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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完颜衿儿
耳边隐隐约约有打火机的咔嚓声。
我倏地睁开眼,两个东南亚面孔的一男一女正一瞬不瞬的打量我,女的叁十来岁,坐在木椅上,体态瘦削,男的也叁十来岁,眼窝深陷皮肤晒的黝黑,倚在门框边抽着用白纸卷起的烟丝。
我的神经骤然紧缩,蹭的爬起来,下意识向身后躲去,男的深深看我一眼,冲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一个穿着低调深色t恤的华人面孔的男人。
外面进来的男人扫视了我一眼,显然为我提前醒来感到棘手,低头看了看表,似乎在等什么人出现。
我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叁个人,余光扫到周身简陋狭窄的屋子,全身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白市长的宴会上,此时此刻的情景令我恍惚在梦里。
女人看我嘴唇干涩,浑身抖得厉害,心下动容,为我递来一杯水。
她眼中满是善意,我直视她片刻也看不见精明算计与狠厉,但我仍不肯接那杯水,女人便将它放在了我的跟前。
男人对她说了句什么,语调是东南亚典型的口音,我心中寒彻,我这是在东南亚的某个国家吗?
我发现自己身下是一张竹床,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理顺如今的状况。
我在宴会上晕倒,醒来竟然出现在异国,我是被什么人带过来的?他们目的是什么?绑架,还是与此前我被华人du枭枪击的事情有关?
思绪纷杂涌来,我观察周围都是封闭的墙壁,墙上的窗户很多但大多狭小无法突破。
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原本倚在门口的东南亚男人走了出去。
我浑身一激灵,抓紧时机从床上跳下向门外冲去。
身体穿过木质门框,外面刺眼的阳光倾泻在我脸上,灼辣的热度令我下意识眯起眼,等我不顾一切的向前方跑着,视线逐渐清晰下来后,我整个人都仿佛被坠入冰窟般凛冽悚骨:眼前是一大片罂粟花海——
广袤的平原上,娇艳鲜红的罂粟花连绵成片,挺傲纤细的枝茎撑着微张的花瓣,密密麻麻的连缀到天际。
这是什么地方,竟然敢种植这样大规模的罂粟花?
我呼吸急促,脚下一软跌了个趔趄,身后追赶来的几个男人利索的将我制服,我拼命挣扎,口中厉声问道:“你们是谁,你们做什么的!”
那个穿神色t恤的男人走到我身前,因剧烈奔跑而有些气喘,但还是尽量温和的对我释放善意,“林小姐,我们要带你去个地方,但我们不会伤害你。”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手指插进头发里摩擦几下,望着远方并不理睬我。
我极力抑制着我的恐惧,对目前的情形进行了分析研判:罂粟,毒品,东南亚......我心上一凛,“这里难道是金叁角?”
男人们的神色确认了我的猜测。
远方有一辆改装车驶来,穿着深色t恤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向来车招了招手。
我以为那辆车上的人是他的同伴,心中恐惧加深。
突然改装车门右侧伸出一只拿着半米长枪的手,制服着我的男人们显然没想到以为是同伴的车里会突然现出枪支,惊呼一声“躲起来!”时,对方已经射出子弹。
我捂着脑袋,拼命向罂粟花从中滚去,子弹声在远处砰砰响起。
车很快就开到了我们跟前,穿着深色t恤的男人刚掏出手枪,便被对方一枪毙命。
此前制服着我的七八个男人都倒在了地上,我浑身抖得犹如筛糠,在罂粟花从中匍匐逃离。
突然我身体上方被遮下一大片阴影,我还未来得及抬头看,嘴巴便被人自后用湿布捂住,紧接着我的意识涣散,身体不受控制的瘫软在了罂粟花从间......
紧接着又是无休止的昏迷,黑暗里我偶尔会有知觉,感受到有人在轻轻温柔刮蹭我的脸,中途我朦胧醒过一次,不知是否是错觉,我仿佛看到了凌越隐约的脸庞。
......
