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萝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蜜姜
玉萝不知他将她唤到此处有甚么话儿要说,又有些怕他青天白日,做出旁的举动,若教旁人瞧了去,她该如何是好。
一边防备着他,一边道:“谢公子有话还请快些说,我、我不可再误了课业。”
谢韫铎见她乌云半挽,鬓掩玉簪,一袭女院院制浅紫裙衫教她穿得风流婀娜。那杨柳腰肢被一条掌宽雪青色宫绦束得只余一袅袅。
她虽对他说着话儿,却也不看他,只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颈子,低头垂目。
他一时便有些手痒。
伸手抚了一下她披散在颈间的乌发。
她如受惊的鸟儿,吓得退了两步,睁着圆溜溜眼儿看他。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敢
看完整章節就到ipㄚzw.com拿正眼瞧我了?我是那吃人的老虎凶兽么?竟是这般教娇娇害怕?亦或是我长得入不了娇娇的眼?”
玉萝早担心他会行突然之举,他果然这般无状,不由担心更甚,正色道:
“谢、谢公子,这可是青天白日,在、在书院门侧。”
“娇娇方才还唤我学兄,且再叫一声学兄,或者唤声阿兄来听听?”
娇娇见他这般纠缠,同当日金明池一遇判若两人。又想到他昨夜口吐真言,道是金明池对她……
如此想来,他便原本是这般、这般纨绔,专行这些缠磨人的无礼之举。
昨夜他让她喊他阿铎哥哥、她未做理会。他一计不成便又再生一计,只拿了那许多羞人的话儿问她。
玉萝思及此,满面羞红,恐他做出甚么来,便低声道:“学兄。”
谢韫铎虽遗憾她未能喊他一声阿铎哥哥,但这声学兄也很是不错。
他听着甚是新鲜。
他低笑,凑他耳边道:“娇娇方才说这是青天白日书院门口,是何意?莫不是想深更半夜到学兄院舍中来说话儿?”
玉萝已是几度经了情事,见识过他床榻间那狂浪之态,自然明白他话中调戏之意。
她一时羞愤,道:“谢公子若是没旁的事,我便先行一步。”
说罢,转身绕出树干。
谢韫铎跨步上前,一把拉回她。单手撑她耳侧,倾身上前,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大树中间。
她背贴大树,教他禁锢在狭小一方。
“学兄话儿还未说完,苏学妹便这般跑的快,恁得不敬学兄,恐是失了书院之仪。”
他边说,边细细瞧她。
见她眼湿漉漉若受惊小鹿盯着他,菱唇微张,频频娇喘,一截丁香舌儿若隐若现勾他。
不做些甚么,似乎对不住她这般怕她。
便用另一手握住她那杨柳细腰,好生摩挲。
一俯首,咬住她那红嫣嫣、软嘟嘟嫩唇。
谢·孔雀开屏·韫铎:不敢看我?
玉萝:没眼看。
谢·孔雀开屏·韫铎:树咚你
玉萝:……
玉萝娇 鹿鸣游23(2600猪,谢·登徒子·韫铎)
玉萝侧首躲他。
软唇儿从他脸上蹭过,蹭得他心尖儿直颤。
他伸手抚上她那张芙蓉面,细滑粉嫩,他拿指腹摩挲。
见她闭着眼儿,侧着脸,双睫颤颤。
他抬她下巴颏儿,再吃她嘴儿。
唇贴唇,嘴裹嘴。用牙噬咬,用舌描摹。撬开她细齿,挑逗她舌儿。吃她香唾,哺她甜津。
手覆她胸脯,寻摸那粒果儿。
手掌贴她裙衫高耸处,画着圈儿缓缓抚弄。
方抚得数息,圆溜溜一粒硬物便透过薄衫儿顶他手心。
他朝她耳中呵些热气,把她白玉样耳朵弄得殷红,附耳道:
“苏学妹乳儿这般骚,教学兄在书院门口就将乳头弄硬了。它如今正骚答答顶我掌心,催着我弄它哩。”
说罢,斜侧着手掌,从领缘开口处伸进她裙衫中,拢住她一只奶儿,指缝夹拎着奶头,贴着她肚兜慢慢搓揉。
玉萝被他吃嘴揉奶,弄得微微娇喘起来,身子里四处游走着丝丝酥麻。
这感觉她甚是熟悉,故而不安起来,扭腰晃乳道:“谢、谢公子、住手!不要!”
“别动!莫要再扭!”
