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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他真的瘦了许多,风尘仆仆。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辛桐道。
“就回来待四天,然后回去。”江鹤轩张开手臂,有一种真诚的温和。
是辛桐主动走过去,埋在他怀里的。
过几日同傅云洲一起去母亲那儿取东西,是沈安凤的遗物。
早该去取的,先前总是忘。
辛桐取下母亲束之高阁的铁盒,肉粉色的指甲撬开生锈的边沿,再拇指、食指一道用力掰开。
里面没有噩梦般的黑色衔尾蛇镯,也没有另一个让人不安的秘密。
只有一张婴儿照片。
辛桐拾起泛黄的照片,小心翼翼地翻到背面。
男人用飞扬的字体写着——
小桐,爸爸永远爱你。
门外传来敲门声,男人询问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拾好了吗?”
“好了。”辛桐声音高高的。
“嗯,那走吧。”
弄堂内,放假的孩童们手携手掠过平地,他们嬉笑打闹追逐着,点燃了违禁的鞭炮。
平地一声巨响,惊起满树麻雀。
(正文完)





是谁杀了我?(np) 后记 平地一声巨响,惊起满树麻雀
一年过去,终于走到这里。
本打算写一个长长的后记,轻松地与你们调侃自己与笔下的主人公,以及那些想写却没写的情节,或是写而又弃的部分。
然而写出最后一句话后,打电话与闺蜜大哭,哭完,面对电脑有些语塞。
本来打算写一个四个男人都爱我的故事,但写着写着,这本书突然变得很忧郁。里面承载了许多非常私人的,情绪化的,脆弱的且神经质的情绪。
有关辛桐,有关傅云洲,有关江鹤轩,有关程易修,有关季文然。
有关辛淮飞,刘佩佩,沈安凤,傅常修。
那些在一个个万籁俱寂的夜晚完成的章节,时常混乱且滥情。幸而最终,汹涌回归于平静,热烈演变为庸俗。
这个故事的正文本该完结在辛桐回到主时空,站在季文然家门前,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而现实世界的时间也要与文中的时间(2019年10月末)重合。但我实在是太爱咕咕咕,不幸错过了这个时间点,只好磨磨蹭蹭往下。
最后一部分的主时空剧情是脱离大纲的,一直到桐妹反杀季公主,末尾十八章我都没想好该怎么落笔。
昨夜梦魇,辗转反侧,数次惊醒。
今早起来,着手把末尾十八章(尤其是“人间多少恨”之后)的章节潦草删改一遍。
修改后不少情节发生了变化,尤其是江鹤轩部分,可能要麻烦看过的读者再走一遍剧情。
本以为要明早才能写完,不曾想尾声停在了“四”,而非我计划的“六”。
我其实很喜欢末尾的那句话——平地一声巨响,惊起满树麻雀。借用的是“何处一声鸣橹,惊起满川寒鹭”。
惊雷落下,麻雀飞起。
谋杀的刀落下,屋内的暖气升起。
未尝不好。
尽管现实生活没有一次次的回转,以来提供机会进行自我省视。
但我忠心地祝愿所有耐心看到这里的人
愿你能享受生命带来的一切
木鬼衣敬上




是谁杀了我?(np) “谁杀”参考资料存档
世界观:
一定时间段内(文中为2019年十月至2021年元旦)的反复重生,并在不断重生中完成自我治愈——电影“土拨鼠之日”、电影“忌日快乐”
被杀后抵达平行时空设定——动漫“失忆症”
“一切都是主时空的倒影”——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提到的“洞穴比喻”
衔尾蛇——炼金术徽记,处于自我吞食状态的生物,代表“无限大”和“循环”
蛇——说谎者,拐骗者,来源于“圣经”
命运中转站设定——词汇来源于动漫“回转企鹅罐”内的“命运换乘”
蛋中辛桐所在的时空依旧是无数平行时空中的一环——盗梦空间末尾的陀螺
凶手判定与辛桐所在时空中面对的自我困境相关,也是书名由来——“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请自动脑补吕秀才)
反杀男主能重回上一个平行时空的构想为原创概念
主要人物:
辛桐——喜剧“路易不容易”,动漫“马男波杰克”中的戴安
傅、程为两兄弟设定——动漫“回转企鹅罐”
傅、程性格设定——某篇心理分析(找不到了)中有关家族长子与幼子的性格差异
江鹤轩教师身份、伪装设定——电影“超脱”男主以及电影片头引用的加缪的话“我从未这般深切地感觉到,我的灵魂与我之间的距离如此遥远,而我的存在如此依赖于这个世界”
江鹤轩狗笼梗——动漫“失忆症”狗笼囚禁
