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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完颜衿儿
他右手紧紧掐住我的肩甲,让我痛的流出泪来,他看着我泪水滑落,睫毛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良久才稳住情绪,重重叹出口气道:“不要跟凌越走这么近,他的背景复杂,你身在体制内交友处事应该谨慎。”
“不要再纠缠我。赶紧把自己嫁出去,过普通安稳的生活。”
我抽泣一声,点着头应着,“好啊,嫁给一个好男人,一起装饰我们的家,相互给对方准备饭菜,跟他上床生孩子,看着跟自己长的很像的小孩幸福的笑。”
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可我如果忘不了你怎么办?”
他背过身去,仿佛想起了叁年前的事,声音听不出情绪,话语喃喃更像是对自己说的:“你早晚会忘了我的。”
我无奈的叹出口气,“如果要分开,就告诉我原因吧,如果我不明不白的被你甩了,会耿耿于怀好多年的。”
他背对着我,又是一阵沉默不语。我简直要窒息,攥紧手提包便夺门而出。
我坐在华远集团楼下的长椅上,从傍晚坐到深夜,唐怀青的秘书来劝了好多次,我只是厌倦的别过脸去不愿理睬他们。
冬天的s市湿冷到骨头里,及膝的大衣已然阻挡不住深夜的瑟瑟寒风,唐怀青走近我身侧,双手插进衣服里,撇我一眼,声音低哑道:“回家。”
我呼出口白气,双手已经冻的麻木,“你别管我。”
“整个大楼的人都走光了,你在这坐着干什么。”
我转过头去,“法无禁止即自由。”
他抿了抿唇,“人都走光了,你这么苦情做给自己看吗。赶紧回家。”
我扫他一眼,“这么苦情有用吗?你上次不也把我丢在会场外等了一晚上吗,连电话都不给我打。”
他深沉的目光扫过我被冻的发白的脸容和双手,走上前来一把拉起我冰冷的手,强拉着我上了他的车。
助理顾林看到唐怀青拉我上车很是惊讶,我想起顾林此前不接我电话的事,冷冽的目光扫到他身上,令他禁不住浑身僵硬了下。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助理顾林下车给我打开了车门,刺骨的冷风吹进来,将我的心也吹的冰冷。
我开口道:“我想见小元,自从他两个月前放假去a国,我还没见过这孩子。”
唐怀青别过眼去,“你以后不用见他了,他是我的儿子,跟你没有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快速迈步下车走进楼道里。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四十一章活动相遇
唐怀青态度十分冷绝,我死缠烂打一番被嫌恶后也觉得颜面扫地,最让我心里别扭的是,我此前在活动现场质问唐怀青,以及我在华远集团楼下坐了一晚的事,不知如何在法院同事间传了开来。
此前我被媒体曝光与唐怀青的亲密关系,单位同事虽然没有表现得过于殷勤,但我仍得了颇多青眼,领导们更是对我关怀有加。此番那些我要离婚的风言风语传开,众人看我的目光中便带了些怜悯。
还好法院的风气中正,大家也只是怜悯我,并没有落井下石,窦阳窦法官听说这些事后甚至还专门跑到办公室对我温言安抚了几句。
他们不知道,我跟唐怀青本来就没有这么深的羁绊,我们的结婚是假的,甚至曾经相爱的时间也不到两个月,我其实只不过是感情中首先被厌弃的一方,连被众人可怜的资格都没有。
幸好现在是阴历年末,大量工作占据着我的时间,我如往常般泰然的处理案件,甚至每天要刻意忙到让助理安排四个庭审,白天开庭晚上写判决书到凌晨,助理简之和书记员晓雯终于撑不住我高强度的运转,怨声连连起来。
院长也关注到了我的反常,吩咐助理将我叫到了办公室里,他长得并不高大,面容慈祥和蔼,语重心长对我说:“虽然年底各个法院都在加大结案数量,但只要案件的时效还算宽裕的,也可以往年后安排,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我感激的连连应着:“多谢院长您的关心。”
他微笑着点头,“今年s市成立了自贸区,很多外商投资的法律法规在我们这里试点,周五在自贸区有个市政府组织的外商陆商参观活动,需要法院系统的法官参加,彰显一下我们s市严整的法治队伍......你先前名声很好,代表我们院去参加吧。”
院长有令,我便是强打起二十分的精神也要在活动上表现得宜。
到了周五,我按着自己身份得体修饰一番后,便提前来到了活动主会场。我参加的目的主要是为外国投资者以及大陆商人介绍新出台的自贸区法规,台下乌泱泱坐满了整个报告大厅,可见投资者对于我国进一步开放沿海港湾的投资热情高涨。
所有的报告和宣讲都结束后,大家都被安排到大厦叁楼的观海厅,这里常是本市领导接待外宾的地方,政法委的领导今天也在现场,我本无意再参加后面的晚宴,问候过政法委的领导后便想离开。
刚准备从人群中默默隐身,眼前却被一个宽阔的胸膛遮挡住,我抬眸,凌越一身质地柔和光滑的西服,正星眸含笑看着我。
我亦对他微笑,“你也在这里呀。”
他放下酒杯,语气温柔:“要走吗?”
