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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废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颜花痴
到北方的第一晚,潘瑜没有被这里的大雪和严寒打败,也没有被这里的饮食和人情打败,而是被付悉隐忍很久、一时的憋火折腾得双腿酸痛,硬是累得让付悉把去见他妈妈贺女士的行程往后推了一天。
付悉开了电脑坐在那悠闲自在地看舞蹈视频,潘瑜忍着腿酸穿个衣服就累得直打盹。
屋里头暖气开得像夏天一样,付悉就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而且已经十分入乡随俗地穿上了长至膝盖上面几厘米的大裤衩。
潘瑜套了条连衣裙,站在床边系胸前的带子,一边斜眼看着付悉推开椅子起身就在电脑桌前跟着视频顺动作。
音乐声徐徐从音响传出,付悉抬手随便抓了抓蓬松柔顺的头发,面朝潘瑜的方向时半撩起眼皮看了看她,态度随意且松快地跟着音乐节奏抬胸腹,用腰腹做了个wave。
潘瑜系蝴蝶结的手一松:“……”
她真是不记痛,这才长教训不到半天,又动歪心思了。
付悉只是随便扒了下动作,有点技痒,停下来看一遍视频,检查自己有没有出错,再转过头,发现潘瑜站在那很久都没动过了,眼神闪烁地望着他,咬着下唇似乎在纠结。
付悉直起腰,慢腾腾走过去,手指缠着她胸前的细带子轻声问她:“发什么呆呢,要绑蝴蝶结么?”
潘瑜安静了一下,把带子从付悉手里拨开,靠过去很小声地,一脸单纯地说:“不绑了。悉悉,我还想要。”
付悉很是意外地扬眉,笑了下,抬手把潘瑜系好的一个活结也扯散了,拥着她往床上一躺,调笑道:“只要你不嫌腿酸,明天走不动路就好。”
潘瑜没讲话,手搭在付悉脖子后,凑上去索吻,房间里回荡着唇舌交缠的声音,还有啧啧水声。
付悉很快就被调动起了性趣,把她刚穿好的衣服又脱下来扔在了床边,大白天重重迭迭的窗帘掩着,屋里开了床头灯,光线昏黄如昨夜。
潘瑜喘了几口气,捉住付悉不安分的手,突然起了聊天的兴头:“我跟你说,我爸爸有个朋友的儿子,算起来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吧。比我大几岁,前年结婚了,他老婆年纪跟我差不多大。听说我那个青梅竹马爱他老婆爱得特别深。”
付悉额角跳了跳,微眯起眼耐心听她说话。
潘瑜抱住他,一边脸颊贴着付悉温热的侧脸,轻轻说:“他们婚礼那天,他在台上发言,他说“辛苦你钻进以我为名的牢笼。”,当时我还在纳闷这句话是几个意思,然后他老婆就回了一句“是我该感谢你,成为我的草原”,那天我在台下听得云里雾里,问了一圈都没搞懂这是什么哑谜。”
“不过后来我就懂了。”
潘瑜忽地笑了起来,眼睛里星星点点的眸光照亮了她明艳娇媚的笑脸。她嘟起嘴亲了亲付悉的喉结,再是下巴、嘴角,说话语气温软又轻快:“付悉,你也是我的牢笼,同样是我的草原。”
“我心甘情愿,也甘之若饴。”
我愿为你献上我的无上骄傲,为你甘愿低下头颅,俯首称臣;愿意将我的自由打包奉上,将绳子的另一端交付于你。
只为你肯走入有我的将来。
这才是我对你的爱。





美丽废物 55
刚分手那阵子,因为没办法适应,潘瑜的神世界在渐渐崩塌,时常静坐着就开始出神,开始意识昏迷。
很多个忽然清醒过来的瞬间,潘瑜都觉得自己像是一滩在烈日下灼烧融化的冰块,悄然无声地走向泯灭,无论周围的人如何拽,如何想把她捞起来,都于事无补无法阻止。
田恬过来看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这幅死样子?”
潘瑜似乎笑了笑,脸上的笑意如同掉落水面激起一圈一圈涟漪的落叶,又浅又单薄。
田恬婚后依然定期去舞室,期间碰见过几回付悉,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看到的是跟初次见面别无二致的付悉,依然认真专业,坚韧理智。
反观主动放手的潘瑜……
潘瑜看起来像是被甩的那一个,而且还是身心重创后被甩的可怜虫。
田恬观察她半晌,艰难地感叹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恋爱脑!”