他贴身上去,将她压在树干上,二人间无一丝间隙。裆下那物亦顶起帐篷,鼓囊囊一大包贴她腿心。
“苏学妹再扭,学兄裆中的物件可是不答应了。”
“你、谢公子,你这般行径与登徒子又有何异?”
“对着娇娇,采花贼也好、登徒子也罢,我皆甘之若饴。”
玉萝不想他这般无赖,一时词穷,着急又羞恼,眼圈儿红红,道:“你、你……”
谢韫铎少有这般急躁之时。
他自少时出,家中安排丫鬟他教导人事,给他纾解。他身边自是从不缺各色女子。
馋他相貌、馋他身份、馋他那物件的。
因着身旁围绕的姝色佳人多了,自然便游刃有余。
待汪氏去世之伤痛渐平、谢玄远在边疆迟迟不得归,他便同匹脱缰的野马,眠花醉柳、偎红倚翠,很是荒唐了些时日。
只他亦很快厌了。看完整章節就到ipㄚzw.com
随着年岁渐长,再不见彼时或毛躁、或沉湎之态。
今日见着她,便又故态复萌。
他也坦荡,当着她面儿认下,自己待她确是毛躁又沉湎不可自拔。
只他从不好好说话,道自己是登徒子、采花贼,将她惹得眼圈发红。
他伸手重新拢好她衣襟,用裆间那物顶弄她腿心处。
一边平复自己,一边又忍不住逗她:“娇娇且瞧瞧它,你扭一扭小腰儿,它便起来了。日后在哥哥怀中须得乖乖的。若你不乖了,必将惹怒了它。惹得它怒了,娇娇只能想法儿安抚它。日后待哥哥得了闲,便好生教娇娇。不过,最好的法子,娇娇昨夜已是给哥哥试过了。”
玉萝听他所言,三两句总是离不了昨夜之事,不知他要拿昨夜之事作甚文章,日后若他回回同今日这般,她可如何能得安生。
“谢公子,你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我之间的牵扯,皆因你救了我。对谢公子,我、我实是感激非常。我愿尽毕生之力,日日替谢公子抄经祈福,愿公子一世安享康泰。”
“好娇娇,你的心意我倒是领了。人这一世,生死有命。神佛是不管这事的。依我看,神佛恐是最爱管男女之事。那为何你次次遇险了,皆教我撞见。娇娇若真有心,也不必抄经祈福,只跟了我,随我左右,岂不比求神拜佛更诚心些?”
“谢、谢公子?”
玉萝已是被他话中之意吓住,他如何会起这般心思?
“惊甚么?吓着了?我昨日不是留了麒麟玉佩予与你么,你莫不是没起来?”
玉萝娇 νǐργzщ.c0м 鹿鸣游24(剧情)
玉萝自是已经起,好生放在贴身荷包中,连雯莺亦不知晓。雯莺是她贴身婢女,玉萝的一应钗环珠玉、首饰荷包,贴身物件都是她拾看管着。
她与谢韫铎之牵扯纠葛,欲要瞒住,便连贴身婢女也得瞒着。且她想着尽快将这麒麟玉佩还回去便是了。
日后只尽量避着他些。
不想,他送她玉佩竟是打得这般主意,让她、让她跟了他。
玉萝解下腰间荷包,拆开系带,拿出那块麒麟玉佩递还给他:“此玉佩贵重,玉萝万不敢受。谢公子几次三番施救与我,玉萝铭记在心。日后谢公子若有用得上之处,玉萝这条命便随时奉上。
谢公子出身显贵,太尉府门庭我等寻常之家不敢攀谒。玉萝蒲柳之姿,更无颜随侍公子左右。还望谢公子日后得觅如意佳人,一逞祈愿。”
说罢,
看完整章節就到ipㄚzw.com将那玉佩塞他手中,一矮身子,从他臂间钻了出去,急急出了林荫木幛。
谢韫铎拿那玉佩追出,正欲上前,便见一女子口中唤着“玉萝”,疾步来到她跟前携了她手儿。
玉萝此时见着林婉清,心头松了口气。
想他不会再追上来了。
她既已向他道明了心意,归还了玉佩,便再无他话可说。
她回握林婉清的手,道:“婉清姐姐,多日不见,你可是还好。”
林婉清欲言又止,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进去。你多日未来进学,今日若迟了,恐是不妥。”
玉萝点头道是,遂随了林婉清向女院门口行去。
行至门边,她回首悄悄看那人,见他复又立在那银杏树下,正抬眼看她。
她眼睛仿似被扎了一下,慌忙回头,装作无事,提裙迈过门槛。
谢韫铎直到看不见她身影,方才回目光,将手中玉佩掂量几下。好物自是难得手。他虽不缺好物,只看中的,必要弄到手。
