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完颜衿儿
于是我又克制的放下,对着唐怀青一字一句道:“你本可以对我坦白。”我心上仿佛被人割了一刀,痛的难以呼吸,“我真的很失望。”
我低头掩住将要滑落的泪水,转身就要义无反顾的离开。
他拉住我,粗重的呼吸可见他的痛不比我少,“安若,我有苦衷,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他倏地眼神冷冽,“是宋憬是吗?他让你来干什么?让你来看小元,还是骗你来接他外甥女?”
“他真是多管闲事。”
我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我背对着他,不让他看见我的崩溃与痛苦,想给自己留住最后的尊严。
“我们完了。”
他拉着我的手倏地收紧,胳膊被他攥的生疼。
我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他的声音却带了颤抖:“完了?我们的感情算什么,你要跟我完了?”
我甩开他的手,他因被我的话语刺激到,浑身像被抽去了力气,我轻而易举的脱身,将脚步虚浮的他甩的踉跄一步。
我转身走开时,男孩的哭声在我身后响起,竟然像是与他心连心,我决然离开的脚步倏地停下,身体不受控制的转向男孩。
他踉跄着跑过来扑进我怀里,哽咽的抽气,口中呜咽的连不成一句话,“你......呜呜......你去哪......呜呜呜。”
我像是被魔力控制住,心里痛楚与怜惜翻涌而出,没有理由的,我几乎想立刻将他抱进怀里,用最轻柔的话语哄他。
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是唐怀青的儿子,是他瞒着我的儿子。
我攥了攥手,终于狠心离去。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三十二章分别多日的缠吻
我埋首在家沙发上,客厅的时钟咔嚓咔嚓响着,静谧的仿佛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存在。
楼下有关车门的声音,隐隐还伴着男孩低低的抽噎。
男孩的哭声隐隐绰绰越来越近,终于停在我我家门口。
我偏头,眼睛无神的落在茶几的杯子上,意识却全然落在了门口的响动上。
等了好久也没有人敲门,但男孩的低声抽噎一直牵扯着我的心。
终于,听到咔嚓一声,门被唐怀青自外打开。
我从沙发上起身,看他弯下身子将抱着的儿子放下,抬手轻轻关上了门。
男孩躲在唐怀青的腿后,极力想停止哭泣,但他显然大哭过一场,此时身体还在控制不住的一抽一抽的,声声揪紧我的心。
唐怀青看我连高跟鞋都没脱,整个人仿佛被重创过萎靡,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这种情况应该先让你自己冷静一下,但是......”
男孩往唐怀青身后又躲了躲,唐怀青继续道:“小元不肯回家,他一直在哭。他想来见你,怎么都哄不住,今天是他的生日......”
男孩终于忍不住又哭出声,稚嫩的小脸上挂满了泪水,他磕磕绊绊向我走过来,张开双臂想让我抱住他。
他呜咽着唤着“妈妈”,我只觉自己像坠入那天的梦里,梦里我对那个男孩不管不问,醒来后我难过了很久。
小元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他扑进我怀里的那一刻,我大脑虚空的简直要忘记他是唐怀青隐瞒着我的儿子,忘记他代表了唐怀青的欺骗和背叛。也许是男孩哭的太撕心裂肺,我的心也酸胀的难受,鬼使神差的抱住了他。
唐怀青的眼神里带了动容。
男孩伏在我的肩头,娇弱的身体因抽泣一颤一颤,他柔软的头发蹭着我的肌肤,口中呜咽道:“呜呜......你为什么走...呜呜...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下我如何也无法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冷然绝情的纠正我不是他妈妈,况且我的心早就因他的哭诉和抽噎而心间泛酸。
我抬手僵硬的抚了抚他的头发。他像是得到了抚慰,埋首在我身体上抽抽搭搭道:“我很想你。”
我眼睫轻轻抖动了下,不知是为唐怀青的隐瞒而难过,还是心疼梦里和眼前的男孩,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
接下来的两日,唐怀青和小元都未曾出现在我眼前,我神色如常的审理案子、写判决书,有一次审理离婚的夫妻间财产纠纷案件,庭下的妻子控诉男人是如何背着她在外面生了个孩子,如何欺瞒她,我听后忍不住眼眶充盈上泪水,庭下男方的律师见我如此可怜女方,吓的惶恐十分。
