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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她才说半句,面颊便如被春风吹开的桃花,透着粉意的红了一片。
辛桐微微咬唇,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所以现在,肏我。”
季文然轻轻啧了一声,探身吻住她的唇,轻车熟路地吸吮着她的舌头,唇齿间有微微的甜……是糖浆。
他并不反感做爱,只是有时觉得没必要。
他爱她如皮格马利翁爱迦拉提。纵使迦拉提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仍数十年如一日地为她装扮、为她献宝。
这时的辛桐只需一个吻便能被融化,她急不可耐地解开他宽松的棉麻衬衫,指尖轻佻地抚摸着他的身姿。学着男人们对她所做的那样,指腹绕着他胸口两点揉搓挑逗,大张的双腿夹住他的腰身,难耐地磨蹭着他的肌肤。
“你都从哪里学的?”季文然解裤绳时问。
辛桐撩起红色波点裙,像捧起一朵红色的花。
她抬眼看他,无辜、色情又狡黠,“我电脑里存了10g的高清资源,车震、痴汉、捆绑囚禁,人妻少妇、偶像学生……男女主角颜值都挺高,拍摄手法也不错。文然,你有需要吗?”
她说着,指尖勾着湿透的底裤,“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问晓鹿要几十g。”
小穴好似熟透的浆果被捏碎般滴滴答答地流着甜水。她骑在他胯骨上,手掌扶着肉棒小心翼翼地坐下,敏感的嫩肉缓慢蠕动,贪食地将性器往里送,直到鼓胀的性器被温软的花穴完全包裹。
“你等一下,让我缓缓,”她轻声说,“好深。”
季文然只是撩着她的发,在颈间落下轻轻的吻。
她缓了会儿,下体含着他的肉棒淫乱地蹭弄,叫得比平时更厉害。季文然配合着她,唇从脖颈吸吮到胸口,微凉的手指探入交合处,在花蒂和尿道口肆虐。
幸而他的肉欲不强,不然娇成这样早被摁倒在桌上肏。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吓得沉湎在快感中的辛桐骤然缩紧阴穴,连脚都绷紧,乳尖渗出一缕乳白色的汁液,仿佛被折断的植物茎干。
突如其来的高潮。
“季先生,我——”门外人似是想开门。
“操你妈!滚出去!”季文然抄起桌上的玻璃盘就往外砸。“再敲一次我就把你脑袋割下来跟烂苹果扔一起!”
辛桐缩在他怀里悄悄补了句:“你好好的别扔东西,我还蛮喜欢那个玻璃盘子的。”
“不管了,再买给你。”他托起她,让她半躺在桌上。
动作骤然剧烈,好像熹微的灯火添上灯油,一直顶到无法前进才罢休。肉棒搅动着嫩肉,在一处软肉反复碾着,丰沛的淫液伴随着他的动作流上桌子,这下真成了被掐出汁液的软桃。
他不厌其烦地去吻她,眼角红彤彤的。
他们的性是一条迷幻的纽带,难见暴烈,却互相感染。
“真希望你早点回来。”季文然说,声音沙哑。
某种意义上说,大家都很自私。季文然只会把关心分给自己欣赏的人,脾气上来极其自我。辛桐不过是被生活磨砺得懂事。习惯察言观色,先退一步,甚至气到发抖都会深吸一口气去想对策……如果失去她,整个家便会溃散。
她接纳了他,使得彼此从亘古的孤独中获得片刻的安抚。
“但今天的你排第五迷人,”季文然说着,吻了吻她的面颊。
辛桐问:“那第一迷人是什么?”她还是第一次听季文然说这个。
季文然捧起她的脸,“是年会的探戈。”
那个呀……辛桐一辈子都不会忘却那个场面。
很棒的探戈。
一踢一顿,一起一落,如初初解冻的溪水般的红绸裙稀里沙啦地响,觥筹交错,怀中的刀刃已出鞘。