我因他暧昧亲密的动作而无所适从,点头“嗯”了一声,客套了几句就要离开。
他却在我经过他身边时拉住了我的手,肌肤的温热触感从指间缓缓滑进我心里,我回眸不解的看他,他却自然地五指紧扣住我的,口中道:“跟我来。”
我正想挣脱他逾矩的行为,却看到他身后叁四远处,唐怀青站在与外商举杯的周市长身侧,眼睛深沉寒凉的望着我们相握的手上,注意到我在看他,他眼尾扫过我的面庞,不以为意的转过头去。
看到唐怀青在这里,我突然就被扯住了脚般不想离开了。凌越将我带到了大厦四楼一间休息室,打电话让助理送了一套浅蓝色小西服上来。
他将衣服放到我身侧,“知道你会来作报告,也猜到你不会参加晚宴,但今天晚上有政法委的领导在,我想请你帮忙介绍认识一下。”
他微笑,语气带着亲密朋友间的真诚:“知道你肯定没有准备衣服,这件是按照你的尺码定制的,完全适合你。”
我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
他冲我微笑。
我直视着他,无奈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虽面上含笑,心里却腹诽他调查我竟然深入到了这般地步。
我看了眼那套衣服,光滑轻薄的质地透露出它的价值,若是在以前我必然会拒绝凌越的衣服,但我方才看到唐怀青也在会场,留在活动现场的愿望强烈。
如此,我换上晚宴的衣服与凌越一起回到了叁楼,将凌越引导介绍给了政法委部门的同志。
唐怀青正在叁楼会场外的露天走廊上通电话,看到我与凌越折而又返,面上不辨情绪,目光却直直落在了两人紧挨的胳膊上。
凌越也关注到了唐怀青内敛的目光,仿佛是有意的,他抬起右手亲昵地抚过我的后颈,将我的长发撩拨到肩后,柔软的头发滑过他指尖,触及我长发的手蓦地僵在了那里。他眼里有深邃的大海,幽深的眸子从我白洁的颈后慢慢移转到我湿润的唇瓣上,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滑动了下。
唐怀青已然从外廊走了进来,从来对我避之不及的他抬步从我们身侧走过,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成熟的木质香。擦肩而过时,他眼波流转到身旁两人身上时,眸光黯得如漆黑的夜。
我几乎是立刻就想靠近他身侧,却又不知道还能再跟他说些什么,他余光扫到我向他走来,深暗的眸子澄明了些,抬步蹭过我身边,我呼吸一窒以为他要亲近我,他却无视着绕到我身后,与一位a国商人攀谈了起来。
我感觉自尊已经被挫伤的麻木,心里暗暗吐槽了唐怀青几句,也再没有待在会场的愿望,准备对凌越告辞离开。
“miss林~”我下意识回头,一个m国面孔的男人正笑容满面的与我打招呼。
他用着发音别扭的中文道:“很巧,在这里见面。”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m国男人,叁十五岁上下,身材高大挺拔,胡子修整的十分精致。他见到我有故友重逢的亲切,我却无法回忆起他的身份。
他看我这般情态,感到很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主动向我介绍起自己:“我是aledro,以前没有胡子,你不认识我了。”
我料想他是我在a国曾经认识的人,但我丢失过一部分记忆,委实无法记起他是谁,便客套的与他问候了几句就要借故离开。
他面带愉悦与欣喜,大有与我继续攀谈下去的意思,口里问着:“你跟唐先生结婚了吗?”
