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叶底红(s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兰达
萧驰说:“我别什么?”他挑选完东西,合上冰箱门,笑吟吟地走回到樱桃身边:“你这样不听话的坏女孩,我不教训你,你也不会改正啊。”
樱桃看清了他从冰箱里拿出的东西。无力的绝望感漫上心头,她只能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
萧驰的手里,拿着一根被修理得只有一厘米宽,几厘米长的细细的圆柱体——
那是一截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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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疼了。
那小小的一截姜条刚一碰到身后,樱桃就再也止不住眼泪。
怎么会这么疼?
她的眼泪流了满脸,一滴一滴滑落到地板上,手也再扶不住把杆,身体一个劲地往地上坠。但萧驰却牢牢把着她的腰,把姜条一点一点推进她未经过扩张的后穴里。
那一点疼痛的火星瞬间点着了引线,带着刺激性的汁液剐蹭着娇弱的肠壁,在她体内剧烈地烧灼起来。无论萧驰再怎么按着她,樱桃也再站不住了,她低声呜咽着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她跪伏在地板上,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团。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什么也看不清楚,痛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无限放大:
“萧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萧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从来不接受口头认错。”他抬起一只脚,被仔细打理过的光亮的皮鞋便毫不留情地踩在樱桃的后背上。他微笑道:“行动才能证明你的态度,对不对?”
那皮鞋带着花纹的冷硬鞋底正踩在樱桃布满了红痕的背上,萧驰却似乎仍不解气,脚底在少女不复白皙的光裸的背上碾了两下,听见她瞬间拔高的哭声,才微微了些力气。
前胸被萧驰用力地踩下去,紧紧地硌着冰冷又坚硬的地板,樱桃仓皇地抹了一把眼泪:“对,您说的对……”
萧驰这才轻声笑了笑。他回脚,慢慢蹲下身,手中细长的教鞭轻轻点了点樱桃的大腿外侧:
“你这么不喜欢开肩,那我也不难为你。”
樱桃只不出声地流着泪。
萧驰慢条斯理道:“你既然就这么跪在地上不起来,那不如顺便开个胯。你觉得怎么样?”
他问出这句话,却并不是要等樱桃的回答,他和樱桃都知道,这只是个口气温柔的命令罢了。教鞭细密的抽打不间断地像雨点一样落在樱桃赤裸的身上,从脊背到后臀,再到大腿,樱桃只能在这样的催促下,强行摆好开胯的姿势。
她趴在地板上,双腿向外侧张开,直到两边大腿内侧都完完整整贴到地面,才哆嗦着抽泣一声。
萧驰这才停下挥着教鞭的手。他半蹲在少女身前,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她。视线应当是没有温度的,但樱桃还是在这样的注视下不停歇地发抖,她用额头抵住地板,剧烈地啜泣起来:
“萧总……”
萧驰的手掌缓慢地抚摸过少女身体上被教鞭抽出的细长红痕:
“嘘,别哭。”他的手掌经过樱桃的脊背,腰线,最终停留在她还留有皮带印记的臀上。男人有力的手掌在那两团红肿的肉上轻轻揉了揉:“你得放松一点。”
樱桃几乎疑心身后的姜汁流进了她的血液里。她分不清疼痛的来源,只觉得整个身后都是钻心的痛,好像无数的蚂蚁密密麻麻地爬进来,啃噬着她的血肉。她拼命地喘息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很快就和她的冷汗混在一起,粘稠地沾在皮肤上。她只能颤声道:
“……能不能,能不能把姜拿出去……?”
她的声音又小又细,任谁听了都要忍不住心疼。萧驰却只是笑笑:
“这么快就受不了啦?”
他复又凝神看向樱桃。无论是怎样的姿势,少女做起来都是好看的,她的身形纤瘦而柔美,这样趴伏在地上,双腿张开,胯骨紧贴着地板,原本白嫩的皮肉上都是被他亲手抽出来的红印,看起来真是养眼极了。尤其是两瓣臀肉掩映中间的那短短一截姜条,摩擦得她后穴周围都跟着红肿起来,甚至隐隐有汁液要流出似的。
这是他一早就相中的小天鹅。见到她的第一面起,萧驰就知道,她一定如同他想象的一样,又高傲,又美丽,又脆弱。
而他的判断果然一次都没有出过错。
他缓缓伸出教鞭,将尖端轻轻抵在少女的臀肉上,温声道:
“其实我今天本来真的不生气的。你这么漂亮,我也舍不得——但你身上有一处,真是挺碍眼的。”细长的教鞭缓缓移动,仔细地描摹出少女臀肉上没有消退的皮带印记,萧驰笑了笑:
“你说,你身上怎么能有别的男人留下来的痕迹呢?”
