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扬秋
张太太听老太太这么说,心里也不禁对王奶娘等人兴起怒意,老太太说的是,她们跟在女儿身边,肯定知道女儿在想什么,想做什么,她们不但没知会自己一声,还看着女儿犯错,这些人就该死。
“那,媳妇该怎么做?”
“怎么做?还用我教你不成?为了保住你女儿的名声,自然是不能让那些未能尽责的人活着回来,否则你就等着,你闺女儿做的好事,在她还没回来就传遍全城吧!”
张太太咬紧牙关,拳头紧握,指甲扣进掌心,“知,知道了!”
“别说我这做祖母的不疼她,你要保她,心就得狠,记得,派嘴牢懂事又精明的,去接替那些人,让她们看紧那不省心的,省得那个没脑子的,自个儿瞎嚷嚷出些什么来。”说到最后,张老太太已经连名字都不愿喊了。
“是。”张太太低声应下。
王奶娘大概想都想不到,张太太婆媳根本就没打算让她们这些人活着回湘城。
穿越之教主难为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失算
天还没完全放晴,凤老庄主便交代人准备着,随时准备要启程返回湘城。
黎浅浅睡得昏天暗地的,凤公子看着不舍,亲自带着人把马车又整修了一番,务求行车时,在里头坐卧都能很舒适。
看得凤老庄主心酸酸的,跟黎漱说话时,都忍不住酸言酸语。
把黎漱给气的。
凤公子侍候的是他徒弟,又不是他,再说了,丫头怀了孩子,生下来的不是他们凤家庄未来的小公子吗?他亲爹为此照看好他娘,有什么不对?要他老头子在哪里酸,啧!真是好笑。
不过黎漱也没什么好说的,凤公子让人加厚垫子,把车壁加皮毛御寒,不都是跟黎浅浅学的吗?以前黎浅浅就是这样,打理所有马车的吗?
只不过现在,她的情况特殊,所以她乘的马车再根据她之前做的基础,再加厚一倍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跟过黎浅浅他们出行的人,自然是不奇怪,但分舵里的人没见识过啊!他们不免要到凤老庄主跟前说几句,当然啦!他们的意思是好的,是称赞凤公子会照顾人啊!现在会照看老婆,日后自然也会照看大伯父嘛!
凤老庄主不过是想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忍不住要吃味儿。
毕竟凤乐悠在世时,从来不曾照顾过父亲,更别说做到如此细致了,而女婿就更不用说了,人好好的时候呢!他还不认识女婿一家,后来与女儿成了亲,两个孩子都变成要人照拂的样儿,他们连自己都照看不了,又如何要求他们尽孝?
后来嘛!一个早死,一个依旧不知人间险恶,也就那个样子了!
由女儿女婿,就忍不住联想到外孙,他唯恐再重蹈复辙,所以对他要求颇严,凤庄主都看不过去,跟他说,就算他娘不懂事,耳根子又软,但不代表他外甥就会跟他娘一样,让他放手让他们夫妻好好教养。
凤老庄主也知道自己心急,但他是真怕,那孩子会如同他娘一样,耳根子软好哄,轻易就被人挑唆,亲疏不分,最终犯下大错。
凤老庄主想起女儿时,总免不了想到妻子刚被女儿气死那段日子,夫妻多年,骤失另一伴,那种怅然若失的空虚,不是当事人,是很难体会的。
妻子在世时,他忙着庄务,时不时要外出,有时半个月,有时几个月,不在府中,等到她过世了,他发现原来她在自己心中是那么重要。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与心里的她分享着看到的新奇玩意儿,有时是看到好玩的坃意儿,有时是一本有意思的游记。
她过世后,他还是会在看到新鲜玩意儿时,与心里的她分享着,然后,突然间他会反应过来,妻子已经过世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心里响应他的分享。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他从来不曾和妻子真的分享过心中所想,所见。
回到家里,看到妻子,他要维持着庄主的威严,不好和妻子嬉闹。
这次出行,见到侄子夫妻笑闹,他总会回想自己年轻时,他们夫妻似乎也曾这样打闹过?
后来为何改变了?
因何而变?
似乎是从方夫人带着儿女投奔他们夫妻之后?妻子似乎说过,她姐姐说,她身为主母,不该如此轻浮,在下人面前与丈夫如此嬉闹,这样一来,下人们如何会敬重她这个主母?