有时候我的脑海里会突然跳出一些场景,我分不清那是我流失的记忆还是曾经梦里的内容。我一连几天都重新梦到了那个我不管不问的男孩,梦里他已经长大了,长得跟小元一模一样,我爱怜的抱着他,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着“妈妈也很想你”。
醒来,我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这一天下班后,我恍恍惚惚的晃到海边散步,天际染上了霞色,海水已经要涨上来,星星散散有两叁个捡拾海货的人。
我注意到海岸上的长椅上坐着个孩子,他耷拉着双腿,自己一个人眺望大海,我认出他是小元。
我想转头离开,但他自己一个人在海岸边,身旁竟也没有一个大人在,终于我还是不放心的走了过去。
他远远看到我,眸色中就闪出晶亮亮的光,我走近他才看到海岸上停着一辆车,车的周围站着一男一女,皆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元这方,显然是唐怀青案安排照顾小元的人。
小元从长椅上跳下,向我跑过来,那对男女敏锐的跟了过去。
他脸颊因为跑步而生起红晕,稚嫩的身子站定仰头看我,意外的没有向上次那样扑到我身上,“我来海边很多天了,终于见到你了。”
我不解,弯下身子与他直视,我平静了这么多天,也终于在再次见到这个孩子的一瞬间明白,我并不讨厌这个男孩,甚至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爱怜。
他自顾自说着:“爸爸说你以前难过的时候会去海边,我想我来这里等你,也许能见到你。”
他实在是早慧。我沉默的听着,终于开口道:“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我其实不是......”
“我知道。”他沉静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你不是我妈妈。”
我看着他单纯清澈的眸子,心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说到这,他重新跳回到长椅上,圆圆的眼睛望着深沉的大海,“妈妈在大海里。”
我听他这样说,猜想他妈妈是遇到了海难或在海边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目光澄净并不见落寞,大概这个年龄再早慧,也难明白生死的意义。
远处霞光将云与海燃上绯红,男孩撑着双臂看远处的大海,我静静伫立在他的身侧,突然想着唐怀青不愿意提起那个因海难而去世女人,是否是因为这是他心上的伤疤,对外人揭开于他而言太过痛楚?
我叹了口气。
突然身后被人披上一件风衣,我回头,唐怀青精致的五官映在绯色的霞光里,原本就深沉的眸子此时仿佛就像身前的那片海,一眼望不到底。
他垂眸替我将他的风衣裹住,“回家吧,我送你。”
多天未见,我此前恍惚的心似乎瞬间找到了归宿,他的手指蹭过我的手背,指尖的热度让我的一瞬间溃不成堤。
我猛然认清,我可能比我自己想象的要爱他更多。
远处停了两辆车,唐怀青显然是之后赶来的。男孩牵起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吧。”
叁个人走在沙滩上,男孩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唐怀青,在路过散步的人看来,真像是温馨的一家人。
车子直接开到了唐怀青家里,小元先下了车,不知是不是我同意跟着他回了家,他此时愉悦的很,笑着跳着率先冲出了停车处,频频回头看我的动作。我犹豫着下了车,他已经跑进了房子里。
司机和其他人也走后,这里就只剩下了我跟唐怀青,我是有话要问他刻意留在这里的,我平静的直视着他将要开口,唐怀青炙热的吻就如狂风骤雨般落下,此前他所有的克制都轰然倒塌,在激烈的噬咬吸吮间,一周来的思念苦楚以及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全数宣泄。
我被他抵在车前,吻由激烈转为温柔,终于我偏头结束他的勾缠,他才粗喘着气将我搂抱进怀里。
他挑起我的下巴,“刚才想说什么?又是我们的感情完了的话吗?”
我睫毛轻轻颤动了下,垂下眸子不再看他,他捏着我的下巴,言语间带了痛楚:“安若,我不可能放你走。”
“这一周你过的好吗?”我轻轻问道。
他抚上我的脸,我继续道:“我过得很吃力,既要调整情绪冷静工作,又要抑制自己想见你的心......”