他重将玉佩挂在腰间,拂一拂箭袖,迈腿向书院东门行去。
马飞燕盯着谢韫铎的背影,气得捏着马鞭的指节都青了。
殷若贞道:“飞燕,这会儿你可是信了我的话。这苏玉萝,虽说与我堂兄已是有了婚约,我还顽笑喊她一声‘嫂嫂’,但你方才也亲眼瞧见了,她何尝像个有婚约之人。便是没有婚约在身,旁的女子也个个洁身自好,断不会像她这般,大清早便跟个男子往林子里钻。一进去便要待近两盏茶的功夫。真真不知道孤男寡女的在里面作甚。”
她边说边瞧马飞燕脸色。
马飞燕见得谢韫铎追着玉萝从那树丛间出来,一张脸脸色已是极难看。再被她几句话一撩拨,整张脸已扭曲得看不出原样。
她细细赏了那张扭曲的脸,心中涌出快意,掩嘴娇笑道:“飞燕勿要怪我多嘴。听说、听说男人清早都容易动情。哪个男人受得住这大清早的投怀送抱,又是书院门口,又是野林子灌木丛,我瞧着她跑出来的时候眼中含水,嘴唇儿红肿……”
“别再说了!你怎生这般聒噪!又不是哪个男子都像我哥哥那般!见着一个,便……”
马飞燕也自知失言。马贤良虽镇日爱那些,可他毕竟是自己胞兄,现还在床上躺着。自己不该这般背后说他。
但她也万不许旁人这般诋毁谢韫铎。
殷若贞显是犯了她忌讳。
她看着殷若贞,道:“你可是恨这苏玉萝。我哥哥同你暗算她,她逃过一劫,毫发无损,倒教你将自己搭了进去?不过依我看,你这桩事,也是福祸相依。虽则你给我哥哥做贵妾,但我马家门第,岂是旁人家所能比得?我马家既能教你享富贵,又能护得你周全。也不算埋没了你。若没了马家,今时今日,你想想,在殷家你该是何等处境?”
殷若贞知她所言不虚,故而比从前更卖力讨好于她。
只方才一时妒恨交加,止不住想再挑唆得狠些,教自己心头再畅快些。
马飞燕又道:“你既恨苏玉萝,便自去想法儿。只别捎上谢韫铎。”
殷若贞闻言,掩嘴一笑,道:“知道啦,还是飞燕疼我。下回遇上了,只恭敬叫声阿铎哥哥,这是看你的面儿。”
一时哄得马飞燕心花怒放,二人下了马车向女院行去。
谢韫铎:你都进女院大门了,为何回头对我一笑留情。
玉萝:???
玉萝娇 νIρYzω.coм 鹿鸣游25
玉萝同林婉清二人携手方一踏入礼义堂,原本喧闹的声儿一时静了下来。
玉萝同林婉清寻了空坐儿坐下,拿出书本与笔墨摆放齐整。那周遭便传来许多窃窃私语之声,细细碎碎叫玉萝辨不真切,又隐隐听得她自己的名儿。
林婉清在桌下握她手,道:“妹妹莫要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玉萝思忖,当日大相国寺,她与马贤良、殷若贞兄妹之事,殷、马两家对外瞒得死死,这其中牵扯不出她甚么。
能有闲言碎语的应是她和薛姨翻下山道,遇到贼匪之事。
只这事,因着牵涉殷家后宅,知府衙门虽擒获死伤贼匪,也只对外公示贼匪画像,过往恶行。
殷知府必不会向外泄了半分当日之事。
那日殷知府同马布政使亲自上门致歉,同父亲再叁许下重诺,必将事情捂得牢牢的,护住女眷名声。
她不知这些小道消息是何处来的。
她这多日休假,亦是先休了中元回乡祭祖、后身子不适的假期。
玉萝轻摇了摇头,道:“无妨。婉清姐姐,我并不在意这些。”
一时又闻得有人念诗:“宣公之时,礼义消亡,淫风大行,男女无别,逐相奔诱。”
殷若贞与马飞燕进得学堂门,便听有人琅琅念诗。
殷若贞早便告知女学中素日顽得来的两位女学生,道是玉萝不知羞耻,在山寺行那勾引之举。勾得香客在山道上狂浪放肆,将玉萝连人带车挤翻下山道,落入贼匪窝。待官府寻到,已教众贼匪得逞,清白不存。那贼匪已是押在衙门监狱,画像业已示众。
不出几日,那两位女学学生便将这番话儿传得人尽皆知。
又兼玉萝请了长假。更是坐实了这番风言风语。
故而殷若贞、马飞燕一听这诗,便知是嘲讽玉萝的。
二人一脸无事,亦寻个位子坐下。
殷若贞转过身儿同旁人低语。
一时,学堂各处传来那许多嗤之以鼻的不屑之声、又有指责、嘲讽之声,还有隐隐耻笑声。
