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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然后呢?”辛桐轻声问。
季文然呼出一口气,缓缓地告诉她:“终于有一天受不了,我就搬出去卖画,在凡尔赛卖风景和给游客画素描……不顺利。胃炎,暴饮暴食,好像马上就要跟流浪汉一起发臭烂掉。”
“接着傅云洲出现了。”辛桐说。
季文然点头。“他买了我的画,请我吃饭,然后问我要不要跟他合作。”
“我那时不知道世界会不会变好,因为我觉得没人会喜欢我这种人……如果不是有老傅,我早流落街头了。”季文然说。“他很懂这一套。他知道怎么包装我,让那些蠢货把我的一切行为都看成难得一见的艺术天才的怪癖……他特别会骗那些蠢货。”
因为他是个彻彻底底的s啊,不管哪方面,辛桐感叹,一个暴君,一个守护者,一个大家长,一个……该死的混蛋。
“老傅不再弹钢琴确实有些可惜,”季文然说,“但没法,你是他妹妹,这方面你比我知道的多。”
辛桐舔了下嘴唇,逃离关于傅云洲的话题。“现在呢?还觉得没人喜欢你吗?”
“无所谓了,没意义。”他停下脚步,声音轻轻的。“人会死掉,文明会消失,连宇宙都会爆炸……没有意义,一切最终都会没意义……我只希望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不要太孤独。”
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黑压压地浮现在眼前,唯一的光是虚幻的灯和广告荧屏,远处霓虹灯因为楼房高矮显得层次不齐,仿佛硬糖外包裹的镭射纸。
微弱的月光落在两人身上,从辛桐的角度看去,他消瘦的面颊如同敷上冷霜,缩在宽大的毛衣里,缠着毛茸茸的围巾。
好孤单啊。
“要拥抱吗?”辛桐拨拢着耳畔的鬓发,微微垂头。“虽然没有熊。”
季文然软乎乎地笑了下,“你这样会让我爱上你的。”
辛桐嫣然一笑,仰面看他。残存的月光一下镀上她的脸颊,黑眸子浸了水似的,嘴唇微红,耳畔的珍珠坠子微微晃荡。
“回去吧,早点休息。”她说。
打车回到宾馆,季文然洗漱过后,窝在软床。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己藏的巧克力,拆开,塞进嘴里。
包裹巧克力的一层薄油纸上印的是——
i love you
我爱你。
季文然舔掉指腹的巧克力碎屑,捏住薄薄的油纸,反反复复看,像白狐狸乖巧地蹲着,在望冰原上的落日。床头灯的光落在他纤长的睫羽,一缕一缕的晕黄勾勒出油画的色泽。
他发了许久的呆,突然拿过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开始骚扰自己的首席助理。
林昭昭,我问你一个问题。
在的,在的,请问有什么事?正在浴室换性感内衣,预备跟刚从炮友转正的男友进行夜间运动的林昭昭匆忙拿起手机。
你知不知道怎么追女生?
那晚,林昭昭的夜间运动被迫取消,改为……拉着男友一起教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追女孩。
顺带贡献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黄色视频和十八禁文学。
“你说,傅老狗和辛姐是没事情了吗?”坐在办公室跟徐优白一起吃夜宵的萧晓鹿停下筷子,面色凝重的问。
她从辛姐那儿旁敲侧击得知傅云洲已经好几天没消息轰炸了,满满的吵完架暂时进入中场休息的状态。
但以萧晓鹿对傅云洲的了解,让他松手是绝不可能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算、算是吧……”徐优白咬着筷子吞吞吐吐。
萧晓鹿机敏地皱眉,小脑袋探过去,拿在手上的木筷压住徐优白意图伸向鱼子酱的箸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也不算——”
“坦白从宽!”萧晓鹿瞪眼。
“好吧,傅总在让我监视辛姐,我每天给他发照片和短视频。”
“你怎么什么办法都有,他们可是在临杭出差哎。”萧晓鹿翻白眼。
徐优白带着黑眼圈,露出一个专业的微笑。“亲爱的,请叫我詹姆斯,詹姆斯·徐。”
萧晓鹿吐吐舌头,“得了,你不要把鱼子酱当橄榄菜一样吃,会上火的。”





是谁杀了我?(np) 幼稚园旅行团 下
最近几天,辛桐觉得季文然有些奇怪。
她早晨起床,推开窗帘。微寒的气息笼罩人工雕琢的花圃,一层薄雾帘幕似的在玻璃外拉起,连最近的阔叶矮树都成了一团模糊不堪的绿意。她伸了个懒腰,洗漱后走进餐厅,按往常一样在手机上确认今日的安排。
季文然的工作告一段落,她的劳苦命并未就此结束。
躺在酒店永远都不是好决定,闲的没事做的易修和文然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暗暗角力,一张嘴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用来冷嘲热讽、互相攻击。他俩打起来可不如傅云洲和江鹤轩斗殴来得有乐趣,这可能就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母性害人。
季文然不知何时跑到低头沉迷工作的辛桐边,打着哈欠,脑袋凑过来。
“小桐,早啊,”他说。
辛桐抬头看他:“嗯,早。”
他这几日总懒洋洋的,好像睡眠不足。
“你最近在熬夜?”辛桐问。
“没什么,”季文然挨着她坐下,狼吞虎咽地吃早餐,不挑食是他最后的省心。
最初的最初,在辛桐刚入职对他一无所知时,林昭昭有一句话评价季文然。大意是:他经常把日子过得一团糟,但对自己的生活有多糟糕一无所知。
的确,你能对一只傻狐狸有多高期待?
