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完颜衿儿
我问道:“听你喊周市长周叔叔,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怀青说:“唐家在官场的人脉都是由梁老发展的,周文涛也不例外。周文涛法学出身,毕业被分配在深圳中级人民法院,按说他这种科班出身在当年应该被任命法官,但他不知什么原因,只被分配在撰写文稿的岗位,十几年寒窗苦读,最后只能写写稿子没有升迁希望,他一直郁郁不得志。”
“梁老是他的伯乐,当年梁老做市委书记,偶然一次阅读了政法委办公室新送来的一批人民法院报,看到了几篇周文涛的文章,怜惜他才华,将他调任为自己的秘书。他鲤鱼跃龙门,自此平步青云,当时梁老在的城市是最先改革的经济特区,骤然开放造成了社会治安问题,梁老手下有个得力干将,叫白忠林,公安出身,处事雷厉风行,跟比较斯文的周文涛一文一武,是梁老的左膀右臂。”
我脑中迅速对相关信息作出分析,白忠林,g市现任市长,是那天我在东明湖酒店遇到的中年男人。
“你跟g市的白市长也很熟悉吗?”
“当时,周文涛因为是梁老的秘书,每日与梁老形影不离,与唐家接触的多,与我也比较熟悉,白市长只是认识。”
白市长是副部级干部,周市长是正部级,同样都有梁振华这个中央委员做靠山提拔,周市长官运亨通走得更远,我在心中分析研判了一番,可见周市长大概是政绩斐然,更精于此道了。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三十八章失联的唐怀青在新闻里容光焕发
唐怀青住了十几天的病房,就迫不及待的要出院。
李子奕对我提议在聚餐庆祝好兄弟出院,我如今心里爱唐怀青爱到情浓,自然也愿意为他操办这些,让两人留下温情回忆。
李子奕显然有私心的,他见我开始布置行动,先自告奋勇承担部分工作,而后一直撺掇我将堂姐也一并请来。
小元对于爸爸出院感到十分兴奋,追着我一直说要做蛋糕给爸爸惊喜,还拿出了他在幼儿园的画画本,准备给回家的爸爸献宝。
堂姐自知道唐怀青中弹的事后,就一直一副忧心忡忡的,聚会上李子奕对她百般亲昵讨好,她也不再推拒,只是看着李子奕的目光里带了掩不住的凄怆。
我知道,堂姐是由唐怀青的受伤联想起了李子奕几年前的生死时刻。
李子奕显然明白堂姐的心思,聚会结束后,他独自一人站在二楼阳台上,看着远处宽阔磅礴的江水,内心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我看今天他与堂姐都如此落寞,犹豫着走过去,问他道:“有件事一直想问你,你父亲位高权重,你警校毕业后大可借由荫蔽在领导岗位发展,为什么你甘愿冲在最危险的一线。”
他笑起来,弯弯的眼角掩盖住眸色中的精光,让他整个人都柔和温暖,“领导的儿子怎么了?我做的事都是我自己选的。”
“我不知道你真正在做什么,但我预感你背后是光荣的事业。”
他转眸看着我,对我笑了一下。
“堂姐很担心你,她并不是不爱你,只是她没有安全感......”
李子奕眸色黯然,他怎么会不知道堂姐心里所想,“自从我们分开,我一直想挽回,但刚刚我突然想,也许我不该再缠着她了。”
说罢,他掏出一颗烟点燃,火星在暗夜下闪着忧郁的颜色。
堂姐不知已经在背后听了多久,突然从他身后现出,抬手利索的把他尚未放入嘴中的烟抢过,丢掷在地上,“你怎么还敢抽烟,叁年前的罪还没受够吗?”
