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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不是不喜欢,而是……”辛桐说,神情有喜有悲。“这种事你要提前和我商量。”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商量?”江鹤轩笑了笑,漆黑的眼眸牢牢锁定她,面上仍是温和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租满三个月再退掉……要是喜欢就住下。”
辛桐心里憋着一股气,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他好像给了她选择的余地,可莫名令人觉得无路可走。
“过来点,别躲那么远,”他含笑道,“不然我就要去抓你了。”
辛桐撇过头站在原地不动,赌气说:“我不喜欢,你赶紧退掉吧。”
江鹤轩突然笑了,他眼疾手快地上前捉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才转而松松地拿捏住手腕:“好了,抓住就不准逃了。”
辛桐挣了两下,甩不掉。
不难受,也不好受。
江鹤轩低头吻着她的面颊,在耳畔呵气道:“是真的不喜欢,还是在赌气呢?”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小声说:“喜欢。”
“喜欢就好。”他捏着她的手腕,掌心滚烫。“所以是怄气?”
“我不过是想让你对我说真话,可你从来不听,”辛桐叹息,“你总这样套路我,先是说要孩子,接着改口结婚,打电话说我妈出事,现在又是房子,还说高中就开始准备婚礼……我在乎什么你全知道……我知道你为我好,但不能这样要挟我……”
江鹤轩微微一笑,眼眸微冷。“你不会喜欢真实的我。”
未等辛桐反驳,他撩起她的鬓发,将如水的发丝别回耳后。
“你都不知道我看你的时候有多少下流想法。”他说,柔和的、沉静的。“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会把你关到笼子里,让所有男人都看不到你,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是我最疼爱的宝物。我会狠狠占有你,会爱抚你、吞噬你,让只会呼喊我的名字……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
“小桐,你不了解男人,”他轻轻点住她的唇,“我说了,你会被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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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桐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湿热的气息吐露在他的指腹,连带着自己的脸颊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耳畔鼓噪的声响,是心跳。柔软的眉眼如闷热空气中逐渐融化的奶油冰淇淋,黏腻、颓丧、不知所措。
她的反应江鹤轩猜得八九不离十。他不过小小地掀开阴暗的一角,泄出被压抑的狂热的一缕,便令她哑然失声。
“逗你玩的。”他轻轻说,变回文雅的模样。“看你吓成这样。”
辛桐摇头,垂下眼帘,说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鹤轩,假如我离开你,你会杀了我吗?”
江鹤轩沉默半晌,含着笑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变态杀人狂吗?”
他又顿了下,和声补充:“如果你执意分手,那我尊重你的决定。但等到把傅家的事解决好吗?……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事,这不该让你去承担……你就当可怜我吧,有什么事都等到以后再说,事情解决后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话太漂亮,让辛桐无言以对。她揪着枯玫瑰色的毛衣裙裙摆,指节发白,缩着肩,微微驼背地站在那儿许久才轻轻说:“那我先回去了。”
江鹤轩随即说:“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
江鹤轩苦涩地笑了笑,揽着她的肩,蜻蜓点水般在眉心落下柔和的吻。“路上小心,到家了打电话给我。”
