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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小桐,告诉我,你现在的心里想着谁来救你?”他一边插着,一边问。
声音那么温柔,下身却是截然不同的凶悍,狠狠一顶,龟头好像要蛮横地闯进宫颈,把阴道给撕出一道口子。
吞食是野兽的本能。
辛桐被撞地都盘不住腰身,绷直的脚尖勉强点在座椅去支撑。
“说啊,是谁?”江鹤轩不依不饶。“程易修还是傅云洲?哦,对,还有你的上司。你想让他们谁来救你?……告诉我,你又跟多少人上过床了。”
他牵着脖子上的狗链,轻轻一提就能让她被迫仰起头,随着他的想法露出光洁的面颊。
“我不会怪你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乖乖告诉我,底下的骚穴吃过多少男人的肉棒了。”
辛桐偏过头,快感让她如同被海浪席卷般无处藏身。
不吭声就是包庇,吭声说没有又是在骗人,她闭着眼都能想到下场。
他还嫌不尽兴,干脆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扔到地上,一手牵着狗链让她仰起头,一手托起柔软的腰肢。
深得都要撞破肚子了。
后庭的小花紧缩着,江鹤轩的手指一戳,那层软肉便陷了进去,但肠壁实在太紧,只能吃进去一小节指尖。
乖女孩,还没被人肏过后头。
辛桐咬着嘴唇不敢叫,却忘记呻吟零零碎碎地往外落的姿态更诱人,神智忽而迷离,忽而清醒。
他熟悉自己,连带着敏感带都一清二楚,龟头专挑肉壁上的敏感处碾压,热流沿着腿就留了下来。
她的胳膊马上就要撑不住身子,“不要了……快点停下。”
江鹤轩扶起她的身子,让辛桐跪坐在地上,自己从身后抱住她。“小乖,哄哄我。哄哄我,好不好?”
辛桐知道他想听什么,可捂着嘴别扭地不敢说,直到被他猛的一顶才勉强泄出口。
“我爱你,鹤轩,我爱你,我只给你一个人肏,也只爱你一个人,求求你快点停下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肉棒缓缓抽出,浓白的液顺着大腿落到地毯。
辛桐缩着肩膀,趴在地毯止不住颤栗,几次高潮后的垮塌感席卷全身。
她不觉得自己能扛过这样高频率的调教,就算扛过了,也会因为频繁的内射怀孕。
“小桐,你不是问我计划吗?”江鹤轩抚摸她的前额,仿佛在摸一只小兔子。“我的计划是直到事情败露前,你还是没能重新爱上我,那就把刀递到你手上,然后让你杀了我。”
“我不是他们,我难以脱罪,是要蹲十几年监狱或者死刑的。”他轻柔嗓音如同料峭的春风。“所以我会拽着你的手,让你杀死我。”
他想把自己能拿到的都给她,可走到这步才惊觉,不管多努力,自己始终比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家伙们矮一头。
“如果我们无可避地走到了最不能走的地步,我给你杀了我的权利……小桐,死在你手里,没那么可怕。”
……
2020年元旦,晚上八点。
萧晓鹿不开心,很不开心。
按理说每个人都会有不开心的时候,但萧晓鹿不开心就比较不正常。
毕竟她可是含糖量高达百分之八十的甜甜美少女!
今年程易修在国外,傅云洲的元旦只能一个人过。作为傅云洲人美心善的未婚妻,萧晓鹿提议干脆把总是一个人缩在家里的季文然拉上,加上自己和徐优白,一起去傅云洲家跨年。
此时的她缩在傅云洲家沙发上,靠着徐优白肩膀,享受着男友将夏威夷果撬开,再亲手喂到嘴里的贴心服务。她窝在徐优白怀里,猫似的打滚滚,就差喵喵叫唤出声了。
“要是辛姐在就好了。”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抱怨道。“跟你们一群男的跨年实在是——太无聊了!”
她刚长大了嘴,徐优白就把一颗白净的夏威夷果扔了进去。他拍拍女友的小脑瓜,在她肉嘟嘟的脸颊落上一吻,示意她别老大喊大叫。
“她病还没好?”傅云洲云淡风轻地问了句,好像是因为萧晓鹿提起,自己才顺便问的。
“没,”萧晓鹿说,“我那天打电话去,她说话的声音都是虚的。”
“我说了让她注意不要感冒,她自己不听。”季文然语气不善。“我现在都没人泡咖啡了。”
“喂,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哪里冒出来的周扒皮?”萧晓鹿吐槽。
傅云洲这个乌龟王八蛋剥削她家优白就算了,怎么季文然看着老老实实的,也不学好,都生病了还在想让辛姐上班。
傅云洲听完,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当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病了?