我抬头直视他,他的眼眸中有一刻动容,“我想了很多,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他眼神飘忽一瞬。
突然小元自房子中跑出来,对着我和唐怀青喊着:“爸爸,太奶奶问你怎么还不进来。”
唐怀青的祖父祖母回来了,那我的长辈岂不是也在。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三十三章长辈的劝说
一楼宽敞的客厅里,小元在四个长辈间嬉闹,老人们皆笑呵呵的跟随着他。他从沙发上跳下来,换来四个老人担忧的惊呼,暖白色的灯光客厅让这一幕天伦之乐更添温馨。
我站在门口,讶然的看我的祖父怜惜的为小元擦着汗,祖母也慈爱的看着小元,他们眼波流转看到了我,眼神间略过一瞬莫名情绪。
我简直无法理解这一幕,走到祖父跟前,试探问道:“你们知道这个孩子是谁吗?”
祖父面不改色,一副诸事了然的神色,“知道,他以后就是你儿子了。”
我倒吸一口气,我原以为祖父看到唐怀青这个隐瞒着的儿子会情绪激动,甚至我都在想如果他让我跟唐怀青离婚我要不要听话。
但此时,前有眼见承欢膝下的震惊,后有祖父淡定接受小元的刺激,我此时脑袋蒙蒙的,嘴巴翕动几下,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映。
祖母垂眸扫了眼地板,悠悠说道:“若若,你跟我们来。”
另一间小客厅里,祖父一手撑在拐杖上,语气是难有的慈爱:“我们知道,他是怀青的儿子,可你跟怀青已经结婚了,他自然就也是你的儿子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什么?”
祖母也道:“我们知道一开始很难接受,但你也觉得那个孩子让人心疼吧,他没有妈妈很可怜的。既然这个孩子已经存在了,结果在这里就不要跟过去的事揪扯,左右怀青现在是爱你的,只要这件事上你肯退一步,你们就还能和满的生活下去。”
祖父和祖母提起小元,满目怜惜,仿佛小元就是我的儿子,就是她的亲亲重孙。
祖父一改逼我结婚时的强硬,语气温和道:“这个婚事虽然我逼你结的,但你跟怀青现在感情很好,你们是一桩和满的婚姻。如果你顾忌我们家这边介意小元,我可以告诉你,我们都能接受这个孩子,怀青说以后你们一起养育小元,他才叁岁,你养育他长大你就跟他的亲生妈妈一样。”
我从凌乱中整理出思路,疑惑地看祖父祖母这般心平气和的劝我接受小元,“我很意外,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元?”
祖母心虚的按了按手边沙发,一副她知道更多的样子,避开我的提问道:“最后当然是你来选择,但我和你祖父都希望你能接受这个孩子,你们叁个是可以组成幸福的家庭的。”
我的祖父祖母对我进行了一番理智分析与情感灌输的夹击,到最后我甚至都要觉得,如果我不接受小元就是罔顾人伦天理不容,后来唐怀青的祖父母也加入劝说,恳求我接受小元。
我无措的面对着四个长辈,叹息着低下头去。
唐怀青伫立在门口静静看我,而后走进来,轻声打断了长辈们的话,叹了口气道:“不要勉强安若了。”他拉起我的手,我被他牵引着逃离小客厅时终于松了口气。
晚上,我躺在卧室里,睁眼望着黑漆漆的空间,脑袋里尽是今晚长辈们们劝我接受小元的话。
唐怀青推开房门坐到床头,替我掖了掖被角道:“你还记得你梦到过得那个孩子吗?”
我以无声沉默回应他。
“你与小元有冥冥中的缘分,你不总说梦里是另外一个世界吗,也许梦里的那个孩子在现实中就是小元。”
我低低笑了一下,“你是在强行联系他们。”
我虽话带揶揄,但自己这几日来的确又频频梦到那个孩子,梦里我甚至就把小元当成了他,可见我潜意识里的确与唐怀青想的无二。
“我可以给你更多的时间让你想通,但是——”,他看着我,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我偏转过头直视他,“为什么此前不肯对我坦白。”
“我本来想晚些再告诉你。”
“晚些?这就是你急迫的想跟我登记的原因吗?你想登记之后再告诉我?”
