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她身边几个男人,哪怕是拉最差劲的傅云洲出来,也比他们好——至少他认真读书、努力赚钱、熬夜加班。
“千万记住摄像头的位置,确保留下的证据都是你想展现的。”江鹤轩说着,笔盖敲了敲桌面,让她回神。
辛桐眨眨眼,愣了下,“嗯,我知道。”
今日周六,晴好的天气。徐优白带萧晓鹿,另加孟思远和江鹤轩,一齐聚到季文然家中,帮忙处理辛桐的破事。空落落的屋子骤然热闹,季文然穿着毛熊睡衣坐在楼梯,盯着来客有无把鞋子摆好。辛桐将温好的热牛奶递到他手上,跟他一起坐在楼梯口。
由于程易修和傅云洲不管身处哪个时空都不喜欢江鹤轩,辛桐原以为季文然也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可事实恰好与之相反,季文然竟对江鹤轩颇具好感。
“他是你朋友,而且人很不错。”当辛桐问起他对江鹤轩的看法时,季文然这般说。
头顶一阵踢踏声传来,萧晓鹿哒哒哒地跑下楼,朝房内探出脑袋。“季文然让我来拿糖果罐子,糖果罐在哪里?”
“隔壁房间最上头的橱柜里有一个蓝色的陶瓷罐,就是那个。”辛桐转头看向她,俨然是女主人的做派。
萧晓鹿用力地点点头,又问:“你们的女特务培训进行到哪里了?半个月能速成不?”
“在教她看摄像头。”江鹤轩对萧晓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谦谦君子的模样。
萧晓鹿夸张地捂住心口,佯装被迷晕似的,哎呀呀乱叫两声。
“对了,优白和思远哥在讨论随礼的事儿,”她又说,“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辛桐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晓鹿是在示意她上楼陪陪季文然。她说来拿糖果罐子时,她就该知道文然不高兴了,文然情绪低落就会吃糖。
“那我们先上去。”辛桐说。
她起身,预备上楼。
“小桐。”江鹤轩跟在她身后,忽得轻声叫住她。
辛桐转身。“怎么了?”
“很高兴我们还能当朋友。”他说。
辛桐沉默半晌,无言以对,最终只淡淡地笑了笑。
顺着楼梯爬到三楼,她看见季文然裹着毛毯缩成一团,正在打瞌睡,显然是无聊透顶。他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如若不是为女友,这几个谁也不会被放进家。
辛桐走过去,伸出手,手背贴到他的面颊。“你不是胃疼嘛,还吃糖?”
“无聊。”他抬起头,在手背轻轻亲了亲,好似她的皮肤上沾有蜜。
徐优白见她上来,道:“辛姐,我跟孟先生查了,陆周的父亲最近在投资文物——其实在拍卖网站上看到有一个很合适,但不久前被人拍走了。”
辛桐随口问。“什么东西?”
“我看一眼,”孟思远转过头,啧啧道,“一个叫琴课的画儿,七千两百万被人拍走了……真搞不懂玩艺术藏的,又有钱又无聊。”
季文然打了个哈欠,无打采地说:“那个在我这里……我就是那个又有钱又无聊的家伙。”
“啊?”众人的感叹来得不约而同。
事实证明,孟思远没说错。
他的确是个儿又有钱又无聊的主儿。
从不抽烟,只喝一点的酒,对豪车兴致缺缺,不赛马、不赌球、不赌石,几乎不参加娱乐活动,没人陪绝不挪窝半步,房子只有一栋,最宝贝的东西塞在地下室,其余的在私人博物馆。
会存钱的好男人。
屋里的人挨个儿躲在他身后,往他的宝贝地下室瞄了一眼,
“这里堆的东西能建三四个私人博物馆了吧。”孟思远长叹。
他不懂艺术,但至少看得出半人大小的翡翠山和紫檀金塔有多值钱……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觉得傅云洲最有钱,结果季文然才是吗?而且傅云洲还要给他发工资!