凤老庄主长叹一声,不再回忆过往,只把侄子喊来,让他依样画葫芦,把他的马车给收拾一番。
凤公子被喊过来时,颇有点莫名其妙,待听到大伯父交代时,才有点恍悟,大伯父这是在吃味儿了?
黎漱在旁笑而不语,凤公子看着二位长辈好一会儿,才悠悠道,“您二位的马车早就收拾好了,只是浅浅的车垫,我让他们加厚,他们做的不够厚,所以我才在盯他们,还有,您二位的车里,我让玄衣给准备了上好的汾酒,酒还没到,等到了,就可以出发了。”
哎哟?这小子不错啊!还知道给他们备上美酒,不过怎么是汾酒?
凤老庄主正想问,黎漱先开口问了。
凤公子笑了下,“您二位这几天吃饭,不是只喝汾酒吗?”
所以他就让人给备上了呗!
凤老庄主闻言和黎漱对望一眼,不错啊!是个机敏的,黎漱的眼神如是说,凤老庄主扬高了眉头回以一笑,那是,也不看是谁教出来的。
凤公子把他们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咳咳,要说他怎么学机灵了,那当然是跟老婆学的呗!
呵呵。
他们这里和乐融融,客栈里头的邹雄叔侄则相对苦笑。
此前在路上,邹莺莺待在自己的车里,对张玉娴及准三嫂是概不搭理,反正她们两一会儿互相撕对方,一会儿又连手起来针对她,热闹得很。
原以为是两个大小姐互看对方不顺眼,直到邹雄遇到她们,他年长且辈份高,见多识广,瞄一眼就知张玉娴二人在想什么,尤其是她们身边侍候的人心里想些什么。
有的时候,并不是这些做小姐的,自己有那个意思想争想斗,而是她们身边的下人怂恿着她们,在身后鞭策着她们去斗去争去抢。
其目的?再自然不过,不就是她们有了好前途,日子过得好,她们的生活也能跟着变好,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简碧玉嫁进邹家已然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她想在婆家人面前刷好感度,她身边侍候的,前途已订,都将随她进门。
唯一一个前途悬而未决的,当属张玉娴,纵使她已经梳起妇人髻,但名不正言不顺不说,她还把大奶奶气得差点小产,就算大奶奶大人大量不予计较,也不代表大奶奶的家人能点头。
而且张玉娴的身份特殊,她是姑老太太的亲孙女儿,这个身份的小妾,最难侍候。
要是这位外嫁的姑太太、姑老太太是个明理的,倒也还处理,怕就怕是个护短不讲理的。
为了确保自家闺女儿日后不会无可适从,一般娘家人对这种情份特殊的妾室,都不会轻易点头其进门的。
邹莺莺对张玉娴的作为很是不解,身为郗月派表小姐,她真要看上那个少年游侠,想嫁过去做正室,只要对方没成家,相信她爹绝对是力挺到底,会为她撑腰不让她在婆家被人欺负。
但是她却挑上了她哥,还把她嫂子给气出好歹来,这就让人很不爽了,没想到她还管到自己头上来?
己身不正,她怎么有脸来管她?还大言不惭说是代她父母管教小姑子,啊呸!要让她娘知道,这位差点害她小侄儿没能出生的表姐,竟然要管教她,肯定先把张玉娴打出个好歹来。
要不是看在姑祖母的份上,早就出手教训她了,还由得她蹦跶,啧,真是。
邹莺莺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就不该替她遮掩下来,而是该对亲娘据实相告,也省得把自己陷入现在的麻烦里。
邹雄愁的是,张家也不知接到消息了没有,派人过来处理了没?他事情谈好了,总不好在外头耽搁太久,是时候回去了,既然遇上了邹莺莺她们,自然不可能放着侄女不管独自归家,如此一来就要等张家那头把张玉娴主仆接走,他们才好离开。
张玉娴一开始并不知道王奶娘以她的名义,去凤家庄投拜帖。
等她知道时,已经被凤家庄的人拒绝了好几回。
其实次数不该这么多的,奈何王奶娘心急啊!
头一天,她送了拜帖去被婉拒了,王奶娘不以为意,后来她晚上作梦,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作了噩梦,王奶娘被梦里的情形吓到了!