再次清醒时,我正身处颠簸的游艇之上,船舱里有两个男人看管我,一个是m国混血面孔,一个是印第安人。
我还浑身酸软动弹不得,对方见我乖顺也便放松了警惕。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全身恢复了些力气,我听船外有人用英文喊了句“到岸了!”,船舱里两个男人皆走到了船舱外查看。
船舱里一时竟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心神一紧,抓住时机猛冲出船门,入目是碧波浩荡的大海,夕阳将天际处的海水染上绯红,一片壮阔绮丽。
我向身后看去,近处是白色的沙滩,游艇已几近岸边。
我掉头冲身后大陆方向跑去。
对方显然没想到一直安静认命的我会突然激烈行动,几个男人拼命想从身后拉扯住我,但我已经纵深跳进了靠近大陆的海水里。
海水灌进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我屏住呼吸,在翻滚的海浪中拼命向大陆游去。
我尝到海水的腥咸,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的翻卷着我,被海水包裹的窒息似曾相识。
突然,我感到脑袋装上大块海岸边的礁石,礁石上凸起的寄生贝壳扎到我的头顶,脑中如轰炸般隆隆响着。
我望着没有边际的青天,朗净的天空中漂浮着稀疏的云,身体俯仰于大海里,意识模糊间,流泻了的记忆如滔天卷来。
叁年前,我也曾被海浪缠卷着,天空也是这般澄净清明。
我的心神骤然澄明贯通,意识却在之后因猛烈撞击而逐渐消失,我坠入脑海中叁年前华胥旧梦里。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二卷第二章旧梦(1)
五年前,a国。
唐怀青挂了母亲的电话,后倚在办公椅背上,双手交迭起,结实的肌肉将衬衫撑的满满的,他眉头轻蹙,看母亲发来的“你们都在a国,务必好好将安若照顾周全”的微信。
母亲口中的人是曾祖父那辈世交家的女儿,他小时候还见过那个女孩,比他小叁岁,只记得她长得清秀大气,但一肚子的盘算,还曾将他拐带上山迷路过。年幼时的记忆模糊,他方才借由母亲的提醒才记起她叫“林安若”,现在在a国读硕士。
听母亲讲,曾祖父还在世时曾与两人指腹为婚,唐怀青哂笑,心道当时曾祖父年近耄耋怕已经头脑不清,才会指腹为婚定下这样荒唐的约定,这些年双方从未将承诺当真,母亲突然提起暗示意味明显。
唐怀青此来a国分公司,不仅是祖父嘱意下放历练,更身负配合国安部门的任务与工作,除了祖父与小姑姑梁筱,其他亲人都是不知情的。
他将手机息屏放置在一侧,重新阅读起工作文件,不再理会母亲“护花使者”、“照顾周全”的嘱托,他现在身负秘密,是国安部门计划的关键人物,哪里有时间去与女孩发展关系。
但此后母亲的电话里,常常询问儿子有没有亲自去见女孩,唐怀青一开始推脱刚来分公司工作忙,后来实在不堪其扰,索性答应母亲帮女孩在分公司的法务部门安排实习,并且会亲自去把女孩从郊区大学城里接到分公司。
许是唐怀青二十七年来都未交过女朋友的反常让母亲担心了,母亲殷切的为两人关系发展推动着,以唐怀青的名义让他的助理向安若送了几次东西。安若主动联系唐怀青向他表示感谢,唐怀青扶额无奈,客气却疏离的解释是母亲不是他送的,后也没再理会这些事。
已近十一月份,a国南部的天气仍和暖,唐怀青独自驱车到大学城,经过青山翠谷时他停车取出车里的相机记录。
大学城里有一家颇有名气的书店,离相约的时间还久,唐怀青便走进了书店里,这里规模很大,装修风格古朴,唐怀青一排排看去挑选着书籍,扫过第二排书架时,流转的目光停在书架另一侧女孩清秀的面容上。
他只是小时候见过安若,却一眼就在陌生的书店里认出了她。
安若穿了件薄层高领毛衣,长卷发轻柔的垂在胸前,她低眉敛目,认真的翻看着手中蓝色封皮的书,白净的面庞上透出秀气,半垂的眼眸微向上挑起,虽看的是书本但没来由的勾人魂魄,让一向沉着稳重的唐怀青心乱了一瞬,书店的暖气熏的他口干舌燥。
唐怀青转过书架,情不自禁的举起相机拍下这一幕。
虽然唐怀青在日后想起这惊鸿一瞥时仍心波荡漾,但他坚持认为是那日书店的暖气开的太足,才让他心神躁动。
他当时的确也很快就平复了悸动,与安若的自我介绍,交流中举止绅士却表现的冷淡。
安若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他衣着讲究得体,俊朗年轻的五官上透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沉稳,她原本十分感谢他的照顾,但对方疲于应付的态度让她心里很是别扭。从他与自己坐下来寒暄,传达母亲的问候,递给自己实习的表格与安排,仅客套了不到一刻钟,就言称完去拜访大学里的教授前辈离开了。
这一次的见面,安若对唐怀青委实未留下正面印象,此后安若在华远集团分公司法务部实习,也不曾主动与这个高冷的年轻人亲近。
两人偶尔在公司门口遇到,他从来由助理秘书簇拥着,她掩在人群中看他,他的目光总是能隔着重重人影与她相触,他客气礼貌的对她点头,她也点头致意。
唐母得知两人同在分公司工作却毫无交流接触,又给唐怀青打电话暗示敲打,唐怀青此来带着国安部的任务,又要打理好分公司的工作,再应付起母亲的穷追猛打时就感到力不从心。
这一天安若来到公司,就发现自己的办公桌被清理一空,唐怀青的助理hayden来到法务部,微笑着将安若引至唐怀青的单人办公室。
宽敞的办公室一角安置了一张一点五米宽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安若东西。
唐怀青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迎接,语气坦然:“林小姐,以后你与我共用办公室。”
安若为他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您为什么这样安排?”