过了一会儿,季文然停下掰面包的手,突然问辛桐:“你有男友吗?”
辛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啊。”
傅云洲不算男友,在辛桐眼里,他连当炮友都没资格。
季文然点头,眯起眼睛微微笑着把涂上奶酪的面包片分给她。
辛桐接过,咬了一口,甜腻的奶酪黏在嘴唇,她刚想舔,就被季文然伸手刮掉。他拿餐桌上的毛巾擦掉指尖的奶酪渍,嘴里哼着轻盈的曲调。
林昭昭告诉他,如果你要追女生,她又是你朋友,那么你要先暗暗地表示亲昵,默不作声地把朋友身份转变为暧昧关系。
季文然觉得自己完成得不错。
“晚上我带你去吃饭,”季文然说,“不准带程易修,不然我就开除你。”
辛桐低头笑了下,没说话。
傍晚,落了一日的雨休止,玫瑰色的天幕铺展开,可一过七点,瑰丽的日暮便荡然无存。毕竟要入冬,白昼日益缩短,连呼吸都隐隐浮出白雾。
辛桐同他吃完饭,在饭店后的小花园闲逛。
去的是她前些天说带他去吃江鱼的店,也不晓得他什么时候背着人偷偷预约了。
雨后月色如洗,一扫白日的晦暗不明。
她盘起头发,化了淡妆。因为出差贪图轻便,没带几件衣服,穿的是便利的驼色风衣和砖红长裙。
席间贪杯多喝了一些葡萄酒,唇齿间洋溢着未散的花香。
面颊浮出可人的红,是暗恋的微红,谨慎又胆怯,遮遮掩掩的、一想起就会软软微笑。
她侧身瞧着闷头走了不说话的季文然,捂着嘴不着调地哼了句不着调的歌谣。“咚咚咚,小狐狸,你为什么不开心?是吃撑了吗?”
季文然紧紧抿唇,先是拽住她的肩膀,继而有点不经意,但又水到渠成般……与她十指相扣,深灰色羊毛西服的袖口擦过她的掌心。
“过来,”他说,“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辛桐随他穿过密林,这片花园可比上回陪傅云洲去的那个酒会的花园像样多了。有些树木已然枯黄,落叶与常绿的阔叶交错掩映,银灰色的月光关上了现代气息的大门,把他们推进另一个时空。
黑夜中两人的身姿仿佛漂浮在流逝的月色之中。
走到花园内的缺口,季文然忽然停下脚步,命令辛桐闭眼。
辛桐隐隐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事,她合眼,没说出拒绝。
他歪头笑了下,将食指当成魔法棒落在她的额头,点了点。“巴巴拉巴布拉。”
再睁眼,是花。
没有女人能拒绝花,除非她花粉过敏。林昭昭老师如此教育。
在即将迎来凛冬的深秋,她看见白玫瑰散落在灰绿色的草地上,如同清晨的露珠。
好俗,和王子和公主最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城堡一样俗。
“灰姑娘。”季文然说。
辛桐望向他。
“白雪公主要死,美人鱼要哑巴,睡美人要昏迷,长发公主要被关高塔。”他说着,牵着她坐上秋千。“想来想去,只有灰姑娘最容易实现。”
是啊,灰姑娘的剧情。
身着蓝裙的仙度瑞拉被王子带到秘密花园,看到了月色下的秋千,蔷薇包裹着他们,在低声交谈中迎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
季文然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执拗地搭建出一个童话。
不管它到底有多矫情,多愚蠢,多不切实际,多容易遭人笑话。
“你从哪里搞来这么多花?”