“你不去看看她?”傅云洲问萧晓鹿。“我还以为你俩是闺蜜。”
“我早就问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萧晓鹿切了一声,“她说怕传染给我,不让我去。”
的确很像辛桐会说的话。
“要不要去看一下情况,”季文然抬了抬声调,仿佛一只机敏的白狐狸。“我是说她毕竟一个人住,万一出事也没人知道。”
“周六吧,”傅云洲想了想,说,“如果周六还没好,我就去看一下情况。”
“我也去,”季文然忙不迭开口。
他说完,又急忙补充:“辛桐毕竟是我下属。”





是谁杀了我?(np) 溺亡 (四)微H
辛桐缩在矮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昏昏欲睡。
江鹤轩半环住她的身子,托着盛粥的小碗细细碎碎地吻着耳垂,哄着让她再吃一口。他今早剪蟹鳌时划伤了手,食指包着防水创口贴。
辛桐半阖双眸,有气无力地伸舌卷了温热几粒米粒入口,便摇摇头,示意自己没胃口。
她十几分钟前才在马桶前吐得昏天黑地,吐得浑身发抖,连两侧的腰都抽搐似的疼痛。江鹤轩给她送来昨日去药店买的暖胃冲剂,她皱着眉,眼眶含着生理泪水,一口气灌下去,喝完紧跟着就连药水带苦水一起吐,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才升起一丝轻松。江鹤轩也没料到两天的监禁会伤得那么厉害,他解开缚手的领带,拽住印着一圈薄红的手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乖了,吃点东西。”他低垂着眼眸,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脊骨。
瘦了,仿佛急速缩水的果实。
辛桐还是摇头,不吭声。
江鹤轩叹了口气,摘下细边框眼镜,执起白瓷调羹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小口,反复嚼烂后反哺进她口中。
辛桐推不开,只得勉为其难地咽下。
他这样嘴对嘴喂了三四口就不敢再喂下去,生怕再吐。
被监禁的第六天,第一次发生了江鹤轩计划之外的情况。
辛桐很可能患上了急性肠胃炎,按理说及时吃消炎药便能没事,可身体的应激反应如狂风过境,让江鹤轩还没来得及筑起高墙便让偷藏的花被病魔纠缠。
他不是医生,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普通人,一年能熬出一篇核心就心满意足,甚至昨晚还坐在电脑前,打上论文致谢词——感谢我此生唯一的爱人。
理性督促他应该立刻带辛桐去医院就诊,可出门的风险太高,她又不是蠢货,六天的监禁足够去思考数十种逃脱可能。
“生一个孩子吧。”江鹤轩忽然说,以近乎哀求的口吻。“我们的孩子。”
他频繁内射时辛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她只是不晓得他是从何种渠道得知自己和傅云洲那个意外而来的胚胎的……谁走漏的消息?季文然,萧晓鹿,徐优白,孟思远……还是他以某种方式偷到了自己的账号,查看了自己和傅云洲的消息记录?
身体的不适令她思维速度减缓不少,她只觉一阵冷风吹过,冻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某一刹那,辛桐会觉得自己很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又会在下一秒,发现他全然陌生。
“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他,绝不打他、不骂他,不说一句要把他扔出去的话,也不逼他做一件他不想做的事。”江鹤轩缓缓说,指尖勾起她柔软的发,嗅着熟悉的气味。“他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同性恋、异性恋、无性恋……他是什么模样都可以,我都能接受。”
“小桐,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上扬的尾音似是在征求意见,落入辛桐耳中只剩汹涌的欲望。
假如没有脖子上扎眼的狗链,倒还有几分新婚夫妻对坐闲聊的温馨。
他把身子轻轻地靠过来,似是为了不惊动她。皮肤接触有一股温暖的感觉,不管之后的事是带来难驯的野兽般的汹涌快感,还是纯粹的疼痛,此时此刻的皮肤相触都是温柔的,让人想到装在塑料罐里的蜂蜜。
他身形硕长,没有肌肉,因为常年写字,拇指的指腹有一层薄茧。摘了眼睛后关着雾气的双眸深深望着她,眼角一点小痣。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扶住性器将尚未合拢的小花瓣顶开。
辛桐第一次认识到男人疯起来是能无时无刻发情的。她如同一颗强行催熟的果子,轻轻一捏就能渗出汁水。可能是她的臆想,深夜难耐的夜晚,在半梦半醒间摸上小腹都能感觉到鼓胀的肉棒堵在宫口的不适。
她的指尖揪紧他光滑的衬衣,被迫承受突如其来的侵入,唇齿间泄出不甘愿的呻吟。
疯了,都他妈的疯了!
