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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叶底红(s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兰达
秦肃之站在原地目送着老妈走进电梯,心里百味杂陈。他正想回屋看一看应云潜和樱桃,却忽然到了一则通讯电话。他只好按捺住听墙角的心思,按下接通建:
“喂。对,我是。啊,郑经理,你好。我爸说这单帐篷生意由你全权负责了?好,那太好了……”
樱桃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被子。她低垂着视线,并不肯去看应云潜,只口气淡漠地问:
“你想和我谈什么呢?”
她也不说“您”,也不说“应先生”,倒好像是突然间自暴自弃,不再对应云潜维持着客套虚假的社交礼仪了。
应云潜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床沿边坐下,放缓了声音说:“我刚才一时激动,说话不好听,我同你道歉。我本意不是要指责你。”
樱桃这才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目光,轻声道:“怀柔就不必了。”
应云潜这会已经冷静下来,倒不是很容易被樱桃不配合的态度激怒。他觉得有趣,秦肃之刚才还说樱桃吃软不吃硬,可现在这小姑娘倒是眼看着软硬都不吃了。他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就跟着柔和了表情:
“我不是过来拉拢你的,更不需要逼着你喜欢我,我来是为之前的不当言论道歉,但你接不接受,我是管不了的。”
樱桃生硬道:“我看不仅是为了这个吧?”她倏地冷笑了一下,“你避着江阿姨,是要问我什么事?”
应云潜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他不知怎的,忽然看出了樱桃藏在冷硬表情底下小刺猬一样厚厚的尖刺,心里不受控制地跟着软了一下:
“……我本来的确是有些事情想问你。”他观察着樱桃的神色,还是叹了口气,“不过算了,问你你也不一定会说,我也不想让你更讨厌我。”
樱桃的眼睫颤了几颤。她抿着嘴,并不肯看向应云潜:“你想多了,我和你没关系,自然也没必要讨厌你。”
应云潜不由失笑:“嗯,好,我知道了,你和应家没有关系。”他说:“给你讲个小故事行吗?”
他的口气听起来轻描淡写的。应云潜一旦起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失去了一多半的攻击性,乍看之下倒像是有着很温和的气质,如果有外人见了这场景,大概率会觉得这是一个大哥哥正在耐心安抚自己无理取闹的小妹妹。
樱桃不知道他葫芦里面要卖什么药,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克制住了,只是很轻地点了下头。
应云潜说:“你既然关注过应家的事情,那么你大概也知道,我其实和应家没有血缘关系——我是在七岁的时候,被应家养的。”他稍微移开了目光,越过樱桃的肩膀看向后面的墙壁,口气和缓,“在那之前,我在红心福利院里生活了两年。”
樱桃不自在地攥起了手指。应云潜看着不像是要打感情牌卖惨的意思,他的情绪很稳定,但樱桃不知怎么,心里就觉得微微一沉。她问:“……那你本来的爸爸妈妈呢?”
应云潜就笑了笑。他说:“我其实是出生在金珥伴星的,家里面很穷。后来我亲生父母觉得一直穷下去不是办法,就带着我一起来主星讨生活,他们就在京城打工。”
亚征共和国辖下有叁颗行星,分别是亚征主星,苍珥伴星和金珥伴星。主星的经济水平自然是最发达的,中产聚集的苍珥伴星次之,金珥伴星却是贫困人口最多的一个伴星,那里每年都有大量的人想要到主星获得更好的发展机会。但实际上,金珥伴星的人大多缺乏较高的知识水平,他们怀揣着梦想来到主星,却只能去从事最底层的劳动工作,依然是疲于奔命。
樱桃小时候接受过的通识教育能让她明白不同行星之间的差异,但她没有真正去过金珥伴星,也不能体会到应云潜沉甸甸的话里面的重量。
应云潜继续道:“我五岁那年,母亲和我说,她找到了一个新的工作单位,是去ktv当侍应生。我那时候很高兴,因为家里面的条件眼看着一天天好起来了,后来母亲甚至找到门路,把我父亲也安排过去做了保安。”他轻轻地闭了下眼睛,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沉闷,“那时候我很小,我只知道家里情况开始好转,但很快,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条件就又急转直下,我又开始天天饿肚子了。”
樱桃终于抬起眼睛看向他:“你……”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应云潜向她微笑了一下,语气平和地道:
“我发现我父亲母亲每天都在以非常吓人的速度消瘦下去,同时他们的胳膊上出现了很多的针孔。”
樱桃在伊甸园生活了很久,自然听懂了应云潜话里面隐含的意思——他的父母沾上了毒丨瘾。
应云潜很轻地叹了口气:“后来没过多久,他们就去世了。不过,也是因为父母去世,我辗转来到那家福利院,才被应家养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他温柔地看着樱桃:“我不是要你可怜我,樱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吗?”