“你那时搂着我,在我耳边说——”他拉长尾调,眼中的迷恋与爱意弥漫开来。“死神来人了。”
“自那之后,你便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辛桐微笑着挑起男人的下巴,显现出被杀人和被杀磨砺出的风姿。
“文然,能被我这么美的死神杀掉可是你的荣幸。”
(所有的婚后小剧场都可以和正文情节对应,只是其中一些事是正文此时还没行进到的。)





是谁杀了我?(np) 微光 上
“你不该来,”辛桐叹气似的吐出这句。
她偏头望着窗外,双臂环抱着自己。身上是枯玫瑰色的羊毛裙,御寒的白绒大衣被扔在车后座,纵使车载空调的暖气正对着她的吹,不安仍令她指尖冰凉。
落下的梧桐叶被环卫工清扫,露出旧街略显坑洼的灰黑色水泥路。天还亮堂,四面却好似浑浊河水里的沉淀物,仔细去看才能发现闭合的门内涌动的隐秘人声。
真的,秋季干干净净地离开了。
江鹤轩沉默许久,才说:“我就送你到门口,省得你坐地铁。”
她撇头瞧他一眼,又转回去。
有关母亲的事,萧晓鹿的措辞为:你的父亲去世后,你的母亲成为了傅云洲父亲的情人。江鹤轩递交的说辞则是:傅常修在伯父去世后强奸了伯母,伯母是被迫的。
两种说法聚一块儿,倒成了罗生门,就看故事的主角怎么去讲述这件事。因而辛桐从临杭抵达新安休息一晚后,决定去见母亲。这种破事儿电话里和刘佩佩绝对说不清楚,她太有经验了。
但将这件事反向填入江鹤轩之前的行为,反而能解释不少东西。
按时间整理大致是这样:傅常修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找到了多年未见的刘佩佩,因此事牵扯辛淮飞的死,刘佩佩决定瞒住女儿,转而与萧某以及江鹤轩商量。萧某的妻子怕自家被傅家针对,便派人往刘佩佩家门泼油漆,逼迫她离开丈夫。油漆事件发生后,江鹤轩劝说刘佩佩隐瞒真实动机,于是给辛桐的措辞为“与旧相好死灰复燃”,实际上两人从未真正断绝联系。
车开到门口停下,江鹤轩将后座的大衣递给辛桐,简简单单地说了句“我在车里等你”。他知道自己不适合上楼。
楼道被清理干净,仍能闻到新涂的乳胶漆味。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脚尖碾着地面,浓蓝色的绒面尖头高跟鞋被她的动作柠出一道折痕。心脏一阵儿乱跳后,方才敲响房门,进屋坐下。
母亲拿了几个她没见过的落了灰的旧铁盒和木箱子摆在桌面。她去给女儿拿水,同样不安地迈着碎步,不大的房屋却被她走得又急又快。
空气里弥漫着过去那种悠久的气息。太多压在箱底的旧物一次性被搬出,灰尘在微弱的光中飘舞,仿佛快要没用的半老人群,不上不下。
“这是我爸吗?”辛桐拆开铁盒,拿着最上面的一张双人合照问母亲。
刘佩佩怯怯地应了声。“嗯。”
“他叫辛淮飞,是吧,”她又说,“帅得都不敢说是我爸。”
刘佩佩抿着嘴放下水杯,拖拽凳子坐下时,椅子脚发出一声“咯吱——”的声。她垂着头瑟缩地坐着,乌黑的发掩着盈盈可人的眼,如同一只孱弱的雏鸟。
辛桐也不说话。她拿出铁盒子里的几本相册,一页一页地翻,面前的茶续了又续。
在此之前她没见过父亲的模样,他是杀人犯、是混黑道的,母亲不说,其它亲戚也闭口不谈,好似她生来就没有父亲。
相册里最开始都是父母照片,有单人,有双人。父亲好像很喜欢摆夸张的动作,穿花衬衫和喇叭裤,带蛤蟆镜。母亲则羞涩许多,总是依偎在他身边,头发烫成波浪卷。再往后翻,越来越多的四人照片。
“他们是谁?”辛桐问。
“傅云洲父亲……傅常修,”她指向被辛淮飞揽住肩膀的男人。
辛桐点了点照片里多出来的女性,“傅云洲母亲?”