田恬跟她说:“我不觉得你跟他分手有什么可惜的。说真的,他好像没那么喜欢你。”
旁观者都这么说,潘瑜不止听到一个人这么说,但她自己不那样觉得。
人生在世,不能跟自己深爱的人在一起太难受了,更何况那个人同样也爱着自己,就算对方并没有像她那么同等地爱着自己,但是至少两个人还是相爱的不是吗?
相爱的人不在一起,这辈子要是错过了,多可惜呀。
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呀。
潘瑜心理上过不去这道坎,于是她想办法折磨得自己生理上也不好过。
有段时间她一天摄入食物量只够成年人一顿的五分之一,饿到胃里有了灼烧感,才勉强把心理上的难过压下去。
事实证明,绝食也是减肥的一把好手。不到半个月,她瘦了六斤,别人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瘦了”,她没什么心思高兴,尽管内里已经悲观厌世懒得应付,外表却依然打扮得容光焕发看不出来一点颓废。
她觉得自己心态可能好点了以后,恢复了进食,但是很奇怪,体重并没有随之涨回来。当她穿得稍微轻薄一点的时候,总是会显得身材薄削弱不禁风,胸前肋骨清晰可见,以至于每回去潘家,她妈妈总是皱着眉念叨她又瘦了,然后起身进厨房做她喜欢吃的菜,后来她也就知道穿得稍微宽松一点,避再被这些热心长辈担忧。
偶尔失眠,整夜整夜夜不能寐,一闭眼就全是过往乱七八糟的回忆和片段。
刚开始她会强迫自己不开灯不看手机干躺着命令自己睡觉,发觉这样行不通之后就不再勉强自己,睡不着就坐起来,干点手头能干的事,追追剧,研究一下财报……
后来就渐渐好了,也没有特定的治疗方式,像是伤口愈合一样自动痊愈了,睡前不用再这么多功夫,深夜也不必为自己过去的任性而烦恼。
分手后第叁个月,两人在一条无名街道上相遇,付悉参加某活动户外宣传,身边围着一众莺莺燕燕,吵闹不停;潘瑜恰好买奶茶下台阶,鼻梁上架着墨镜,但付悉依然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遥遥相对,隔着人海和十几米的距离。
付悉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猛地一顿,怔了下就想拨开人群往她的方向走,却被那群所谓的粉丝挤得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潘瑜把墨镜抬高了些,一双麻木的眼睛不冷不热地跟他对上视线,随即毫不犹豫地转开,走向了路边的一辆黑色商务车。
付悉被堵得挪不动脚步,面色难看地盯着那辆车消失在自己眼前。他垂下眼睑,颓唐地退了回去,直到活动结束都没有缓和脸色。
他承认他有一刻后悔了,真的。
他不该就这么答应分手,他应该再挽回一下的。
明明潘瑜那么爱他,只要他肯说一句“你比工作重要”,结局也许就不一样呢。
可是他让一个这么爱他的人伤心,说了分手。
他该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机会了。
他跟潘瑜分手后最后一次见面,潘瑜红着眼睛,语气悲凉地哽咽的话还仿若可闻。
“要是我当初,就只是暗恋你,没有动偷亲你的想法就好了。”眼泪像断线一样滑落,无声地汇聚到潘瑜那白润的下巴尖,随后掉到地上,氲湿一片。“现在就不用这么难受。”
这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没有受过挫折的小祖宗,终究是为了付悉丢弃了公主的裙摆,弯腰落入尘埃。
俯身垂首,无力争取。
付悉原以为这段感情可能也就这样了,潘瑜也痛苦,他也痛苦,结束了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向来说一不二不会回头的他有一天也会因为情不自禁而深陷感情的漩涡里,而且他一点都不想从中脱身。
分手后第六个月,潘瑜因为车祸进了医院。
田恬在舞室得到消息后火急火燎就往外冲,恰好撞到了走廊上付悉一群人,田恬头也没回,连道歉也没顾得上就走了。
后面跟出来送包的jazz师父追到电梯口把包给她,走回舞室在走廊上被刚才被田恬撞的杨尊问了一句“这姑娘怎么回事,火烧屁股了?”
jazz师父摇头,回答:“她有个朋友出车祸了,赶着去医院呢!”
付悉刚要推门,听到这句话手握门把的动作顿了顿,忽地转身又转了过来,走到jazz师父面前凝视她:“她哪个朋友出车祸了?”