“不是。”他否认的干脆,“我的确想更晚些让你知道,但跟登记无关。”
我又问起小元的妈妈的事,唐怀青眸色中略过痛楚,攥起我的手轻贴上他的唇,仿佛那段时光是他心上不愿揭开的伤疤。
我得知小元的妈妈是唐怀青在a国认识的,是个留学生,死于一场海难。
唐怀青走后,我整晚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想着,那个女人比我早认识唐怀青,在自己最美的年岁和他相遇、相爱、生子,又死于这花一样的年纪。她就像那电视剧里的白月光,成为男主人公心头一生的朱砂痣,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心头泛酸,遏制不住的嫉妒这个女人,我悲哀的想,我就像电视剧里男主人公后娶的妻子,原以为自己跟男主人公琴瑟和鸣,却在某一日突然发现对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还放着一个白月光,而这个白月光还跟男主人公有了个孩子。
我难过得很,倏地从床上坐起,把悄悄推门进来的小小身影吓了一跳。
小元慢慢走近我床边,探过身子贴上我的胳膊,声音稚嫩:“我想跟你睡。”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想从他身上看出那个女人的影子,可他除了眼睛,其他四肢五官都与唐怀青如出一辙。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悲情的想,那个女人大概有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会像影子一般时刻提醒着唐怀青她曾存在过。
小元见我一直盯着他,咯咯笑出声,探上来亲了我一口,蹬下拖鞋钻进我的被子里,鲜藕般的小胳膊搂住了我。
“你很香,跟我以前想象的一样。”他满足的蹭了蹭我的颈窝。
我心上一阵柔软,方才心里的压抑纾解了不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你以前想象的什么?”
他呵呵笑了一声,“我不告诉你,爸爸不让我说。”
我疑惑地偏了偏头,心想可能这个年龄孩子的想法都抽象奇特,便也没有再问。
他沉默了一会,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我,突然认真道:“唔,我如果骗了你你会生气不喜欢我吗?”
我笑出声,“你还能骗的了我?我是法官,平时当事人和律师骗我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眨了眨眼睛,小声嚅嗫了一句:“反正不止我骗了你,是他们大人让我这么说的......”
他说到这,仿佛心里负罪感减轻了不少,吧唧亲了我一口道:“你会跟爸爸结婚吧。”
我的心动了动,轻声问他:“小元,你想让我当你的妈妈吗?”
他欣喜的从床上爬起来,“当然啦!”晶亮亮的眸子里满是惊喜与期待。
我被他毫不犹豫的肯定逗得一笑。
今天与林法官合法了吗 第三十四章答应求婚
前几日唐怀青没有出现在我眼前,是为了给我冷静思考的时间,如今在他家中祖父祖母表了态,他敏锐地察觉到我心的动摇,便对我殷勤有加起来。
但我心中仍对那个女人耿耿于怀,我常想唐怀青是否爱我胜过那个女人?这成为我心中最大的症结,如此我仍不肯松口接受如今的局面与唐怀青生活下去。
今天我临时去城郊调取证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手机已经没有了电,我让法警把我送到了邻近我家的路口,准备步行走回家去。
初冬的寒风冷的让我一阵战栗,不由得后悔今天穿的太单薄。
道路上已经没有了人,一片枯叶落下的声音都格外清晰,我突然回想起此前某个夜晚,我被两个男人跟踪的事,心脏一阵紧缩,裹了裹风衣加快了脚步。
昏暗的灯光让我更加没有安全感,我眼波流转突然发现前面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带着压得低低的鸭舌帽和厚厚的棉口罩,在我经过他的一瞥中,我看到了凶狠的精光,我警觉地攥紧提包,他却在下一刻冲到我身侧,一手将我的嘴巴紧紧捂住,一手抱紧了我的腰身,要把我往一旁的绿化林中脱去。
我遇到歹徒了!
我的心脏简直要爆炸,呜呜叫着,但路上哪里有人能听到我的呼救。
我越是情绪激烈,脑袋越是清醒,此时我知道呼救无望,来不及判断他是图财图色,快速试探性的将提包丢了出去。
他瞥了被丢到远处的包一眼,无动于衷,拉扯着我的动作不停。
我心里一沉,这人莫非是想害命!