辛桐刚瞧见,也吓一大跳。过了一会儿,她脑中浮现出季文然蹲在路边吃冰淇淋,手里弄得湿哒哒还没纸巾,皱着眉满脸嫌弃的模样,便也坦然。
他赚的钱,喜欢花在哪里便花在哪儿,她理应尊重。
季文然把油画搬上楼,掸掸手说:“你们拿去吧。”
辛桐在一旁说了句玩笑话。“七千多万,不高兴给他们。”
徐优白站在一旁,思忖片刻后,提议道:“季先生,你同辛姐一起去燕城吧,以藏家的身份去……万一出事,也好帮忙。”
季文然没拒绝,他垂眼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待到下午五点,各自散去,季文然坐在楼梯口,端着一杯新倒满的甜牛奶,发呆。
辛桐走下楼,俯身问小狐狸:“在想什么呢?”
季文然仰头看她一眼,道:“在想万一你要嫁给别人,我要怎么办。”
“不会的,”辛桐说着,紧挨他坐下。
季文然眼眸低垂,依赖地抱紧她。
“小桐。”
“我在。”
“其实我今天很不开心……理智告诉我,你跟他只是朋友,他是个很好的人,博学而且谦逊,我不应该嫉妒。”他埋在她的颈窝,鼻息喷洒在脖颈。“可实际上我快嫉妒死了。”
未等辛桐开口,他又说:“可现在抱着你,我又不嫉妒了……”
辛桐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文然,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她说。
“真好,那现在我所有宝贵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季文然道。
辛桐在那一瞬,想起他曾经说,愿意和自己的东西一起腐烂在这里。
她觉得自己很快便要揭开真相了。
季文然没发现辛桐的走神,反而牵起她的手,问:“要跳舞吗?”
“跳舞做什么?”她反问。
“不是要去赴宴嘛。”
“不是迪士尼公主的宴会!”她又气又笑。
“我只是想教你。”季文然歪头一笑。“会跳探戈吗?”
“公主跳的是华尔兹。”
“我知道。”季文然理直气壮地说。“但我只会探戈。”
他牵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面前缓缓转了个圈儿,灰紫色的绸裙摇摇摆摆地盛开又凋谢。他轻轻哼着曲调,说梦话似的,领着她生涩的舞步,身上浸透着一股诡异的香气。
辛桐咯咯笑着,嘴里时不时重复:“我要踩到你了,文然,我要踩到你了。”
第一次在一起跳舞,仿佛没有观众的派对。落日的余晖穿过头顶的窗玻璃,在他们身上撒下满身满肩的五糖块。
季文然俯身,似是要吻她。
辛桐往后一缩,微微弯曲的手指抵住他的唇。“文然,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不许生气。”
“好,我不生气。”
辛桐搂住他的脖子,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和哥哥在一起,所以我之前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事……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说这件事。”
季文然愣住了。
是谁杀了我?(np) show hand 下 H
“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和哥哥在一起。”辛桐酝酿了好几日,才鼓起勇气对他说这话。
按理说大家都成年人,前任、现任不必多问。可有b时空的先例在前警示,辛桐总提心吊胆,傅云洲偏对季文然有恩情,因而这话儿由她来说,总比被傅云洲突然挑破来得好。
季文然漠然了一会儿,轻声说:“你不必告诉我。”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不在乎他,但在乎你。”辛桐解释,“我不想某一天你突然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是想亲口告诉你。”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熄了声响。
她仰面看着季文然的眼眸,沉默片刻,又小心翼翼地问:“介意吗?”