“······”jazz师父知道点他们之间的内情,叹了口气,还是诚实告诉他:“你前女友。”
付悉眼皮子一跳,脸色顿时就变了,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地哽了一下:“潘瑜?”
“嗯。”
付悉冷着一张脸,偏头对杨尊打了个手势,顾不上其他转身就往电梯口走,直奔停车场开车,刚要发车忽然想起他不知道潘瑜在哪家医院,慌忙掏出手机问田恬要地址。
田恬隔了几分钟回他一句:你不用来了。
付悉坐在车上看了消息,一颗心像坠入极寒冰窖冰封千里,身体都有些僵硬,脑袋不住往不好的情况想,打字的时候手还在抖,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
他问田恬,潘瑜情况如何,恳请田恬能告诉他。
所幸潘瑜并无大碍,田恬说潘瑜只是轻微脑震荡,还有一点皮外伤,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现在这会儿潘家人都在病房里照看潘瑜,他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受欢迎,让他别心思了。
付悉松了口气,靠在驾驶座上缓了好久的神,一抹额头,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层冷汗。
他坐在光线晦暗的车厢里,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沉思,怎么也提不起上楼回舞室继续练舞的劲,脑子像被扔进热锅里煎一样,细细密密的刺痛,昏昏沉沉。
田恬最终还是给了他地址,给他之后警告他最好不要去探望潘瑜,说潘瑜现在过得挺好的,让他不要再去打扰潘瑜了。
付悉看着那条信息看了半晌,盯着“她现在过得挺好的”这句话看了又看,看得几乎都要不认识这几个字了才罢休,而后扯着嘴角脸色苍白地笑了笑,回复田恬:好。
他在楼下静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边染上了耀眼的红霞,暮色悄然降临,他才整理好心情上楼把接下来的舞编好。
出舞蹈室的时候已经将近早晨,尚未破晓,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一层墨色,付悉开车回家的路上像是失了魂一样把车开到了医院,反应过来才有些恍然。
下了车靠在一边,付悉仔细想了想,在楼下买了几份潘瑜平时爱吃的早餐和水果,想趁着她还没醒放在她病房里。
他上了楼,按着田恬给的病房号找到病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了眼,里面灯还关着,隐约能看到里面唯一的病床上团着的小小一团。如同从前的许多个夜晚,潘瑜弓着背侧卧在床上,被子盖住了半张脸,一头海藻似的长发散在枕头上。
付悉站在门外看了片刻,手放在门把上又放下,循环了几次后,他忽然失去了勇气,叹了口气,觉得还是算了吧,抬脚准备离开。
这时他突然听见病房里传来了细弱的呜咽声,付悉脚步一顿,转头,神色略有震荡。
玻璃窗内,病床上的人从睡梦中哭着醒过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付悉侧过身子避开了些以防里面的人看到他,里面依旧没开灯。
过了几分钟,哭声依然断断续续,付悉挪了挪步子往里看。
潘瑜抱着腿坐在床头,脑袋埋在臂弯里正在抽噎,一头长发落在手臂上,昏暗的病房里衬得她纤细的手臂分外惨白。
付悉轻轻蹙起眉头,眼神沉静地静默望着里面的人。隔着一张门,他很想像以前一样,在她哭泣难过的时候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慰,可是现在呢?