想起叁年前李子奕被强行注射成瘾药物的事,堂姐眼睛倏地红了。
李子奕眼睫颤了颤,直视着堂姐,过了很久,积聚起万千情绪化作一声轻语:“林萱,我们分开吧。”
此前两人的分手赌气的意味更大,此时李子奕这句话语,似巨雷劈灭两人心间最后的希冀。
堂姐顿时哭的泣不成声,李子奕的眼眶也瞬间红了。
李子奕垂下眸子,“萱萱,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但我不想耽误你。”
堂姐哭的稀里哗啦,抽噎着问:“就算需要有人去做,那个人为什么一定是你。”
李子奕嘴巴翕合几下,最终没有回答她。
晚间我抱着唐怀青,眼睛大睁着如何也睡不着。
唐怀青因为伤口未愈合,一开始虽然生了旖旎心思,但也还克制隐忍。现在我毫无倦意一直在他身边挪动,他终于没忍住般抬手揉了我一把,喑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我抬起脸,“你还没睡啊。”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言语动容:“你一直在动,我睡不着。”
“在想什么?”
我沉默了晌道:“你是不是跟李子奕一样在做危险的事。”
他一时无言,将我紧紧搂住,“都是以前的事了。”
我点点头,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我们会这样安稳生活下去吧。”
他抬手一下下抚顺着我的头发,“会的。”
得到他的承诺,我不安的心稍稍平静,“唐怀青,我爱你,我们给彼此承诺,以后谁都不到说分开的话。”
他的下巴重重贴上我的发顶,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慰叹,“好。”
......
这天我刚下班,回到唐怀青的房子,就被告知唐怀青紧急飞去了a国。他才出院一周伤口尚需要换药,我有些担心的给他打电话,他正在去机场的高速路上,话语间有些不自然,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我原本以为是集团遇到了棘手工作,便也没介意他敷衍的电话,却不知这是我此后几个月来打通的他最后一个电话。
唐怀青去了美国的前几天,还在微信上关心我有没有吃饭。
从第叁天开始,他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接收不到他的消息。
一开始我以为他出了事,联系不上唐怀青我便给他的助理顾林打电话,顾林只说唐先生平安无恙,让我不要担心。我问唐怀青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助理顾林支支吾吾说唐先生不方便,联系他就好。这样持续了一个月后,我渐渐明白唐怀青是有意躲避我,这让我心态有些绷不住。
但我一贯擅长表面处事不惊,仍然每天给顾林打电话询问唐怀青的情况,给唐怀青发微信告诉他我今天的生活,只是消息从来石沉大海。
我安慰自己,他突然断掉与我的联系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担心的想,唐怀青是不是去国外做什么危险又秘密的事了?这让我忐忑不安,每日打给助理顾林的电话里,又多了对唐怀青是否平安的询问。
这样忧心如焚的过了一月,我每日在虚无的猜测煎熬着,常常想他想的出神,偏工作时还要掩盖自己七上八下的心,不动声色的处理着琐碎的案件,内心的煎熬与波涛汹涌是此前难有过的。一个月后,我开始失眠,躺在床上我被无力感深深包裹住,空洞的黑暗里心一下下的抽痛。
终于,我在经历过炼狱般的一段时间后,从网络上看到了唐怀青的消息,那已然是与他失去联系两个月之后,新闻里他与a国最大的资源开发公司达成了合作,在中国g市签下了首笔上亿的合作合同。
这几天我夙夜不能寐、吃饭也没有滋味,担心他在a国发生了意外,而失联的他竟然在两周前就回了中国,本人衣冠楚楚出现在新闻报道图,众人的鼓掌动作里他脸上笑意深深,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我心神有些恍惚,但仍存理智,先是庆幸了番他平安无事,而后平静的拨通了唐怀青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再打给助理顾林,竟是一阵忙音。
我终于平静不下来了,快速动用所有的人脉联系上了那篇新闻的报社,从新闻记者这个外人口中得知,唐怀青在签完合同后就回了s市。
他不仅两周前就回了中国,还回了我们居住的s市。
我只觉从头到脚被灌了冷水般冰凉。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三十九章唐怀青的凉薄
当日,我便去了唐怀青的家,却连外门都不得入。
我再去到华远集团大楼时,精神已然疲倦的很,门口的前台接待却将我拦在了一楼。
此前我来华远集团,从来畅通无阻,此时唐怀青却像是故意避着我般,让心急如焚的我更加痛苦。前台的女孩恭敬又客套,让我在一楼等了片刻,后抱歉的说董事长不在公司。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也只得黯然离开。
见不到唐怀青,我一日比一日绝望,电话更是打不通,如此煎熬到了周六放假。
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门铃声突然想起,将我激的一阵颤抖,飞速的跑到门口,期待的打开门。
凌越俊逸的面容出现在门后,他弯唇对我笑着,身后的助理提着两大个购物袋。
不是唐怀青。
我很失落,凌越也仿佛看出了我的情绪,嘴唇抿了抿,自顾自的走进我家,打开我的空荡荡的冰箱,叹了口气道:“你这周是怎么过的,电话也打不通。”
他示意了下助理,助理将购物袋里的食品一一放进冰箱里。
凌越贴心道:“知道你现在也没有心情去超市,买了些东西给你带过来。”
我心情低落,勉强微笑着感谢:“谢谢你,只是我平时都在法院吃饭,用不到这么多食材。”
他怜惜的看着我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回s市了你知道吗?还是联系不上他吗?”