江鹤轩家庭背景设定——来源于早前一篇探讨原生家庭的文章,大致内容为“对于父母的暴行,孩子的自杀是最勇敢的抵抗举动”
季文然——电影“弗罗里达乐园”,一张又萌又傻的狐狸照片
次要人物:
辛淮飞黑帮设定,“在雨中”篇章故事灵感——电影“江湖儿女”,电影“地久天长”
辛淮飞形象雏形——电影“乘风破浪”中的徐正太
以后其他文完结也会在末尾补充相应的参考资料




是谁杀了我?(np) 【番外·大女儿篇】飞鸟呀,飞鸟 上
辛琼瑛自小便是新安上流圈子里的大小姐。
之所以是“大小姐”,那得怪“大姐头”不中听,总之着重点是那一个“大”字。派头大,气焰足。同父亲一般,五官轮廓分明,时而冷着脸不说话,时而笑眯眯的弄不懂心思,一张素白的面庞涂浓红的口脂,身材瘦高,爱穿一件真丝衬衫配直筒裤。
辛琼瑛出生在夏日。据萧晓鹿回忆,辛桐生产的前几天新安连续高温,那一日傍晚天色阴沉,由远及近一片黑紫,眼看就要落雨,她的羊水毫无征兆地提前破了。
当时在家的只有程易修,他把辛桐抱到车上,一边开车一边拉住她的手,同她说话。比起程易修的紧张,辛桐倒像是没睡醒,阖眼靠在座椅,听男人紧张兮兮地碎碎念。
一路神志不清地睡到医院,被顶灯一照,她才勉强清醒。
问程易修时间,正好八点。
第二个抵达医院的是傅云洲,接着是从公司赶来的季文然,慌慌忙忙的萧晓鹿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徐优白最后出现。
萧晓鹿对自己即将晋升为阿姨这件事兴奋异常,她蹲在床边,小声告诉她:“宝宝要乖乖的,晓鹿阿姨在等你出来一起逛街哦。”
第三次去医院做b超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是个女孩。季文然当场原地转了一圈,没人知道他瞎转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因为知道是女儿,所以老早就开始想名字。
程易修起头兴奋不已,可好景不长,他的激动随着各项提议一次次被否决,逐渐演化为一到起名就如同做数学题,手把刘海一撩,给脑门散热。
“桐桐啊,不是我说……你这个姓是真不好取名字。”
辛桐白他一眼,“算了,我还是找鹤轩吧。”
程易修忿忿不平地抱怨:“凭什么让他起名!他连产检都不在。”
辛桐指着最近的一扇窗户道:“看到那扇窗了没?你要是敢让我女儿叫辛世界,我就把你从那里扔出去。明天本地新闻头条就是某男子脚滑不慎坠楼,望广大市民注意。”
平日一个个看着都蛮有文化,临到给女儿取名就各种古怪。
季文然说叫辛甜,介于他说这名儿的时候在吃小熊饼干,辛桐有理由怀疑他在信口胡扯。
傅云洲的方案是辛妍或是辛年,被辛桐嘲讽是“延年益寿”和“新年快乐”的组合版。
作为五人之中学历最高的江鹤轩,他翻来覆去选了几个月,最终长叹一声,说:“叫辛琼瑛吧。”
琼瑛,为美玉,又为琼树花蕊。
小名是被季文然叫出来的,发音随琼瑛的瑛,小狐狸那个清亮嗓子,念快便是嘤嘤嘤。
他的无心插柳柳成荫,害得日后一贯以御姐示人的辛琼瑛不管多大年岁,到爸妈面前都要被叫辛嘤嘤。
在床上疼了一阵又一阵,护士始终说没到时候。
辛桐孕早期的反应异常剧烈,时常吐,情绪崩溃如影随形。她呕完便会躲在某一个角落里偷偷流泪,因而起头几个月,男人们总要一间房一间房地推门找人,把她抱出来。
熬过最难受的开头,越往后头,越像是飞扬的尘埃逐渐坠地,最终止息。
以至于真到生产,她情绪稳定到让程易修和萧晓鹿陪她在病房打游戏。结果因为忘记充电,玩了三局就濒临关机。
辛桐手一摊,软着嗓子喊:“哥——”
傅云洲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她,末了不忘补充:“最多半小时。”
事实上她玩了两个钟头,疼一阵,玩一阵。
傅云洲坐得住,季文然是真的待不了。他独自在医院的走廊转来转去,徐优白时不时出来问情况,他都皱着眉说没事。然而手一擦衬衣角,全是汗。
熬到后半夜,辛桐扶额道:“千万别十二点生,不然我不晓得给她过哪天生日。”
或许是即将出世的辛琼瑛听到了妈妈的苦恼,开二指后打无痛转移产房,分娩发生在凌晨一点半。
沉寂的天幕突然落雨,哗哗的,轰轰烈烈的击打声洗净窗外浓绿的枝叶,如同飞机起飞前的轰鸣。
江鹤轩打电话到傅云洲的手机,简要问了几句近况,又说自己正在转机,大抵下午一二点钟到。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谁也没挂断对方。
过了一会儿,江鹤轩打破僵局,缓缓问傅云洲:“你做好准备了吗?”