林婉清起身道:“这是礼义堂。女院设置此堂,开礼义之课,正是教导诸人知礼法、懂事宜。便有那些不学好的,偏不知‘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之道,喜学那市井愚妇之态,听风便是雨,镇日东家长、西家短,嚼人舌根儿。不知这番作态落进夫子眼中,这礼义堂还让不让入。”
话毕,那窃窃噪噪之声便歇了下去。
玉萝轻扯林婉清裙衫,道:“姐姐先坐下罢。清者自清,我不惧这些。闲言碎语并不能损我分毫,我这不是好好儿坐着么。姐姐越动了气,接了她们的茬,与她们分辩,那些污我谤我之人越是得意。我的清白也非是凭几句辩解之辞得来的。”
林婉清当初以为玉萝是真个儿回乡祭祖过中元,还有几分诧异,玉萝竟未跟她提起。
后隐约闻得那般流言,心下震惊,想去苏府探得一二,又恐不便。直到数日前,苏夫子来寻她父亲,她旁敲侧击从她父亲那闻得玉萝果真出了事。
这许多年,她同玉萝情同姐妹,她哥哥林华清对玉萝亦是情愫暗生,她便悄悄把她当了自家小嫂嫂看待。
邀了玉萝来林府,总不时在后花园安排些棋局、品茶之事,让二人得以相遇、相谈。
只玉萝最是守礼,不肯多加攀谈,故而与她哥哥不甚相熟。
她不知她落入贼匪之手后究竟经了些甚么,只一想起,便替她痛心,也、也有几分替哥哥惋惜。
现下见她不惧流言,言语间自有一番心胸,亦是松了口气,道:“妹妹心性,我实有不及。是我着相了。此等庸人俗语,理了便是落了下乘。”
玉萝娇 鹿鸣游26
待得下了学,玉萝同林婉清二人一齐回了宿处。
玉萝此时方才得闲与林婉清叙些私话儿。
玉萝道:“婉清姐姐近日可好?”
林婉清:“好,就是当日得了你消息有些着急,本想上门看望你,又怕叨扰伯父伯母。妹妹……妹妹的事我已知,只万般皆不如好好儿活着。”
玉萝道:“劳姐姐挂心了,我并无大碍。姐姐说的是,我有疼我爱我的爹娘,亦有……,我当加倍珍重自己。”
二人未叙几句,就有丫鬟拎了一只匣子进来,道是林夫人送来的点心。
林婉清好生奇怪,母亲为何早晨不给她,偏这时特意遣人再走一遭。
开了匣子,见匣子里落了一张纸条,是兄长林华清笔迹。
她起纸条,招呼玉萝用些点心,起身匆匆出了女院。
方一出院门,就见得林华清立在那处等她。
“哥哥可是用了午膳?”
林华清道:“已是用过了。点心可还合口味?”
“不合口味!”
“好妹妹,别闹那孩子脾气,我且问你,苏小姐可还好?”
“好与不好又同哥哥有甚么关系?”
“妹妹!”
林婉清暗恨自家兄长冥顽不灵,不由道:“哥哥亦是知道,玉萝出了那等祸事,如何还这般、这般……你且想想母亲答不答应吧!!母亲那关,哥哥是决计过不了的。父亲那处,你亦是无望。一桩无望之事,哥哥何必再做纠缠?”
林华清也知妹妹此言非虚,只他心系玉萝已久,教他一时断了,他心中很是不舍,故而借送点心之由,哄了林婉清出来,探得玉萝分毫消息。
“妹妹……你知道我……”
林婉清叹了口气,“哥哥之心,我亦是知晓。若不然我何须为哥哥与玉萝二人安排上那许多出相逢偶遇。哥哥若要有旁的念头,恕我不便相帮。若哥哥今日只来询一询世叔家妹妹的近况,我便如实相告。玉萝妹妹甚好。虽遭那般劫难,却同从前一般无二。这般心性,我亦怜她爱她。哥哥不可任性而为,这般反是害了玉萝。”
话竟教林婉清说尽了,林华清一时也无旁的言语。
“无旁的事,哥哥回国子监吧,我亦要回去,还要给玉萝送些撰抄本。”
殷若贞见呆立原处的林华清久久不动,同只愣头愣脑的呆头鹅没甚两样。
暗道这祭酒家的公子,真是读书读坏了脑子,拼着爹娘不肯,也要对苏玉萝那样一个破烂货,上赶着嘘寒问暖,送吃递喝。
他那妹妹林婉清倒是脑子清爽,虽则同苏玉萝姐妹情深,在学堂出言回护苏玉萝,落到自家哥哥身上,倒也不愿娶个破烂玩意回去做嫂嫂。
她见林婉清已入了女院,赶着追了上去。
玉萝见婉清这般快回转,手上拿着一迭撰抄本儿,笑道:“我说姐姐着急忙慌的去哪儿,原是替我去拿这许多撰抄本。姐姐真是,便是用了点心再去拿亦是不迟。如何就将我逼到了这般境地?我这许多日落下的课业,姐姐莫不是要我叁日内完成?”