夜已深沉,各家的灯火都亮了起来,组成的光斑盖住头顶星辰的光辉,连月亮也被逼退了踪迹。
辛桐沿着车道慢慢往前走,脸冻得灰白。
街边的烧烤摊迎着萧瑟的寒风开张了,它的不远处就是三个被装满的绿色垃圾桶,桶边散落着小小的透明塑料袋和残着肉渣的木签子。断了半条尾巴的土狗在垃圾桶边徘徊了一圈,又跑到烧烤摊里向顾客乞食,端着盘子送餐的男人低头瞧它一眼,接着狠狠踹了一脚,把它往店外赶。那条狗呜呜地闷哼一声,夹紧尾巴跑到店面外,颓丧地趴在冷风中,缩成一团。
辛桐驻足看了它一会儿,静默地从乳白色的外套兜里掏出手机,去烧烤摊买了两根香肠。她头发乱糟糟地披在肩头,面容憔悴,浓蓝色的绒面高跟鞋尖头粘了些泥泞,总而言之是不大体面的。
她将装有香肠的塑料袋扔在那条断了尾巴的狗的面前,看它畏畏缩缩地探出头,黝黑的鼻子往塑料袋里钻,磨磨蹭蹭许久才叼住那根香肠。
它吃完香肠,突然听见烧烤摊里传来一声招呼,尖耳动了动,猛然窜起,往内跑去。
尽管才被踢出来,但听见招呼还是头也不回地往里冲。
辛桐想,假如它有一个爱护它的家,一定会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她想,它一定是害怕即便走了也不会有任何人去找它。
她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转头离去。
明天还要上班。
回家的车只剩最后一班。辛桐站在空无一人的站台,身侧竖立的电子屏正广播着那辆末班车距离这儿还有几站,滚动完通知又变成楼盘广告。
她等,等,等。
隐匿的星星送出凉风,刮过虚无的街道。
热闹与不热闹都与她无关系。
等到最后的公交车,里头只有司机和她。辛桐走到后车厢靠近下车门的座位坐下,右侧是玻璃,可以暂时靠一会儿,虽然很晃,但她真的累了。
辛桐右手握着手机,想了很久,决定给江鹤轩发消息。
她说。
鹤轩,我总忍不住对你说很多话,因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对谁说。
假如我们不是从初中就认识,绝对没法在一起。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不管你还是我都想拥有一段足够稳定、不生波澜的关系,总在维持安全距离,害怕改变。
倘若我是最初的我,会选择一直和你在一起,但现在的我不行。有些事摆到了面前,就必须去处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是因为你并非完人,而我也一样。
比起爱我,我希望你更爱你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我累了。
谢谢你尊重我。
她发完,靠着窗户,眼眶骤然湿润,默默流下泪来。
可能是冬夜太寒了,也可能是因为说了太多不着边际的矫情的又给人添麻烦的话。
辛桐望向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玻璃窗隐隐约约地倒映出她的面容——某个五官寡淡的女子,仿佛是上个世纪遗落下的旧物,略微褪色且沾满灰尘,与斑斓聒噪的世界格格不入,连仅存的美也不被此时的喧嚣世界欣赏。
什么啊……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
她想着,泪水从透亮的黑眼珠往下落。
冬夜静悄悄。
程易修将背包随手扔到红木地板上,哐当一声,砸碎了这样寂静的冬夜。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傅云洲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程易修拉开他正对面的椅子,两人隔着一张长桌相对坐着,幽灵般的下人们急忙为突然归家的小少爷添上餐具,依次上菜。
“就是突然想回来了。”程易修抖开餐布。“不欢迎我?”
傅云洲没说话,锋利的眉眼在灯光下成了一尊沉默的雕塑,全无生气。
“徐优白说你今天去疗养院了。”程易修又说。
傅云洲淡淡应道:“嗯。”
“你打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傅云洲明知故问。
程易修也懒得迂回打探,横道直入说:“辛桐。”
傅云洲深吸一口气,道:“和你无关。”
“怎么和我没关系?”程易修咧嘴笑起来,声调骤扬,仿佛一只竖毛的雄狮,“真要算,沈安凤发疯不也有我的关系?你要发火也冲我来!”
“说完了就闭嘴。”
“我没说完!”程易修不甘示弱,“你要想报复就把我也带上,我和她一个性质。”
傅云洲抬眼,直勾勾地看向程易修。“你喜欢她。”
这下换程易修沉默。
“我就好奇了,她瞧着也不漂亮……还是你就是喜欢给我找麻烦?”