樱桃深深地闭上眼睛:“……是你说要让秦肃之——啊!”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变成了一声吃痛的尖叫。萧驰再一次举起教鞭,重重向下一劈——
啪!
他这一次的力气足足是起初的叁倍。不再是手腕的挥动,他的肩膀带动手臂高高举起,又带着教鞭沉沉落下,直抽得樱桃的两瓣臀肉瞬时凹下一片,那两团饱受欺凌的红肿肉团弹跳着,一条边缘泛着可怖的白色的肿痕紧跟着浮了起来。
萧驰却没停下手。他对樱桃瞬间转为凄厉的哭声充耳不闻,只继续向下挥着教鞭,第二下,第叁下……整整二十下打下去,樱桃的屁股上再找不到一块好肉,原本那点皮带打出来的印记早被新鲜的肿痕覆盖住,一排排高高肿起的红紫痕迹并列地陈列在少女身后的两团肉上,交迭的地方有的被教鞭刮破了油皮,翻出白色的边缘,缓慢地渗出点点的血迹。
樱桃的哭声起先还很高,后来她便再哭不出声,只能不停地嘶着气发抖。她不敢动,身体里的姜是一道无形的枷锁,让她动不了,逃不掉,每挨一下教鞭,那姜汁似乎就也被挤出更多,直让她觉得疼痛从身后冲上了脑门。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只有痛觉神经兢兢业业地发挥着作用,让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火海,连指尖都跟着剧烈地痉挛起来。
萧驰这才了手。他轻轻地“嗤”了一声,将前端沾上些许血迹的教鞭顺手扔到了一边去。
教鞭被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响,随即骨碌碌地滚向了地板地势较低的地方去。
樱桃觑见那根教鞭,才惊觉萧驰这次动手竟然见了血。她缓慢地平复着呼吸,连着咳嗽了几下,才哑着嗓子道:
“您现在满意了吗?”
萧驰本来正拧着眉毛,听见她的问话,他思考半天,才说:“也许吧。”
樱桃早就学会了观察萧驰的情绪。她听出来萧驰是消了气的意思,这才敢慢慢啜泣了一声。生理性的泪水还在不停地流出,她却自嘲地笑了笑:
“就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我就提了一下他的名字,您就要这样。”
萧驰干脆换了个轻松的坐姿坐到了地板上。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樱桃布满了凸起伤痕的后背:
“你觉得我这次不讲理,是吧?”
樱桃有一阵子都没说话。身后连伤痕加上那根姜都在作乱,俱是一跳一跳地疼着,她只能咬着牙吸气,心里的话被她在脑子里反复过了几次,确信讲出来不会惹到萧驰,她才放慢了声音道:
“那您……总得让我知道该怎么办吧。”她苦笑一声,“您就是要继续打我,我也得先把话说了:秦肃之不是我自己凑上去贴他的——当初是您说的,接近他,让他喜欢我,信赖我……对不对?”