我敷衍的心情一下子收敛起,如果这个男人是我叁四年前在a国认识的,他怎么会知道我与唐怀青的事情。
我正待深问下去,一位中国商人从aledro旁侧走过来,热情的与他交谈起来,主动要引导他去认识其他人,aledro只得与我结束了问候。
中国商人在离开时扫了我一眼,又下意识的看向会场的某个位置,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唐怀青正端着酒杯注视我,与我目光相接的前一刻,他移开眸子转身背对起我,与他人寒暄起来。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四十二章他是我儿子
我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是唐怀青在有意引开aledro?
作为法官把握事实抽丝剥茧的能力是基本功,一连串的疑问似乎都隐隐指向叁年前的事情,我注视着唐怀青,几乎想立刻去盘问他。
凌越却突然出现在我身前,他已然应付完其他人,提议要早些送我回家,我被他一打断又赶忙寻找起唐怀青的身影,却见他穿出人群,隐进了会场内厅里。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追过去,凌越却已经拉起我走出了会场,我被他修长的手指牵引着,面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轻轻甩手脱开他的拉扯,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被我甩开的手,脸容上不辨情绪。
我对他弯了弯唇角,“我自己打车回去。”说完便要越过他下楼去。
他抬手拉住我的胳膊,骤然的力道使我脚下磕绊,靠在了楼梯内廊的墙角处,他乘势压过身子将我桎梏住。
他低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窝间,“下周叁是我叁十岁生日,而立之年意义非常,我想有你陪我过。”
他身上有海洋般清新的气息,伴着他胸膛的热度包裹着我,暧昧的话让我羞赧十分,但我仍保持面色无波带笑道:“这么重要的生日一定要跟家人过,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他一直弯着的嘴角慢慢垮下,眼眸中惯常带着的温柔亲和也褪去,一缕头发垂在他的额上,遮在幽深的眸子前,我感到他气场的压迫,身体不自主的抵上了身后的倚靠。
他突然抬手抚摸上我的脸,手指一点点挑起我柔软的头发,原本就漆黑的眸子更显深暗,“不让我碰你,也不让我送你回家,拒绝我的生日邀请,林小姐,你是在与我划清界限吗?”
我手指按上身后的墙壁,不知该如何敷衍过去,他却抚摸着我的秀发,撩起放到鼻尖轻嗅,发出一声慰叹:“你的头发很香很软。”
他的手指复又按上我湿润的唇,重重划过,“这里也很软。”
我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下,整个人被他包裹着几乎要窒息,正当我要推开他逃脱,他猛地将我按紧在墙上,唇深深攫住我的,舌头霸道的探伸进来卷缠勾连。
我睁大了双眼,僵硬的靠在墙角里,他按住我的后脑,欲加深这个吻。
叁楼拐角处突然传来皮鞋踏地声,我心中一紧,抬手推拒起凌越的胸膛,口中抑制不住的唔出声。
皮鞋的主人显然听到了什么声响,骤然停了下来,而后缓缓抬步,几秒种后唐怀青颀长的身形自拐角处现出来。
他面上原一副毫无波澜的情态,但狭长的眸子在看到我被凌越缠吻的一瞬间就迸发出火光,凌越注意到身后灼热的目光,吻着我的动作停了下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凌越刻意舔了舔唇瓣,回头揽过我的腰身便要下楼去。
我挣脱开他,呼吸抑制不住的急促,僵硬的回头看唐怀青。
唐怀青面色阴沉的吓人,手指张合几下,迈开双腿便向凌越走过来。
我几乎认定他下一刻就会紧紧扯拽住凌越的衣领。
正在电光火石之间,楼梯口后渐渐传来晚宴结束后众人交谈声,不过一会,几十个出席者便稀稀拉拉的穿过我们叁人走下楼去。
唐怀青喉结上下滚动,阴鸷的目光慢慢从凌越转移到我身上,转身走到直梯处下楼。