于是一天投好几回拜帖,对凤家庄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堪其扰,明明就已经拒绝对方了,而且对方与凤家庄并无往来交情,就更别说与他们家公子夫人有什么交情了,分舵主夫人得知对方的行为后,还特意去询问一番。
得知公子夫人进门前,都陪在庄主夫人身边,与张家人别说熟识了,就是听都没听过。
那这张家小姐为何一天投好几回拜帖呢?
分舵主夫人来和叶妈妈套近乎,借机问话,都晓得公子夫人初有喜,不是很有精神,她也不去吵扰,找年纪相仿的叶妈妈问话,既不扰了公子夫人还能搞清状况。
叶妈妈被她问得一头雾水,后来找春江来问,立刻一清二楚。
春江有刘二在,张玉娴因何一天投好几回拜帖?正主儿都不知情呢!做主投拜帖是她的奶娘,至于原因?无非是借她家教主的势呗!
实话说,借势这种事,大家都干过,并不以为意,但是,像王奶娘这样打着主子的旗号借势的,就让人厌恶了!
而且等分舵主夫人得知,张家小姐做了什么,王奶娘等人又做了什么时,她差点没昏过去,这都什么人啊?
既然知道对方是这种人品,哪还能让人进门呢?再说了,拒绝的理由合情入理,咱们家公子夫人有恙,不便见客,不行吗?
行,当然行!凤老庄主知道分舵主夫人所为,还让叶妈妈送了礼给她,说她做的好。
分舵主知道老妻得老庄主嘉奖,高兴得不得了,难得的在正房歇了五天,连小妾房里都不去了。
分舵里的下人们都很高兴,这表示主母重得分舵主欢心啊!那个妖妖娇娇的白姨娘可以洗洗睡了!
白姨娘却还想着翻盘,知道主母是因护卫公子夫人有功,才得了老庄主嘉奖,便也想如法炮制,只可惜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失败,分舵里上上下下都为分舵主夫人得到重视而开心,自是把公子夫人守得像铁桶一样。
别说白姨娘这才进门不久的新宠,就是曾在府里操持过家务的方姨娘,也不得其门而入。
这场分舵主家后院之争,方姨娘输得彻底,她费心安插进分舵里的人手,全都被主母一一拔出,而且还以不听主母指示,意图骚扰公子夫人为由,连同方姨娘一起被分舵主送到庄子去。
方姨娘生的两个儿子也不知被什么吓到了,对方姨娘一行人的处置全都噤若寒蝉,老实乖顺得不得了,不复从前在他面前据理力争的张狂样,让分舵主有些惊讶,同时也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两个庶子真不是他们姨娘在自己面前吹捧得那么好。
黎浅浅对此不由好奇的问丈夫,“你做了什么?”
“没啊!”凤公子对妻子的问题感到讶异,他想了下,再次摇头,“我什么都没做,不知道那两个小子是怎么回事。”
玄衣和刘二两个在屋外听到凤公子大言不惭,对黎浅浅说瞎话,都忍不住翻了大大的白眼。
其实要不是方姨娘的手伸得太长,公子也不会出手对付方姨娘,谁让她不安份呢?竟然故意安排人偷溜进公子夫人院子来吓人,想要以此来左证分舵主夫人管家不力。
对她来说,凤公子,公子夫人离她很遥远,他们夫妻生不生孩子,干她什么事?孩子平安或小产,于她,影响不大,但对分舵主夫人来说,那就非同小可了!
在分舵内宅,竟然让人窜进公子住处,还吓到公子夫人?就算公子夫人没有因此小产,分舵主夫人必要遭公子及庄主究责。
如此一来,正室失势,嫡子失去倚靠,还有谁能和她的儿子们争?
可惜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里是凤家庄分舵,并不是什么普通商贾私宅,她的夫主虽是分舵主,但是,他上头还有公子及庄主,想要借谋害公子夫人,进而扯下主母以达自己的目的?别说笑了!
要是凤公子和凤老庄主他们不在,也许她的计谋有机会成功,但是事涉凤公子夫人?呵呵!方姨娘以为她只要防着分舵主夫人的人就好了!
却不晓得,黎浅浅这位公子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身边不止有凤家庄的守护着,她手下的鸽卫消息灵通,鹰卫守护如铁桶一般坚实,再加上机动性强大的鹤卫们,随时帮衬着另两卫守护教主。
方姨娘略露心迹,恐怕就被人盯上了,凤公子为达震慑之威,还亲自出手,不止把方姨娘的两个儿子吓得从此老实了,更把当事人方姨娘胆都吓破了!