萧驰就笑了:“对,我是这么说过。但怎么说呢,”他的手还停留在樱桃的脊背上没有移开,于是便跟着他说话的频率,轻轻地摩挲着少女的皮肤,“我现在没有办法这么快就转变心态。”
那只手碰上哪一处的伤痕,樱桃就跟着剧烈地一哆嗦。但她只死死盯着面前的一小块地板,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声音平缓下来:
“萧总,您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她的声音又细又轻,还带着哭腔,却好像穿过晨间森林里的一缕轻柔的风,带着甜腻花香的蛊惑味道,“我是您的,从始至终都是您的——您这样不相信我,我……”
她恰到好处地叹出一口气,随即肩膀微微耸动起来,显然是又哭了。
正如樱桃能够揣摩萧驰的情绪,萧驰也知道她到底在打着什么小算盘。他安静地审视着少女,如果视线能化作实体,那么这会他的目光一定会像x光一样将她从外到里,从里到外看了个清清楚楚。
正在他思考着如何继续讲话的时候,他的手环忽然就在此刻轻轻地振动了一下。
萧驰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私人设备,任何消息对他来说都是公事。见樱桃顿时紧绷的肌肉都跟着略微放松下来,萧驰不禁微笑着抬手一拍她:
“怎么,这么急着我走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十分稳定,樱桃揣摩着他的心情,小小地呼一声痛:
“……那我自然是不会盼着您走的。您离开了,谁给我撑腰呢?”她终于调整好面部的表情,双眸含着泪,却带着娇怯的笑意去看萧驰。后者低头查看完到的消息,再一和她对视上目光,就见少女明明疼得眼睫都在跟着颤抖,却尽力地展示着她最动人的微笑,原本心口那点郁气到这时才算真正散开了。
萧驰:“别在这里趴着了。起来,给我跳支舞。”
樱桃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站起来。她撕胯之后的双腿几乎并不拢,周身传来的猛烈剧痛让她连大腿根都止不住颤抖,甚至被萧驰拿教鞭抽过的脚底踩在地板上,也是钻心的疼。但她只是抬手飞快地擦了擦眼泪,黏黏糊糊地问:
“可以把姜取出来吗?”她小心翼翼地觑着萧驰的神色,补上一句,“……是真的太痛了,这样我跳不好动作。”
萧驰手上连着回复完几个消息,才抬头看向她,漫不经心地道:“不,就这么跳。”
樱桃的手指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微微曲起,但很快她就慢慢吐出口气,将指尖又舒展开来,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她说:“好。……您想看什么舞?”
萧驰:“就《黑天鹅》吧。”
在舞剧《天鹅湖》中,奥杰莉亚是被魔王从猫头鹰变为的黑天鹅,她假扮成天鹅去引诱王子,既不纯真,也不善良,而是邪恶的化身。但《黑天鹅》的选段在芭蕾舞的表现上又较为困难,其中的叁十二挥鞭转更是十分有名,各大舞团的首席都将这一段作为自己炫技的部分,也经常会获观众热烈的掌声。
樱桃跟随着音乐踩着节拍,尽力地舒展肢体以还原舞蹈中的每一个动作。她身上不着寸缕,连足尖鞋也没有穿,许多细节做起来难走样,更别提她才挨过萧驰一顿狠打,那根姜条现在还在她的身体里未被取出,别说跳舞,就是轻轻一动,就能疼的人满身是汗。
但樱桃的表情却很平静。如果不是她的眼睛里还在持续不断地滴下泪水,单看她的神情,几乎要让人惊叹眼下这个不断做出吸腿,转身,定点,大跳的少女真的仿佛一个神秘又邪恶的天鹅,梳理完自己黑色的羽毛之后,还要高傲地仰起头,再向众人展示她的美丽。
萧驰端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看着她赤着脚在地板上不停地旋转。
是的。他想,这就是当初我挑中的那一只小天鹅。只属于我的天鹅。
悠扬的管弦乐从音响中飘荡而出,萧驰侧耳听着节拍,不禁回忆起第一次遇见樱桃的场景。
那是十年前,他去苍珥伴星谈事情,偶然遇到一个艺术学校的室外演出。他本是坐在商务飞行车里,经过那个搭着小舞台的广场时,不经意地向窗外瞥了一眼——
那似乎是个为儿童节之类的节日准备的舞台,舞台场地不大,也很简陋,却被心地装饰得花花绿绿,四周都是色的气球。在被布置得花里胡哨的舞台中央,站着四个穿着白色芭蕾裙子的小女孩,正在表演《四小天鹅》。而萧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左数第二个的那个女孩。
她的气质好像和身边的人都不相同,眉眼清丽,姿态端庄,跳起舞来的样子也格外优雅,每一个定点都干脆利落,起跳的时候又轻盈极了。哪怕年纪还小,但女孩那微微仰着头的样子,就已经像极了一只真正的天鹅。
萧驰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深邃的目光重新看向教室中央的樱桃。
当初的小天鹅一点点抽条长高,长大,但那股令他心折的气质居然并没有被时间磋磨掉。
萧驰凝神看着樱桃。少女不停歇地做着挥鞭转,身上都是斑驳的细长红印,臀上更是伤痕累累,后穴被那一截姜摩擦得红肿,但萧驰只觉得她此刻真是美极了。