“我怎么想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有男朋友。”程易修声音轻了许多,像是莽撞的野兽忽然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玫瑰。“傅云洲,要么你放下,要么我俩彻底决裂算了……我说了,我和她一个性质。”
餐桌中央摆放的花苞有些已悄然腐烂死去,嫣红的花瓣点着褐斑,边缘被压抑的空气挤兑地蜷缩起来。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傅云洲说。
程易修垂眸,自嘲一笑。
是,傅总的事怎么轮得到他来说话,他就是个瞎胡闹的废物。
“忘了和你说,这场话剧演完我就去洛杉矶。”程易修说。
傅云洲皱眉。“你去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我做我自己的事。”
傅云洲一扔餐勺,呵斥道,“你能有什么事?你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不停地任性!”他缓了口气,又说,“易修,你不是小孩了,做错事也不会有人觉得你很可爱然后原谅你……我也不可能帮你兜一辈子。”
程易修面无表情地放下餐具,起身道:“我没打算让你帮我……傅云洲,我就算长大,也是按我自己选的路走。现在我要去la,去好莱坞当人偶陪小姑娘拍照或是演死人,反正跟你无关。我就通知你一下,仅此而已。”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
半夜睡不着,程易修就打开手机悄悄地翻看辛桐的动态。
自临杭回来,她只发了一条消息,在今晚。
孤独如此普遍,而我们最终都会被生活打败。
程易修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在极浓的夜色下一字一句地为她留言。
不是的,他说,只要你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地跑,就能跑出去。
辗转与反侧间,万物在飘荡的烟云中沉沉睡去。
明天会好一点吧。
我相信。
(下一章辛桐和傅总掐架。打起来的意思就是真打起来了,带把刀揣兜里的那种。)




是谁杀了我?(np) 来,砍对方一刀吧上(H,羞辱预警)
翌日一早,刚到公司,辛桐就到了来自徐优白的消息。
趁老板去临杭出差自由放纵了几日的林昭昭愁眉苦脸地回到了工作岗位。她妆容一丝不苟地坐在电脑前,默默把还没看完的连续剧从桌面挪进文件夹,变回季文然记忆中的那个雷厉风行的性感女特务。
“我才看到男女主吵完架要复合,季老就回来了,”她撑着额头对辛桐抱怨,“妈的,烦死了,有什么事是脱了衣服打一炮不能解决的?要我,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扒了你衣服就上床,叫你叽叽歪歪。”
林昭昭还真是生猛做派不改。
“追剧切勿真情实感。”辛桐劝了句,拿起摆在她桌上的空气清新剂。“买这个做什么?”
“在办公室吃了好几天的烧烤、冒菜和麻辣香锅……怕被季老发现,他鼻子比狗都灵。”林昭昭碎碎念。“我提早在他办公室开了一天的熏香,这要再能闻出来,我就自此坚定季老非人类的念头。”
“今天没发现那就是没发现,”辛桐放下手中的铁罐,“今天如果发现了,林姐你就等着挨骂吧。”
林昭昭捂脸长叹一声,又看向辛桐。“今个儿怎么穿得这么好看?见情人啊。”
辛桐淡淡一笑,“不,见仇人。”
“很少看你穿这种颜色哎。”林昭昭说。
她难得地穿了身宝蓝色丝绒裙,不过还是黑丝袜和旧的黑色高跟鞋。披肩是绛红色,这种不扎眼的红配手腕上的蛇形玉镯正好。一个波斯菊胸针缀在披肩,塑封的花朵被别在心口,带来一股遥远的春意。连妆面都配合着明艳起来,不是清淡的米色、哑光粉或是浅棕,而是摩登的玫瑰色。
辛桐以往是黑白灰一路走到底。从面试时的职业装到正式开始工作的白长裙,冷空气降临后则是灰大衣和黑色及踝裙,得体是得体,总归少了点二十岁女子的生气。此时仿佛突然被人拿颜料填了色,虽只淡淡上了一层,但也敞亮不少。
林昭昭捏着她又软又嫩的葱白手指,道:“你应该去做个指甲,把前头修成尖的,然后涂成复古红。”
“我哪有闲心做指甲,”辛桐道,“洗锅洗衣服什么的,一下就刮花了。”
林昭昭啧啧感叹:“也不知道哪个仇人值得你心思,我看着都想把你拐回家上床了。”
辛桐扯了下嘴角,笑意转瞬即逝。“见仇人嘛,总要摆足架势,拿出自己最好看的模样去斗法……不然跟个没毛的土鸡一样,还没开口气势上就输了。”
有第一回去傅云洲办公室的经验在,辛桐此次心里有底不少。上次妆面半残,还傻乎乎地抽来一迭空白打印纸,被夹在一群衣冠楚楚的职场英里茫然又畏缩,回忆起来就丢人。