樱桃怔怔地摇了摇头。
应云潜说:“我父母那时候工作的那家ktv,名字叫做星河宫——对,就是伊甸园上面的那个星河宫。”应云潜观察着樱桃的神色,见她瞳孔跟着猛地一缩,便继续道:“当然了,我们都知道,如今星河宫的实际控股人是萧驰,但二十年前,他只是个小孩而已,那时星河宫真正的主人,名字叫作萧莹莹。”
樱桃不敢再去看他。她的心跳如擂鼓,一时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但又好像只能听见应云潜温和却不容置疑的声音强硬地钻进她的脑海里:
“是的,她是萧驰的母亲。在萧莹莹掌控下的星河宫,简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毒窝,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隐藏着无数罪恶的地方,却始终能在京城里面好好地活下去。”
樱桃嗓音干涩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应云潜摇摇头:“不,你其实特别清楚我到底在说什么。樱桃,萧驰从萧莹莹的手中继承的不仅仅是财富,也是一个庞大的犯罪帝国,我的亲生父母就是是受害者,而你也是。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和肃之,但是,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机会,能够把萧驰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连根拔起,让他再也不能伤害到你,你会想要为此做出一点点的努力吗?”
樱桃死命地低着头,几乎想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进被子里面。她不是听不懂应云潜到底在说什么,但她身体发软,手脚全跟着凉了下来,只有太阳穴剧烈地跳动着,她甚至能感觉到血管灼烫的疼痛。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流干了,但这会眼前还是被一片泪水模糊着,让她连看清应云潜都做不到。
应云潜试探着抬起手,轻轻搭在樱桃披着薄被的肩膀上。见樱桃只是瑟缩了一下,并没有更抵触的行为,他才道:“我不是要逼你。”他把自己的声音放得更轻更柔,生怕再吓到眼前的小女孩,“樱桃,你在萧驰身边待了有一段时间,有一些事情,也许你自己没有注意,但可能会对我们很有帮助——我向你保证,你会很安全很安全,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但我们也很需要你,好吗?”
樱桃的双手指甲在被子里紧紧掐住自己的掌心。尖锐的疼痛唤回了她残留的理智,樱桃紧紧盯着新换的浅蓝色床单上一只白色的小狗图案,内心无数的情绪翻涌而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极轻微地啜泣了一声,才艰难地开了口:
“你说你们会保护我。你保证吗?”
应云潜浅浅地笑了一下。他说:“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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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叶底红(sp) 撒娇
应家的宅邸在京郊的别墅区,这里人口不多,每栋住房的间隔也远,到了夜晚的时候,除了路灯一排一排地亮起,就再显不出更多的烟火气了。不过这样的地方却让应云潜觉得舒适,他不太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人越少反而让他越觉得安全。
应父日理万机,才出差刚回来没几天就又走了,这个时间段,应云航估计也才刚下班,应云潜打开家门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见房子里漆黑一片。他抬手按下房门附近墙上的开关,玄关暖黄色的灯光一下子照了下来。
沙发处传来轻轻一声猫叫,紧接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从沙发靠背的高处步履轻盈地一跃而下,它先是四只脚紧紧扒住地面,慵懒地在地板上抻长了自己的身子,随后才走到应云潜身边去,亲昵地蹭他的裤脚。