“我妈与林小姐的妈妈熟识,两位长辈最近热衷于促成你与我的发展,我妈妈责备我疏远你,请你谅解我的安排,我只是想回应她们的愿望。”
唐怀青的话一说完,安若脸便腾的窜红,火辣辣的仿佛被热浪灼烧过,唐怀青将她的办公桌搬到这里是在变相反抗两位长辈。
安若敏感的感到了羞耻与侮辱,她涨红着脸,好久后才道:“我会跟我妈妈沟通好的。”平稳和缓的语气下,是极力克制住汹涌情绪。
唐怀青看她眼眶微微泛红,柔润的双唇紧抿着,身体僵硬的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暗恼自己处理的过火。
林母给唐母打电话客气解释,唐母被唐怀青气个半死,痛骂了唐怀青一顿后也便不再逼迫他。
唐怀青得偿所愿,却总是想起安若那天眼中盈泪、楚楚动人的情态,他不由的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处理的不妥,伤害了女孩子的自尊。
他有了负罪感,这在她与他在公司门口遇见,却再也不点头致意后,变得更加深重。
他走进法务部时,她不再抬头对他温雅微笑。
两人在电梯遇到,她也总会极其不自然的装作路过,不肯进他乘的电梯。
唐怀青意识到,自己原来以前就这样在意安若对自己的态度。
从前清晨上班时间,在员工熙攘的公司门口,唐怀青都会隔着一众助理秘书找寻她的倩影,现在她的避之不及让他颓丧懊恼。
唐怀青问助理hayden自己是否做的过分,hayden眨眼考量了番唐怀青的容人之量,微笑着委婉回应:“虽然彬彬有礼,却有些傲慢。”
寒假过完,安若要回学校了,她硬着头皮与他答谢告别,他殷勤的提出要亲自送她回去,她却说已经约好跟在律所实习的师兄一起坐大巴回大学城。
唐怀青还是坚持将她送到了大巴车站,a国一月的天气冷的彻骨,安若将手插进大衣口袋,下巴缩在高领毛衣里,她并不与他站在一起,而是刻意与他隔开些距离,像是怕他再误会自己以及家人的纠缠意图。
唐怀青偏头看她,她的长卷发垂下遮住半张清秀的脸容,芙蓉面庞更显朦胧动人。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安若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回眸直视他怔愣一瞬后,释然般的向他露出琼花般的微笑。
唐怀青呼吸一窒,心又如书店偶遇那刻瞬间乱了方寸,而后他只觉心神被高扬到了无边无际的青天。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二卷第三章旧梦(2)
唐母近来听说儿子主动去大学城见安若,意外之余终于为单身了二十七年的儿子一口气,父亲一向很少插手这个早熟的儿子的事情,此时对妻子劝解提醒道:“怀青从小就思想独立,恋爱结婚这种事我们不能干涉过深,只要不出格,我们从旁关注引导就是。况且他祖父都不着急。”
唐母深以为然,但心中不免酸涩起来。
因为丈夫专心发展自己爱好事业,无意打理家族生意,儿子从小就被公公寄予厚望,自我意识强自我要求也极严格,他十八岁后常年在国外读书,唐母在体制内不能经常出国,只能从并不频繁的电话里了解儿子的人生发展以及学习生活。
去年,她竟然一年没有联系上儿子,公公讳莫如深,她拜托了体制内好友多方打听也没有消息,心神焦虑了一年后,儿子最终毫无征兆的空降华远集团a国分公司。
唐母联想起唐家神秘低调的小女儿梁筱,不由担心起儿子被卷入了纷繁复杂的事件里,她对儿子的事开始异常敏感,唐怀青的恋爱婚姻也成为唐母心头大患,她认定儿子这个年龄竟然无心恋爱,就是被卷入了危险事件的间接证据。
好在她操之过蹙的安排,阴差阳错的让儿子动了心思。同时她又担心起,唐家男人虽然经商有道人情练达,但恋爱、讨好女孩一向是开窍甚晚还极度自信,有悖于他们展现给世人八面玲珑的高情商。