他垂下眼眸,将眼中的情绪全数遮掩。
病房里的潘瑜压着嗓子哭了一阵,闷着脸觉得难受,于是抬起头望着右边墙上的窗外,喘几口气,咬着下嘴唇想把喉咙里止不住的哽咽咽下去,却因为委屈和难过而更加悲伤,对着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色哭得悲壮,压抑不住便没再压抑,干脆放肆地哭了起来。
门外的付悉听着这越来越撕心裂肺的哭泣,眉头紧皱,似是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轻轻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安静的病房里除了病床、床头一个摆着花的高脚桌、柜子以外,只有靠墙一排椅子,开门声尤为明显。
潘瑜听到声音了哭腔看过去,屋内没开灯走廊有光,来人逆着光,身后是走廊冷白的光线,只能看到是一道十分熟悉的身影,肩宽腰窄,身形高瘦,像极了付悉。
付悉关上门,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坐在床沿。
床沿陷下去一块。
潘瑜傻愣愣地面朝着靠自己非常近的人,呼吸都清晰可闻,但她眼前因为泪水而变得模糊,看不太真切,想要伸手去揉眼睛看清楚,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来人抱住了。
她的额头贴着那人的下巴,上半身被温暖的怀抱包裹,她吸了吸鼻子,闻到的再熟悉不过的像阳光一样晴朗的味道,混着一丝丝汗味。
她听到头顶的人用付悉的声音低声说:“别哭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抱你。”
潘瑜被他抱着,耳朵滚过这道声音后脊背一僵,眼睛微微睁大了,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曲线低落到他的胸口,晕湿面料直接接触到他的胸口皮肤。
付悉还在哄她:“别哭,不要哭啊宝。”
潘瑜眼前已经全被眼泪糊住了,她沉默了两秒,缓缓抬起手臂回抱住付悉的背,脑袋埋在付悉胸口,克制不住地哇哇大哭,边哭还边哽咽着说:“你,你为什么,要来。”
“我一点都,不想,见你。”
明明最不想见的就是你,为什么偏偏在清晨梦醒时,因为失去了梦境中的你而悲伤到无法抑制。
关于这点,恐怕潘瑜都没办法说明白。
付悉像是潘瑜经历的雨后一场转瞬即逝的虹,高高悬挂在天空,连接着不知名的地方,绚烂夺目,却昙花一现。
潘瑜哭完清醒以后,付悉放开了她。表现得就像完全没有刚才拥抱这回事一样,指着桌上的早餐对她说:“这是给你带的早餐,挑你喜欢的吃吧,吃不了就放着。”
潘瑜抹了一把脸,靠坐在床头,保持沉默。
付悉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尽管潘瑜从未抬头看过他一眼,他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似乎想把她的样子烙在脑海里。
过了很久,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付悉回家洗了澡,躺在床上,怎么也摒除不了乱糟糟的思绪进入睡眠。
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全是潘瑜哭得梨花带雨、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模样。潘瑜瘦了许多,脸都小了一圈,下颌角更加清晰利落,跟从前那个意气风发,恣意妄为的明媚女孩不太一样了。
而造成这些的根源,大半来自于付悉自己。
他早就知道潘瑜有多喜欢他,只是不知道这个“多喜欢”其实远比他想象中还要更深厚浓烈。




美丽废物 57
中午,下楼吃午饭,潘瑜的眼睛还是肿的,眼周红彤彤,化好的妆也全卸了,模样看着有些惨不忍睹,所幸人还是清丽的,弱不禁风的气质更添……
潘爸潘妈第一时间不悦地瞥向了罪魁祸首付悉,下一秒就被潘瑜护崽似地用眼神怼了回去,潘爸翘着胡子板脸不爽,酸味十足地心里腹诽掌心里捧着长大的小公主的心被拐走了。
叁位家长只有潘寰敏锐的察觉到了潘瑜放松很多的心情,还有那似勾非勾的嘴角。
潘瑜稀里糊涂的,其实什么都没参与,付悉就已经大刀阔斧披荆斩棘地破开了一切困难险阻,走到了她眼前。
不幸中的万幸,潘家人同意了她和付悉的事。小年后不久就要除夕,潘瑜得到了爸妈的首肯,在除夕前夜跟着付悉踏上了去北方的旅途。
潘瑜只是隐约预感付悉是对她爸妈承诺了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因为付悉不告诉她。
到达北方的第一件事,潘瑜给田恬送去了第一支来电,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田恬惊讶极了,嘻嘻哈哈地恭喜她兜兜转转还是逃不过付大神,还说等过完年,要敲付悉一顿大餐替潘瑜出出气。
潘瑜兴高采烈地答应,挂了电话一转头,发现付悉抱着胸倚在门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潘瑜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干嘛偷听我讲电话!”
付悉挑挑眉没说话,慢悠悠走过来,拿过潘瑜手里的手机看了眼,扔在一边,抱起她直接压在了旁边的床上。
潘瑜被他压得眼冒金星,往上拱了拱,羞恼骂:“狗付悉,你干什么呀!”
付悉俯身用嘴替她把上衣撩上去,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四处撩拨,声音低沉沉,漫不经心地说:“联合外人来对付我啊,潘瑜你好大的胆子。”
付悉死鸭子嘴硬,喘着气扭腰躲开他的手:“我没有!你是在污蔑我。”
付悉懒得跟她多唇舌,堵住她那张叭叭叭的嘴,手伸进她为了漂亮套上的裙子底下,轻而易举摸到她的大腿内侧。
潘瑜手挡在胸前,长发凌乱,眼睛亮晶晶地瞅他:“你,你怎么这么急!”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付悉总喜欢做很久的前戏的,现在怎么变了。
付悉呼吸有些粗重,呼出的气体一声比一声烫,他手指勾着她的内裤边探了进去,淡淡说:“半年没碰过你,好不容易和好你来了大姨妈到现在才走,你说我急不急?”