应云潜一边换鞋,一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猫的头和脖颈:
“好了好了,好久不见。”
仍在同他腻歪的小猫却犹不满意,伸出爪子抓住他的裤脚。应云潜半是无奈半是埋怨地叹口气,他俯下身把小猫抱进怀里,脸色就跟着一变:
“六六,你真的必须得减肥了。”
六六窝在他怀里,并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琥珀一样的双眼澄澈又无辜:“喵。”
应云潜:“……好吧好吧,明天再减也是可以的。”他抱着六六走进自己的房间,手一撒,六六就窜上了他的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舔爪子。应云潜换下西装,才找出一身浅灰色的睡衣穿上,紧接着就到应云航的消息:
再过十分钟到家。
应云潜给他回了个“好”,朝六六一招手,六六就自床上弹起身子,“嗖”地钻进他怀里。应云潜被小猫撞得胸口都跟着一闷,只能哭笑不得地抱着这只胖而不自知的小家伙走出房间,再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他没有打开客厅最亮的灯,一排浅黄色的装饰灯在墙壁侧面亮着,给他的侧脸打上一层薄薄的阴影,又自他脸上的玻璃镜片反射出去。他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放到茶几上,一只手机械地重复着撸猫的动作,满脑子的思绪却早就飞得远了。
他白天在秦肃之那里的时候,本来只是想稍微拉进一下同樱桃的距离,不想让那孩子太抵触自己。但一旦认真谈起过去的事情,他还是不可避地觉得心口发堵。应云潜有些自嘲地想,也难怪樱桃不想和应家人扯上关系,现在看来姓应的人大概是都有点命苦。
他没怎么仔细估算时间,只能感觉到是过了约莫十分钟的样子,房门被人打开,六六“蹭”地一下从他怀里蹿出去,开始了新一轮蹭来人裤脚撒娇求撸的流程。应云潜坐在原处没动,甚至连头也没回,没过一会就听见熟悉的踩着拖鞋的脚步声靠近他,来人说:
“黑灯瞎火的,你干嘛呢?”
说着把客厅最亮的灯打开了。
应云潜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我就坐一会。”又说,“把猫还我,哥。”
应云航噗嗤一声笑了,把怀里的小白猫递给弟弟,自己也贴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好声好气问:“怎么了,看着这么不高兴?”
应云潜手上顺着猫毛,用胳膊肘轻轻一碰他哥,并不答这话,只说:“你起来,换身衣服去。”
应云航还想再问,没想到下一秒弟弟眉毛就是一挑。他立刻闭了嘴,乖乖溜回房间换好居家服出来,才又重新贴着弟弟坐下:
“是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
应云潜就摇了摇头,这是不想说的意思。
应云航就也不再问原因:“那想让我陪着你吗?”
应云潜看了他一眼,这次点了点头。
应云航本来提着的心就放下去一多半。他不怕弟弟不高兴,就怕他又一个人钻牛角尖,见弟弟明显没抗拒交流,他就跟着放心了不少,也有了心情伸出手去逗弄弟弟怀里的小猫:
“六六是不是瘦了?”
应云潜:“……你什么眼神,它现在胖死了,你不要再喂它了,都是你喂胖的。”
应云航不以为意道:“这哪就叫胖了,苦啥不能苦孩子,你还要饿着它啊?”
六六浑然不知自己成为了这两个两脚兽的谈论对象,还在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毛发。应云潜说:“六六都八岁了,也是该注意有没有叁高的年纪了,哥,你真不能什么都喂它,它撒娇你就当没看见不行吗?”
应云航挠着六六脖颈处的毛发,很敷衍地答应:“好,好。下次不喂了。”
应云潜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大哥。”
应云航就凑过去抚平他的眉心:“好啦,别沉着个脸,怪不好看的。”他这样一凑过去,整个人都挡在了弟弟身前,两个人挨得极近,被应云潜抱在怀里的六六感觉到了会被压扁的威胁,“喵”了一声就跳下了沙发,径自跑去猫爬架上舔毛了。
应云航的手起先还在弟弟的眉间打转,不一会就沿着他的鼻梁慢慢向下,划过人中,停在了弟弟的上唇珠处:“可以吗?”他很礼貌地询问了一下,但却并不等弟弟回答,就用拇指摩挲了一下后者的上嘴唇,又轻轻吻了吻他柔软的唇瓣。
应云潜抬起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推动,再开口的时候气息就跟着乱了:
“别在这……回房间去。”
应云航两手捧着弟弟的脸,耐心地问:“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应云潜,就见弟弟闭上眼睛,脸颊一点一点红起来:
“我想要你打我,安慰我,再和我做爱……哥,我想要你。”
六六本来想跟着两位主人一起去卧室,孰料应云航前脚才跟着弟弟踏进卧室,就立刻反应迅速地一关门,正正好好把它挡在了门外。小猫不甘心地在外面挠了几下门,见没人理它,恨恨地叫了一声,只好又溜溜达达重新回到了客厅的猫爬架上。
应云航处理完六六这只跟屁虫,再一转头,就见应云潜已经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正在里面翻着东西。应云航走过去看的时候,发现弟弟在一排工具里面挑挑拣拣,终于挑出了一个不太厚的皮拍,又默不作声把皮拍往出一递。
应云航并不伸手去接。他仔细地向上挽了挽衣服袖子,慢悠悠地问:
“这么快规矩就都忘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和,并不是责怪的意思,但应云潜的脸还是跟着烧了起来,拿着皮拍的手不知道该继续往前还是回来:
“哥……”
“撒娇没用。”应云航说,“该说什么你知道,好好说。”
应云潜的睫毛飞快地眨动了几下。他的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话音都跟着颤了起来:
“哥哥……请哥哥用皮拍狠狠地打我……打我的屁股。”说着就双手举起了皮拍,耳根早已羞红了一片,视线更是紧盯着地面不肯抬起。
应云航安静地看着他。他们两个平时真要玩起来也算得上花样繁多,应云潜平素最喜欢装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见招拆招的本领十分了得,应云航对上他,从来都是服软认输的时候居多。唯独到了他这个弟弟自己想要讨要些东西的时候,那些被多年来修炼出的风度藏住的腼腆和害羞突然就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让他好像透过这个斯文的年轻人的外表,又看见了十多年前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
应云航这次从弟弟手中接过了皮拍。他把皮拍放在手里轻轻掂了掂,又问:“挨打时候的规矩是什么?”
讨打的话已经说了出去,再开口反而就不像之前那么难了。应云潜小声道:“不能躲,不能用手挡。”
应云航再问:“安全词是什么?”
提起安全词,应云潜本来极其不自在的神情反而跟着放松了一些。他瞟了一眼紧闭着的卧室门,才回答:“……是六六。”
应云航的嘴角也跟着不易察觉地扬了扬。他很快板住脸,命令道:“睡裤脱了,去扶墙站着。”
应云潜明显被这个要求震住了。他过去哪一次挨打,都是先以趴在他大哥膝头用巴掌打来开始的,这几乎成了约定俗成的惯例。应云潜喜欢这个姿势,两个人身体的接触让他觉得安全,觉得被在乎。但今天大哥居然让他去墙边?
他怔在原地没动,应云航却没这个耐心等他。男人一手握着皮拍的手柄,一手揪着弟弟腰间的睡衣布料把他扯得背对着自己,皮拍紧跟着就对着弟弟身后落了下去。
连着五下又急又狠的击打,哪怕隔着棉质的布料,还是带出了一串极其清脆的响声。应云航半点也没着力,也不顾几下就把弟弟打得难耐地蹙起了眉,再一次沉声命令:
“睡裤脱了,去扶墙站着。”
从前的那些循序渐进全没了,只这五下皮拍就把应云潜打得发懵。他感觉到身后立刻变得又麻又痛,再抬头去看大哥的表情,男人沉着脸,一点也没有怜惜他的意思,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立刻就从他心里涌了出来:“哥……”
应云航并不肯理弟弟的撒娇。见弟弟还停在原地不肯动,他便又扬起了皮拍,对准弟弟的后臀,又是连着五下挥了下去。
这次的五下紧咬着应云潜的臀峰,全都落在他后臀的最高点上,力度非但没比之前减弱,好像还更用力了些。应云潜痛得身子直往前倾,很快就忍不住小声抽起气来。这五下打完,他不敢再耽误时间,生怕接下来还要被大哥用这样的力道棰楚,趁着男人停手的功夫,他连忙将睡裤一脱到底,下身只穿着内裤走到墙边,又用双手扶住墙,头则深深地低了下去。
应云航慢慢走到弟弟身边去,倒转了手中的皮拍,用手柄轻轻敲敲弟弟的后腰。墙边的人乖觉地将腰再塌下去,屁股也跟着更翘起些。应云航用空着的左手揉了揉弟弟身后这两团肉,嘴里像是漫不经心地问:
“我上回说,你要是再撒娇,该打多少下来着?”
