和潘瑜她哥。




美丽废物 57
中午,下楼吃午饭,潘瑜的眼睛还是肿的,眼周红彤彤,化好的妆也全卸了,模样看着有些惨不忍睹,所幸人还是清丽的,弱不禁风的气质更添……
潘爸潘妈第一时间不悦地瞥向了罪魁祸首付悉,下一秒就被潘瑜护崽似地用眼神怼了回去,潘爸翘着胡子板脸不爽,酸味十足地心里腹诽掌心里捧着长大的小公主的心被拐走了。
叁位家长只有潘寰敏锐的察觉到了潘瑜放松很多的心情,还有那似勾非勾的嘴角。
潘瑜稀里糊涂的,其实什么都没参与,付悉就已经大刀阔斧披荆斩棘地破开了一切困难险阻,走到了她眼前。
不幸中的万幸,潘家人同意了她和付悉的事。小年后不久就要除夕,潘瑜得到了爸妈的首肯,在除夕前夜跟着付悉踏上了去北方的旅途。
潘瑜只是隐约预感付悉是对她爸妈承诺了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因为付悉不告诉她。
到达北方的第一件事,潘瑜给田恬送去了第一支来电,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田恬惊讶极了,嘻嘻哈哈地恭喜她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付大神,还说等过完年,要敲付悉一顿大餐替潘瑜出出气。
潘瑜兴高采烈地答应,挂了电话一转头,发现付悉抱着胸倚在门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潘瑜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干嘛偷听我讲电话!”
付悉挑挑眉没说话,慢悠悠走过来,拿过潘瑜手里的手机看了眼,扔在一边,抱起她直接压在了旁边的床上。
潘瑜被他压得眼冒金星,往上拱了拱,羞恼骂:“狗付悉,你干什么呀!”
付悉俯身用嘴替她把上衣撩上去,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四处撩拨,声音低沉沉,漫不经心地说:“联合外人来对付我啊,潘瑜你好大的胆子。”
付悉死鸭子嘴硬,喘着气扭腰躲开他的手:“我没有!你是在污蔑我。”
付悉懒得跟她多唇舌,堵住她那张叭叭叭的嘴,手伸进她为了漂亮套上的裙子底下,轻而易举摸到她的大腿内侧。
潘瑜手挡在胸前,长发凌乱,眼睛亮晶晶地瞅他:“你,你怎么这么急!”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付悉总喜欢做很久的前戏的,现在怎么变了。
付悉呼吸有些粗重,呼出的气体一声比一声烫,他手指勾着她的内裤边探了进去,淡淡说:“半年没碰过你,好不容易和好你来了大姨妈到现在才走,你说我急不急?”
潘瑜脸一红,埋在付悉胸口嘟囔:“大姨妈又不是故意的。”
付悉脱了她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碍事的布料蹬开,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抱起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里,付悉含着她的嘴唇冷静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潘瑜茫茫然,张了张嘴:“啊?”
身下被撑开的疼痛把她痛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皱着脸嘶嘶吸气:“痛痛痛……”
半年没做过了,潘瑜身体已经适应不了付悉的尺寸,下身被硬捅开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只能颤颤巍巍地求付悉:“你,你轻一点。”
付悉恍若无闻,虎口卡着她的腰,让她的背压在正在放水的浴缸内壁,闷哼了一声,快速地捣进捣出。
下体被强势填满的酥麻和胀痛使潘瑜浑身无力,瘪着嘴哭唧唧地抓付悉的手臂:“臭混蛋,你弄得我好疼!我不要了。”
付悉俯身用吻封住她的嘴,同时双手抬高她的腿,迫使她膝盖几乎抵到肩膀了,还在凶猛地顶她。
潘瑜脏话都堵在嗓子眼,啊啊了几声,好像把付悉刺激得更加用力了,潘瑜委屈巴巴地掉了一脸泪水,哭哼着把付悉推开,刚要说话,又被一个吻憋回去了。
付悉抱着她的背,下身狠狠地冲撞,附在她耳后哑声说:“以后不可以再自己做决定分手了,要乖一点知道吗?”
潘瑜讲不出话来,用呜呜的哭声回应他。
浴缸水放满后,潘瑜觉得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至少有水的阻力她没那么痛了,于是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盯付悉:“悉悉我不想要了。”
付悉吻了吻她发红的眼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欲望在水与火之间蒸腾,深沉的眼眸直勾勾望着身下人媚而不自知的脸,许久都没有移开。
这一次付悉无论如何都没有迁就她,怕她真的疼才放缓了力度,强劲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她的腰肢,最近胖了两斤回来的潘瑜在浴缸里就被付悉一番操作干得晕晕沉沉只有哭声没有骂声。
潘瑜心里愤愤地想,以前付悉是很照顾她的感受的,说不要就不要,说不喜欢这个姿势就马上换,一定是现在感情淡了才会这样霸道。
从浴室里捞出来回到床上,付悉压着她的后腰让她双腿站在地毯上,上身趴在被子里,从后又来了一次。
付悉的的确确忍了很久,这半年以来过于忙碌和疲惫,从未自我释放过,每次一有这种想法紧接着脑海里想到的总会是昏暗的房间里潘瑜咬着下嘴唇难捱呻吟的模样,他不太敢想起潘瑜,心里头会难过。
去潘瑜家拜访后,他和潘瑜就算正式和好了,前脚和好,后脚潘瑜生理期如期而至,付悉得不了逞,只能在跟潘瑜亲密接触的时候强行压下自己的生理反应,忍不下来就把潘瑜抱开,自己进厕所待一会儿。
潘瑜这半年也做过一些关于付悉的梦,其中就包含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梦,这会儿被压在被子里狠狠地操弄,也不知道跟哪段梦重合了,她有点慌乱地回头想看一看付悉是不是真的在她眼前,看到付悉染上情色的脸才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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