季文然抿起嘴。“一点点。”他说着,伸长胳膊将她抱住,小孩儿环着昂贵瓷器似的,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身子。
“对不起。”辛桐小声说。
“是我要说对不起。”季文然道。“我脾气不好,总是骂人,对你也很凶,不会赚钱,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你开心……之前我一直把你的前任想成丑八怪,这样我会好受点,但现在你跟我说是老傅……说实话,我介意。”
辛桐被他傻乎乎的话逗笑了,她踮起脚去吻他,唇齿间有着香甜的奶味儿,是他方才喝的甜牛奶。
她开始怀着动人的温柔,牢牢望着他的脸,可当他的手搂住她的肩膀时,又忍不住合拢双眸,悄无声息地感受他给予的安稳的吻。季文然仿佛一只穿过密林的独角兽,来到溪边,俯身饮水,或如吸走露珠的蜂鸟的轻盈甘美。
呼吸逐渐加重,唇瓣被吸吮出玫瑰红。
她感觉到灰紫色的绸裙从身上坠落,却不令人惶恐,他的指尖拂过后颈,轻轻揉捏起胸前的乳肉,连同呼吸都有一种干净的温柔。
指甲刮过乳尖,让辛桐忍不住攀着他的肩,绷紧双腿。
“文然……”她含糊地叫了一声。
季文然侧过脸,吻着她的面颊,轻声应着:“嗯,我在。”
这种时候不是让你回答“我在”的,辛桐无声抱怨。她抬起手,一粒一粒拧开他的外套纽扣,嘴唇挨了过去。
辛桐从没告诉男人——她也有自己的喜好。凸起的喉结和骨节分明的手指是共通审美,而单说文然,消瘦的身躯,线条清晰的锁骨和脖颈,以及薄红的唇,都非常、非常性感。好像在说“快来蹂躏我”一样。
她埋在男人的颈窝,舌尖划过他的锁骨,舔舐着肩胛的凹陷。
是被发情激素感染了吗?突然湿了。
春风忽得一下吹过似的,季文然将她摁倒在地。
辛桐赤裸的后背勉强倚靠在楼梯扶手的木栏杆,双腿朝他微微张开,露出条纹底裤,两只手撑在地面,娇乳随呼吸起伏。
“可以吗?”季文然试探地问。
他跪着,两只手撑在地面,一点点地凑近,身上浓郁的木香徐徐传来。
季文然的问题总是这么多。
辛桐捂住晕红的脸,小声应了一下“嗯”。
季文然得到首肯,右手拨开内裤,两指在湿湿黏黏的小穴摸索,夹住滑腻的花蒂。在与它嬉戏一般,毫无节奏地逗弄着小豆,两片被分开的阴唇含住他的手指,仿佛陷入糜烂的泥沼。
辛桐曲起腿。“文然……”
“好湿了。”他感叹,手指突然加速,指尖勾着敏感的阴蒂,曲起的骨节压过尿道口。
辛桐呜咽一声,毫无预料地颤抖起来。她的手掌遮住半张脸,眼眸耷拉着,可能已经舒服到张开嘴、露出舌尖了。
“文然……别。”她呜咽着合拢腿,低低地叫出声,脚趾在一瞬间蜷起,让渗出的汁液沾湿他的手。
季文然探过来,拨开她遮面的手,吻住她。舌头缠上来,成了依靠树干生长的藤蔓,痴缠地搅紧,把自己的气味涂在口腔,一直到她无法呼吸才松开。躁动的情欲让男人的眼角微红,被谁欺负了似的。
在短暂的阴蒂高潮后,能被细致地亲吻,简直过于幸福。
辛桐撑起软绵绵的身子,反过来抱住他,手指探到鼓囊的下身。透明的粘液已经从龟头满溢出来了。她的掌心贴住柱身上下抚摸,掌心稍微蹭过敏感的沟壑就能感觉到他的腰在颤抖,过分消瘦纤细的身躯颤动起来,让辛桐觉得自己在吹一株毛茸茸的蒲公英。
一到这种时候,辛桐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譬如现在,她就克制不住地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把文然喂胖些。
“不管多少次,都好奇怪。”季文然玩着她毛茸茸的发,声音又乖又沙哑。
“那我要警告你,我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辛桐说着,趴在他股间,舌尖舔过里侧的浅沟。
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季文然的呻吟。
鼻腔被糜烂的气味塞满,让她别扭地微微眯眼。柔软的嘴唇含住顶端,舌尖抵在龟头一圈圈舔弄,左手撩起垂落的长发。继而如临大敌般小心推进,温柔地包裹住性器,无法吞咽的唾液随之落下。
她双唇微缩,将整根肉棒吸吮住,慢慢地上下移动。
第一次做这种事,辛桐不敢太放肆,像害怕自己的鼻息会吹散蒲公英的孩童那般胆怯。
季文然一下没忍住,摁住她的后脑将肉棒顶到咽喉,龟头被紧实的甬道紧紧夹住,仿佛被两层小口同时含着。
辛桐握住肉棒套弄,手指一用力,让他摁住她的后脑来回十余次,射了出来。液黏在喉咙,都要被堵住了。
味道很轻。
白浊沾在嘴唇,让辛桐一时间不知道是擦掉还是任由它留着。她低头把嘴里的液吐到手心,细眉微蹙,小心翼翼地说:“不可以把地板弄脏,对吧。”
季文然拽过她的腿,骂了声:“去他妈的。”随后把辛桐背过来,肩膀摁在地板,硬硬的肉棒在股间摩擦几回后,插进湿润的阴道。
“小桐,”他唤了声,嘴唇擦过耳垂。
下身被嫩肉包紧的快感让他说话都带了丝迷离,他喘息着去吻她的脖颈和肩头,偶尔冒出几个仿若靠在裤脚撒娇似的字句。
“你快点……”辛桐撑着地。
季文然挨着她的头,轻轻问:“快点什么?”