唐母的担心可谓不无道理。
唐怀青近来经常到大学城探访,周全的帮了安若很多忙,他将此视作寒假里伤害到女孩自尊的赔罪,虽然安若多次暗示自己已经不放在心上,他无需再来学校请她喝咖啡帮她联系课程,但他仍自我麻痹她的原谅缘自她良好的品格,自己对她的伤害还未弥补之万一。
他也意识到自己喜欢这个待人宽和的女孩,可他自信的认为自己虽然没有阅尽千帆,但爱情一定是刻骨浓烈的,自己对安若的这份喜欢仅是年轻荷尔蒙作用下的悸动,况且这份悸动里还带着赎罪的愧疚,并不纯粹。
可浓烈的爱情从来都源生于一次次不纯粹的悸动、嫉妒、愧疚和性幻想。
每一次见面,她认真研读资料时清秀的侧颜,他不小心蹭过的她胸脯时柔软饱满的触感,她与他说出“要毕生捍卫公平正义”时的冰清玉洁,以及她立志“为生民立命”的铮铮有声,都让一向理性自持、城府万钧的唐怀青忍不住怦然心动。
他情不自禁的想,她是个在感情与人生观上能与自己产生共鸣的女孩,他渴望未来有她陪伴。
这期间,唐怀青通过小姑姑梁筱,已经联系接触到了m国华人毒枭虞阳,但虞阳并不信任唐怀青这个毫无把柄在手的年轻人,国内国安部门提出发展女间谍与唐怀青假装结婚,让唐怀青将“假妻子”安排至虞阳处,获取虞阳信任的同时也肩负调查取证任务。
但唐怀青家族显赫,国安部门挑来挑去也找不到家室关系得宜、不会引起虞阳怀疑的女间谍,这时唐怀青想到了安若,她信仰坚定又人品贵重,她的曾祖父与自己家族是世交,她是任务中最合适的人选。
于是,他的殷勤有了不单纯的目的,对安若的追求也带上了熟稔的心机与手段。
......
让唐怀青心情恹恹的事,安若身边有个碍眼的“师兄宋憬”,总是不合时宜的与安若同进同出。
宋憬与安若是国内本科的师兄妹,又在a国同一所大学攻读,在安若心里,宋憬是她一直仰慕的亦师亦友的男人。两人青涩暧昧着从大学一直到研究生,宋憬专心学业一直不肯戳破,安若也小心翼翼的将心收敛着,高山仰止。
两人似乎也习惯了互相暗恋,日常的形影不离让他们感到恋爱般的甜蜜,名分上的清白又让他们朦胧的爱意更加动人。
宋憬的妹妹、安若的好朋友宋年,常替两人着急,开玩笑提醒哥哥:“你不主动一直这么拖沓,安若会被其他优秀的男人抢走的。”
宋憬微笑着眨眼看安若,安若总半羞半嗔的去瞪朋友宋年,让宋憬觉得他与安若早就彼此心照不宣,更进一步只是一句话那样简单,甚至在唐怀青这个家室雄厚一表人才的优质男出现时,他仍未产生过多的危机感,觉得富家公子多纨绔,安若慧眼通达又正直,不会被这种男人吸引。
可宋憬渐渐发现,唐怀青不仅不纨绔,而且年少有为、风华俊逸。
他还极有城府的在一次见面中,谦虚自然的加了自己社交软件好友,每次来见安若总给自己带上不贵重却诚意满满的礼物,最后宋憬发现唐怀青竟然与自己成为了朋友,两人经常一起讨论国际局势,唐怀青也会给他提供a国社交人脉。
此后本来是自己与安若形影不离的日常,就加入了唐怀青的身影,他会请自己喝咖啡,而安若也总是被“顺便”邀请;周末他会约自己出来聚会,请自己跟安若吃安若唠叨想念了很久的地道中餐;他也会单独约自己运动,并没有让安若觉得他别有所图。
宋憬认为唐怀青教养良好,眼界格局宽广,为人处世举止得宜,与他做朋友确然舒服且受益,但他却在安若对唐怀青露出温雅动人的微笑时忍不住慌乱。
某次安若感慨想念唐怀青请的那顿地道中餐,年轻气盛的宋憬一改往日温柔,冷声讽刺道:“你前二十叁年不是天天都在吃中餐吗,来国外读书才不到一年,就日日嚷着要吃,也太娇气了。”
安若怔愣在那里,委屈的瞬间就红了眼眶。
宋憬作为留学生深刻理解安若对于中餐的想念,但他气恼安若与唐怀青亲近,想温声安慰她几句,抿了抿唇还是丢下她一个人在瑟瑟寒风中。
安若好多天都没有再主动找宋憬,宋憬正在准备考取a国所在州的司法考试,时间紧张学业繁忙,所以明明两人在同一学院读书,但真就没再见面。