我已然顾不得凌越,跟着唐怀青一起进了电梯,他一手插进口袋里,面色已然恢复如常,我一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他也不理睬我。
他拉门上车时,我几乎立刻走到车身另侧,与他一同坐进车里。
他终于把目光投向我,语气寒凉喑哑,驱逐道:“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抚上他冰凉的手,撒娇道:“外面很冷,送我回家吧。”
说罢,还讨好的捧起他的手为他揉搓取暖起来,“你的手很冰。”他的手掌宽大,我两只手只能抓住他手的一半大小,上下磨擦的费力。
他转开眼睛,像是突然想起我被凌越拉着手的一幕,嫌恶的抬手挣脱开我,声音依然冷肃:“下车。”
我此前早就被他打击的自尊心全无,此刻硬着头皮榨干最后一点尊严讨好他仍被厌弃,不免心中又酸又气,“你要是让我下车,我今天就坐在大厦下的长椅上不走了。”
“同样的拙劣的招数,第二次就让人厌烦了。”
说罢他下车走到我这边,打开车门,“下来。”
我眼眶泛红,“你在生气?你不是把我甩了吗,看到我跟别的男人接吻你还是生气是吗。”
他呼吸急促一下,直接拉过我的胳膊就要将我拽扯出来,我抓紧了身下座椅和车门框,任他如何拉扯都坚持阵地,他的君子风度也无法让他当真将我粗鲁的拉下车来。
他无奈而恼怒的倏地放开我的胳膊,我被惯性摔在后车背上,车背是手工皮质,摔在上面并不疼,可我的心却像是被人捧起又重重摔在地上,痛的我抚着胸口喘息了几声,眼眶中积聚的泪水扑簌簌掉了下来。
泪水在一瞬间决堤,我捂着面庞呜咽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这般做低姿态对一个甩了自己的男人委实难堪。
我身体心间都疲惫的很,惫倦的拿过我的包,再也没了纠缠他的心思,“渣男。”
抬脚便要走下车去。
突然有刺眼的灯光自车前刺来,伴随着一声喇叭,凌越温柔低沉的声音传来:“若若,过来。”
我眸中无光,不再看唐怀青一眼,正准备无视着他迈下车时,唐怀青却倏地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了。
他面无表情的重新上车,对司机道:“开车。”
司机方才目睹了唐怀青赶我下车的全过程,已然很可怜我,此时见他肯载我,连忙将车拐出了停车场。
我怔愣的偏头看唐怀青,方才还对我鄙夷厌恶的他,在凌越出现的一瞬间就将要主动下车的我困在了车里。
我心中升起希冀,莫非他刚才赶我下车只是因为撞见我与凌越亲吻在恼怒撒气,同意载我是介意我要上凌越的车。
我情绪里的阴霾扫去了一半,转头偷瞄闭目养神的他,他宽阔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红润的双唇自然抿起。我心里泛起酸楚,我有多久没有这么近的细细看他,我像是偷吃糖果的小孩,趁他闭合双眼之际,一遍遍偷偷描摹他俊秀的五官。
“别以为我们之间还有可能,我只是不喜欢那个男人,不想让他得逞继续拿捏你。”他眼睛翕动一下,声音刻意的冷漠。
我眨了眨眼睛,“那你可真是渣男中的模范,都把我甩了,还操心着我的下一任。”
他耷拉起眼皮扫我一眼,复又闭上养神,“你最好听我的忠告,其他男人都可以,但凌越不行。”
我凑上去,“你是吃醋了吧。”
他抬眼看车已经开到了我小区楼下,抬手把我的脸扭转过去,“下车。”
我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并看不出被我戳破的慌乱,但我仍自作多情的脑补了他内心的醋海翻腾,满意的下车离去。
上了楼,我蹬掉高跟鞋躺倒在沙发上,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心里一会难过一会充满希望,我爬起来,拿着手机犹豫良久,给唐怀青发了一条“晚安”微信,想着唐怀青吃醋,又加了情意缠绵的一句:我的心一直在原地等待着。
他一直都没有回复我。
晚上,我睁眼看着漆黑的空间,想着自己最后自作多情的那句话,后悔莫及的抱住被子在床上打滚。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四十三章你的项链还给你
唐怀青的心思令我捉摸不透,但我总觉得他对我留有余情,这令我几日来千疮百孔的心恢复了不少。