“嗯,她是你干妈。”刘佩佩垂下头,揩去骤然坠落泪水。“叫沈安凤,也是小凤凰。”
如果将刘佩佩比作含羞的烟云,那么沈安凤就是画布上艳丽的浓颜料。她身姿笔挺地挽住刘佩佩的胳膊,像个舞蹈演员,眉目间流淌着一股璀璨的英气。
比起母亲,傅云洲的外表更接近父亲,阴沉锋利却无懈可击。
“你们是朋友?”辛桐说。
刘佩佩点头。
辛桐深吸一口气,茫然地不知该怎么评价。
不管是不是被迫,她都和好姐妹的丈夫上了床……这让辛桐作为女儿心情复杂。
“妈妈不敢跟你说就是怕看到你现在这个表情……”刘佩佩说着说着,克制不住地低低抽泣,“这么多年也够我慢慢去想当时的事了,但怎么想都是我太没用,是我对不起安凤姐。”她缓了口气,哽咽地说,“可你是我女儿,我不想让你觉得妈妈让你丢脸……我已经够让你丢人了,妈妈都知道。”
她们曾在这间屋子发生过无数次争吵,但没一次像眼下这般鲜血淋漓。
“妈,这十几年你知道我最怨恨你什么吗?”辛桐深深吸气,擦去眼角稀薄的泪。“我怨你不是说你当小三。你是我妈,你生我、养我,你做什么我都得护着你……我最怨你的是你从来不跟我说心里话。我不知道你跟谁去吃饭,又为什么会酒气熏天地半夜回家;我也不知道那些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对你好不好,反正他们不是叔叔就是伯伯……我这么多年认了多少个叔叔伯伯了?现在我爸的事也这样,你还是不说!妈,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我的错,如果我——”
“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很不容易。”辛桐打断她的话。“但我真的、真的很生气,又生气又难受。我知道我不该生你的气,但还是忍不住要对你撒气——我不喜欢我这样,我也想活泼点、任性点,跟其他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一样会撒娇、要人疼,可我没法子……”
她顿了下,喘了口气说:“妈,如果你不跟我说,我这辈子都得堵着这口气,因为我连个死掉的寄托都没有!可我有父亲,不是吗?虽然他死了,是个杀人犯!但是他是我爸,那些外头的叔叔伯伯都不是……你知道吗,小时候每到家长会我都希望我爸能突然出现,我不是说死人复活,我就想要那么个存在,然后我就一直等……我都等到现在了,别再让我等下去。”
十多年……辛桐怨她怨了十多年,也把自己困住了十多年。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人爱的小孩儿,心口无助的愤怒需要落脚,而这个着陆点除了母亲,没法降落在其他人身上。
所以她爱她,也怨她。
“妈妈怕你难受。”刘佩佩轻声说,每句话都哆哆嗦嗦地在牙齿间打颤。“刚开始觉得我一定能把你养好,不辜负你爸的嘱托……他总说我们家女儿特漂亮,随我,将来一定有出息。他还说要给你建个有秋千的花园……但后来发现根本不行,别说其它的,我连你人都养不活……所以现在我就希望你好好的,凡是别的小孩有的,你也能有一份。”
那个每逢夏天就往她的鬓发别茉莉花的男人已经走了。自那之后,她便再也没得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刘佩佩就是个又蠢又美的女人,这一辈子对不起太多的人。
她对不起亡夫,对不起女儿,对不起沈安凤这个好姐妹,对不起照拂她的老萧,也对不起傅云洲。
如果她能更勇敢一点,没有一时鬼迷心窍答应委身傅常修,也不会有后来沈安凤捉奸在床,一夕之间被姐妹和丈夫双双背叛。沈安凤如果没有疯,傅云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若非要要怨,也只能怨人在风中,悲欢离合,都由不得我说。
辛桐咬牙,嘴边的话徘徊几圈最终还是长吁一口气,“算了,习惯了。”她就知道会很狼狈,她总是那么狼狈。
刘佩佩抽着纸巾哭,辛桐垂着头愣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刘佩佩似是缓过了气,她抽过桌上的木箱,打开往外拿东西。
“这个是小凤姐送你的礼物。”她说着,拿出旧旗袍和头面,推到辛桐跟前。
“你爸出事的时候典当了很多东西,房子、车、家具……”她轻声道。“你满月的金首饰也没留下,但留下了这个,后来不管有多困难我都没把这套东西卖了。”
辛桐接过一看,发现这严格来说不算旗袍,而是裙褂。黑底刺绣金银线,鹤穗图案,是民国用作嫁衣的。配的头面已不齐全,零零散散地包在一起。
“然后这是你爸留给你的,”刘佩佩说着,翻出另一个方盒打开。“在他出事之前也不晓得去哪里求来的,说能护住你,这也没当掉。”
盒内拿麻色棉布垫着一个黑玉镯,雕成一条衔住尾巴的蛇的形状,栩栩如生。
是那条蛇。
原来它说“我是一个男人送给你的礼物”,那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辛淮飞……是父亲在努力庇佑女儿,让她能一次次活下去!