他顾忌着她的身体,这回比前几日都要温柔,手指揉着乳房,嘴唇在她耳畔轻轻说着他很爱她,以及诸如此类的废话。
每说一句情话,龟头就会轻轻吻上甬道里的软肉。
屋内有一股极淡的咸腥气息,应是从厨房飘来的,来源于早上被肢解的海蟹。在情欲的的洪流下,她也觉得自己身陷大海,阴沉沉的天和漆黑的波浪拉着她的脚踝往下拖拽……逐渐溺亡。
江鹤轩没有故意折磨她,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只持续了二十分钟。他取来湿毛巾擦拭她红肿的花瓣。毛巾刚触上,挂着浓白液的穴口就一缩,辛桐捂住眼闷闷地哼了声“好凉”,撇过头把脸埋在沙发里。
“你不可能瞒一辈子。”过了许久,辛桐忽然说,干哑的嗓音如同一根火柴,轻轻划破幽暗的寂静。“被发现了,最轻也要进去两三年吧……你准备怎么办?”
江鹤轩沉默地亲吻她微红的眼角,温和与暴烈同时存在于一个男人身上,他是一条有涨有落的河流。
“没有人会发现,你是自愿的。”他轻声说。
辛桐坐起身,面向江鹤轩,很淡的笑了下。“鹤轩,你觉得你付出的比我多,又得不到回报,就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平衡自己。但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没有公平可言。”
江鹤轩没说话。
辛桐接着说:“我这种人大概就是最被人看不起的那一类家伙,承了你的好,就时时刻刻念着。你成绩一直比我好,导师也说你学术上有天赋,去la深造的名额也已经敲定给你了。鹤轩,这么多年情分,我还不想看你进去。”
如果他是想要一个性爱娃娃,完全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干出更为过激的事。譬如打断四肢,用藤鞭和滴蜡,辛桐当然想过这种可能性——被用过激的手段折磨而死。
但等了六天,身上的镣铐越来越少,心口的枷锁越来越多。
她从狗笼睡到床铺,从断绝饮食到勉勉强强地喝粥,双手在昨天被解开,今天被允许看电视,从而终结了前五日只能发呆的糟糕状况。
辛桐本以为隔离娱乐设施的时日会更久些,以期用漫长的孤独感去培养对饲主的依赖性——她明白这种把戏。
可江鹤轩第六天就变相地默许她打开电视了。
辛桐仔细想了想,觉得是因为江鹤轩自己也知道这种监禁没法长久。
他的囚禁建立在伪造辛桐安好的假象之上。
首先,利用她的心软将其骗入家中,设计好能让她喝下口服麻醉剂的方式,再用提前扒出来的语音向萧晓鹿伪造她只是突然发烧,阻止与她有关系的人进行寻找。
但这种装病是有期限的,最多半个月,季文然或者林昭昭就会起疑心。就算江鹤轩要替她辞职,一封辞职信通过邮件发送到季文然的邮箱,剩余工资通过人事部打到银行卡里,辛桐也必须自己出面去拾留在办公室的物件。
更不要说辛桐还有母亲。
事情坏就坏在他想让辛桐成为自己的妻子,而不是性奴。
说到底,还是因为爱。
因为爱,他选择给未来留退路,而不是伪造辛桐失踪、被奸杀或者被拐卖的假案。
他想在未来的某一刻和她结婚。
这种爱让辛桐感觉有点难过……她就是这样的人。
“你很少说自己的事,但有一件事我一直记得。”辛桐声音轻柔。“你说你小时候被迫去学钢琴,还有考很多证书。有一次你没去上课,而是逃去新安的海边,兜里只剩三十块钱。回来后你妈一边大哭着说你不懂事,说自己有多心痛,一边把你关进屋子不许出来。”
“后来出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她嘴上说着为你好、自己不容易的同时,又拿皮鞋把你的嘴抽肿,或是罚站一晚上不许睡觉……但你一直没逃跑,因为你不知道能去哪里。”辛桐呼出一口气。“你只说过一次,很早之前了,但我一直记得。其实你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我没有不在乎你。”
江鹤轩看着她,保持沉默。
他被击中了要害,宛如在白石膏雕刻的塑像划下一道细长的痕。