我坐到沙发上,“我知道他回来了......可能是太忙了,他还有没有联系我。”
凌越坐在我身侧,轻声安慰着我,而后他犹豫说道:“我知道周一下午他会在海天大厦出席活动,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帮你。”
我眼睛倏地转亮,感激的看着他。
他对我笑了笑,抬手抚摸上我的头发,“安若,有什么话跟他当面说清吧。”
......
周一一下班我便飞快换下制服赶到了海天大厦,活动已经将近结束,我对门口接待人员出示了凌越准备的入场函,得顺利的进入叁楼会场。
下午这里举办的是场项目公示活动,签约已经完成,会场里有些乱,一部分参加者已经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我穿过人群,看到会场主台上,唐怀青被一众中年商人簇拥着,身材颀长、气质风度突出,正微笑着与大家举杯庆祝。
他穿了件深色贴合西服,因事业得意整个人都神采奕奕,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被取下。我怔然,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红了眼眶,人群的嘈杂声都离我远去,我僵硬着走到会场主台,唐怀青眼波流转看到我,捏着酒杯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下。
我不知为何还能对他微笑,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我们两个月没见了吧。”
我上下逡巡他一遍,叹出口气,“唐先生神采焕发,想必这两个月过的很愉快。”
唐怀青身旁的人疑惑地打量了眼我,见他只是有些意外,神态却看不出情绪,客气的对我道:“您是今天的与会人吧,我们这里还没有结束,请您先回到您的位置。”
我对他们微笑,“我不是来参加活动的,我是来找唐先生的。”
我直视着唐怀青:“我见不到你,只能来这里找你,不管发生了什么,能亲眼看到你平安我放心了。”说到这,眼眶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掉落出来。
唐怀青深吸一口气,在我看到他微红的眼眶的前一刻背过身去,声音低沉,“安若,我以为都两个月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怔住,泪水扑簌簌的掉,“你什么意思?”
他转头,态度带着刻意的厌烦,“你这样纠缠还找来这里,真的让我很为难。”
其他人听出了唐怀青话里的冷意,一个中年男人转了转眼睛,语气不善道:“你是做什么的?既然不是来参加活动的,请你出去。”
我心如绞痛,这个男人驱逐的话语更让我感到羞辱,会场有人低呼了一声,因我此前名声大噪又参加过节目录制,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我。
我极力让自己冷静克制,对唐怀青留下一句,“我在会场外面等你,我们当面聊一聊。”便在众人或探寻或冰冷的目光下逃离。
十一月的夜晚冷透了,我坐在会场外面的长椅上,刺骨的寒风穿透我的薄大衣,将我激的一阵阵战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大厦一楼的灯光都暗了下去,唐怀青没有来见我,我裹了裹大衣,又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
对面凌越向我走来,捧过我冰凉的手,温热的触感让我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呜咽不止,他手指张合了下,终于把我揽进怀里,由着我放肆的哭出声。
不远处,唐怀青坐在车里,怔愣着看我伏在凌越肩头呜咽,发红的眼眶里满是痛楚。
......