潘瑜脸一红,埋在付悉胸口嘟囔:“大姨妈又不是故意的。”
付悉脱了她的衣服,把自己身上碍事的布料蹬开,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抱起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里,付悉含着她的嘴唇冷静道:“我也不是故意的。”
潘瑜茫茫然,张了张嘴:“啊?”
身下被撑开的疼痛把她痛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皱着脸嘶嘶吸气:“痛痛痛……”
半年没做过了,潘瑜身体已经适应不了付悉的尺寸,下身被硬捅开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只能颤颤巍巍地求付悉:“你,你轻一点。”
付悉恍若无闻,虎口卡着她的腰,让她的背压在正在放水的浴缸内壁,闷哼了一声,快速地捣进捣出。
下体被强势填满的酥麻和胀痛使潘瑜浑身无力,瘪着嘴哭唧唧地抓付悉的手臂:“臭混蛋,你弄得我好疼!我不要了。”
付悉俯身用吻封住她的嘴,同时双手抬高她的腿,迫使她膝盖几乎抵到肩膀了,还在凶猛地顶她。
潘瑜脏话都堵在嗓子眼,啊啊了几声,好像把付悉刺激得更加用力了,潘瑜委屈巴巴地掉了一脸泪水,哭哼着把付悉推开,刚要说话,又被一个吻憋回去了。
付悉抱着她的背,下身狠狠地冲撞,附在她耳后哑声说:“以后不可以再自己做决定分手了,要乖一点知道吗?”
潘瑜讲不出话来,用呜呜的哭声回应他。
浴缸水放满后,潘瑜觉得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至少有水的阻力她没那么痛了,于是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盯付悉:“悉悉我不想要了。”
付悉吻了吻她发红的眼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欲望在水与火之间蒸腾,深沉的眼眸直勾勾望着身下人媚而不自知的脸,许久都没有移开。
这一次付悉无论如何都没有迁就她,怕她真的疼才放缓了力度,强劲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她的腰肢,最近胖了两斤回来的潘瑜在浴缸里就被付悉一番操作干得晕晕沉沉只有哭声没有骂声。
潘瑜心里愤愤地想,以前付悉是很照顾她的感受的,说不要就不要,说不喜欢这个姿势就马上换,一定是现在感情淡了才会这样霸道。
从浴室里捞出来回到床上,付悉压着她的后腰让她双腿站在地毯上,上身趴在被子里,从后又来了一次。
付悉的的确确忍了很久,这半年以来过于忙碌和疲惫,从未自我释放过,每次一有这种想法紧接着脑海里想到的总会是昏暗的房间里潘瑜咬着下嘴唇难捱呻吟的模样,他不太敢想起潘瑜,心里头会难过。
去潘瑜家拜访后,他和潘瑜就算正式和好了,前脚和好,后脚潘瑜生理期如期而至,付悉得不了逞,只能在跟潘瑜亲密接触的时候强行压下自己的生理反应,忍不下来就把潘瑜抱开,自己进厕所待一会儿。
潘瑜这半年也做过一些关于付悉的梦,其中就包含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梦,这会儿被压在被子里狠狠地操弄,也不知道跟哪段梦重合了,她有点慌乱地回头想看一看付悉是不是真的在她眼前,看到付悉染上情色的脸才稍稍安心。
到北方的第一晚,潘瑜没有被这里的大雪和严寒打败,也没有被这里的饮食和人情打败,而是被付悉隐忍很久、一时的憋火折腾得双腿酸痛,硬是累得让付悉把去见他妈妈贺女士的行程往后推了一天。
付悉开了电脑坐在那悠闲自在地看舞蹈视频,潘瑜忍着腿酸穿个衣服就累得直打盹。
屋里头暖气开得像夏天一样,付悉就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而且已经十分入乡随俗地穿上了长至膝盖上面几厘米的大裤衩。
潘瑜套了条连衣裙,站在床边系胸前的带子,一边斜眼看着付悉推开椅子起身就在电脑桌前跟着视频顺动作。
音乐声徐徐从音响传出,付悉抬手随便抓了抓蓬松柔顺的头发,面朝潘瑜的方向时半撩起眼皮看了看她,态度随意且松快地跟着音乐节奏抬胸腹,用腰腹做了个w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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