应云潜的心就跟着往下一沉。只这么一句问话便问得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我没想撒娇……”
他说的是实话,应云航其实也清楚。何况对应云航来说,就算弟弟本身没有撒娇的意愿,在他看来也和撒娇大差不离,总指责人家喜欢撒娇的确是有点不大公平。他看了看弟弟身后,深色的平角内裤把他的臀肉包裹得严严实实,也看不出到底变没变颜色,应云航把皮拍贴上弟弟的后臀,就看见那两团肉立时颤了两颤。
应云航并不急着打人,只好整以暇地用皮拍贴着弟弟的臀肉慢慢游走,也不说话。他既不说要打多少下,也不说什么时候打,等得应云潜臀部的肌肉反复紧又放松,内心焦灼忐忑不已。没多久他就被这无言的压力弄得招架不住了,本就急促的呼吸更是跟着乱了套。
应云航见差不多到了火候,才一手按住弟弟的腰,另一只手举起皮拍,认认真真朝着弟弟身后招呼了过去。他打得很有规律,前十下打在左半边臀部,再十下就换到右边去,每一下之间始终保持着相同的间隔。
应云潜起初还咬着牙不肯吭声。他挨过的打简直数不胜数,大哥打得虽然痛,但要说难捱,本也没那么不能忍受。只是平时大哥总要停下来亲一亲他,就算手上打得厉害,嘴里也总在哄人,从没像今天这样一句话不说只管行刑的。皮拍打出来的疼都浮在表面上,并不往骨头里面钻,应云潜大略数了数,这才不过四五十下,他倒觉得难熬得仿佛是被用鞭子抽过似的。
他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腿根跟着哆嗦起来。大哥肯定看到了,但他一点都没减轻力道,准得仿佛一个无情的机器人。身后的疼痛几乎是在以指数向上增长,应云潜的手掌本来摊开抵在墙上,这会手指也忍不住蜷缩起来,嘴里更是跟着哼哼出声:“哥……”
他的声音不高,语调也比平时软和了一百倍,听得应云航一时间心中仿佛有无数只六六在伸爪反复抓挠,只能在心里暗骂阿潜这撒娇的本领真是登峰造极;但再要他硬下心肠,却是怎么也不能了。本来还要砸上臀峰的皮拍转了个方向,向下对准了臀腿交界的地方,连着十几下打了过去,很快就把应云潜内裤外缘的皮肤打出了一片绯红。
臀腿处比不得臀肉能挨痛,应云潜本来还只是小声哼哼,很快呻吟声就带出了哭音。他手指攥成拳紧紧抵着墙面,前额沁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手指的关节也被墙面磕出了浅红色。他也说不上是哪里更疼一点,要不是应云航还按牢牢着他的腰,他几乎能贴着墙根滑下去:
“哥哥……”
这声“哥哥”一叫出口,他心里更觉得委屈了,一时间眼里都含了泪:“歇一下吧哥哥……”
应云航道:“好,那就歇一分钟再继续。”他说完这话,就真的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左手腕的手表看起时间来。
应云潜足足花了十五秒才意识到大哥这一次是真的不打算哄自己,他一瞬间只觉得天都塌了,又用了整整半分钟才强忍住泪意,剩下的十五秒只够让他感觉到身后好像更痛了,这一分钟还不如不歇。
但大哥已经又拿着皮拍走上前来了,应云潜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一阵高过一阵,恐惧终于在男人举起皮拍的瞬间到达了顶峰:
“哥……”他抬起手抓住应云航的袖子,又怕惹他不高兴,触电一样缩了回去,“你能不能……能不能……”
应云航举着皮拍,却没再挥下。他很耐心地看着弟弟通红的眼尾:“我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哄哄我。
应云潜嗫嚅了半天,最想说的这句话话还是没说出口,最后只是问应云航能不能轻一点。他极小声地吸了下鼻子,一颗泪珠起初还挂在他的眼睫上,很快就随着睫毛的颤动滑下了他的脸颊。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十分没底,又觉得委屈极了,他抬起手擦了把脸,眼泪不知怎么就越擦越多:“我不是想躲……哥,我就是,我就是觉得你不和我说话,我好疼……”
他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感觉到大哥又把他按回到墙边,这次男人一把扯下了他的内裤,皮拍刚贴上他两团瑟瑟发抖的通红臀肉,应云潜就哭出了声:“哥……”
应云航在他身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一下迟迟没打下来,应云潜半是疑惑半是不解,他泪眼朦胧地回头去看,就见大哥把皮拍递回了左手里,右手则轻轻揉了揉他已经完全红肿起来的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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