傅云洲看向眼前即将为夏日画上半个休止符的暴雨,轻声说:“当然。”
辛琼瑛在记事前,乖得过分,吃饱就睡,从不添乱。害得几人提前商量好,要轮班睡婴儿房以女儿夜半啼哭的计划成功作废。不过还有第二胎,事实证明提前做好计划永远没错。
真正的麻烦是开始读小学。
辛琼瑛升三年级的那年,体现出了超越同龄人的好奇心、求知欲以及……叛逆行为,日常最爱干的便是找爸爸们提问和吵嘴。
“为什么微波炉可以加热?”
“妈妈和你们几个同时在一起难道不违反婚姻法吗?”
“鲸鱼怎么会是哺乳类动物?”
“我的户口到底挂在傅爸爸那里还是江爸爸那里?”
傅云洲凭借多年建立下的威严逃过此劫,而江鹤轩靠曾把辛桐骗得团团转的手腕驯服了这匹小野马。
剩下两个没那么好运。
季小公主那一年隔三差五地嚷嚷:“不是说好叛逆期在十五六岁吗?她为什么提前了!”
他说完,还要把辛桐抱在怀里给她瞎比划。
“嘤嘤的小脑袋明明这么一点大”,说着,食指画了个小圆,“然而她的问题,怎么会这么多,”季文然挥动手臂,在辛桐眼前比了一个大圈,“你看,她的问题,和她的小脑袋,根本不成比例。”
程易修曾经挣扎过一段时间。兴许是幼年被哥哥压迫太久,有了女儿就特别希望自己能当孩子心中的英雄。
然而——
“嘤嘤,你怎么可以这样和爸爸讲话。”
辛琼瑛叉腰:“哪条规定说不可以和爸爸这样说话!你再这么凶我就和妈妈告状,让妈妈晚上和我睡觉……不!我要带妈妈和季爸爸一起睡觉!”
程易修被辛琼瑛迫害到从“啊,女儿好乖好可爱!她是天使!”演变为——“哥!你快过来管管辛琼瑛!我真的管不住了!”
半大不大的小孩最可怕,好像懂了那么一点事儿,又好像什么也不懂……关键你不但不能揍她,还要帮她画手抄报。
幸而好奇心旺盛的辛琼瑛只存在于小学三年级,升上小学四年级,她终于有了点同龄小女孩该有的爱好——沉迷迪士尼和皮克斯。
其中曲折一言难尽,但季文然功不可没。
可惜,这项爱好依旧折磨人。
包括且不限于……
“江爸爸,我扮巴斯光年,你可以扮胡迪吗?”
“傅爸爸,水晶城堡好好看,你可以买一个回来吗?”
“季爸爸,我想到了艾莎的新故事,你可以画成漫画吗!”
“程爸爸,睡觉前想听冰雪奇缘,你可以唱吗!”
程易修深深觉得体内的摇滚血液以不可阻拦的态势,被女儿净化成迪士尼型。
某日,忍无可忍的程易修对季文然说:“你能不能别给她看迪士尼了!”
季文然:“有种去跟嘤嘤讲这个话,看她听不听你的。”
抱怨完,程弟弟转过头哄女儿睡觉又是。“do you wanna build a snowman?”