“你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我没有不在乎你”——多好听的话啊。
辛桐一口气说到这里,捂着嘴咳嗽几声,按捺住想吐的欲望,继续说:“鹤轩,我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还没和别人说过,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初中有一段时间我很害怕,怕我妈突然有一天跟我说要给我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我因为这件事偷偷哭了好多次,大抵是担心她有了新的孩子、跟别的男人组建家庭之后就会不要我。那时候我满脑子想得都是——假如有一天她生下了新的小孩,我就趁人不注意溜到产房里把他闷死。或者把那些小孩全从楼下推下去,杀掉他们,让他们永远也不会出现……鹤轩,我不是什么很善良的人,我甚至在心里列了一份计划,但我从没付诸行动……现在除了你和我,没人知道这件事。”
她歪着头,慢慢地一笑,“可能我们这种人注定会不由自主地萌生出偏激想法,可想是想,做是做。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而你现在还能手。”
江鹤轩静静地听完,目光平静。
在推算出能将她囚禁的方法时,他就看见了计划最终结果的数种可能,并做好了迎接十余年牢狱生涯和一发子弹结束生命的准备。
这六天,是他拿命在换的。
“我不能没有你。”江鹤轩轻声说。“没有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话音刚落,被他随身携带的辛桐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的备注是——傅云洲。
(之前一直不让江鹤轩黑化的原因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一步会带来什么结果,从计划的实施到计划的结局,全都做过预测。
他是抱着毁掉自己下半辈子的心实施的监禁,用自己的命去做最偏激的挽留。)




是谁杀了我?(np) 溺亡 (完)
辛桐偷瞄到来电人,心弦一颤。
她朝江鹤轩摊开掌心,轻轻咬牙:“你的素材对付晓鹿还行,糊弄傅云洲应该是不够的。这通电话我帮你瞒过去,作为交换,你要带我去医院,再这样吐下去我会脱水。”
江鹤轩看了她一眼,挂断电话。“不需要。”
辛桐微微撇过头,冷冷一笑。“你要是想让我死就给个痛快。”
“我不会害你。”江鹤轩又一次说。“小桐,我说过了,如果最后——”
话未说完,电话铃声便插在词句中央再次冒出了头,大有不接电话就打到死的架势。
“你担心什么呢,”辛桐小心翼翼地迈出劝说的脚步,“我现在就在你手上,就算冲傅云洲求救,下一秒你拉我殉情他也来不及拦。”
江鹤轩望向辛桐,摁下接听键,无声地递出手机,双眸仿佛笼罩在湖上的薄雾,云烟氤氲。
辛桐将手机放在沙发上,打开扬声器,让江鹤轩也能听见这场对话。
“喂?”
辛桐咽了口唾沫,稳住声调:“我在。”
“刚才怎么挂了?”傅云洲问。
“不小心按错了。”辛桐回。“不好意思。”
“我替季文然来问问你最近怎么回事,一直没去上班。”傅云洲说,“有出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生病了,急性肠胃炎。”辛桐道。“明天会去医院。”
“明天是周末。”
“门诊而已。”
“严不严重?”
“还好。”
“要我来吗?”傅云洲问。
辛桐顿了下,说:“不用,我找个就近的医院挂两瓶水就行。”
江鹤轩在一旁听着两人的一问一答,神态淡淡的,看不出胸口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对了,你上次和晓鹿让我带的饼干还要吗?”忽然,傅云洲毫无征兆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哦,饼干啊,”辛桐没有迟疑,迅速接上他的话头。“花生味的是嘛?”