不就是见傅云洲嘛,她连床都跟他上过了,还怕跟他见面?……有可能的话,两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谈不拢就干脆互相砍对方一刀好了,到时候谁砍死算谁的。
说砍一刀就是真砍,她兜里的确揣了把防身用的折迭刀。
辛桐轻车熟路地走到傅云洲办公室外,第一眼瞧见的是躺在沙发研究塔罗牌的萧晓鹿。
“你怎么来了?”萧晓鹿问。
辛桐指了指禁闭的办公室大门,“傅云洲让我中午来。”
“他午睡呢,”萧晓鹿说着拍了下身侧的沙发,给辛桐留出空位,“过来坐。”
“我知道。”辛桐坐下,满嘴风凉话。“傅总嘛,大人物,谈判前总要跟我摆下谱子……”
萧晓鹿噗嗤笑出声,捏着塔罗牌面盘腿窝在沙发,声调跟唱歌似的。“云洲有时蛮幼稚的,虽然他自己不晓得……哎呀,你说傅云洲和程易修这两兄弟谁瞧不起谁呢,都乌龟王八蛋。一个觉得另一个是小屁孩不懂事,什么都要插一手。另一个觉得这个是脑子抽风的神经病,啥几把都管。要我看,就是俩傻逼凑一块儿了。”
不愧是萧晓鹿,措辞准,拳拳到位。
就在此时,徐优白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欠连天地端着咖啡溜达一圈完回来。
“要喝咖啡吗?”徐优白冲辛桐举起咖啡杯。
“有酒吗?”辛桐问。“进去前壮胆。进去后万一打起来,有什么过激行为也能算我防卫过当,是吧。”
“优白,帮我揣包瓜子!”萧晓鹿适时举手。
于是乎,辛桐便跟萧晓鹿坐在沙发上一边喝酒嗑瓜子,一边小声闲聊,顺便等傅云洲午睡结束,徐优白裹了张薄荷绿的毛毯趴在办公桌小憩。
在凛冽的冬季,用力呷几口辛辣的酒,懒懒散散地靠着沙发聊天,也算惬意。
只可惜这份惬意仅持续了半小时不到,傅云洲醒了。
萧晓鹿拽着辛桐的胳膊,在她耳边嘀嘀咕咕道:“傅云洲要犯病你就大喊一声,我们会救你的。”
“没事,”辛桐轻拍她的手,眉眼弯弯,“一回生二回熟。”
她将碎发拨拢到耳后,跟着他进房门,高跟鞋哒哒。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辛桐在他对面坐下,翘着腿,一截被丝袜包裹的小腿露在外头,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但又什么都说尽了。
酒为她白皙的脸添上几缕绯红,媚视烟行,面上的笑容都轻飘飘的。
似醉非醉,微醺的状态,比平日更坚定,也更容易冲动。
彼时冲动之下把程易修领回家,现在说不准能把傅云洲就地砍死。毕竟她身上流淌着属于辛淮飞的血——曾经叱咤新安的黑帮大佬。
“我不想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从我妈那里得到的说法是傅常修强奸了她,我信她,”辛桐,摸着父亲给予的黑玉镯,微微挑眉,“剩下的是你们傅家的事,与我无关。”
“这番措辞你想了多久?”傅云洲轻笑着反问,笑意浮在表面,怒气倒是被她的强势一下逼退。
她倒有胆先发制人。
“你管我?”辛桐挑衅,一腔怒火灼烧着肺腑。如果她能签署一份下地狱的名单,那么她一定会把傅云洲的名字签上去,“傅云洲我告诉你,你要找麻烦也是冲傅常修!别来烦我!我的人生已经够糟糕了……”
“别搞得自己有多不幸。”傅云洲冷声开口,毫不客气地出言羞辱。“掀了裙子作妓女,放下就开始当圣女了?”
“你也配和我谈不幸?”辛桐打断。“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跟我谈不幸?我初中点一份五块钱的馄饨都要纠结叁天,没吃完的外卖被不知情的同学包起来扔到垃圾桶,我都得偷偷摸摸地捞回来。你现在穿着万把的衣服,住着我一辈子都买不起一间厕所的别墅,跟我他妈的谈不幸?你要点脸可以吗!”
酒劲涌上头,连手指都是颤抖的。
她一个死过两次的人还怕什么?
“傅云洲,从本质上说我和你没有区别……”她缓了口气,轻轻咬牙,“我很小的时候就懂了一个道理,叫别为已经发生的事神,现在我想把这个告诉你。事情已经发生,你愤怒也好,痛苦也罢,没有意义。不管你接不接受,因为人生就是这样。”
傅云洲直勾勾地盯着辛桐,要把她的魂儿都勾出来似的,什么都没说。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程易修会喜欢辛桐了。她是不漂亮,但斜眼看人半含微露的意味着实招人疼。说起话来又贫又坏,总带那么点嘲讽,既是嘲讽自己,也是在嘲笑世人,
拨开软弱的一层,往里探,她是坚硬的,甚至有零星的孤傲。
傅云洲忍不住笑了。
其实他不喜欢贫嘴的姑娘,萧晓鹿已经够贫嘴了,他不喜欢再找个贫嘴的给自己添麻烦。但他着实喜欢把贫嘴姑娘糯米似的小牙一颗颗掰下来。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倒是可劲儿的阴阳怪气。”傅云洲道。
辛桐早料到眼下情况,“那你的意思就是谈不拢了?”