辛桐接过玉镯,将它套上手腕。
尺寸刚好。
天色逐渐暗哑,辛桐俯身环住母亲道别。她带着父亲的礼物和母亲完整的诉说离开,心口终于有了那么点微弱的支撑。
辛桐站在楼道给徐优白发了一条消息,她说:你告诉傅云洲,糟蹋我可以,但别动我妈,不然到时候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发完这条消息,她瞧见母亲微信转了几百给她。
“晚上好好吃饭。”刘佩佩这样留言。




是谁杀了我?(np) 微光 中
傅云洲倚着栏杆望出去,一片黛色的草地。
这边的日头已快落下,那边幽蓝的夜色悄悄然爬上树梢。疗养院的灯由远及近依次亮起,橙黄色点缀在黑与蓝纠缠的地面,从高楼眺望,颇为壮观。
阴冷的寒风拂过他的面颊,吹得深邃的眼眸更萧瑟了。
春去秋来不相待,水中月色长不改。傅云洲蓦得想起这句。
徐优白问院长拷到了监控,裹着轻薄的羽绒衣,快步走到傅云洲身边。
“监控是像往常一样传到您电脑上吗?”他问。
“嗯。”傅云洲轻轻应了声。
徐优白垂头犹豫了一会儿,又问多嘴道:“夫人怎么样?”指傅云洲母亲。
傅云洲沉默半晌,才说:“和以前一样。”
这是沈安凤住在疗养院的第五个年头。她仿佛一只失忆的猫、盲眼的狗、缓缓枯萎的花,由三四个看护照料,除了困惑与迟钝没什么留下。
通常情况,傅云洲每月会来看她一次,不能多,她会害怕。
多数时候傅云洲都是让徐优白派人去拷贝医院的监控录像,而他通过小小的监控探头去了解母亲近况——有没有被看护虐待,或者病情有无恶化。
在沈安凤的世界里,傅云洲是一个从未见过且充满危险的陌生人。她搭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城堡,无人知晓里面藏了什么,但绝对没有儿子的存在。
所以每回来疗养院,他都如哄着还不会说话的幼儿般,牵着母亲蜷缩的手对她说:“妈,我是云洲,是你儿子……你别害怕,我来看你了。”
有时候傅云洲会想,如果他的外貌与父亲没那么相似,母亲见到他时的惊恐会不会少些。
傅常修没想治好她,他只是厌倦了……他可以用氯丙嗪或者其他药物,而非选择脑前额叶切除手术,让她彻底安静。
怨吗?恨吗?
傅云洲说不清。
他已经很久不去想这些事了,爱与恨只有小孩子才会去纠结,譬如程易修。
程易修总在纠结自己是谁。是傅念修还是程易修,是傅云洲的弟弟还是没有任何羁绊的独立个体。
而傅云洲知道,这些在生活面前毫无意义。
“对了,辛桐小姐给我发了个消息,让我传达给您。”徐优白说着拿出手机,递到傅云洲面前。
傅云洲扫了一眼,忽然笑了。
“又蠢又天真的小姑娘真是惹人嫌。”他刻薄地嘲讽。“她把自己当成什么英雄人物?一副理想主义救世主的嘴脸。”
傅云洲某种意义上是个大度的人。他从不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耗喜怒,却独独对辛桐小气又刻薄。
他很久没这么生气了,但她就是能让他发火。
“优白,”傅云洲道,“让她明天中午来见我。”
被差不多的措辞再次嘲讽一通的辛桐,此时正与江鹤轩一起在饭店吃晚餐。
饭后,两人并排从商场顶楼往露天停车场走,辛桐简单地同他说起眼下的情况。
她并非厌恶江鹤轩才不让他上楼,毕竟两人相识如此之久,她家的破事展露在他面前的难道还少吗?……只是心里堵的难受,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辛桐总在想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母亲,软糯温顺、怯弱无能……想着想着,又尽量不去想这些事。
不然呢?
你想怎样?你能怎样?