方姨娘和分舵主夫人两人手底下都不怎么干净,但是,二人在手段上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分舵主夫人心中自有底线,行事有分寸,并不踩线行事,方姨娘则不然,她为达目的不惜牺牲性命,重点是,她牺牲的都是别人的生命。
她要和分舵主夫人斗,行,拿她自己的命去斗,去争,别扯上别人的性命,尤其是他老婆。
他视老婆如珍宝,哪受得了别人利用他老婆孩子的命去换她的利益。
于是他出手废了方姨娘的手足,以及她的得力助手,还有她的娘家人,她的两个儿子看着向来在父亲面前颇为威风的姨娘、舅舅等人被收拾得服服贴贴。
至此,他们两谁还敢作怪啊!
老实,必须老实听话啊!
在绝对实力面前,作你再多心计也无济于事,人家根本不吃你那套!直接实力辗压,你还能不老实吗?
王奶娘那厢大概想不到,自己竟然还为分舵主夫人提供了立威建功的机会。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可是那位娇滴滴的凤公子夫人,那位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黎教主愣是不曾松口,咬死了不见人就是不见人!
王奶娘都急出一嘴的燎疱来,可仍然没有进展。
气得她在张玉娴面前都渐渐不再小心翼翼了,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张玉娴才晓得,王奶娘用她的名义去送拜帖,要求见黎教主。
穿越之教主难为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不能细究
前几日多雨,外头雨声淅沥,山区气温寒凉,正适合蜷在被窝里安眠。
黎浅浅初孕多眠还怕冷,凤公子为逦在马车上花费了不少心思,连带着黎漱他们的马车也一并添了不少东西。
凤老庄主和黎漱本来早就让让大家备好东西准备出发,不巧车夫发现,有辆马车的车轴出了点状况,为了修车,大家只得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五天,好不容易马车修好了,凤公子不放心,带着人和马车出去蹓跶一圈,回分舵时,却被人迎面拦车。
“这是什么人哪?”胆子这么肥,竟然敢来拦车?
分舵内外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拦车的是什么人?
凤公子坐在车里,听到玄衣来报,皱着眉头出车厢打量着对方。
“为首的是王奶娘,就是……”
那个张家小姐的奶妈子。凤公子屈指在下颌上轻敲,王氏带着人来拦车干么?不会以为浅浅在车里吧?
“黎教主,黎教主,您行行好,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她真的人很好的,而且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您若救了她,她肯定会好好报答您的,黎教主?”
王奶娘带头高声哭喊着,分舵外不知内情的人,听闻王奶娘所言,还以为是忠仆为主子前来苦苦哀求那位黎教主,就不知这忠仆的主子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那位黎教主,这黎教主不知怎么逼得人主子过不下去了,所以忠仆才跑来此地哭求。
只不过,这里是凤家庄的分舵啊!凤家庄的主子们姓凤,就是公子们,也甚少以姓氏称呼的。
这什么黎教主又是打那儿冒出来的?
见有人对这黎教主的身份好奇,立刻就有人出来科普。
把黎浅浅的身份对众人说清楚,大家明白那老女人口中的黎教主是谁后,立刻就又产生了新的质疑,这老女人的主子不会又和之前那些想给凤公子做外室的女人一样,自荐枕席想跟人抢丈夫,所以黎教主才对付她的吧?
王奶娘喊得很高兴,尤其听众围人议论纷纷,她更是卖力嘶喊着,想要借这些人的力量,把黎浅浅给逼出来,或者开口让她们进去见她。
她不晓得周遭的人讨论的方向,与她所想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跟着她出来的丫鬟和仆妇,都不是近身侍候张玉娴的,相反的,这些人压根接触不到张玉娴,才会轻易的被王奶娘母女给笼络住,这些人巴结她们母女,为的就是她们能近身侍候主子。
原本是借她们母女的道,去接近主子的,谁知越巴结王奶娘母女,她们越没机会亲近主子,因为所有能接近主子的路,都被她们母女堵得死死的,可是她们却看不清,还以为是主子难缠,所以她们才无法接近。
便是因为这些人不受重视,而且她们的眼瞎,看不清真正的局势为何,王奶娘此行才会带她们一起出来给自己助威。
不过也因为如此,她们压根不晓得所为何来,只是听到王奶娘喊着黎教主云云,她们也跟着喊了一两声,很快就败退下来,因为她们不知内情,跟不上王奶娘的嘴速,更在众人的眼光中畏怯。
所以从头到尾就只听到王奶娘的声音,王奶娘喊的可高兴了,她双颊通红两眼明亮,整个人沉浸在狂热之中。
“她喊的什么啊?”