待一个月后宋憬考完了,想起安若那天的神情,又难过又自责,想到安若不过是想念中国菜,自己因为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就这样伤害她委实混蛋。
于是,宋憬千里迢迢去唐人街超市买了面粉等食材和工具,在公寓里按照网上教程,艰难的包了几十个饺子,入水还破了好些,最终他承装了尚算成功的二十余个饺子,满心满意的跑去安若的公寓给她惊喜。
他没想到,开门的会是唐怀青,惊愕之下看到安若正对着唐怀青从市中心高级中餐厅打包来饭菜,满足的眯眼微笑大快朵颐。
安若早已不在意宋憬那日伤人的话,拉宋憬进来一起,宋憬看着满桌华丽的菜式,相较之下,自己卖相极差的饺子,在此时简直羞于人前。他从小家室良好,又成绩优异,这造成了他谦和外表下的极度自负,而此时面对唐怀青,他又矛盾的产生了极度自卑,不待安若询问起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就利索的将千辛万苦做出的饺子扔进了垃圾桶。
唐怀青却从宋憬手底未曾洗净的面粉块上看出了端倪,待他与宋憬一同离开后,不放心的唐怀青折而又返,“贴心”的帮安若处理了垃圾。
安若后来回想起这段年少青涩的初恋,认为感情失败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自我感动默默付出,甚至怀疑宋憬多年不与她戳破恋爱名分,是否是她过于一厢情愿的做了备胎,她没有机会知道,宋憬曾经驱车百里只为给她做一顿饺子的心意,他只是过于自负,觉得安若会一直在他身边。
......
以前宋憬一直以为自己较之唐怀青,输在没有显赫家族、雄厚家室,但经历过假期的一次游行暴乱后,宋憬才明白这个男人的确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深爱。
游行发生在暑假里,本来只是当地黑人反对种族歧视的一次惯常游行,后期却由刺激事件引爆,造成了全州大规模的黑人暴乱,当地弱势老实的华人社区便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华人的店铺被砸、公寓被非法侵入,部分黑人们借由打砸华人社区搞乱治安经济发泄来自白人歧视的不满,而华人社区又并不富裕,纳税额低,警察便消极怠工,这加重了混乱。
终于无法得到警察救济的当地华人不堪其扰,拿起枪支团结在一起,共同抵抗起上门打砸骚扰的黑人,这使得原本的暴乱性质升级为武装斗争,局面渐渐不得控制。
安若和宋憬是在暴乱升级的第一天误入华人社区的,他们抱着侥幸心理来为实习的律所取一份文书,却被与华人武装团体对峙着的黑人抓做人质。
宋憬原本紧紧拉着安若的手,但对面的黑人恶徒举枪正对他的眉心,恶狠狠的让他“滚开”。
作为一个从未见过真枪的中国人,被一众恶徒以枪对之,他忍不住浑身战栗,控制不住的松开了安若的手,意识到这些恶徒只是想绑架安若放他离开,他竟然还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他立马为自己龌龊的心思感到羞耻,但他想对方手里有枪,他若强行反抗只会造成更大的危险,不如自己去警局请求救助。
于是他竟然真的在恶徒的呵斥下逃跑了,无视了安若瞬间绝望的脸色。
恶徒见他狼狈的奔跑着,口中哂笑,大声骂了一句“胆小的中国男人”。
宋憬躲进一处街巷,哆哆嗦嗦要拿出手机报警,只听街巷外面一声枪响,紧接着传来恶徒痛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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