季文然扬眉,轻快地说:“我打电话整个临杭的花卉市场,告诉他们,我二十五岁了还没谈过恋爱,今天要约我第一个心动的姑娘吃饭,如果你们不把玫瑰卖给我,我可能这辈子就要孤独终老了。”
辛桐倚靠着秋千绳,轻笑道:“你念咒语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仙女教母。”
“我又当仙女教母又当王子,不行吗?”
果然,穿上西装像个正常人,板着脸怪严肃的,实际上就是个呆逼。
季文然低下头,面容全然展露在她眼前。“我是第一次追女生,而且这个计划我没跟任何人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很傻逼……”
你还知道傻逼,辛桐腹议。
“但我有很认真地学。”
“学、学什么?”辛桐轻声问。
他的情谊浮在眼中,仿佛纸船,轻飘飘地浮在心上。
辛桐想起了他送给自己的纸船,在程易修话剧的那个夜晚,他苍白易碎的指尖推着纸船朝她驶来,一步一步,泛起涟漪,划过所有时空。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学这个。”季文然说完,贴近她。
唇齿相触的瞬间,感官静悄悄地沉浸在泠泠的月色,在模模糊糊的寒光的笼罩下,什么都不清晰。
先是温柔地依存,让人想起缠紧的藤蔓,接着变成试探的兽。这只小狐狸机敏地朝她的怀里走去,舌尖划过嘴唇边沿,接着轻轻吸吮,像在亲吻一朵盛开的花,吻掉清晨残留的露珠,呼吸洁净的出奇。
他的吻……好像一只独角兽。
季文然忐忑的心,随着唇齿相依,安然落地。
他仿佛第一次尝到糖果的小孩,捡起一朵玫瑰揣在兜里说要带回去烘干当纪念。牵手回酒店的路上,还不停地要求更换昵称,尽管所有的称呼都让辛桐恨不得羞愤自杀。
“小蛋糕明明很可爱。”季文然抬着下巴,理直气壮。
“别!好肉麻!”辛桐捂脸,恨不得打开车门从飞驰的车上跃下自尽。“还不如叫辛桐。”
不管是小玫瑰还是小蛋糕,都请立刻住嘴!你这是要谋杀我!
你这个挨千刀的迪士尼爱好者!
季文然思考片刻,忽然笑起来。“好的,小桐。”
辛桐踯躅着,叫了声。“文然,我在啊。”
如坠云端般,回到酒店,一切都像一场梦。
辛桐卸妆洗漱,忽然发现风衣的口袋被他塞了一朵蔷薇。她将蔷薇花泡在洗脸池,看它轻飘飘地在水池里打着旋儿,自己也要忍不住转圈。
“傻狐狸,”她说。
磨蹭到十一点方才睡下,才熄灯,某只兴奋的小狐狸就偷偷刷了她的房门卡,摸到她床上,跟她挤在一起睡。
说是睡觉,其实用骚扰来得更准确,兴奋过度、无法入睡、非要聊天。
“你不困吗?”辛桐趴在床上,微微鼓着嘴,长舒一口气。
“不困。”季文然说。
辛桐目光炯炯地盯着他,手掌抚着他的发,轻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有很久以前,在一个城堡,城堡里住着一只小狐狸,他非常不爱睡觉,总是缠着人玩。然后呢……他因为熬夜猝死了。”
季文然张嘴咬了下她的圆润的肩头,挨在她身侧,慵懒地抱住她,下巴搁在颈窝,信任地把摸脑袋的权利交付于她。
“小桐。”他咬着辛桐耳廓的软骨。
“怎么了?”
“我进入发情期了。”
辛桐红着脸沉默半秒,小声吐槽:“你是个人,没有发情期。”
“我就是有。”
“现在是冬天,发情期也请等到来年春天可以吗?”
“我——不——管——”他拖拉着声调,好像在甩自己毛茸茸的尾巴。
季文然觉得今晚身体里的荷尔蒙……已经炸了。
(写这章时我满脑子都是……他妈的好俗气啊!!!然后一边吐槽一边觉得这真他妈是季文然能干出来的傻逼事。就这样,我边吐槽自己写的剧情傻逼,边在心里戳着季狐狸的脑袋教训他,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呆逼,还好桐妹温柔,换成别人你知道这有多尴尬吗!)