他的手环开始不停地振动,是之前谈过生意的周振龙要与他通电。萧驰微微一笑,示意樱桃停下:
“好了,你也累了。”他指指自己的手环,“我一会有事情要忙,你记得自己去练琴。”
他走上前,爱怜地拍了拍樱桃沾着汗水和泪水的脸庞,终于大发慈悲地弯下身,从她体内抽出了那根作恶的姜条。见少女抖着身子,姜条离开身体的时候还跟着趔趄了一下,萧驰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吩咐道:
“规矩你都知道,我也会看监控,不要偷懒。”
那根姜虽然被萧驰抽了出去,但带来的疼痛并没有消失,经过剧烈运动被反复挤压摩擦的肠壁发出尖锐的剧痛,樱桃伸手擦了一把眼泪,极其轻微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
萧驰朝她笑了笑:“好孩子。”他随即低下头,接通了与周振龙的通讯,推开舞蹈教室的门走了出去:“周总,你好。”
樱桃安静地站在原地,直到萧驰讲话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她才脱了力地跪坐到地上,双手掩住脸,无声地哭了起来,大颗的泪珠争先恐后地砸落到地面上。
她没有可以遮羞的衣服,身上只有数不清的伤。甚至就连这样的大哭她也不能持续很久,因为她还要这样赤身裸体走进钢琴教室,用被打得连碰都碰不了的屁股坐在琴凳上,持续弹上两个小时的琴。
或许她应该感激萧驰。樱桃想,至少这一次,他提前离开了,这样即使练琴的时候出了错,她也不会当场被萧驰按在琴凳上,再挨上不知道几顿的打。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会觉得这么疼呢?
明明是早就习惯了的生活,明明这些事情她早就接受了,明明以前被打得再狠,她也没有像这一次这样感到身心俱疲。
樱桃默默地擦了擦眼泪。她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足足哭了五分钟,只能咬着牙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不敢看一眼镜子里不堪的自己,而是拖着沉重的脚步,缓慢地把自己挪出舞蹈教室,又挪进钢琴教室。她熟练地支起叁角钢琴的支架,调整好琴凳的距离,随后拿出琴谱铺开在琴架上,自己则忍着疼坐在了钢琴前。
双手搭在琴键上,几乎是不自觉地,她就弹出了《天鹅湖》的旋律。手指被多年的机械记忆支配着,弹奏出的乐音流畅又优美,樱桃怔怔地看着谱面,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地问过她自己。
但她也没有一次想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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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应云潜就在秦肃之的公寓门口敲门:
“老秦,你起了吗?”
秦肃之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乱发,没好气地拉开公寓门,把应云潜放进屋里:“这才几点钟?你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吗?”
他赤着上身,只松松垮垮套着一条宽松的棉布睡裤,和衣冠楚楚头发整齐,甚至还喷了一点古龙水的应云潜简直反差巨大。
应云潜却早习惯了秦肃之这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他轻车熟路地解下西装外套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将手里提着的打包盒顺手塞给秦肃之:
“今天樱桃不在,我只买了几个包子,你凑合吃吧。”
他交待完这一句,就又走到客厅把紧闭着的窗帘拉开,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细小的灰尘在光束里上下浮动着。应云潜就又找到扫地机器人的遥控器按下开关,见圆墩墩的机器人跟着笨手笨脚地工作起来,才毫不见外地往沙发上一坐。
秦肃之囫囵咽下一个包子,见应云潜端坐在沙发上,此刻也是眼下青黑,显然这一宿也没有睡好,就问:
“你到底是今天起得早,还是昨天晚上没睡?”
应云潜苦笑着看了他一眼。两人一对视上,都看见彼此熊猫一样的黑眼圈,只能各自耸了耸肩。应云潜慢慢叹了口气,才说:“我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总在想樱桃……”
谁不是呢,秦肃之想。他从没像昨天晚上一样做过那么多的梦,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安稳,隐隐约约地似乎总能听见樱桃在哭——其实他知道这一定是他在做梦,因为樱桃根本就没住在他这里了,他昨天亲手把她送回了伊甸园。
秦肃之忍不住想,我离开伊甸园的时候,樱桃在想什么呢?