如此,我抬起高跟鞋,使出浑身力气向脚下踩去,那人一阵吃痛被我挣脱开来,我拼命往前面有车辆声的十字路口跑去,同时大声的呼救,那个男人低声骂了句脏话,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黑色的水果刀向我追来。
奔跑间我跑掉了一只高跟鞋,跌了一个趔趄,眼见着男人追上来发狠要刺向我,一只修长的手猛地从一侧攥住男人的利刃。
昏暗灯光下,我看到唐怀青的血缓缓从紧握着的刀口间滑下,滴在我浅色的风衣上。
他怎么在这!
我大口呼吸着,眼见男人被唐怀青的出现惊的一愣,抬腿狠狠踢了男人一脚,他被我踢的向后倒去,唐怀青顺势放开他紧握着的刀。
男人向后倒退一步稳住身形,紧张的看着我俩,身体微微颤抖,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直勾勾看着我的眼睛闪过狠厉,举起水果刀玩命般的像我刺来,男人狠辣的挥舞着刀子,大有必须要在今晚置我于死地的决心。
利刃的寒芒冲击着我,我只觉一阵耳鸣。
唐怀青挡在我身前,抬腿飞快的将他的刀柄踢飞,摆拳打在他的颈间,动作熟稔、敏捷,完全是受过军事专业训练的干练,我震惊的看着唐怀青,看他抬脚利落的的将男人制服在地。
突然唐怀青凌厉的看向我身后,瞳孔急剧收缩,我睁大了眼睛往身后看去,唐怀青同时向我扑身过来,我还未转过身子,唐怀青便将我重重的护在了身下。
昏沉的月光与灯光交杂着,映在他颤抖的五官上,脸色白的没有血色。
我急喘着看他,“你怎么了?”越过他的肩头,我看到身后有个穿着风衣的高大男人,影影绰绰间他手里手枪现出来,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另一个路口处传出一声枪响,惊的我浑身战栗,我看到举着手枪的男人迅捷收了动作就往另一头跑,转头看我的眼神带着凶残狠毒。
“唐先生!”唐怀青的助理顾林冲了上来。
唐怀青呼吸急促,终于难以支撑般的倒在我身上,我抬手撑上他的后背,只觉得手心一阵温热与黏腻,我渐渐意识到那是唐怀青的血。
瞬间,我的大脑一阵虚空。
他刚才是在替我挡枪,他因为我受伤了——
什么时候开的枪,他会死吗——
顾林俯身查看唐怀青的伤口,对着一旁的人大声喊着:“叫救护车!”
我恍恍惚惚的看着众人将唐怀青抬上救护车,脚步虚浮几下,倒在地上如何也爬不起来。
唐怀青的其他下属将我搀扶起,我对他们颤声道:“带我去医院——”
......
手术室外,我捂着眼睛,像是个等待审判的有罪者,一遍遍企求命运能给予宽恕和恩赐。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唐怀青肯舍命护我,他如果今天不幸,这份恩情我怕是永远无法偿还。
唐怀青被从手术室厚重的大门内推出来时,眼睛闭合,眉头轻微皱着,我脚下一软,颤声问着医生:“他怎么还在昏迷?他伤的严重吗?”
医生看我一眼,安慰道:“别紧张,他那是用了麻药。子弹蹭过了腹外斜肌,伤口不是很严重,不用担心。”
我仿佛是个被释放的死囚,整个人犹如重获新生。
接下来的几天,我向单位请了假,一直守在唐怀青的床前,他狭长的眸子透着精光,看我温柔的问他要不要喝水,好整以暇道:“你都对我呵护备至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见你说要对我以身相许?”
我轻轻勾起唇角,直视着他道:“你不用挟恩以报,现在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他看着我认真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伤口被他的动作牵连,疼的他低抽一口气。
我赶忙让他不要再笑了。
他眯眼打量我,“这么夸张?因为我替你挡了子弹?”
我垂眸轻轻牵起唇角,“你不会为所有人都义无反顾的挡枪的。”
他好看的唇弯起,眼睛因愉悦轻轻眨了几下,拉起我的手道:“林小姐你终于了解了我的真心,往后我们一起生活的每一天,我都会比现在更爱你,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与我携手余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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