“季文然!”她拔高声调,紧跟着就被顶到敏感点的龟头肏得惊叫。
他满意地笑了。
汹涌的快感猛然涌来,那样深得缠绵让辛桐险些跪不住,酥麻的感觉在脑海起伏,让她蹭着地板,抬起臀部去迎合。她走在一条绷紧的细线,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她便在细线上摇晃,直至突然到达临界点,她被男人咬着脖子推入深渊。
辛桐婴儿似的缩起,轻喘着感受高潮。
季文然亲了下她湿漉漉的眼睛,上楼拿来毛毯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抱上楼。他走得不快,可他怀里的辛桐明明白白地能感觉到被射满的小穴在往外漏液,更不要说手上还黏糊糊的……
她只是想让文然开心些。
结果搞得自己卷着被子自闭十来分钟才缓过来。
“要喝蜂蜜水吗?”季文然坐到床畔,他眼角有未散去的红痕,仿若没擦干净的胭脂渍。
辛桐探出脑袋,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
“饿了。”她嘀咕一句,趴到他膝头,手指揪着他睡衣上软乎乎的毛。
“那我去做饭?”季文然问。
辛桐瞥他一眼,吐槽道:“不想吃你的一锅乱炖。”
季文然的厨艺仅限于不把自己饿死的阶段,称得上是菜的玩意儿只有各类蔬菜炒鸡蛋——也难怪他这么瘦。
“那点外卖喽。”季文然说。
辛桐挪到床的另一侧,给季文然腾出位子,让他坐上来一起选外卖。
最开始的辛桐绝对想不到,天天在办公室骂人的上司会跟她睡一张床,也不会猜到他是个热爱迪士尼和甜食的小可爱。
“文然,你为什么喜欢迪士尼?”辛桐问。
“我的保姆喜欢。”他说。“小时候她带我去迪士尼乐园,结果我走丢了,是米奇发现了我。”
“真好。”辛桐感叹。
她回忆起林昭昭先前同她闲聊时提到的有关季文然被虐待的事,便又问:“感觉保姆人不错。”
“小时候一直是她在照顾我,熊也是她送我的。”季文然说,“我爸妈很忙。”——忙着开派对,忙着社交活动。
听起来两人关系不错,辛桐想。
“可惜后来她自杀了,在我家,因为这件事我还被带去看医生。”季文然补充,“她有抑郁症,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顶……虽然实际也差不太多。”
“听起来有点可怕。”
“没什么可怕的,”季文然颇为无所谓的样子。“我不害怕,我相信能量守恒。”
宇宙中的能量不会被制造出来,也不会被毁灭,这意味我们会在死后,被分解、重组,最终成为其他事物的一部分。
诞生,死亡,分解,重组,赋予别的事物以生命——这就是轮回。
辛桐顿了顿,笑道:“我懂,等到哪一天你活够了,就约个人一起死。”老早之前他说过的话,辛桐还记得。
季文然没有否认。
是谁杀了我?(np) 枪与花 (一)
距离出发去燕城的还有一周,辛桐不小心染上了风寒。
起初,只是咽喉发痒,以为喝几天感冒冲剂便没事,不曾想愈发严重,近乎说不出话来。她找了个颇为无事的下午同林昭昭请假,一声不响地去医院检查,得到的结果是肺部感染,挂水一周。
几瓶消炎药打下去,将近七点,夜色沉沉。
辛桐在躺椅上,盖着护士送来的毛毯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手机电量耗尽。借医院的充电线勉强开机,紧跟着涌来几十个未接电话提示,谁的电话都有。
她清空消息提示,拨通季文然的电话。
“喂?怎么了?”她醒过来没多久,还有点迷糊。
“你在哪里?”季文然语气不善地问。
“在医院,”辛桐道,“大概八点半能到家。”
“定位发我,我现在去接你。”
辛桐觉得麻烦,刚想拒绝,就听他先一步说:“在医院等我。”说完,挂断电话。
也罢,他不嫌麻烦就行。
她将确切位置发给季文然,继而询问护士能不能让她在这里继续充电,得到肯定回答后,摁着止血的胶布坐回躺椅看无聊的连续剧。