今日法院有材料要到华远集团送达,我安排了时间随送达法官跟去了华远集团,终于越过前台与安保设施阻隔坐上了电梯。
没有专门的通行卡,电梯最高只到了二十五楼,我换了楼梯一层层走到了唐怀青的办公室。
刚走出楼梯口,唐怀青的一众秘书就看到了我,他们显然得到了授意,在震惊过后就利索起身挡在了我身前。
“林小姐,董事长不在公司,您是要找他吗?我帮你联系他吧。”
连唐怀青的秘书都知道了我与他关系的僵化,我抿了抿唇,不顾众人阻拦推开他办公室的门。
唐怀青正插手审阅着什么,抬头看到我,拿着材料的手不受控制的僵在那里,两人对视无言。
我平静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来之前我还在想,如果我丢下自尊拿怀孕骗你,你会不会表现出一点怜惜。”
我自嘲的笑了笑,“现在看来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动摇了吧。你的爱也太廉价了,前几个月还可以为我挡枪抱着我说爱我,转眼就能杳无音信两个月,我担心你出事百感交集,犹如在地狱走了一遭,你却还能衣冠楚楚的参加活动,把我丢在零下的外面一整晚。”
他微蹙起眉头,丢下受理单材料,语气冷然道:“说完了吗。”
我嘴唇颤了颤,“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在a国发生了什么?”
他不耐烦地转动椅子,背对着我掩盖住情绪道:“两个月也足够你冷静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你不爱我了吗?”
他停了停,厌倦道:“我们分开吧。”
即使此前猜测过无数次他的用意,亲自从他口中说出这种话,我还是狼狈极了,像是被人玩弄过后狠狠打了一巴掌,连呜咽也停止住,只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窗外奔腾的江水,“你叁番两次找我,不就是想当面听到这种话吗?你这么纠缠,很不懂事。”
他叹了口气,“你上次不管不顾闯进活动会场找我,真的让我有些烦,我们就再见这最后一次吧。”
“为什么突然这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觉得我被国安人员联系、被坏人枪击让你为难了?”
他没有回答,旷阔的后背有些萧索,突然道:“你不要再去接受恢复记忆的治疗了?也不要再见国安方面的人。”
“我接受治疗是一项政治任务,跟你没有关系。”
他明显被我这句话刺激到,呼吸急促下,转过身子眼神冷冽,“你已经没有这项政治任务了,我已经联系了相关部门,现在那些事都与你无关。”
我突然心生疑虑,“你是怕我卷进那些事才要跟我分开的对不对?”
他走上前来,俯身捏住我的下巴,“你还存着什么希冀呢?你给自己编造幻想,让自己相信我还爱你吗?林小姐,我们都这个年龄了,还谈爱不爱真的很假,让关系慢慢变淡、不联系不纠缠才体面。”
他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面颊,触上我滑落的滚烫泪水,他眼眸中瞬间滑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他掩盖。
他倏地离开我身边,坐回办公椅上,“我会给你一些钱,长辈那里我也不想演戏了,我会去解释清楚我们只是假结婚。”
他幽深的目光直直摄着我,“都说清楚了,你走吧。”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逃跑般的攥紧手走向门口。
唐怀青的声音在我跨出大门的前一刻响起,“以后嫁个普通踏实的男人,都这个年龄了,就别再幻想花季少女爱恋,用我给你的钱嫁人、生小孩,过你想过的普通生活。”
我泪水早已经止住,感觉自己已然被羞辱到了极点,心痛到麻木,转头直视他。
“唐怀青,我们结束了是吗?”
“我们在一起只有一个多月吧。”我呵笑出声,“我不会是被你玩弄了吧?”