“便是你这般爱多思多想,我何曾逼迫与你了?点心也堵不住你的嘴……”
“我可是来的不是时候”,殷若贞笑着跨进玉萝房门,“我刚回来,便闻得玉萝姐姐这有谈笑之声,好生热闹,又有香味儿飘出来,可是瑞福记点心么?”
玉萝自上月大相国寺香客客房中与殷若贞见得一面,便再未见过她。那日她趴伏条凳之上,与那乔氏姨娘二人假惺惺来同她赔不是,道是受了马贤良蒙骗。
她亦未撕破颜面,只虚虚应下。
不想后来,竟遭那母女二人这般毒手。
如今,薛姨还下不得地,听说那乔氏姨娘被关在殷府后院,待殷二太太为廷益哥哥下了聘,便将她带回临安老宅接受族规处置。
这殷若贞,因着定给马贤良做贵妾,便又大摇大摆回了女院。
玉萝彼时见她,披头散发,痛哭流涕,尚无人样,现下看她,除了脸上浮肿难消,覆着面纱,旁的竟同寻常无异。
她心中不愿搭理她,但也做不出伸手打人笑脸的事,遂道:“是有瑞福记点心,殷小姐要尝尝么?”
殷若贞瞟一眼林婉清,嗔道:“嫂嫂怎得这般见外,我母亲这月初一便从临安来了金陵,为了甚么事,玉萝姐姐还捂着不成?反倒唤起我殷小姐来了?你问问谦哥哥,他愿不愿意捂着不教旁人知道?恐是恨不得教天下人皆知哩!”
说罢,娇笑声若银铃。
作者菌:说罢,狡笑声若杠铃。
阿铎:快头猪猪我要上场!
玉萝娇 鹿鸣游27
玉萝不知她突然提起她与廷益哥哥婚约、下聘之事是何意,也不接她话儿,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我们为人子女,只听从长辈安排便是。殷、苏两家婚事,自有双方父母长辈操心。我无需捂着甚么,廷益哥哥也不是那等张狂之人。”
殷若贞被玉萝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自讨了个没趣。不过要说的话已说完,想必能听进去的人也已入耳入心。
遂不痛不痒说上几句,回了自己房间。
玉萝与殷若贞同宿一个院舍,二人房间隔着一个小花厅。
玉萝见她转出花厅,便去阖了房门,回头看林婉清手里捏着的点心碎屑落了一裙,掉了一地。
“婉清姐姐可是不喜吃这云片酥?”
林婉清低头一看,见自己手指用力太过,将云片酥酥皮捏得纷纷掉落。
她赶紧起身,抖了抖纱裙,知自己失态,借着拂裙摆的数息,慢慢平复心中潮起,强笑道:“这云片酥,今日吃着不如往日的好吃。妹妹,方才闻得殷若贞叫你嫂嫂?又说甚么她母亲来了金陵,还有她谦哥哥?这些又是……”
玉萝道:“这些都是近一个月的事。自我中元出事,竟也没得片刻空闲同婉清姐姐说会话儿。此事说来话长,我只一个个回你话便是。”
玉萝想到廷益此时为了他们二人这桩婚事,正在贡院应考乡试,心头既甜蜜又挂心,道:“七月初,我母亲诸暨的闺阁密友携子上门拜访。这位母亲旧友姓薛,我唤她薛姨。她的已故夫婿是我爹爹旧同科同僚,杭州府临安人士。她的儿子名唤殷谦,是殷若贞的大堂兄。
杨姨首次拜访,便同母亲提了,提了我与廷益哥哥之事。母亲初时未应下。七夕金明池,我本想同姐姐提此事,不过后来林公子来了,我们叁人一处看傀儡戏,我自不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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