又是一年过去,到五年级,辛琼瑛性情骤转,有了些小御姐的雏形。
她对往昔的动画片突然没了兴致,换掉七的卡通书包,并扬言:“我是大人了,才不看那些幼稚的东西。”
三十岁依旧“幼稚”的季文然膝盖中箭。
辛桐在一旁同江鹤轩感慨:小孩果然一年一个德行。
也在那年,辛桐再度怀孕。
江鹤轩忧心大女儿心态失衡,数次打探她的心思。结果发现比起嫉妒,她更多的是一种发腻的占有欲。
辛琼瑛每次放学回家,都要抚摸妈妈的小腹,乞求上苍给自己发一个可爱的妹妹,让自己能把妹妹打扮成公主带出去炫耀。
听江鹤轩这么说,辛桐一个激灵跑去找傅云洲,问他:“哥哥,你实话告诉我,你以前对易修和我是不是也是这样。”
傅云洲不明所以:“怎么说?”
“就是……觉得弟弟妹妹属于你,什么都要听你的。”
傅云洲思索片刻,道:“有一点。”
辛桐深觉大事不妙,慌张地跑去找女儿,拉住她的手,告诫她:“嘤嘤,弟弟妹妹不是玩具,知道吗?让你当大姐姐可不代表你可以胁迫他们,你知不知道?”
辛琼瑛似懂非懂,可面对妈妈,依旧乖乖点头答应。“我知道弟弟妹妹不是玩具。”
二胎检查结果说是两个女孩,这下可好,起名难度变为双倍,
程易修摊手道:“桐桐你饶了我吧,给嘤嘤起名字耗尽我毕生才学。”
“琼瑛是我取得名,”江鹤轩微笑。
季文然依旧:“辛甜哪里不好?明明很好听。”
这次傅云洲提出一个还不错的想法:“叫辛锁锁。”
辛桐念上几遍,顺着他说,“干脆一个叫琐琐,一个个碎碎。琐碎的琐改成金锁的锁,碎改成年岁的岁。”
不过谁也没预料到,实际生产那日,出来的不是双胞胎,而是龙凤胎,女婴在前是姐姐,男婴在后,成为家中最小的弟弟。
锁锁依旧是锁锁。
可怜的岁岁一时间没名字,便被不靠谱的程爸爸钻空,采用软件自动生成出“景云”二字。
碎碎只好变成辛景云的小名。
辛琼瑛一日日长大,升上初中。面庞轮廓分明,不见辛桐的温吞,可斜眼看人的妩媚风情却实打实继承母亲。强势且爱指挥人的性格像极傅云洲,讨好处时撒娇的笑容又像不怀好意的江鹤轩。
初二时,她喜欢上隔壁班的小男生,借口在学校写作业躲着家里约会。
最早撞破这段恋情的是来找姐姐的辛景云。
他站在教室外,踮起脚,透过明净的窗户看到姐姐隔一张书桌,吻上对面男生的唇。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辛琼瑛便听到动静,将小贼抓了个现行。
她一把拽住辛景云,笑眯眯地摁住弟弟的脑袋,柔声道:“碎碎啊,乖弟弟是不会在妈妈面前告姐姐的状的哦!”




是谁杀了我?(np) 【番外·H系列】烟火玫瑰 (一)
徐助理请假度蜜月去了,估摸没一两个月回不来。
但凡商界与傅总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瓜葛的,都长长松了口气。
那个面庞稚嫩、常显木讷的男人往往夹一份不透明的文件夹,一声不吭地跟在傅云洲身后,共同进攻时仿佛两个大脑同时运转。
替补徐优白的是一个年轻且平庸的姑娘。
她时常穿一件暗色的香云纱旗袍,款式松垮古旧,有时则是严肃的连体职业套装,脑后梳着端正的发髻。淡妆,五官算是顺眼,神态专注文雅。唯一能稍稍抢夺眼球的是浓玫瑰色的口脂,饱满的唇瓣里似是含着秘密。
姑娘随傅总同进同出几回,虽比不得徐助理干,做事却也尽职尽责,口风甚严,大事小事方方面面都能照管到。
问她姓什么?