好像一走进伊甸园的走廊,她就敛了她所有的情绪。秦肃之看不出她害不害怕,难不难过,只能看见她规规矩矩地站着,长长的眼睫垂着,遮挡住她的目光,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秦肃之直到这时候才蓦然惊觉,樱桃其实从来就没有依赖过他:她会哭会笑,会耍赖也会撒娇,但是她从来没有把谁当成过她的救命稻草。
“没有人能拯救我。”她之前是这么说的。
秦肃之心口发堵。他好像亲眼看着樱桃微笑着放开救生圈,镇静地闭上眼睛,再一点一点沉进广袤无垠的冰冷海水里。
但是海底本不应该是她的归宿的。
秦肃之抹了一把脸,沉声问:“我今天总能去伊甸园找樱桃了吧?”
应云潜:“大哥说你应该至少再等一等。”
秦肃之提高音量:“你大哥他到底是不是人?我想不明白,樱桃不是他亲妹妹吗?他怎么就——”
应云潜无可奈何地打断他:“肃之,我们谁都舍不得樱桃。问题是,你进入伊甸园,是为了靠近萧驰,不是为了真的要把全副心神都用在樱桃身上——说到底,樱桃是可被牺牲的对象,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
秦肃之目光沉沉地盯着他:“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
应云潜叹道:“我不是。但我和大哥的意见是一致的,你不能顾此失彼。”他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接近萧驰才是当务之急。”
秦肃之的眉头紧紧皱着。他沉思半晌,才跟着叹出一口气:
“那明天呢?明天我总能去了吧?”
应云潜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刺眼的阳光折射在玻璃镜片上,晃得他眼睛酸疼。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向秦肃之抬抬手:
“给我个包子。我饿了。”
秦肃之低头去翻打包盒,忽然发现在打包盒的底部,一个小小的u盘被防水袋包裹着躺在塑料底上面。
秦肃之看一眼应云潜:“这是什么?”
应云潜还伸着手等他递包子,等了半天也等不来,只好自己凑过去抓了个包子过来,这才咬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
“上次跟你说过,伊甸园里有一个我们的线人,这是大哥给我的资料。你记得找不联网的设备看一下,也好心里有个底,看完记得把这个u盘处理掉。”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迭衣服的声音,这声音不大,但一直持续地响着,很容易就将人吵醒了。
樱桃慢慢睁开眼睛。
面前正上方对着熟悉的白炽灯,她认出来这是她在伊甸园的住处。但她是怎么离开萧驰的住所,又是怎么回来的?
不想事情还好,大脑一开始思考,樱桃就感觉到太阳穴连着脑门传来一阵持续而尖锐的刺痛。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也许是发烧了。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力气,樱桃勉强偏了偏头,赤丨裸的皮肤和柔软的床垫摩擦,蹭出一片生涩的疼痛。
我好像还是没有穿衣服。樱桃想。
她向着声音的来处望去,看见一个披散着栗色头发的女孩正在一件一件把她平时的衣服迭起来放好。那女孩单看背影,樱桃并不觉得特别熟悉,但女孩似乎听见了樱桃这边的声响,很快就停下了手边的动作,转头看了过来:
“你醒了?”她急匆匆走过来,“你别动,我给你倒杯水。”
她这样一转身,樱桃便看清了她的面容——这赫然是一周前被段思睿选中的水手服双马尾,只不过她今天既没穿水手服,也没有扎双马尾,这才让樱桃一眼没有认出来。
樱桃被女孩扶着慢慢直起上身,很小口地喝了点水。这么点动作让她忍不住头晕脑胀,狠狠喘了口气才说:
“……你为什么在这里?”
女孩伸手给她往上掖了掖被子,语气温和,全然不是那天在段思睿那里放丨荡的模样:
“我叫诺诺。萧总安排我来照顾你。你还发着烧,一会得再吃一粒退烧药。”
樱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我知道了。”
作为萧驰身边最得宠的人,樱桃的身边一直是有人照顾她起居的。但这个照顾起居,说白了,就是在她被萧驰打得动都动不了的时候,得有个人来帮她处理伤口,安排饮食,以便她能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
樱桃记得上一个照顾她的女孩已经被萧驰转手送给了腾风的老总周振龙,眼下看来,这个诺诺是要接替上一个女孩的工作了。
她慢吞吞问:“我睡了多久?”
诺诺说:“快一整天了。萧总亲自把你送回来的,你那时候就在发烧,听萧总的意思是,他在钢琴室发现的你,你就倒在钢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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