是谁杀了我?(np) 流光 H
辛桐摁住他的手臂,抽身倚着枕头坐起,松散的发一下披上肩膀。她的素颜微显憔悴,眉色和唇色更淡,眼眸低垂,像一幅用铅笔随手勾勒出的画。
“怎么了?”季文然仰头看她,食指勾了勾她毛茸茸的发尾,鼻尖能嗅到残留的洗发水的香气。
辛桐张嘴哑了一下下,蹙眉道:“我不是第一次。”说完这话,她拧着手不敢去看季文然,无边的愧疚和自责汹涌而来,将胸口砰砰跳动的心脏淹没在不安的海洋。
她明明知道季文然的洁癖,却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的约会请求。
季文然坐起,弯腰看她,轻声问:“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辛桐摇头。“不喜欢,当时……不得已。”
“那你喜欢我吗?”
辛桐点点头。“嗯,很喜欢。”
季文然得到糖果似的掐了下她的脸。“那不就行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除了你我没喜欢别人,除了我你也没喜欢别人。”
辛桐拨拢了下鬓发,咬着下唇说:“我还以为你……”
“我知道自己很讨人嫌,但不至于那么过分。”季文然挑眉,打断她的话。“但我警告你,我不喜欢说分手,所以我把分手的权利交给你。除非你亲自到我面前重复十回要分手,不然这段关系就一直持续到死。如果真的分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自那之后,你就是我的仇人……有觉悟了吗?”
辛桐笑了下,抬眼看他,“你吃亏哎。”
“我乐意,”季文然偏头,轻轻的吻落在面颊。
他的吻微微凉,那是一种喝下冰气泡水的感觉,刚从冰箱拿出的装在玻璃杯里的透明气泡水。呼吸缓慢地拂过面颊,落在耳垂。
“还有,我有很认真地学,”季文然说着,牙齿轻轻啃噬起耳廓的软骨,语句含混不清,“这几天在补课。”
你这几天熬夜就是去搞这个了?辛桐想。
在这种事上,她难得放松下来,缩起脖子轻声呻吟,闷闷软软的嗓音带着点从鼻腔哼出的短音,像是在撒娇。
掌心拂过圆润的肩头,落在后背,手指一勾便能脱下睡裙的吊带。辛桐直起身,双臂搂住他的脖颈靠近他,那双下垂的眼眸贴近了看更显温柔。
季文然对于性的了解仅限于词典。
性交,媾和,子宫,阴道,阴唇,阴蒂……
面对这些词汇,将近二十五年,季文然从未产生过少年见了排气管就想提枪捅的浓重欲望,反倒对纵欲的冲动极为不齿,哪怕是在荷尔蒙最旺盛的青春期。
此时,他面对这个唯一的被他邀请进入城堡的女孩,唇瓣轻轻吻着她的发,她的耳垂和脖颈,手指从腰肢往上触摸,掌心握上胸前的柔软。
我要如何去比喻性爱?
是撕咬还是侵占?是控制还是征服?
不如将它比作一场游戏吧。
他喜欢嘴唇贴合的触感,如同与温暖的花瓣紧贴,舌尖小心探入,便一下成了吸食花蜜的蜂鸟。胸脯柔软的不可思议,棉花糖似的蓬松,但有弹性,乳尖是硬挺的,手指缓缓揉搓,她的呼吸便会忽然急促。
“我是第一次,所以不舒服要告诉我。”季文然低头看她,那双狐狸眼的眼角微微泛红。他勃发的性器紧贴大腿的肌肤,像一只还没尝到血腥的小兽,匍匐在铁笼中等待主人下令。
他说完,手掌贴上小腹,恶作剧似的摁了下,紧接着问:“小桐,现在有难受吗?”