她莞尔一笑,道:辛,辛苦的辛。
假期遥遥无望,哪怕嫁了老板也要每早“垂死病中惊坐起”,辛桐的自我介绍改为“辛苦的辛”算是应景。
替徐优白顶差事,有好有坏。
好处是工资多,坏处是应酬多。对外有各类饭局,对内有同事邀约,办公桌上一摞结婚请柬,一摞孩子满月酒,翻开一看名字,呕吼,谁也不认识啊。
辛桐瞧着好气又好笑,干脆趁午休快结束,拿起一叠请柬去找傅云洲。
“你看看,这里有没有哪个我不能得罪的人物。”她斜斜倚着桌棱。“我好空出时间去应付酒宴。”
傅云洲随手翻了翻,把她揽到膝上坐下:“没我不能得罪的,也就没你不能得罪的。”
“那我一个都不去,有时间不如宅在家看剧。”辛桐说着,低头轻轻啄了下他的侧脸。
哈气般的吻,生怕口红渍沾到他身上。
毕竟上回在办公室玩经典a片情节——躲在办公桌底下口交,掰开小穴主动吃掉肉棒,在有人进门时严严捂住嘴,可又被玩弄到忍不住喘息——就因为口红渍翻车了。
双唇舔过龟头,用舌头一点点把肉棒含进去再吐出来,丝丝缕缕的唾涎带着融化的口脂,害得她看到的一刹那,满脑子都是……口红把鸡巴口红了。
事实证明,做爱千万不能笑场,更不能笑到停不下来,以至一场调教被迫演化成人间喜剧。
有时辛桐是真的恨自己的联想能力。
“刚才干什么去了?”傅云洲问。
“下去看文然,顺带一起出去吃午饭。”辛桐道,“还遇到一个算命的,非拉着我们看手相。”
自己助理最终被老板挖了墙角,季文然显得相当不高兴。不过按程易修的话说,小公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忙着生闷气,辛桐倒也不怕他。
“然后?”
“你觉得我和文然哪个会信?”辛桐说着,撩起长裙转而跨坐到他身上,拉着他的手让他把掌心摊开。“这种唬人的东西,我也能看。”
傅云洲笑她:“怎么和小孩一样。”
二人面对面坐着,她的睫毛低垂,长发也懒懒地耷拉在肩头。食指划过男人掌心,像一片白羽从掠过天际的飞鸟的双翼间飘飘忽忽地落下。
“生命线末端有流苏,要防老人病。事业线很漂亮,代表强烈的权利欲,智慧线太长,说明你这人明过头。”她煞有介事地同他说。
傅云洲看着她垂得低低的脸,只是浅笑。
“爱情线告诉我,你是个对感情细腻却容易不择手段的家伙。”辛桐道。“前端有波动……怎么,哥哥早恋啊。”
“十四岁。”
辛桐抬眸看他,“那是蛮早的。”
“是你十四。”傅云洲纠正。“刚来月经,鼓起的胸口粉得像小桃子,成天和易修黏在一起打游戏,还会忘记写作业,只有害怕了才会抱着我的腰撒娇。”
然而现在依旧是和易修窝在一起打游戏。
辛桐心口一紧,轻声对他说,“你居然没在十四岁下手。”
“你当我是什么,恋童癖?十四岁未太小。”傅云洲说。“足够让我爱你,但不够让我想和你上床。”
“十六、七呢,我发育还蛮快的。”辛桐接着问。
傅云洲淡淡道:“那多耽误你学习,你好歹要考大学,又不是易修。”
大家长名不虚传,辛桐在心里感叹,还挺考虑她的身心健康和学业情况。
她笑着摇摇头,接着往下看。
“婚姻线在这里有分叉,看来到了五十岁的时候我要好好看着你。”辛桐说完,话锋一转,抬起头来。“不过那时我俩还真不一定在一起。”
“五十岁而已,我没那么早就去世。”傅云洲五指拢,将方才描绘自己命运的手握在掌心。“不择手段倒是说对了。”
“我瞎讲的,你还当真啊。”辛桐将手腕往回抽了抽,没脱出来。她微微歪头看向傅云洲,婉转的眼神犹如柳絮在池塘幽幽浮着,又随风带起的涟漪慢慢打转儿。
男人挑起真丝衬衣的下摆,手指抚摸过腰肢,揉捏着酥软的胸乳。她在颈窝擦了一点保湿水,有好闻的玫瑰味,没穿内衣,胸贴让双乳含蓄地躲在一粒扣子也未解的衬衫内,从衣襟被撑开的缝隙,能看见他的手背与白皙细嫩的乳肉在轻轻晃动。
她无可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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