“她就是那样的人……你也不好指责她,”辛桐淡淡说,“都很不容易。”
对待亲人的问题上,她和江鹤轩是近似态度。毕竟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多年,很多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你老想着大家都不容易,那你呢?”江鹤轩望着她,幽幽叹息。“你就是太聪明,要是糊涂点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辛桐笑了,她拨弄着耳畔垂落的鬓发道:“我总把事情弄那么糟,居然还不够糊涂。”
他们从扶梯下来。商场苍白耀眼的顶灯罩着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微弱的光为墙上大面积的海报增色,从四面蔓延而来。石膏般的女店员百无聊赖地站在服装店门口,只有一双疲倦的眼随着人群移动,仿佛在看一张张行走的钞票。
走出商场大门,浮华的光刹那间被玻璃门堵在身后,冬夜寂寂。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江鹤轩问她。
“还不知道,”辛桐摇摇头。虽然狠话撂出去了,可具体怎么安排她还糊涂着。
辛桐沉默片刻,又补充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总要解决的。”
“拿什么解决?他要真找人把你绑了扔海里怎么办?”江鹤轩口气严厉几分,“你就该马上辞职。”
辛桐没吭声,路灯晕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又长又孤单。
现在她怀疑傅云洲,也忌惮江鹤轩。可她又不想因判断失误伤害江鹤轩,害得两面不讨好……预判未来的事要比推理已发生的事难上太多。
她闷声闷气地坐上车,耷拉着脑袋维持缄默,头发挡住半个面颊。
见辛桐这副模样,江鹤轩无可奈何地长舒一口气,想帮她整理头发又放下手,最终柔声埋怨:“你总是这么不听我的话。”
辛桐闹脾气都是软刀子,也不说自己哪里不开心,就磨磨唧唧地僵在那儿,非要你去猜。你要是不猜,她便会自己躲起来生闷气,委屈巴巴地把怨气自我消化后再重新冒出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说白了就是矫情。
“算了,拿你没法子。”江鹤轩哀叹着,揽住她的肩,温热的吻轻轻落在额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半个小时过去,他开车驶入一个辛桐从没见过的小区。江鹤轩牵着她下车,在电梯口忽然捂住她的眼,脑袋搂在心口,把她往里头带。辛桐不大高兴,一方面是难得这么黏糊不大好意思,另一方面是隐隐约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心里还没做好准备。
她踉踉跄跄地被他牵着往外走,眼前一片漆黑,唯有他的心跳清晰异常,仿佛除了他以外连天地都荡然无存。
江鹤轩松开遮眼的手,轻轻对她说:“惊喜。”他哪怕说惊喜这两个字,语气也温和平静。
辛桐睁眼,倒吸一口冷气。
她虽然猜到,但亲眼所见还是害得心脏砰砰直跳。
“我租的房子,可以暂时当我们的家。”江鹤轩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问。“怎么样?”
面前的是一个普通单元间。三室一厅,有宽敞的厨房和两个卫生间,阳台窄窄的,但足够放下晒太阳用的小型懒人沙发,进门处摆着穿衣镜,再往里走几步是木头的挂衣架。墙壁被粉刷得白净,厨房黑色的台面甚至还残着少许灰,不过没关系。屋内还没过多的摆设,只有最简单的一些家具,好似正等着主人来规划布置。
和我想的一样,辛桐险些脱口而出。
最大的房间可以用作卧室,小的一个装修成书房,另一个当杂物间。待到有了孩子,就把杂物清到书房,给孩子当卧室。他们可以在阳台养一些盆栽,譬如薄荷,或是小番茄,随时可以摘。厨房宽敞明亮,这很好,而且有一张合适的方桌,容得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她能往里面放许多东西,装一直想要的烤箱,还有咖啡机。浴室也一样,可以安一个浴缸泡澡,在落雨的夜晚点燃香薰蜡烛,飘飘忽忽的香味弥漫,无论是亲吻还是做爱,都很合适。
试问这样一个家,有什么不好?
这就是辛桐永远无法拒绝江鹤轩的理由。
不管她下定多少次决心要把他移除自己的生活,都会被他一句话、一个抬手,甚至一个眼神戳到心窝。
她如同他嘴里含着的糖果,无所遁形。
“你哪来的钱?”辛桐咬唇,转身问他。
“其实从高中就开始存了,本来打算当婚礼资金。”江鹤轩说。“现在只是把这笔钱提前拿出来用了。”
辛桐语塞。
她又被逼到一个为难的境地。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辛桐撇过头,挣出他的怀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江鹤轩惯用的手段——先提出过火的要求试探她的底线,再先斩后奏地踩着线提前做决定,待到木已成舟,她便没了拒绝的理由。
他把镣铐深深地藏在糖里。
“不喜欢吗?”江鹤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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