他眨了下眼睛,沉默不语。
我故作释怀的笑起来,“我也算在做阅尽世事的职业,怎么之前就被你拿捏成这样,你真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这么丢脸的男人。”
我低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仿佛真的感到羞赧,“虽然要叁十岁了,但我以后还是会擦亮眼睛认真相亲。你救过我,我不想恨你,我说过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想结束,我也会立刻成全你。”
“我们的关系完了。”
他手指不受控制的紧紧扣住桌面,眸色极力忍住才没有泄露他崩溃的情绪。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四十章唐怀青的厌弃
我已经配合接受了两个月的恢复记忆治疗,但效果甚微,这几天医院更是直接停止了治疗。我联系相关国安人员,他们只说这是上级的决定。
自从与唐怀青见面,我整日魂不守舍,国安机关的延缓治疗,让我愈发觉得唐怀青突然要与我分开是事出有因。
我隐隐猜测目前这一切都与我丢失掉的记忆有关。
正当我无所适从之际,许久不见面的师兄宋憬联系了我,我联想起他与唐怀青的关系,便抱着一问究竟的态度赴会。
但一见到宋憬,我又打了退堂鼓,叁年前他妹妹宋年横死异乡,我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他叁年前的事。他却像是很了解我的心思般,主动谈起了叁年前我在海边发生的那场海难。
我犹豫再叁,向他透露了自己前段时间接受了恢复记忆治疗的事,他表现得并不意外。我见他这般从容的样子,觉得他一定知道叁年前我忘记的事情,便直截了当的向他问起。
他对我温和的笑着,眼睛里却闪过一阵晦暗,良久才道:“安若,你应该继续接受治疗,不需要通过其他人,自己也可以联系医院。”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忘记了什么是吗?是很重要的事吗?”
他回视我,目光沉静:“需要你自己恢复。”
“为什么?”
“因为这对许多人很重要”
他模棱两可又意味深长的话让我心里顿时有些沉重,但我意识到我现在必须要去恢复忘却的记忆。
如此,我在堂姐和江源的帮助下,联系到了s市最有名的神经内科医生,但医生只先给我做了简单检查,还未联系其他科室会诊,仅仅半天后便不愿再展开恢复治疗。
堂姐多番打听下,才得知是唐怀青出面停了我的会诊。
当天我便去了华远集团大厦,这一次前台接待像是得到了授意,并没有阻拦我,还十分体贴的为我在电梯中刷卡,将我亲自送到唐怀青的办公室楼层。
我风风火火的推开唐怀青办公室的大门时,他已然得了前台报告在等我。
我看他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也压抑住心中不快,平静问道:“为什么干涉我的治疗?”
他垂眸,声音平淡无波:“你已经不需要这种治疗了。”
我哂笑,“你做的太刻意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笃定所有发生的一切与我恢复记忆有关。”
我认真地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你说出要跟我分开这种话。”
他不以为意的转了转办公椅,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想着去接受治疗,以后s市不会有任何一家医院肯收治你。”
我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心中酸涩,面上勉强笑起来,“你透露给我是你从中作梗,又吩咐前台对我放行,就是为了警告我这个?”
我感到很无力无趣,转身便要离开。
唐怀青的目光直勾勾停在我的背影上,突然开口质问:“那天的活动,是凌越给的你入场函?”
我回转过头,他的目光寒凉又隐忍,“你还跟他走得这么近?我没警告过你,他对你不怀好意吗?”
我眨了眨眼睛,慢慢走近唐怀青,俯身凑近他俊秀的五官,唇瓣几乎要贴上他的,“你这么介意?”
他神色不变,转过头去与我分开些距离,抬手不耐的推开我,起身走到落地窗边,双手插进衣服里沉默的看窗外的江水。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酸涩万分,强忍住发酸的眼眶走到他身侧,抬手拉住他衬衫的袖子,垂眸语气中带了乞求,“我没办法这样跟你结束,如果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我愿意跟你一起面对,别用分开这种方式好吗?”
他呼吸紊乱了一瞬,被我拉着的手臂有些僵硬,“说得这么可怜,没有我你活不下去吗?”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语气有些哽咽,“我没办法想象未来没有你。”
他抬手轻挣开我的拉扯,语气深沉:“别随便做这种承诺。”
我眼睛里充盈上泪水,“我爱你啊。”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转向我,眼眶倏地通红,抬手重重捏上我的下巴,“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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