女子左右摇头,面颊泛起一抹深陷情欲的潮红。
“那我继续了,”季文然垂眸笑了笑,喉结微动,含住乳房。
舌头卷住乳珠,缠绕在顶端舔舐,偶尔牙齿会生涩地磨到敏感的肌肤。辛桐难耐地夹紧双腿,阴蒂越是夹紧越是发痒,她变成正在文然唇齿间融化的巧克力,下体溢出甜丝丝的汁水,底裤已经湿了。
的确像是一场甜蜜的游戏,充满孩子似的嬉戏和探索。
他吐出被唾液沾染地亮晶晶的乳珠,双腿跨在她的腰身,胯下的硬物压在肚脐,让她不用低头去看就能感知出形状。
“所有女性的胸都这么软,还是只有你这样?”他拨弄着发肿的乳尖,不自觉地舔了下唇,眼角的红晕愈发明显。“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就好了。”
手揉着腰两侧的软肉,在边沿打圈儿,继而触到双腿之间。
辛桐乖顺地抬起腿,被沾湿的底裤在被脱下时,带出几缕淫糜的银丝。
“你觉得,我是先让手指进去,还是可以直接进去?”季文然问。
他的目光停留在娇嫩的阴唇,指尖在充血的花蒂一下又一下地刮弄。
“这个……随、随你……”辛桐揪紧被单,细声细气地回应。
求求你别摆出这种好奇的姿态,我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之前所有的性经历半分之八十都是被控制的。
“那手指吧,”季文然说着,手指顶开嫩肉伸了进来,抠弄滑腻的肉壁,“我不想你太疼。”
他的试探毫无花样,为了确认什么似的抽插着。一只脚被抬起,膝盖曲着,嘴唇总会亲到一些奇怪的地方,譬如小腿肚、膝盖,还有脚踝。直到她完全习惯异物蛮横地侵占,他才拔出手指,将发软的双腿抬起,让穴口好好含住龟头,逐步侵占。
辛桐抖了抖。他根本不知道打头要让她喘口气,上来便想长驱直入地顶到最深处,好像要被贯穿似的,下体全然被占满。
尝到的快感反而令他无措起来,手臂撑在她耳畔,近乎本能地耸动。
辛桐想让他慢些,可浑身都在抖,兴许是因为喜欢,大脑无比清晰,可跟喜欢程易修的感觉又不一样。她低低地喘息,抬头去亲他,先是下巴,继而是唇角,嫣红的舌主动探入他的唇,勾住舌头纠缠。
行,他没骗人,他是发情期。
“你、你别——”她刚想劝阻,就被肉棒直挺挺顶到宫口的刺激堵了回去,演变为细细的尖叫。
“好奇怪,”季文然的动作随着她的呻吟突然慢下,手掌摁在她的小腹,“好像有另一小口在吸我。”
他撩开辛桐脸颊旁被汗水沾湿的发,变成一只尝到肉味的小狐狸,悄声问:“我可以再往里面吗?”
没等她说完,亢奋中的男人就扶住她的腰,狠狠挺入拔出。这种放肆又毫无规律的侵占让她每一根纤细的神经都在紧绷,一下会逮住敏感点冲撞,一下又完全挨着敏感点抽插,隔靴搔痒似的让她崩溃。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他一定是想解锁所有的谜题。
莽撞的试探令身体最隐蔽的地方也被打开,如同他问的那样,能不能再往里,把身体填满,蓬勃的快感宛如气泡在血管炸裂。
辛桐突然浑身紧绷,柔软腰肢挺起,断断续续的呻吟清晰起来。在痉挛中她拽住男人的手臂,蛮横地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抓痕。
破皮的伤口缓慢地渗出几滴血珠子。
季文然低头慢慢舔掉血珠,哑着嗓子问她:“这是在告诉我……你很舒服吗?”
辛桐拿胳膊挡着脸不吭声,觉得自己方才叫的太厉害,丢人。
季文然不依不饶地耸动腰肢,吻落在耳垂,嘴里问:“你要告诉我啊,不然我不知道的。”
才经过高潮,脑子还懵着,被他缠着顶了十几下,辛桐哆嗦着才回过神。
她撇过脸,轻轻地发出一声“嗯”。
季文然笑了下,眼角红着低声告诉她:“我也舒服。”说完,他俯身亲着辛桐的眼睛,顶在深处射了出来。
这一觉辛桐睡得很好,季文然却睡睡醒醒。
他悄悄地亲着熟睡人的脸颊,好想告诉她:我本想一个人慢慢死去,可遇到了你,所以决定要结婚生子,过与别人无差的生活。
待到第二日,辛桐从漫长的梦境醒来,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中午。
季文然坐在她身边一边吃小熊饼干,一边静音地看电视节目。他见辛桐醒来,把自己的零食递到她嘴边。
“你什么时候去拿的饼干?”她咬开夹心,是草莓味的,极适合这样一个睡眼惺忪的午间。
“趁你睡觉的时候。”季文然道。“你睡着的时候好安静,我怎么亲你,你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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