傅云洲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等我反工了让晓鹿顺手递给我吧,”辛桐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一起捏住左手的食指,止不住摩擦着。“麻烦了。”
他们的对答只持续到这里,听完这句,傅云洲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江鹤轩回手机,将她脖颈的狗链绑在茶几桌腿连续缠绕成死结,照例用胶带封嘴,将两手的拇指拿尼龙扎带锁死,令她没法伏下身子去解绳结。
他拿起遥控器,挑了一部辛桐没看过、但一定会感兴趣的电影播放。
“我出去一趟,你看会儿电视,”江鹤轩低头吻了下她的眼角,唇瓣微凉“想睡的话记得盖毯子,别着凉。”
他穿上套头毛衣,将衬衣被辛桐揪出的褶皱拉直,重新戴好眼镜。大衣挂在门关,出门时顺手披上。
时间是飘零的雨丝,无声无息地越过旧年,来到新年,
日色衰败,华灯渐起。
江鹤轩沿着小区一路出去,乘两站地铁,来到商业中心。街边绿化带的矮草都有些腐败衰烂,汹涌的人潮裹挟着他前进,每个存在都步履匆匆。
他低着头看手机,发现音乐播放器给他弹出了一个提示——请您查年度歌单,解锁辛桐的手机,看到她手机也输送了同样的一份弹窗。
戴上蓝牙耳机,江鹤轩将她的年度歌单一首首听过。
两人用的是一样的音乐播放器。
歌单里最常听的歌……十首有四首是重合的。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家珠宝店前,自动门缓缓敞开怀抱,将他拥入宝石与金银的海洋。
柜员见了他,笑脸迎上。她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姑娘,中专毕业后来新安打工,一日工作九个多小时,化着粗糙的妆,希望能多赚点钱,渴求一段美好的爱情。因而在她第一次见到江鹤轩时,就在千万个前来的顾客里记住了他的面容。
他首次推开店面,在闪到晃眼的钻石中驻足甚久,仿若一棵低垂着枝蔓的杨柳树。在抬眸看到她前来时,微微一笑,问:“我想跟我女朋友求婚,你有什么戒指推荐吗?”
女人面对面容姣好又温柔和善的男子总是缺乏抵抗力,店员耐心地给他展示不同的钻戒,问他:“您能接受的价位是多少?”
江鹤轩只说:“合适就行,价格无所谓。”他早就为他们的未来准备了充足的开支。
选钻戒的确是心劳力的事。
黄金铸造的莫比乌斯环寓意很好,代表永恒与无限;掺杂几何设计的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最能讨姑娘欢心;经典的六爪简单优雅,他甚至能想到多年后两人垂垂老矣,她有一些细纹的指节带着这个戒指的模样,像一朵常开不败的花。
他看了许久,最终敲定一款纤细小巧的钻戒样式,细细的圈儿镶着通透的钻,带在手上也比较轻便。
“她觉得自己手指短,所以不喜欢戴戒指。”江鹤轩一边说,一边为店员留下订做钻戒用的手指数据。“轻便小巧点好,我还是想她能时时刻刻带着。”
店员好数据,心想:能被这么好的男生求婚的,一定是个美丽温柔的姑娘。
那天他顺手买了一个素白的银坠子和一对镶嵌着红宝石的长耳环,也是送给心上人的,因为她喜欢带耳环。
纯银耳坠是她出院礼物,红宝石耳环是她的生日礼物。
原计划是在生日当天带她出去吃饭,仿照被用烂的电影桥段,将耳环包起来掷入玫瑰葡萄酒,再在她颤颤地打开,看到是耳环时,吓她一下。可惜江鹤轩送出了耳环,却是以在漆黑的夜幕里等待她下班,将一个盒子递出的方式。而她压根没打开看,在他去她家换维生素和装监控的时,看到了放在橱柜落灰的礼物盒。
这回店员一见他,便迎上来问:“下定决心要求婚了?”
“是啊,来取戒指。”江鹤轩说,光照到脸庞,“我要求婚了。”
与此同时,那头的傅云洲挂断电话,第一句就是对季文然说:“辛桐出事了。”
毕竟朝夕相处近一个月,傅云洲一听她说话的口气就察觉到不对劲,紧跟着问的饼干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我通话的时候查了手机的定位,她不在家。”傅云洲说。“晓鹿说电话是她男友打的,然后才转给辛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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