约莫四十多分钟,一集电视剧放完,正在放下集预告时,季文然急匆匆地跑来。他板着脸,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还挺唬人。
“你怎么回事,来医院不跟我说,还不知道带充电宝!出事了怎么办!我打你电话又打不通!你傻逼吗!”他刚走到辛桐面前,就劈头盖脸的一通骂。“你知道不知道天黑了,还八点半到家……万一半路被哪个流浪汉打晕挖肾,我连你尸体都不回来。”
“医院,医院,”辛桐连道两声,示意他放低音量。
季文然撇过头,深吸一口气,情绪骤然低落。“抱歉……你生病了,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没事。”辛桐牵住他的手。“只是有点感染,我不想打扰你。”
她说完,带上口罩,“回家吧。”
季文然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想亲亲她,却被她抵住,不准靠近。
“别做傻事,小心传染给你。”
季文然笑了,揽过她的肩,隔着口罩亲了一下。
程易修得知辛桐肺炎,想来医院陪她,被辛桐毫不犹豫地拒绝。“少在我旁边打游戏,”她说。一天五瓶药水,有的等呢。因而除去萧晓鹿闲得无聊陪了她一天,江鹤轩恰巧没课过来呆了两个钟头,孟思远替傅云洲来看看情况,呆了半天,其余人安安分分工作。
“你也是,生病了也不说一声。”孟思远把打包来的煎饺递给她。
辛桐单手接过,搁在小桌上,拿两根竹签戳着饺皮。“感冒而已。”
“少来,我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真计较起来,我还是看着你和晓鹿长大的。”孟思远道。“你是那种——动手术都能不吭一声跑去签字的姑娘。”
“那看什么手术。”辛桐笑。“割阑尾这种能自己去,大的不行,要家属签字。”
“挂完水差不多要去燕城了,对吧。”孟思远突然问。
“嗯,刚刚好,机票买了。”
“挺好。”他说。
彼此沉默半晌,辛桐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我哥他怎么样?”
“你哥躲着你呢,怕惹你不高兴……你别怪他,陆家那事儿谁也没料到,傅老爷压下来,大家都没辙。”
辛桐摇头。“没,我怪他做什么?”
“燕城不是新安,陆家不同于我们……”孟思远的声音骤然放轻。“陆节是红三代,嫡孙,家主,牛逼的不行。陆青杏是唯一的小姐,顶级名媛,每月花五十万都算节省。”
陆节是辛桐的联姻对象。
跟他比,傅云洲简直是五好青年。
工作,养家,毫无爱好。
提到钱,辛桐突然发现作为哥哥的傅云洲从没拿经济要挟过自己。比起不择手段拆散她和易修的傅云洲,哥哥身份的他,从未拿花销来贬低她,也没说类似于“你花我的钱,你活该卖”的话。
好像上个时空的傅云洲也没发表过类似的言论。
“会对他失望吗?”孟思远问。“你哥只是表现得很厉害,实质上蛮弱的一个人。”
“他哪里弱了,”辛桐忍不住笑。傅云洲要是弱,就不会在她跟易修在一起时兜着圈子给她喂套路,最后还变相害死了两人。
“云洲他……其实很脆弱啊。”孟思远叹气。“不然也不会成天抽烟。”
压力太大终日熬夜干活的总裁,每月花销最大的是他一包又一包的卷烟。
你说,他一天抽十来根烟,怎么到现在还没死。
“我每次跟你谈老傅,都怕你把我当说客打死。”孟思远又道。
辛桐戳着温热的煎饺,不知不觉间吃完了。她舔舔干裂的嘴唇,颇为平静地对孟思远说:“你来当说客又能怎样,日子还不是照样过?我倒觉得现在这样蛮好。”
孟思远自知劝不动,主动认输。他同辛桐聊了些有的没的,嘱咐不少去陆家的注意事项,坐了大约十五分钟,预备离开。临走前,他给辛桐接了杯热开水,让她好好休息。
辛桐端着那杯热水,发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