“不晓得。”
这是完全听不懂的路人,略通的路人则在为科普过黎教主身份和地位后,热切的为感兴趣的围观群众,说起了瑞瑶教旗下各商号的故事。
天宝坊、锦衣坊等名号一说,大家都晓得,等知道原来这些铺子的主子,就是那位黎教主,也就是凤公子夫人,大家一时间都颇觉荣幸,他们这个小地方,难得有这样大大有名的人来啊!
分舵里的人觉得与有荣焉,外头的人说起了最近锦衣坊和天宝坊新推出的衣服和首饰。
刘二站在暗处,悄悄的做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人不动声色的混入人群里,他们说起了瑞瑶教的杂货铺、酒楼、客栈及茶坊。
这些铺子名声不显,但是它们不动声色敛财的速度才是最惊人的。
尤其是杂货铺,货好价格平实,很多人家也许买不起锦衣坊的最便宜的一条手绢儿,也买不起天宝坊最便宜的首饰,但是他们的家里要做饭做菜,就要买米、盐、油、杂粮、香料等杂货,就得上杂货铺买去。
瑞瑶教的杂货铺子在中州大陆的铺店率,可比天宝坊和锦衣坊高,虽然价格低廉,但架不住人家量大啊!所以实际赚得也多。
之所以低调没啥名气,全是因为那是各地鸽卫的根据地,不能太过引人观注,但也不能放任它生意烂得提不起来!所以悄悄的打点广告,添点知名度也是应该的。
王奶娘大概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来闹这一场,完全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说,还帮瑞瑶教打广告。
这时有人靠近刘二,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刘二咧嘴笑了下,问,“张小姐还在客栈?”
“不,她已经去找张家旁支十六房七老爷了。”张家不算大家族,事实上若不是张玉娴她祖母嫁到张家来,张家一族还都是小行商,规模打不开,只能在湘城及附近的城市小打小闹。
多亏了张家老太爷,当年不辞千里走到东齐去行商,还结识了让他们张家发财致富的妻子,然而他们成亲后,因有邹家撑腰,张老太爷也不再走那么远的路,顶多就是回家省亲。
不过早年有邹老门主撑腰,张氏一族年轻一辈也大着胆子,离开了南楚,其中就数旁支的十六老太爷胆儿最大,来到赵国,在此地落脚扎根。
只是他胆儿虽大,身体却不怎么争气,年岁渐长诸病缠身,最后把生意交给儿子们打理,自己带着妻妾回湘城享福养病去了。
妻妾多,儿孙也多,争权夺利的事情不断上演,十六老太爷带着祸端们走了,但儿孙还得争谁领头啊!
他几个儿子里头,就数七子算实力不错,也还有点良心,所以刘二让人给他送信,这位七老爷得知张玉娴这个本家侄女,被下人挑唆做了错事,真是气到不行,不是为张玉娴,这丫头太笨了,被下人哄骗怨不得人。
他气的是王奶娘母女的奴大欺主。
他是嫡出,又是小儿子,幼时没少被下人欺负。
因此他最痛恨这些不安份,欺凌幼主的奴才。
按说他是嫡幼子,该是最受宠的,奈何他娘生他时,是因被某得宠姨娘气到动胎气,才未足月就生下他,而且生他时生了快三天,听说痛到最后都没力气了,还是产婆们用力按摩他娘的肚子,齐心用外力把他给推出生的。
他娘因此大伤元气,虽然又生了个儿子,但到底有心无力,只能把他交给奶娘养。
他的经历和张玉娴有点像,只不过他有夫子启蒙,师娘细心看出他身边奶兄弟不太对劲,把他叫过去询问,然后又掰开来揉碎了细细说给他听,他才没落入奶娘母子的掌控中。
所以王奶娘母女撞到他手里,那绝对讨不着好,至于张玉娴?看在她是女子,又不似自己那么好运,遇上了好夫子和师娘,七老爷便大方的让妻子把侄女收入翼下。
至于王奶娘母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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