傅云洲沉默半晌,轻声问她:“我们有谈拢的可能吗?你能拿什么跟我谈?”
辛桐耸肩一笑,她站起身,走到傅云洲跟前,第一次俯视这个男人。
之前她一直害怕,怕他把自己毁掉,把自己的家庭毁掉,亦步亦趋,分外胆怯。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怕了,大不了一死,她又不是没死过。她在乎江鹤轩,也在乎程易修,甚至伤害季文然她都会心痛自责,却唯独不在乎傅云洲,他死有余辜。
来啊,砍死我,我就等着你杀我,大不了我们下个时空再见。
谁还没点底气了?
“那如果我是你情人,你觉得这事谈得拢吗?”辛桐俯身,温热的呼吸如藤蔓般蔓延在他的面颊,脖颈间藏着玫瑰的香,“我把自己送给你。鞭挞也好,虐待也罢,镣铐或者纹身……随便你。”
“傅云洲,如此赎罪,够让你平息愤怒吗?”她轻轻说着,手指覆上他的下体。
宝蓝色的裙衫衬得肌肤如雪,稍微用力便是一道红痕。傅云洲拂过她的面颊,拇指摁住她的唇瓣,玫瑰色的口脂,有着玫瑰的淡香。她稍稍偏头,舌苔舔过他的指腹,舌尖勾着他的手指,又整个含进去,睫羽低垂,仿佛他手心停了只小雀,可爱得想让人将她活活掐死。
只一瞬,他便陷入巨大的狂躁。
傅云洲觉得自己好像认识这个女人,灵魂的某一部分曾经嗅到过她的香气,以至于现在如此轻易地踏进泥沼。
他慢慢地摸索着,指尖微微勾起,划过细嫩的口腔,模仿交合的姿态玩弄她的口舌,令透明的诞液顺着唇角流下。
的确没什么比奴役自己所愤恨对象更令人满足的,她很聪明。
辛桐手指灵活地解开他的裤带,温柔地抚上他的顶端。腿上的黑色裤袜留给男人一点点撕开,仿佛拆开献与他礼物。宝蓝色的裙裾如花盛开,幻化为一个诱人的邀请。
他安抚似的抚摸她的身躯,从半含的胸乳,到丰满的大腿,再撕开故意留下的阻隔。傅云洲手指撑开两片含着露般花瓣,粉色的小穴和肉呼呼的嫩核在他眼前毫无遮掩地露出,暧昧地流着汁液。仿佛已经成熟的果子放在唇畔,等待着某人轻轻地,咬下去……
他是有经验的老手,自然会估算一个年轻女子的价钱。
她的价值并非一个身体,而是一个可以容纳他所有的愤怒的栖息点,这种意义超越她身为性奴隶的价值。
傅云洲无法抵御这种引诱,施舍般给予她一个吻。
“贱成这样,你还真随便哪个人都能来插,”他说着,猛然将手指捅入,“不把你当狗一样肏都白了你这个身子。”
辛桐闷哼一声,睫毛掩住含着雾般的眼眸,手掌撑住身后的办公桌。
傅云洲抽出手指,粗暴地将她翻转过来,让上半身趴在桌上。一手拽着她的长发,一手握住纤细的腰身,不容她乱动。
裙衫被推到腰间,被主人自觉地拢成一束。辛桐半跪在他身下,曲着的膝盖很难站立,她想用手肘撑起一点身子让自己好受些,就被他猛地摁下。
“屁股翘高。”傅云洲下令。
辛桐颤颤巍巍地踮起脚尖,让他能更好地进入。后穴的褶皱密密地缩着,肉臀饱满,蜜液从一缩一缩的花穴流出
她就该被捂住口鼻,拿绳子绑起来,脖子上套着项圈,鞭子把屁股抽出红痕,再被肏到哭也哭不出来,只会呜呜地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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