今天在蓝调大厦的十层有司法拍卖会,司法拍卖是法院为强制不还钱的被告履行判决,对其财务拍卖变现的过程,多是由法院委托的拍卖公司组织。今天拍卖的拍品里,涉及我审理过的一个标的额资金巨大的案子,便主动请缨作为拍卖监督员到场参加。
今天被拍卖的被告里有个买卖古董的公司,拍品里有一组清末名家的玻璃珐琅鼻烟壶,还有上世纪从沉船里打捞出的巨型檀木摆件,这吸引了不少收藏爱好者,现场来了很多文化名流,也有喜欢淘物的公司老总,这是以前司法拍卖未曾有过的“盛况”。
我注意到唐怀青也在拍卖会的现场,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我顾及着自己是今天的拍卖监督员,身上还穿着法官制服,便犹豫着并没有立即去打招呼,但我心中一直在隆隆打鼓,终于腿不受控制的站起来,就要向他那边走去。
突然自会场右侧的偏门里,闪出一个穿着白色开叉小礼裙女人,女人脚底纤细的高跟衬的她袅袅婷婷,我认出来她是韩瑶。
她娉婷的走向唐怀青,盈盈落座,巧笑倩兮。
我心脏像被一只手骤然攥紧,又被浇了一桶冰水,寒意晕散开来。
我僵硬的站在座位前良久,才撤了撤步子,强稳住身形重新坐下。
之后的拍卖会,我所有的心神都被紧坐着的两人夺去,韩瑶起先只是对唐怀青附耳低语,这足以让我心情沉重,在唐怀青不知回应了她句什么,逗得她掩唇低低的笑了,左手竟亲昵的勾缠上了唐怀青的胳膊。
我几乎要被眼前的场景击溃。
他甩了我,无缝衔接跟韩瑶旧情复燃,我不禁怀疑在我跟他相恋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跟韩瑶是否依然保持着藕断丝连的暧昧关系。
唐怀青不喜欢收藏文物摆件,拍卖时一直意兴阑珊,但待拍到一对青珠赤玉雕刻的玲珑骰子时,他竟意外的与一位叁十余岁的贵妇竞价,拍了下来。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拍下这件蕴藉浓情的拍品,是要讨好身边的韩瑶吗?
我抿了抿唇,顿时觉得大屏幕上那对巧夺天工的玲珑骰子让人深恶痛绝。
到最后一件拍品时,在场诸位多兴致已尽,但待那颗鸡蛋大小的完美晶体出现在展示台上时,在场的女士们仍被它夺目的光彩震慑的倒吸一口气,身旁的男人们皆会意。
晶体被精致切割过,透彻的质地中隐隐透出蓝色微茫。
我突然觉得这质地很是熟悉,主持人介绍这是产自m国的稀有矿石的一种,我被提醒,仔细查看了番颈间唐怀青送我的项链,确认是同一种质地。
韩瑶对唐怀青低语了几句,唐怀青转头对她笑着,而后高价竞拍下了最后这件热门拍品。
我心中哂笑,当场便将项链摘下丢到了口袋里,他喜欢送不同女人的东西真是一成不变。
拍卖结束后,我走到九楼在文件上确认签字,乘坐直梯下楼时,正遇到唐怀青与韩瑶。
唐怀青穿了身深色西装,与韩瑶的白色小礼裙搭配在一起,真像是郎才女貌的样子。
唐怀青看到我的一刹那微露惊讶,但很快就隐于情绪中。韩瑶的反应比较意外,她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僵硬的松开了挽着唐怀青的手,看着我的目光像是偷了对方东西的小偷。
我面无表情,电梯里,叁人一时无言。正要下电梯时,韩瑶有些难为情起来,准备开口跟我打招呼。
我却抬步跨前走到电梯门口,只留给他们背影。
出电梯的前一刻我突然转身,将口袋里的项链拍在唐怀青的胸膛上,项链滑落在他脚底,我对唐怀青道了句:“还你。”便冷然走出了电梯。
......
我对唐怀青百般纠缠了一段日子后,终于在见到他为韩瑶拍下m国的稀有晶体后断了一切幻想。
我决定真正把唐怀青从我的生活中驱逐,唐怀青曾经送过我不少东西,我便一并收敛起收拾了个行李箱,发了快递还给他,犹豫再叁,将两人结婚时的戒指也放在了箱子里,大有情断义绝的意思。
我看着我的房子再也没有唐怀青的痕迹,心中松了一口气。
近来宋憬常联系我,多是为了我接受恢复记忆治疗的事,此前发生的诸事,让我认识到叁年前记忆关涉之深广。
宋憬如此费心为我奔波周折,我便承蒙了他的好意,主动去约见联系到的医生,但每当见完一个医生的一周内,就会被医生推脱拒绝收治,甚至有时医院的院长会亲自给我打电话,解释我的情况于健康无碍无需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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